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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尘事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江南剑

    最后刘苏儿警告了他们一番后,这才开始上路。

    本以为梅嫽早在听湖小筑等他等得不耐烦了,想不到刘苏儿还是多虑了,原来丐帮的消息灵通,梅嫽去了杭州分堂,城隍庙那边,不但得知了刘苏儿的消息,而且将朝云和晚霞这两匹马也带回了听湖小筑。

    这次刘苏儿前来带走梅嫽,让边听雨和南宫心湖更感不舍,直到梅嫽答应他们时时前来探望他们才罢。

    两人离开听湖小筑,向巢湖方向行去,路上刘苏儿将此行的经历告诉了梅嫽,当他说道荆楚红和女真人勾结,要炸毁澄湖上的琼楼画舫时,她担心地说道:“你明知舱底放着火药,你还过去”

    刘苏儿说道:“当时我并不知道,可是朱雀大侠,伏缨大哥以及莫轻弹莫宫主等人才是真的明知船舱下面有火药,却还上去将危机化为无形,唉,我和他们比,还是差得远了。”

    梅嫽摇了摇头:“你在我心中永远是最勇敢的,对了,你新学的什么点苍指到底怎么样,回头有时间使出来给我看看,想不到你只学了三个时辰,竟因此击败了洛寒霜,早知如此,咱们也不用千里迢迢地追着他不放,直接找到霍啸海,跟他学了,然后在少林寺等洛寒霜过来挑战便是。”

    刘苏儿说道:“霍前辈甘于平淡,开了一家茶馆,谁都料想不到,我能遇到他,纯属偶然,而且就算我领悟了点苍指的指意,和赏花宫宫主的摘花指相比,还是远远不如,不过莫轻弹莫宫主心胸开阔,不似他徒儿这么计较罢了,否则要是比起来,少林寺的指法还是会一败涂地。”

    两人将少林寺的麻烦解决,心情舒畅,一路上如游山玩水般,并不着急着赶路,和他们来时的心情迥然不同,即便如此,朝云和晚霞两匹马脚程快,没几日,两人来到了巢湖的阮家。

    阮城听说两人前来,忙亲自出来迎接。

    刘苏儿将身上的绞丝护身软甲的际遇说给他听,等到他说到西湖湖心岛的销金窟时,阮城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接着刘苏儿又说道:“这是红缨公子卖身得来的银子买来的,不过这件软甲总是你们软甲的,我既然答应了你为你去找,如今找到了,我也好了结了一件心事。”

    阮城喃喃地说道:“竟然是你们花了八十万两银子买来的,这件软甲自然是归你们所有。”

    刘苏儿说道:“这是你的传家之宝,我怎好据为己有”

    阮城说什么也不肯收:“我家世代经商,又不去江湖中打打杀杀,家中有了这东西,少不得还会有人来抢夺,只会给我阮家带来麻烦,刘兄,你答应我的话已经做到了,软甲我也见到了,现在就算是我的,我拿来送给你,还请你万勿推辞。”

    刘苏儿见他言辞恳切,只得收了下来,这么一来,刘苏儿和梅嫽两人再不好要他的朝云和晚霞两匹好马,阮城见他们不收,心想自己已经将马送给了他们,再收回来又算怎么回事他说道:“这样吧,这两匹马




第一章 夜半造访
    月光浸浸,夜凉如水。

    在京城内的一座宅子里,睡的正香的刑部关侍郎忽然被一阵奇异的声响所惊醒,起初他以为是老鼠在梁上走动的声音,他想起身去看看,他身旁的一名的女子却用温软的四肢纠缠住了他,使得他放弃离开暖和的被窝出来查看,转身去和这名女子亲嘴。

    而就在他准备不去理会时,又是一种奇异的感觉传来。

    对于不会武功的人来说,这种感觉就像背后有人在悄无声息地走近,皮肤因恐惧而起的颤栗的感觉。

    就在关侍郎扭过头来时,透过从窗户泻进来的月光他看到,一名黑衣人隐藏在黑暗中,让他惊恐的是,此人提着一把锋利的宝剑,宝剑剑锋正指着他的咽喉要害。

    关侍郎正准备大叫起来时,那人用剑刃拍了拍他的嘴,关侍郎的叫声就这么咽回了肚子。

    要命的是,他身后的美人儿还没有察觉到异样,这初冬寒冷的天气,让她连眼睛都不愿张开,她腻声腻语地说道:“关郎,快来亲亲我。”

