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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行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弋念
知行
作者:弋念

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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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行 开篇
战国四十八年。
一场凄冷的寒冬渐去,春意将至。
冬末初春时,一日午后的落日依稀如幕,晚霞更似火焰般在天边燃烧着,在晚霞的边上,夕阳形同一颗硕大的火球在西山边陲上摇摇欲坠,好似就要在下一刻往下坠落而去,最终还给世界一片黑暗。
广阔的燎原上,遍地枯草残雪,夕阳的光线照在残雪上,一片金光闪耀,却显得毫无温度,除了能带给这片燎原一片明亮,便只有让人无限的忌惮,好似这轮夕阳将会在下山之后变成黑暗的魔君,吞噬掉每一位孤身而立在枯树旁的人。
寒冬洒下的残雪还不曾被回暖的春意尽数融化,因此这片广阔的燎原就显得有些白迹斑驳,一颗早已形同枯死的古树,矗立在这片毫无生的燎原上,它没有任何枝叶,也没有任何将要发芽的迹象,好似一颗陈腐的朽木,然而,奇怪的是就在此树下面,于十日前便坐有一位闭目养神的年轻男子。
男子双腿盘膝而作,禅定如僧人,从他坐于这颗称不上名的古树后,便纹丝不动,不顾周遭万物,也不顾那远处正齐聚而来的名男子,好像就如得道的僧侣圆寂逝去一般,唯有那本已凌乱不堪的发丝被日末的冷风呼呼吹起。
好在那掺杂了半数银色的发丝并没有被寒风从他头上吹落下来,这意味着他并未真的死去。
许久之后,天际上的最后一缕夕阳光线快速散去,西山边陲完全恢复了寂静,这片广阔的燎原恢复了寂静,甚至连那些吹拂在耳边的夜风也悄然寂静,一切都静的可怕,仿佛在场的每个人都静立在了深黑色的棺材里,没有任何声响。
燎原上,早已万物皆静,不知何以致使
或是天降异象,又或是在场的人为之,但远道而来的那人更加愿意相信与人为之,因为他们都发现那名盘膝坐于古树下的男子,不知何时睁开了那双闭目数日的眼眸。这双眸子,冷漠而俊美,却死死地盯着他们,而在其内,又带有一种足矣让人充满畏惧的可怕与漠然,不仅有傲视群雄的魄力,同时还有一骑绝尘的锋芒
腐木般的古树之外,并排站着位不简单的人物,他们之所以不简单,是因为他们能够寻到这里,并来到这名男子身前。
于是,他们的目光一一聚集在这名盘膝而坐的男子身上,目不转睛,却又显得有所畏惧,直到片息之后,其一名身披粗布僧衣的老僧才轻跨脚步,他往前走出一小步,但立刻便又停下,仿佛鼓足了勇气。
老僧语气平静说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古树下的男子听到僧侣这句话,脸色毫无所动,他双眼直视于僧侣,看的后者竟开始佛心不稳,口才悠然说道:“我已经落得今日田地,哪里还有回头之路给我走,你若能给,又岂能保证你身边的这两位也能给”
老僧闻此,思量片刻说道:“你若能将窃走的佛门圣物还回,佛祖自会宽恕你的罪过,而我佛门便是你之去处,而且只要你以后一心向佛,老僧断定以你天下无双的资质,终有一日能够修成正果,从而化解世间恩怨。”
