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金3亿,BOSS惑妻无度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草荷女青
景一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他,好大一会儿都没回过神。
她觉得,自己可能是在做梦。
她印象中的这个男人,总是对着她要么如一座冰山,要么吹胡子瞪眼,要么置之不理,今天这状况,还从来没有出现过,她该怎么形容呢?他,紧张她?
脑子里迸出这个念头,连她自己都觉得可笑,所以又怎会是真的呢?
这男人今天的反常只能说明一点,他今天早起出门忘记吃药了。
嗯,一定是这样,不然怎么会这么的不正常呢?
使劲地甩了甩头,景一暗暗地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跳得如擂鼓一般的心跳,像是面对着原本遥不可及的男孩子的表白而装出的矜持和不在乎的姿态,语气轻轻地说:“没关系。”
是的,他那么紧张地跟她说他有些着急,他这次小心点,不就是表达对不起的意思嘛?她理应回答“没关系”。
邵深大概是被她这三个字,“没关系”给像是拿着一个棒槌,当头一棒,整个人顿时从神游的状态中飞出来。
刚才那个手忙脚乱,说话结巴不清的人,怎么可能是他?一定不是!
再一次粗鲁地将第二个棉球塞进景一的另外一个鼻孔,邵深嫌弃地皱起眉头,背对着罗浩,冷声的吩咐:“消毒湿巾!”
罗浩微微一愣,旋即连忙从药箱里拿起一包消毒湿巾,撕开包装袋,然后恭恭敬敬地双手奉上。
景一想骂人,邵深你他玛德简直就是个超级无敌的大大大混球!
哎呦喂,疼死她了!
邵深睨了眼旁边的人,忽略掉她那哀怨得放佛以为自己能够将他给杀死的眼神,拽拽地扭回头,靠在车座上,优雅无比地一根一根擦着自己的手指头,放佛刚才用这双手给她止血,是一件多么不体面,又脏了他这双手的姿态。
景一顿时就火了,尼玛的的邵深!
她一把夺过邵深正捏在右手里,擦得带劲的消毒湿巾,朝自己的鼻子上脸上胡乱地擦了一通,然后将湿巾又粗鲁地塞回到他的手里,然后头一扭,咧着身子,给了他一个后背,脸看着车窗外。
邵深一脸的懵逼,怔怔的看着背对着他的那个清瘦的背影,许久才移开视线,来到自己的掌心,那沾染了她的鼻血的消毒湿巾上面。
罗浩更是大气都不敢出,这个景小姐,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咯。
果真,被爱的从来都有恃无恐。
只是,这老虎头上搔痒,这早晚有一天老虎是会发怒的。
许是察觉到罗浩还在旁边站着看笑话,邵深将手里带血的消毒湿巾朝罗浩的身上一砸,面色森寒地瞪着眼睛,像一头内藏杀机的猛兽,“关门!”
罗浩吓得心头一颤,连忙将车门关上,转过身,脸色发白地捂着自己扑通扑通乱跳的心脏,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还好,脑袋还在脖子上长着,没有分家。
这一路上,依旧是挡板升起,将车内的空间隔开成两部分,前面,罗浩和司机都大口地喘着气,这刚刚,真的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他们算是心里琢磨透了,纵然是邵先生以后真的娶了景小姐,纵然是偶尔的时候真的表现得异常,那也不能松懈,否则,说不定下一秒就死翘翘了。
挡板的另一侧,后面的空间,此时比前面要热闹多了。
一开始是沉默,可是沉默了一会儿,景一自己都觉得压抑的难受,于是就主动的和解。
“那个……你为什么将你爷爷的司机打昏啊?他本来也是送我回去的。”
车座上闭目养神,拽得跟大爷似的邵先生缓缓掀起眼皮,“笨得跟头猪似的,人家将你卖了你还乐呵呵的数钱呢!天底下怎么有你这种又蠢又笨的人呢?你简直可以去死了,我怎么就……”
怎么就看上你这个又笨又蠢的女人?
景一觉得很莫名其妙,就这样被这男人给骂得狗血淋头。
她呆呆地愣了半晌,这才终于回过神来,有些生气地瞪着眼睛,“我怎么又蠢又笨了?你今天必须说清楚!”
