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盗争锋
作者:萝卜呀萝卜
他是一个小偷,没有的东西偷过来。他是一个骗子,想要的东西骗过来。最强的骗局叫瞒天过海,最牛的小偷就要敢偷天!修炼一途,大盗争锋!
大盗争锋 0001 我叫红领巾!【跪求收藏】
“阿姨,我看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尊老爱幼懂不懂,孔融让梨懂不懂,这位老爷爷年纪都这么大了,让个座位懂不懂,还玩手机,阿姨啊,尊老爱幼懂不懂”
“小屁孩话真多,哼。”
二十岁刚出头的女生被张小白一口一个阿姨叫的头都大了,无奈之下把座位让给了眼前的老人家,老人家一头雾水的就坐下了,自己一上车就被一个十岁大的小孩儿拉住,张罗着要给自己找座位,这年头,还是好人多啊。
“孩子,你真懂事,你叫啥呀,多大了呀”老头和蔼地问道。
张小白神色一震,骄傲地说道:“请叫我红领巾,老爷爷,我到站先走了,你注意身体哦。”
在车上一众人的夸赞下,张小白昂首挺胸走下了公交车,走到一个转角无人看到处,默默从棉衣里取出来四五个钱包,咬了一下嘴唇,便打开了钱包清点。
“才一千来块,现在的网络支付真的要断了我的活路啊。”
张小白是个贼,一个年仅十岁的贼,他给自己打工,他没有上家这么一说,他热衷于自己的事业,他没有一颗善良的心,甚至手里其中一个钱包就是从公交车上的老头口袋里取出来的。
张小白是个骗子,纯真是他伪装的手段,他十分懂得利用自己的年龄,没有人会怀疑一个十岁的孩子,更何况是个所谓的尊老爱幼的好孩子。
张小白还是个日光族,正所谓今天有钱今天花。
所以,张小白把几个钱包里的钱都取出来,汇总到自己的钱包里,昂首阔步的准备去消费一把,豪气万丈的迈出了一步,却发现没有踩到地板。
“谁t的井盖井盖盖”
一阵哀嚎从下水道传出来,回声嘹亮,但仅此一声,就再听不见任何声音了。
哄咔嚓
天空划破上百道金色雷电,在半空中交织缠绕成蛛网,将充满血色的空气撕开一道口子。
马蹄声,虎啸声,辐射到四面八方,一场惊天大战在将军岗上演,无数的长刀在同时砍向面前的人,无需分辨是敌是友,战争如此焦灼,想要活下去,就必须杀掉眼前的人,否则,死的就是自己
“亲娘滴,打仗啦”
轰的一声,一道闪电在张小白的跟前炸开,泥土飞溅起来几乎堵住了洞口。
洞口
张小白一脸幽怨的骂娘,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从下水道跌落后居然掉进了一个兔子洞,兔子洞的外头是短兵相接的战场。
刚刚就在他的眼前,一个士兵将手中的剑捅进了另一人的胸膛,还没等他拔剑拔出来,一把泛着寒光的斧头就将他拦腰斩断,半个身子一下没死透,倒在地上抽出翻滚,看的张小白直打哆嗦,但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只怕被人发现也来个一刀两断。
张小白捂着嘴,透过洞口观察着外面的一切。
半个小时过去,战阵愈演愈烈,在洞口的尸体已经摞起来厚厚一层,正在这时远方传来一声呼叫:“玄师来了撤退,撤退”
玄师是什么
张小白一言不发的看着外面,只见本来占据一些优势的军队急速后退,似乎是被什么可怕的事物追赶,张小白怀着一颗好奇心挪了挪位置,发现从远处飘来百道身影。
用飘来形容似乎有些不妥,他们的身姿轻盈,就像一只飞燕从水面平飞而过,而后在地面轻轻一点,又飞起百丈的高度,这样的高度张小白已经观察不到,但紧接着,从他的视野外突然降下一道光束,第二道第三道接踵而至。
光束一接触地面,便像进了滚烫的油锅,哗啦啦啦一阵响,一道光束就化作上百道箭矢。
噗嗤
箭矢穿透了士兵的胸口,眉心,小腹,任何一处都逃不过箭矢的攻击,张小白估摸着仅仅三四秒的时间,一边的士兵就像屠狗一般倒下了大片,战争局势顷刻间被改变。
“玄师。”
张小白吞了口唾沫,感觉自己好像到了一个了不得的地方。
那些玄师从天上降下后并没有追击,而他们脸上平淡的神色,仿佛刚才杀掉成千上万人对他们来说和吃饭睡觉别无差别。
战争在玄师出现后,呈现出一边倒的局面,继续下去已经毫无意义,接下去的工作就是两国之间的谈判,割地赔款是毫无疑问的了,只是这些和张小白没有关系,他现在最关心的就是
