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战国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混吃等死
“多谢王公公,事不宜迟,殿下,臣马上就开始召集人手,尽快开始办案。”
“等一等......”如果说刚才朱由栋还怒火攻心想要大杀一场的话,那么这会儿他的杀心更盛了。但正因为想多杀人,所以还不能这么大张旗鼓的查。
“殿下是想”
“没错,就是引蛇出洞。”
“......是,臣等明白了。”
“嗯,为了把戏演得逼真一点,此事除了我们五人知道外,最多还有皇爷爷清楚就行了。”
“是,如此,臣等先下去准备了。”
王坤和田尔耕两个特务头子出去后,朱由栋对曹文诏道:“你这边需要做什么,明白了吧”
“殿下放心,横海卫就是殿下的刀,只要殿下需要,砍任何人都没有问题。”
“不仅如此。”朱由栋背着手来回走了两步:“在你们来之前,孤一直在想,是谁给这些家伙的胆子让他们做这样的事情我们的横海卫是否遭到了文臣的侵蚀”
“殿下......”曹文诏半跪了下来:“横海卫入京之后,虽然臣一直严格要求,但北京城到底是一国之都,比起昔年靖江岛要繁华了太多。所以各级军官受到各种侵蚀肯定是有的。但是臣近一年来实行了严格的营区管理制度,非我横海卫人平时根本就进不来。而我横海卫的军官士兵要出营区也要请假、登记。全军的夜间文化课学习、宣讲从未间断,便是普通士兵也非常清楚他们为何而战......总之,整支军队仍然是殿下手中的利刃......若是有个别军官心里有别样的心思,哼,他也指挥不了下面的低级军官和士兵。”
“好,你先回营区去吧。最近这几天,全军外松内紧,一旦发动,就要以雷霆之势把所有涉案人员给抓起来!”
......
1614年一月四日深夜,兴华宫外广场上的大钟刚刚敲了九下,整座宫殿就突兀的灯火通明起来,无数的宦官、宫女忙碌的跑来跑去,在烛火、玻璃窗户的映衬下,显得人影重重。有心人在悄悄抵近观察后,甚至听到了一阵阵压抑的低声哭泣声。
九点二十分左右,已经休养了一年多,近期很少在大众眼中出现的万历皇帝匆匆的赶到了兴华宫。
万历抵达不久,原慈庆宫一众人也匆匆赶到。到了大约晚上十点三十分左右,有人看到原太子妃郭氏在侍
第二三二章 历史未能重演(三)
红河庄的产业是不能因为朱由栋的南下而彻底关闭的:华夏实在是太大,要想通过“新兴”产业对全国经济产生影响,这生产基地肯定不能只设置一个。而且,作为一个不到六岁的孩童,朱由栋要离开万历这么远,总是要留下点“人质”的。所以,红河庄的产业可能会因为朱由栋的南下而调整,但绝不能彻底关闭。
本来一开始,朱由栋是计划由沈鲤、英国公府和宁远伯府来共同守卫这一产业的:你不能经常去麻烦万历,毕竟他首先是皇帝,然后才是某人的爷爷。在这个三角链中,为人方正的沈鲤是非常重要的一环:有了这位的存在,文臣这边就不能统一起来,而只要文臣们没有统一立场,单是英国公府就能摆平九成九以上的麻烦……
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朱由栋到底只是历史爱好者而不是明史专家,他怎么能记得沈鲤是哪年致仕的
长叹了一口气,送走了沈鲤后,朱由栋迎来了温体仁。
“温先生,有这么个事……”
虽然是坐着,但身体始终保持微微前倾的温体仁认真听完了朱由栋的叙述后眼睛灵活的转了转:“臣恭贺太孙,雏鹰展翅,当在今日。”
“呵温先生,雏鹰从悬崖上飞出,有可能就此翱翔天地,也有可能一下子就摔下山崖粉身碎骨啊。”
“殿下需要臣做什么”
聪明人啊!朱由栋嘴角一扯:“温先生,您与孤可是有近两年的师生之宜,是孤最信任的人之一。现在,孤要去南京坐镇,很多事情可不能少了温先生。”
众所周知,南京也是有六部的。不过南京现在到底是没有皇帝的,一百多年来也没有太子这一类的储君坐镇。所以南六部的实际政治地位和等级,是要弱于北六部的。
现在的南六部,很大程度是养老院、流放所(皇帝或者权臣不喜欢某大臣,但又不好直接一撸到底,就把这样的大臣仍到南六部挂起来)。
当然,南六部里,兵部还是非常有实权的。南京户部负责收取应天府周边江南四省的赋税,这笔金额占到了大明全国收入的五成以上甚至更多。此外南京户部还捏着全国的盐引和户籍,可以说在经济上,南京户部是真正的重中之重。所以,也有部分年轻的官员,被各自身后的大佬送到了南六部:先把级别提起来!