生气起来的女孩,眼睛瞪得大大的,长而浓密的眼睫毛像两把扇子,忽闪忽闪地扇着,一张小脸因为生气而涨得有些红,腮帮子气得鼓鼓的,就连胸口都起伏得厉害。
视线从上而下,最终落在了某个地方,男人的眼底一瞬间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好似原本平静的天空里,突然大风起,动荡了浑身的每一条神经,每一个细胞。
某个地方,有东西已经开始苏醒。
呼吸都乱了起来,再盯着看下去,纵然是隔着不止一层的衣服,可是因为曾经亲眼目睹过,亲手感知过,所以可以想象,在脑海里一遍遍的脑补,臆想。
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像火山,迫不及待的就要喷射出滚烫的岩浆来。
而他,只向往那个地方,令他惦念并且为之疯狂的地方……
车前方毫无预兆地蹿出来一条流浪狗,司机猛然踩了下刹车,车内的人朝前一栽,倒也打断了这胡思乱想。
邵深有些狼狈地仓皇扭脸,没有照镜子,但他却可以肯定,自己的脸红了,红得极不正常。
他动了下嘴唇,喉结也跟着动了动,试图掩饰什么,可一开口,声音却带着令人浑身鸡皮疙瘩都要抖落掉的沙哑,“你今天一天都在他那儿,他跟你说了什么?”
他?
景一这孩子有时候反应有些迟钝,她傻傻地望着邵深,他口中的“他”指的是谁啊?
等她刚反应过来,准备开口的时候,脑门上却被来了个爆栗,疼得她一声尖叫,然后捂着额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儿。
“邵深你神经病啊!”姑娘疼得张嘴就说出了心里话,眼泪跟着也就流了出来。
邵深的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的神采,但转瞬即逝,依旧一副僵尸脸,甚至装得比平日里还要的高冷,“你刚才说什么景一?你再说一遍?”
景一一手扶着额头,缓缓地将脑袋垂了下去,透过自己的指缝,她看到了这男人那张冰寒的脸,她不由得动了动嘴唇,好汉不吃眼前亏。
“那个……我一着急口无遮拦了,对不起啊。”
顿了一下,大概还是觉得自己这样的道歉并不能够保证自己的安全无忧,于是就又偷偷地看了看他,快速地深吸了一口气,口齿清晰地又说:“真的对不起啊,我以后一定注意,一定改,邵先生您不要生气,别跟我一个小女子一般见识,您大人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虚怀若谷,宽仁大度,明月入怀,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没你的大。”邵深突然冷不丁地就扭过头,打断了她的话。
“呃?啊?”景一有些没听清楚,也有些没反应过来,一时间,张着嘴巴,瞪着眼睛,像个呆滞的孩子。
邵深的视线再次落在她的胸口,那双深邃的眼眸,此时却变了颜色,像一台扫描仪,能够透过那层层包裹,直达最真实的本质,他放佛生怕她这次依然没听清楚的样子,一字一句,字字清晰,“没你的大。”
景一先是懵逼,然后怒了,像个傻逼,扯着嗓子哇哇地哭了起来。
她要回家跟她阿爸和阿妈说,她被人占了便宜,被人欺负了!
景一就这么从嚎啕大哭,到呜呜的低声哭,再到后来的哽咽抽噎,断断续续的持续了一路。
这一路,邵深一直没有闭眼,当然他也没有去看她哭,他手里在看一份合同,可是眼睛虽然在手里的合同上,但是他的心却没在,耳朵也一直竖着,放佛生怕自己会漏听了什么似的。
她在心里叹息,这女人怎么就这么多眼泪呢?三天两头的哭,哭起来还没完没了了!
不过尽管很烦心,但他却无法否认,其实身边有个闹腾的女人,就像是在原本一池子的死水,荡起了了涟漪,掀起了浪花,又放佛注入了新的水,翻滚起来,有了生机和活力。
他总觉得自己一个人孤孤寂寂了这么多年,如今虽然仍旧不适应这么吵闹,但是,似乎这样的的状态,他是享受的,并且在内心的深处,是渴望的,渴望浪花再大一些,翻滚得再剧烈一些。
这样,他才会觉得自己的生活不是永远的一成不变,也是丰富多彩的,这么一想,觉得剩下的人生其实还是有些期待的。
“别哭了!”一张纸巾出现在了景一的面前,她扫了一眼,伸手抓起来,有些赌气的意味,狠狠地拧了拧鼻水,扭过头,再次给邵深了一个后脑勺。
“不识好歹!”邵深倒是没跟她计较,见她不哭了,这才开始专心地看合同。
可是,车子已经停了下来,他们到龙庭别墅了。
景一一抬头发现不是疗养院,再一看,发现是邵深的别墅,就扭回头,鼻音浓重地说:“我要去医院陪着我阿爸和阿妈。”
邵深的视线没有从手里的合同上移开,只是语气清淡,如同唠家常一样随口问了一句,“大姨妈还没走?”
