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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双修道侣抽走魂魄怎么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光船
被双修道侣抽走魂魄怎么破
作者:月光船

古代架空 修真 忠犬傀儡师X迟钝驭兽师前世好友组队打怪升级结成道侣 慢热 剧情流HE





被双修道侣抽走魂魄怎么破 分卷阅读1
《被双修道侣抽走魂魄怎么破》by月光船
文案
东仙小世界驭兽高手余之归,大婚之夜,被双修道侣抽取魂魄,炼成妖兽以御天劫。幸得好友席长天拼死相救,以命换命,余之归一缕残魂,偷生到西仙小世界。
从自欺欺人中清醒的余之归,从头修炼,报恩报仇。
不过,他身边这条贪吃蛇,真的是已经死亡的好友么?
又名《余之归的马戏团之旅》、《修真动物小百科》
【慢热!剧情流!非传统修仙!】
剧情简单粗暴,文风温馨凶萌,有正太,有脑洞。
余之归受vs席长天攻
受君的反射弧比较长,攻君自身可以拼装
内容标签: 强强 近水楼台
搜索关键字:主角:余之归(受),席长天(攻) ┃ 配角:很多 ┃ 其它:修真,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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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午后天气晴朗,温暖而明媚的阳光洒下,照得人浑身暖洋洋又懒洋洋,几乎快要融化。
远处青山秀水,近处鸡犬相闻,此处正是君秀山脚下,大片村庄田地均为君秀山城余家所有。
在余家田庄偏僻一隅,小小的院落之中,数十只软乎乎毛茸茸的小黄鸡崽儿,围做一堆儿。或立或卧,张着小尖嘴儿,扑腾着小翅膀儿,推推挤挤,挨挨蹭蹭。
这堆小鸡崽儿中间,有一块突兀。
仔细看去,却是一个瘦弱的小娃娃,穿着一身白色旧衣,侧卧于树荫之下,软榻之上,安安稳稳睡得香甜。
一些强壮的小鸡崽,占据了胳膊大腿等位置,稳稳趴好,眯着小眼儿,打着小盹儿,便似给这个三岁小娃盖了一层黄澄澄的毛球绒毯。另有两只,不知怎么钻的,偎在小娃胸口,小脑袋蹭啊蹭,真真憨态可掬。
奇的是,几十只小鸡崽儿,唧唧啾啾的叫声连成一片,而这小娃,仍自顾自沉睡不醒。
忽然地上冒出两道影子——从低矮的院墙墙头上,探出两个脑袋。
“原来他在这里?”其中一个细眉细眼的中年人,低声询问。
“就是他——舅舅,随便说话没关系,他是个聋子,根本听不见。”另外一个斯文白净的年青人笑吟吟回答,不减眼中轻蔑之色,干脆扬声,冲着院子喊,“余小鸡,别装睡!”
小鸡崽子不通人语,听见喧哗稍微惊了一阵,扑腾着小膀子表示不安,而那小娃果然毫无察觉,一动不动。
“这么小,不会认错?”舅舅田平见此情状,不由微微舒展眉头,“不是说已经四岁了么。”小孩子一年一个样,这身量说是两三岁,也没人怀疑。
“是又怎么样,他跟我又不是一个娘生的,养不好也是我爹养不好。”年青人余之乐挤挤眼睛。
田平叹道:“是啊,你娘到死也没登上正妻的位子——好外甥,我记得你娘说过,家里只有我和她这一对兄妹最为亲近了,只可惜她去得早。”他说着话,诚诚恳恳,指着榻上小儿道,“你娘没了,你爹也不念旧情,要娶金氏做填房,真是……唉。”
