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用风水师
作者:疯狂的和尚
小寡妇半夜来卖玉,我乘人之危做了不该做的事……————————————————————滚在社会酒色财气中,凭一身风水术,醉酒高歌拒官家、博美一笑绝满门、拿人钱财断人运、为争口气烧万金……等等,我都干过,最终我从来处来,到了去处去。
御用风水师 第1章 半夜寡妇来卖玉
我叫徐含沙,是农村人,打小我就很会花钱,但却从没想过自己赚,因为我爷爷有本事,常常有人给他送大钱。
二十几年前,村里人还骑自行车的时候,我爷爷已经开上了小轿车,甚至因为村里的路没法走小车,他就自己掏钱修了条柏油路。
现在这条路还叫徐顺路,是用我爷爷的名字命名的。
但奇怪的是,我爷爷整天啥也不干,为什么总有人给他送钱
我小时候问爷爷,他总是高深莫测的笑笑,并不回答。
直到我摆十岁生日宴,无意间听到别人求他的事,再联系后面发生的事情一起琢磨,我才隐隐察觉到爷爷是干什么的了
我的十岁生日宴,开了十天流水席,每天都摆一百几十桌,桌子从村头直接摆到了村尾,吃席的客人干什么的都有,场面热闹极了。
那是摆酒的最后一天,我带着二十几个小朋友一起放鞭炮,一箱插炮分给他们很快就放完了。
小伙伴们还意犹未尽,但我妈一天就只给我一箱,放完就不给了,我为了面子,只好去偷。
我偷偷摸摸的溜进堆烟花爆竹的房里,还没开始找插炮,就有人推门进来,吓得我赶紧躲到了烟花堆里。
进来的是爷爷和一个工程队的队长,那年头到处都在修村村通水泥路,这个人主要负责修路工人这一块,他一进门就给我爷爷跪下了,哭着说:“徐先生,我是被逼的真的没办法了。”
我躲在烟花爆竹堆里,认为一个大老爷们流马泪,真让人瞧不起。
爷爷站在他面前受着这一跪,面无表情的啥也没说,工程队长擦了把眼泪,咬牙切齿的说:“我手底下四五十号人,没日没夜的给几十个村修了大半年的路,高明是一分工钱也没给我啊干活的弟兄们都得养家糊口,他们天天堵在我家门口,如果抓到我,连生吞活剥了我的心都有了我不敢见他们,已经好久没回家了以前我去找高明要钱,他总苦着脸说手底下有几百号兄弟要养活,让我宽限几天,他一直这样拖着就是不给钱。最近,我被逼的实在没办法了,去要的勤了,高明让人打了我一顿昨个我媳妇媳妇去菜场买菜,被人拉进面包车给那个了”
我知道高明,他是我们镇上一霸,镇里搞电改、修路、挖沟只要是来钱的事儿他都霸着干,关于高明的事迹,小学里的同学只要讲起来都唾沫横飞,真是一位家喻户晓的狠人。
爷爷嗯了一声,说了句,“行,但规矩不能乱。”就扶起了工程队长,等工程队长控制好情绪,他们就走了出去。
没过几天,爷爷跟我说他有事出去几天,问我想吃啥好东西,回来的时候给我带。
我说我要一辆真汽车,跟他一样的汽车,没想到他真答应了。
爷爷出去了三天,回来的那一天,他的车后还真跟了一辆新奥迪,把我欢喜的在学校见到同学就嘚瑟,上课的时候,老师看我的眼神都是那个羡慕啊
又过了大概两个星期左右,一天我去上学,走到校门口,高我一个年级的同学献宝似的跑过来跟我讲:“你知道吗高明高老大的儿子淹死了。”
起先我也没多想,还没少幸灾乐祸的说,那小逼就是找死,大春天的跑去游泳不是找死吗这种讽刺的话,全校包括校长在内,也就我敢说了。
这还没完,接下来半个月,街尾巷头聊的都是高明家的新故事。
高明的父母妻子一起出车祸死了、高明的弟弟赌博被人砍死了、高明的堂哥修电表被电死了连着大半个月下来,高明全家就他一个人还活着。
又过了几天,高明死了,他的尸体是在他家祖坟前发现的,人死的很奇怪,尸体跪在坟头,没检查出任何异常,就像正常死亡一样。
有人说,全家都出事了,高明是受不了刺激,自个在祖坟自杀的;也有人说,坏事做尽了,老天爷先报应在了他家人身上,最后才收了他;还有人说
如果只是这样,我也不会把这事联想到爷爷,让我联想到爷爷,是因为我爸的态度。
