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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级杀戮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木木呆呆
神级杀戮
作者:木木呆呆

跪着低下头——《贱民律例》第一章……一半人恨他。另一半人——更恨他。但尘埃落定,恩怨开始逆转,贱民如是,贵民亦如是。或许全因那一刻…………跪着活,还是站着死,这是一个问题。





神级杀戮 第1章 伪装
血,从汉子的刀尖儿上滑落,尚在空中就结成了一串串儿冰疙瘩,落在雪地上,宛如银白大地上绽放开朵朵鲜嫩的小花儿。
十几个人躺在血冰中,最后一个僵直下去的,眼中还带着汹汹的恨意和绝望。
“爹爹”小女孩儿只有十一、二岁,一头扑进汉子的怀里,“我、我怕”
“阿柳不怕,只要进了十万雪林,他们就再不敢来追了。”汉子轻抚着女孩儿的头,哈着气融掉她睫毛上的霜雪。
“爹爹,我、我们把东西交、交出去吧我、我不想再”
“浑话”汉子突然一把推开女孩儿,脸色由温爱转成愤怒,可看到女孩儿坐在雪地里痛哭,他又软下语气,“阿柳,记住,我们英家祖辈传下来的东西,决不能落到外人手里”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咔嚓
一声细响从不远处传来。
汉子目光一凛,再次握紧钢刀,把小女孩儿掩在身后,等绕过一颗大树刚要劈下去时,他的手不由停住了,树后,蜷缩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大男孩儿,衣衫褴褛,面色苍白,裸露的干瘪身躯在寒风中瑟瑟颤抖,他正用冰刀剐蹭着一只兽类的腿骨,就着冰碴儿嚼下去,抬起头来,一双乌黑乌黑的大眼睛闪着惊慌和无助。
汉子松了口气,看了看大男孩儿手中晶莹透亮的冰刀,“冰族”
男孩儿怔怔地盯着他,没有反应。
汉子放松了警惕,摸摸身后女儿的头,“别怕,是雪民,落单儿的。”
女孩儿看着男孩儿被冻得僵直的手指和刮得发白的兽骨,心中不忍,从厚厚的棉衣里掏出一块干饼,刚想递过去,就被汉子拦住,“省下吧,雪民是贱民。”
“爹爹,我们也是贱民。”女孩儿眨着眼睛说。
“嗯那也得先保住自己的命啊”汉子指了指身后被冰雪包裹的一片银白色树林,“饿肚子,可是挺不到雪林的。”
父女还要说话,却突然听到林外有脚步声,嘎吱嘎吱踩在雪地里,好像凶残的冰兽在挫牙。
“嘘”汉子挡住了女儿的嘴,又用刀尖儿朝男孩儿比了比。
瞬间三人无声,只有踏雪的响动越来越近。
嘎吱嘎吱
汉子算算,足有十几个人,他紧握刀柄,刀身上腾起青光,凝冻的血珠儿开始融化,顺着刀尖儿往下滴。
那些人在林外查探了好半天,最后有人发现了两排凌乱的脚印儿,“那边追”他们朝着一座山坡匆匆跑去
声音渐远,汉子长出一口气,小声地在女儿耳边说,“阿柳,记住,人要学会掩藏自己、伪装自己,不然,在这该死的北域寒地,我们绝难活下去”
女孩儿似懂非懂地点头。
咔嚓
一声轻响,虽然不大,却好像炸在汉子心头上的惊雷,他惊愕地看着对面男孩儿的手,冰刀砍在兽骨上,冰花乱溅。
已经远去的人突然纷纷驻足,一齐回头朝这边看。汉子脸色大变,拉起女儿就跑,可女孩儿似被吓坏了,脚下一滑,跌在雪地中,等汉子把她扶起来的时候,一抬头,那些人已经折返回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没有言来语去,没有唇枪舌剑。
刀光和血光交织成了一张铺天盖地的大网,在嘶喊和哀嚎中,人,一个一个的倒下,血,把银白染得通红。
最后一个追踪者和那汉子相对而立,一把刀、一只剑同时搠入对方的身体。
追踪者狰狞地笑,“英虎,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他的长剑已穿透了汉子的胸背。
汉子紧咬牙关,嘴角在猛烈地抽搐,手中的刀只是刺中对方的肩头,相比之下,胜负已分。
追踪者的长剑横向划动,在汉子的胸膛上切出几寸长的血口,小女孩儿哭嚎着捶打追踪者的腿,“坏蛋,你、你放开我爹爹”
追踪者冷笑着,眼中不带一丝怜悯,另一只手掐住女孩儿细嫩的脖子,把她像小鸡一样提起来。
女孩儿的小脸儿顿时憋得通红,再由红变紫,眼睛也翻了白。
汉子惊慌失措,想救女儿却力不从心。
就在女孩儿的挣扎渐渐歇止的时候,追踪者的身子突然猛猛一颤
衣袍裂开,他胸口的皮肉上已多出了一道细缝儿,鲜血滴淌,追踪者瞪大眼睛才看清,伤口上正穿过一柄晶莹剔透的刀,闪闪亮亮,宛如冰晶。
他的身体沉沉砸进雪地里,直到最后一刻才看清身后站着的那个干瘦的大男孩儿。
女孩子摔在地上一阵“叩叩”猛咳,爬过去抱起汉子,“爹爹,爹爹”
汉子忍住痛,强扯出一个笑脸,“爹、爹爹没事,包扎一下就、就好了”
女孩儿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男孩儿走上来,扯掉一块碎烂的衣布,女孩儿跪在地上连声道谢,汉子也目露愧疚,“小兄弟,大、大恩不言谢,等到”