余之乐目光满是愤恨:“他不仁,也不能怪我不义。舅舅,你说过要帮我的。”
“自然,你我甥舅之情,总要给你娘一个交待。”田平说得义愤填膺,瞄向余小鸡的目光中,便隐隐带着杀意。
嫡庶之争,在大家族里再平凡不过。给自家人帮忙,自然也再正常不过。
庶出长子,往往在家里是个微妙的存在。
如果这家里子息艰难,当家主母难产而亡,嫡子年幼病弱……对于羽翼渐丰的庶长子来说,生活,就有那么点意思了。
再加上当家主母的娘家惨遭覆灭,也没留下个忠心护主的,父亲对这个嫡子不上心,寄希望于雄风不老……对于这位庶长子来说,实实在在是个机会。
当然身边再有几位狐朋狗友吹吹风,有几个心思活络的下人点点火。最重要的,自己母族起先寥落,终于舅舅田平回来了,眼看自己后台强大……余之乐,余家庶长子,今年二十有二,正是稍微有了些资本,不知天高地厚,准备打算大干一场的年纪。
然而目标是这样一个病病歪歪还没娘的小孩子……
田平离开山城日久,近日才归来,自己妹夫家什么情况已有大概了解。金钱地位动人心,自己这个外甥看起来也并不十分蠢笨,还是能够打探一番,搏上一搏,有希望落一场富贵的。甥舅二人这才一拍即合。
“他身边的丫头小子呢?”田平问。务必打听清楚,以便下手。
他知道君秀山城余家,乃妙月宗余家的第一百三十五分支。妙月宗余家,虽不是西仙小世界第一修真世家,论繁盛,也能排得上前十,对外颇有些体面。因为余家祖上出过渡劫成功,飞升到上界的仙人。
不仅于此,余家香火延续千年,还曾经出过一位出窍老祖,一位元婴老祖,以及三位金丹真人,至于筑基期与炼气期修士,更出现了上百位之多。要说仙缘,委实深厚。
如今这君秀山城余家,堪堪妙月宗余家五服之内,这样的边远分支,虽然只出了一位筑基期修士,然而一场人间富贵是断断缺不了的。可是这位嫡子正当稚龄,身边却连一个服侍的下人都没有,反而放任嫡子与鸡崽子混成一团,这是对嫡子完全放弃的意思?
“这个时候定是躲懒玩去了。”余之乐对他小舅舅的疑惑不以为意,“余小鸡虽是嫡子,因为病弱,父亲又打算续娶金氏做填房,对他并不十分看重。至于与鸡为伍,他当年生在鸡圈里,大概沾染太多鸡屎了吧。”
言语简直恶意透骨。
田平想到另外一件事:“你说他耳聋?难道你父亲就没有为他医治过?”余家断断不至于为了省点看病的钱,放任嫡子就这么聋着?
“初生时不察,待到周岁才发现异样,找到大夫,说是先天之症。”余之乐嗤笑,“若不是这个缘故,他的待遇还能再高些。”
耳聋并非无药可医,但先天耳聋比后天难治得多。先天之症,就是说这问题是打从胎里带来的。而且余小鸡的先天之症颇为严重——耳部经络神经,完全没有生长发育。
万物生长皆有规律,人在母体胞宫,从父精母血融合开始,各器官从无到有,逐渐发展完全,直到呱呱坠地,尚且有囟门继续发育。而余小鸡虽有外耳廓,并无耳洞,乃至所有相应经络皆无,一双洁白无瑕的小耳朵,是真真正正的摆设。
凡人医道对此无能为力。
但是余家,毕竟出过修士。
余之乐和余小鸡的父亲,田平的姐夫,山城余家家主余贵,起初对嫡子余小鸡倾注了大量心血,真心诚意加重金,邀请一位修士过来看诊。
西仙界的修士擅长炼




被双修道侣抽走魂魄怎么破 分卷阅读2
制傀儡,为达到自家傀儡如臂使指地步,将身上器官一并炼制入内,是常有之事。换言之,傀儡能够晋境,修士自身缺胳膊少腿一只耳独眼龙实属平常,甚至有些修士将胸部以下的身体全部贡献给自己傀儡——这便是连下丹田也炼进去了,可谓卖力。
故此,断肢重生之类的术法,在西仙界车载斗量,毫不稀奇。
