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魔问道[修仙]
作者:燕十六
前鬼畜后深情忠犬攻滚卖萌求收藏_(:з」∠)_——身为超级宗门上玄仙宗真传弟子之首,以天才之名响彻九域十八州的姬临川,本应一生顺遂,成为天灵界数千年来最快飞升上界的修士。然而世事无常,在他突破元婴之际,竟被重生白莲花同门师弟联合外人偷袭重伤于魔域,濒临死亡。而当他再度睁开双眼时,已被魔尊炼成了手中一柄魔剑,为所欲为……——姬临川“我为求道而生,纵身化魔剑,亦无人可阻我向道之心。”魔尊“呵,既然你一心求道,我便偏要你忘却所有,唯我是从,甚至沉沦情裕,不能自已。我倒是想看看,你是否能够依旧坚持本心,绝不动摇?”……多年以后。魔尊“临川,我错了。”——本文又名#八一八魔尊辣个日剑狂魔##把媳妇炼成了剑怎么破在线等急##魔尊漫漫追妻路#阅读指南·强强,主受,攻变忠犬狗血梗,慎入·先虐后甜,请顽强地支持住·本文无替身梗·接到编编通知,本文将于2月13日开V,希望大家支持正版,比心~
以魔问道[修仙] 第一章
作为修真界众所周知的天才道修,姬临川的生活,只可用寡淡二字形容。
修炼,修炼,仍是修炼。
他时常独自盘坐于雪山之巅,看天地苍茫浩渺,探寻天道之极,亦或闭目静坐于洞府之内,感受体内真气流转,体悟大道真义。
这种生活对他人而言简直无趣至极,对他来说却再正常不过。
姬临川尚且记得,当初拜入上玄仙宗时,师尊对他所说的话语。
“临川,你且记住,你这辈子都是为了求道而生的。”
“你应潜心修炼,不为外物所扰,进而得征道途,才不枉为师对你这般高的期许。”
对于师尊的话,他一向遵循。
潜心修炼,一心求道,不足百年便突破至元婴之境,这在天灵界的漫长岁月中,似乎也只有那么寥寥几人可以做到,而这些人,无一不是日后的绝世大能。
而作为上玄仙宗年轻一辈真传弟子之首,他向来恪尽职责,对门中师弟师妹加以关照爱护,即便生性冷淡不善言辞,也是谨守本分尽力帮助的。
承担为人责任,追求天道无极。
这便是他所有行动的凭依。
他本以为,这样的生活可以一直维持下去,直到他破界飞升亦或寿元耗尽那天到来。
是的,他本以为。
姬临川是在剧痛中清醒的。
四肢百骸,无处不痛。而相对于*上的痛苦,神魂则像被人狠狠揉碎再粘合起来,痛得让他几欲发狂,下意识想挣扎,却发现自己已被牢牢禁锢,连动一动亦是奢望。
他脑海中闪过昏迷前叶子逸骤然变脸,自背后将他一剑穿胸的场景。
是了,他在渡元婴劫后最虚弱而没有防备的时候,被叶子逸联合外人偷袭重伤,更在濒死之际,被其用传送阵法丢于魔域外围。
他并不知道这个同门师弟对他是哪儿来的恨意,一如他被背叛时震惊的心情。
姬临川回想起重伤昏迷前最后一刹,似乎有一个黑衣人向他走来。
正当他苦苦思索那人容貌时,撕裂灵魂的痛楚却将他拉回现实,让他再无暇思考其他分毫,只能于这痛苦中奋力挣扎,竭力维持自身清明,却无可奈何地被蔓延而上的森然魔气狠狠纠缠,将他支离破碎的神魂染成别的颜色。
魔域九重,陨灭殿。
幽暗的宫殿内,只有几朵静默燃烧的幽蓝鬼火维持着光亮。
冰寒的白玉床上,躺着一人。
修长削瘦的身体比例几近完美,苍白无暇的皮肤完全暴露在空气中,上面布满诡异绮丽的血色纹路。那纹路相当密集,仿佛要将这人牢牢束缚其中,让人平白多了几分想要狠狠凌虐他的*。
这人长着一张清冷至极的面容,淡漠出尘犹如谪仙,却似乎因为痛苦眼尾带上了淡淡的红,乌发铺散开来,衬着苍白肌肤,在寡淡中透出极致的冶艳。
床边站着一人。
漆黑的魔气氤氲在那人身侧,只露出一截漆黑衣角。在魔气中若隐若现的面容俊美而妖异,漆黑瞳眸中倒映出床上那人,神色冰冷而漠然——那是一种看待物品,而非看待人的目光。
他伸出手,抚摸过床上人的脸颊,渐而继续往下,划过那具完美的躯体,嘴角缓缓勾出一个具有残忍意味的笑容。
“你醒了。”
姬临川睁开眼,便听到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
他勉力撑起身体,却力不从心,集中精神使力几次都无法成功。他尚未从那种神魂撕裂的极致痛苦缓过神来,如此几次已是浑身无力,只得维持原来的平躺姿势无法动弹。
然后,便对上那人居高临下的视线。
映入眼帘那张俊美妖异的面容令他恍惚一瞬,对方看待玩物的眼神更是让他毛骨悚然,随即涌上深深的戒备警惕——这人修为深不可测,浑身魔气缠绕,分明是个魔修!
