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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器时代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骁骑校
朝廷格局大洗牌,京城色情行业也在洗牌,有竞争才有进步嘛,这镜花缘的装修和服务明显比以前的小乱画舫要高档不少,外面挂的清一色的霓虹电灯,里面更是极尽奢华。第一层船舱显眼的位置放着香案,上面供着两个牌位,下面烧着两炉陈香屑,这娼门供祖师爷管仲的那是人所共知的,可是怎么又多出一个牌位,三人走过去一瞧,不禁哑然失笑,原来和管仲老爷子并肩享受香火的那位神仙正是当今镇武伯,这妓女们把镇武伯奉为保护神也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可是这镜花缘居然把刘子光的生牌都供上了,这实在让人哭笑不得。
不知道报我的名号能不能打八折,刘子光暗想。
他们三人是微服前来,连侍卫都没有带,龟奴和老鸨自然认不出这位就是牌位上的保护神,不过他们认识郑森,知道郑是南方的诸侯,而且是镜花缘的常客,便恭恭敬敬的将他们三人引到了一间上好的客房,酒菜被迅速的传了上来,然后九个清丽脱俗的姑娘鱼贯而入,任由客人挑选。
这些佳丽都是娥眉淡扫,身材窈窕,绝非一般园子里的庸脂俗粉可以比较的,吴三桂的两只眼睛都不够用了,扫来扫去的拿不定主意,刘子光倒没有眼花缭乱,随便指了离自己最近的一位姑娘,那姑娘刚要过来,却被郑森阻止住,他面色阴沉的责问老鸨:“园园姑娘呢?本公子不是预约过了吗?”
老鸨满脸堆笑:“郑公子啊,实在不巧,园园姑娘身子不舒服已经歇着了,咱们这里其他姑娘也不错啊,您看这几位。。。”
“本公子订银都给了,难道你们想店大欺客不成?”郑森勃然大怒,这老鸨让他在刘子光面前很没面子。一股邪火蹿上来忍不住要发作。
目前镜花缘最红的姑娘是一位叫做陈园园的新人,扬州瘦马出身,色艺双绝,尤其是一副相貌生的是倾国倾城,不管你是达官贵人,还是巨贾阔少,都得提前预约,还要支付相应的订银,即使约上了也只能和佳人探讨一下诗词歌赋外加音律什么的风雅东西,想摸人家的小手?门都没有!想一亲芳泽同床共枕?你去死吧!目前园园姑娘卖艺不买身,再多的钱都别想过夜,其实这也是镜花缘的销售策略,把陈园园炒得那么清高还不是为了将来卖一个好价钱。
刘子光和吴三桂对这个都不是很了解,他俩都劝郑森不要动怒,来这里就是图个开心,何必为了一个女子大动干戈呢,既然刘大人都说话了,郑森也不好继续追究下去,老鸨也觉得过意不去,让龟奴抬了一坛子上好的女儿红过来全当赔罪。
三人各自挑了一个姑娘陪着坐下,推杯换盏的喝起来,郑森想起正事,便隐隐的在谈话里透露出醉仙楼力挺镇武伯的事情其实是郑家在幕后推动的,刘子光笑笑,也隐含着表达了谢意,当着姑娘们的面不好多说什么的,于是这份感情都包含在酒里了,两人一连干了几杯,吴三桂也陪了几杯,这女儿红的劲道不足,小吴将军不免多饮了一些,感觉有些肚涨,便告了醉去出恭了。
吴三桂去了大半天还没回来,郑森笑道:“吴兄这泡尿好长啊。”话音刚落,听到附近一声大吼:“你作死啊?”然后传来吴三桂的声音,好像在解释什么。
怎么到哪里喝酒都要出点乱子啊,兄弟出事不能不管,两人赶紧推开姑娘走出门去,寻着发出声音的方向找去。
他们的房间已经是最高档的天字号的包厢,但是面积稍微小点,旁边不远处有一个更大的天字号包房,声音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二人推门进去,看见里面做了一堆壮硕的汉子,目光凶狠,脱得上身赤条条的,露出身上刺得猛虎图案,看起来都不是善类,当中一个马脸的年轻人,怀里抱着一个宛如仙女的漂亮姑娘,正拿着酒杯强灌。
吴三桂站在包厢当中,两眼直勾勾的盯着那个姑娘,嘴里念念叨叨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看样子是被迷住了。
刘子光摇摇头,这种地方总免不了争风吃醋大打出手,看来今天又有一场好架打了,正撸袖子准备揍人呢,郑森却对着外面大喊起来:“老鸨你给我滚出来!陈园园明明在这里,你竟敢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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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是认识刘小猫两周年纪念日,记得两年前的几天见到此人的时候,只有一个感觉:好一朵白莲花
后来才知道,此人外表和内心极度差异,表面乖巧可爱,女学生摸样,其实好吃懒做,脾气暴躁.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古
人诚不我欺啊.
