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五行缺钱
作者:简梨
正经版文案薛逊我会赚钱我自豪严立德武侠世界生意不好做诸葛安义赚钱再多也供不起一国的败家子黄锦海外资本进军陆地市场水土不服红楼梦中寥寥几笔,数不尽货值风流。陆小凤侠探劫富济贫,富者何辜?父亲以义正我,儿子以仁安人山河破碎时,孤悬海外不敢忘匹夫之责!!真实情况内心全是“钱钱钱!我的钱!”的弹幕!12月12日入V,届时十更,请亲们支持正版。感谢卯莲做的封面,让小梨子免于裸奔。推荐卯莲连载苏爽宠文《帝娇》↓点击穿越↓老规矩,11点更新,日更,欢迎光临~↓↓收藏专栏来一发啊!↓↓实时动向,微博更新,戳一个,么么哒~
[综]五行缺钱 第1章 薛逊列传
登上一艘梦幻般豪华、富丽堂皇的大船,下一秒马上有人冲上来大喊:“先生,泰坦尼克号撞上冰山了。”穿越成一代帝王,大权在握,醉卧美人膝,突然有仆人冲进来大喊:“大王,姬发打进朝歌了。”好不容易成为梦想中的美人,资质丰艳,眉毛绝伦,身在皇家,三千宠爱在一身,还没来得及享受人生,宦官就跪地哭求道:“娘娘,马嵬坡到了。”
人生最大的悲剧莫过于此,薛逊此时正面临着这样的悲剧。
薛逊原先并不是薛逊,往事如烟,以前的事情就不用废话了,可悲的是现在的处境。薛逊盯着头顶的床罩,想死的心的有了。
薛逊是谁?他是大隆王朝皇商薛家的家主,世代居住于金陵,家中领着户部皇商,是赫赫有名的富豪之家。有民间打油诗,“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说的就是他们薛家。薛家老家主刚刚病逝,新任家主薛逊才二十五岁,就要顶着压力同一干子人精周旋,保住薛家在户部的皇商资格,实在是煎熬心血。这不,一个不小心晕了过去,这就换了魂儿。
这还不是最难的,最难的是薛逊今年都二十五岁高龄了,膝下尤虚,别人在他这个年纪,儿子都能打酱油了,女儿都要预备说亲了,他居然连个子息都没有,如何不令人着急。偏偏他娶的媳妇儿还是明显的低嫁,太尉县伯王公的孙女,虽是庶出,也不是他一个商家子弟能高攀的。多亏薛家有皇商资格,任何事情沾上皇字总要高贵及几分,价值王家也渐渐落败、入不敷出,钱财不凑手,才看在同乡的份儿上,下嫁了孙女儿给薛家。所以,薛逊是完全不敢纳妾的。谢天谢地,在老爹是丧礼上,媳妇儿晕倒居然查出了身孕,简直是老爹在天之灵庇佑,欢喜昏了的薛逊实打实的昏了过去,再醒来,就不是原来的薛逊了。
薛逊把自己脑子里的思绪理了理,自己虽然只是暴发户商人,可在教育普及、影视剧层出不穷的年代,《红楼梦》还是有所涉猎的,薛逊的确不出名,在原著里连名字都没有,可他有个出名的儿子和更加出名的女儿。
如果没有意外,这次媳妇儿怀孕,生下来就是那位“呆霸王”薛蟠,然后他还会有一个“容貌丰美,举止娴雅,博学多才,通达了悟”女儿薛宝钗,名流千古,成为一代女神。再然后自己中年去世,留下孤儿寡母,在荣国府上演一出石头记,最后消泯于无形,徒留一声叹息。
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了,现在薛逊面临的问题是,首先办好老爹的葬礼。
薛逊睁眼还没把自己的思绪理清楚,下人就来敲门了:“少爷,时辰到了,该送老爷的灵柩入家庙了。”
“咳咳……咳咳……”薛逊不知自己该说什么,记忆还来不及理顺就遭打断,只能不停咳嗽,不说话见机行事。外面人听到薛逊咳嗽,麻溜进来,倒了杯温水递给他。薛逊抖着手接过杯子,眼泪又下来了,现在他可是死了老爹的人。
“少爷,您节哀顺变。”这个中年仆人一边给薛逊拍背,一边语重心长道:“老奴说句托大的话,老爷去了,薛家就在您的肩上,您若是一蹶不振,老爷在地下又如何能安心呢。”
“我……我知道……就是……”
“唉,老奴知道你伤心,可老爷、太太已经去了,家长只有您能顶门立户了啊!”