在朱由栋原本的计划里,是想借着这次南下,把温体仁调到南京礼部担任侍郎的:江南到底还是人文荟萃之地,未来朱由栋的事业离不开大量的人才。虽说南京礼部既不能干涉北京的会试,也无法主宰应天的乡试。但是有了礼部侍郎这个头衔,温体仁就可以堂而皇之的视察江南诸省的学校,联络江南诸省的学子……
不过现在沈鲤即将致仕,这个计划明显是不行了。在孙承宗、熊廷弼已经外放,沈鲤致仕后吕坤也一定会辞职的环境下。老温已经是朱由栋身边单就官场协调能力而言,最可靠的人了。
“殿下,臣身为殿下的侍讲,理所当然要为殿下所驱驰,不管是随着殿下南下,还是为殿下留守京师,臣都甘之如饴。”
“嗯……温先生,孤是这么想的……”
“臣明白了,一切但凭殿下安排。”
送走了温体仁,朱由栋先后面见了张以诚、徐光启、赵士帧、利玛窦、魏忠贤、曹三喜等人。
在老温必须留在北京的前提下,张以诚是必须要南下了。可惜这位状元郎现在官衔太低,无论朱由栋怎么活动都没法把他弄到南六部里去做侍郎。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在朱由栋的计划里,是把张以诚安排到应天府。
徐光启、赵士帧当然也是要南下的:红河庄以后只是一个生产基地。研发中心是必须要跟着朱由栋走的。非但他们两人要走,红河庄里干了一年多的各个工匠连带其家属也要全部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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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三章 历史未能重演(四)
作为个人武艺出众的猛将,刘綎率军作战,从来都喜欢靠前指挥。所以,这一次的他大帐离防线很近,前方稍微有一点响动,他马上就反应了过来。
站起身来,早有亲兵提着他的大刀递了过来,手里一握大刀,刘綎便要出帐。
“刘帅,还请披甲!”
“呵呵呵,贼子夜袭,看来这一仗可没前些日子那么轻松了,这点时间可耽搁不得,末将先去前面看看。孙大人尽管在帐中安坐!”
说完这话,刘綎也没有多余的动作,直接扭头就出了大帐。身后的一队亲兵迅速的跟上。
几个大步,刘綎便已经跑到了距离防线不远的地方。抬头一看,只见自家防线虽说厮杀声不断传来,但总体仍然井然有序。不由得心中大定!
“嘿,早就听说马宣抚的白杆兵是我大明卫所兵里难得的精锐,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负责这一晚轮值的,不是刘綎的本部兵马,而是马千乘率领的石柱白杆兵。虽说白杆兵威名在外,但到底不是刘綎自己的手下。所以一听到防线有异动,刘綎连战甲都没有披挂,直接就冲了上来。待得抵近一看后,心里顿时踏实了大半。
等到再走近一些后,借着微弱的火光,只见头包白布的白杆兵们或单人舞动白杆枪,或十数人联合组成枪阵,稳稳的把汹涌而来的缅军抵挡在了防线之外。
在这之中,又有一个高挑的身影,舞动起白杆枪来犹如瑞雪飞舞,梨花分飘。所过之处,尽是各种口音的惨叫,当面尽无一合之敌!
