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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农家骄女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蜜丝余
穿越之农家骄女
作者:蜜丝余

文案许清沅穿越了,主是捡来的,家徒四壁、屋顶漏风,养母跑了,养父天天想卖她,还有刁钻继外婆,贪馋二舅妈!许清沅袖子一撸银牙一咬,斗极品,养包子弟弟,誓要过上美好生活!当她奋斗温饱时,李华辰还是个街头小混混;当她成为有钱大户时,发现因军中无粮前来讹钱的青年将军十分眼熟。李将军(眼神一亮)“愿以身相许换取粮草。”许清沅(白眼一枚)“粮草给你,人我不要。”后来,昔日小混混金甲铁骑,傲立闹市,正儿八经说要娶她,许清沅眯眼打量面相英武,腰好腿长,嗯,可以考虑……女主奋斗、寻亲、当皇后;男主升官、追妻、当皇帝。一起走上人生巅峰!谢大家支持,(*  ̄3)(ε ̄ *)





穿越之农家骄女 第1章 对打养父
许家湾靠西头的一户人家,破屋烂顶、小院杂乱,一看就知道家穷得没个底子。
许清沅躺在其中一间屋子里,正做着一个荒唐怪诞的梦:男神牵着他的大胸女友迎面而来,脸上的表情荡漾得辣瞎路人的眼睛,许清沅咬着小手帕羡慕嫉妒恨,骤然一阵妖风吹来,那妹子的c杯胸器被一根树枝戳中,华丽丽地漏气,瘪了……男神惊得花容失色,许清沅豪迈顿生、当即双脚跺地一声吼,一把将男神护到身后,正思量着怎么握住男神小手揩点儿油时,那厢没了胸器的前大胸妹子突然化身猫女郎,小虎牙一亮,狞笑着挥舞小皮鞭“啪啪”地抽到许清沅身上……
妈蛋,好痛啊!
“哎呀,别打了,别打了!”许清沅痛呼着睁眼,入目是满目疮痍的土墙,坑坑洼洼的泥土地坪,顶上的茅草屋顶中央破了一个大洞,一束明媚的阳光照射进来,光束里浮着大片大片的尘埃。
她这才反应过来,刚才是做梦,男神,以及男神那个被她羡慕嫉妒恨的好身材女朋友都已经和她永别了,因为——她穿越了。前世穿越小说、穿越电视剧十分流行,她跟风看过一些,当时也曾代入自己,幻想穿越过去会有怎样的活法,但是,她可从来没想到会是如今这样的惨况啊!
身下是一床烂得只剩下大半张的黄篾竹凉席,凉席坏掉的地方可以看到下面铺着陈年的稻草,床边站着个年约五十的男人,眼眶青黑深陷,脸色呈异样的红色,男人手里拿着根竹条,见打醒了许清沅,越发来劲儿:“让你偷懒,让你偷懒!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还不起来给老子做饭!”
按原主留下的记忆,这个男人叫许大福,其实还不到四十岁,只是因为常年酗酒掏空了身子,整个人看上去瘦弱苍老,而被许清沅魂穿的原主,则是许大福老婆从前在路上捡回来的,也没个正式的名字,大家就大丫大丫的混叫了十来年。原先许家夫妇没有孩子的时候,对许大丫就非常一般,不过是管着一口吃的没有饿死,后来过了几年生了儿子许小二,才五岁的许大丫就得一边帮忙照顾弟弟,一边还要做割猪草、扫地、拔草等农活了。
许小二一边哭一边求许大福:“别打姐姐,别打姐姐!呜呜呜——”
许清沅看这位毫无血缘关系的便宜小弟脸上满是惊慌,却还是硬撑着试图拉住许大福执竹条的手,心里一暖,原主姐弟俩感情是极好的,而她自己虽然才穿来几天,也很喜欢这个小正太。
许大福对养女手黑,对亲生儿子也并未有多少心软,他不耐烦地一挥手,将许小二一把推到地上摔了个结实,又想接着来打床上躺着的养女。
许清沅先前挨了几下打不过是因为睡着了没防范到,这会儿醒了哪里还肯凭白吃亏,她灵活地在床上滚了一圈躲过了几下,然后飞快地立起来跑下床,一把抢过许大福手里的竹片,反手打在许大福的身上。
养女自来是弱声弱气的,叫她往东她绝不敢往西,今日怎么就敢和他赌着对打了?许大福被这一下变故惊得说不出话,佝偻着站在那里拿手指着许清沅:“你,你,你……”
“家里吃的都被你卖光拿去喝酒了,做什么饭!”许清沅冷笑一声,许大福自己常年酗酒败坏身体,病怏怏地连个十岁小姑娘的力气都比不过,哦,还是个大病初愈的小姑娘。一想到原主去世的原因,许清沅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往许大福身上又用力地打了几下,“你以后再敢打我和小二试试,我一定加倍还给你!”