他以重伤之身落入魔域,侥幸保得一命,却也晓得这魔修的目的绝不会单纯。是以,他竭力保持冷静道:“多谢前辈相救,前辈若能让我离开魔域,他日必有重谢。”
却听得那人轻笑一声,笑声冰冷而带着一丝残虐,并未回应他的请求,反而轻声道:“……前、辈?”
他一字一句地咀嚼着这两个字,微笑道:“错了。”
他伸手抬起姬临川的下巴,凑近他面前,漆黑的眼眸里满是占有和掠夺:“你应称呼我为‘主人’,知道么?”
姬临川第一时间想要反驳对方的荒谬话语,张了张嘴却发现话卡在喉咙里,仿佛被什么冥冥之中的东西强行限制了一般,无论如何都无法说出。
反倒是男人低沉冰冷的话语,穿透所有防备直击神魂深处,触动烙印其中的禁制,让他无法控制地开口:“唔……”
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瞳孔猛然收缩,声音颤抖着,意识拼命阻止自己将要发出的声音,然而那未竟的话语终归还是脱口而出:“……主人。”
随着这一声“主人”唤出口,似乎有什么东西轰然破碎,他惊骇内视,便发现他昏迷前结成的元婴竟被黑色的锁链牢牢拘禁于内府之中,幻化成一把魔剑的形状,而所有经脉血肉则被无穷无尽般深邃的魔气充斥,处处透着冰冷邪恶的气息。
这躯体已不似活人,倒像是一件被精心炼制的器物。
“你对我做了什么!”姬临川失声道。
魔尊饶有兴味地看着他,说出的真相冰冷残酷:“我以你的血肉为祭,将你炼成了这世间一等一的魔器。”魔尊的手指抚摸着他的脸颊,“开心么?至此不必修炼,也可得到永生。然凡事皆需等价交换,奉我为主,就是你的代价。”
姬临川却觉得他的话相当可笑。
他从来未曾奢求永生!
天道有常,他自七岁加入仙门,行于求道之途,便从来不曾畏惧死亡,只愿某天能臻至天道终极,窥得世间真谛,而非所谓永生。
他所真正畏惧的,是无法求道,是永远无休止的无知。
而这魔修居然毁了他的道途!