“奶奶……”
“少爷放心,奶奶没事儿,腹中的哥儿也安稳,大夫早就瞧过了。”
“嗯,你做事我自然放心。”薛逊叹息,软着身子靠在老管家身上,听他细说。
“少爷,您再躺躺,养养精神,现在来吊唁的宾客族中老爷少爷们正帮衬着招呼,您再歇半个时辰,起灵时就必须您给老爷摔盆扛幡了。这是各家路祭的名单,少爷心里有底。”老管家从袖子里摸出一叠折好的纸张放到床头,服侍薛逊堂下,才告退出去。
薛逊感受到管家走了,闭着眼睛马上清理脑中的思绪,同时深恨自己抓不住重点,呆霸王和薛宝钗跟你有一毛钱关系吗?先渡过眼前这关再说吧。
二十五年的记忆一下子冲进脑壳里,可不是什么好玩儿的事情。薛逊脑袋像被斧子劈开一样,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开始滚落,脸色煞白,嘴唇头咬破了,蜷曲成团,拽着床单不撒手,床单都扯破了。
薛逊半辈子的人生经历走马灯似的晃过,幼年时三代同堂的温馨快乐,少年失母后跟着父亲学习的艰难,父亲逝世的难过……不知过了多久,薛逊感觉自己晕过去了,不辨方向明暗。
“少爷,您这是怎么了?”薛逊还没反应过来,大管家就已经冲进来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您这么哀毁自身,让老爷看见了可不得心疼死啊!”
“忠叔,我没事儿……”薛逊总算知道这位老管家的名字了。
忠叔出去一趟回来,在门外听到痛苦的呻/吟声,叫门没人应答,一进来就看见自家少爷蜷曲着身子,一张脸煞白煞白的,嘴上、手上都有血迹,心疼死了,语带哭腔道:“少爷啊,您这是要老奴的命啊,您这样,老奴日后到了底下可怎么给老爷交待!”
“好了,忠叔,时辰差不多了,先送爹爹启程要紧。”薛逊打断他,哆哆嗦嗦就要从床上爬起来,幸好他被搬上床的时候衣帽鞋袜都是齐全的,下床的时候一哆嗦差点儿摔在地上,多亏忠叔眼疾手快扶住了。
薛逊走出门外,院子里跪着自己的贴身小厮和平日伺候的人,都穿着麻布白衣,给主家戴孝呢,白灿灿一片。
“这是怎么了?”
“少爷,你不让奴才伺候,奴才只能跪求满天神佛保佑老爷早登极乐,保佑少爷平安康健,万事顺遂。”小厮金兽哭道。
“少爷,您就是要苦守孝行,也不能不让奴才伺候啊,您身子要紧。”忠叔劝道。
“都起来吧,先送父亲上路,再说吧。”薛逊还不太能离得清头绪,有气无力的叫起,他现在半截身子搭在忠叔身上,一看就是哀毁过度,站都站不起来了。
到了灵堂,一个麻衣棉布衣着打扮的少妇被丫鬟扶着迎了上来,哭着唤道:“大爷……”
“你身怀有孕,怎么还来了。”这女子应该就是薛王氏,日后人称慈姨妈的了。
“公公最后一程,我岂能不来。”薛王氏一边说一边哭。
“你身上怀着薛家的地五代,父亲临走时知道这个好消息,心里也是高兴的,你好好保重自己,就是对父亲最好的孝敬了。”薛逊低声安慰媳妇儿,对站在一旁的嬷嬷道:“照顾好奶奶,灵堂忙乱,别让人冲撞了。”
薛逊跪在棺材旁边的蒲团上,礼仪正式开始,八十一位道长、八十一位高僧开始作法,念经声、木鱼敲击声、钟鼓哀乐声响成一片,灵堂中响起阵阵哭声,香烛烟火缭绕,熏得薛逊眼泪直流。
操持了半天,薛逊在灵前摔破瓦盆,扛幡走在前面,后面有十二个抬棺材的力士,穿着白衣抬着学老太爷的灵柩跟在后面,更后面是哀乐队和哭孝队,多亏家族叔伯子侄有大总管招呼,他只要面无表情的拱手就行了,死了亲爹的当场,没人会和他计较礼仪的问题。
一路上不停有人来和他打招呼,薛逊厚着脸皮应付过去了,心想人怎么这么多啊,本来记忆就还没理清楚,简直有要漏马脚了。