本书作者群的群主就是刘小猫,有兴趣的加群20117966
昨天没更,这一章补上





铁器时代 4-73 冲冠一怒为红颜 下
听说两拨客人起了冲突,老鸨赶忙带了几个龟奴过来调解,对于欺骗郑森的事实她也不解释,只赔笑着劝解,答应给七折优惠外加一坛好酒,请郑公子给个面子别闹了。
郑森虽然身材健硕,但说得一口软绵绵的福建官话,屋里的汉子们都嘲讽的笑起来,郑森是什么人,堂堂台湾王之子啊,在刘子光面前装小也就罢了,哪里容得这些泼皮嘲笑,当下就变了脸色,冷冷道:“小爷有的是钱,不在乎什么折扣好酒,我只要陈园园。”
老鸨也不是善茬,她知道郑森的身份,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何况是一个前来求和的远方豪强的儿子,和他同来的两人看样子也不是什么多么高贵的人,老鸨自认为看人很准,吴三桂头戴武巾,腰里挂着剑,一口高邮方言,看样子是个武举子,刘子光虽然衣着华贵气度不凡,但是年纪毕竟不大,京城里排得上号的青年才俊也就是那么几位,这位明显不在此列,就凭他们几个也想和包间里这位少爷抗衡,实在是不自量力,看郑森发怒,吴三桂痴呆,老鸨也不劝了,丢下一句话让他们自行解决,便带着几个幸灾乐祸的龟奴躲开了。
马脸年轻人根本不看闯进来的这三个人,依旧淫笑着在陈园园身上上下其手,陈园园小脸通红,柳眉倒竖,用力抗拒着却总也逃不开,眼看一双逯山之爪就要抓到陈园园的双峰之上,受到惊吓的女孩发出一声尖厉的惨叫,听到惨叫声,痴迷中的吴三桂突然惊醒,大吼一声:“放开她!”
刚才老鸨进来的调解的时候,这帮好汉给老鸨面子并没有立刻动手,现在一个个都围了过来,摩拳擦掌的要动手打人,他们看刘子光等三人很面生,不象是京城道上混的朋友,便没按照江湖规矩报号,直接上去将三人围了起来。
汉子们一个个浑身刺青,眼神凶恶,手里拎着装酒的空坛子就要往三人头上砸,还没举起来就被郑森一记三百六十度凌空飞踢扫倒了一片,还没等他们爬起来,吴三桂腰间宝剑已经出鞘,寒光闪闪的剑尖直指马脸年轻人的咽喉:“放开她!”
年轻人有些吃惊,自己在京城横着走也有一段时间了,还没有人敢这么放肆的拿剑指着自己,何况是三个根本没有名头的家伙。他轻蔑的笑笑:“怎么?想玩硬的?刚才有个和你一样不开眼的小子也想玩英雄救美,你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哼哼,被打得连他娘都认不出来!”
吴三桂是将门人家出身,再加上在山东也是领着几千人的将军,哪里容得人这么蔑视的和他说话,当下宝剑往前递了半寸,已经碰到马脸青年的喉管皮肤了,
“我再说最后一遍,把她放开!”吴三桂冷冷的说。
那边郑森和刘子光已经把十几个打手放倒了,看着一干手下的惨样,马脸青年不由瘟怒,抓着陈园园的手不但没有放开,反而更加放肆,直接向下面摸去,嘴里还说着:“老子偏不放,别说是个婊子,就是你媳妇老子也一样摸,就不信你敢扎下去。”
陈园园手忙脚乱的抵抗着,一双泪眼向吴三桂望过来,看着美人楚楚可怜的样子,吴三桂压一咬,宝剑又往前一递,刺破了咽喉的皮肤,几滴鲜血顺着剑刃滚下来。
“别逼我杀人!”吴三桂瞪着血红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
马脸年轻人这才感觉到对方的杀意,他一把推开怀里的陈园园,撕开衣襟对视着吴三桂。
“朝这儿扎!有种的你就弄死我,不然我保证你们三个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标准京城黑道的路数,只要你弄不死他,那就别招惹他,不然他非得搞死你不可,靠着这一手不要命的路数,马脸青年在京城一带也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只不过刘子光他们孤陋寡闻不知道罢了。
京城的黑社会分为三种,一种是如早期孙纲那样的暴力团组织,以收取保护费,放印子钱为生,这一种也是层次最低的,还有一种是马六爷那样的有黑社会背景的商人,有一定的经济实力和微薄的官府势力撑腰,最后一种就是马脸青年这一类纨绔子弟了,他们不愁银子,还有祖上荫积的功名,所以手下帮闲的打手众多,官府也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这类人反而最倡狂。
马脸青年祖上也是出过大官的,现在虽然父辈已经不再出仕投身商海,但是祖辈的门生故旧满天下,杀几个不开眼的外地武生还是没什么问题的,这样的外地愣头青见得多了,别看挺横,其实并不敢杀人,对于这一点马脸青年还是很有自信的。
但是这回他看错了,吴三桂虽然年轻,但是领兵作战已经有些年头,死在手上的鞑子兵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这样杀人如麻的家伙你拿京城黑道这一套无赖的路数对付塔,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你当我真不敢杀你?”吴三桂盯着马脸青年的眼睛问道。
