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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商管训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玛奇朵
皇商管训
作者:玛奇朵

他俩青梅多年,但他越发看不惯在她心里酿酒始终比他重要,

更气她是为了恩情才答应嫁给他,于是在拜堂当日溜得不见人,

就是赌气想给她个报复,未料她不痛不痒便罢,

在他们二房一家被大伯赶出家门,还得靠她和她父亲收留,

为了扳回最后一丝男人尊严,他决定和她来场喝酒比拚,

更夸口输的必须听从赢的,他本想的得意,结果却是输的难看,

于是他这富贵少爷得去砍柴、上山挑雪水,还得跟她学如何酿酒!

没想到,他却意外发现酿酒的她特别美,

尤其被他一挑弄,她那原本古板的模样瞬间变得娇羞可人,

让他下定决心奋发图强要挽回她的心,怎知好不容易暧昧萌芽,

他那极品娘一番门第高见,竟害得她执意要跟他保持距离,

还有他那未来岳父,老像座高山一样横挡著他的求爱之路,

更有不安好心的亲戚竟联合外人打压他欲重振声威的酒庄事业,

不过他这些年的“纨裤”也不是白混的,来个将计就计,

还怕那贡酒皇商的名头和她的人,不成为他的囊中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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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走男主角玛奇朵
喔喔!终于能够写到这本书的序了!!
真的是终于!我第一次对男主角这么又爱又恨啊!这个男主角真的太有个性,和我一开始的设定根本除了皮以外,骨子里头没半点相像的,而且中间他超容易暴走,我明明想写他落拓时的忧郁,然后他就自己暴走成一个神经病!
真的是神经病!
我本来暴走写了一段,后来我觉得那真的太诡异了,所以删掉两次,为什么是两次呢!因为我重写第二次后,居然还是类似的变态对话,所以擦干泪水写了第三次。
到底有多变态呢?
大概就是他强吻女主角,然后被甩了一巴掌,结果阴恻恻的说:“你永远都逃离不了我的手掌心!”(这是第一次的版本)
第二次版本——他疯狂的大笑,然后红着眼看着她,“是!我就是有病!所以你永远都逃离不了我这个有病的人!”
(摔键盘)什么鬼啊!我写的是罗曼史,不是相爱相杀的变态好吗?
除了这一段让我记忆深刻外,男主角特别想出演的是蠢爸爸特篇,这个因为在尾声,不太妨碍剧情,所以我写了。
但是因为男主角的谜之声太过恶劣,所以心里话就没放上去,因为放上去后,我怕大家就又会在最后发现这个男主角果然有病。
嗯,我还是不要继续抹黑这个男主角好了,虽然我真的是对他又爱又恨,恨他老是爱出戏,但又爱他自己本身就很有戏,写他都不用灵感,只要能够抓住他就够了!哈哈!
好好的介绍他这个人的话,就是有点中二病,一开始就很屁孩,身体里面有很幼稚的一面,但是有点小傲娇,就是嘴巴说不要,身体很老实的那种人啊!糟点和萌点都亮了有没有!
哇哇,这样女主角好没特色?下次写一个同样有特色的……(摔!我才不要呢!两个神经病一起出现,那最后就会变成三个神经病啊!)
就是他+她+我!
最后,谢谢大家看完这一篇爆料大会,下台一鞠躬!
楔子
一片大红的喜堂上,原本热闹的喧哗声,在众人看见新娘子一个人走进来时,戛然而止。
高家二老爷高赐福花大钱请来的礼官也是头一回见到这样的事儿,求救的眼神看着今儿个主家高二老爷想问问这是怎么一回事,只是他注定要失望了,因为高二老爷也是沉着一张脸,看起来错愕又愤怒。
他不明白,明明人都到女方家接人了,怎么新妇都已经进了家门,儿子这个新郎官却消失得不见人影
