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心理罪宗
作者:姬南绾
闻弦歌而知雅意,南弦歌上一世辜负了自己的名字,被蒙蔽至惨死才看清贱人的真面目,这一世,定不负名,她会好好教导那些人,如何,做一个真正恶毒不择手段的人。注所有故事情节皆为故事,勿当真,请勿代入现实生活。
重生之心理罪宗 第一章:南弦歌
楔子
“安铭,我怕。”
“她只是一个不要脸的疯子贱人罢了,你不是故意的,别怕。”
南弦歌倒在血泊里,不甘地瞪大了眼睛,而一边一男一女温馨的对话,仿佛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自作多情。
直到死,她都不相信安铭和漪雾的面目会是死前听到的那般模样,怎么可能呢,她的爱人,未婚夫,还有三天就该和她结婚的男人安铭,还有她的妹妹,同父异母的妹妹,什么事都会一起分享永远依赖着她向她撒娇的妹妹南漪雾。
到死的一瞬间,南弦歌流血的脑袋里都闪着他们的话:
“南弦歌,你凭什么你早就该死了从有我南漪雾的那一刻起你就不该存在于这个世上了,你知道每次我和你说话是有多恶心吗我恨不得扒了你的皮现在好了,没有你了,我才是南家唯一的小姐,安家未来的女主人”
“喔,对了,弟弟让我给你带话呢,他说他从来没有你这个不要脸的姐姐,他说他这辈子的姐姐都只有我一个呢,怎么样,开心吗”
“南弦歌,你个恶毒的贱女人,我的妻子只会是漪雾,这叫报应,这么多年来欺负漪雾,霸占本该属于她的名誉,你太下贱了,我安铭怎么可能看得起你”
“那些礼物情书还有你送给我的一切,原本是漪雾准备的,你却冠上你自己的名义,简直恶心你个贱人”
再多的后悔愤怒不甘,也都停在了南弦歌死亡的那一瞬间。
至死,她才悔悟,自己这一辈子,睁着双眼却做了个愚蠢的瞎子。
s市,所有上流的名门世家长辈,最羡慕的家族就是南家了,不仅羡慕南家的财力权利,更羡慕南家生下了南弦歌这个千金。
说起南家大小姐,在s市可是鼎鼎有名的,你甚至可以不知道s市市长是谁,但绝对不可能没听过南弦歌的名讳。
人如其名,弦歌,闻弦歌而知雅意,南家大小姐如同她的名字一般,聪慧到令人连嫉妒都觉得无力。
三岁便精于诗书,后来上了学,从不参加升学考试,因为人家直接越级被学校破格录取,后来更是进入s市乃至全国学子挤破脑袋都想进的贵族学院格兰斯贵族学院学习,听说是格兰斯的院长亲自上南家求来的,同时还是国家认证的特级心理学专家,享有各种特殊权利。
其他各种关于南弦歌的传说,都为她增添了无数的神秘色彩。
“大小姐,夫人和少爷让我通知您回家吃晚饭”管家的话刚说完,便听到一个少年青春期喑哑但绝不难听的嗓音:“姐你一定要回来喔,别只顾着看卷宗了,伤眼睛,那些人如果缺了你就破不了案那不是废物吗”
南弦歌左手握着电话,右手轻抚着书桌上的一盆开得极好的兰花,一听便知南弦易抢了祈叔的电话,每次家里打电话过来都总要上演这么一出,轻笑着让他别欺负祈叔,说定晚上回去吃饭。
弦歌放下手里的心理书籍,一只手撑着下巴,偏着头望着窗外的一草一木。
重来一次的人生,会是怎么样的
她重生了,不是突然重生到人生某个阶段,而是重生到诞生的一瞬间,如此到现在,整整十七年。
那么,这辈子,一定要做一个不瞎的人,安铭,南漪雾,还有那些人,准备好玩这场游戏了吗而南弦歌,可是这场重生复仇游戏的掌控者
“大小姐,您回来了夫人少爷在客厅里等着您回来用餐呢”祈叔将南弦歌迎进大门,微微屈身提醒着。
南弦歌将手里的养身药材递给他,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浅笑:“我知道了,这是顺道去木家医馆拿的一些药材,对腰好的。”
祈叔看着前面一步步悠然走向大厅的大小姐,眼眶不自觉地湿润,这就是他一直看着从小长到大的大小姐,善良到路边看到一个乞丐都会把兜里的钱全部拿出去然后劝诫别人要学会自食其力,现在竟然就因为前两天看出自己不小心扭到腰行动有些不便,就专门去木家医馆给自己一个地位低下的仆人买药。