许大福被打得跳脚,想躲开偏偏身子又不够灵活,一不小心就被绊倒在地,他坐在地上仰视着养女,见她手执竹条指着他的鼻子,说话一字一顿,一双眼里满是煞气,心头不禁莫名地虚起来。莫不是,莫不是养女死后还魂来找他讨债来了……
前几日许大福酒瘾犯了,非说许大丫藏着他老婆的钱,要许大丫拿出来给他,本来就没有的东西许大丫自然拿不出来,于是许大福恼羞成怒一把将她推进了河里。后来还是村里干活的人路过时帮忙救起来的,当天夜里许大丫就高烧不止,因为既没人看管照顾,也无钱看病就医,就此交代了一条小命。
贪上这么个渣爹,许清沅既心痛原主,也心痛自个儿。威胁完许大福,她给自己打气,虽然苦了些难了些,但是活着总比死了好。
“咕——”耳朵里听得一声肚子的空响,许清沅愣了两秒才确定声音不是来自于自己而是许小二。这个才五岁的男孩子,此刻缩在墙角有些瑟瑟发抖,看着地上的许大福,又看看站着的许清沅,不敢靠近任何一个。
许清沅知道原主是个温顺得称得上包子的性格,刚才她打许大福的狠厉模样肯定吓到许小二了,当下放柔了声气,过去牵着许小二的手,蹲下平视他的眼睛:“小二别怕,是不是饿了,姐姐去做饭给你吃好不好?”
小孩子最是敏感,许小二感受到许清沅释放出的疼爱一如往昔,拿衣袖横擦过脸上的眼泪鼻涕,小手反握住许清沅的手往灶屋走去,细声细气地说:“姐姐,小二帮你烧柴。”出了屋子,小二停下脚步,鼓起脸颊对着许清沅手上被竹条打出的血痕吹气,“姐姐乖,给你吹吹,姐姐不疼。”
小二是个男孩子,但是过早品尝了生活的艰辛,让他的性格有一些软弱,许清沅摸一摸这个便宜弟弟的头顶,心里暗暗想,不管是为了报答原主还是为了小二这一份全心的依恋,她都会照顾好这个孩子。
许家这十多年败落了,从前许家爷爷奶奶在世时修的屋子却算得上宽敞,一溜三间朝南的敞阔正房,其中正中的堂屋开了朝外的大门,另外两间作卧室用的朝堂屋开门,正房两头的耳房要低矮一些,一端是侧面开门的猪圈兼茅屋,一端是做饭用的灶屋,灶屋后头是柴房,挨着隔壁邻居家的小院。
许清沅绕到柴房去抱柴,隔壁的婶子正在洒扫院子,看到这姐弟俩,连忙放下扫帚,折身回屋里拿了一把米花糖,替小二卷起衣摆兜住,小二征询地看向许清沅,许清沅怕饿坏了他,并不推辞,“快跟周大婶说谢谢。”
小二乖乖地说:“谢谢周大婶。”
“你爹又打你们了吧?”周大婶替小二擦了脸上的脏东西,叹一口气:“没娘的孩子最可怜,你们的娘那么个老实巴交的性子,也不知现在到底……”周大婶从前和许大福的老婆关系很好,说着便有些哽咽。
原主的养母为了贴补家用,去年春天跟着采茶队去往西边给人采春茶,采茶季结束时却没能跟着回来,同去的有人说她是被拐卖了;也有人说是不堪许大福家贫酗酒打老婆,在那边认识了男人跟人跑了;还有人说是在山上采茶坠下了山崖……许清沅毕竟不是真的只有十岁,这么一联系便知道周大婶没说完的话是“不知现在到底还活着没”。
