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年(H)
作者:繁先
民国 腹黑美攻X口嫌体正直双性人大叔受 伪兄弟年下 产乳 怀孕生子 肉 HE
倾年(H) 分卷阅读1
书名:(民国双性年下)倾年
作者:繁先
年下美攻x口嫌体正直的大叔受
伪兄弟,产乳,有生子情节,he
属性分类:现代-都市生活-年下攻-正剧
关键字:罗铭诚 阮玉浓 双性肉文
第一章
阮玉浓在他三十二岁的时候再次回到了江北。
他少时离家,在外头过了一段糟到不能再糟的流浪生活,快要饿死街头的时候得了别人施舍,不明不白地成了别家的帮佣。后来他又跟着一群头脑发热的年轻人搭上远洋油轮,往不知名的荒岛寻宝。那个时候正是淘金热,整个世界都在为金子而疯狂,阮玉浓也是其中一个。
阮玉浓一行二十四人,到了岛上还剩二十二个人,但最后带着金子活着回来的,只有他一个。他那时候才二十多岁,回到故土之后一夜暴富,做起了倒买倒卖的勾当,先前有赔有赚,到后来赚多赔少,等到手头上资金稳定之后正式成了正规商人,开了饭店舞厅,打拼了近十年,终于成了身份显赫的人物。
不过阮玉浓的事业并不像看上去那么地一帆风顺。只是他的名字女气,性子却一点都不像娘们。
他是从阎罗王眼前走过一回的人,心境不是常人可以比拟,运筹帷幄,万事都不会打乱他的脚步,再加上他长了一张会勾人的脸,不仅女人喜欢,还能吸引到那些外表光鲜内里变态的男人们,上流社会的圈子里这些人当然不会少,所以愿意帮他的人自然也多。阮玉浓手段高超,又会逢场作戏,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哪怕是最困难的时候,都没让别人糟践过自己。
只不过后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阮玉浓一夜之间卖了他手下所有产业,带着大笔的钱回到了江北。
这次他来江北,招摇过市不说,还在江北地头蛇罗家的“仁心斋”的对面开了另一家叫“回春堂”的药铺,公开和罗家叫起了板。
阮玉浓赚了钱,这次回来也算是衣锦还乡。可谁也想不通他这一回是唱的哪出,放着好好的饭店舞厅不做,偏偏回这个江北的弹丸之地开药铺。
回春堂的药都比仁心斋的便宜一些,因此一些穷人为了省钱,也不问药的品质如何,都去回春堂抓药。后来日子久了,旁人发现回春堂的药虽然便宜,品质却是不差的,都纷纷去那儿抓药了,对面仁心斋的生意也就这么慢慢冷了下来。
江北罗家就是靠做药铺发迹,仁心斋在这江北小城已是百年的老字号,不少养生的丹药、方子都是不传之秘,自从阮玉浓来了之后,仁心斋的这些不传之秘都纷纷上了回春堂的柜台,卖的自然也比对面便宜。
罗家现在的当家罗铭诚不善经营,这些年来都没怎么理过药铺的事情。原来仁心斋一家独大,就算罗铭诚什么都不做也能吃着罗家的老本,不用愁些什么。这样的情况在阮玉浓来了江北之后就变了,原本罗铭诚也不在乎,他本就是不管这些事情的,只是挂着当家的名号,继承罗老爷子的衣钵而已。只不过最近一月,事情越来越严重,作为百年老字号仁心斋,竟然到了月底,账面上的现钱都发不齐工钱。
其实仁心斋自从罗铭诚接手之后就在走下坡路,只不过百年的老字号经得起折腾,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养着一大家子吃白饭的罗家人和药铺的那些伙计顺便再赚些钱还是容易的。而阮玉浓的出现打破了这个平衡,饶是整日待在家里不问世事的罗铭诚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罗铭诚和管家商量着,辞退了一部分伙计,现在店里生意不行,自然不需要这么多人手。他又吩咐罗家上下——尤其是他头上几个姨娘们,要她们节省些开支,别再大手大脚的花钱。
罗家现在共有十口人,但年轻一辈的人少之又少,罗铭诚年过四十还膝下无子,小一辈的只有关系离得比较远的表亲楚潇然。其余的那些都是罗铭诚的二娘三娘四娘……罗老爷子是个风流种子,除去罗铭诚的母亲之外,还娶了九房的姨太太,现在在罗家住着的有八人,最年轻的比罗铭诚还小上两岁。
罗老爷子在几年前两腿一蹬,剩下八个依附着他的女人留在罗家,整日无所事事,聚在一起说闲话打麻将。罗铭诚留在主屋,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个罗家死气沉沉,直到罗老太太的孙侄子楚潇然来投奔,整个宅院才有了那么点生气。
“老爷,药铺的生意,您最近还是多看这些……对面那家,摆明着是和我们作对的,再这么下去,罗家可就难做喽。”老管家在罗家侍奉多年,可以说是看着罗铭诚长大的,他兢兢业业在罗家做了近一辈子的事情,对于摆在眼前的危难甚至比罗铭诚自己都要上心。
“不是已经辞了人,还是不行吗?”