“真猛将也!”由衷的赞叹了一句后刘綎提刀就要上前亲自入阵,终归是被自己的亲兵拦了下来:“大帅!现我军战线稳如泰山,大帅尚未披甲,不必如此啊。”
“嗯。”猛将并不是都是蠢将,刘綎自然知道轻重缓急,略微思索了一会便道:“传令,让我们的锐锋营在防线后二十丈处列队,随时准备支援石柱司的兄弟。再让劲锋营在大帐前列队,准备替换锐锋营。其他各营,都退到大帐后面休息,严禁出营乱跑!违者斩首!”
“得令!”
他这边刚刚下令,再一抬头,却看见孙承宗和刘时敏已经披挂整齐,来到了他身边。
“孙大人、刘大使。”一路行来,刘綎对这两位监军早就无比满意:他刘綎打了一辈子的仗,接触过的文官、宦官监军至少有一打。就没见过像这两位能够与厮杀汉们如此同甘共苦的。所以这时候,虽然距离前线只有几十米,但刘綎一点都没有说要对方去后方暂避的话。
“战况如何”
“贼子这次应该是出动了缅王的亲军了,这战力比十几天的炮灰可强了不少。而且这时机也挑的很好,到底是打了十几天,一次都没有发动过夜袭。所以这一次贼子成功的摸到了我们的矮墙下。不过……”刘綎很是感叹的说道:“马宣抚带的好兵啊!临危不惧,还能迅速的组织起来对贼子进行反杀。便是末将的家丁队,也不过如此了吧。”
感叹完后刘綎手指一扬:“孙大人、刘大使请看,石柱兵人人奋勇,配合默契便不用多说了。那位无人可挡的大将,真让人有千军辟易之感!”
就在孙承宗、刘时敏顺着刘綎的手指,手搭凉棚遥遥探寻的时候。一个满脸血污,身材高大的汉子匆匆的跑了过来:“末将马千乘,拜见诸位大人!未能提防贼子夜袭,致使其抵近矮墙,死罪死罪!”
“呵呵呵,马宣抚,这有什么十几天下来,我们都被贼子麻痹了。倒是你的兵,真的好啊!看得本将都艳羡不已啊!”
第二三四章 历史未能重演(五)
“席之兄,席之兄!”
十二月的无锡,东林书院。
此时无锡的气温已经在零度左右徘徊,书院里的先生、学生们,也都穿上了厚厚的绸缎或者棉服。就是在如此情况下,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虽然穿得极为笨重,但却跑得飞快,一路之上,遇到台阶、花坛什么的,都是一跃而过,显得极为的轻盈。
“贤弟,何事急寻愚兄啊”
“席之兄,恭喜恭喜啊,你的大作,上了昨天的金陵日报!”
“什么”绕是这位席之兄刚才还稳如泰山,这会儿却是再也没有半点稳重的样儿。他的脸庞迅速的涨红,然后闪电般的伸出一只手:“报纸呢”
“咯。”年轻人从自己的衣袖里拿出报纸:“报纸是方山杂货铺无锡分店的伙计送来的,说是作品被刊载的,其作者都赠送当日报纸一份。伙计还送来了二钱银子……”
“银子什么的无所谓,贤弟拿去买杯茶喝吧。”很是随意的挥挥手,这位席之兄迅速的接过报纸,然后飞快的打开报纸的第七版,精准的找到了自己的作品:那是一首七言诗。
别说,这油墨印刷的铅字,就是比自己写在纸上的看起来舒服一百倍。不!一千倍!一万倍!
这位席之兄在反复的看了几遍自己的作品后,猛的抬起头:“贤弟,多谢了。愚兄突然想起还有要事,先告辞了!”