“老子当然信,要扎快扎别婆婆妈妈的,对,就是这,朝老子心窝扎?怎么?不敢了?熊了?**的你倒是快扎啊!”马脸青年肆无忌惮的骂道,忽然骂声嘎然而止,他有些不可思议的低头看看,一柄亮如秋水的宝剑当真扎进了自己的心窝,还在慢慢的搅动。以期造成更大的伤害。
“你。。。。。”马脸青年瞪着眼睛倒下去,最后的话也没说出来。
吴三桂手一松,马脸青年身上插着宝剑倒在地上,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瞪着天花板,似乎对自己的身死很有遗憾。
“姑娘,你没事吧?”刚杀完人的吴三桂立刻走到陈园园身边关切的问道。
陈园园惊魂未定,但是知道眼前这个凶手是为了自己才杀人的,她在吴三桂的搀扶下站起来,强打笑容道个万福:“多谢公子。然后她好像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转身走进了包间的屏风后面不知道去做什么。
马脸青年的打手们看到自家老大被杀,一个个惊愕万分,从地上爬起来屁滚尿流的逃走了。刘子光和郑森也不管他们,各自找了个位子坐下,看吴三桂英雄救美的故事如何发展,有南厂提督陪着,郑森才不怕呢,刘子光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小小命案而以,不管惊动哪一级官府他都有本事压下去。
平常还算精明能干的吴三桂今天有点失常,自打看见陈园园之后他就有些恍惚,此时他呆望着屏风后面竟然手足无措,不知道干什么好。
“傻站着干什么?上啊吴兄。”郑森笑着调侃道。
吴三桂呵呵傻笑一声,刚想过去看个究竟,忽然屏风后面转出两个人来,是陈园园搀扶着一个满脸是血,满头大包的男子。
“园园和夫君一起谢过公子的大恩,若不是公子仗义出手,园园的清白之身就毁在那厮手里了。大恩大德,我们夫妻俩一定不会忘记。”陈园园垂泪道,那男子并不说话,两人十指紧扣,相偎相依,实在是恩爱的很。
吴三桂如遭雷劈,当场石化,吃惊的不只他一个,后面的刘子光郑森也是面面相觑。这唱的哪一出?好端端的英雄救美桥段居然成了为他人做嫁衣裳。
还没等他们回答,老鸨带着一帮打手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看到马脸青年的尸体后,老鸨当场嚎起来:“出了人命喽!这可如何是好,郑公子你可不能走,这都是你朋友做下的案子,可不能连累到镜花缘啊。”
“不就是杀了个人么,至于那么紧张么?这小子是谁?值得老鸨你这样大惊小怪?”刘子光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问道。
“客官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江南的情况你们不清楚啊,被你们打死的这位公子正是京城赫赫有名的混世魔王薛蟠,薛家祖上是咱们大明朝的开国元勋,现在开着几十家生意,要钱有钱,要势有势,丰年好大雪这个词听过吧,就是说的他们薛家。你们杀了薛家的独苗可是戳了天了,你们可不能一走了之,把这个黑锅丢给我们镜花缘背。”老鸨一边说着一边给手下打眼色,跟着她过来的都不是普通龟奴,而是妓院的专业打手,看到老鸨的暗示,几个膀大腰圆的汉子立刻把住了房间中的重要位置,看似漫不经心,其实随时准备出手。
事情是这样的,镜花缘的头牌陈园园姑娘最近结识了一个风流倜傥的书生,从此便一心想从良,其实这也不是不可以,只要那个书生能拿得出巨额的银两,镜花缘还是愿意成人之美的,批发零售都是卖嘛。
可是那书生拿不出银子,还老是跑来乱园园姑娘的心神,老鸨一怒之下,想出一条借刀杀人的计策,正好混世魔王薛蟠也对陈园园垂涎三尺,以前几次要出巨款买园园的初夜都被老鸨想办法推辞掉了,现在正好借混世魔王来断了园园的念想,也能顺便教训一下那个书生。
果然不出老鸨所料,薛蟠欣然接受了五千两银子的价格买园园的初夜,并且将前来捣乱的书生打成了猪头,没想到的是半路又杀出个程咬金,郑公子的几个朋友和薛蟠起了冲突,并且还闹出了人命,这就是老鸨始料未及的了。
“园园,咱们走。”那个猪头一样的书生哑声说道,拖着陈园园的手就要往外走,他个子很高,一头咖啡色的散乱长发被血污凝成一块块的,脸上也肿了一大片,但是眼神依旧锐利,紧闭的嘴唇也显出一股刚毅的气概。刚才陈园园感谢吴三桂的时候他并没有跟着道谢,也许是疏忽了,也许是觉得这几个家伙和薛蟠没什么区别,都是贪图陈园园美色的色中恶鬼。
“站住,我怎么觉得这么老兄如此面熟呢,我们在哪里见过?”刘子光忽然出言道,他越看越觉得这书生象一个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多次和他过不去的江南四公子之一的冒辟疆!