凡夫俗子不懂,余家好歹有仙人一脉,余贵隐隐知道这一点,才延请修士为余小鸡查看。
也正是这位修士的回答,让他断绝了治愈余小鸡的希望。
生肌长骨、经络重塑之法是有的,而且不止一种。最普及且最常用的法子是将修为练到筑基期,便能将全身筋骨肌肉重塑。
像余小鸡这样,耳部没有发育的情况,甚至不用等到筑基期,只要炼气中层的修为,就能感知外界声音。
如果不求上好根骨,只要能引气入体,服用肉白骨丹药,也能得一副肉骨筋脉具足的身体。
——前提在于,余小鸡踏上修炼之路。
而修炼之路开始的最低要求,只有一样:身体具足。
虽然修士的肉身不过皮囊,但是在未曾摆脱皮囊之前,需要借着肉身筋脉经络收集灵气,这些经脉,若有不全,便需补齐。等到筑基之后,筋骨肌肉均可重塑,身体也就不怕缺损了。
通俗些解释,这修仙的第一步,得是个健全人。
再说得明白一点,就像余小鸡这样的,天生经脉没发育好,不能修仙。
只有修仙才能塑造耳部经络,可是没有耳部经络就不能修仙。
对于余小鸡来说,完全是一个死循环。
然而这还不算完。
不能修仙的人数不胜数
先天耳聋和后天不一样,余小鸡天生没有任何听觉印象,接触到外界的通道断了一条,这辈子别想学会说话了。就连学习知识,也比常人费事得多。
让这样一个小娃子继承家业,实在不妥。余贵自认为还没有老到不行的地步,于是动了续娶的念头,打算再生一个嫡亲的儿子。
至于他眼中的余之乐,只不过是个庶子,母族不能和山城余家比肩,再怎样也不能让庶子越过嫡子去。
——余贵就不想想,当初要不是他自己先纳了妾,一通胡搞,怎么会有这个庶子的出现?
这话却扯得远了。对田平来说,此刻正是大大的好时机。
嫡子失宠,他动手时可以做的文章就多些,也更省事些不是么?
“好外甥,我已有了计较。”
“什么计较?”余之乐追问。
“自然是斩草除根。”田平轻描淡写,然而他泄露了丝丝杀意,令小黄团子们又是一阵不安的鸣叫,往余小鸡怀里扎得更深了。
“舅舅,这话可说不得!”余之乐大惊。
“你我换个地方,待我细细与你分说。”田平见远处有人走来,拉着余之乐离开。
安静下来的小黄团子,被一双小手轻轻抚摸着,重新合上眼睛。
这毫不掩饰的杀意,打算早日取自己性命?余小鸡目光平静无波,姿势也不动弹半分。
☆、第二章
遥远天际,不知何时翻上一层乌云。虽然眼前阳光明媚,有经验的庄家把式能观天象,便知过不了一两个时辰,便有雨落。
小鸡崽子还在挨挨蹭蹭,余小鸡继续酣睡,并不在意刚刚的杀气,更不清楚那两个人在讨论他,要将他如之何。
这一切对于他来说不过是镜花水月,梦幻泡影,而已。
因为这只是心魔劫,旨在炼心的心魔劫。
只要处变不惊,不滞于外物。变成婴儿也无妨,无法沟通也无妨,至于自己身世,来往人情……统统算不了什么。
心魔劫,试炼七情六欲乃至生死,如果勘不破,神识死于心魔劫,肉|身空皮囊也随之而灭,而只要领悟这心魔,便可不伤身体平安度过。
他本以为在这心魔幻境,或者经历今生心结,或者展望飞升之景,或者回顾平生的得意与愚蠢……谁知道竟然是一番从未有过的散漫生活。
这一次的心魔劫对他而言,实在奇特了些。
或许是因为魂魄被役兽同化?役兽的心魔劫与人不同?
想想,也未必不可能。
毕竟,谁让他识人不清,被塞进役兽体内,强制天劫了呢。
自己血肉成了役兽的养料,魂魄被姚瞬雨抽出,禁锢在对方爱兽体内,连元神也被下了禁制。要不是姚瞬雨得了他的金丹,短期内功力大进面临天劫,不得不放出役兽抵御的话,再过个三年五载,他余之归就烟消云散不留一点痕迹了。
哦,姚瞬雨,是他新婚的双修道侣。
新婚之夜被插了一刀的感觉怎么样?