那天晚上,我写完家庭作业,和几个小伙伴在院子里讲高明家的八卦,我爸喝的醉熏熏的开车回来,他听到我们在讲高明家的事儿,啥也没说就轰走了几个小伙伴,拽着我的胳膊进屋,关上大门,对我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我妈过来拉他,被他一巴掌给扇掉了一颗牙。
爸爸从来没打过我,第一次打我就把我活生生的打晕了过去。
等我迷迷糊糊的醒来,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一动就感觉肚子里火辣辣的疼,迷糊的听到妈妈抱怨爸爸,“你整天游手好闲,啥事也不做,我抱怨过你一句还是怎么的你这是发哪门子酒疯,打儿子跟打畜生似的打断的肋骨都伤到了肺叶”
爸爸直接来了句,“打死了更好,老东西动不动就灭人满门,免得等报应来了,这小子死都不知道怎么”
妈妈正要说啥,发现我醒过来,着急的问我感觉怎么样爸爸的话也戛然而止了。
打那以后,我总会不自觉的想起工程队长求爷爷的画面,以及爸爸那句“老东西动不动就灭人满门”。也从那开始,我变得沉默、孤僻,总一个人静静的坐着发呆,捂着小嘴咳嗽,这是爸爸那一顿毒打,肋骨伤到了肺叶留下的后遗症。
这件事改变了我的童年,另一件事发生在我十七岁,逼我远走它乡,踏上了一条神奇的不归路。
我有个二爷爷,年轻的时候就去外面闯荡了,他在云南开了家玉器店,据说一手雕工在石头圈子里很有名。
那年春节,二爷爷带着只比我大五岁的小姑妈一起回老家祭祖。
小姑妈长的可漂亮了,打扮的又前卫,村里年轻小伙子一看到小姑妈就直吞口水。
那会我比小时候孤僻了很多,见到小姑妈只是不冷不热的打了声招呼,没想到她大半夜跑到我房里,逼问我为什么不搭理她难道她长的不好看
我说了句你有病吧,推着她出门,她突然扯下了睡衣的一角,大喊起了救命
祭祖期间,我家住了很多亲戚,都是不出三代的血亲,她这一喊,亲戚们见她衣衫不整,泪眼朦胧,都以为我把她怎么样了看我的眼神就差没直接骂我畜生了。
爷爷和二爷爷单独拉我到一个房间,他们俩都没说我什么,反而因为别的事吵了起来,吵架的内容听得我莫名其妙。
爷爷大发雷霆的指着二爷爷骂:“你小子滚回来是搞事的吧”二爷爷争锋相对的说:“不想徐家绝后,这是最好的办法,等别人找上门来就晚了。”
两位老人大吵了一顿,也没吵出一个所以然,我傻傻的在边上看着,等他们吵完,二爷爷拍了把我的肩膀,爷爷就让我去睡了。
又过了几天,到了祭祖的日子,我正儿八经的跟着去祭祖,清理牌位的时候,有人发现我太爷爷牌位后面的石头上,歪歪斜斜的写着一行字:徐含沙到此一游,并且牌位背后还画了一只大王八。
长辈们都说我不孝,训斥我爸教子无方,我爸啥也没问就给了我一大嘴巴子。
等祭祖结束,亲戚们聚在一起,问爷爷该怎么处理这事
爷爷看了二爷爷良久,叹了口气说:“这事我会处理好的不孝子孙徐含沙,欺辱长辈,不敬祖宗,从此家谱除名。”
我没对小姑妈干啥,也没动牌位,就不容我反驳的与家里脱离了关系。
在二爷爷回云南的时候,爷爷不让爸爸妈妈见我,直接打包了我几件换洗衣服,强行把我塞进二爷爷的车里说:“跟你二爷一起滚蛋吧。”
这事发生的很突然,爷爷做的也很绝情,但我不恨他,因为他转身进家门的一刹那,他的眼睛雾了。
到了二爷爷家,过了一个多月,老家的祖坟不知道被谁给炸了,爷爷看着被炸的祖坟当场暴毙,爸爸和妈妈不知道怎么就疯了,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我知道消息后喊着要回去,二爷爷扇了我一耳光,又心疼的抱着我说:“孩子,你的感受二爷能懂,你爷爷几十年仗着一手高明的风水术,不知道做了多少逆天改运的事,天外有天,欠下的总是要还的。别看我设法把你弄出的家谱,让你躲过了风水反噬,其实以你爷爷的本事想阻拦我很简单,但他却没出手如果你现在回去,一切都白费了,孩子,别辜负了你爷的一片苦心”
那一晚我学会了喝酒,与二爷爷一起喝的不醒人事。
