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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妇之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朱离
恶妇之春
作者:朱离




恶妇之春 分卷阅读1
《恶妇之春》 作者:朱离
文案:
她是人人喊打的恶妇
一嫁,落得个夫家满门抄斩
二嫁,却是妹妹的青梅竹马
相公对小姨子念念不忘,还对着岳父喊打喊杀。
上有婆婆对她咬牙切齿,侧有西宫对她虎视眈眈。
就连丫鬟,都能随便欺负她。
作为一个臭名昭著的恶妇,她是不是……惨了点。
但是这一切,也不妨碍她有……春天……
内容标签:虐恋情深 情有独钟 布衣生活 种田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云凤峙逸 ┃ 配角:云英兰璇素琴六皇子一众酱油人士 ┃ 其它:
1、楔子 ...
在古代,女人最重要的是什么?
贞操!
其实不然,比贞操更珍贵的,是名誉。
如若不信,诸位看官请往下看:
京城总是最繁华的地方。
店铺林立,路上熙来攘往。
最热闹的地方还是茶馆。
今日里,京城最红的说书先生叶谭生穿着一声齐整大褂,坐在那咸亨茶馆的台子上,拍一下惊堂木,折扇轻摇,徐徐道来:
“昨儿个,咱列了咱京城的贞妇榜,榜首呢,是城南老郭家的郭寡妇,今儿个,咱就说说咱京城里的恶妇。”
所谓恶妇,乃不贞不孝,不仁不义,无廉无耻之妇人,这种女人,生在谁家谁倒霉,嫁给谁家谁冤屈,首当其冲的呢,便是当朝某位周大人的嫡女,周大小姐是也……”
台下立马嗡嗡有声,看来大家是对这位恶妇周小姐很是了解。
细细听来,原来这周小姐名唤云凤,是正二品周文晰周大人的长女,六年前,芳龄十五嫁入了书香门第阮家的大公子阮俊诚,还不到一年阮家就被人揭发,撰写前朝史书,有谋反之意,满门抄斩。
上至阮家八十老母,下至阮家二公子尚在襁褓的幼子,统统斩首,却只有这周小姐被赦免。
不仅如此,她父亲的官位还越做越高,这位周大人本来官声就不好,这下子,大家都纷纷怀疑起这周小姐就是她爹派到阮家的奸细。
阮家完了,这位周小姐就回了娘家,没事人一样的快活,两年后也不知怎么的,摇身一变,竟然冒充自己的妹妹,嫁给了新科榜眼艾峙逸艾公子,才嫁进去不过一个月,就气得艾老先生吐血而死。
她嫁过来这么多年,艾家连母鸡都不下蛋了。
可怜那风流倜傥的艾公子啊,就葬送在这恶妇手中咯。
名声臭成这样,也不容易,下面,我们就来讲讲这位恶妇周云凤的故事。
看看这恶妇的日子,是如何过的。
作者有话要说:新文,准备了很久很久的新文
2
2、第一章 ...
京城 艾府
“少爷,不好了,主屋那位不见了。”
艾峙逸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睡意全无,心里直骂:这个贱货,就是不省心。
兰璇轻轻翻了个身,喃呢道:“跑就跑了吧,也怪可怜的,算是放她一条生路。”
峙逸“哼”一声,欺身上去,轻咬了下兰璇精巧的小耳垂,贴着她耳朵吹气:“就你心善……”兰璇咯咯笑。
峙逸披上袍子领着门外的艾维直奔主屋去了。
主屋灯火通明,门户洞开。
峙逸对着跪在门口的柳妈:“怎么回事?”
那婆子嚅嗫起来:“……今儿个冬至,老奴多喝了几杯,也……”
峙逸皱皱眉头,看向跪在一旁的春莉:“你说。”
春莉是个面皮白净的丫头,细眉细眼中透着一股子精明泼辣:“回少爷,谁也没成想那恶妇平日木头一般,怎么会做出这等事来,好在她拖着个病丫头,估摸着也逃不远……都闹了好多日啦,说她自个儿带来的那个丫头雨珠患了风寒,吵着让我们去请大夫。这几日,老太太的寿辰加上冬至,哪顾得上这档子事,莫说是那个丫头,就是她自己个儿,都得延缓一延缓,大家都忙得跳脚,府里就他们两个闲人……”
艾维巴巴的说一声:“已经派人追去了。”
峙逸:“屋里少了什么东西吗?”
