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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心复仇(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叁仟ML完
倾心复仇(H)
作者:叁仟ML完

1v1第三人称 he





倾心复仇(H) 分卷阅读1
《凡事有定期》
“安静了安静了!”警棍敲在铁栏上,咣咣作响。巡夜的狱警陈铃站在门前看了一眼:“霍岂萧,把窗子关上!立刻回床上睡觉!”
窗前的地板上拖着一个长长的影子,八月十六,月亮正好最圆,最亮。那人抬起头,眼镜架反射的月光着实吓了陈铃一跳,没想到,她竟然是背对窗口站立,仿佛在等待自己的命令。
狱中的工作人员最近都在讨论一个问题,那就是霍岂萧的相貌——没有人看清过她的脸,因为她总是半低着头,究竟为什么谁也不知道,于是狱警们都只好当她是身陷囹圄,羞字压颈。
后腰顶在窗台上,不理背后曼妙的月光,岂萧闭着眼睛,左手食指依旧用力的在下巴上擦拭。“陈队,这房门的锁坏了。”虽然看不清她的表情,但言语中的肯定却让人不得不相信。
陈铃抓起身侧的大锁,举着手电筒仔细的检查了半分钟,自言自语道:好好的,没坏呀,这锁是新换的呢,怎么说坏就能坏了呢……
直到听见一种由鼻腔发出的讥讽笑声,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锁就算是坏了也不归你管!现在是睡觉时间,你马上回床上睡觉!”恼羞成怒,陈铃的音调竟比平时高了八度有余。
黑色的身影动了,步子极轻,猫一样靠近牢门,借着走廊尽头的夜灯,陈铃隐约看见她低眉顺眼的样子,还有唇边勾起的一抹不明来由的笑。陈铃不禁有些害怕,害怕万一这犯人疯了从牢房里伸手卡住她的脖子,于是急急向后退了一步,与此同时,岂萧走到了牢门前,与陈铃,就差那么一步。
“别怕,我没疯,不杀你。”
口里不急不徐的吐出一句,冰冷的气息扑到眼前人的脸上,令陈铃又不自觉的后退一步。
这牢房里的人有着那么谦卑的表情,怎么会说出这样夹刀带剑的话?陈铃恍惚了一下,又很快回过神来,她做了个深呼吸努力稳定自己的情绪。但只是这几秒恍惚,岂萧泛着深黄灯光的左手已松松握住门锁。
“你想干什么?!你再不回去我就对你提出正式警告!这对你的案子不会有好处!”陈铃的声音有些发抖,不知是因为深秋微凉的天气还是其它什么。
岂萧双手交握在颈前,看得出,她是准备用右手的温度暖灯光下几近透明的左手指尖。咝咝,双手的皮肤在摩擦,就像毒蛇吐信时气流通过小孔的声音。突然,一阵猛烈的咳嗽从岂萧身体中爆发出来,那震动伴着月光挤满了整个空间。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咳停,气息有些凌乱,身子却直立如常,只听她轻拍着胸口像好不容易集中一口气般很快说出四个字:“现在坏了。”
有凉风从及腰的通风口灌进来,发出阴森的声音,撩拨岂萧的发梢。
当了十多年狱警,陈铃从来没有像今天那么无措过,无论是犯人斗殴闹事,还是利诱威胁,她总是坚信自己有能力处理得当。但今天,面对这个二十出头的黄毛丫头她有一种被人牵着走的错觉,一再的忘记这职务的威严,一再的沦陷在她设好的机关中。不行!“好,就算它坏了你也不用担心该放你出来的时候开不了门!你现在马上回去睡觉!”瞬间逼进的警棍几乎触到岂萧的鼻尖。
“呵,陈队,晚安。”
“这床好大呀。”岂萧走到床前时自言自语。单臂猛的在床沿一撑,她整个身子便在半空翻了一百八十度面向墙壁坠落在床铺上。“阿,也很硬……”
《万物有定时》
岂萧的名字是按照族谱起的,岂字辈,萧生。
祸起萧墙。
第二天清早,陈铃一进办公室就接到释放霍岂萧的命令,自是免不了阵阵憋闷上心:如果那锁真坏了,这顿麻烦决计难免。
带着两名新进狱警,陈铃走向走廊的尽头。到了那里,右转入内再走五米就是岂萧的“房间”——为重案嫌疑人准备的特殊单人间。
走廊尽头那扇窗外是明媚的阳光和连绵数百里的经济林,不时有牛羊的叫声传进来,给人一种身处乡村别墅的错觉。
拐过弯,毫无预警的危险令陈铃大惊失措,手在腰间怎么也抽不出警棍来:“你!你是怎么出来的!”