那一刀插得好狠好准。
但是不很疼,因为他被灌醉了。
直到姚瞬雨捏出他金丹,他才认清事实。
自己真是个糊涂蛋。
不过,现在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呢?人都没了,就剩这点跟役兽混在一起的魂魄,苟延残喘。
心魔劫不由自主,没必要花心思。有这几只长鸣都尉陪陪他,他满足之极。
不满足……也没有办法。
身体都没了,金丹也没了,元神被下了禁制。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眼巴巴地等。
等这只役兽从心魔劫里醒过来,或者,走火入魔连同他这点魂魄一起,烟消云散。
他真不忍回到现实,宁愿一辈子活在这心魔劫的幻境中。
多享受一天是一天罢。
凉风飕飕的,阳光全然不见,空气中带着潮湿味道。
要下雨了。
余小鸡,不,余之归,小心翼翼把鸡崽儿一只只从身上挪开,慢腾腾站起来,带着这群黄团子回鸡窝避雨了。
这边,余之乐和田平还在商议。
却是拣了没人所在,小声密议了。
“舅舅想怎样?”余之乐问田平。
“既然你父亲都不要他,当然是偷偷把他处理了。”田平坦然笑道,“这样一来,你便是余家独子,这份家业,怎么说也是你的。”
“处理?”余之乐不由一惊,“舅舅,你不会真……”
田平并掌,在颈上狠狠一削,比了个“杀”的手势:“好外甥,你莫非以为方才舅舅说的话是玩笑不成?”
余之乐:“这……不好吧。”
他一点良知未泯,田平听着却十分失望“怎么说?”
“余家就我兄弟俩,嫡子出事,谁的嫌疑最大?自然是我这个当大哥的。”他有几分聪明,虽然打算继承家业,然而舅舅让他杀人,杀的还是同父的兄弟,他大为犹豫。
但是听他言语,并非以兄弟手足之情为根脚,而是洗脱嫌疑为目的,田平心中了然,笑道:“你忘了,那不是还有填房




被双修道侣抽走魂魄怎么破 分卷阅读3
么。填房为了争宠固位,而故意为之的可能性也颇大。”
“可是,舅舅也说了父亲即将迎娶填房,焉知这不是父亲故意放弃这孩子,等别人动手,好为填房铺路?”余之乐指出另外一个疑点。
“只要金氏生不出儿子,岂不就天衣无缝了?”田平窃笑,贴在余之乐耳朵上小声说,“你父亲那个年纪,生不生得出,还在两可。”
余之乐微尴尬:“身为人子,我怎么知道这事?”
“毕竟上了岁数力不从心嘛。”田平挤挤眼睛,又以利诱之,道,“好外甥,你有所不知,余王两家曾商量过联姻,没有这个小的,自然该轮到你。”田平说出另一件事,“王家二小姐今年芳龄二七,正是好年纪。你若扶正,与之联姻,更是一项助力。”
“王家二小姐?山城王家?”余之乐急忙追问,君秀山这山城中,余王二家乃是大家,他虽然离家日久,也还有些印象。
“正是正是。”田平笑道,“听闻王家二小姐貌美如花,实在良配。”
余之乐着实动心了。
然而毕竟是兄弟,他仍然不愿动手:“……此事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为什么?”田平诧异。
余之乐犹豫着说:“余小鸡今年只有四岁,什么都不懂便卷入嫡庶之争,要我对付这样的无辜孩童,我……实在下不去手。”即使在弱肉强食、视人命如蝼蚁的修真界,这种恶事,也没人愿意出手。
但他重点不在人命,只在于自己下不去手,这就是要将黑锅让给别人去背。
谁背黑锅俱是一样,田平心道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然而余之乐占着兄弟名分,既然对方不愿,他应承下来也并无不可:“小乐啊,你就不为自己打算,也得为你娘打算啊。田家人里,我和她当年关系最为亲近,她委身余家为妾,没少受苦,现在她走了,父亲又亏待你,舅舅不得不帮你打算一二。你得了余家之后,再联姻王家,这君秀山城,还不是你的天下。你娘便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田平在余之乐面前画了一张无比美味的饼:有富贵、有美人、有权势、有亲情,四样原料精心搭配,令人食指大动。
年青人最喜欢的是什么?一是理想抱负被人肯定,二是功成名就令人羡慕。
余之乐委实露出希冀。
见对方有所动摇,田平眼珠一转,放软声音又道:“再说,只要将他从这里带走而已。”杀不杀的,他可以自己动手。
余之乐眼睛一亮,犹豫着又问:“不是要斩草除根?”
“这件事,也并没有转圜余地。”田平露出一个成竹在胸的微笑,“我早有妙计。”
“妙计?”
