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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游诗人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虽矣
吟游诗人
作者:虽矣

排雷本文主攻!!!作者一生放荡不羁爱主攻!!以及主角他人如其名,褒义的那种,真男神。和编编商议之后,本文决定在1月22日,也就是本周日入v,小天使们支持正版~~毕竟正版有福利【深沉脸一朝穿越剑与魔法的世界。像所有烂大街的穿越文一样,金手指如下武力破表,颜值飙升。然而他只想做个吟游诗人,背着琴和剑游荡。所谓吟游诗人的浪漫,不就是在危难之际放歌?——他只愿去很多地方,认识很多人。……说白了就是吃吃喝喝弹琴唱歌。至于他大概是秦始皇、隋炀帝、商纣王、汉武帝的综合体。本排名从大到小根据相似度排列。——他是个冷静的疯子。他是个英明的暴君。他如飘絮,因而他爱的人必如磐石。





吟游诗人 第1章 序章 (上)
吟游诗人最先感受到的是冰冷和疼痛,然后才是炽热的温度——从他体内升腾而起的热度,像是一座蓄势待发的火山埋藏他的身体里,岩浆在血管中涌动,源源不断地催发出热量,烧他五脏内腑。
皮肤却是凉的,就如同他正躺在冰雪之上。
他感到浑身酸痛,四肢僵硬,眼前一片模糊。他能隐隐约约看见一切东西,但眼睛的表面像是蒙上一层薄膜,上下眼皮死死粘连,他需要花费很大力气才能睁开双眼。
最终吟游诗人选择闭上眼,因为他必须用上更多的力量来对抗那种勃发的热度,那种遍布在他的血管和皮肤表面的炙热并且躁动的力量,和这些热度汇集的方向——他能感觉到自己因为温度上升而格外敏感的身体,源源不断的热度聚拢的——所有原始的、本能的欲.望。
吟游诗人并未感到羞耻,在他的认知里欲.望没有什么可耻的,只要善于控制,不使之泛滥。
他只是感到难受,百爪挠心的难受,酥麻的、酸痒的难受。
像是全身上下每一块皮肤都被最细腻的羽毛尖端轻轻搔过,他的眉间、他的鼻梁、他的嘴唇、他的耳廓、他的下巴,他凸起滑动的喉结,他青筋毕露的脖颈、他宽阔的肩膀和修长的锁骨,他急促起伏的胸膛,他细窄有力肌肉均匀的腰,他长而直的同样紧绷结实的腿,他宽大的脚掌和紧扣的脚趾。
敏感的皮肤承受不住这样的爱抚。
他感受到每天早晨都能感觉到的那种躁动,只是现在更强烈,强烈到令他几乎失去了理智。
有什么不对。
吟游诗人又原地躺了一会儿,才艰难地撑着地坐起来。他这才发现自己的感官变得迟钝,因为他听到了狭小的空间里另一个人的呼吸和低吟——也是急促而混乱的,听起来是个女孩儿。
吟游诗人感到了不妙。他这时候已经清醒了很多,开始思考这是哪里,以及发生了什么,但最后的记忆是朦胧和迷乱的,像一部似曾相识的默剧或者黑白电影。
他发觉自己是赤.裸的。
他听见自己浊而重的气息。
不远处还有一个女孩儿,大概和他一样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吟游诗人睁开了眼。
他等待着剧烈的眩晕和黑白花点的离开,然后他逐渐看清了环境。这是一个很大的空间,因为太大了,反而变得空洞和黑暗起来,他只能看见魔法灯下的一小块地方,也就几平米大。他躺在地上,在他左手边有一张他触手可及的床。
床上微弱的起伏像是一位少女的曲线,铂金色的长发从盖住她的被子中洒落下来,让他毫不费力地认出了她。
可她怎么会在这里?