景一心里一惊,这才想起来,大姨妈走了这有好几天了,他一直没有找她。
她想说还没走,可是如果没走这也时间忒长了,他万一要是带她去医院检查怎么办?
眼珠子一转她说:“我那不是大姨妈,医生都说了。”
邵深握着合同的手微微顿了一下,点头,语气越发的淡,“我知道,这都已经好几天了,只要不流血,肯定已经好了,我会轻点。”
“……”
说的这么的直白,一副多期待,多渴望似的。
景一翻了个白眼,心里一千个一万个一亿个不愿意,但到底是拿人的手短吃人的最短,她知道自己躲不过,即便是躲得了今天也躲不了明天。
不过她就是不明白了,这男人有那么漂亮的未婚妻,难道每天还满足不了吗?
她怎么觉得,他每次看着她,都跟一副饥渴了许久,按耐不住的模样,到底是她的错觉还是当真如此?
管他是什么呢,最好是他速战速决,她今晚还要去医院。
抱着一副视死如归,早死早超生的心态,景一猛地推开车门。
“干什么去?”邵深叫住她。
脖子一梗,下巴微抬,景一扭了下头说:“难道做那种事之前不应该先洗个澡吗?当然,你如果觉得不用洗那正好省事,让不让洗?”
邵深皱眉,为什么弄得跟他求着他要她似的?不对劲,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
虽然,事实的确是这么回事,他就是想要她,天天要,狠狠地要。
可尽管如此,那也不应该是这样的一个局面,现在有求于他的不是她么?那要她也不应该是她求着他要的么?
邵深皱了眉头,漆黑的眼眸中有阵阵的暗涌在翻动。
景一在邵深的卧室的隔壁的自己的房间里,冲了个澡。
原本在进屋子之前,她在想,速战速决,她好回疗养院。
但是,这开始洗澡的时候她就后悔了,磨磨蹭蹭,磨磨蹭蹭地足足快一个小时,她才穿着浴袍,浴袍里面穿着睡衣,毛巾包裹着长发,顶着一张有些缺氧而涨得红通通的脸,慢慢吞吞地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她原本想着是在自己的房间,并且她为了安全起见,进了房间之后还特意的将房门给反锁了,可是一抬头,居然看着广木头靠着个人!
聘金3亿,BOSS惑妻无度 第420章 《一往而深》030:以后都不要再见
淋着雨走到疗养院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景一站在疗养院的门口,抬头望着天,她觉得,连老天爷都欺负她。
她从邵深那儿离开的时候太匆忙,包没有带,手机什么的都没有带,身上没一分钱,而她又固执地不愿意再回去拿包,所以就一直走,一直走,一直一直的走,她以为自己会迷路,她想如果迷路了那就永远都不要再找到出路,这样一辈子困在一个没人认识她,她也不认识任何人的地方,挺好。
可她到底还是走到了疗养院,而此时,天空中,灿阳高照。
雨被风吹走了,可走了的,还有风自己。
景一被浇得浑身湿透,纵然是此时艳阳高照,无风无云,可是毕竟已是深秋,温度很低,她冻得浑身瑟瑟发抖。
可是这样一个鬼样子,怎么能直接回病房?
