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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教九流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李色佛
三教九流
作者:李色佛

李易转世为道教七十二福地中,第六十九福地云山的唯一弟子,故事便从此开始了……

道教问长生,佛教达涅槃,儒教竟仁义,然我三教九流尽然胸中,意欲何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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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教九流 一节 玉石枕头
这年头,那些网络愤青们纷纷将穿越当成了时尚,李易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愤青,但李易可以肯定的是,自己一觉醒来,便发现自己被无端的追赶了潮流。
李易穿越了。
后世的李易从学校毕业后,在社会上辗转几年,无奈性子执拗,学不成那随波逐流,终于还是光荣的成为了“待业”大军的一员,百无聊赖之下,李易便去游玩了一番家乡小县城的那座清道观。
从道观出来的时候,李易正欲回家,这时候发现在道观的门口有一位道士打扮的人在摆着地摊,道士头戴通天冠,身着八卦道袍,脚上踩着一双布鞋,半咪着眼睛坐在一蒲团之上,彷佛在入定一般,看起来倒也有着几分脱俗的风骨,地摊上有铜钱、瓷器等一些古董,古董地摊的旁边,那道人还用毛笔在一张红纸上写着四个大字“货真价实”。
李易暗自摇头,这年头摆古董地摊的,哪里有什么货真价实怕是和那庙里的清祖师爷塑像一般,说是金身,实则是一些土偶罢了。
李易正待从地摊旁边走过,那道士却突然张开眼睛,对着李易道:“道友,既然有缘路过,何不驻足一观”
李易一愣,抬头四处张望了一番,这座清道观处于小县城的偏僻地方,又破旧不堪,平日里能有什么人前来李易确信那道士便是在喊自己后,不由得一乐,这道士说的邹邹的玄乎,竟然称呼道友,那呆会是否还要自称贫道呢李易不得不感叹这道士营销段的强大。
李易对古董并不感兴趣,更没有打算在这里买地摊货,于是也不留情面,直问道:“你这些东西,是假的还是真的”
道士并不以为意,想来这种情况遇见得不少,淡然道:“假的如何,真的又如何”
“如果是假的,我自然不买。”李易虽然认定这些古董是假货,不过听得道士这般回答,也是觉得有趣,便笑道:“如果是真的,那我便没钱,买不起”反正就是一句话,这生意是不打算做了
道士没有说话,面上波澜不兴,彷佛李易的话语早在他的意料之,道士将那张写着“货真价实”的红纸翻过来,却是红纸背面也写着四个大字“物赠有缘”。
这下,李易彻底无语,一个“服”字情不自禁的从脑海升起,从孙子兵法上来说,这是料敌先,将计就计啊
都是养家糊口的人,我还不相信你便真的就“物赠有缘”,李易随望那古董地摊上一指,道:“那这个是真是假”
待得李易顺着自己指点的方向看去,才大吃一惊,原来李易所指的是地摊角落里的一块玉石枕头,玉石枕头两端各有一孔,通体晶莹剔透,上面没一丝瑕疵,如凝脂一般安静无比的呆在那里,在日光的照耀下,玉石枕头散发着乳白色的光芒,虚幻迷离,犹如烟云在上面宛转流动。
李易平时对玉石没什么研究,这一刻也是在心头浮现一句古诗“蓝田日暖玉生烟”。
这等东西真的只是一个地摊货么还是现在社会的仿制品已经达到了一个新高度李易疑惑着,蹲下身子想要瞧个透彻
那道士将玉石枕头拿起,交与李易,道:“既是有缘,为何不送”
李易将玉石枕头端在,一股清凉的感觉透过指头,从玉石枕头上传来,李易顿觉得神清气爽,周身的毛孔几乎都要舒展开来,而那感觉似乎还有一丝熟悉,就如一个老朋友在向李易打着招呼一般,让李易情不自禁的便闭目沉浸其,想要与那玉石枕头“交流”一番。