谢过周大婶,许清沅抱了柴回灶屋,小二踮脚举起一块米花糖:“姐姐吃,姐姐吃。”
前世白送都不稀罕吃的零嘴,如今舌尖传来的味觉竟然让许清沅恨不能一口吞下一大块,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惆怅啊,不过她只咬了一小口,故意皱眉道:“姐姐不喜欢,小二吃。”
许小二仰着小脸半张着嘴,认真看了许清沅的脸色,没有看出破绽,这才吸溜了嘴角的口水,自己拿着开始吃,不禁让许清沅又是感动又是心酸。
许家的这些屋子都是十几年前用泥浆打的墙,如今年久失修,这一间灶屋四面能透风,顶上能漏雨。许清沅翻了仅有的两个陶土罐,米是肯定没有的,有一个罐子里还有一罐豆子磨的粗面。原主在屋子后头的菜地里种了些菠菜,可以做菠菜羹吃,许清沅苦笑,得亏这些东西卖不了钱,才没有被渣爹拿去换酒。
许清沅涮了锅,塞一把本地唤作“炸炸网”的干草进灶堂,用打火石点燃,再放些枯树枝进去把火烧得旺了,才叮嘱许小二,“一次不要塞太多,快燃完的时候再放一把进去。”
许小二认真点头:“小二会烧。”
这几天已经彻底弄明白了现况,许清沅跳过放油这个环节,直接往锅里掺水,然后扯了一把菠菜回来洗净、揪断,水开了放进锅里,水再滚时一手抓豆面均匀地往汤里撒,一手拿锅铲不停地搅动防止结块。
“不用烧火了,把灶堂里大一点的枝丫取出来插.进灶堂下的柴灰里。”这样下一次还可以接着烧,许是对着灶门口的缘故,许小二两边脸蛋红彤彤的,手也有些烫。
许大福见做好了饭也不叫他,冷哼一声自己盛了一碗去大门口坐着吃,许清沅无视他,盛了两碗菜羹,姐弟俩并排坐在灶旁边的小凳子就吃了早饭。
许小二吃完将碗递过来洗,许清沅触到他的小手觉得有些过热,连忙将手背贴上小二的额头,天,滚烫!




穿越之农家骄女 第2章 寻钱看病
“娘亲,娘亲你不要丢下小二……”许小二的确是感冒发烧了,嘴里直嚷嚷着要娘亲。
许大丫和刘氏都极为疼爱这个小男孩儿,虽然家庭贫困,但小二仍是被养得脸蛋圆圆似个白白的肉包子。而现在,这张小脸蛋儿通红,闭着眼睛皱着眉头,眼角还残留着晶亮的泪珠,许清沅替他擦掉未干的泪痕,心疼地哄道:“小二别哭,有姐姐在呢。”
原主的记忆里,小二几乎没有生过病,原主自个儿也才十岁,没有留下照顾生病的小孩子的记忆,许清沅更是对此一窍不通,她想带小二去看大夫,但是翻遍了许家屋子的每一个旮旮旯旯,也没能找出半个铜子儿。