她得做两手准备,一是能够找到一身干衣服,二是如果实在找不到衣服,她得编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用这个理由来骗阿爸和阿妈,解释她为什么这副模样。
衣服到底是没有找到,纵然是跟医院的几个护士混了个大脸熟,可是巧的是,今天那几个护士都调休。
想好了理由,景一就湿哒哒地上了楼。
人还没有走到病房的门口,她听到病房里,是的就是她阿妈的病房里,房门虚掩着,有一个温柔的声音从门缝里传出来。
事后很多年,景一回忆起这一幕,依然手脚冰凉,浑身颤抖。
“叔叔,阿姨,你们不必拘谨,景一在我家做保姆的事情想必你们知道吧?她是个很好的女孩,我们两个也谈得来,她就跟我说了你们的事情,这不我一不忙就过来看两位了。”
顿了下,白晓雪又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说:“邵深,叔叔阿姨你们两位应该见过了吧,是我未婚夫,景一就是在他那儿做保姆的。我时常跟邵深说景一这孩子家庭条件不好,要他多照顾照顾她,没想到我未婚夫一向不懂人情世故也有些寡淡薄情的人,居然会按我说的做了。”
“邵深?白小姐,你说的是邵医生吧?”景父开口问。
白晓雪点点头,“他是这家疗养院的院长。”顿了一下,颇有些多此一举的又添了一句,“不过在你们没进来之前,还不是。”
景父和景母虽然并不是那种见过多少大世面的人,但是却也不失无知之人。
白晓雪这话中的意思,颇有几分的耐人寻味,让人越琢磨,越觉得哪里不对劲。
白晓雪在病房里呆了多长时间,景一不知道,只觉得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她在水深火热中煎熬着,一颗心又紧紧地悬在嗓子眼。
后来,听到白晓雪起身告辞的声音,景一慌乱间推开旁边的病房门,躲了进去。
景父送白晓雪离开,目送着白晓雪进了电梯,这才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在走廊里又站了一会儿,转身回到病房。
景一等外面没有了动静,她这才拉开门,从病房里走出来。
站在走廊里,不一会儿,她的脚底下就湿了一片。
而在她前面约一米远的地方,那是她那会儿站着的地方,地上也是一滩水。
看着那滩水,她不知道,刚刚阿爸出来,有没有留意到。
在门口站了足足五分钟,景一这才打算走进病房,这时候,一直沉默静寂的病房里,却传出了父母的对话声。
“阿震,刚才那个白小姐的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有些不明白呢?”是阿妈的声音,景一伸出去打算推门的手,噌地就缩了回去,她几乎是屏住了呼吸,不敢动,亦不敢出声,生怕自己会制造出什么动静来。
阿爸说:“哪有什么意思,你们女人就爱胡思乱想,中午你想吃什么,我去做饭。”
“什么都行,不过阿震,你难道真的没有觉得那个白小姐的话怪怪的吗?”
“没有,跟你说了不要胡思乱想,不要胡思乱想,好了,我去做饭了,你自己看会儿电视。”
“你这人,每次跟你说个话你都爱搭不理的,我跟你说,不是我们女人爱胡思乱想,而是我的直觉也告诉我,一一肯定在外面做了什么事,瞒着我们!不信她今天晚上过来,我们问问她。”
景一心头一颤,与此同时,有人拍了她的肩膀。
她本能地张开嘴巴,却连嘴巴都被捂上了。
转过身她才发现,身后的人是白晓雪。
白晓雪见她已经看到了自己,也就松开了手。
景一当然不会再叫了,只是心里很疑惑,为什么白晓雪走了又回来,难道说她刚才根本就知道她在门外?
白晓雪显然并不喜欢在这里就这么沉默地站着,她指了指电梯的方向,景一明了,她的意思是,她们出去谈谈。
虽然很不想谈,也知道谈不出什么结果,但景一还是点了点头。
白晓雪先行离开,经过一个垃圾桶的时候,她停下来,优雅地摘掉手上原本戴着的手套,微蹙着黛眉,面色嫌弃地像是手里捏着一团污秽似的,将手套丢进了垃圾桶内。
景一怔了怔,一开始有些不明白这看起来崭新的手套怎么丢掉了,怪可惜的,可随后她便回过神,原来如此,因为这手套拍过她的肩膀,捂过她的嘴,脏了。
再一次如同巴掌,戳在了景一的脸上,她的脸又烫又疼。
但这疼痛,却让她清醒了许多。
有些东西,是她望而不及的,连想都不能想。
心口猛地一疼,景一的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她用力地按着胸口,这里放佛被利刃狠狠地刺入,鲜血淋漓般疼痛。
白晓雪已经打开了电梯门,走了进去。
她抬头望了一眼电梯口,咬着牙跟上去,却在人到电梯口的时候,看到门缓缓合上,透过门缝,她看到了白晓雪那张漂亮却带着冰冷和嫌恶的脸,她冷笑着看着她,放佛在说,你不配跟我乘坐同一趟电梯,我嫌恶心。
她原本还要伸手去阻拦电梯的手无力地垂下,浑身的力气放佛被抽空了一样,就连骨头也被抽去,身体软绵绵的无所依靠,摇摇欲坠。
“小心!”
