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强崇祯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崛起的石头
“不行啊,厂公说不能太过激,曹家朝里能没人要是搞出点什么茬子厂公怪罪下来,咱们可担待不起!”一个役长说道。
档头听了这话觉得很难受,开口道:“那怎么
第五百一十九章:番子临门
收复太原府之后的第一任知府不是何大,具体叫什么他已经记不清了,反正那任的如今已经调任到其它地方去了。
太原这个地方,百废待兴很容易出政绩,但有些事要分人,对于那些敢得罪人肯做事的知府来说是这样,可对一些保足政绩混日子的来说,就是另外一种情况了。
曹家大院这玩意何大早听太谷县的县令上报过,据说每天都在大手大脚的建着,占地面积也是很大,比一般大户人家的宅院都要大上三四倍。
要是其它的人去建,何大可能会管管,可如今在建的是曹家,曹家可非是一般的商户,虽不说根深蒂固,但朝中的人肯定不少。
自己区区一个知府,要是管了曹家的事,只怕第二天就有弹劾自己的折子呈到御前,人生在世做到知府这个位子也属不易,这个险不能轻易去冒。
以前是这么想的,可皇上和东厂要动曹家,这就又换了一个说法,在官场沉浮的理论看来,此时正是邀功请宠的好时机。
况且退一步来说,若东厂真封了曹家大院,自己在其中所得定也是不小,就算不做官回去也能做个小买卖安稳度日了。
要是皇上真的要动曹家,待日后曹三喜倒了追叙前功,自己这折子也能是自己不畏权贵的真实写照。
曹家最多能让自己革职查办,东厂却能让自己身败名裂,一旦被他们盯上,自己和全家都性命难保。
所谓富贵险中求,既然东厂找到了自己头上,自己也便是绝无独善其身的可能,得罪曹家可远不如忤逆东厂,这点区别何大还是能分清楚的。
想到这里,何大终究是下定了最后的决心,看着桌上的文房四宝,开始奋笔疾书。
......
太谷县城南约五里,凤凰山以东约二里地左右,坐落着一个与这个时代很不类似的村庄——北洸村。
这个年代的村庄,十有**都已是荒无人烟,人去楼空,就是剩下有人的那一两成,还留下的大多数也都是面黄肌瘦的老人和孩子。
村庄没有城墙,又不像九边的屯堡一样有驻军,便成了流贼和马帮常光顾的地方,许多有山的地方都有山大王。
就比如这北洸村南不远的凤凰山上,就囤聚着一批规模约在五千人上下的山贼,领头的唤做贺金水,自号子义天王,曾是徐砀萧三大寇之一程继孔的得力干将。
崇祯八年,程继孔、王道善、张方造造反,聚众数千,破萧县,焚徐州北关,归永邳宿之间道梗数百里,督兵指挥蔡应瑞、守备贾之禄、哨官李毓秀等拒敌战亡。
从崇祯八年到崇祯十六年的这段时间里,这三方贼寇一直在南北流窜,从无固定地点,官军已经被各路贼寇搞的焦头烂额,更无暇顾及。
还是淮徐道右参议的何腾蛟聚齐诸将商议讨灭,不过损兵折将以后也没灭掉,程继孔连吃了几次败仗,伏地请降。
这个贺金水也就是当时打败之后与程部失散,本有八千余众,可自崇祯十七年以来,中原剿寇形势逐渐转好,各处已再没了他们的容身之所。
便于崇祯十九年处,率领剩下的五千余人来到山西凤凰山落草为寇,起初贺金水想归附本地官军,但被言辞拒绝,一名守备更是挥兵来剿。
那名守备折损三百余官兵退去,后来又因为在流贼反攻之时畏战避敌而被已故五省总督陈奇瑜传令斩首。
新上任的守备与民修养,虽说仍是没有准允贺金水的招安请求,但却也是井水不犯河水,从未主动来清剿凤凰山。
朝廷如今虽说收复了山西全境,但一直都没有设置自陈永福之后的新任山西总兵,山西境内如今有三名杂号总兵,据此最近的也是太原总兵王光泰。
太原是如今流贼要攻取的军事重镇,前方官军的兵械粮草全都堆积于此,在这个节骨眼上,深感兵力不足的王光泰也就根本没有去理会盘踞在凤凰山的这批草寇。
在他看来,草寇毕竟不成事,况且这凤凰山的
第五百二十章:化敌为友
来者是不请自来,曹八自是没给什么好脸色,见到这批白衣的番子哗啦啦跑过来,这些宾客个个却是大惊失色,躲避唯恐不及。
就连眼看着要进门的人都是连忙不顾礼节的跑了出来,就是怕番子登门对曹家有所动作好连累了自己,要知道,被番子盯上是没好结果的。
“八老爷,我们回去叭......”丫鬟小云扯着曹八的衣裳,看样子害怕极了,曹八见到这些人人躲避的番子,却没什么害怕之情,只是冷哼着冲打前圆帽的科管事番子喊道:
“这不是管事大人吗,今日我曹家大院落成,犯得着您如此的兴师动众”
“不是冤家不聚头,曹八,小爷也懒得和你多说了,这院子端是修的豪华,占地怕有两百多亩了吧,来人,封了充公!”