姬临川心中已然愤恨不已,只碍于禁锢无法动手。
魔尊看着他因愤怒而愈加摄人心魄的容色,忽然轻轻笑了笑。
“呵,看你的模样,似乎并不甘心,”他温柔又残酷地道,“那我便让你牢牢记住,你现在的身份,和对我应有的态度。”
“奉我为主,可不只是作为我的兵器,为我而战。”
“我还要你的身体,完完全全,被我操控,为我臣服。”
姬临川被他抱起来砸到地上。
被完全炼化为兵器的身体无法反抗魔尊任何动作和命令,只得僵硬而颤抖的躺着,修长的四肢张开,乌黑的发铺了满地。
他清冷而禁欲的脸上带了静默的恨意,却更加艳丽起来,仿佛上仙被拽落凡尘,强拉着染上红尘烟火,感受浴望沉沦。
魔尊已靠近他压了下来。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么?”他微笑着道。
姬临川为人向来冷淡少言,此时却仿佛有数不清的话想要骂出,然而对于这个将他的身体到神魂都控制的男人,却完全无法吐出任何不敬之语,只得恨声道:“放开我。”
男人的手抚过他的长发,落在他赤果圆润的肩上,低声道:“这可由不得你。”
……
数日后。
寒玉铸就的温泉池旁,炙热水汽袅袅升起,魔尊抱着怀中之人,缓缓步入其中。
他伸手懒懒玩弄着怀中人纤长的睫毛,漫不经心道:“该醒了。”
下一刻,姬临川因过度疲惫陷入沉睡的神识,便被这声命令强行唤醒过来。
他刚一睁眼,便发现自己正依偎在一个温热结实的胸膛上。
体内翻涌的魔气在这人面前乖顺得不可思议,陷入昏迷前的意识因被魔气侵染而混乱不清,但他仍旧记得,这人究竟是如何把他摆弄成极为不堪的姿势,然后肆意侵占的场景。
他平静无波了数年之久的心境在这一刻全然无法维持,狭长漆黑的眸氤氲着些微水汽朦胧,却完全无法遮掩住自眼底涌上的刻骨杀意!
魔尊觉察到他的动静,却只伸手抬起他的下巴,用指腹摩擦着他的脸颊。深沉如渊的黑眸慵懒而危险,仿佛在逗弄着一只不听话的宠物。
“若我能脱离此境,必让你生不如死……”姬临川侧头躲开他的手,一字一顿道。
他清冷的嗓音本如寒凛的冰泉,却因为魔尊三天三夜的折磨而带上微微的沙哑,听在旁人心中,倒像是欲迎还拒的诱惑。
魔尊却突然凑近,低沉犹如魔鬼般的声音在姬临川耳边响起:“说了,要叫主人。”
姬临川眼眸霎时睁大,情不自禁发出一声痛哼,却被魔尊伸入他口中的手指给堵上声音。他的背脊被按在冰冷的寒玉池壁上,身周却是炙热的温泉,随着魔尊动作流淌进身体深处。他听到魔尊低低的喘息,听到自己破碎沙哑的低吟,还有肢体碰撞带出的水声,似乎永不止息……
一切就像一场可怕的噩梦。
他捂住眼睛,冰凉的水珠顺着指缝流下,流入温泉中,不见踪影。
以魔问道[修仙] 第二章
天灵界有九域十八州。
其中九域为修真界,十八州则归凡人所辖。
九域之中的魔域,居于大陆西北,乃昏暗惶惑之地,常有魔障惑心,魔修弒命,等闲修士不敢入内,皆避之唯恐不及。魔域有九重,自里而外扩散,域内皆以实力为尊,性命相抵,是以魔修嗜杀成风。
而魔域域主,乃普天之下唯一大乘期魔修,居于九重境内,号为魔尊。
与此相对,则是位于大陆东部的五大仙宗,其各占一域,实力强盛,却也只能堪堪与魔域形成平衡相抗之势。其内大乘期修士亦有,曾试图围攻魔尊,不料魔尊修为已臻极境,最终围攻修士二死三逃,事情不了了之。
而横空出世的道修天才姬临川,曾被喻为是近千年来,最有可能成长至能与魔尊抗衡之人。
此时,上玄仙宗。
身形纤细、长相俊秀的青年一步步踏上通往宗门的玄天阶,蓝白道袍破损处处,脸色十分苍白虚弱,神情不掩惊慌。
他脚步踉跄,更添一丝惹人怜爱的气质。
守山弟子注意到此人,不禁为其风姿而意动,走过去想要开口相帮,却在瞥见其腰间玉佩时神色一变,带上了几丝殷勤恳切:“这位……内门师兄,你现下是否受了伤?若有师弟能够帮忙之处,请尽管吩咐就是。”
