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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上位手札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浅若辞
忠犬上位手札
作者:浅若辞

一曲《钗头凤》,看似缱绻相思,追悔悲愤,却是唐琬的催命词。重活一次,唐琬坚决不要重蹈覆辙。我们的口号是告别渣男,迎接高富帅。入!②作者君历史不好,请勿考据哟!③本文将于2017年2月4入v,24章过的亲请勿重复购买。入小天使们多多支持,谢谢∩_∩↓↓↓浅浅的微博,欢迎小天使来玩~↓↓↓这里是专栏哒,看到的小天使戳一下把浅浅带回家吧~者专栏”o(∩_∩)o





忠犬上位手札 第1章 庄周梦蝶
时值秋日,金桂飘香,菊花开的鲜艳,不时的便有几只蝴蝶扑打着翅膀在园子里飞来绕去。
阳光透过窗柩细细碎碎的撒落到室内,在红木桌上投影出一道道斑驳光影。
只听得“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
有桂花的香气从门缝里钻了进来,伴着桂花香一起来的还有一名着酱色衣裳,丫鬟打扮,约摸十七八岁上下的女子。
“小姐?小姐?”小丫头迈着小碎步进到屋内,先是在门口驻足,轻轻喊了两声,见里头无人应答,等了片刻她便自作主张的掀开珠帘,走了进去。
“小姐?”丫鬟在一着素色衣裙,头发松松垮垮挽起,仅用一根白玉簪别住,面露倦容,慵懒的伏在梳妆台前的女子身后站定,捏着嗓子又喊了一声。
然女子却依旧趴伏在案台上,丝毫不见动作,仿佛全然没听见丫鬟的呼喊。
抿了抿唇瓣,双手交织在一起,循环往复的揉搓搅和着,小丫鬟焦急的在女子身旁来回踱步。
稍顷,始终等不到女子回应的她像是终于耐不住性子了,是以壮着胆子推了推女子。
“小姐,快醒醒,郎君看你来了。”
郎君?会是他么?
蝶翼似的睫毛微微颤了颤,清秀的柳眉先是皱了皱,很快便又舒展开来,案头上的女子揉了揉眼眶,闻声悠悠醒转过来。
眨着双雾蒙蒙的眸子,她似醒非醒的环顾四周,然而眼前这陌生又熟悉的场景,却让她傻眼了。
她自然知道这里是哪里的,山阴西山的小红楼,那时,陆游偷摸着安置她的地方。
她为何会在这里?她记得她早就和陆游恩断义绝了。他另娶了王家女儿,夫妻和睦,她也再嫁给了宽厚包容她的子常。
只是好景不长,沈园的一次相遇,他夫妻二人怜陆游一人形单影只,好意送了酒菜过去,可恨那陆游倒好,洋洋洒洒在墙头留了一首引人猜疑的《钗头凤》,把她推到了风口浪尖。他陆务观是拍拍屁股就离开了山阴,她和子常却陷入了世俗的泥淖,终日被人指指点点,受尽白眼。
直到,她终于无法承受内心的谴责,不愿子常再为她所累,甚至令公公婆婆也跟着蒙羞,抑郁而终。
是呵,她是个已死之人。如今,却为何又会来到这里?还有眼前这酱衣女子,分明就是那时她的贴身丫鬟——轻罗。
暗自掐了掐自己的手心,疼,指甲陷入手心的疼痛是那么的真切。难道,那一切的一切都是梦,是虚幻?可若是梦,未免也太真实了些。
只要想起为了她而被世人诟病的子常,不顾世人白眼,亦然对她无微不至悉心照料的子常,在她死后仍然心系于她的子常,她便心痛如刀绞。
然而,若那不是梦,她却为何会在此处?
“小姐,郎君来看你了,你不高兴么?”见唐琬默不作声,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丫鬟不由得轻声询问道。
唐琬惊了惊,渐渐收起思绪,回过神来,斟酌了片刻后,她揉了揉发酸的额角,冲丫鬟摆了摆手,淡淡的道:“轻罗,你便先替我好生招待郎君,我稍后就到。”
丫鬟依言退了出去,唐琬则再次陷入了沉思。
然而,有些事,剪不断,理还乱。任唐琬如何苦思冥想却仍辨不清究竟那凄凉的一生是否黄粱一梦,或者,老天怜她悲苦,给了她重新开始的机会。
只是,若说让她重新开始,为何却要让她回到此时?回到已经嫁予陆游为妻的此时?回到已然无法逃脱被休弃的命运的此时?为何就不能让她回到云英未嫁的年纪,让她能把完整的自己交给子常?
呵,命运总是爱捉弄人。
端正的坐在红木制的椅子上,唐琬出神的望着镜中面容憔悴的自己,她想:既然给了我重新开始的机会,我却不想再屈服于命运呢。
我不要子常的一生因为我而染上污点,更不允许陆游这个残忍的刽子手再做出一副深情的模样,蒙蔽世人!