所有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化解喜堂上这尴尬的气氛时,一名小厮慌忙的跑了进来,喊道:“三少爷逃婚啦!”
高赐福甚至不想知道儿子到底跑到哪儿去了,他只觉得脑子一阵晕沉,猛地站起身,脸色一白,还没说上话,就直直的往后倒了下去。
喜堂瞬间乱成一团,女人的哭喊声、叫大夫的声音,还有不少宾客的告辞声混杂在一起,营造了别样的热闹喧哗,反观新娘子,像个正在看戏的局外人似的,孤伶伶却直挺挺的站在原地。
没有人注意到朱苹儿已经自行扯下了盖头,神色完全没有惶惶不安,也没有气愤恼怒,平静得就像这一切不干她的事一样。
一屋子里全是高家的人,没有一个人有心思理会她,她手里拿着绣满了百年好合花样的盖头,平静的走出了高家,在路人指指点点的目光下,走回了自己的家。
新妇才刚被迎出去没多久,就自个儿走了回来,自然让朱家又是一番的鸡飞狗跳,不过朱苹儿没去管那些,她只是静静的回到自己的屋子里,然后打了一盆水放在边上,坐到梳妆台前,怔怔的望着铜镜里的自己。
即使她和那个男人青梅竹马这么多年,她仍旧搞不清他在想什么。
她拆下喜冠,上头的珍珠沉沉的压在了手上,让她想起了两个人的初遇—
七岁男童头顶着一个珍珠冠,俊美的小脸端着极为嚣张的表情,站在她面前问道:“你是哪里来的丫头?跟小爷我玩儿!给!瞧见这珍珠了没有!跟着我玩儿就能够拿珍珠打弹子。”
她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想到这儿,朱苹儿面无表情的打了帕子,轻闭上眼,轻轻擦过眉眼,然后是海棠红的唇,接着她缓缓张开眼,看着铜镜里让她抹得惨不忍睹的妆容,她忍不住笑了,即使那笑得比哭还要难看。
再次闭上眼,记忆里的五岁女童,已经长成身高略高的十岁小少女,而男童也长大了不少,只是眼底的倔强却是不增反减—
她忙着酿酒,他则是强硬的站在她的对面,然后将她好不容易培养好的酒麴全翻倒在地上。
“你说,酿酒和我哪一个比较重要”他一次次的逼问,像是不给他一个答案就不罢休。
她无法忍受他这样霸道又幼稚的行为,第一次真的对他冷下脸。“酿酒!酿酒!永远是酿酒!”
“好!你好!朱苹儿!我们一刀两断!”
收了笑,朱苹儿解下盘在脑后的复杂发髻,每解开一个,就从里头抽出米珠大小的发针,将一根根的发针放在梳妆盒里,然后看见盒子里她珍重收好的那一支花钗,细细碎碎的米珠簪成了一串的槴子花,上头还拉着细细的金线串成小小的金花,看起来繁复而昂贵。
她轻抚过,想起在那次争吵之后,原本就不欢而散的两个人已经许久不见,她想着他任性少爷的个性大约再也不会低头了,却没想到在自己及笄的当日,却收到了他别别扭扭送过来的这一支花钗。
年轻的脸上少了几丝轻浮,他只是轻柔的替她簪上了花钗,便什么也没说的转身离去。
那一日,她答应了高二老爷说的那门亲事,即使她爹用那样担心的眼神看着她。
解下了发,朱苹儿看着镜中五官并不特别美丽的自己,突然想起前一日也是在这充斥着大红喜字的房里,和那个男人的对话—
他沉着脸只问了一句话,“你是因为报恩才要嫁我?”
她愣愣的看着他,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爹来提亲的……”
她的回答似乎惹恼了他,让他再也控制不住的打翻了桌上的茶壶,他像是极力忍耐着怒气,眉头紧紧揪着,不客气的瞪着她。“你要嫁,可问过我是否愿意娶吗?你以为我非得娶你不可?以为当年我爹拉了你们朱家一把就为了现在?我告诉你,如果是这样的成亲,我不屑!”
他的幼稚任性,她早已领教过,只淡淡的回道:“不屑也好,不愿意也罢,再过一日就是我们的成婚之日。”
高辰旭冷笑一声。“那我们等着瞧。”
那我们等着瞧……
这句话还在耳边回荡,她如今顶着一脸残妆,穿着喜服,坐在出嫁前的屋子里,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忍不住想发笑。
是啊!他做到了,让她自己一个人尴尬的站在喜堂上,面对这一切的混乱。