铁器时代 4-74 红颜祸水
其实冒辟疆已经认出来刘子光,他心里暗暗叫苦,真是屋漏又逢连夜雨,今天本想偷偷带着陈园园远走高飞的,可是先遇到薛蟠这个不讲理的恶霸,不但打伤了自己,还要强占园园,好不容易老天开眼,让薛蟠在和其他嫖客狗咬狗的争斗中身死,哪知道打死薛蟠的正是自己的老对头刘子光一伙人。
好汉不吃眼前亏,即使高傲如冒辟疆这样的青年才俊也不得不对现实低头,如果是自己一个人也就罢了,拚着不要命也要和他们别别苗头,可是现在还有自己心爱的姑娘在身边,就不得不忍让一时了,冒辟疆没有刻意躲避,大大方方要带着陈园园一同离去,他只希望自己这张薛蟠打得猪头一样的嘴脸能够混过刘子光的视线,可是依然被发现了。
“对不起,您可能记错了。”冒辟疆淡淡的说,“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在下想带着园园下船了。”
刘子光还没说话,老鸨先跳起来了:“想走,门都没有!出了这么大的人命案子你们一个都别想走。”
冒辟疆咬咬牙没说什么,只是将拉着陈园园的手握的更紧了一些,陈园园将无助的眼神投向自己的爱郎,冒公子也回了一个镇定的眼神。
吴三桂有些失落,傻傻的站在当场一言不发,郑森走过来宽慰的拍拍他的肩膀,轻声道:“放心,有兄弟在。”
刘子光说道:“老鸨你放心,官差没到之前我们都不会走的,咱们正好趁这个空挡干点其他事情,比如把陈园园买下来之类的。”
老鸨这才隐隐看出刘子光比郑家公子的身份还高些,刚刚杀了人还这么轻松的坐在这里,并且还有心思打陈园园的主意,莫不是这位爷是什么高官家的公子?当下堆了笑说道:“我们家园园的身价可高呢。”
“妈妈,现在薛公子也死了,你就发发善心成全我们两个吧。”陈园园哭着扑过来抱住老鸨的腿哀求道。
“女儿,妈妈也是为了你好,既然从良就要找个好人家,我看这位大爷比冒公子强多了,又有钱又有势的。”老鸨抚摸着陈园园的头发假惺惺的说着,转头又对刘子光说:“这位爷,我们家园园的赎身银子是二十万两白银,看您这么派头,就打个折好了,十八万八千两吧,听着也吉利。”
“十八万两,不贵!回头我就差人送银票过来。”刘子光道,眉头都不皱一下,仿佛花出去的只是十个铜板。其实刘子光知道老鸨是狮子大张口,起码黑了自己十万两。
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没想到和园园的爱情历程如此艰难,冒辟疆顿时按耐不住自己的怒火,厉声质问老鸨道:“你昨天不是说八万两银子就肯让园园从良么?这个银子本公子砸锅卖铁也能拿得出,明天就付!”冒辟疆家里本是富商,但是家教颇严,平时背着家里人玩玩也就罢了,可是真要娶个妓女回家,那是万万不可以的,所以一时之间他很难拿出这么多钱,三个兄弟也各自被家里禁足,无法支援,所以才落得如此惨淡的地步。
“八万,你当我们园园是萝卜白菜啊。”老鸨回了他一个白眼过去。这老鸨可是真正的见钱眼开没良心的人物,船舱里躺着个死人也不当回事,这就正儿八经的谈起了买卖。
说着话间,秦淮河上巡逻的官船终于赶到了,河上的治安属于南城兵马司负责,所以一听到薛家帮闲的报案就立刻赶了过来。
一帮士兵冲进船舱,领头山东籍小旗看见刘子光和吴三桂两位大人在场,赶紧拜倒:“卑职叩见大帅,吴将军。”后面的士兵看见长官下跪,急忙也跟着跪下磕头。
“大帅?将军?”老鸨有些傻眼,原来不是高官公子,也不是赶考武举,是军队里的人物啊。
“来的很快,不错,不过这个案子南厂接了,你们帮着押解犯人就行了,把薛家的狗奴才,这一男一女,还有这个老鸨都给我押到南厂大牢里去。”刘子光道。