柳妈:“就她那几件首饰。”
峙逸讥诮一笑:“把人叫回来吧,别追了,顺便派人到周家去报个信儿。”
峙逸回了西屋,只觉得一股暖香扑面而来,兰璇披着一件织锦皮袍斜坐在床上,一头乌云一样的秀发披散着,衬着她那张俏脸更加明艳,美人儿娇嗔道:“可是回来了,让人家好等。”
她悠闲地看着丫头给峙逸解扣子,一副蛮不在乎的样子问道:“怎样了?可是逃了?”
峙逸冷笑:“逃就逃吧,看她老子怎么交代。”
兰璇捶他:“你这个狠心贼……”
两人在床上嬉戏一番,峙逸下床吹灯,不经意间看到窗外那轮凄冷的明月,顿了一顿。
翌日午后,峙逸从衙门回来,艾维正在府门口张望。
峙逸:“怎么了?”
艾维:“少奶奶原是逃回了家,这不又送了回来。”
峙逸心下冷笑:怎么还有这等蠢货。
“周家说什么了?’
“周家求少爷息怒,说任少爷处置,过小半年把云英小姐送来,您休了少奶奶才好呢。”
峙逸冷笑:这个无耻的老狐狸。
走到堂屋,就看到云凤跪在庭中,堂上坐着母亲,两边站着兰璇和素琴。
母亲一脸严肃的在喝茶,旁边的刘管家端着家法。素琴只是垂着头,兰璇看到他正向这边走来,柔媚的笑了。她今日穿了一身粉色的白狐毛镶边锦袍,更显得美艳不可方物。
峙逸向母亲行了个礼,挨着右边坐下了。
母亲冷冷道:“你们周家怎么教你的?”
云凤低着头,眼皮都没抬一下。
峙逸注意到她的发髻散乱,一件藕荷色的旧锦袍随意的扯在身上,手腕上那只龙凤赤金镯子已不见踪影,那是他认识她两年来唯一见她常带的首饰。她真的半分千金小姐的样子都没有,简直连兰璇身边的丫头都及不上。
峙逸没注意母亲后续说了些什么,只见刘管家抬着家法走了过来。
旁边的婆子上前抡起云凤的袖子,峙逸不由一惊:她手臂上密密布着鞭痕,一直向上延伸到袖子里面。素琴忍不住“啊”的惊叫了一声。
峙逸冷笑:已经打过了,看来老狐狸还有些顾惜这个女儿,怕落到别人手里连骨渣都不剩,自己先施苦肉计。
刘管家都看得下不去手,拿着家法犹豫着。
云凤突然叩了三个头:“求老太太开恩,我这手还得留着做事,打背




恶妇之春 分卷阅读2
上吧。”
说着弓下了身子。
没人做声,刘管家就势一下一下抽着她的背。
云凤脸憋得通红,哼都没哼一声。
老太太咳嗽一声。
刘管家下起了重手。
扑通一声,云凤栽倒在地。
四周鸦雀无声,没人上前扶她。
峙逸想起云凤陪嫁过来的那个笨头笨脑的丫头。
艾维伏在他耳边道:“少奶奶自己一个人回来的,她说……”
“说什么?”
“反正是回来送死,连累别人干什么?”
“……”
云凤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趴在主屋的床上,浑身滚烫,后背又麻又辣。
峙逸坐在斜刺里的一张太师椅上悠闲的喝着茶:“你醒了?”
云凤很少和他交谈,有点不适应,略略点了下头:“嗯。”
“你昨天为什么跑?”
“我,想家了。”
峙逸冷笑:我信你才有鬼。“你爹他巴不得你死。”
云凤嘴里发苦,却没有说什么。
“你爹昨天说了些什么?”
云凤冷笑,顺口胡诌:“说你好,叫我别傻。”
“……”
云凤发现自己手上好像重新上过药,扭头想去看背部,扯得肩上一阵痛。
“让人给你上过药了。”
云凤又点了点头,很乖巧的说了声谢谢。
“你那贴身丫头呢?”他冷冷的问她。
“这边冷,送她回去过冬了。”
峙逸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打量了一下这间主屋:因是旧屋,地龙没有修过来,床上的被子很薄,连碳也没有。这炉子是他来了,下人张罗生的,可是比起西屋,还是天上地下。
他觉得冷,起身准备走。
“诶!”云凤挣扎着捉住他衣角:“你可不可以让账房把拖我一年的月钱给发了?”
峙逸看着这张浮肿的脸,没说话。
“我只要一半,行不行?”云凤乞求道:“你也不想我死对吧?要不你怎么会来看我呢?”