寅科的东厂领事番子那天去曹府,没成想赶上曹三喜亲自在那,当场吃了个憋,这点仇一直就惦记到现在。
如今总算等到有仇报仇、有怨抱怨的时候,说话间自然是满脸的幸灾乐祸。
曹八前后打量一番,从说话那功夫直到现在,街角的番子们也还是没走完全了,人数怕是至少得有几百,光打前的档头就有三位。
出动这么多人,怕是整个太原府的番子们十之七八都调过来了,听见这管事一言不合就要封了大院,曹八还没吭声,家仆们倒是不干了。
风风火火的从院内跑出来一大批曹氏家仆,个个都持着木棍和钝器,番子们见了这个阵仗倒也不用管事多说,“噌噌”的抽刀声便不绝于耳。
东厂之中但凡有些地位的番子们,都是配着双刀和褐服,眼前的寅科管事便是如此,他头上那顶方帽和脚上踏着的脚靴也都是身份地位的象征。
这些白衣尖帽番子脚上踩着白皮靴,大多是最底层的跟役,却也是个个挂着单刀,凶起来吓得那帮家丁不敢妄动。
“刘利!平日本老爷尊称你一声管事大人,那是看得起你,不要以为本老爷是怕了你!”
“如今你光天化日之下带着一众番子平白的来封我大院,看来是当真不将这大明朝的王法放在眼里了”
“大明朝的王法”寅科管事番子刘利眼珠转了转,倒也没说出东厂的话便是王法这类蠢话,吊起嗓子喊道:
“你可真是有脸了,你们曹家在大灾之时囤积粮米,高价卖出之时可曾顾及我大明朝的王法”
“你们曹家勾结流贼,将官军情报高价出卖之时,可曾想到我大明朝的王法”
“你们做过的屁事可不止这些,爷是东厂的,又有什么不知道”
“如今汝等高喊什么王法,不过是贼喊捉贼罢了,小爷都替你感到可笑!你们曹家勾结建虏,给鞑子们输通物资,今又死性不改,私通流贼,如今我东厂临门,就别再想着自取其辱了!”
说完,刘利一手推开挡在门前的曹八和几个家仆,正要踏进门内之时,眼前却黑漆漆站了一个人,抬手一推,那人却仍稳若磐石的站在原处,动也不动。
“番狗,可识得我子义天王!”
挡在门前的,正是来混吃混喝的贺金水,他带着十几名杀人见过血的山贼站在门前,倒是比曹氏家仆的气势还要足。
本来贺金水是不会管这回事的,可他一直倾心曹家的丫鬟小云。
贺金水一通猛追,然小云虽是一名普普通通的丫鬟,身子小志向却高,对他这落草为寇的山大王压根没什么感觉,这也是贺金水一直想受招安的原因。
现在虽说还是个草寇,但手里毕竟握着五千来个兄弟,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一朝受了招安,立马摇身一变成了朝廷的武将,小云该是也就能看得上自己了。
这次贺金水强逞大头,是觉得曹家有难小云亦难保太平,便来一出英雄救美,也好抱得美人归,可这五大三粗的二愣子压根不知道东厂在如今的朝廷上下是什么存在。
“哪儿来的乡下土豹子,挡了爷的去路,当心爷连你一块给抓了扔进大牢,到时候连坐了全家上下,别再来求爷网开一面!”
刘利呦呵一声,却也能看得出来眼前这批人来者不善,似乎都是狠手,狠话放着,人却是慢慢踱步往回撤,待回到众番子的护卫当中才松了口气。
“刘管事,这人小的识得,是盘踞在凤凰山的山贼头子,绰号叫什么子义天王,一直想着受招安呢。”
听到旁侧档头的话,刘利上下打
第五百二十一章:意外发现
这么说来,贺金水便是连最后一丝忧虑也是荡然无存。
方才他之所以替曹家出头,其实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在意丫鬟小云,这刘利都这么说了,如果再强逞大头,那就是拿全山五千多名弟兄的性命去犯险了。
“八爷,你也别说我贺金水没有信义,山上还住着五千多个弟兄,咱得为大家伙的身家性命考虑。”说到这里,他又转头看向一旁,扭扭捏捏的道:
“再者说了,小云她...她也不能一直在你们曹家做个丫鬟啊!”
小云自是也听见了方才寅科管事刘利的话,这回面对着贺金水,倒也没有完全的厌恶,有些犹豫起来。
要是自己能免于这次灾难,而且贺金水顺利招安成了官军,自己跟着他也就没什么了,毕竟本身就是个穷苦出身的民妇,小云还是有这点自知之明的。
“贺金水,老爷我这么多次纵容你来我府上蹭吃蹭喝,你以为我是真的不知我那是极力在撮合你和小云!”
