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
作者:马为鹿
小时候的冬夜,我十分畏寒,常常及早就进了被窝,又因为睡不着,只好自己和自己玩着游戏。我将自己的脑袋想象成国王,将四肢想象成丞相、将军,被窝就是我的国土。在这国土上,内政外交皆由我。这游戏伴随着我的童年。长大后的某天,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我的脑袋,我的四肢,甚至我身体里的每个细胞,他们都是有思想有智慧的,那我又该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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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源
作者:马为鹿
文案:
小时候的冬夜,我十分畏寒,常常及早就进了被窝,又因为睡不着,只好自己和自己玩着游戏。我将自己的脑袋想象成国王,将四肢想象成丞相、将军,被窝就是我的国土。在这国土上,内政外交皆由我。这游戏伴随着我的童年。长大后的某天,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我的脑袋,我的四肢,甚至我身体里的每个细胞,他们都是有思想有智慧的,那我又该如?
(本文中会有作者自己想出了几个理论,如果有精通物理,科学生命之类的高才读者,敬请指教。在此感谢!)
内容标签:幻想空间 科幻 异能
搜索关键字:主角:孟旸,季颜,厉夏,林小寒 ┃ 配角:一群人 ┃ 其它:
☆、源
亲爱的,看这篇文的朋友们,你们知道人是什么吗?
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路牙边、街灯下、郊野外、房屋内,从早到晚,一刻也不停歇地思考着这个也许是深奥、古怪、会引发精神疾病的问题。其实对于精神疾病的说法,我是极不赞同的。世界上的生命体何其的多,精神难道就独属于人类?可笑的是,所谓的精神异常竟是由人类自己相互判断而来的,人类一直都在自我扮演着运动场上的裁判、观众、运动员这样不同的角色。自己看着自己,自己给自己定规矩,自己玩着自己。奇怪,谁给人类的权力让他们自己攻击审判同类的?我一向觉得人类若是真的要定义自我,就应该由其它物种来决定判断,例如猪或者熊之类的群体。人从来都是自以为是顶端的神圣,所有幻想的神迹都是人的模样。虽然我可以肯定的是,其它生命族群幻想的神迹也是本族的模样,但他们却对别的族群要和善友爱的多。比方说,人类互骂蠢蛋时都会说,你笨得像头猪。猪互骂蠢蛋时却绝不会说你笨得像头人。所以我一直认为,有些族群应该比人要高尚。
不好意思,我又跑题了,我就是这样的家伙,脑袋总是纷乱不堪,也该这么说,我的精神世界一定是异于人类的。好吧,回归正题,说到哪儿?哦,对了,人算什么东西。
他们告诉我说,要想了解一个事物,就必须要融入这个事物。天啊,我要崩溃了,我这样天天和人类混在一起,还不算融入吗?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我就是没有思考到答案呢?
现在应该是白天,大街上人来人往,他们看似,脑袋里会和我一样在想人类的奥秘吗?我一点都看不出了,他们千篇一律的麻木表情、神色匆匆,甚至都来不及观察一下天气。说到天气,今天天气很好,或者很差,这有什么关系?好和差只不过都是天气的一种生命表现形式,与我无关,与你也无关。就好像我活着,与你无关一样。我知道你们又要批驳我了,如今只要稍许有点知识的人都晓得那个该死的“蝴蝶效应”,我拿蒲扇纳凉,你享受龙卷风的美好接触?真他妈扯淡!要是这样,恐怖分子就该去捉无数只蝴蝶臭虫让它们对着美国折腾。
对不起,太激动了。我不应该爆粗口的,人的坏毛病就是太多。但是骂人算坏毛病吗?我觉得很荒谬。举个例子,我喜欢举例子说服人。一只美丽的百灵鸟落在你家的窗台上对你唧唧喳喳,你是不是觉得很舒心,是不是觉得这小区绿化、环境真是不错?错了,这只鸟在骂你呢:我靠,你个贪官,好好的一片国家保护山林啊,你他妈接受贿赂卖给开发商,害的老娘一家流离失所,老娘诅咒你头顶生疮脚底流脓。这个事实充分的告诉人们,一块柔软的舌头是害不死人的,害死人的是他们自己的耳朵。所以,人言不是可畏,闻言才是可畏。
哎呦,我要哭了,我的思维太活跃,又跑题了。这次坚决不能再胡思乱想,只能专研“人是什么”这个问题。
从哪儿开始下手呢?人类的起源?这——这个问题也太超出我能理解的范畴了。我只是在思考一下“人”而已。
我知道已经有人开始在骂我了:你是个什么东西?写得什么玩意?简直就是在浪费我们时间。我听见了,我都听见了,没错,你们是在骂我。可是你们以为我会生气吗?告诉你们,我才不会像你们人类那么肤浅呢。我这个伟大的、聪慧的、在人世界漂浮了千百万年的尘埃,怎能和你们这些卑微的人类一般见识。
哼,愚蠢的人,听说你们贪婪的欲望都延伸到了地球外,可叹的是你们对自身的研究却还停留在无知的阶段。真不明白这样的族群怎么会值得我花费精神。算了,不管你们了,我还是去研究——
咦?那个人好奇怪啊。我要过去看看。她太与众不同,也许从她身上能找到我一直寻求的答案。对,跟着她,附上她的身体,瞧瞧她的生活会有什么不同。