又想起大小姐刚才说的顺道,祈叔不禁感动地用手抹了抹眼睛,从学校到木家医馆和到南家,可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方向,大小姐撒的谎还真是
南弦歌刚走到门口,就被一个身影扑上来狠狠地抱住。
南弦易在客厅里等得早就坐立不安了,一看到正缓缓走过来的姐姐,就兴奋地扑了上去,狠狠地抱住怀里纤细的姐姐,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骨子里。这就是自己的姐姐,从小到大自己最崇拜最爱的永远宠着自己的姐姐。
感受到南弦易的兴奋,南弦歌只是从他怀里轻轻地挣脱了出来,好像没有看到他一瞬间失落的表情,只是纵容般地揉了揉他头顶软软地头发,然后拉着他往客厅里走。
一切的动作,南弦歌都做的从容优雅,嘴角始终勾着一抹温暖的浅笑,弯弯的眸子里仿若星子点点。
而一直看着这一幕的柳素也欣慰地笑着,若说她这辈子最大的荣耀和骄傲,最值得炫耀的事情,就是生了一个如此优秀的女儿,从不让她操心,反而给她和整个家庭都带来了各种利益。
微笑着帮两姐弟拉开餐椅,点点儿子的额头,假装嗔怪道:“你小子,你姐姐才回来就往上扑,没个轻重的,也不怕把你姐勒疼了”。
只是说笑的话倒是让南弦易反应过来了,紧张兮兮地拉着南弦歌上下扫视着,果然看到她白皙地脖子上一圈淡淡地乌青,想来是刚才抱住脖子的时候没把握好力道。
南弦歌的皮肤很白很嫩,用凝脂如玉来形容也不为过,平时哪怕不小心擦到有一点小伤,在寻常人身上也不过是无伤大雅的擦伤,但一转移到南弦歌身上,便显得稍许恐怖了,更不用说现在脖子上的一圈淤青,让人看了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南弦易更是心疼地凑上去轻轻地吹着气,原本璨若星子的闪着兴奋欢喜的眸子也一瞬间暗淡了下来,都怪他,要是小心一点,姐姐也不会受伤
这般想着,原本就不好受的心思更是低落了下来,缓缓地垂着脑袋,像是一只无精打采的小狗狗一般。
南弦歌看得好笑,她从小就很在乎自己的身体,除了以前疯狂地练武时弄的全身是伤以外,之后便专门用秘药将自己身上练武留下的伤口老茧全部褪下,其余时候更是很小心不让自己受伤或者怎样,所以寻常人看来的小伤,一到自己身上便显得吓人了一些。
安抚地看了一眼担心的急着想要来看看自己伤的怎样的母亲,这才伸手又揉了揉眼前低着头快要哭出来的南弦易软软的头顶,嘴角噙着温暖轻柔地微笑,另一只手轻轻抬起少年的头,一张可怜兮兮地精致脸庞便完全暴露在自己眼前,用手蒙住他已经沾了泪水的眸子,在他耳边缓慢轻柔地说着话,“小易,没关系呐,并不是你的错,姐姐不怪你,伤痕马上就会消失的,姐姐好不容易回来,我们好好吃顿饭,嗯”。
是啊,我亲爱的弟弟,那点伤痕而已,马上就会消散,怎么算伤到自己比起前世的那些画面和冷酷无情的话语。
南弦易被蒙住双眼,睫毛颤动间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姐姐掌心的温度,听着耳边轻轻柔柔地话,即使眼前一片黑暗,他也觉得身处天堂,自己善良温柔的姐姐,从来都是天使不是吗所有人都信仰依赖的天使。
看着南弦易又一次溢满脸庞的欣喜和笑意,南弦歌拉着他在自己身旁坐下,一家人这才开始这一顿不容易的晚餐。
而这一切,他们,都很有默契的,不会提到家里缺少的那个男人。
看着母亲和弟弟不停地往自己碗里夹菜,南弦歌温温柔柔地笑着给他们回夹他们各自爱吃的菜,一切,都是恰到好处的温馨。
可是,人心总是容易被表象所迷惑呐,吃完饭在自己房里准备休息的南弦歌用手抵着额头,微微遮住眼睛,顺带也遮住了嘲讽的情绪。
没记错的话,就是明天了罢明天,所谓的父亲就会带着所谓的妹妹回来“认亲”了。
真是让人久等的见面,莫名的期待啊,南漪雾,我亲爱的“妹妹”