到了大宅之外的大街上,灵柩被放到上马车,前面有仆人洒买路钱,四周有人举幡跟随,两边路上有交好人家设路祭致哀。
薛逊半靠在小厮金兽身上,依旧坚持要不行送薛老太爷上路,仆人们苦劝不过,又去请示坐在马车上的奶奶,依旧无法,只得让他去了。
薛逊走在路上,听着旁边围观的人赞扬他孝顺,心中微讽,他不过是想趁机观察罢了。
看样子薛家在金陵城地位挺高的,周围设路祭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不仅有金陵知府、同知之类的当地父母官,还看见了诸如“中奉大夫”“明威将军”之类的称号,也不知具体是做什么的。薛逊原本以为薛家交往的都是富商大贾,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多官场中人。
想来也是,能和贾史王三家并称金陵四大家,成为护官符的人家,自然不可能只是单纯的商人,皇商在这个时代,相当于是国企了吧?混的都是政府序列,说不定皇帝看顺眼,直接授官也是有可能的。这么一想,薛家的地位并没有那么低,薛逊微微安心。
设路祭的多是各家子侄或者家主心腹管事,以薛逊的身份,遥遥作揖回礼即可,走了一路,薛逊把忠叔给他纸条上的人名,和这些路祭棚子上飘扬的名字还有人脸对应上了。多亏没什么大人物,否则薛逊还一定能应付得来。
走过了薛家和族人聚居的那条街,路祭的路程也走完了,薛逊放心大胆的晕过去。
在吓人的惊呼声中被抬上马车,即使已经如此虚弱,依旧要撑着把薛老爷的灵柩放到家庙安置,再挑黄道吉日入土为安。
“昏迷”的薛逊躺在马车上,不一会儿忠叔递过一个密封的盒子过来,道:“京中来信。”
薛逊勉强支撑着自己拆开一看,巴不得自己再晕过去算了。
[综]五行缺钱 第2章 薛逊列传
红色的漆印密封,上面有一个隶书的通字。红色,表明的是特急,在传信系统里,封印从白色、黄褐色到红色,秘密程度和加急程度一步步加深。
通!通!!通个毛线,原来我不止进了国企,还是特工处啊!!!
薛逊在心里咆哮,我太天真的,真的,我居然以为我就是个普通商人,或者普通富豪商人,他喵的我居然是大隆朝廷在南方的情报头子。不行,我需要下马车跑两圈,冷静冷静。
拆开看一眼,里面正儿八经的拽文,薛逊读了三遍,确定自己没有理解错意思,这是太子殿下来问他要钱的意思,属下完美传达了。
薛逊靠在车厢上,努力思考关于通政司是个什么鬼?
□□从金陵起家,薛家看中商机,提早投资,到了立国之时,其他人都封公封侯了,只有投入全部家产的薛家,得了紫薇舍人的封号和皇商资格,这简直是薄待功臣,以薛家的功劳就算没有爵位,封一个户部尚书都是应该的,论经营钱财,谁又比出身商人的薛家更合适呢。
可是被薄待的薛家没有反应,应该唇亡齿寒的其他开国功臣也没有反应,为什么?因为太/祖把通政司这个秘密武器交给薛家了。传闻中通政司上通帝王,下联百姓,不管是王公大臣还是贩夫小民,通政司都有你的记录,一言一行都在通政司的掌握之中。
这个消息随着太/祖开国的功臣大家都心照不宣,所以薛家作为商人,才能和伯爵家联姻,在金陵的铺子才那么顺利,根本不会有人来捣乱。为什么薛家老爷死的时候这么多人设路祭,一介商人有这个吸引力?还不是为了通政司的招牌。
只有一个人知道的秘密才是秘密,开国功臣传给后人,后人各有姻亲,皇子龙孙各有势力,知道的人一多,薛家掌管通政司就成了心照不宣的“秘密”。
薛逊在心里咆哮,你掌管特务机构就算了,你他喵的居然还投靠了太子,你是要死啊还是要死啊!