口口声声说爱她,却要在看到她离开他后,过了很好,过得比他还要好,他便写下那种惹人猜疑的诗词,使她无颜存活于世,使赵唐两家蒙羞,若这就是他的爱?她唐琬承受不起!
他从没爱过她,或者说他爱她却同时还爱着许多的人,许多的东西,而她唐琬,在他心里占有的仅仅不过冰山一角。否则,如何会在夫妻恩爱情浓之时,屈服于婆母的压迫,将她休弃?
唐琬想:陆游年迈时的那些情深缱绻的诗词,缅怀的也不过是他心中的一抹幻影罢,得不到,已失去,所以才越发觉得弥足珍贵。可是这些,她一点都不稀罕。
既然休弃了,不要了,娇妻麟儿在怀了,作甚还要来招惹她,凭什么要毁了她的宁静?
再不会了,再不会让你得逞了!不论是父母家人,或者子常,所有的所有我都会好好保护。
我会好好的,会撕破你的假装,让世人看清你的伪善。还有你的母亲,我的好姑母。
呵,呵呵……她算是哪门子的婆婆,哪门子的姑母?寻常人家亲上加亲,哪个不是家庭和睦,婆媳友爱?便是不好,也没有往自家人身上扣屎盆子的,到她这却全然相反。
前世,姑且算作前世吧。她和陆游成婚不足三年便被休弃,是因何被休弃的?休书上赫然写着的是“不当母夫人意”,“无所出”……
别的她都可以不追究,只是那唐氏把莫须有的罪名安在她头上便罢,还四处宣扬嘲讽她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还说她狐媚,整日里勾的陆游沉溺于儿女私情,荒废了学业,谁若是娶了进门,那就如同娶了个扫把星回家!
多可笑?且不说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她左右不了陆游的思想行为,再则,若每日里挑灯夜读至深夜也能荒废了学业,她却不晓得陆游要如何才算上进。
一切都不过是驱逐她的借口罢了。前世,一来她心里记挂着陆游,二来顾忌着两家毕竟是亲戚,是以她强行拦住了要去陆家替自己讨公道的父兄,由得那唐氏败坏了自己。
前世,就是因为唐氏那恶妇败坏了她的名声,子常娶了她后才总遭人白眼。不论此生她和子常会如何,她都不能再让那种事发生,女子的名节有多重要,她前世或许不懂,如今,却深刻的体会过了。
人言可畏,众口铄金。
门框上投影出一团黑色的阴影,“扣扣扣”,敲门声颇有节奏的响起。
“小姐,郎君问您可收拾好了。”
轻罗询问的声音传来,唐琬皱了皱眉,收拾好情绪,她语气平淡的回道:“这就出来了,你沏壶茶过去,莫要怠慢了郎君。”
“哎。”轻罗应了一声,便径自忙活去了。
四周又恢复了安静,唐琬深吸口气,此时的她虽说被安置在了这小红楼,但却实实在在的还是陆游的结发妻子。她不能将陆游拒之门外,即便而今的她并不愿意看到他。
白皙的素手缓缓来到鬓间,唐琬轻轻取下斜插在发髻上的白玉簪,一头乌黑的秀发瞬间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拾起梳妆台上的桃木梳,唐琬开始有一下没一下的整理起了这满头青丝。嘴角弯了弯,她试图扯出抹笑来,想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些,不那么憔悴。
她已经不是那个满心满眼都只装着陆游的唐琬了,她不想让陆游以为她因思念他而日渐憔悴,不想和他再有过多的牵连。
挽好了发,唐琬便熟稔的在梳妆台上镜子右边的妆奁里取了三两个精致的首饰戴上,末了又在脸上抹了些胭脂,让自己的面色看起来红润些,还不忘涂上口脂,这一番打扮下来,便全然没了方才那病殃殃脸色苍白的模样。
收拾好了一切,唐琬深深的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满意的扯出抹笑来,而后才站起身来,莲步轻移,往屋外走去。
彼时,茶都喝了几壶了的陆游早已坐立不安,一见着那抹清丽的倩影便当即迎了上去。