罗铭诚十几年来几乎没出过他的屋子,常年不见阳光让他的皮肤显出不健康的苍白,四十多岁的人虽不显老,但看上去却孱弱得很,轻轻一推就会断气似的。
“老爷,对面那家……是在做赔本买卖,他开了药铺不为赚钱,就是想搞垮罗家。”
回春堂的药的确便宜,几乎没有利润,算上伙计的工钱还有药的储存和加工,它的每一笔生意都是在赔钱。阮玉浓有的是钱,烧一辈子都烧不完,做这些事情,的确就是为了要罗家好看。
“他……”罗铭诚甫一开口,还想说些什么,外边儿就风风火火的跑来一名药铺的伙计。
“罗管家!对面回春堂的老板阮玉浓来店里寻事呢!您快点过去,他们、他们好像要打起来了!!”
罗铭诚听见这话轻微地皱了下眉,过了一会儿才说:“那快走吧……”
他踏出房门的时候用手遮了遮眼睛,外面的光线太亮,晃得他眼睛生疼——罗铭诚有十五年没出过罗家大门。这次答应出去也是见来人神色慌张,生怕真的出了什么事,搅了罗家十几年来表面上的安宁。
从罗家到仁心斋的店面没多少路,不到半盏茶的时间三个人就到了。
罗铭诚赶来的时候阮玉浓正翘着二郎腿坐在仁心斋的店面里喝茶。他一身的西装革履,穿着白衬衫白皮鞋,左手臂弯里挟着白西装的外套,一看就知道是从大城市回来的大老板——一心来这江北小城找麻烦的。
阮玉浓三十二岁却长了一张娃娃脸,若不是穿得如此正式又梳了大背头,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罢了。他生了一对凤眼,微微上挑,媚气天成,不知像了谁,长了一副极会勾引人的样子,只是他此刻刻意收敛,看上去只是觉得养眼,气质却非狐狸精那般sao气,而是三十多岁成功人士该有的沉稳。
罗铭诚见过阮玉浓,面上并无表lu,只是在心下微微诧异了——他年轻时和自己的弟弟罗云翳做过些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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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事,他那时是极为痴迷这样的关系的,但是对于十几年前的那个少年,心里却是没什么记忆了,这会儿见到阮玉浓,虽是觉得他与云翳有几分相像,但碍于他神情并无熟稔之情,也不敢开口相认。
那人若真是当年的罗云翳,恐怕也是恨极了罗家人,要罗家好看的吧。罗铭诚暗自打量着阮玉浓,却因为对记忆中名为罗云翳的那个少年的印象已然模糊,一时间也没得出什么结果来。
他一边看阮玉浓的时候,对方自然也在看他。没过一会儿,他耳边就响起阮玉浓的声音来。
“哟~想不到我竟有这么大的面子,连罗家的大当家的都惊动了,只是我今天来这里拜会,只不过想来和百年名店讨教一二,谁曾想到店里的伙计却是不欢迎我。”阮玉浓说话的声音有些嗲,他这些年都在江南一带做事,说话也学了几分吴侬软语的味道,倒也叫人讨厌不起来,“不过罗老爷来得晚了,我喝完了这茶就走,就不叨扰了。”
阮玉浓放下茶杯站了起来,在众人的注目下走到罗铭诚身边,伸手拨了一下他的头发道:“有些乱了。”
他说完这话,又把罗铭诚的头发拨弄了一番。其实罗铭诚虽然整日待在家里,却不是疏于打理自己的人,阮玉浓的那句话分明是在戏弄于他。而阮玉浓也的确这么做了——他把罗铭诚梳得整整齐齐的三七分弄乱了,末了又轻声说道:“见到你我才知道……原来男人到了你这个年龄,也能养得水灵灵的。铭诚~”
罗铭诚被阮玉浓的这番话惊到,先前被触碰过的地方像是着了火似的。
阮玉浓说话的腔调像极了调戏人的嫖客,然而等到罗铭诚反应过来的时候,阮玉浓已经踏出了仁心斋的门槛。
罗铭诚不知怎地,像是舒了一口气似的。
他看着阮玉浓的背影,半响才发现,自己的手一直在颤抖。他努力地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对着老管家说道:“罗叔,我们回吧。”
“老爷,这阮玉浓恐怕还是会来找事……您看……?”