太子是谁?读过红楼梦的人都知道,这是以清朝康熙年间九龙夺嫡为背景的,太子肯定要倒霉啊!当然,红楼梦中也隐晦提过有位“犯事的义忠亲王”,投靠太子,薛家人的脑子进水了吧!
薛逊皱着眉头使劲想,好家伙,原来投靠太子居然是皇帝的暗示?这都是什么鬼啊!
太子是元后所出嫡子,在襁褓即被封为太子,皇帝亲手抚育,对太子疼爱有加。太子长大之后,自然要给他划分一部分势力武装起来,好让太子在朝堂上大展拳脚。所以就把跟随太/祖打天下的勋贵一行划到了太子名下,暗示包括薛家在内的以四王八公为代表的勋贵势力投靠太子。
薛家的主子是皇帝,皇帝说什么他们自然照办,然后就成了太子的势力。其他人家不知道,但在薛逊的记忆里,太子这两年要钱的数额越来越大,还有人人都知道薛家是皇帝在南方的耳目,可太子居然从来没问他这方面的情报,只把薛家当成钱袋子,这是为什么?难道太子不知道通政司的存在?不会吧,他也入朝参政十余年了,围在他身边的都是知道真实情况的勋贵之后,怎么会不告诉他?或者说太子在避嫌,认为情报机构只有皇帝有资格过问,在恪守为人臣为人子的底线。
转换过来的意思,就是薛家不受二主子太子殿下的信任,皇帝也不再信任被他亲手退出去的薛家,是这个意思吗?
苍天啊,大地啊,漫天神佛菩萨啊,你还是带我走吧。是谁送我来的这里,带我走吧!
薛逊以头抢地,恨不得死回去。
“少爷,您怎么了?”金兽坐在外面,听到薛逊把车厢撞得碰碰响,扬声问道。
“没事儿~别进来。”我只是想试试能不能死回去。薛逊捂着撞红了的额头,心想,死回去风险太大万一真死了怎么办,既来之则安之吧,把他送过来的幕后黑手,总有一天会露面的。
薛逊为今后谋划出路,想自己是走起/点强国路线,还是走晋/江虐恋情深路线,或者是潇/湘万人迷模式,自己是该拯救金陵十二钗,还是促成木石情缘?
“少爷,可有信传出。”忠叔打马过来,靠在车窗边上问。
“略缓缓,头疼。”薛逊拖延道,拯救十二钗?还是先拯救自己吧!
忠叔也知道自己少爷哀毁过甚,遇到这种头疼的事情的确要神思清明的时候才能做决定,也不催促,再次打马在队伍前后巡逻,保证薛老爷顺利入土为安。
现在怎么办?维持现状,在太子倒台的时候薛逊只能去死,原著中他不过三十多岁正直壮年,怎么突然就去了,还不是让皇帝和谐了。自家孩子怎么会有错,肯定是被别人带坏了,只有钱,手中势力也是也是不能见光密探的薛家可不就炮灰了。
若是现在跳下太子这艘注定要沉没的大船呢?皇帝会怎么想,连一个小小的薛家都不听他的指挥了?太子怎么想,背主之人,没有活着的价值。被投靠的人难道就放心了?三姓家奴,既然能背叛第一个主子就能背叛第二个主子,注定不被信任。说不定不等薛逊找到第二个主子,就被恁死了。
那扶持太子如何呢?写封信把历朝历代没有登上皇位的太子事迹都写一遍,再分析分析太子如今的处境,太子应该会听吧?呵呵,疏不间亲,现在皇帝和太子正是父慈子孝的时候,万一太子拿着这封信去向皇帝表忠心了呢?就算太子信了,他又会信任薛家吗?万一薛家是皇帝派来的探子怎么办?万一薛家是其他兄弟的探路的石子怎么办?一旦有任何消息走漏,薛家还是一个死字。
死!死!死!