一道男声乍然响起,然后有一双有力的手,紧紧地扶住了她的肩膀。
泪眼朦胧间,浑浑噩噩间,景一放佛看到了一张有着几分熟悉的脸,只是,她却如鲠在喉,发不出一丝声音。
刘成将她扶起来,靠在自己的怀里,一脸担忧地看着她,“景一,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景一摇摇头,想说,我没事,我就靠一会儿,靠一会儿就好了。
在这一刻,她虽有父母尚在,却觉得自己无依无靠,有些肩膀纵然是一辈子的依靠却有时候不能去靠。
可她到底还是没有能够发出声音,只是轻轻地闭了眼睛,靠在刘成的肩头,沉默着。
刘成并没有打扰她,放佛是明白了她想要说的话,原本搂着她的手,变成了轻轻的拥抱,动作很轻很轻,拥抱着她,就放佛拥抱着世间他最珍贵的宝贝。
过了好大一会儿,景一这才调整过来,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人也恢复了正常。
她从刘成的怀里出来,朝后退了两步,两人之间保持了一个合适的距离,她弯起嘴唇笑了笑说:“刚才真的谢谢你。”
刘成也笑了,数日不见,他消瘦了许多,但是人看起来还算有精神,只是仔细看去,却不难看出,两鬓居然有了白发,很明显的白发,却并不仅仅只是一根两根。
景一看到了这些白发,一瞬间,她有些愕然,她清楚地记得距离上次她见到刘成也不过数日,那时候的他一头黑发,朝气蓬勃,他说他三十二岁,别人肯定以为他是故意的,因为男人四十一枝花,毕竟他看起来也就二十六七岁的模样。可现在的他,虽然还是那张脸,却又似乎不是那张脸,放佛这数日不见,便苍老了十多岁。
“你……”欲言又止,景一心里清楚,不管是眼前这个男人还是邵深,都不是她所能招惹的。
“谢谢你。”再次道了谢,景一转身,正好电梯里有人下来,她就走了进去。
“景一!”刘成叫了她一声,想要跟进去,大概是看到了她眼中的拒绝,最终又摆了摆手,“那我们下次再见。”
景一点头,以后都不要再见。
……
景一走出电梯后,就看到电梯外站着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男人也看到了她,并且显然就是在等她的。
“白小姐在等你,请跟我来。”
在疗养院外的一家装修风格很特别的咖啡馆里,景一看到了白晓雪。
“景小姐喝杯咖啡吧,我请客。”白晓雪招了下手,交代了两杯白咖啡。
景一没说什么,她将湿漉漉的外套脱掉,晾在了椅子的靠背上,坐下后才问服务生要了一杯热水,虽然咖啡馆里挺暖和的,但她还是需要一杯热水暖一暖,只是她很清楚,一杯水纵然是暖热了掌心,却暖不了身体,可她却连一杯热水有时候都没有。
“景小姐,想必我今天跟你父母说的话你都听到了,我想你知道我之所以没有直接告诉他们你跟邵深的关系的原因,而我更清楚,你是个聪明人,你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在咖啡端上来之后,白晓雪不紧不慢的开口,她说话的时候嘴角是上扬的,脸上是带着微笑的,可是这微笑,却像是一把刀,残忍而又血腥地剐割在对面人的脸上,身上,很疼很疼,却疼得人连叫出来的资格都没有。
白晓雪又说:“景小姐,我知道你缺钱,你跟邵深在一起不过也是为了钱,但是他跟我不一样,你想要拿到他的钱是以什么为代价呢?而我,只有一个条件,离开他,这样也是为了你好,为了你父母好,一百万,离开他。”
景一捧着热水杯,冒着热气的水,可是她的掌心依然没有被暖热。
她没有吭声,垂眸看着杯中袅袅升起的热气,热气却氤氲了她的双眼。
不过就是各取所需而已,可是白晓雪却说得那么的理直气壮,而她却又那么的羞耻,连说不可以的资格都没有。
一百万?
不属于自己的钱,不是自己依靠双手踏踏实实挣来的,早晚还是要还回去的。
邵深的,白晓雪的,都是一样的。
因为他们都是在用钱来羞辱她,在用钱将她的尊严踩在泥土里,并且还狠狠地跺上几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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