男子听到这里,一声冷笑,口讽道:“你这老僧,为取回佛门圣物虚情假意也便罢了,竟还两句话便想度化于我,让我皈依佛门。”说到这里,盘膝而坐的他缓缓站起,使得那站在不远处的人既是身形一抖,那老僧更是将先前跨出的一小步又退了回去,仿佛带有无尽恐惧。男子并未理会他们的反应,或者说他并不在意,他接着开口说道:“你说的很对,我是取走了你们世间视为最珍贵的东西,但那本就不是你们所持之物,所以我要在你们的面前取走它,况且,既然是我想要拿走的东西,连你们佛门住持都阻止不了,你又凭什么来向我讨还”
男子最后的言语,带有一份极其骄傲的神气,若是让一位普通的佛门弟子听到男子言语,无疑会认为此人简真是不知好歹,狂妄自大到了极点,然而,古树之外的老僧以及旁边的两人都不是普通人,老僧是一个在世间辈分都算极高的圣僧,其余两人亦是世间的绝顶高之一,所以当他们听到这里时,并未觉得对方口带浮夸,而是只有自己内心所感受到的万分羞愧。只不过,羞愧并非丢脸,因为在整个世间,但凡只要眼前的男子想要一件东西,那么谁都无法阻止那件东西不被他取走,就像最强大的佛门住持亦是如此。
他便是这个世间最强大的人
既是世间最强大的人,便意味着世间再没有人会是他的对,哪怕眼前静立于古树下的他显得如此年轻,年轻的看去似乎只有二十多岁。老僧和身旁两人都知道眼前的男子是世间至强,所以名声远扬加辈分极高的他们会有所畏惧,哪怕他们已将内心的畏惧掩藏的极深,但亦然无法在男子面前完全抹去。
古树下的男子还很骄傲,甚至骄傲到了一种无以复加的地步,就像那几缕散落在其额前的银白发丝也不敢靠近他宽阔的额,仿佛只要靠近那片宽阔的额,就会被磨灭飘落。
沉浸在古树之外的老僧难掩心敬畏,故而久久不语,但他不语,并非只是无言以对。
佛门僧侣本是念经修行之人,他们苦修佛法,对人心有着极大的研究,而对佛祖更有无尽的虔诚,他们恨不得世间所有人都能够虔诚的信仰佛祖,续天下香火之力,又哪里会没有理由去度化世间的人们所以,老僧此刻不语,只是找不到度化眼前男子皈依佛门的理由,同时也找不到任何理由去让对方归还佛门之物,甚至连一丝让对方与佛法扯上关系的理由都没有。
既然毫无办法,唯有安静不语。但老僧本是在佛法上有极大造诣的人,不可能一世无语,所以当他缄默了很久之后,终是开口说道:“住持师兄佛法高深,乃佛门第一人,他无法阻止你取走佛门圣物,甚至无法留住你带着圣物傲然离开佛山,这本是出自慈悲之心,不忍阁下妄生杀孽,所以住持师兄才会在你的身体里留下无上佛法,所以你才会在这颗古树之下一坐就是十日之久,所以在这十日内你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所以只能眼睁睁等我们一同寻到你。”
道完四个所以,僧侣又道:“而我们既然寻到了你,就不会任由你带着东西离开,况且世间早已没有你的容身之地,你若不随老衲皈依佛门,世间人迟早也会寻到你,即便他们杀不死你,他们也可以消耗你,所以最终你还是会死”
男子闻言,不禁冷笑不止,对那老僧冷冷问道“你这是在威胁我”
老僧合什拘了一礼,认真回道:“魔子面前,老衲不敢。”
男子闻此,面色不变,厉声说道:“你这秃驴倒也有几分见识,想来等那佛门住持死去,佛门的下一任主持便非你莫属了。不错,我此时是已身受重伤,甚至没有余力再去逃亡,但我并非只是被佛山秃驴击伤,如果没有那两位虚伪到了极点的奸人一同与秃驴暗算于我,仅凭你佛门的秃驴,又岂是我对”
年轻男子说到这里,却是自顾自大笑起来,又显得有些凄凉。