少女沉睡着,吟游诗人费力地挪动了一下,支起一条腿遮住*部位。
他在脑子里搜寻可能会这么做的敌人——将他和他的挚友以这样的状态关进一个密封的笼子里观赏——那个人必定极其强大,极其恶毒,但又不打算伤及他的性命。那个人可能只是想要看他与朋友反目成仇,想要他众叛亲离,或者是想要欣赏他痛苦又饱受心灵折磨的样子。
筛筛选选后人数不过二三,但或许这么做的不是敌人,而是朋友,会对他进行恶劣的恶作剧的朋友——毕竟少女还好好地呆在床上,衣着整齐,显然始作俑者对她有相当的尊重——吟游诗人不无沮丧地发现加上这部分后人数就要两只手才数的过来了。
他交的都是些什么损友啊。
吟游诗人在理智的边缘挣扎着,因为过于陌生的痛苦而微微发抖。他漂亮的躯体上布满了汗珠,这让他看起来整个人既湿漉漉的、又亮晶晶的,他的肌理随着他抵抗欲.望的细微动作收缩和放松,这画面,毫不夸张地说,即使是一个对男性毫无兴趣的人也得倒吸一口凉气。
于是吟游诗人终于在此刻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夜安。”
那个声音说,低沉而丝滑,冷酷又甜蜜。
吟游诗人这才注意到这里还有第三个人。是个男人,呼吸长而均匀,微不可闻,在理智不清醒的情况下吟游诗人判断他似乎没有丝毫情.欲上的波动。
此情此境之下出现在这里的人——吟游诗人想,幕后黑手出来的时机不太对啊。
他喘着粗气,费力地挪动脑袋,转向来人的方向,但在他的动作刚显出端倪的时候,来人就走了几步,将自己暴露在他的目光之下。
赤金色的长发和赤金色的瞳孔,神造般俊美无匹的面容,那种眼高于顶、但又理所当然的傲慢。
他站在那里,会让你觉得太阳熄灭了,世间一切强大和美好的东西,诸如雷电和山脉,海洋和花田,都为他而存在。
“……啊。”吟游诗人说,这喟叹在药物的作用下更像是呻.吟,“是……陛下啊。”
“自然。”皇帝说,“只有神能同时制服你们两个人,但对我来说就轻松很多。她不能违抗我的命令,所以我只需要再稍微使用一点技巧——不必担忧,你们的友谊依然坚固——她所得到的指示,就是在服用药剂后带你到这个房间。”
吟游诗人低低地说:“她知道……?”
“这正是她同意的原因。婚姻是足够束缚你的方式,而你将为我所用,甚至这种方式不会伤害任何人。”
“可……”
皇帝轻柔但不容置疑地打断了他:“她对婚姻的理解和你恐怕有很大偏差,对她来说,无非是变相的交易。并且,你绝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在你们之间。”
哦,吟游诗人想,错了,除开以上的选项之外,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想要以此胁迫他。
但他居然并不为此而愤怒,还是有些疑惑。
他急急地吸了口气,慢慢地吐出来,借以保持冷静。即使在这个过程中,他的胸膛和小腹也在微微地颤抖着,汗津津的光滑肌理在灯光下呈现出暧.昧和温柔的颜色。
“我不能理解,陛下。”吟游诗人说,“得到我,不过是得到一把锋利些的剑。我于智慧和才学上并无特殊之处,也不擅长处理政事。”他略略停顿了下,又急急地吸气,吐出,这才接着又说,“事实上,您麾下的骑士数不胜数,您也一向不强求别人的效忠。”