想起今日恍如闹剧一般的情景,她又笑了,笑得流下了泪,用刚抹去脸上胭脂的手指擦去眼角的泪,却只糊了眼眶,让泪水也染上了胭脂的颜色。
她的泪像是喜房里的龙凤烛,燃烧着过去的回忆,留下点滴残蜡,成为灼伤心底的伤痛,直到天明。
第1章(1)
高辰旭眼神有些空洞的看着酒坊里的人忙碌的来来去去,忽然有种或许自己还在梦中、尚未醒来的错觉。
是啊!如果真的是梦的话,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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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死了是梦,家里的祖产被大伯夺去、爹娘被赶出家门是梦,就连他原以为逃了亲之后可以摆脱那个女人,最后却落得只能被她收留这件事情也是梦。
如果一切都是梦的话,该有多好?
那么高家还是北十三州里卖酒的大酒商,不管是酿酒还是收酒,高家喊了第二,就没人能喊第一,还有自己的酒庄,年年都掌着贡酒的牌子,也是贡酒皇商里头数一数二的大商行。
他再次拎起一边的酒坛子,仰头狠狠灌了一口,就连酒水洒湿了衣襟也不予理会,只希望藉由一口口呛人的烈酒,让自己可以真正的醉晕过去,这样他就不会清楚的知道自己到底有多么糟糕。
朱家酒坊里的两个小伙计看着喝得醉醺醺的高辰旭,一边做着活,一边靠在一起说起小话来—
“唉!这不是大小姐原来定的那个夫婿吗?他怎么还有脸整天坐在这里喝得醉醺醺的啊?”
“谁让咱们家老爷小姐心好,那一家子都让人给赶出家门了,要不是咱家老爷认为他们勉强还算得上是亲家,才收留他们的,要不然他们一家,两个老的老,小的整天混吃等死,早不知道落魄到哪里去啦!”说话的伙计越说越觉得自家老爷心太善,口气也忍不住拔高了起来。
“嘘!小声些!”另外一个伙计忍不住看了高辰旭一眼,深怕他听见他们刚刚说的话。
背后说人本来就有点心虚,这说的还是骂人的话,就算这事大家心里都明白,但当着人说了总归是不好。
“怕什么!这人要行事做得正,还怕人家说不成要说他高家的产业被夺,他也得担上些干系,说起来高家大郎死得突然,高家二老爷中年失子也跟着病了一场,但凡二房要有个能够挑起头的,也不会让高家大老爷夺了印信,又鼓动了一些酒坊的管事老人,硬是歪曲了事实,说高二老爷当初篡夺长子家财,硬是进了官府打官司去。
“官府里头也不知道是不是收了好处还是二老爷身子虚,禁不起问话,反正当堂画了押,那是谁都抵赖不了的,高家就这么快速的转了手,他们一家子也落得被赶出门的下场!要说怪,怪时运不好,也得怪他做了亏心事,成亲当日丢了人不管的报应!”那伙计也是嘴硬的嚷了好一段,只是声音毕竟还是小了许多。
朱家酒坊虽说铺面小,但是靠着朱家老少两个东家的手艺,订酒的客人可是一点也不少,更别说大姑娘整日里还总琢磨着些新酒了,酒坊里的活永远只有没做完的,没有没得做事的时候。
两个人也不过是偷了个空才闲话几句,不一会儿,就又各自忙去了,自然没瞧见高辰旭在他们走后,睁开的双眸里那浓浓的不甘。
他低头看着自己一身狼狈,衣衫皱巴,身上还搀着酒臭味,整个人看起来就像半发开的梅干菜,哪里还有以前高家三少爷的潇洒模样,莫怪就连两个小伙计都能够瞧不起他了!
他在心中冷笑,胸中一股郁气倒是散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不甘心。
现在每个人都瞧不起他,就连她……也是一样的吧?要不然她手下的人怎么能够大剌剌的说出这些话来,说她要是没有这个意思,谁信呢?
手中的酒坛子往地上砸去,散落了一地的碎渣子,他脸上挂着笑,眼神却阴沉沉的让人觉得慌。
高家的家业大哥撑得起,他难道就不行了?
不!应该说就连朱苹儿那个女人都能够挣出一片天来,难道他还不如一个女人?