“孟旸,收队了。别去局里了,早些回去吧,反正也没什么事了。”街角边,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过来拍拍她的肩,笑得十分和蔼。
她笑得十分厚道,忙不迭地点头说:“我知道了,李队。”
她才转身走了几步,那名叫李队的男人身边就聚集了三名或大或小的男子,纷纷冲着她的背影咧嘴,小声嚼舌。人的耳朵不灵光,可我却听得清楚。
其中有个男人这样恶心地说:“我靠,这女人也他妈太猛了。每回都他妈不要命地往前冲,兄弟们的脸都没地方搁了。”
另一男人不满地说:“是啊,李队,我们只是反扒而已,她每次都搞的像上战场打仗一样。我们这几个男的跟在她后面,实在是丢脸。”
“就是啊,李队,这女人什么来头?这么猛调她去刑警队、缉毒队算了,何必在我们反扒队屈才呢。”
“你们知道什么。”李队发了烟给手下,点燃深吸一口,轻蔑地笑着,“知道她爹是谁吗?咱市最有钱的人——孟光昭。咱局长特招她进入警局的。自从她来了,咱局里的警车、设备全部换新了。”
那三人瞪大了眼,“不是吧,公主女啊,跑咱们这儿日晒雨淋的干嘛,还他妈危险。”“就是,做个文职,在办公室里冬暖夏凉舒舒服服,再找个老公,总好过跟我们混吧。”“怎么着,你看上她了?就她那样,长得,妈呀,她有一米六吗?瞧她没发育完全的瘦小样,初中女生都比她丰满。送我,我都不要。”
李队呵呵直笑,“你们三个小兔崽子,就凭她爸的钱,想巴上她的男人多了去了。那句话怎么说的,娶了她,男人一辈子都不用奋斗了。不过啊,男人都没机会了,这女人是个同性恋。要不怎么二十五、六也不见有个男人在身边?”
那三人眼中都闪着八卦的光,“真的假的?消息准确吗?”“连李队都知道了,上头肯定都知道。这么大的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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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里能不管?”“要是传出去,咱警局的名声,局长也不怕?她家人也不管她?豪门能允许同性恋?”
李朗叼着烟,玩味地笑笑,“什么叫天下皆知的秘密?这个就是。她家就住在明露雅苑那个高档小区,她爹给她买的房子,给她和她女人住,人家家里开放的很。有她爹和局长坐镇,谁他妈敢说。再说,同性恋又不是贪污养情/妇,曝光了大不了解职,算什么大事。你们就是嫩,我告诉你们吧,我儿子和她是同学,这丫头从小就笨,小学的时候据说还好点,考试勉强在及格线徘徊,到了初中后,哼,能考二三十分就不错了。要是别人早被劝退了,也就是她爹有钱,硬是拿钱给她砸进了公安大学。听说她爹在她身上花了几千万。咱局长招她进来,就是冲她爹的钱。这丫头还不知好歹呢,局长让她去资料室,她非要上一线,就她那智商要能破案,妈呀,这歹徒也忒笨了。推来推去,也只能划拉到我们反扒队了。”
三个男人笑得前仰后合,“这么笨啊,不对吧,我听说孟光昭的一儿一女,本事大的很。”“对啊,我在网上看到姓孟的儿女好像是外国名校毕业的,能力很强,长得又好看,和她一点不像。是不是搞错了?”“就是,基因突变也不能变成这样。人都说丑小鸭变天鹅,还没见过天鹅成丑小鸭的。”
李队笑得开心,“这就是怪唉。一家人都是聪明好看,就她一个异类。我儿子说小学五年级起她就不长个子,一直到现在都是这样子,长僵了。我和你们说,我儿子说的,这丫头的智商只有七十,勉强算是正常,其实就是智力低下。谁晓得是不是真的,不过我看她那样确实是脑袋不灵光。”
这四个男人张大嘴无声笑的模样令我十分厌恶。人类就用“智商”这样的定义来分类自己?这女人明明就是比他们优秀奇特太多的生命体。套用他们人类的一句话——有眼不识泰山。
这女人要到哪里去?上了公交车,好半天又下车进了菜市场。买完菜后步行了一小段路,进入小区,果然很高档,开所有的大门都要用本人的指纹。9栋三单元,电梯上了十七楼,开锁进屋。脱去鞋和外衣,洗干净手,穿上围裙,开始在厨房忙碌。
我正好趁这时好好观察一下这个两室两厅的大屋子。总体来说,这里还是挺干净明亮的,只是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哪里不对呢?我反复地观察思考着,这里的一切都像普通家庭,什么都不缺啊,那些用来点缀的花也开的十分繁荣。奇怪?这些花似乎太繁荣了吧。五月确实应该是个枝繁叶茂、花团锦簇的季节,不过这些植物的土怎么都是干的?肯定是很久没有浇水打理了。天啊,其中还有已经开花的昙花。昙花是五月份开花?我记得昙花应该是夜晚开花吧?按照人类的时间概念,现在还是下午五点不到。这些盛开的花难道是假的?我特地附在上面蹭了蹭,绝对是真花。
我兴奋了,因为我想到了一个可能性,这些花已经——
突地,门铃响了。
☆、人言
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急忙跑到门边拿起可视电话,见屏幕上出现的人是物业,女主人不禁有些失了兴致,啰嗦了几句打发了来人,又赶紧跑进厨房摆弄她的爱心晚餐。
直至晚上七点半,门外才传来轻微的开锁声,孟旸一个箭步冲过去,笑颜如花,很自然地接过进来之人手中的提包,憨憨地问:“饿不饿?累不累?”