峙逸说好,云凤笑了,露出嘴边一对小酒窝。她笑起来总是很甜的。还有那么一两分像云英。
峙逸快步走出门外,艾维小跑步的跟了过来,压低着嗓子说:“少爷说得不错,那姓周的果然是跟着太子搅和了。昨儿个还去了额大人家里呢。”
峙逸冷笑。
“主屋那位怎么回事?”
“说是那丫头雨珠伤寒的厉害,夜里背着跑了二里地回周家,求她后娘请大夫,被她老子吊着打了半夜。”
峙逸没说话,绕了个弯,去了母亲那里。
母亲正在吸水烟,素琴在一边伺候,看见他来了,略略行了个礼。
母亲放下烟,打了个呵欠:“拜过你爹了吗?”
峙逸点了头:“已经去过了。”
“主屋那位怎样了?”
峙逸:“她能有什么?还问我要钱来着。”
母亲摇摇头:“也是我心太善了,总见不得旁人受苦,她也是可怜人,跟她那个死去的娘是一模一样的。”
素琴轻轻道:“娘就是菩萨心肠。”
母亲又补了一句:“他们周家要怎样是一回事,人总不能是在我们家死的,要不然外面总会说三道四,不好听啊。”
峙逸点点头。
“听说,他们想把云英弄过来。”母亲试探的看着峙逸。
素琴也抬起了头。
峙逸玩弄着手上那个硕大的翡翠扳指:“有这么一说。”
母亲还想说些什么,终究是没有开口。叹了口气,闭上了眼。
峙逸打发了艾维,一个人沿着湖走,风吹着他的脸有些刺痛。
“云英,你长大了可是得做我的媳妇的。”
云英俏脸通红,娇嗔道:“艾哥哥尽瞎说,讨厌。”
峙逸扑扇着卷翘的长睫毛,美滋滋的说:“是真的,我亲耳听到周伯伯答应我爹的。说咱们可是天作之合……”
云英羞得头都抬不起来。
峙逸一把搂住了她:“我不管,既然要做我的媳妇儿,现在就得让我好生亲一下……”
……
明明才过去了六年,一切却全然已不同。
淮阳聚贪案一出,父亲明明是为自己的恩师周伯伯背下了黑锅,当初苦苦哀求的周伯伯嘴脸却已全然不同。
老实的父亲还全然不信,心想虽被革职查办,恩师却依然信守承诺,将爱女下嫁。
揭开盖头的那一刻才发现新娘已被调了包,不是那与儿子青梅竹马,名动京城的美貌少女周云英,而是守寡在家的恶妇周云凤。
父亲气的当场吐出一口血。
周家还振振有词:这才是正牌大小姐,我们老爷做人有风骨,不嫌弃你们家一介草民,将爱女下嫁,你们不要不识好歹。
接下来的半年,接连发生的事情让一向健壮的父亲受不住打击,终于英年早逝,就连自己中了进士的消息也无力回天。
他恨。
恨得想手刃姓周的老狐狸。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她的生活有点出乎你们的意料,但是这不是重点
3
3、第二章 ...
不过一个月过去了,云凤手头的银子已经使完。柳妈与春莉也已全然不听她使唤。还好她身体也基本上恢复得差不多了。
她看看天色也亮了,准备起床把昨日那个绣屏收尾,今天差不多可以托春莉拿出去卖了。
她儿时总见母亲没日没夜的绣着,开心也绣,伤心还绣。以为母亲是真的痴迷此道,长大才明白原来是生活所迫。比起母亲,她觉得自己幸运许多,起码还有阿诚。
她伸手去摸腕上那个龙凤镯子,摸了个空,不由一笑,她记得给了雨珠了。
正绣着最后那只翠鸟,春莉探头过来看:“哎呀呀,绣得真是好。比上次那个还要好看,上次那个拿回去,说是卖了大价钱呢。”
云凤一笑。
“你笑什么?我可没有贪你一个子儿,这帮着你把东西运出去可是冒了大风险的,我还要买通里屋外屋一层层的人,分给你三成已经是全部了,我也是看你可怜,若不是我帮衬着你,你哪能熬到新年?”
云凤“嘶”一声,看到拇指上一个慢慢变大的小红点,忙把手含在嘴里,嘴里一阵腥。
“您忙呢?”兰璇的丫头锦墨走了进来。
云凤点了下头。
春莉忙端了个凳子过来。
“锦墨姐姐看座。”
锦墨笑了笑,摸了一把春莉:“这丫头越发伶俐了。”
说着,也看云凤那活计,一惊:“这可真是好东西,我从来可没见过这样的花样子。”
云凤搔搔头:“这是仿绣前朝的名画《牡丹图》,我也记不大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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