皇帝没有说话,在吟游诗人断断续续地陈述观点的时候,他一直在全神贯注、目不转睛地打量这具不着.片.缕的身体。他的眼神顺着吟游诗人呼吸的节奏游移,那目光是如此毫无掩饰,以至于处于智商不够状态下的吟游诗人也觉出不对。
“……你真美。”皇帝在吟游诗人出声前轻声说,语气里几乎有些感叹和怅然,“你真美。”
“?!”吟游诗人有些懵。
穿越以来在外貌方面得到太多赞誉的吟游诗人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在智商欠费的情况下他也忽略了自己全身上下没一块布头的处境,都是男人,虽然场面略尴尬,不过也没什么值得害羞的。
他只是惊奇于皇帝的语气。
在此之前他去过很多地方,认识过很多人,所有人对于皇帝的评价,无论是褒是贬,都无一列外地提到,皇帝是个极度果断、唯我独尊的人。而他和皇帝也有不短的相处,在此期间,皇帝也表现出了不俗的决断力。
他不容许任何人忤逆他的法旨,不容许任何人背离他的道路,在这位皇帝的人生里,还没有任何一件事能展现出他的柔软——没有犹豫,没有怜悯,没有同情——他固然拥有一个皇帝的宽容和仁慈,但那些情绪都不柔软。
然而皇帝称赞他的时候是那么温柔,温柔得像春天落在脸上的雨水。
他几乎要以为……以为这其中有什么非常温柔的情感。
“自然。”皇帝说,“愿意追随我的强者,我这里必有他们的位置;不愿意追随我的,只要不逆反,我也懒得去管。国家照常运转,我的律法保障施行,秩序人人遵守,异族无人敢来侵犯——他们在我的土地上,就已经追随我了——无论愿还是不愿。”
“那么……”
“不,不行。”皇帝又一次打断了吟游诗人,“这不一样。”
吟游诗人拧起了眉头,因为皇帝的话和难耐。他感到燥热满身,仿佛从每一根汗毛里都在排出蒸汽。那种瘙痒般无孔不入的难受和痛苦浪潮一样扑打着他,让他在理智的边缘徘徊,但每当他以为忍耐到了极限的时候,神志反而能清醒些——随后迎来的是更热烈、更躁动的,因为忍受快乐产生的痛楚。
“陛……陛下……”吟游诗人迷乱地、艰难地说,“请您……”
皇帝用他赤金色的瞳孔凝视吟游诗人意.乱.情.迷的模样。
他看上去更冷酷了,可吟游诗人却在迷乱中发觉皇帝赤金的发看上去十分柔软,而他赤金色的瞳孔又是那么动人,在魔法灯下仿佛某种坚硬却十分甜蜜的糖果。
“我可以允许他们不服从我、不属于我,但——”皇帝说,居然打了个磕绊,“但——但你,你必须服从我,你必须属于我。”
“……啊,”吟游诗人说,“……哦……”
他眨着眼,隔着水雾仰视皇帝。
什么?吟游诗人在心里说,我没听错吧?是我想的那样吗?
吟游诗人想我真是疯了。
可这个被折磨得神志不清的家伙又在下一秒,真心实意地想,真的,我觉得他就像是某种坚硬却十分甜蜜的糖果。
片刻后他妥协般说:“她……?”
皇帝挥挥手,床上的少女便消失了。
“她的情况会有人处理。”皇帝冷酷地说,忽然抿了一下唇,“封你为我的骑士长如何?”
吟游诗人说,“可以先扶我起来吗……奥古斯都?”
他呼唤这名字时哼出忍耐和迤逦的鼻音,他着实忍得够久了,无意识的,或者说有意无意的,他泄露出一点原本的声音。
皇帝为此轻轻颤抖了一下。
他伸手扶他,赤.裸的吟游诗人却拽着对方的手顺势将皇帝摁倒了,赤金色的长发散在皇帝身下。
“……哈利?”奥古斯都错愕地说,“你?”