    关侍郎此刻身子被吓得抖动不已,他怕身后的美人忽然叫出声来,便会被眼前这黑衣人杀了灭口。

    黑衣人一剑点向他身后的女子,关侍郎拼命忍住才没有呼喊出来,而他也立刻感觉到了身后的美人连呼吸都消失不见了。

    关侍郎牙齿得得得响个不停,就像穿着薄衫的人被寒风吹过,敌不住寒冷而牙齿打战。

    他以为黑衣人是来偷钱的大盗,而身后的女子已经被他杀害,若不是他人在被窝里起不来,关侍郎此刻已经要跪下来,恳求对方饶命了,他强忍着牙齿在打架,结结巴巴地说道:“侠士,我……我床下的箱子里有金条,你……要的话,全都拿走,只求大侠饶我一命……”

    这人说道:“我不是为了金子,我问你,京城的水牢里,是否关着一位名叫陆小闲的人”

    关侍郎想了想说道:“我……我不清楚,水牢中所关的人太多,怕不有一百多号人,是否有这个叫做陆小闲的,我得明日去刑部查查才能清楚……”

    这人的利剑在关侍郎脸前晃了晃说道:“你撒谎,你身为刑部右侍郎,怎会连此事也不清楚”

    关侍郎差点被利剑吓晕了过去,他说道:“水牢里的人并非全都要通过我才能被关进去,有时候六扇门的捕头捉到了十恶不赦的重犯,便会直接关进去,等到他们将所有有关案子的人全都绳之以法后,才会上报刑部,这都是刑部尚书大人准许的。”

    黑衣人冷哼了一声说道:“那你明日去查查,我明日夜里再来,我来此之事你不得告诉他人,否则我随时能要了你的命!”

    说完黑衣人剑回鞘中,转身向外走去,走到房门前,黑衣人并没有伸手去拉门,门却无风自开,那人走后,门又自己关上。

    关侍郎等他走后一段时间,刚想大喊大叫,忽然又想起黑衣人的警告,人躺倒在床上大口喘气,以平复自己死里逃生的激动,等到心情略略平复下来,他才想起来自己身后的美人应以香消玉殒,他赶紧转过身来看美人的情况,发现美人似乎只是晕了过去,他伸手在美人的鼻子下一探,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传来,关侍郎来到嗓子眼的心这才平复下来。

    这位美人并非他的妻妾,而是他在外面包养的一名官妓,名叫夏灵儿,官妓都是有身籍押在教司坊,若是平白无故地死了,对他来说也是一场大麻烦,如今得知她没死,他放下心来,但怎都睡不着了,任谁经历了深更半夜时被一把宝剑在眼前晃来晃去,随时可以要了自己小命的事,都不会很快平复心情睡觉。

    关侍郎有两名略懂武功的随从,而且他来到这里和夏灵儿私会一事,除了自己的亲信外,无人知晓,就算是对家里人,他也是谎称自己在外公干,这黑衣人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行踪自己的那两个随从呢怎的有人来到自己屋内,他们都没有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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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水牢少年
    关侍郎问给事中:“除了这名单上所记的,还有没有其他人在押重监而没有登记在册的”

    这名给事中姓方,人称方给事,方给事在刑部专门负责这类文书工作,他见关侍郎问得奇怪,便问道:“有什么事么重监的犯人,除了圣上亲自下密旨捉拿羁押的,其余的全部都在这里,咱们京城就这么多犯人,时间长点的不是放了就是斩了,来去都相差不多。”

    关侍郎自言自语地说道:“圣上亲自下旨什么人能让圣上下密旨,而我身为刑部右侍郎却毫不知情的”

    他这话问得大有可虑之处,因为皇上若是瞒过一个人去做事,那么此人也离倒大霉没多远了。

    方给事笑道:“关侍郎不要多虑,我是说能让圣上亲自下密旨的,多半都是和近日来流传较广的谣言而生。“

    关侍郎说道:“你是说当年刘伯温提出的遇顺而止的谣言”

    方给事点了点头,他说道:“偿若世间太平,朝中无事,我看早朝还会多开些,事情越多,圣上似乎……”

    关侍郎厉声说道:“别胡说,这种话岂是你能说得的若是被别人听去……”