抽出书桌上堆叠起的几张纸张,一一分摊在桌面上,一些纸上面凌乱的画着各种武器,写明各种武器的功能,死亡后的伤口,血液喷洒状态,另一些则粘贴着照片,照片旁边写着死者的时间,状态,以及推测出的死亡原因,更甚者死亡场景,上面全是血腥恶心的场面,但是南弦歌丝毫没有异样,反而一脸的温柔与不赞同这些人死的真是毫无美感,杀人,该是一门赏心悦目的艺术。
这些都是近期全s市发生的死亡案件,陈局让人拍下第一现场后送过来的照片,她从第一现场的照片,还有法医那边给出的专业知识只能推测出照片旁边的那些东西了,具体的还得等陈局那边审问嫌疑人。
想了想,收拾好这些照片,然后拿手机给陈局陈瑜发了个消息,让他明天派人来拿东西。
收到确定的回复后,才开始拿出一张空白的纸,用笔快速地写写画画,赫然便是各种复杂且很难有漏洞的谋杀方法,而最后,只留了几个名字,入目便有南漪雾和安铭。
看着眼前满纸密密麻麻的杀人手法,南弦歌轻轻勾起嘴角,笑得温柔,这些,其实于安铭他们来说,还是很轻的手法啊,要知道这些人都背着不止自己这一条人命呐,真是该千刀万剐的人儿呢。
轻叹一声,最终将纸用打火机烧掉,作为一个顶尖的心理学家,专攻犯罪心理学的人,怎么可能留下这些东西,不过她会找到更适合这些人的方法,让他们连死亡都如前世的命运一般绚烂。
将东西收拾好,南弦歌才开始睡觉,明天可是有一场戏,就是不知道谁才有资格成为最后牵戏的人。
天还蒙蒙亮的时候,房门被轻轻敲响,明显想叫醒她可又怕真的吵醒她,南弦歌在外面人敲门的一瞬间就睁开了眼睛,看看时间才五点。
任由门外的人纠结的敲门,她自顾自的穿好衣服后,才过去开了门。
一开门就看见南弦易睁大着眼睛看着她,着急又带着些许吵醒的愧疚。
“怎么了今天起这么早,不困吗”轻轻揉了揉已经和她一样高的少年的头发,声音还带着点不适的沙哑,却一如既往的轻柔。
重生之心理罪宗 第二章:南漪雾引发的争吵
少年看着眼前被自己吵醒却依然第一个关心自己的姐姐,呐呐道:“姐爸回来了,还还带回来了个女人,说是我姐姐”还不待南弦歌开口,他又急急地表态“姐,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叫那个女人姐姐的,我只认姐姐你一个那个女人连头发丝都比不上你”说完,紧张的注视着自己姐姐,生怕她露出哪怕一点不快。
是吗不可见地偏了偏头,然后微笑,自嘲。
“喔,对了,弟弟让我给你带话呢,他说他从来没有你这个不要脸的姐姐,他说他这辈子的姐姐都只有我一个呢,怎么样,开心吗”南漪雾的声音在脑海里疯狂地叫嚣着,那些已经麻木的心痛其实从来没有消失过。
“是吗”略疑惑的语气,然后轻柔地开口:“那我们下去看看吧,母亲呢”
牵着少年有点的手,南弦歌的话里满是担心。
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手指,紧接着将其回握的更紧,并不想让自己姐姐关心其他人,哪怕是生养他的母亲,但是他不会反驳她的任何话,所以边和南弦歌并肩走着,边道:“她很生气,吵着要离婚,大厅里现在不知道怎么样”。
离婚南弦歌眸子轻轻一缩,上一世,可不是这样,即使那女人再生气,也强装淡漠的接受了南漪雾的到来,后来更是当作半个女儿在养呐。
不再多言,拉着南弦易下楼,脚步也不自觉地稍微加快,她甚至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兴奋,等了十几年,终于再见面了,不知这一次,结局会是怎样
南弦易却以为他姐姐是着急担心母亲的状态,不满地咬着嘴唇,却也跟着加快了脚步。
“南堔,我告诉你,今天你如果非要让这个小贱人留下,我们就离婚”南弦歌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到柳素愤怒的有些歇斯底里的声音。