他拂袖理炮,古树之下便狂风大作,残肢摇曳折断;他对树外人一声道喝,人便感觉胸口正被一坐小山碾压而,纷纷闷声吐血,但男子始终都没有对这人出杀招,因为那样的消耗他也会死,他并不想自己此刻死去,所以依旧带有无比骄傲的口气继续说道:“就算那秃驴将我击伤,让我难以逃至天外,但我在他体内留下的致命真气也可以让他再无希望离开佛山,况且我还砍断了那两伪君子的一一脚,他们此生更无望回归原本的修为,而且体内存在我真气的人,从今往后只能任时光疾走,枯老等死,不可能再有修行的会。”
“整个世间,唯一能与我抗衡的人都已被我打残,又被我削弱了境界,余生更活不到十年,最终只能残疾而过,我即便立刻死去,又有何所惜”
男子大笑说道:“从始至终,我魔子生于黄泉,便注定无敌于天下,就算是接下来还要拖着重伤之躯与你人大战一场,我也不会输,因为以你们的境界根本杀不了我,你们杀不了我”
男子的话语在古树之下朗声传开,仿若惊雷炸响,闷声间,狂傲的大笑声却被一片急驰而过的厉风迅速吹淡,人只见古树下闪起一道无比耀眼的光线,仿佛要在这片将熄的燎原从新染起一轮斜阳。
于是,他们不再犹豫,同时施展出了世间至强的道气息。
一点佛门金蝉法指,一束道门光明之术,一把天下至强道剑。
道至强的气息扑向那就要腐朽的古树,扑向那片比之太阳光还要耀眼的纯净光源,扑向那隐藏在光源下的年轻男子,然后所有气息急速敛去,仿佛广袤无边的燎原上又恢复了万籁俱静的场面。
时过瞬息之间,树外的人蹙眉而立,嘴角含血,他们遥望于古树之下,只见一种毁天灭地之势如大江奔涌而出,然后淹没人。
这一刻,世间极北的燎原之地,于战国四十八年冬末的最后一个夜晚,大放光明。
世间至强的魔子死于那道光明之下。
追寻宗派圣物的人身受重伤,萧瑟离去,只是离去的时候彼此若有所思,并一同决定从此封山不出,不再过问世间之事,也不知他们在古树下的那片光幕里,见到了何种可怕的画面。
大高苦苦追寻的各宗圣物,未被寻回,据说随着魔子身上的那道光明一同在世间销声匿迹,不知所踪。
极北燎原之地,于那一夜后彻底成为了枯寂死静的荒原,而根据数年后从道门流露出来的传说提到,荒原尽头有一座雪山,只是后人却无一人亲眼看到过,因此,那座雪山也便成为了虚无的传说。而就在五年之后,战国五十年初春,佛宗主持,道门掌教,剑阁阁主,一并抱恨而终
修行界,自此改朝换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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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行 第一章 细叶村的刁民
细叶村。
一个远在帝国都城且穷困潦倒,乡野僻地的村庄。
一间陈旧的草屋内。
“哥,家里的存粮不多了,明日你去山上打只獐子回来吧,不然咱就得饿肚子了。”
躺在破旧的床榻上,看着妹妹那清澈的眼神,知苦宠溺地摸了摸她乌黑的头发,笑了笑问道:“我们还有多少东西吃”
妹妹知云认真思考片刻,说道:“只剩斤大米了,如果节省点吃,大概还能吃两天左右。”
“那行,明日我就去山上多杀几只獐子回来,留下一只食用,其余的都送往集市卖成银两,正好你那件穿了数年的衣裳也破的不成样子了,顺便去给你缝套新衣裳。”
知云是个很懂事的女孩,即便还只有十一岁,深知自家贫寒,又想到哥哥去隔壁村张家提婚的时日不多了,她便急忙摇了摇头,然后露出两个极其白净的虎牙说道:“不用,我身子还小,那衣裳虽是破了点,但还能将就着穿,哥哥还是多省点银子下来吧,想来你去张家提亲得花不少银子,据说那是大户人家,哥哥到时可不能显得太寒碜了。”
知苦闻此,会心一笑,妹妹如此懂事极为难得,但他还是摇了摇头说道:“提亲的银两我早已备好,哪里会差衣裳那点小钱,况且此番若是提亲成功,你来参加宴席时总不能还穿着这身行头吧,此事就这么定了,反正咱家虽是寒酸了些,但也不至于还缺少你的衣裳钱,快些睡吧。”