激动的一把握住唐琬,十指紧扣,脸上挂着抹满足的笑意,陆游引着唐琬坐到他之前的位子。
他说:“惠仙,我还以为你生气我这么久没来看你,所以才躲起来了。”
自陆游握住自己,唐琬的眉头便拧成了一团,她想挣脱开的,但陆游握的太紧,她有心无力。
并不接陆游的话头,唐琬抿着唇瓣,冷冷的看着握住自己的大手,不言不语。
她的手很冷,但却冷不过她那冰渣子似的眼神,脸上一点喜意也无,甚至若有似无的透着厌恶,陆游便是再迟钝,也明白她不愿意自己碰她。
悻悻然松开握住唐琬的手,然才松开又意犹未尽的想再握上去,可却在对上唐琬那冷若冰霜的眸子时打消了念头。
痛苦的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子里已经一片清明。
半蹲着身子,陆游直直的看着唐琬,像发誓,像许诺。
他说:“惠仙,相信我,我很快会把你接回去的。”




忠犬上位手札 第2章 红楼相会
唐琬并不说话,她看似平淡无波的望着陆游,却又仿佛透过陆游的眸子在看着别人。
相信你?唐琬只觉得可笑。
我曾经无数次相信你,但你回报我的从来只有失望,直到我对你再也生不出半点希望。
回想前世,他也是如此说的,那时,她信了。可日复一日,她等来的却是婆婆唐氏的羞辱,陆游的休书,还有他即将另娶新妇的消息。
多可笑?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经历了前世的背叛后,她如何还能再信任他?他凭什么让她信任他?不过红口白牙上下嘴唇轻轻一碰,他的许诺,一文不名,她赔上的却是一生,甚至更多。
“惠仙,你是……你是不愿相信我吗?”眼见平日里对自己情深意切,每逢他来看望都要喜上眉梢的唐琬突然如此冷淡,陆游有些不明所以,心中更是隐隐不安。
双手猛地又握住了唐琬,只有握住她的时候,他才能感觉到她的存在。她还是那个万事以他为重的惠仙,他们曾经海誓山盟,那种心心相依的感情不是时间能轻易抹杀的。不过短短时日,她怎能就把自己抛诸脑后?
陆游暗自猜测,唐琬一定是在跟他闹别扭,因为他太久没来看她了,所以她在生他的气,一定是这样的。
他不晓得眼前的唐琬早已脱胎换骨,内里的灵魂非但对他半点情意也无,甚至厌恶至极。
不悦的皱了皱眉,然而转瞬间便又神色如常。唐琬本能的缩了缩手,从陆游手中挣脱。
依旧是语气平淡,她反问道:“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惠仙如今身似浮萍,眼下所能倚仗的只有务观,可务观是否就能为了惠仙而同婆婆针锋相对?”
像是没料到唐琬会提及母亲,拿母亲说事。陆游呆了呆,片刻又释然一笑,他认真的看着唐琬,一字一句的道:“惠仙,其实母亲已经答应我了,只要这次科举我能金榜题名,她就同意我把你接回家。”顿了顿,陆游思忖了片刻,又补充道:“我之所以这么久没来看你,正是因为近来忙于学业,我想早些把你接回家啊。”
陆游的解释也算合情合理,搁在前世,唐琬早就要感动不已,冰释前嫌了。可惜,今时不同往日。
对此时的唐琬而言,便是陆游在她面前涕泗横流,说的感天动地,她也不会有丝毫动容。
人心这东西,其实很软弱,对一个人失望的太多,就再也不敢轻信了。陆游之于唐琬,便是再不肯付诸信任。
不咸不淡的撇撇嘴,唐琬优雅的站起身来,“这样啊,那务观还是早些回去罢,莫要耽误了学业才是。”
“不过一日的功夫,不妨事的。”以为唐琬这是被自己劝服了,陆游会心的笑了笑,跟着站直了身子,他说:“咱们也有些日子没见了,恰今日天色晴好,我瞧着园子里的菊花开的正艳,惠仙,我们去赏菊品茶如何?”
便是赏心悦目的事儿,也要看是同谁一起。若结伴的人是陆游,唐琬是半点兴致也无的。
若有似无的瞟一眼陆游,他眸子里是满满的跃跃欲试,甚至夹杂着几分势在必得。唐琬知道,今日便是拒绝了这赏菊品茶,陆游也会另寻旁的名头邀她出游。
也罢,便是随他去园子里坐上片刻又能如何?