但他没有拒绝那双手。
他的长袍在吟游诗人的动作下滑落。
“嘘。”吟游诗人用气音说。
这低沉的、沙哑的吐息就在皇帝的耳边响起,激得他腰酸腿软,像是月辉下纱帐里,人影轻轻摇曳,旖旎勾勒在风中。




吟游诗人 第2章 序章 (下)
奥古斯都站在黑暗里。
吟游诗人赤.裸着睡在密闭的房间正中,就在不远处,抛却了衣物的束缚和世俗的羞耻,那么安静、纯洁、一尘不染,平日上翘的嘴角在痛苦和甜蜜并存的折磨中拉直,在昏暗的魔法灯下,那张温和英俊到称得上油滑的脸却那么冷硬和锋利,仿佛染上高贵和不可直视的辉光。
吟游诗人一向是富有亲和力的,无论和他说话的是贵族还是平民,是智者还是傻瓜,无论对他是颐气指使还是尊敬有加,他永远那么镇定和亲切,看你的眼神里满含笑意。
但奥古斯都知道那不是真正的他,至少不是全部的他。
他们在还未见面的时候就熟识已久。
他是如此的强大,可他几乎没有什么交恶的敌人;他拥有如此的盛名,可令他出名的居然是歌唱而非武力;他冲在战斗的最前线,可总是慷慨地送出功劳;他行走于危险的禁地,可他的目的只是去看那些风景;他对受难的女人倾尽全力,可他与她们之间却没有丝毫风流韵事——
他是那么高尚和风雅,眼里全是快乐和爱,和传说里的一样,不负盛名。
但不知为什么,在他微笑着的时候,奥古斯都总觉得他的笑容里还有别的东西。
而现在吟游诗人正□□着睡在那里。
奥古斯都细细打量他,一寸一寸地描摹他的眉间、他的鼻梁、他的嘴唇、他的耳廓、他的下巴,弧度如同山峦,却又水一样柔软;他观察他凸起滑动的喉结,因为干涩而格外困难的吞咽声;他一遍又一遍用双眼测量他青筋毕露的脖颈、他宽阔的肩膀和修长的锁骨,那些冲破坚韧肉.体突出体外的骨骼和筋条;他的目光停驻于他急促起伏的胸膛,收放的腹;他屏住呼吸,看着他细窄有力肌肉均匀的腰,像一尾灵活的鱼;他的眼睛巨细无遗地扫过他长而直的同样紧绷结实的腿,他宽大的脚掌和紧扣的脚趾。
他的身体遍布薄汗,奥古斯都以眼神舔舐,贪婪得不知疲倦。
直到吟游诗人呻.吟着醒来。
奥古斯都似乎在那双蒙着水雾的瞳孔中看见带着水雾的自己,但他知道自己站得足够远。
那只是他臆想中的幻影。
他有些恍然地惊觉吟游诗人拥有那么一双清澈如婴孩的碧绿眼瞳,于是任何时候他看着旁人的眼神都叫人误以为自己被珍重——像镜子真诚地映照出镜子前的人像,可吟游诗人又进行了适度的美化——你要沉浸在他的眼里,为他眼中的自己而沉迷。
这是假象,奥古斯都想,这是谎言。
他在黑暗里,看着光芒下的吟游诗人,看他脱去了淡定从容的外壳,流露出挣扎和混乱;他看着他茫然地注视四周,在发现床上的女孩儿后窘迫地曲起一条腿……但这个姿势像是对奥古斯都敞开了展示身体,吟游诗人腿间膨胀的欲.望被划分出块状的阴影。
毫不晦暗,明亮、大胆,纯粹显露出肉.欲的躯干,和尚存清醒的眼睛。
奥古斯都哆嗦了一下,某种未知的不安在头顶盘旋,热潮呼啸而来。
但他不害怕,因为皇帝是绝不会软弱和恐惧的。
“夜安。”他仿佛掩饰般说,在吟游诗人转头前走近。
近了,更近了。
他清晰地看见吟游诗人的眼睛里印出一层属于自己的薄影,于是不受控制的,心底浮起巨大的满足。
“……啊,是……陛下啊。”吟游诗人半张着唇说,露出唇内湿润而鲜红的一缕。
奥古斯都觉得自己被摄住了。
他在这之前见他的次数寥寥无几,却次次都惊心动魄,以至于想起对方时那感觉是如此魂牵梦萦。
“自然。”奥古斯都听见自己说,“只有神能同时制服你们两个人,但对我来说就轻松很多。她不能违抗我的命令,所以我只需要再稍微使用一点技巧——不必担忧,你们的友谊依然坚固——她所得到的指示,就是在服用药剂后带你到这个房间。”
万无一失,皇帝想,结果只能有一个。
“她知道……?”
她当然知道。
奥古斯都说:“这正是她同意的原因。婚姻是足够束缚你的方式,而你将为我所用,甚至这种方式不会伤害任何人。”
姻亲。然后诞生子女后代。对吟游诗人这样的不安定的浪子来说,是最为稳妥的掌控方式。他心知事不至此,至少此刻,吟游诗人更不会为婚姻屈服。
他会宁愿做个臣子。
“可……”
啊,可她为什么会答应?她一力支撑起摇摇欲坠的家族,她力排众议转投他的麾下,她那么理智、强势、美丽,她的情人最终都被她踩在脚下,她一直不妥协她的婚姻——可她为什么答应?