她身后的两个小姑娘不明所以,呆呆看着走道上把头埋在双臂中,屈膝缩进墙角的岂萧。
“我昨天已经告诉你,锁坏了。释放令在此之前应该已经到了,所以我不算越狱。昨天我已经向你报修,所以我不算毁坏公务。”说话的人还是耷拉着脑袋,涡旋效应使得那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一个急于表现的小姑娘欺身向前:“只要你在这里一秒,你就归队长管,你这是什么态度!”说完就作势要踢岂萧。
“别!”陈铃是个公私分明的人,从来不在态度上为难犯人。但是现在这个局面,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如果她能打开自己的牢门,岂不是等于她能开启所有这里的牢门?她不越狱,不见得其它亡命之徒也会乖乖等待宣判结果。
这人,多留一分钟就会妖魔般的祸害身边的人,即使她有意收敛,但对监狱这样一个地方来说,至少会是个威胁。
僵持数十秒后,岂萧竟像没有等到自己期待的东西般叹起气来:“唉,我还以为你要立刻报告上面说我越狱呢,真失望。”
她终于抬起头。
呼,两个小女孩不约而同的倒吸一口气,那是怎样一张脸啊:没有女性的阴柔男性的阳刚,却俊美得几近张狂;阳光均匀的洒在上面,却不能融化半分那骇人的冰冷;四下全是红砖砌成的墙,却无法染入她苍白的面容。
此时,这脸上一道挑起的剑眉满是戏谑,嘴角依然微笑,只是额前滑落的几缕冷汗暴露了主人的虚弱。
……
“萧,里面好玩吗?”美丽的女人倚在名贵的车上,这种老掉牙的场景总是能牢牢抓住众人视线,只是岂萧看都没有看她一眼,擦着她的衣角径直向大路走去,黑色外套上未被束起的腰带被风吹得上下翻飞。
女人显然很不甘心被这样撇下,立刻发动车子紧紧的跟了上去。直到与岂萧平行,女人探出头,不解的问到:“为什么?你进去之前我们不是还好好的吗?”岂萧没理她,只管盯着脚下的土路一步一步向前走。“萧!”女人停下车,小跑追上岂萧,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你至少也要给我个理由!”
叹了口气,岂萧很明显再也受不了大庭广众下这样被人纠缠,摘下眼镜她猛然站定,含笑回头,盯着女人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你再不走,后果自负。”
话音落地,女人触电般松开手,纤细的身子颤抖得不复矜持。
女人一声苦笑,泪水溢了出来。
就在这时,她的耳边




倾心复仇(H) 分卷阅读2
传来螺旋桨切割空气的轰鸣声,裙角被气流微微掀起,抬头一看,两架直升飞机正朝她的方向徐徐降落。
“少东,医生已经到了。”一架飞机停稳后,客梯上下来几个精干的男子,走到岂萧面前接过她手里的行李,伸手要搀她,被她挡下。“谢谢,最近辛苦你们了。”岂萧的笑容大了些,似乎对男子的话很满意,“走吧。”说完,她挽起被脱下的外套登上客梯,高度上的落差令她眼前一黑,险些跌倒。
“哦,对了,让伦机长他们回去吧,不需要给我护航的。”岂萧指着还盘踞在半空的另一架直升机,对身后的人交代。
机舱门关闭时,岂萧昏倒在地板上。
医生们熟练的给她插上氧气管:“快,通知文小姐。”显然这样的情况他们已经不止遇见一次。
百年霍氏,堂堂正正的掌握了整个地产业长达一个世纪之久。
而她,正是被人认为含着金汤匙降生的霍岂萧。
《抛掷石头有时》
霍氏,祸事。
没有人知道,早在她十六岁那年,霍氏已经名存实亡,她从已逝父亲手里接过的不只是虚有其表的财阀,还有无尽的羞辱和疼痛。那个姓文的女人,已经从实质上掌握了霍氏,却没有实行最后的吞并,甚至十分慷慨的答应了支付霍夫人每年庞大的医疗费用,以至霍澜生临死也没有半点仇恨她的意思。
霍澜生死前握着岂萧的手说出最后一句话:小小,原谅爸爸,原谅文旧颜,只有这样你才能快乐的活着。在看见岂萧点头后,他欣慰的阖上眼,长辞于世。怕是如果他看见岂萧点头时领口开合处露出的血色鞭痕将会死不瞑目吧。
霍澜生的葬礼,岂萧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微笑,从那以后,她的微笑无论是面对文旧颜扬起的皮鞭,还是面对董事会上四大股东的出言不逊都严格保持在脸上。用自己的痛苦,换来父亲的安慰,母亲的生命,财阀的稳定,文旧颜的快乐,岂萧是应该笑的。这笔交易多么值得。实在要说有什么不满意,她大概只会埋怨自己继承了母亲多病的体质,不知道是否能在这样的环境中存活到母亲寿终正寝的年岁。
是了,母亲,母亲起身往瑞士前交给她的“囚鬼”,已经有日子没摸了,不知道它是不是依旧锋利,攀附在刀鞘上的蝎子徽章是否闪亮。