知云拗不过主意已定的哥哥,听话的她便将瘦小的身体埋在知苦怀里,两人共用一个破旧的枕头,以及那张破旧到好多处都是残口破洞的棉被,然后沉沉睡去。
一夜无话,第二日清早。
知苦醒来时发现天色已经大亮,而怀里搂了一夜的妹妹早已起床,他起身出到屋外,便闻道一股熟悉的味道飘来,不免一笑,随之走到屋外溪边洗漱了一番后,这才回来用了早餐。
早餐很简单,小米粥加腌制的咸肉,咸肉放的久,甚至可以放上数月,但吃惯了的咸肉知苦两人并不喜欢,所以能吃上新鲜的肉才是最好的。知苦用完餐食,知云便收拾了木桌上的瓷碗竹筷,然后又从屋里取来一张巨大的牛角弓,一只装有数支箭羽的箭筒,递给自己的哥哥。
知苦接过箭筒,将之背在身上,左则是提着巨大的牛角弓,在其腰间,知云又上来帮忙系上一个水囊和许些干粮,这些都是进山的必备,也是狩猎的准备,虽然这些习惯对知苦二人来说早已司空见惯,但知苦还是每次都会很宠溺的摸摸妹妹的头,然后对其说道:“我走了,这次估计要久一些,我不在家,你不要吝啬粮食,那些食物够你一个人吃五六天了,知道吗”
知苦则是每次都极其懂事地点点头,说道:“哥哥放心,记得在山里照顾自己。”
从自家残破的小院走出,知苦向村行去,大山处于村落的后方,所以这条大路便是必经之地。于是,每当清晨的人们见到他提着牛角弓向后山走去,才会微微松口气,因为平时的知苦,可是村臭名远昭的刁民,自小开始便坏事做尽,极不讨喜。
路过陈家门口,陈老汉便立马关上房门,仿佛看见知苦,便如同看到了一位煞星,知苦对此,无奈又带有许许得意。
一道又一道的大门关上,知苦倒也乐的清闲,一对夫妇见知苦走远,才开始议论这大好青年的却早早品德败坏,没了前途,毕竟前些天里,某人还偷偷将这家人的大白鹅抓去炖了锅,行为极其恶劣。
那妇人在门缝望着知苦执牛角弓远去,愈发觉得此子身强体壮,十岁便有了成人之勇,故对丈夫说道:“若此子是能去帝国参军却是极好的,而且你看他那身子板决计是战场上杀敌的好体魄,那弓箭也射的极为精准,只是他出生于细叶村,此地又远离帝国都城,并无来招贤纳士人,倒是可惜了。”
其夫也点头说道:“是啊,此子要是品行好些倒也无妨,哎,想来也是昊天造化弄人,你看他那妹妹品行多好,若是他能有其妹妹五分品行,也不至于恶劣到来偷我们家的大白鹅了。”
不等妇人再说自认倒霉,他们的大门前忽然“砰”的一声巨响。一支从远处飞来的箭羽强插在门板上,似乎还能看到那支箭羽的尾巴在门板上嗡嗡作响,惊得夫妇二人顿时面容失色,连连退步,不由吸了一口凉气,再不敢出声议论。
下一刻,远处那懒散离去的知苦不知何时已经转身走来回来,并伸拔出那支射插在坚硬门板上的箭羽,自顾自对那道门缝里面说道:“柳婶,你要是总在背后说人坏话,那可就没意思了,如果你想将自家的女儿下嫁于我,或者等下一次箭羽穿过门缝并射穿你的眼珠子,你就再说我的坏话吧”
躲在屋内的夫妇二人听到这话,哪里还敢出言训这刁民,只等知苦彻底走出了街道,踪影不再之时,那柳姓妇人才松了一口气,拂去额前的汗滴愤怒说道:“此子真是愈发没有教养了,先前只差一寸距离便要将立箭穿射进来,你且来看,这箭洞与这门缝只有一寸之距,若是两不慎一抖,这是要将我们杀死啊”
其夫苦言回道:“哎,我二人还是小心为妙,切莫恼了这人,不然难以想象他能做出什么事情来,先前的话你也听到了,竟要我们的女儿下嫁于他,女儿不过十一岁,与其妹妹一样大小,此子又如此品德败坏,如何能给他做妻”
那妇人见其父软弱,便是着急道:“那怎么办,难道以后都要在他的强威之下服软不成不如我二人去与村乡民说说,顺便再凑上几两银子去报了官府,就请官府的捕快来将其捉了,就说他扰乱居民,岂不美哉”