酒醒以后,我学会了往心里藏事,没再哭着闹着要回老家,而是一头钻进二爷爷书房研究起了那些算命看相、寻龙点穴的杂书,当起了死宅男。
这一宅就是两年多,直到两个月前二爷爷去世,我才被逼无奈的结束了宅男生涯。
二爷爷一死,小姑妈就辞退了玉器店的两个导购,说我在她家白吃白住了两年多,让我给她打工还钱。
我看她一个人挺难的,也就答应了,整条石头街上的店铺大底分两种,一类白天开门卖石头,一类晚上开门收石头。
街面上几百家石头店,只有四家是晚上开门做生意的,因为晚上来卖的石头,全部来路不正,不是谋财害命偷抢得来,就是石头本身有问题,克死过主人的、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爆表,开门第一晚,晚上十二点刚过,外面还下着大雨,一个全身淋得湿透了的小嫂子,冲进店门,拿出一块绿成了黑色的墨翠直接问:“三万块,要不要”
小嫂子里面穿着质量并不好的衬衫,外面裹着麻布马甲,头上扎着白布折成的白花,一看就知道有孝在身。
所谓女要俏,一身孝,我随意打量了她一眼,不得不说这女人有几分姿色,不过随即就被她手里的墨翠给吸引了。
御用风水师 第2章 乘人之危算心疑
墨翠在一百万块原石里也不一定能开出一块,可以说市场上流通的墨翠都是假货。
小嫂子手中的墨翠有两个硬币大小,灯光沾在上面,我瞥了一眼就知道是好东西,三万块收进来,转手卖个三十万,大把的人来抢购。
我收回打量墨翠的目光,小嫂子以为我是看她,也可能是我的目光太过火热,她受惊的往后缩了半步,紧了紧身上的孝衣,回头看了一眼门外,看样子是想走,又不得已的站在进门处,可怜巴巴的等着我的答复。
我虽然眼馋这块墨翠,但也没忘记压价,摇了摇头说:“不好意思,您可以去别家问问。”
没想到小嫂子“噗通”一声就跪到了地上,哽咽着说:“求您了,晚上收货的另外三家我都去过了,他们都说东西是好东西,他们是想收,但不敢收。”说着咚咚咚的磕起了头。
我赶紧跳到了一边,没有受她这一跪,小嫂子着急的哀求:“如果您嫌贵了,两万;;两万块钱就行了。”
哪有送上门的钱不赚的另外三家不收,肯定有他们不收的理由。
不管那三家忌讳什么只要我不收,那就不会犯忌讳了。
小嫂子见我无动于衷的站着,她哆嗦着小身板,眼泪哗啦啦的往外流,“您行行好,如果您不收,我那口子就没法安葬了;;”
什么
死的是她男人
这不科学
因为以她的面相来看,她绝对不是早年丧夫的命
关于风水,有这样一句话,三年寻龙,十年点穴。
寻龙不可能拿着罗盘,满世界走着找气脉世界那么大,狗腿跑残了,罗盘转坏了,也不见得能找到些什么所以满世界瞎找,肯定是不行的,于是研究风水的老祖宗们想了许多方法来提高寻龙的效率。
看相算命也是提高寻龙效率的方法之一。
所谓人杰地灵,好地方出龙蛇,一旦以算命术算到穷困潦倒的某人,未来是非富即贵的大好命,说不准这个人出生的地方就有灵,就有好气脉,以此反寻过去,寻到龙的机会就大多了。
可能我一心惦记着报仇,也可能是冥冥中注定,我在二爷爷家一接触风水,就对风水特别感兴趣,学起辅助寻龙的看相算命悟性也特别好。
如今我对自己算命看相的本事挺自信的,我看着楚楚可怜的小寡妇,见她大好的面相,不禁疑惑的皱起了眉头,“先别哭,你抬起头来,让我仔细看看。”
小寡妇停下哀求,受惊的抱着双臂,慢慢抬起了白嫩的小下巴。
我认真的打量着她精致的脸蛋,这女人五官精致和谐,给人一种亲切、和善的感觉。
如果娶妻亲切和善,那么丈夫就不用为家里事烦恼,在外面做事肯定也顺心很多,心顺则事成,以整体面相来看,小寡妇绝对是旺夫的。
再说细节处,小寡妇双眼藏神,两眼有神,但不露锋芒,神韵不会盖过丈夫,这样的女人一般会嫁个好男人,成为男人的贤内助。
其次她眼睛下面的颧骨有肉,衬托着鼻子,象征着旺夫,富态。
最主要的是小寡妇鼻梁长直,鼻子是女人的夫星,说明她和她男人一起走的长远,并且鼻梁微挺,更说明他男人应该会事业有成。
