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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命法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天工匠人

    “啊……”

    桑岚忽然一声尖叫,像踩了电门似的一下弹了起来,一头扑进我怀里。

    本来停在我肩膀上的鬼鸮吓得扑棱棱顺着窗户就飞走了。

    桑岚哆嗦了半天,才抬起头反手指着柜子,“鬼……你把我拉这边来干什么”

    我真是哔了狗了!

    我把她拉到柜台旁,又是画符,又是掐诀念咒,所有招都用完了,也没看出她有什么不对劲。

    最后反倒是她有点不耐烦了,打着哈欠问我想干什么……

    我彻底无语了。

    看看天都快亮了,就让两人先回去睡觉。

    见季雅云嗫喏了半天不敢吭声,也不走,我叹了口气,拿出黄纸,按照鬼灵术中的记载画了两道符箓,折成三角形分别交给两人。

    告诉两人,如果有邪祟找上门,符箓就会产生感应,可以提醒她们做出防备。

    因为符是我画的,所以我也会第一时间知道她们出了状况。

    好说歹说把娘俩哄回去,我已经精疲力尽了。连澡都没洗,回到楼上倒床上就睡了。

    这一晚我做了许许多多的梦,以至于分不清自己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

    我梦见和桑岚追着季雅云去了对岸的墓园,可一转眼,被我拉着的人却变成了季雅云。

    等我拉着她进了石室,却看到一丝不挂,身上画满符文的男人正对着石门朝我狞笑。

    他的脸不再是朱安斌的模样,而是变成了年初一我在后街铺子里见到过的死人脸……荫木傀。

    想到那个让人望而生畏的刺猬头,我就想拉着季雅云逃走。

    可刚要转身,石床上的女人忽然坐了起来。

    那又是一个季雅云。

    她就跪坐在那里,面无表情,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我。

    我一时间有些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季雅云,转眼看向身边,却见被我拉着的季雅云正裂开嘴冲我笑。

    随着嘴角的牵引,她的脸渐渐变成一种无法形容的颜色,面部的肌肉向外膨胀,直到承受不住扩张的力量,脸皮像是被炖烂的猪肉似的开始四分五裂,烂肉和黄白色的油脂就那么一片一滴的在我眼前往下掉落。

    “啊……”

    我崩溃的大叫着,一边往外跑,一边用力想要甩脱她的手,却无论如何都甩不开。

    “徐祸!徐祸!”

    听到身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勉强斜眼一看,却见拉着我的又变成了桑岚。

    我弯下腰,两手撑着膝盖,大口的喘着气,想要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可没等喘几下,桑岚忽然指着前方惊恐的说:

    “她来了!”

    我猛然想起了刺猬头,挺起身一看,却见迎面走来的是一个身子曼妙的女人。

    这女人的身材比起桑岚还要好许多,可我却无论如何都看不清她的脸。

    巨大的恐惧在心头蔓延,我哪还管这美女是什么模样。

    拉着桑岚想要冲过她身边,可是和这女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她模糊的脸猛然清晰起来。

    但也仅仅只是一瞬间,我还没来得及想到这女人是谁,她原本樱桃似的殷红小嘴突然向两边裂开,直裂到了耳根,张开血盆大口朝着我咬了过来……

    “啊!”

    我再也控制不住,尖叫声中,猛地挺起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感觉浑身湿漉漉的,才发现全身上下连同被窝都被冷汗浸湿了。

    “梦……做梦……”

    我有些恍然,又有些惶恐的看向周围。

    看清屋子里的陈设,我心里一阵空落。

    这个家我才搬来一个礼拜,这个家的隔壁,没有她……

    我倒回潮湿的床上,喘了阵粗气,摸索着拿过手机,打开了微信,愣愣的看着‘筱雨’发呆。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一阵近乎狂暴的擂门声把我从思绪中惊醒。

    我丢下手机,用力搓了搓脸,胡乱套上衣服下了楼。

    门一开,就看见一张阴沉的老脸。

    “陈伯……”

    老陈瞪了我一眼,表情仍像是我欠他似的,一言不发的走进屋,走到柜台后,从货架上拿了一个未刻字的灵牌,转过身这才又斜了我一眼,说:

    “我来拿点东西。”

    我咬了咬牙,终于忍不住问:

    “陈伯,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想我做什么你……




第十四章 出租司机
    “哎,说你呢,还不赶紧把衣服穿上去!”