曹八命人拿出贺金水的所谓礼物,直接将这把破刀扔到地上,喊道:“本来我还想着,这次就借着大院落成之际将小云许配给你,你倒是好,恩将仇报不说,还要帮东厂封我大院”
“这把破刀如今老爷我就还给你,留着也没甚么用处!”
贺金水正在为小云态度的转变而高兴,听见曹八扔了自己的宝贝刀,下去将刀捡起来,没再说什么,直接识趣的带人让开到一旁。
“得了,休要再和老子放什么狠话。”见这帮面相凶悍的山贼退让开来,刘利暗自松了口气,上前笑呵呵的道:
“老子抓人无数,上到达官显贵下到你们商户缙绅,哪个不是有头有脸的背景人物,可只要进了咱们东厂的大牢,又哪有第二个能出去的”
话说到这里,显然已是没什么再好说了,曹八气的满脸通红,浑身抖动也是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刘利将自己推开。
跟在后头的那个档头哈哈大笑几声,挥手道:“弟兄们,干活了,这曹家大院每一处都给封了,打今儿起,此处便是朝廷的产业了!”
话音落地,无数持刀番子在众人眼中气势汹汹的鱼贯而入,刘利看着已经进来的宾客们,从中看见了几个眼熟的,便上前呦呵一声道:
“这不是知县大人吗,怎么也来凑这个热闹了”
就连何大这个太原知府都不敢和东厂的人唱反调,更别提眼前这个小小知县了,见了刘利他更是吓得跟只鹌鹑一样,浑身抖动着道:
“刘...刘管事,本官是应了这曹八的邀请,不好不来,这便回县衙处理公务了,这便回去了......”
见这知县要走,刘利没动,可他后面的番子们却自觉堵住了这知县的去路,其中一个档头笑着道:
“既然来了,饭都没吃呢,知县大老爷可别急着走啊。”说着,他一手结过番子拿来那大包小包的礼物,向内探了一眼,才是说道:“这是大老爷送的礼吧,哟,还挺贵重,足足两千两银子哪!”
“虽说当今圣上提高了俸银,可这些银子就凭知县大人的俸禄,不吃不喝二十年也攒不齐吧,怎么来的”
“这...,这...”知县已经是满头冷汗,后头的县丞和一些县衙文官个个也是如临大敌,不自觉往远了去走。
可他们越是想躲开,番子就越是围得越紧,最后也还是被番子们给推搡到了一起,各自是面面相抵,后悔不已。
刘利上前贴心的为知县擦了擦汗,说道:“这样吧,知县老爷的名和送的礼我们东厂今儿就记下了,待报上去以后上头如何处置,就全凭天意了。”
说着,刘利面色一变,挥手冷声道:“带出去,今日在这里所有人都要记上,送了礼的都送了些什么,记好了再充公,就是还没送的,他们手上提着的、身上带着的也都要记上。”
“曹家这可是笔天大的买卖,要是有一丁点差池,当心老子活劈了你们!”
番子们整日应
第五百二十二章:乱上加乱
厂卫在这边清点曹家大院的获得,就是三天三夜都不能将此处完全搬空。
另一头,本来还算稳定的山西局势却因为五省总督陈奇瑜的忽然病故而变得岌岌可危,就连拧成一股绳的各路官军,也已经展现出分崩离析的态。
陈奇瑜推荐的人选有三个,一是一直跟着他打下手的练国事,二是何腾蛟,三则是堵胤锡,此三人都是各处督抚大员当中比较出类拔萃的。
练国事是三人中经验最为老道的,早在崇祯四年开始,就已经奔走在剿贼的最前沿,当时鼎鼎大名的神一魁、红军友等巨寇,都是他一一平定、收服,在诸将当中,练国事的威望仅次于陈奇瑜。
不过练国事毕竟不是陈奇瑜,陈奇瑜近三年来的光明太盛,甚至盖过了原本的孙传庭、卢象升等人,仅凭他此时也已经捉襟见肘,根本难以支撑大局。
何腾蛟和堵胤锡两人分别在山东和淮南一带,都有许多出类拔萃的政绩和战绩,陈奇瑜推荐了他们二人,自然是有自己的考量。
陈奇瑜病故的消息不胫而走,官军很快就闹开了。
虽说有高杰、白广恩、王光恩等人的压服,但各地援剿官军甚多,往常尚能聚在陈奇瑜督师大旗下一致对外。
如今旧人已去,新任督师人选尚未定下,各人的小心思自然活络开来,临汾一带的各官军据点,在这五天之内,竟已发生了四次炸营。
就是高杰所部的宣镇军,也有些动摇,只不过有高杰本人的坐镇,宣镇军的乱子都在尚未萌芽之时便宣告平息,其它地方便不尽然。
炸营这种事,放在以前并不稀奇,可在现在却不多见。
陈奇瑜继任总督以来,大局逐渐明朗,各省官军自京畿始,而后则是山东、宣大,各省陆续追补积欠饷银,汰换军械、衣甲,更是趋于稳定。
陈奇瑜之所以能得到众将的信服,一是因为他战略上眼光的独到,二则是对普通兵士军饷和衣袄等的重视,在他经手之下,将领克扣之事几乎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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