母亲在岂萧小时候常对她说,外公很爱你的,看,这些玩具和衣服都是他买给你的哦。
但岂萧从来没有见过那个叫外公的老人,只从母亲的口中隐约的猜到那是个六十岁不到就已满头白发的可爱老头,喜欢与年轻人比试剑道,那把比正常武士刀要长出一掌有余的“囚鬼”就是他留给自己的。
刺眼的阳光试图挤进奢华的大房间,终是无功而返。一张大床上铺着棕色的皮毛,米黄色绸质滚边散发着优雅的气息,若不是大床旁边那张小得压迫视觉的小床,这个房间真是堪称砸钱典范。
推开卧室的门,文旧颜一眼就看见了俯卧在小床上的人:整个背部被白绷带紧紧缠绕,但仍有血痕爬上裸露在外的颈项。双手垂在床边,指尖已经触到地面的茸毛——床太小,只够托起她双臂以内的身躯。
“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呢,想不到那群废物又能把你弄活。”文旧颜抹掉鬓角滑落的汗水,顺手理了理瀑布般倾洒而下的长发,走到小床前冷冷开口。岂萧仍在昏迷中,自然没办法反驳她的话,伤口感染带来的高烧几乎摧毁了她的意志,即使浑身赤裸的躺在被酒精浸湿的床褥上,她身边的空气还是燥热得叫人吃惊。盖住下半身的薄被单不知何时已经被潮透,重重压在她孱弱的身体上。
文旧颜得不到往常的应有反应,不禁自言自语的讽刺:“逃阿,逃到监狱里我就奈何不了你了吗?你这一身伤离开了我就是个死字,没钱,没体力,连证件都没有,你能怎样?下次我该下重手,打得你连路都走不了,看你怎么逃。不打你脸是要你能好好的出现在公众媒体前,你居然敢给我玩这种小把戏,是不是要我把你的脸也毁了?”薄薄的双唇里逸出这样歹毒的话确实不符合形象,但外貌的完美并不能在这房间里隐藏她暴戾的行为。
文旧颜似乎对岂萧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几乎见一次面打一次。偏文旧颜越打得狠,岂萧越笑得开心,直到那笑因为主人意识游离而僵硬在脸上。只有这种时候,文旧颜会良心发现,洗干净手后唤来医生为她疗伤。
岂萧闷哼一声,睁开了眼睛,挣扎着要翻身,只是她一动背后的伤口就生生裂开,雪白的绷带上立刻染满鲜血,被清理掉血痂和溃烂重新包扎的伤口疼得硬是比狱中入骨几分。气喘吁吁的跌回枕头里,岂萧猛然发现那个投射在墙壁上细长的影子。
“回来了?”口气像是对待一个亲人。
以往都是清醒着等待她的到来,于是能在文旧颜推门而入的时候问候她,这次没能做到,这身子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
文旧颜见她弓起后背毫不防备的姿势,伸手就是重重一掌拍在浸血的纱布上,“还疼吗?”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岂萧差点又晕过去,但她咬了咬牙,扯起嘴角艰难的翻过脸来:“疼。”
看见她的微笑,文旧颜只觉得火气上升,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卧室外朝楼梯口轻唤:“把鞭子拿上来。”
只听得楼下一阵骚动,几个医生出现在房门口。
来人没有带鞭子。
“文小姐,不能再打了,她现在已经虚弱得一年都无法恢复,再打怕是活不过今天。”一个年长的医生忧心忡忡的劝着文旧颜。
“她还能笑得出来,怎么可能伤得那么重?”因为从来没有想过要打死她,也就从来没有下得重手,她原本自信岂萧不会有性命之忧。
“少东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心脏气管都有重疾,加上这几年一伤再伤,又没有好好调养,能活到现在已经是运气了。”其余医生都赞同的点头。
“那她现在不会有事吧?”文旧颜双手贴着裙线移动,听完医生肯定的答案,便她挥手让他们下楼。但医生们刚转身,又被叫住:“你们刚说,她的心脏有毛病?”那么多年了怎么从来没有听医生提起过。
老医生扶了一下眼镜,看了看身边的人,一脸为难:她第一次昏迷后我们就已经知道了,但她坚持不让我们告诉您,说您一定不想知道,让我们不要惹您不高兴。我们一想,也是……所以一直没有告诉您。
“好你个霍岂萧,居然聪明到会利用一切因素指使我的人了。”
回到房间,文旧颜褪下外衣,轻轻的坐到大床上,静静看着再次陷入昏迷的岂萧。
六年,两人在这间卧室同住,晃眼,岂萧已经和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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