    桑岚又说了一句,俏脸微微有些涨红。

    我往身上一看,这才反应过来,刚才急着下楼,就只穿了条大裤衩。

    上楼换了衣服,再次回到楼下,我又走到柜子旁仔细确认,被我重塑了鬼身,却成了凌红模样的女鬼的确不在了。

    “小姨蒸了包子,你赶紧趁热吃吧。”桑岚把饭盒放在柜台上。

    “谢谢。”

    我说了一句,坐到柜台后,看着毫无生气的泥娃娃,心里说不出的疑惑。

    我的初衷是想帮黎重聚魂魄,可按照鬼灵术中的法门,仅仅只是刚塑好了阴形,还没来得及招魂。

    然而她却自己成就了鬼身,而且不等我超度,就离开了这里。

    如果说她成就鬼身,变成凌红的样子,是因为降头师正巧作法勾魂误打误撞造成的,那她鬼身初成,也不可能在白天离开这里啊。

    我总觉得这中间似乎还掺杂了某个意外的因素,那到底是什么呢……

    想起刚才奇怪到家也恐怖到家的梦,我猛地回过头看向货架,没发现灵牌有少了的样子。

    那只是在梦里,老陈没有真的来过,灵牌自然是不会少的。

    在梦里我似乎听到一个人的名字……范少虎。

    这个人是谁怎么我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似的

    “你发什么愣呢”桑岚蹙着眉头盯着我,“徐祸,你不是有什么事吧为什么潘潘怎么都不肯告诉我,你们为什么去内蒙”

    我摇了摇头,想了想,拿起桌上的饭盒就往外走。

    径直来到十四号,我隔着窗户往里喊:

    “陈伯!在家吗我是小徐,我刚蒸了包子,送几个来给你尝尝!”

    连着喊了几声,也没听见回应。

    我一咬牙,走上前去敲门。

    我心说今天无论如何都要从老陈的嘴里撬出点什么,要不然再这么魔魔道道的下去,胆子再大的人也得神经衰弱。

    可敲了半天的门,里面也没反应。

    末了反倒是隔壁的门打开了,一个胖老头问我是干什么的。

    我忙说我刚租了老陈的房子,做了包子来给他送几个尝尝鲜。

    胖老头说:老陈平常都住在县里的石料厂,很少回来住的,他恐怕又回石料厂了吧。

    石料厂……貌似老陈说过,他除了帮人请牌位,还帮人刻石碑。

    我想了想,把饭盒捧到胖老头面前,笑着自我介绍了一下,让他尝尝包子味道怎么样。

    我主要是想和这新邻居套套近乎,向他打听一下老陈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胖老头倒是随和,拿了个包子咬了一口,一边赞不绝口,一边说他姓黄。

    闲扯了几句,我就直接问他,老陈是干嘛的。

    胖老头笑呵呵的说:他就是个孤老头子,有点手艺,平常就在县里的石料厂帮人刻碑、刻石狮子什么的,偶尔也帮人请牌位。不过现在很少有人在家里供奉灵牌了,所以他也不怎么干这活了。

    胖老头吃完一个包子,又拿了一个,问我租的是哪套房子。

    我指了指街尾的小楼。

    胖老头点点头,没说什么。

    可当我顺口说,我就住三十一号的时候,胖老头忽然脸色变了变,有些慌张的说,他炉子上还烧着水呢,然后就急着进屋把门关上了。

    我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最后一跺脚,去你大爷个腿儿的,住这儿的人都这么奇怪吗

    你们爱是谁是谁,爱干嘛干嘛去,老子什么也不问了,我就看你们哪个能作出什么妖蛾子来。

    我拿了一个包子,狠狠咬了一口,边在心里发狠抱怨,边往家走。

    回到家,桑岚就站在门口狐疑的看着我。

    进了屋,我给自己泡了杯茉莉花,刚坐稳屁股,桑岚忽然问我:

    “你来这里,是不是跟徐洁有关系”

    我挑起一边的眉毛盯着她,半晌我压低声音,邪恶的问:

    “昨天晚上你看清楚朱安斌长什么样了吧”

    桑岚愣了愣,反应过来,脸腾的红了,狠狠瞪了我一眼,拿起门后的雨伞跑了。

    周一到了局里,照惯例去跟高战报了个到,回到法医室,孙禄正歪在椅子里啃韭菜盒子呢。

    我问:“大双呢没跟你一起过来”

    孙禄咧嘴一笑,露出粘着韭菜叶的白牙,“嘿嘿嘿,那小子不地道,周五刚过来,昨个儿就把女朋友接来了。一大早的我也不能去敲门啊,万一人家小两口正在‘办大事’,我给人吓得不举了怎么办”

    “靠,这么有效率,他女朋友长得怎么样你看了没”我八卦的问。

    “就看了个侧脸儿,那小子跟怕我抢他马子似的,也没给我介绍,要不说他不地道呢。”

    “身材怎么样啊”

    “真不错……”

    两人正八卦的热乎,孙禄的手机突然响了。

    接起来说了两句,翻着白眼挂了电话,“丫的,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有难了才想起老子来。”

    我问:“怎么了”

    “丫早上出来忘带钱包了,打车到了局里没钱给,让我帮他付钱去!”

    我咧了咧嘴,笑着搭着他厚实的肩膀往外走,“一块儿去吧,我也买俩韭菜盒子去,看你吃…我特么都馋了。”

    两人说笑着来到大门口,我正要往早点摊儿走,不经意间往出租车里看了一眼,不由得愣了。

    孙禄扒着车窗笑着对司机说:

    “诶!是你啊!那天晚上你发什么神经啊你还怕我们打劫你怎么着看见没,我们可都是条子!”

    我也认出来了,这个出租司机,就是大前天晚上送我和孙屠子去城河街那个。

    &



第十五章 凶案现场
    “警官,我真没杀人!”

    “警官……我求求你们别把这事儿告诉我家里……”

    “警官……”

    “闭嘴!”高战皱着眉头喝叱了一声,转脸朝我点点头,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在一众吃瓜群众的围观下,蒙着头套,戴着手铐脚镣的嫌疑人被带进了居民楼。

    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到了六楼黎曼的家,刚把范少虎的头套摘下来,他忽然“啊”的一声大叫,紧跟着就软在地上,口吐白沫浑身抽搐起来。

    “是癫痫!”

    我连忙蹲下身,掐住范少虎的下颚,掏出一包餐巾纸塞进他嘴里,一边解他上衣的扣子,边对旁边一个警察说:

    “帮他把皮带和脚镣解开。”

    过了好一会儿,范少虎才停止抽搐,翻着白眼,满头大汗的仰躺在地上喘粗气。

    高战把我拉到一旁,低声对我说:

    “我刚给嫌犯的家人打过电话,他有羊癫疯的病史。有羊癫疯的人……能是凶手吗”

    我摇了摇头,没有回他的话。

    按照常理来说,有癫痫病的人在受到强烈刺激的情况下发病的概率也会增加,是不大可能用那种凶残到令人发指的手法伤人的。

    范少虎本人的表现似乎也证实了这一点。

    但是作为一名法医,是不能够擅自发表意见的,那样就是妨碍刑侦逻辑。

    等范少虎缓过来些,高战让人带着他指认现场。

    可是得到的结果很荒诞,甚至是很滑稽。

    范少虎倒是很配合,哆哆嗦嗦的详细说明了他和黎曼在哪个屋、哪张床……甚至是在客厅的沙发上发生过关系,就差没描述用什么姿势了……

    高战拧着眉头走到我身旁,低声说:

    “如果他真是凶手,那他应该去拍电影,小李子这辈子也甭想拿小金人儿了。”

    “头儿,他又抽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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