青年抬头看向他,一双眼睛中秋水动人,愈发楚楚可怜。他拉住这守山弟子的手,急声道:“请尽快……尽快通知掌教,临川师兄受魔修偷袭,现已落入魔域……生死不明。”
说完,他便似放下负担,再支撑不住自己身体,径直倒了下去。
守山弟子眼疾手快,一把将其扶起,随后才反应过来其方才所说之语,脸色凝重。
他没看见的是,被他搀扶于身侧的俊秀青年,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
姬临川于魔域失踪,甚至很可能已经陨落的消息很快传遍了修真界。
许多修士忍不住扼腕叹息,慨叹又一个天之骄子的逝去。而更多心慕其绝世风姿的年轻女修更是终日垂泪,敛了欢颜。
但可能所有人都没想到,姬临川不但没死,还被他的命中大敌生生炼成了魔器,从身到心凌虐得奄奄一息,比寻常魔修狎玩的炉鼎玩物更有不如。
魔域深处,血炼池。
带着血腥味的魔气笼罩其上,周围静寂无人,只池中央的玄色石柱上,锁着一人。
漆黑锁链将他苍白的躯体牢牢束缚,只稍微动弹,便是一阵细碎声响。那人面容清冷出尘,纤长睫羽下,黑如长夜般的瞳眸隐隐泛出血色。
血池翻滚,灼热液体流过,有诡异纹路隐约自那苍白身体上浮现,血池之水亦随之渗入纹路中,令那人发出痛苦压抑的喘息。
那日自寒玉池清洗过后,魔尊便将姬临川锁在此处,美名其曰“惩罚”,自己却消失无踪。
如今已整整八十一日。
姬临川目光茫然而涣散,纯净透彻的神魂在血气侵蚀下渐渐染上凌厉暴虐的杀戮之意,而唯一清醒的神智,却仿佛已脱离开了这个躯体,眼睁睁看着其在血海中沉沦,却无力挣脱。
姬临川觉得自己的人生,自从落入魔域那一刻起,便被完全扭曲了。
他修为至元婴期之前的人生经历,堪称顺遂。
冰系天灵根并先天道体的资质,冷淡寡言六欲稀薄的性格,让他在修道一途顺畅无比,一路突破各大境界臻至元婴,几无瓶颈可言。
他时常能感觉到上玄仙宗掌门及各大长老对他深深的期许,亦曾听闻星罗仙门对他作出了极其轰动的批命,更知道宗内许多弟子在暗地里称他为“天命眷顾之人”。
然而这一切,他都并不十分在意。
他一生所求,无非道之一字,纵死无悔。而世间种种羁绊,于他而言不过责任而已,虽有牵挂,却从未影响他的向道之心。
然而世事无常,一入魔域不复为人,魔尊对他的折辱与欺凌,让他无法再维持往日心境,一颗道心亦因此蒙尘,心魔渐生无所可解。
如此,唯有杀了那个给予他这般苦厄的人,方可有一线生机!
姬临川这般想着,对魔尊杀念愈发深重,黑色瞳眸中泛出血色则更深。血池锁链深深嵌入皮肉之中,带来一阵又一阵尖锐刺痛。
耳边响起清晰的脚步声。
他勉力睁眼,隐约看到池边站着一道黑色身影,周身漆黑魔气缠绕,透出纯粹的邪恶。那人手中正拿着一件东西,让他莫名而生一阵恐惧……
正在他心神恍惚间,那人审视而冰冷的目光投了过来,下一刻,紧紧缠绕的锁链便缓缓松开。
“过来。”他听到魔尊说。
姬临川因禁制所限无法违抗魔尊的命令,但经过长时间的浸泡,他的双腿早已虚软,只能艰难地扶着石柱站起,踉跄地向魔尊走去。他每走几步便摔倒一次,膝盖被池底细碎锋利的沙石切割了一次又一次,极为痛苦,却不能停下脚步。
到最后,他几乎是爬着上岸的。
魔尊眯眼看着眼前无力跪倒在地上的身体。
苍白无暇的肌肤和乌黑披散的发,构成极为强烈的视觉冲击。血水顺着发梢在他的身体蜿蜒而下,与锁链勒出的鲜艳红痕交映成辉,有种残破妖冶的美感。而最让人心动的,莫过于那双狭长而清冷的眸,在痛苦中涣散失焦的动人模样。
天生尤物,不做炉鼎可惜了。
不过,成为被他完全控制在手中的魔剑,也算不错。
魔尊漫不经心地想着,勾起一抹残忍又温柔的笑容,他俯视着跪在他身前狼狈不堪的人,命令道:“抬起头看我。”
姬临川纵使内心极力挣扎,也只得依言听命抬头。
但只一眼,他的瞳孔便骤然收缩。
“送你一样礼物,”魔尊的声音低沉而戏谑,“你看看,喜欢么?”