其夫闻言,大惊失色道:“你休得花言乱语,这话若是被他听到,少不了又是一阵报复”
“难道国法当头,就无办法治他的罪了吗”
“真是妇人之见,此事哪里用的上国法,之前你难道没有听他妹说,他过些日子便去东城某家大户提亲了吗,他不久后就是要离开细叶村的,我们何不再忍忍,又何须如此动用官府,还要花掉银两来将事情闹大,大动干戈”
“提亲东城的大户人家他这种人如何能被大户人家看上,到时必然是要吃闭门羹的,说不定灰头土面的又会细叶村作恶了”
“他若吃了闭门羹,想来会因此思过,改掉坏脾性也不一定;而若事成自然更好,他定会搬家久留于东城了,又哪里还会回到细叶村来受苦”
妇人闻此极其无奈,只好干皱着眉宇应声道:“希望如你所说吧,此子可千万不要在吃了闭门羹后变本加厉啊”
离开村庄,进入密林,知苦熟悉的提着牛角弓向深山里行去,靠近村落的林子,由于人烟过多,每日都有人来伐木砍柴,附近早已没有了猎兽,况且村的村民本是以狩猎为多,又哪里会有那么多野兔獐子给村民来捕。
因此,知苦深知要猎到獐子这种怕人类惊吓的动物,只怕还得走上个半日乃至一日,入深山方可遇到,而且猎兽白日里本是隐藏得极深,如果不是极其老练的猎,只怕要猎只獐子还无比艰难。
当然,知苦绝对是个极其老练的猎,虽然他只有十岁,但光凭狩猎一事来说,他已经做了年,加上又有一精准的箭术,比起村的那些人自然会显得事半功倍,况且他的箭术,只怕早已达到了百步穿杨的境界。
高超的箭术是村人们唯一信服他的地方,但除此之外,他便是一个毫无教养的刁民,哪怕是他妹妹知云也不会反对,毕竟还在小时候,知苦就会悄悄对别人刚种下的菜苗撒尿,让那菜苗没长几天就被枯死;但不管是他撒尿浇菜也好,去田里偷偷把别人插下不久的秧苗助长也好,他都并非只是一事无成的刁民,因为他极其会狩猎,染无尽兽血,私下里也挣了不少银子,更重要的是他是一名对妹妹疼爱到无以复加地步的好兄长。
很难想象一个尚且八岁的男孩,那年就死了母亲,然后又要抚养一位不知从何处收养而来的妹妹,糟糕的是他妹妹当时只有两岁,而他连奶水钱也没有。
知苦心知肚明如果不是村里的张寡妇平日里乐于帮他照顾妹妹,只怕他根本拉扯不大这位在村极其懂事的知云,所以他想着此番进山,定要多猎一头獐子,顺便送去村西给张寡妇一只,不然愧对于当年张寡妇的好心肠。
知恩图报,是知苦来到这个世间后所听到次数最多的一个成语,也是他母亲在死去之前一直教导的事情,知苦对此自然铭记于心,他觉得这是母亲给他最大的财富,而张寡妇更是唯一一位见知苦两人小时候可怜并给予帮助的人,所以在细叶村里,知苦自小开始唯一不会下黑的人也便只有村西那张寡妇了。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半日,知苦从村落附近的林子到这里,已经完全是两片不同的环境,因为此时此刻的位置早已达到了深山老林,凶猛野兽出没寻常,耳边更是时不时传来阵阵野兽咆哮之声。
当然,这些声音知苦都是熟悉无比的,所以并不畏惧,这些年他几乎什么野兽都见过,只是让他感到稀奇的是自己清醒过来时,忽然发现以前走过的路竟然都找不到了,好像凭空变成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反常的情况,不禁使他有些木讷地摸了摸头,又有种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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