她答应了,但你一定不会答应,你对她的感情是如此的真挚,可你对她的处事却从不发表评论。你走在光明下,她却在血腥和泥泞里。你欣赏她,你钦佩她,你同情她,你觉得她是挚友。你是慷慨的、仁慈的,你是冷酷的、坚定的——你不爱她。你一定不会答应。
不管她爱不爱你。
但皇帝说:“她对婚姻的理解和你恐怕有很大偏差,对她来说,无非是变相的交易。并且,你绝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在你们之间。”
吟游诗人相信了,他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而被欲.望包裹和焚烧的身体却做出了很大的反应,他不得不又急急地吸气和呼气,肌肉如水波般律动,显示出惊人的力量感。
“我不能理解,陛下。”吟游诗人说,“得到我,不过是得到一把锋利些的剑。我于智慧和才学上并无特殊之处,也不擅长处理政事。”他略略停顿了下,又急急地吸气,吐出,这才接着又说,“事实上,您麾下的骑士数不胜数,您也一向不强求别人的效忠。”
自然。皇帝想。他可不在乎那些蠢货的效忠,他也不在乎他们是死是活。总归这些人是一样的,一样的自以为是和俗不可耐的愚蠢,野心勃勃的自私短视,爬上来花大量的时间内斗,搅乱宫廷;淡泊名利的愤世嫉俗,看谁都是垃圾,偏偏在他面前又驯服谄媚。
异族的王倒是很有意思,但他们在他面前总是充满了警惕,像防备一个贪婪的猎人。
他们哪里比得上你有趣呢?
但话一出口,却变成了喃喃的称赞。
“……你真美。”奥古斯都轻声说,语气里几乎有些感叹和怅然,“你真美。”
他感到陌生的情绪梗住他的喉骨,一股奇异的冲动以一种势不可挡的力度撞入心头,令他莫名欢喜,令他无由大恸。
他隐约意识到一件中断了的、未完成的、不能如愿的事,他隐约意识到两人的地位已经倒转了,尽管他胜筹在握,诗人虚弱无力。
“自然。”皇帝说,“愿意追随我的强者,我这里必有他们的位置;不愿意追随我的,只要不逆反,我也懒得去管。国家照常运转,我的律法保障施行,秩序人人遵守,异族无人敢来侵犯——他们在我的土地上,就已经追随我了——无论愿还是不愿。”
“那么……”
“不,不行。”皇帝又一次打断了吟游诗人,“这不一样。”
你和他们不一样。
奥古斯都凝视他,他经历过战火、硝烟,制造过死亡、痛苦,他的眼里有风霜和沉默,但这个无往不利的、上苍宠爱的、寒凉如冰的、对人世间的繁荣和覆灭都司空见惯的皇帝,终于在此刻流露出不确定和不果断的踌躇。
“陛下……请您……”
“我可以允许他们不服从我、不属于我,但——”奥古斯都说,因为吟游诗人专注的聆听而轻轻瑟缩,“但——但你,你必须服从我,你必须属于我。”
你必须服从我,你必须属于我。
“……啊,”吟游诗人说,“……哦……”
他呆呆地看着皇帝,看上去惊疑不定,被皇帝的话惊得不知所措,并且完全找不到原因。
自然。奥古斯都想。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不,他明白为什么,这时候还不明白的人该是有多蠢啊——他只是不能理解,或者说他从来没有想过,就像孩子初次吃到糖果。
皇帝看着吟游诗人,他汗湿的黑发贴在面颊上,让人手上发痒。皇帝对事情的结果并不担心,这没什么选项,他知道吟游诗人的答案只有一个。
果然片刻后吟游诗人妥协般说:“她……?”
没有她。只有我。
奥古斯都扶起他,却被摁倒了,赤金色的长发散落在身下。
“……哈利?”奥古斯都错愕地说,“你?”
吟游诗人吻下来,在那之前,奥古斯都看见他细微的笑容。
那笑容似乎有些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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