停下脚步,就站在那里看着楼下大厅里的一幕,柳素愤怒悲哀的表情,骄傲的自尊令她即使生气却依然克制自己的行为,南堔烦躁的皱眉,看着柳素的表情难掩厌恶,而他身后,是被他紧紧护着的南漪雾,此刻正一脸紧张可怜地抓着南堔的衣摆,脸上是一副愧疚到哭泣的表情,南弦歌却能够一眼望穿她眼里自以为隐藏的很好的得意和骄傲。
啧,三个人,就能演如此一出精彩纷呈的戏,还真是厉害。
而这时,南漪雾眼尖的瞥到楼梯口的两个身影,便弱弱地喊了一声:“姐姐你是爸爸说的弦歌姐姐吗”。喊完似乎觉得自己有点突兀,又将身子靠在南堔背后,手指紧紧地抓住南堔的衣摆,好似此时此刻,只有南堔才是她唯一能够依靠的一座大山,完全的依附。
看,当年她也是被她这副羞怯的模样俘虏了,单纯的认为南漪雾可怜,想要给她更多的姐妹爱,把自己所有的好东西都分给她,一心想着补偿她。
南弦歌微笑着,一步步拉着隐忍的南弦易下楼,两人的脚踩在楼梯上发出一下下清脆地声音,却每一下都像是踩在楼下三人的心上。
“爸,她是谁”一片寂静里,南弦歌温柔的询问让南堔觉得自己无言以对。
“她是,是你的妹妹,漪雾。”
“漪雾很好听的名字,她也姓南吗”像是小女孩天真的疑惑,南弦歌偏了偏头,直直地注视着南堔,黝黑的瞳孔似要将他完全看穿。
下意识的避开大女儿的注视,南堔面对柳素时的厌恶和高高在上完全消失不见,在这个早已是顶级心理学家的女儿面前,他觉得自己无所遁形,但感觉到身后还有一个女儿全身心的依靠,他挺直身子道:“是,她姓南,是你的妹妹”
“南漪雾那爸爸,既然她是我妹妹,不知她小我多少”轻轻地重复着南漪雾三个字,似乎这个名字让她一念都变得回味无穷,南弦歌朝南堔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然而,这个问题让整个大厅都又变得诡异的安静起来,柳素和南弦易都紧紧地盯着另外两人,南堔张开口,却一阵无言。
“姐姐漪雾只比姐姐小四个月奥”怯怯地却带着一丝期待的声音打破了让人不安的气氛,却也成功的让柳素整个人都开始气的颤抖。
小四个月,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怀胎四月正是孕吐难受恶心最严重的时候,她的丈夫,却在和别的女人欢好,甚至是更早作为一个女人,这是何等的羞辱
“贱人南堔你真是好样的,哈哈,我为你辛辛苦苦生儿育女,你却在外面花天酒地,还留下了野种哈哈,都是贱人”柳素再也维持不了自己的镇定,手指着南堔和怯怯生生躲在南堔后面的南漪雾,疯狂地大骂,甚至将身边所有的东西都朝那两人扔去,恨不能砸死他们。
可看着南堔紧紧地护着他身后的南漪雾,两人相依的样子,便更加疯狂。
南弦歌和南弦易冷眼看着这一出闹剧,等柳素发泄的没力气了,南堔身上也有了大大小小的伤口满身狼狈了,南弦歌才放开南弦易,扶住柳素,安抚着她坐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脊,,这个动作会让人觉得有所依靠,会让人安心。
“妈,没事的,交给我”拍着柳素的背脊,南弦歌用另一只手拿着纸巾轻轻地擦着她脸上的泪痕,然后让南弦易过来坐下陪着柳素。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看着一脸紧张的检查南堔伤口不停落泪的南漪雾,强撑着勾起一抹浅笑:“爸爸,既然你将她带回来了,还愿意为她挡下伤害,作为女儿,即使很嫉妒她拥有比我还多很多的父爱”说着,更是加深了嘴角苦涩上扬的笑容“但我不想让爸爸您再如此费心,她便留下吧”。
“弦歌你疯了吗这个贱人”柳素愤怒惊讶的望向南弦歌,眼里满是不可置信,怒吼着质问自己的女儿。
“妈你安安静静坐着就行了,姐说了交给她就肯定能处理好,你还嫌这里不够乱,我姐不够伤心吗”南弦易生气地拽着柳素重新坐下,很是讨厌自己母亲对姐姐的质问,虽然他也不明白姐姐为什么这么做,但是姐姐已经因为那两人那么伤心了,母亲怎么能继续在姐姐的伤口上再撒一把盐她怎么敢
南堔复杂的看着自己的大女儿,他印象里这个女儿从小就聪明,懂事,善良,从来不用他操心,永远都带着理解的温雅笑容,不会对他撒娇,也不会无理取闹,甚至这十几年来,他都没有抱过她一下。