“我要回去,我要回去,留在这儿我会死的”
他拼了命的刨土,企图挖出一条通道,因为他发现,自己来时的通道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不见了,但很快他就发现自己已经回不去了,因为整个兔子洞现在就只有一个出口,那里面向血腥的战场。
而且,他饿了,已经挖不动了。
“我的天了个吃葡萄不吐葡萄皮的天,这是什么地方啊。”当然他只敢在心里这么喊,因为他生怕发出任何大的声音都会引起外面人的注意。
夕阳如血,晚风从辽阔的战场吹进洞里,即使穿着棉衣张小白也感到瑟瑟发抖,他实在是饿极了,揪着一千块大洋的他现在只想买一个馒头。
随着夜幕渐渐降临,战场上不再传来任何响动的时候。
一只兔子,不,一只张小白从洞里钻出了头,再不出来,只怕他就会活活饿死在洞里了。
“我的天了个吃葡萄不吐葡萄皮的天。”
从洞里出来的他才真切的看到眼前的一切,漫山遍野的尸体,甚至一些残碎的肢体,根本没有人来收拾,这片山岗在数年之后都将成为无人之境,而在更久远的以后,这里会成为一片肥沃的土地。
血腥味让张小白想吐,可惜的是他根本吐不出来。
“分不清东南西北啊。”张小白有些无助的看着四周,满地的尸体,就像一片血海交织的沙漠,根本望不到尽头,他抬起头想靠着星辰分辨方向。
“我的天了个吃葡萄不吐葡萄皮的天”
漫天的星辰每一颗都像一盏灯,在张小白眼里每一颗都像是北极星,而整片天空至少有八处像是北斗七星,他算是明白了,这里已经不是地球了,在那个充满雾霾的世界能看到月亮已经是万幸,何况满天星斗。
咕
人是铁饭是钢,小白现在饿得慌。
地上除了人就是人,想吃土都找不到地方,难不成吃人,张小白想到。
但很快他就放弃了这个荒谬的想法,虽然如果吃人,这里的粮食储量能够让他吃到老,但作为有追求的祖国的花朵,他显然干不出这种事,小偷的本能告诉他,找一找那些人身上的东西。
张小白默念看不见看不见,掀开了一个士兵残破的甲胄,大片的伤口,裸露在外的器官还是让他一阵又一阵的干呕。
摸来摸去,张小白从它的怀里摸出来一个碎银子,除此以外没有他物,但这却给了他一定的信心,他相信总会有一个人身上带着哪怕一点点干粮,于是在月光下,一个瘦弱的身躯开始在尸山中搜索。
不知道是第几个尸体,张小白拨开一个有一个壮汉的身子,本身就处于饥饿的他已经精疲力尽,终于
“干粮”张小白忍不住长叹一声,哪怕干粮上浸润着血水,哪怕都是土灰,但他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张开嘴便咬了下去。
“呃”一声哀嚎从一边传来,吓得张小白噎住了喉咙。
“谁”
只见一边的尸体中歪歪扭扭站起一个人,他手持朴刀盯着张小白,他的身上有数个伤口,即使现在伤口也在不停地流血,这人显然杀红了眼,连十岁的娃娃都不准备放过,从他的喉咙里传出一声沙哑的喊叫:“杀”
“干,还没死透”张小白暗骂一声,刀光就到了跟前,还好张小白当了几年小偷手脚还算灵活,往身后一躲,堪堪躲过了致命一击,而那个士兵显然只是回光返照,两下就没了力气。
张小白惊魂未定,从脚下摸出一把剑挡在身前。
“杀”士兵大喊一声,仿佛使出了最后一丝力气,朝着张小白劈下去,在刀刃上仿佛闪出一道黄色的光芒,但是这道光芒没有辐射开,仅仅贴着刀刃,但尽管如此,刀刃也锋利了千百倍。
士兵看到这一幕,心头一喜,而后眼中又被浓浓的死气所覆盖,到了这个时候觉醒玄气又有什么用。
张小白心知挡不住这一招,赶紧后退,而那士兵又没有力气再追,等那一刀落下,张小白知道再也不能等了,闭上眼猛的冲上前就挥起了手中的剑,刷刷刷几声士兵的胸口便被撕开了数十道口子,连同之前的伤口,鲜血射了出来,溅了张小白一脸,这士兵命不久矣
而此时士兵的双目终于变得清明,他也知道自己被杀意蒙蔽了心智,竟是连十岁的小孩都下的了手,他倒在地上,看着张小白,问道:“你是谁”
张小白抹去脸上的血,拿着剑的手止不住的颤抖,紧张到呼吸都无法均匀的进行,他望着士兵惨笑一声:“别问我是谁,请叫我红领巾”
“红领巾”
士兵显然没懂张小白口中的红领巾是什么意思,但他也没时间去思考这么多了,他看着张小白,嘴角露出一丝牵强的笑,道:“记得要当玄师当凡人活不久”