哪条路都被堵死了,薛逊该怎么办?
走了半响,从早上到中午,终于到了薛家在金陵城郊的家庙,又爬上山,把棺材安放在大殿上,让僧人日夜祝祷,超度亡魂,保佑薛老爷早日投胎。
薛逊抚着薛老爷的棺材痛哭,薛老爷啊,你带我走吧,你儿子不是我啊,我玩儿不转这个艰难副本啊!
“大爷,公公走的时候,特意嘱咐你守好家业,保重自身,你可不能倒下,公公在天上看着你呢。”薛王氏走过来轻声劝慰道,薛老爷只有薛逊一个嫡子,庶子远在海上跑商,连亲爹过世都没赶上出殡,薛家的一切都是薛逊的,若是他有什么好歹,让薛王氏一个怀孕的寡妇怎么办?
薛逊茫然抬头看了看四周,真希望薛老爷的灵魂能看见自己。
薛王氏看着自己丈夫一双通红的眼睛盯着自己,心里咯噔一声,被吓住了却不敢反应,悲伤过度的人可不讲道理。
薛逊死死盯着薛王氏,想着薛家日后家破人亡的命运,那可都是自己的血脉啊,或者说日后自己要不生子女?
薛王氏心里发毛,正想说什么,薛逊突然仰面栽了下去,薛王氏想要出口的话化做一声尖叫:“啊——”
随行的仆人赶紧扶住,往厢房里抱,反正他们都准备在家庙歇一晚上的,卧房早就准备好了。
薛王氏软在心腹嬷嬷身上,被扶到薛逊隔壁厢房歇息,嬷嬷苦口婆心道:“小姐,你怀着身孕呢,万不可悲伤过度,在老爷灵前查出的孕息,足以告慰他老人家在天之灵了。”
“奶娘,我不是伤心,我是怕啊,你不觉得大爷今天奇怪得紧吗?你看他刚刚看我的眼神,那个眼神……”
“小姐别多心,大爷是伤心糊涂了,在家里不还叮嘱老奴要好好照顾您吗?好得很!老奴刚刚就站在您身后,瞧得真真的,与其说大爷实在看您,不如说大爷是在发呆,大爷当时肯定神志早就不清明了,只是为了孝行苦撑着,您看,片刻之后不就晕了吗?是神志跟不上身子动作而已,不是针对小姐的。”嬷嬷轻声劝慰道。
“是这个道理,大爷不可能无缘无故的盯着我看,肯定是当时迷糊了。我给薛家诞育子嗣,是功臣,他怎么会恼了我。”薛王氏失笑道:“老话儿说一孕傻三年,果然不错。”
“小姐,来先喝碗热粥,小丫头一路上拿红泥小火炉煨着,熬出厚厚一层米油,最是滋补不过。如今在孝期,不能用荤腥,你多喝两口补一补。”嬷嬷会上让小丫头呈上熬好的白粥,浓稠得很,上面一层米油,放了上好的霜糖,白生生一片,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开。
薛王氏哭灵、坐马车、安置棺木,跟着忙了一路,虽然不用她动手也不用她动脑,可怀着孕跟着走了一路,足以让她累散架。
接过米粥三五下喝了,薛王氏满意道:“赏这熬粥的丫头。”
嬷嬷欣慰看着薛王氏三下五除二喝光了一碗粥,道:“小姐用的舒爽是她的福气,哪里用赏。”
“这么时刻想着主子的可不多,如此忠仆,怎能不赏,这么多人跟着,有谁想到了这点,一定要赏。”薛王氏坚持赏罚分明。
“那老奴就替那不成器的孙女儿谢小姐赏赐了。”嬷嬷福身道。
“是嬷嬷的孙女儿?”
“是,老奴的大孙女儿,今年十一了,也该进院子里伺候了。”
“果然家学渊源,嬷嬷忠心,你调/教的孙女细心,一家子忠仆。”薛王氏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