进来的女子虽面容平常,但那翘起嘴角中所蕴含的温柔笑意,让人十分舒心。这女子只比孟旸高出少许,顶多也就一米六出头,可身上那得体的职业装还是让她这瘦弱的身材显出一丝精干来。
孟旸将女子拉到餐桌前,献宝似的笑着,“颜颜你看,都是你喜欢吃的。”
女子揉揉孟旸的短发,用哄小孩子的宠溺语气笑着说,“旸旸最棒了。但是我得洗手换件睡衣才能吃饭啊。”
孟旸头点得像小鸡吃米,“颜颜快去,我等你。”
女子捏捏孟旸的面颊,俏皮一笑,转身去了卧室。
孟旸赶紧去盛热汤,小心端出来,正巴巴坐等着,家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走过去一接听,是个陌生男声,找得是季颜。她毫无心机地朝卧室大喊,“颜颜,找你的。”
“来了。”季颜疾步出来,接过电话,笑着对孟旸努努嘴,“我刚发现外套上沾了一点污渍,你赶紧拿洗衣液涂在上面,不然等会就洗不下来了。”见孟旸像是得了圣旨窜了出去,她这才小声对电话说,“怎么打家里电话了?……我手机关机?可能是没电……明天?说不准,你等我信息吧……你要小心。……知道了,我会的。”才放下电话,孟旸就从卫生间出来,问了句,“谁啊。”
“刚来的同事。药店来了一批药,要清点数量,我不是急着回来吃你的爱心晚餐吗,就先走了,让同事帮的忙。他不太熟悉流程,打我手机又关机,只好查到家里的电话打过来了。别说这些了,”季颜看着一桌子佳肴,大加赞赏,“哇,看着就要流口水,好饿啊。我好有福气,娶了我家旸旸这个贤惠妻子。”
孟旸嘻嘻笑得开心,忙着给季颜夹菜伺候,又眉飞色舞地说着她今天捉贼的惊险历程。季颜笑听着,没有半点担心的神情,还不时的表扬赞叹几句,让孟旸听了更加高兴。 吃饭完照例还是孟旸收拾,然后乖乖牵着季颜的手,下楼散步。在小区众人见怪不怪的目光中,两人溜达了半个小时,又去逛了超市。孟旸依旧像以往一样,当着“苦力”,拎着大包小包,笑眯眯跟在空手轻松的季颜后面。
回到家已快九点,后面“程序”不变,洗澡上床做运动。只是每回运动结束后都是孟旸缠着累得要死的季颜说话,而这次却是季颜强大精神主动问孟旸,“明天周六你有空吗?”
孟旸抱紧了季颜,在她胸前蹭了蹭,才闷声说,“明天没有人通知我休息。”反扒队不像一般的上班族周末休息两天,他们都是排班轮着休息的。“你有事吗?”
季颜只淡淡“嗯”了一声,声音很疲惫,“没有,就是想逛街让你陪嘛。”
“哦,”孟旸见季颜已经合上眼,也不再说话,沉沉睡去。第二日一如既往,大早起床出去做好早餐,去卧室亲吻了扔在熟睡的季颜,然后穿衣出门去反扒队。
今天的小偷似乎没上班,清闲得很。无聊到最后,队长干脆在还未接班时便打发孟旸下班。孟旸很高兴,她不会也不懂巴结,队长让她下班,她打了个招呼抬脚就走。到了楼下时突然想起昨晚逛超市时忘了买季颜最爱的酸奶,一看时间还早,赶紧又到附近超市去采购。挑好酸奶,又想起家里的糖醋不多,折身又去了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