高辰旭觉得自己似乎在一连串的打击后,又重新找回了过去的自信,即使身上依旧是那么的狼狈,但是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像是什么都能够做到一般,充满了无与伦比的自信心。
他昂首阔步的走了出去,只有还来不及散去的酒气证明了他曾经借酒浇愁的颓丧。
待高辰旭走出朱家酒坊,两个伙计远远的看了一眼后,才又小跑步的回到酒坊酿酒的屋子里去。
“大姑娘,高公子出去了,看那模样……像是已经明白了。”说话的是刚刚那个劝人小声些的伙计。
被唤做大姑娘的女子穿着一身粗布衣裳,外头还套了件粗布围裙,正仔细的翻动着蒸好的糯米,听了伙计的话,只是动作微微顿了顿,紧接着又继续翻动着糯米。
如果不是那一瞬间的停顿,不管是谁都会觉得她像是一点也不把那个人放在心上。
只是,如果真不放在心上,又何必管那个人是不是萎靡颓废,又何必让人做上这样一场戏来刺激他?
“嗯,知道了。”她淡淡回着,接着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手指往边上放东西的架子一指。“那里的小荷包里有几个大钱,你们两个拿去分了吧。”请人办事,该要有的奖励还是得有的,虽说他们是签了契的伙计,但也不能白白的使唤他们做这些非分内的事儿。
那个伙计答应了声,拿了荷包后就默默的退了出去,一边和另外一个伙计把钱给分了,一边叹着气。
“二子,怎么了?完成了大姑娘托的事儿,怎么还叹气啊?”
“唉!看着大姑娘这样帮着高家三郎,我心里怎么就是有点不是滋味呢!”
“不是滋味才对呢!那是大姑娘真真太好心肠,要说大姑娘没让我在高家三郎前说那些话,我也打算找着机会刺上他两句!”
“得了吧!”二子睨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要真敢说你不早就说了,还等得到大姑娘吩咐?你啊,就是有那个心,没那个胆。”
黑子咧咧嘴,摸了摸头,呐呐的嘟哝道:“我这不是怕说重了,伤了大姑娘的心啊!那高家三郎是怎么一个憨货我可不管,但他在成亲当日逃婚,让大姑娘没了面子,这我就看不过去,偏偏他家出了事,一堆人躲得远远的,就咱们家老爷、姑娘好心,还把人给收留了,老爷甚至为了让他们东山再起,带着高家二老爷跑到了偏北的地方去采购那酿酒的上好葡萄,那不都因为高家大老爷从中作梗,不让高家二老爷弄到这些原料的关系……咱们东家替高家做了这么多,我就是不能对高家三郎怎么样,过过嘴瘾也不成吗”
“行行!就是这话可别再说了,让大姑娘听见了可得多伤心啊!”
两个小伙计的声音越来越轻,只剩下淡淡的低语随风飘散。
朱苹儿依然认真的翻动着散发出热气的糯米,随着酒麴慢慢化在糯米香气里,米香中渗入了微微发酵的味道,微甜的气味让人禁不住的想深吸一口气。
没多久,她终于停下了动作,对于那满屋子弥漫的甜香不为所动,只是淡淡的勾起了一指的米放入口中。
微微的苦涩化在了心头,久久无法散去。
高辰旭以往有个能撑起家业的大哥,有个会读书的庶子二哥,他身为大酒商的么子,别的不擅长,最精通的就是吃喝玩乐,只是现在大哥没了,二哥也远远的当官去了,家业又被占了,光凭他一个人要想把家业给撑起来,嘴上说说容易,真要做起来,他还真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只是他也是有点小聪明的,想不出要做什么,马上就把主意打到朱苹儿酒坊里的那些东西来。
在外走闯多年,正经的生意法子没学会多少,但转卖一手拉高价格的便宜伎俩他还是会的。
至于朱家的酒愿意用什么价格卖给他,那从来都不是他会去考虑的事情,而客源就更不用担心了,别看朱家酒坊店面小,产量也不多,但是真正内行的人就会往这儿寻好酒,不说朱苹儿自酿的新酒,就是偶尔她托人往外寻的新酒也常常是老饕们关注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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