“冤枉啊,老身有什么罪?凭什么抓我?”老鸨更傻眼了,怎么大帅又变成南厂的呢,还要把自己下狱,这话怎么说的,镜花缘没惹到南厂啊。
“凭什么?就凭你哄抬物价,破坏我大明的和谐盛世,就这一条制你个死罪都不冤枉,带下去!”刘子光一挥手,南厂士兵不由分说就把冒辟疆、陈园园、老鸨等人带了下去,刘子光对领队的小旗低语了几句,后者拱手答应。
事毕,刘子光对吴三桂笑道:“小吴将军赶快筹措银子吧,陈园园的赎身钱还是你出比较好。”
“多谢大哥成全。”吴三桂喜形于色。
原来吴三桂出恭归来,从薛蟠他们的包间路过的时候,正好遇到小厮推门送酒进去,惊鸿一瞥之下看到了貌美如花的陈园园,顿时惊为天人,情不自禁的走进去呆呆的盯着美人直看,这才引出这场事端。
虽然知道陈园园心有所属,但是吴三桂依然心有不甘,作为军人,他奉行的是谁抢到就是谁的道理,既然刘大哥说让自己筹措银子,那就是要通过正常途径赎身而非强抢,这样一来,良心上也没有什么过不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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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厂衙门历来讲究文明执法,对抓来的这批人也没动刑,只是让他们在大牢里过了一夜就放人了,案子查得很清楚,薛蟠之死纯属意外,薛公子自以为练过金钟罩铁布衫,非要让小吴将军拿剑捅他,不捅还不答应,小吴将军勉为其难,只好帮这个忙了,没想到薛公子道行不深反误了性命,这一点南厂提督大人可以亲自作证,薛家那些家仆也都是在场目击证人,所以这桩命案并不成立,薛家也知道自家这位公子爷早晚要出事,现在居然惹到南厂头上,只好自认倒霉了。
老鸨哄抬物价的案子处理的更快,没等南厂的人说什么。老鸨就很主动地报出一个五千两银子的公道价格,吴三桂将军也就欣然接受了,付了银票直接将陈园园领回了家,至于冒辟疆冒公子,在南厂协助调查了好几天之后也终于被无罪开释,据说冒公子出来之后听说陈园园已经被吴三桂买去,气得当场咳血昏死过去,冒家老爷子听说儿子在京城花街柳巷之间和人家争风吃醋,还卷入了人命官司,更是气的中了风,嘴歪眼斜的说不出话来,冒家乱成一锅粥,冒辟疆不得不匆忙赶回老家,连这次的大考都不能参加了。
这一次南厂并没有受到御史的弹劾,一方面是因为有郭铮和赵喧的前车之鉴摆在那里,另一方面是因为秋闱终于开始了,朝廷上上下下的目光都集中在这次考试上了,朝廷经过这次大洗牌后需要新鲜血液,谁能当上这次秋闱的主考官就能控制将来二十年的官场形势,毕竟官场还是很讲究门师制度的。
这次秋闱和往年不同,除了文武考试之外,又加了一门技考,专门针对从事技术生产的科研人员,但是毕竟是第一次考试,再加上确定这门考试的时间也比较短,所以报名的人员寥寥无几,只有京城左近几个州县的人,还有刘子光从铁厂拉来的一票技术员。
刘子光妄图当秋闱主考官的梦想毫无悬念的被内阁否决了,国家取士这样的头等大事怎么能让一个武人来担纲呢,就连皇帝本人也觉得不太合适,不能当文科主考官,那去当武举考试的主考官总行了吧,不好意思,武举考试的主考官位子早被兵部尚书袁崇焕坐了,至于技科考试的主考官,则被皇上力排众议,任命给工部尚书宋应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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