那是一个剑鞘。
黑底红纹,华丽精致,却魔气森然。
这样近的距离,姬临川甚至能感受到其与自身神魂之间的紧密联系。对他而言,这剑鞘便仿佛一只择人而噬的巨兽,令他徒然从心底涌上一股寒气。
魔尊看着他面露抗拒,声音变得不悦起来,冷声道:“怎么,看你的样子,似乎对此物并不满意?”
他俯下身,挑起姬临川的下巴,“可惜,即便你再不满意,也只能收着。”
剑鞘被扔在姬临川的面前。
“双手捧起来。”魔尊冷淡命令道。
姬临川低下头,静默良久,方才极不情愿地靠近那黑色的剑鞘,艰难将其捧起。
他清冷的眼眸已近乎屈辱地闭上,而从剑鞘上传来的压迫感极深极重,将他迫得难以呼吸,双手亦微微颤抖。
“拿了我的东西,不应说些什么吗?”魔尊似笑非笑。
姬临川低着头,神色看不分明,沉默半晌,才不得不沙哑着声音艰难蹦出一句:“感谢吾主赐予。”
魔尊低低笑了,笑声惑人心弦,“你倒是学乖了不少,不枉我费心教导这许多日,合该奖励一番。”他伸手点在姬临川的前额,指尖冰凉刺骨,“奖励什么好呢?——唔,就赏赐你一个名字吧。”
闻言,姬临川再也无法保持顺从姿态。尽管他一再提醒自己不可再惹恼眼前这魔修,待其放松戒备方可逃出生天,但这人所言实在令人不得不心生愤怒。
姓名受之于父母,乃立身此世的凭依,怎可一言改之,还美名其曰“赐予”!
他抬起头,直视着魔尊,一字一顿道:“我已有自己的名字,吾主不必费心再取。”
不料随后却是魔尊毫无感情的话语,“自己的名字?”他眼神冷酷至极,“我想,你仍未弄清自己的身份,我的……魔剑。”
“你所拥有之一切,早在被炼化时便烟消云散,从此世间再无姬临川此人。而留着这世上的,唯有一件灌注了大量魔气,为我所用的魔器罢了。”
“你又有什么权利,拒绝我的赐名?”
魔尊冷淡说完,意念微动,姬临川身上便浮现出道道血色纹路。
那纹路发出微弱亮光,像绳索般将他包裹束缚,然后四处游走起来。残留在身上的血池之水很快被纹路吸食干净,汹涌的黑色魔气自身体中泄露出来,将姬临川浑身笼罩。
而当魔气散开,留在地上的,便只剩了一把剑。
剑身修长锋锐,其上镌刻着玄而又玄却又恰合大道的诡秘图案。剑刃在月光下闪烁着妖异的寒芒,嗜血的魔气隐而不发,危险至极。
魔尊上前捡起这把长剑,伸手划过冰冷的剑身,自语道:“不愧是用先天道体祭炼而成的魔器……”他敏锐地觉察到剑上透露出的不甘与执念,便屈指弹了一下剑身,“可惜,仍未彻底臣服于我,还需再磨一磨。”
他将剑鞘也捡了起来,反手将颤动不已的长剑扣进剑鞘之中。
剑鞘上的符文散发出幽暗的光。
长剑的震动则仿佛被什么东西生生扼住,诡异的平静下来。
“下次放出来的时候,想必能够乖巧顺从些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