可现在看着她一脸的苦涩还倔强的微笑着,南堔第一次觉得愧疚,他对儿子严厉管教,对外面回不了家的小女儿宠溺纵容,对南弦歌,却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事情。
原本听了南弦歌的话以为她妥协了,自己马上就能光明正大的住进这个豪华的家了的南漪雾正暗自得意着,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男人突然沉默起来,南漪雾有点着急不安,难道就因为那个女人一句话就要沉默这么久
“爸爸,等会儿叫医生看一下伤口吧,不然怕是会感染呢,要是我能及时帮爸爸挡住就好了,你就不用受这种痛了”轻轻的用纸巾擦着南堔脸上伤口处的血,南漪雾一双眸子眼泪朦朦的要掉不掉,咬着下唇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望着南堔的眼里满是愧疚和担忧,令人怜惜。
一听到她的话,南堔又想到刚才柳素疯狂的一面,脸色一沉,语气也开始强硬起来:“既然如此,你好好劝劝你妈,让下人置办收拾好漪雾住的屋子,从今天起,她就是我南家二小姐”。
垂眸,不可察的嘲讽,再抬头,便又是云淡风轻:“父亲待我将话说完再吩咐我可好”
南堔听到南弦歌不加情绪的吩咐二字,稍有些不自然,但话已出口,他也没那脸面和自己女儿说道歉的话,只能等着她将话说下去。
“她住进来可以,但此后她的任何花销都与我妈无关,爸爸你既然能养她到十七岁,想必也是每天捧着宠着的,没有让她过过贫穷的生活,我妈每天养我和弟弟以及你,已经足够辛苦了,怕是再养不起第四个娇俏金贵的人儿了。
不过想必爸爸你也是不愿意让我妈养着她的,万一小心眼给她缺斤短两的苛扣什么,或者对她不良,你岂不是要心疼死,所以,为了避免这些尴尬,只能爸爸您多费心了”。轻轻缓缓地说出一番话,清冽的声音不复平日里的温暖,反而带着几丝讽刺,却让南堔和南漪雾两人下不了台,僵立在原地,南漪雾眼中更是难掩嫉恨。
南弦易倒是不厚道的嗤笑:“丑小鸭都不如,真是恶心”。
丑小鸭能变天鹅是因为它原本就是天鹅,哪有真的鸭子能变作天鹅的不过是做梦,更何况某些人连扁毛的鸭子都不如,那副登堂入室的嘴脸真真让人恶心。
柳素也缓和了心情,南堔是什么样的人她这么多年也不是不知道,早就不愿意将人再放在心上了,自己儿女双全,也不是养不起,一个男人而已。
“好,过几天才开学,你作为姐姐,就带漪雾去学校先适应几天”对于儿女的讽刺,南堔烦躁的皱眉,扔下这句话就起身离开,也不管原本满脸担心他的南漪雾。
南漪雾直直的站在那里,走也不是,坐也不是,尴尬的让她心里抓狂,恨不能将罪魁祸首的南弦歌撕了。
“歌儿,和小易上楼吧,学业为重,特别是歌儿,你们学校压力那么大,你和靠关系的人不同,就算你是尖子生也要努力不被拉下了”柳素起身回屋,嫌恶的看了眼柔柔弱弱的南漪雾,又道:“我拾缀下出去和圈子里的姐妹们喝茶散心,末了公司还有事,我还得赚钱养你们呢”
待柳素走了,南弦易也走到南弦歌身边扯着她袖子要一起上楼:“姐你上次指导我做的那份策划书我交上去,然后我们老师好一顿夸呢,马上开学了,我还有好多难题”
南弦歌无奈的揉揉他的脑袋,扒开他扯在袖子上的爪子转手握着,跟着一起上楼,想到什么,又顿住,转头朝南漪雾道:“有事找家里的佣人,也可以找我”。
对啊,找我,我会好好的教导你,教你如何杀人,如何犯罪,如何更好的伪装,然后将你在我这学会的东西一点点击溃,将你的伪装一寸寸剥离,然后送你一场和前世完全不一样的万劫不复。
想想,倒是让麻木冷掉多年的血,都开始变得沸腾起来了。
这一世的南弦歌从来不是什么好人,世人不知他们眼里温柔的女子,小心眼,恶毒,伪善,做作,小人,残忍,任何一个词,其实都可以与她轻易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