好半响,李易才醒悟过来,觉得万分的讶异:难道自己真的与这玉石枕头有缘
李易向着那道士疑惑的望去,却是大吃一惊,李易的眼前根本就是一片寂寞的黄土地,哪里还有那道人的影子
远远的天边似乎还隐隐有那道人的歌声传来,歌声唱道:
“生死自有命,
富贵本在天。
黄粱犹未熟,
一梦到华胥。”
若不是眼前还是那熟悉的清道观,若不是还抱着那块玉石枕头,李易简直就要以为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李易精神恍恍惚惚的回到家,整个晚上都在对着玉石枕头琢磨着这件事情,可李易哪里想得明白
李易终于累了,便靠着玉石枕头沉沉的睡去,等得李易再次醒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物非人非事事非了
因为李易穿越了
清晨的太阳从东方的天空冉冉升起,阳光闪过浩瀚苍穹,如水般倾泻下来,扬扬洒洒,将漫天的浓雾渐渐驱淡,显了云山那巍峨雄壮的身躯来。一条飞瀑如白练一般挂在云山腰上,似从天宫而来,向着山脚飞奔而去,一路上溅得水花四起,幽幽弥漫,和着云雾一起,缭绕在山间,亦虚亦幻,更是为大山添了几分缥缈幽深。
云山地处荆南邵州,素来远离原大地的那些繁华闹世,云山脚下聚集着一些小村庄,那些世世代代居住于此老百姓们日起而作,日落而息,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倒也和睦相处,衣食无忧,颇有几分陶渊明笔下“世外桃源”的惬意。
这一日,老百姓正像往常一般,准备起床忙碌着一天的活计,突然“铛”的撞钟声划破拂晓的寂静,从云山之顶直飘下来,笼罩在村庄上空。
“咦老婆子,这云山派自从郭道长当上掌门以后,一年间除了云山派祖师祭日,难得撞一回钟,今儿个却是怎么了”村东的老村长老张头正穿着衣裳,听得这一声钟响,只一脚踢向身边尚有些迷糊的老太婆,用抚着自己下巴上白苍苍的胡须,眼闪过疑惑,道:“老婆子,莫不今天云山派发生了什么大事”
云山派平日里守护着小村庄的安宁,小村庄的老百姓们逢年过节便要到云山派上去祭拜一番。老张头两口子是村子里土生土长的农人,对云山派的一切自然是熟悉无比。
“整个云山派就郭道长一个人当家,能有什么大事”老张婆朝老张头嘟囔一句,似是不满老张头扰了自己,老张婆如今年纪大了,精神比不得以前,大清早的尚有点犯困。不过老张婆说归说,却在尖着耳朵在听着从云山上飘来的钟声。
小村庄虽然偏僻,也时常听得些外面的传闻,如今的世道并不太平,据说当朝天子很是荒唐,终日里不理朝政,忙着修炼那长生不老之术,将着国事尽皆托付于弄权之辈。国有奸臣,自然天降异象,或说哪里有厉鬼出世,索了多要人命,或说哪里有妖兽横行,吃人不吐骨头。
每每听得这些,小村庄的人们便庆幸自己得到了云山派的庇佑,尽管云山派早已经没有了数十年前的辉煌,云山派的掌门兼弟子就郭道长一人,而且郭道长也远比云山派的前几任掌门要懒散得多,可郭道长对待小村庄的老百姓们还是很热心的。
十几年前,一条不知从何而来的大蟒蛇修炼成形,来到了小村庄,想要攫取童男童女精血,被郭道长发现,郭道长仗剑而行,浴血奋战,与那条大蟒蛇斗得天昏地暗,一直追杀到南疆的十万大山边缘,终将那条大蟒蛇斩首。
山顶上的钟声在不紧不慢的响起,老张头心默念着计数,钟声一共响了十五下,前六声急促短暂,后九声绵远悠长。
“云山派怕是真有什么大事情了,以往云山派撞钟都是那两短长,一共五下了事”老张头掐着指算了一番,眼神色很是思索,良久以后,才叹息一声,望向那云山派方向,与着身边同样神情的老张婆道:“老婆子,云山派上次撞六短九长,十五下钟声,还是几十多年前,郭道长初入云山派门墙的时候,那时候的云山派,可是好生兴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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