我聚精会神的盯着小寡妇的脸看了半分钟有余,反复的拿她的面相印证着自己所学,连寡妇相的一点特征都没找到。
小寡妇被我看的不好意思了,扶着双腿起身就往外走,“不收就算了。”
等她走出大门口,我才从印证中回神,冲出去,冒着大雨不顾她的反抗,把她给拽回了店铺。
进入店铺,小寡妇挣扎开我的拉拽,我知道冒犯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说说你男人是怎么死的”
“你再动手动脚,我就;;我就;;不客气了。”
小寡妇从后腰抽出一把砍材用的老刀,小手发抖的握着刀柄,警惕的站在门槛边吓唬着我,我不禁莞尔一笑,端来一杯热茶递过去,“喝点热的,免得冻坏了。”
她衣服都湿透了,冷得直哆嗦,见到冒着热气的茶杯明显想喝,却始终没接。
我不由得暗自苦笑,难道老子还能在水里放点什么东西不成
小寡妇站了一会,凄苦的说:“我那口子在山里收了山货,连夜赶去城里,因为山路狭窄湿滑,摩托车发生意外出事的。”
“死的就这样简单不可能。”
我喝着她没接的热水,小寡妇不知道是被我的话气得直哆嗦,还是冷的直颤,她环抱着上半身微微颤抖的问:“这翡翠你到底收不收不收我就去找别人了。”
“不急,你先去洗手间整理下衣服,然后坐下来喝口热水,我们再慢慢聊。”我瞥了眼她紧握的墨翠,指了指洗手间的方位,喝着茶走到柜台边坐了下来,小寡妇站在门口,想走,却又迟疑了。
再好的东西,另外三家不敢收,我这不收还有谁敢买
就算有人敢买,收购的价格也不会超过一万块,因为一个不好,这东西就会烂在手里,一毛钱都不值。
我是吃定了小寡妇,自顾的喝着茶,悠闲的等着她老实的讲出她男人死亡的细节,好解开我的疑惑。
小寡妇没让我久等,她去洗手间处理一阵衣服后,出来就把墨翠放到了桌上,眼巴巴的盯着我看。
她急,我并不着急,我倒了一杯茶推到对面,看着外面黑乎乎的大雨说,“雨越下越大了,你先坐下喝杯茶。”
小寡妇咬着薄唇,不情不愿的坐下,还死死握着那把老刀。
“怎么不喝”
我吹着茶杯冒出的热气,习惯性的连咳嗽了好几声,咳嗽完了,我也失去了慢慢聊的兴致,直接说:“你男人死前,身边发生了什么值得注意的事只要你感觉特别的,都说出来听听。”
小寡妇红着眼睛,一下就站了起来,双眼通红的就像一只见人而噬的猛兽。
我被她的突然转变吓了一大跳,她紧握着刀柄问:“值得注意的事情你的意思是,我那口子的死不是意外”
“别激动,看你的面相,应该是大富大贵,儿孙满堂的命,不该这么年轻就死男人”
我点头应承了她的话,小寡妇更加激动了,语无伦次的嘀咕:“我们结婚的时候,请十里八村有名的先生合过八字,先生说我那口子是挑金背银的命,我是旺夫命,还说我们结婚后,事业有成,阖家欢乐。可是;;可是;;店铺刚有起色,他就去了;;”
小寡妇说着,趴在桌面,单薄的后背一起一伏的抽泣了起来,而我听了她的话,对这件事更加好奇了。
如果我一个人看错,那是学艺不精,本地的先生也算错,那就不该了,因为本地先生是吃这行饭的,住在本地跑不了,先生敢直言他们夫妻命好,肯定有着几分把握,不然就是砸自己招牌,不想在本地混了。
小寡妇哭了一阵子,擦着眼泪起身说:“您真会算命您给我算算,我家那口子到底是怎么死的”我憋了口气在喉咙,伸手说:“卦钱。”
她低头看了眼桌上的墨翠,“你如果算准了,我就;;我就;;”突然脸一红,怎么也没把“就”后面的话说出来。
卦有三不起,一不起贫,二不起夜,三不起死,意思是没钱的卦不能算、大半夜的卦不能算、算死人事的卦不能算。
我知道这些忌讳,如果真给小寡妇起卦,这三样忌讳就都破了,但打小我就无法无天惯了,只要我感兴趣的事,就没有不敢干的,我根本就不在乎犯了忌讳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我盯着她的眼睛问:“面相已经看过了,现在你要看手相还是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