“仙人曾赐我傀儡符,只要灵石便可驱动,保证不留话柄。”
田平要用傀儡符,也是经过很多考量的。
虽然余贵不爱余小鸡,但是嫡子名分还在,他使点□□手段万一被查验出来,麻烦大了。
可是他又不能放余小鸡一条活路,依然是嫡子的身份,只要余小鸡不死,他外甥扶正就名不正言不顺。
四岁幼儿,懵懂不知人事,又不似普通孩童爱跑爱跳四处作妖,发生意外的可能性并不大。
综上所述,田平想到十拿九稳的法子,便是做成云游修士意外遇到幼子,发觉与此子有缘,将之带走的“美事”,随后暗中宰杀,岂不美哉?
做这事之人务必要能信得过,将来还不易联系到。然而纵观身边之人,最合用的便是余之乐。
嫡亲甥舅的关系,就是此事失败了,余之乐也没法将他怎样。如果成功,余家……早晚都是他的。这外甥有小聪明,性子也不够狠,他拿捏着还不手到擒来?
田平多种筹谋,名义上是支持外甥,其实早有自己算盘。
况且田平身上有几道修士赐下的傀儡符,用来伪装云游修士实在合适不过。
“当真不会杀他?”余之乐咬了咬牙,追问。
“绝对不会。”说着,田平灵机一动,又指天发誓,“只要将他带出来,如果我动手杀害他,教我天诛地灭,尸骨不全!”是啊,他不用亲自杀人,把余小鸡捆进山里扔虎穴狼窝,小孩儿当然活不下去。就算没有野兽吃人,一条索子绑在树上,堵了嘴,没两天也活不了。
“——好。”余之乐被田平好一番软磨硬泡,又是亲情渲染,又是以家族兴盛为诱饵,加上最后这条毒誓,终于下定决心。
雨下得哗哗的,从下午,到晚上。
余之归搂着只油光水滑的大花公鸡,呆呆坐在屋门口,啃半个菜团子。
从他指缝间漏下的渣滓,被小鸡崽儿和老母鸡分食,大花公鸡安安稳稳待在他怀里,偶尔歪歪头蹭蹭余之归脖颈,余之归便掰一块菜团子喂它。
屋里传来嬉笑声,喘息声,过了很久,床帐掀开,一个丫头和一个小厮,衣冠不整地懒洋洋从床上爬起来。
“该睡觉了。”丫头收拾床铺,小厮把余之归抱到床上。
余之归听不见声音,但对屋子里尚未散去的气味习以为常,对床铺被占也毫不介意,躺在床上盖着薄被,合拢双目便睡。
不过是心魔劫……
☆、第三章
听不见声音是件好事。
小孩子每天都要花很长时间睡觉。余之归睡得尤其香甜。
因此半夜里发生什么,他全然不知。
比如丫头和小厮既然私定终身,便想着被主家拘在这里既不自由,将来也没有个盼头,最好想个什么法子做一对儿长久夫妻之类。
再比如田平易容成个仙风道骨,掏出灵石激活傀儡符,向这两人展示了修士的实力,以及吹嘘“此子不同凡响必有仙缘”云云。
双方一拍即合,皆大欢喜。
丫头小厮打算两头瞒,从修士那里折腾出些银钱补贴,留书给主家说去伺候小主人,卷了细软跑路。
待余贵想起自己嫡子的时候,却是若干月之后了,查无对证,虽然拜托自家修士留意,但说实话也并不很挂心,因着修真者斩断尘缘,从此与家族无关,余贵反而松了口气。
那是后话。
余之归被颠醒。
醒了以后,觉得头脑仍然昏昏沉沉。
然而鼻端捕捉到新鲜空气,裹着被子,仍感觉颠簸冰冷。
一觉醒来不是在床上,他并不惊讶,心魔劫场景千变万化,不足为奇。
自己身处荒郊野外,绝对不是熟悉的所在。绿树如盖,老藤缠绕,杂草丛生。这里应该是深山。
天阴阴的,细雨绵绵。
一只比常人足足大上一倍的手,罩在他头顶挡着细密雨丝。
这只手红通通的,虽有五指,但大拇指短了一大截,完全不是人手而是兽型。
抱着他行走的东西,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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