说完这句话,他就把这份报纸珍而重之的叠好,放进自己的衣袖。然后飞一般的跑向了书院大门。
他是这么飞快的跑掉了,但是刚才那位少年郎满书院的大喊“席之兄”,早已惹得书院里多少学生瞩目。他这么一走,其他的学生们迅速的把留在原地的少年郎给围了起来。
“侯恂,方才你们说的是真的么张玮的诗词真的在金陵日报上发表了”
“什么真的假的,我今天来书院晚了点,刚好在书院门口碰上被拦在门外进不来的方山杂货铺伙计。签收单都是我亲自填的!”
“嘿……”随着这一声轻哼,一股怡柠檬的气息,顿时充斥在了书院的天井里。
无锡的东林书院,目前正处于它的鼎盛期。在这里讲学的先生,顾宪成、高攀龙、顾允成、安希范、刘元珍、钱一本、薛敷教、叶茂才等东林八君子此时全部健在。巨大的学术声望,使得整个江南,甚至四川、河南、山东、广东的部分学子都南下到此就学。
具体到刚才那两个人,在历史本位面都不是普通人。
这叫侯恂的就不必多说了。在历史本位面上,他做到了户部尚书。还曾经主持围剿李自成农民军,吼出了:你们为什么不在家老老实实的饿死,起来造什么反的无耻名言。
当然,此时的侯恂,还只是个少年郎(生于1590,此时的时间点是1607)。由于其父侯执蒲此时在南京太常寺任职,所以他就到了东林书院就学。
而那位席之兄,则是常州府武进县的大才子张玮。此人在历史本位面,乃是应天乡试(南直隶没有巡抚或者布政使,南直隶十府都由应天府代管。所以应天乡试就是南直隶乡试)的解元。此人在政坛上建树不多,但其诗词却是有极高的水准。
“哎,席之兄的诗都登报了,我等,真的还要好好努力啊。”
“是啊是啊,侯恂,席之兄没什么大碍吧方才怎么一下子就跑出去了”
“呵呵,还用问肯定是出去找报童把昨天的金陵日报买个几百份到处散发呗!”
这话虽然揭露了事情的真相,但是却也太不厚道了。一时之间,柠檬精们都有些讪讪的不好意思起来。
放下这些尴尬的学生们不讲,在书院的后院,顾宪成等人也在谈论昨日的金陵日报。
“晨起开门雪满山,雪晴云淡日光寒。檐流未滴梅花动,一种清孤不等闲……好诗,既有动静相对,也有志向表露。国端兄(东林八君子之一的钱一本,和张玮同为武进人),你教的好学生啊。”
“呵呵呵,席之的天分是极出众的,自身也很努力。叔时(顾宪成)谬赞了。”
“哪里哪里,以愚弟在吏部干了那么些年,看过无数青年才俊的经验来看
第二三五章 历史未能重演(六)
在被万历削职为民前,顾宪成在吏部干过很长一段时间。还曾经担任文选司的郎中一年多。这个部门管什么呢文职官员的升迁、调任等手续的具体办理。这就是组织部里的组织部。
靠着这一经历,顾宪成在官场积累了大量的人脉。所以在他被削职为民后,仍然在大明官场保持了相当的影响力。
加之南直隶诸府几乎都是科举强府,读书人很多就不必说了,每三年中进士的人也不要太多。因此,东林书院一经重建开学,就具备了极其强大的影响力。
真正的想要求学上进的学子,一心想通过书院发出自己的声音以便致君尧舜上的谦谦君子,心怀叵测想要通过结党来提升自己官位的小人,又或者政争的失败者……都不约而同的向着东林书院齐聚。到了朱由栋南下的时候,东林书院已经成了气候,成了大明政坛在野士绅对朝廷发表各种批评意见的主要阵地。
储君出镇南京乃是祖制,大明的文官们一天到晚用祖制来钳制皇帝,当皇帝用祖制来欺负他们的时候,他们也拦不住。再加上北方相当部分士绅对皇太孙南下乐见其成。所以,对朱由栋的到来,江南士绅们只有捏着鼻子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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