隔壁的周大婶为人很热心,对姐弟俩一向颇为照顾,听许清沅说小二病了,连忙放下了手上的活儿。“没事儿,别担心。”她生养过两个孩子,又是个细心的人,进门先看了小二的气色,安慰一脸着急的许清沅道:“最近早晚温差大,小孩子不如大人身体强壮,生病是常有的,你先别急。”
“穿的有点多,孩子发烧了不要捂,要适当的散热。”原主照顾小二的时候想着热了总比冷了好,许清沅也是这个思路,给小二穿了件厚夹衣,外面还另有一件小孩子穿的罩衣,都是周大婶孩子穿过的旧衣裳,保暖性很好。周大婶解开小二穿的罩衣,摸了小二的手心和脚板心,示意许清沅也摸一摸,耐心地讲道:“你看,小二的手心脚心都是凉的,这就是还要发烧的征兆,得赶紧给他搓热了。”
说完就用手掌不停地搓小二的手心,许清沅也有样学样,搓小二的小脚丫。过了一阵,周大婶重新探过小二手心脚心的温度,喊许清沅打水,绞湿了许家破了洞的洗脸帕,给小二擦了脸蛋,叠起来搁在他额头上,“吃了午饭再看,如果还没有退烧,你就来找婶子,婶子借钱给你去村外头请陶大夫。”
周大婶的丈夫在清水镇上当捕快,家里比较宽裕,因着从前刘氏和她关系好,便时常照顾下许家姐弟俩,这一番劳动下来,小二的额头果然没有刚才那么烫了,许清沅谢过了周大婶,周大婶细细叮嘱几句怎么照顾小二,才回去了。
这个家穷,实在是穷,从前靠刘氏辛劳操持着还能勉强糊口,如今刘氏失踪,许大福又在酗酒之余多添一样赌钱的毛病,将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卖了,连以前分家得的几亩土地都典了出去,只余屋后两丈长的一小块菜地。里面种的菜吃不了多久,许清沅寻思着得出去挖点野菜。
等小二睡着了,许清沅把大门合拢虚掩上就出了门,刚走到村里的大路上,一对中年夫妇迎面而来,男人用扁担挑着两个空了的粪桶,桶里立着根锄头,他的眉目和许大福很像,只是看着精气神要饱满许多。许清沅搜寻了一下原主的记忆,发现原主太内向,除了知道这是许大福的二弟许大禄和弟媳张芬之外,就没有太多别的印象,她只好笑一笑打招呼道:“二叔,二婶,上坡回来啦。”
张芬眉毛一挑,像是有点吃惊,许清沅恍然,原主在外面有点畏畏缩缩的,她刚才表现得太开朗大方了点儿。许大禄却没想这么多,听到侄女打招呼,拿下巴示意张芬端着的簸箕,里面有一捧玉米粒,“嗯,去河边的苗床给苞谷捏肥球去了。”
这个地方的人将玉米叫做苞谷,肥球则是把大粪、草木灰、泥土混合均匀,搓成圆球在中心戳一个小窝窝,然后每一个小窝里面放两颗玉米种,等发芽长得两三寸高了,再将肥球整体移栽到地里,丝瓜、黄瓜等瓜类也多是用肥球育苗。许清沅前世是山城人,和此地的生活习惯、方言等非常相似,因此一听就明白了。
许大禄见她挎了个竹提篮,带了把镰刀,问道:“都快晌午了,你这是出去做什么?”