罗铭诚没有回答,他对于阮玉浓这个人其实是有些畏惧的。阮玉浓说话的方式,还有略显轻薄的举动,都会牵动他内心深处的不安。他总有一种感觉——自己被人盯上了。
第二章
罗铭诚是罗家的大儿子,也是唯一的孩子。
罗家的上任当家风流好色,但不知是不是年轻时玩坏了身子,除了大老婆生的一个之外,就再没有其他人能怀上他的种。而就这么唯一的一个孩子,还是个畸形的双性人。
罗铭诚的母亲生下他之后就开始吃斋念佛,她总是觉得自己生了这么一个不男不女的东西,是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他的父亲还是不改风流性子,在外面一个一个地玩女人,甚至大老婆还没出月子,就新娶了一房姨太。
因此他小的时候实际上和没爹没妈的孩子差不多,虽然吃穿用度不愁,却是从来都没有体会到正常孩子应有的生活。
有件事是罗家人谁都不愿意提起的——罗家曾经有过一位“二少爷”,这个二少爷名叫罗云翳,比罗铭诚小了九岁。
罗云翳是七姨太的孩子,但谁都知道他不是罗家的孩子。
这七姨太姓阮,是戏班子里的台柱,后来被罗老爷相中,几乎是被逼着嫁到了罗家。七姨太来罗家之前肚子里就有了孩子,这孩子不姓罗,但七姨太也不愿说说孩子的生父。
罗老爷好面子,不想让外边知道这七姨太给他戴了顶绿帽子,硬是说这孩子是自己的,让七姨太怀胎十月生了下来。这就是所谓的罗家“二少爷”,罗云翳的出身。
罗云翳虽然面上顶了二少爷的名头,但和罗铭诚却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
他们两个唯一相似的地方,就是没爹没妈。
七姨太在生下罗云翳之后就疯了,从她嫁到罗家的第一天开始,她就被人戳着脊梁骨骂“狐狸精”,一个无亲无故年轻女子再怎么坚强也顶不住这样的压力。
罗云翳是顶着“小狐狸精”、“狗杂种”这些骂名长大的。罗铭诚虽然比他大了九岁,还是他名义上的哥哥,却并不对这个便宜弟弟上心。很多的时候,罗铭诚总会在一边儿看着罗云翳被欺负,他有时会收到罗云翳向他投来的求救的目光,但从未站出来制止过。
实际上,罗铭诚身体的秘密罗家并没有几个人知道,作为罗家的下任当家的,他完全有能力成为罗云翳的保护伞,然而罗铭诚从未有过这样的念头。
罗云翳的命比石头还硬,在那样的环境下,居然还没病没灾地长到了十六岁。
他十六岁的时候,还是顶着骂名,只不过和他小时候不同的是,骂他“狗杂种”的人少了,更多的人见着他都会明着暗着狠狠地啐一句:“狐狸精!”
这其中一个原因是因为他像极了疯掉的七姨太,举手投足都是风情万种,而另一个原因却是……他勾搭上了罗家的大少爷。
其实这其中缘由也并不像别人想的那样——别人在背地里嚼舌根的都说,小狐狸精这是早有预谋。
这一点罗云翳绝不承认,因为在那天之前,罗云翳对他那位名义上的大哥没有任何兴趣。他的这位大哥看上去英俊挺拔,性子却是唯唯诺诺的,就连说起话来也是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在罗云翳的眼里,罗铭诚就是一只没用处的绣花枕头。就算他喜欢男人,也不回去勾搭这样一个草包。
说白了,罗云翳其实就是看不起他的大哥。只因为他投了个好胎,有一对比自己好的爹娘而已。罗云翳一直觉得,如果自己不是那疯女人和外边人乱搞生下来的,而是罗家真正的少爷,怎样都不会轮到他的大哥来继承罗家的家业。可即使罗云翳再怎么不甘心,他的身世都是不可改变的,他在罗家就是个吃白饭的小野种,永远都是被别人看不起的那种。
罗铭诚再不好,就凭他是罗老头的亲儿子,就比他这个野种好上千倍万倍,就算他再怎么不服也没用。
而就是这样一个让罗云翳瞧不起的人,在某天给了他一个惊喜。
罗云翳虽然住在罗家,但待遇却比下人还低了一级。
晚间吃饭的时候,主人们自然是上座,罗铭诚的父亲和他的八房姨太太围坐在一桌,罗铭诚也在其中,而罗母吃斋,这时候都是由下人把饭菜送到他房里。
主人们在饭桌上吃饭的时候,下人往往都蹲在外边或是在伙房里将就着吃了,而罗云翳要等到下人们吃完之后才能去厨房找些吃的,这时候留下的自然就是些残羹剩饭,他却不能再有奢求--这罗家的人没一个是向着他的。
这天罗铭诚胃口不佳,没吃几口回去休息了。而罗云翳在伙房扒拉了些吃的填饱了肚子之后就在外头乱转,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