张小白盯着士兵,士兵盯着张小白,直到张小白眼睛发酸士兵也没眨眼,他知道这人,总算死了
大盗争锋 0002 奔跑吧!将星驹
春雨淅淅沥沥洒落满地,土地变得松软而又泥泞,一串脚印从将军岗延伸出来,一直通向腾城的郊外,一个瘦小的身子背着一个布袋走得有些蹒跚。
整整一个月,张小白在将军岗呆了整整一个月,终于从漫山遍野的尸体中走了出来,这一个月,他摸遍了每一个倒下的尸体,身上的银两干粮任何东西他都没有放过,如今身后的布袋藏着的是满满一袋子碎银两。
一个月的时间除了扒尸体,他也不是一无所获,凭借尸体上的一些物体,张小白对这个世界有了一个初步的认识。
第一,这个世界使用古汉字,并且发音和地球无二,使用金银作为货币,和华夏古代也没有差别,但其二,这个世界显然不是地球,这里有一种叫做玄师的神奇存在,具体的张小白不清楚,但他知道在玄师面前,凡人就如同待宰的牲畜。
张小白闭上眼,又想起了那个死在自己手上的士兵,虽然他本身就是穷弩之末,但终究是自己给了他最后一刀,对于人生第一次杀人,张小白影响深刻。
更深刻的是那个士兵最后一句话:
记得要当玄师,当凡人,活不久
张小白攥紧了拳头,暗暗下决心:我要成为玄师
走了又有一个小时,张小白的视线里终于出现了一座雄伟的城池,青砖垒成高高的城墙,城门有三四个成人那么高,在城门上镌刻着两个字,腾城张小白摸了摸肚子,使出最后的力气冲向城里。
“你好,我想当玄师,要去哪里呀。”
“不知道不知道。”
“你好,我想当玄师,应该找谁呀。”
“你去那边问问。”
张小白穿着一身奇怪的衣服,身上沾染着血迹,一家一家的问着问题,如果不是他仅仅是一个十岁的孩子,那些店家早就叫官府把他给抓起来了。
张小白叹了口气,这边没有一个人知道想成为玄师应该怎么做,令他有些失望,而他也意识到自己的穿着与周围有些格格不入了,当务之急他准备给自己先换一身行头。
“掌柜的,我要一套衣服。”张小白迈步走进一家成衣店。
“哪儿来的小乞丐,出去出去。”
张小白翻了个白眼,将身后的布袋一把扔在地上,布袋散落了一地的银两,看的四周的人眼睛都直了,他再次开口:“掌柜的,我要一套衣服,这些都是你的。”
掌柜的看到满地银子,愣了两秒脸上就堆起了一个标准的微笑,有钱能使鬼推磨,他赶紧叫伙计过来量了尺寸,用最快的速度给张小白换了一身衣服,张小白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暗道帅气的自己又回来了。
“掌柜啊。”
“小少爷您说。”掌柜亲自陪在身边,点头哈腰。
张小白对于小少爷这个称呼很满意,他接着问道:“你知道玄师么”
“知道,知道的不多。”
“具体说说。”
掌柜的很耐心地解释起来:“玄师啊,是会上天入地的仙人,哪个家族哪怕有一个玄师庇佑,他家的生意就红火得不得了,但请一个玄师的代价可不小,像我们这种小国家,连皇宫都没有几个玄师。”
张小白点点头,掌柜是生意人,三句话离不开生意,但他也算是知道了,所谓玄师在任何一个地方都是地位超然的存在。
只见掌柜突然压低了喉咙,在张小白的耳边说道:“其实本来我也不太清楚什么是玄师,但这些天腾城突然来了一个玄师,据说是震域第一玄师门派平天宫来的。”
“平天宫”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都是些小道消息,据说平天宫每四年都会通过考核选出上百个十五岁以下有天赋的孩子加入宗门,而我们腾城城主的儿子,也就是少城主,据说天赋惊人,让平天宫亲自派人来请呢。”
“那真是好有天赋。”张小白抿了抿嘴,心里有点嫉妒,继续问道:“这平天宫在哪儿所谓的考核又是怎么回事”
掌柜的摇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平天宫离这里很远,走上一年都未必能到,而平天宫今年招人再有两三个月就结束了,小少爷您要想参加考核,恐怕要等四年以后。”
开什么玩笑,四年黄花菜都烂了,张小白可不是这么有耐心的人。
心知从掌柜这儿问不出些更详细的事情,张小白准备去腾城城主府看看,也许能见到那个被平天宫亲自派人来请的少城主。