许清沅不想一下子和原主反差太大,因此收了笑容放低声音道:“我去挖点野菜吃。”
许大禄双手攥住两端挂着粪桶的绳子,见侄女儿神色窘迫,皱眉道:“野菜哪里吃的饱,去二叔家里……”
“得了,咱们下午还得去规整水田的田坎呢,别在这儿瞎摆龙门阵了。”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张芬突然打断了许大禄,端着簸箕的胳膊捅了捅丈夫,回头朝许清沅笑道:“大丫,你赶紧去忙你的吧,二叔二婶不耽误你了啊。”
许大禄欲言又止,终归在媳妇警告的目光里吞下了叫侄女去家里拿点米粮的话。
许清沅看的出来二叔二婶的日子要好过的多,连干活儿穿的衣裳都只打了少许补丁,两口子因为常年务农面皮有些黑,但是身材敦厚、气色都很健康,她也看得出来二婶张芬生怕她去讨东西,不过她并不放在心上,毕竟两房人分家多年,早就是各过各的日子,谁对谁也没有义务和责任。
因为放心不下弟弟,她不敢走得太远,只往西边的垭口上去,这里地势略高一些,许清沅站在这里,可以俯瞰到大半个许家湾。
许家湾着实是一个好地方,地势平坦少有爬坡上坎,一湾清水河绕过大半个村庄,秀了风光,润了庄稼,还提了风水。村子里以许姓族人占大多数,早年出了一个大官,出钱给族里办了族学,还捐了许多族田扶贫帮困,因此此地的人家普遍比周围村庄的要富足些,媒人婆给人说亲时若是提一句是许家湾的年轻人,对方立时笑容都要多两分的。
许清沅觉得,如果不是穿到许大福家,这儿还真是一个不错的地方。
仲春三月,万物生长,荒地里的野菜品种和数量都很丰富,不过许家湾的人不缺衣食,平时除了打猪草,少有人来割。许清沅没有时间伤春悲秋,选好了地方,就挽起衣袖蹲下,专挑鲜嫩的婆婆丁和马思汉,不一会儿就装满了提篮,怕太多了容易放坏,估摸着足够吃上一天了,许清沅就停了手。
她到一个小水潭洗净了手上的泥巴,放下袖子的时候,注意到左手肘窝有一块拇指大的红色印记,像一片画上去的梅花花瓣。许清沅拿右手指甲刮了几下,又对比了被许大福打之后留下的淤痕,这才确定是一个胎记。鉴于形状好看不影响观瞻,而且这个时代的女子在外人面前是不会露出这个位置的,因此也就没放在心上。
许清沅回到家里放下篮子,怕许小二白天睡多了夜里不困,打算喊醒他,“小二,姐姐没在家,你乖不乖呀?”她一边说着话,一边去摸小二的额头,这一摸不由得皱紧了眉头——体温又回到了吃早饭时的状态。
许清沅前世听说过谁谁谁家的孩子发高烧烧成了傻子,谁谁谁又发烧拖成了脑膜炎,定了主意带小二去看大夫。她往周大婶家走了几步,又停住了,说是说找周大婶借钱,但是许家一贫如洗,肯定是没钱还的,还是先想想别的办法吧。许大福好歹是小二的爹,就这么一根独苗,他总要管小二的死活吧?许大福吃过早饭就出门去了,以他平日的尿性,肯定是去镇上赌钱了,许清沅决定去村口碰碰运气。
许家在西头,但并不算外围,往镇上去的村口在东头,许清沅脚步飞快,一刻钟就到了。运气还算不错,远远就看到许大福趿着双烂草鞋,手里提着个陶土酒罐子,摇摇晃晃地走几步喝一口,鼻子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儿,在一座小院子门口来来去去地徘徊。
许清沅心头一喜,许大福看起来心情挺好,而且还有钱买酒,今儿多半是赢了钱的。
她迅速挤出个笑脸,甜甜地喊一声:“爹,您可回来了!”这一声有点没有控制好力度,她自个儿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许大福还未应声,先前一直盯着瞧的那个院子里出来一个大脸盘、满脸雀斑的妇人,村里的人日常要做活儿,穿的都是裤装,这个妇人却穿一件葱绿色对襟夹衣配水红色裙子,妇人一步三扭地朝许大福走过去,拿硕大的胸脯擦着许大福的胳膊,掐着嗓子斜睨着眼,问:“福大叔今儿手气咋样?”
这妇人叫马春花,是个寡妇,村里有个经常到处乱跑的疯老太是她婆婆,要论起来马春花和许大丫算是同辈。许大福盯着马春花衣裳上头没扣的那颗扣子瞧了两眼,再不管女儿喊他作甚,跟着马春花进了院子。
许清沅一愣,原主的记忆里没有这一节,两人这是光天化日之下偷情?她眼看着许大福进了马春花家的院子,连忙跑过去,奈何她人小腿短,两人已经进屋关了大门。
她不死心地上了台阶打算拍门,里面已经响起了不堪入耳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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