“如此也好。”唐琬无可无不可的点点头,随即吩咐轻罗在园子里备好茶点。
眼见唐琬未曾推脱,甚至细心的让丫鬟准备茶点,陆游心中喜不自胜。他想,唐琬果然心里是有他的,方才不过是在耍小性子罢了。
陆游深知女儿家都是要哄的,他陪一陪她,多说上几句甜言蜜语,唐琬自然而然的就会软化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往园子里走去,陆游本意是想同唐琬相携而行的,然唐琬却不动声色的避开了,甚至总有意无意的与他隔着半步的距离,一路上更是沉默不语,全然不似以往亲密无间。
陆游不傻,自然发现了唐琬的不寻常,但也只当她是气没消,还在闹别扭,是以总是主动逗唐琬说话,想引她开怀。
“惠仙,我观此菊花洁白鲜嫩,清新雅致,与你今日这身衣裙极为相称,我给你戴上如何?”正说着陆游就抬手把枝头一朵娇嫩的菊花折了下来,作势要给唐琬簪在发鬓间。
唐琬却往后退了退,摆摆手,“这花儿啊,还是开在枝头更娇妍,折了来反而就失了那份清新。”
也不知是否自己太过敏感了些,陆游隐约觉得唐琬这是在借花自喻,可他却是怎么也不愿相信唐琬这是后悔嫁给他了的。
暗自在心底劝慰自己,唐琬就是在闹别扭,等他金榜题名把她接了回来,他们定然会如从前那般琴瑟和鸣,甚至更甚从前。
“花开堪折直须折,惠仙觉得花儿生在枝头更娇嫩,我却觉得簪戴在惠仙鬓间更能彰显其价值呢。”陆游扯了扯嘴角,眸子里闪过一丝坚定,一手握住唐琬的手臂,一手捏着方才折下来的花枝,顺顺当当的插在了唐琬的发鬓间。
唐琬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由他去。
两人一路来到了园子一角的水榭,轻罗早就备了茶水点心放在了水榭中央的石桌上。
相对而坐,唐琬依旧兴致缺缺,平静无波的眸子望着水中败落的残荷出神。
陆游无奈苦笑,他不知道为什么今日的唐琬总让他有种拒人千里的错觉,不,或许该说是拒他千里。
动作优雅的替两人各倒了杯茶,将唐琬的那杯递到她眼前,陆游温言道:“惠仙,喝点菊花茶润润喉。”
唐琬点点头,却只把茶杯置于一旁,并没有要喝的意思。
深吸口气,而后又缓缓将浊气呼了出来。眸子里是绵绵的怀念,手里捧着杯热茶,陆游低声细语道:“因我睡眠不好,往年秋日里你总会采了菊花做菊枕,助我安眠。惠仙,你……”
陆游这厢缱绻温情的话还未说完,唐琬便毫不留情的将其打断,“有吗?约摸是闲得无聊罢,我都不记得了呢。”
眉目间闪过一丝诧异,心头一痛,陆游嘴唇张了张,却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他实在想不通,唐琬为何会变成这样,他们曾经海誓山盟,便是闹别扭,她不该如此这般,着实是太让他痛心了。
陆游渐渐地不再挑起话头,学着唐琬的模样,静静地看着池中残荷,陷入沉默。
对面而坐,两厢无话,只有秋风吹过树梢时带来细细碎碎的沙沙声。
石桌上的点心纹丝未动,茶水却早已凉透。
许久,唐琬收回视线,默默的搓了搓双臂,而后又拢了拢衣裳,淡淡道:“天色也不早了,秋日天凉,务观早些回去罢,没得让婆婆为你担忧。”
深邃的眸子直直的的盯着唐琬,陆游欲言又止,终究却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淡淡道了句珍重,就落寞的离开了。
他其实很想再多留一会儿的,他费尽心思,好不容易才避开了母亲,腾出来一天,专门来看望唐琬,想要多陪陪她。可是她呢?她一点也不明白他的艰难,像是变了个人,便是他几次三番的陪小心,她也全然不放在心上,冷漠以待。
什么也不说的就走,其实也是存了几分想让唐琬低头的心思。他们是夫妻啊,可是却难得能有时间在一起。
自成亲起,往日里素来待惠仙还算亲厚母亲像是变了个人,夫妻和睦本就是无可厚非的事,可母亲却似乎并不乐意他和惠仙太亲昵。
先是时常无故抱怨训斥惠仙,去岁更是变本加厉,请了无量庵的妙因师父卜了一卦,卦象上说惠仙和他八字不合,母亲便强行要把惠仙赶出家门,还要他休妻。
他和惠仙情投意合,他哪里肯应?无奈母亲以性命相逼,他毫无办法,索性父亲出面调停,他才得以还能和惠仙继续做夫妻,只是惠仙却还是被赶了出来。
他其实也知道是他不好,让惠仙受委屈了,明明是他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回来的陆家媳妇,却要被驱逐在这小红楼,甚至为了他不能与父母兄长相见,只能在这片小小的天地里碌碌终日。
可他是真的没有办法啊,而且他也有努力,努力的让母亲再接受惠仙。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们夫妻可以欢聚一堂。
今日一别,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有机会再见。陆游的尽量的放慢脚步,他在等,等唐琬挽留他,不,只要她能叫住他,只要一声,让他有一个留下来陪陪她的理由。
可是,直到他出了园子,再来到了小红楼的门口,都没有等到他所期待的挽留。
唐琬面无表情的看着陆游渐渐地远去的身影,直到再也看不到了,她才站起身来,凭着记忆出了园子。
吩咐轻罗任何人不得打扰,她便窝回了房间。
先是在书案前坐了一宿,接着便自屋子西北角的柜子里取了一叠宣纸出来,铺平,研墨,笔走龙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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