在掌柜的满脸笑容中,张小白昂首阔步走出了成衣店,此刻的他换上了一身蓝青色长袍,别着一条绣金边的腰带,像一个真的小少爷,掌柜心里开心坏了,成本不过十两的衣服换了一袋子足足七八十两的银子,这买卖划算。
张小白也很开心,在他怀里揣着两张一百两银票,不知是他什么时候从掌柜身上摸出来的,张小白带着满意的笑容朝掌柜挥挥手,掌柜你真好,下次还来你家。
张小白迈着步子一路走,无需问路,因为城中央那高大的建筑一进城门就能看见,那就是城主府,不一会就来到了门前,张小白站在红色漆金门前,望着高高的围墙,托着下巴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刘健心情很好,他平天宫被派来这儿请腾城城主的儿子,不但不用忙着接待那些前来参加考试的小屁孩,还能出来走走,城主还往自己怀里塞了不少金银细软,更重要的是自己是众师兄弟里第一个见到腾城城主儿子的人,这人可了不得,据说他的天资甚至惊动了长老院,一旦这人进了平天宫,一定平步青云,自己能先一步和这样的人打好关系,当然更有助于日后的成长。
“城主大人不必送了,我已将将星驹送到,这便要回宗门交差了,令公子在家准备一下,不日便可出发,将星驹拉的马车,在这震域无人敢拦无人敢截,到时我便在宗门恭候公子大驾即可了。”
“好好好,使者辛苦了,麻烦使者到时多多关照犬子。”
说罢就将几张银票塞到刘健怀里,刘健满意的一拂长袖,从袖里飞出一柄细剑顷刻间化作足有一人长的的扁舟,“那城主大人,这便告辞了。”
飞剑抬着刘健升到天空百米处,嗖的一声化作流光消失在天际尽头。
“我的天了个吃葡萄不吐葡萄皮的天”躲在墙角的张小白忍不住惊叹一声,实在是眼前这一幕太过神奇了,这还是他如此近距离的看到玄师,而且后者还御剑飞行,简直就是传说中的剑仙。
“一袭白衣,一柄剑,一壶酒行走天涯,这他娘的才是生活”
张小白打小在一群骗子小偷中长大,但偏偏有喜欢看书,其中最爱武侠小说,也算成了圈子里的一股清流,他心中没有正义和良善,却打小崇拜飞檐走壁的武林大侠,而如今这个世界无疑给他提供了一个成为大侠的可能,甚至能成为神仙一样的存在。
他打定主意,这次一定要加入平天宫,也当一个玄师试试。
但此去平天宫路途遥远,自己又不知道方向,张小白摸着下巴想到:“要是能把那什么将星驹偷来就好了,不行不行,我也不会骑马,别再让它把我给踹了。”
接连几天,张小白都在城主府门前徘徊,脑海中不停思考着。
这整个腾城只有城主府有人要去平天宫,这大腿张小白是不抱也得抱,否则他连方向都不知道,但他又不能无缘无故让城主府的人带自己一程,再说求人也不是他的风格,正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城主府后门拉出了一辆马车。
这大马浑身黑毛泛着淡淡的紫光,健壮的前蹄在地上踏出清脆的响声,在马的前额有一道白色的十字纹路,这便是正宗将星驹的标志,而将星驹则是平天宫的标志,将星驹一出,就代表着平天宫的重要人物出行
下人们从府邸不停搬出东西来,显然这腾城的少城主准备前往平天宫了,现在不做点什么就来不及了。
张小白盯着将星驹拉的马车,思绪一转突然想到个点子,一咬牙道:“这次拼了,我可不想再等四年”
说罢张小白就急匆匆的跑去杂货店。
“老板给我两床席子,两根麻绳,要最粗的那种”
袁成海内心是平静的,在三年前自己十岁那年觉醒了玄气之后,他就知道自己这一生注定不平凡,进入平天宫是毋庸置疑的,所以三年来他只是在倒计时前往平天宫的日子罢了,当这一天真的到来,他反而很平静。
袁成海走出城主府,回头看了一眼父亲然后迈上了马车。
车夫将马鞭轻轻地抽打在将星驹上,深怕把这马打坏了,随着将星驹一声长啸,足下仿佛生出一阵风一般,带着马车就向前方奔驰。
“平天宫,我来了”
“平天宫,我突然不想去了”张小白咒骂道,随着马车的跑动,风夹杂着沙灌进张小白的嘴里,他只觉得一颤一颤就差把脑浆给震出来了。
就在马车飞驰的时候,谁也没有注意到马车下有一床卷起来的竹席用麻绳将之和马车连在一起,绑的严严实实,而竹席里裹着一个人,他正翻着白眼,感觉生无可恋既不用求人,又能搭一趟顺风车,至少在张小白想到这个点子的一刹那他还是很自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