    方给事叹了口气:“难道不说就太平大吉了么一句遇顺而止的谣言,都闹得满城风雨,你还以为现在大家都是像侍郎这般忠君不二么我给你说吧,右侍郎自从得知今日早朝不用去后,早就出去花天酒地了,现在人人都抱着一副及时享乐死了活该的态度混日子,哪还会有人再真个计较这些”

    关侍郎默然,方给事说得是实情,过了一会,他问道:“圣上从何时开始追查此事的我在朝中也没有听说啊。”

    方给事说道:“我是在和锦衣卫的朋友喝酒时从他们那里听来的,皇上听说了此事后,只在暗地里叮嘱了东厂的人,让他们查出是谁在散播谣言,一旦查到,当场处死,若是牵扯到人多的,多半就会先下在水牢里,每日严刑拷问一番,再来抓住背后的主使,这就叫做顺藤摸瓜,东厂的人手不够,又调用了不少锦衣卫的人,因为是圣旨,所以此事虽不在锦衣卫的职责范围,却也只得配合。”

    关侍郎断然说道:“走,你陪我去一趟城西的水牢,就算关进去的人没有登记造册,投入水牢时,牢头总要登记吧。”

    方给事说道:“关爷,您究竟为的什么事,难道不能跟我说说么在下虽然只是名小小的给事中,可是侍郎若是有事瞒我,以后被查到,我也不好遮掩。”

    听方给事的意思,那是怀疑关侍郎要去水牢中所找的人,极有可能是他的亲朋好友,这种事一旦受到牵连,便会同罪同罚,所以方给事非要问个明白不可,不然自己怎么糊里糊涂丢了官,甚至丢了脑袋到时都整不明白。

    关侍郎摇了摇头:“你别想歪了,我是去找一名叫做陆小闲的人,也不知道是否真有此人。”说到这里,关侍郎想起方给事和自己向来都是福祸与共,便将昨夜之事告诉了他,看看他能不能知道点什么。

    方给事听他说完,仔细分析了一通,然后说道:“此事可有些不大妙,对方既然知道侍郎在外面的女人,就不怕侍郎报官,否则侍郎仕途堪忧呐。”

    关侍郎啐道:“什么报官咱们不就是官么我若非知道夏灵儿不能让人知道,早通知那些差役去追捕那人去了,你小子口风也要给我把实了!”

    方给事点了点头:“那么关侍郎的意思是,准备替他将人从水牢中提出来此事也不可能,那比他将侍郎在外面养的女人说出来还要麻烦。”

    关侍郎说道:“我又岂能不知我去找这个名叫陆小闲的,也只是想问问那人是谁,我的朋友里也有江湖中人,看看能否私下里跟他说说,别将我牵连在内。”

    方给事说道:“既然他今夜还要来,咱们找几个人将他宰了不就一了百了了么”

    关侍郎摇了摇头:“你以为我不想么只是那人武功极高,我虽然不懂武功,但眼力还是有的,我所认识的人当中,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偿若事情败露,此人拼个鱼死网破闹将起来,咱们都要跟着倒霉。”他说得是咱们,而不是他关侍郎自己,这就暗示方给事两人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方给事肚子里暗骂,脑中却在代他思索,最后他说道:“对了,六扇门的李觅踪和小人的大舅子有些交情,听说他认得不少江湖上的高手,这些天他又正好因事留在了京城,咱们不如找他看看,能否有什么办法。“

    关侍郎皱着眉头说道:“李觅踪这小子原本只是六扇门中的一名捕头,听说这两年破了几个大案子,什么名马奇案,什么无头案,晋升如插翅一般,如今已经是六扇门的把总了,现在我听人说他眼高于顶,咱们去求他,也未必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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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礼下于人
    尽管李觅踪说的很委婉,但关侍郎还是知道了他的意思,他想起夏灵儿对他仕途的影响,又想到了李双儿说的,夏灵儿不是她的真名,真名叫做宫秀莲,也不知真的如此,唉,如今所有的事都好像一塌糊涂,关侍郎下定决心赌一把,与其这么寝食不安地被动,不如将一切都告诉李觅踪,让他帮自己去追查到底,万一他要是以此来要挟自己,自己就算是看走眼了吧,来个痛快的,也胜过被恐慌慢慢折磨。

    想到这里,关侍郎痛下决心,对李觅踪说道:“李大人,这件事因为有伤德化,所以我一直在犹豫着要不要跟李大人说,如今李大人已然见疑,我又相信李大人绝非是背后伤人的小人,所以不妨直说了吧,我在外面养了一房女人……”

    接着,他原原本本地将自己如何在教司坊和夏灵儿相识,如何对其楚楚可怜的身世充满同情,如何在外面购置了一套宅院以供和她相厮守,如何昨晚在和她同床共寝时被一名黑衣人所逼迫,如何今日从夫人那里得知夏灵儿乃是宫秀莲伪造身份,而从府谷县过来的莫谷儿又来打听路小千的消息,可是两人并非一路等等,一股脑地事无巨细地全都告诉了李觅踪。

    方给事在一旁听着,他想不到关侍郎竟然豁出去了,他也不担心李觅踪此后抓住他的把柄不妨,让他吃尽苦头,其实在京城的官员,哪个没有三妻四妾皇上便是带头的后宫三千佳丽,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满朝文武官员几乎都以娶的妻妾多为荣,像关侍郎这种家中只有一位妻子的倒是少见,但在外头包养官妓,和纳妾回家,对于在朝中做官的人来说,那就是两回事了。

    这种事若是地方官员的作为,倒还好说些,天子脚下,事事都要讲究个礼仪风化,若是被人参奏了一本,轻则革职,重则流放,罪名当然是个以官谋私,豢养官妓,贪赃枉法了。

    关侍郎原名关存孝,前年升到侍郎后,大家包括他自己都知道这已是他所能攀上的仕途的顶峰了,加上他为人老成持重,没有大的过失,升降都没有多少可能,故而人人都喊他关侍郎,时间久了,记得他本名的人倒不多了。

    关存孝原本家世平平,能够走到如今刑部侍郎这一步,除了他颇有文笔,懂得奉承上面的人外,还有他岳丈李崇业数十年积累下来的人情,所以他走到这一步极不容易,如今差行差事,竟将一生荣辱全都押宝在李觅踪身上。

    李觅踪何尝不知道这点不过他志不在此,他身为六扇门的人,对官场的肮脏手段听得多了,他若要以此勒索官员,怎都轮不到他,他仔细听过关侍郎的诉说,又提出了几个问题,关侍郎听后都一一把所知的告诉了他。

    最后关侍郎问道:“怎样”

    李觅踪说道:“这黑衣人的武功不是一般的高,那用剑点向夏灵儿,如果他不是和夏灵儿合谋演戏,那么那一招在武林中叫做剑气点穴,这种武功,江湖上老一辈的人能够做到的也不会超过二十人,年轻人中更是寥寥可数,昨天晚上去找你的人,显然不是个老头子。“

    关侍郎连忙点头:“绝对不是老头子,听那黑衣人的声音,也就三十岁的样子。”

    李觅踪又说道:“而你所说的莫谷儿,没有从你府上大门离去,而是从房顶离开,用的是旱地拔葱的功夫,虽然比不上那黑衣人,但年纪轻轻,也是相当了不起,我敢肯定,这两个人绝非是一伙的。”

    关侍郎讶然道:“李大人连他们的面都没有见过,怎能肯定不是一伙的”

    李觅踪说道:“路小千的父亲路达远在府谷起事,获得的支持极多,当地的穷人同仇敌忾,就连官兵都不放在眼里,后来路达远兵败,路小千不知所踪,造反之人一时群龙无首,得知路达远还有个儿子,肯定会想方设法地将他找出来,让他继续揭竿而起,那么有几路人找上了他,也就不奇怪了。”

    关侍郎常年待在京城,对于边疆灾民以及反贼的消息听得不多,皇上又刻意回避这些事,以至于关侍郎竟然不知道反贼头子路达远已经兵败身亡,怪不得路小千流亡在外,原来如此,他说道:“路达远死了我竟然不知道,京城消息闭塞至此。”

    李觅踪摇了摇头:“不怪京城消息闭塞,只怨有人在京城将这些军情全都拦下,对皇上报喜不报忧,但军情大事,还是多多少少地传了过来。”

    关侍郎想不到事情竟然到了这等地步,他说道:“既然如此,杀死匪首路达远,已经邀功请赏一事,为何这种事也不见有人大肆宣扬这赫赫之功呢”

    李觅踪冷笑道:“早有人在暗中盯着这个功劳,希望能够升官发财,可是谁敢做这个出头鸟呢“

    关侍郎问道:“什么意思难道直接向圣上报捷,还有人敢阻拦么战功可不比别的,就算是厂卫的人,也没有话说。”他心道,这中间定有古怪,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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