空中扬洒出一片血花,冰刀在汉子的脖子上划过,皮肉外翻,血如喷箭。
女孩儿愣在那里,惊愕地看着男孩儿在翻动父亲的衣服。
一只巴掌大的金色小盒儿被男孩儿抓在手里,他翻开看了看又合上,女孩儿终于惊醒,哭喊着扑到父亲身上,在汉子身体渐渐僵硬的同时,她听到了那破裂的喉咙中发出的最后一点咕哝声
“阿、阿柳别哭去、去雪林远离尘世”
女孩儿的嗓子哭哑了,最后昏厥过去,在意识变得模糊的瞬间,她似乎看到,男孩儿用冰刀割下了父亲的头,又用碎衣布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
心,比周围的冰雪还要冷,仿佛又听见母亲在她儿时的谆谆教诱
“阿柳,我们是贱民,命抵不过富族豢养的猪狗,想活下去,必须跪着低下头”
似又听见父亲的反驳
“阿柳,贱民不贱命,跪着,是为了掩藏弱点,低头,才不会让人看出你的愤怒”




神级杀戮 第2章 寒杉
大男孩儿站在高大的城墙下,森列的士兵手中的刀枪泛着寒光,和雪色浑然一体,刺得他有些睁不开眼。
城门紧闭。
男孩儿走得很慢,道路两边每隔三尺就立着一根木棍,棍头尖利,插满了人头。
那一张张面孔狰狞着、扭曲着,惊恐的表情清楚地记述着他们死前所遭受的痛苦。血已经冻住,凝成一条条赤红的冰窜子,好像倒燃的火焰,灼烧着这冰寒的大地。
男孩儿浑若未见,一步步离城门越来越近
“站住”城门口的军官高喊,“封城百日,没有通城令,内外人等不得出入”
男孩儿依旧向前走。

一支箭钉到他的脚下,剑羽摇晃,“嗡嗡”慑人。
走得更近了,军官终于看清楚男孩儿手腕上的白色印记,大喊:“是雪民,就地格杀”
守城门的士兵全然没把瘦弱的男孩儿放在眼里,放下手中的弓和箭,有人提刀步出队列,脸上带着笑,似乎已听到赏金叮当作响
一颗雪民头,三钱碎铜板。
虽然不多,但足以沽上半斤“雪竹老酒”,亦或再添上两钱,去“妓奴营”趴在女人的肚子上乐呵一宿
眼见男孩儿已到了城门口,士兵笑得更开心,把大刀举得老高,可突然发现,男孩儿的手摸向了身后。
士兵们警惕起来,纷纷举起弓箭,但在离弦之际,又都侧过头
男孩儿从腰后抓起一件圆滚滚的东西,猛地插在城门前的一根尖棍上,包布散开,露出其中之物
一颗血已成冰的人头
“冰原”是“九山大地”最临北的城池,高逾数十丈、厚达几十尺的城墙矗立城北,夹在两座壁立千仞的悬崖中间,形成了一道难以逾越、坚不可摧的屏障。漫漫千百年,不知抵挡住了多少次外域贱民和冰妖雪兽的攻袭。
也正因为如此,城中的人才能安枕无忧,才能乐享天伦。
城主府设在北城门百丈之内,据说是上任城主特意迁近的他有一句著名的论言,离敌人越近,越能看清他们的弱点。
而现任的城主呼拉达对此不屑一顾,他本出自北域蛮人,全凭狠勇杀敌才从贱民升至了平民,这艰难的一步是靠着千百颗人头换来的,是在尸山血海中闯出来的,他喜欢杀戮,也厌倦了杀戮,能坐在宽敞舒适的虎皮椅上享用美酒女人,是他升籍之后最为热衷的事和敌人近处鬼才愿意闻到雪民身上的那股腥臊味儿。
当然,好战好胜的蛮人是不会就此堕落下去的,即便在几月前的那次酒醉中,他依然带着三千士兵抵挡住了城外雪民的偷袭,敌众不止两万,可撤回去的未及五千。
之后,他趁着酒兴,率兵狂追三百里,一举将来犯的雪军全部剿灭,为了泄愤,更是顺便将附近几个雪民村落烧杀殆尽
翌日天亮,他骑着高头大马、枪挑敌首头颅凯旋的时候,城中的百姓沸腾了,军士疯狂了,几万人都喊着同一个名字
“呼拉达呼拉达”
在蛮语里,呼拉达有两个意思,一是英雄,另一个是雄狮。无论哪个,都让城主骄傲、热血沸腾。
每想到此处,呼拉达都会感到兴奋百倍,而体内窜动着的热流让他急于宣泄。
此刻,他用力地拍动椅子上的虎头,“来人,来人把妓奴营的女人给我叫来三个”
传令官毕恭毕敬的退下去。
“不十个”
呼拉达的议事堂变成了春宫,门外的侍卫面面相觑,年纪最小的已经涨红了脸。
把守北门的军官匆匆走过,守卫想拦,“城主正在处理要事,请佰长稍后”
“让开还有什么比第一追杀令更重要么”军官怒吼道,拔开两旁侍卫,径直闯入议事堂,大堂内热气蒸腾,军官一愣
七、八个一丝不挂的女人躺在地上,白花花的躯体交叠一片,晃得军官一阵晕眩,女人们气若游丝,有的已经咽了气,瞪着空洞的眼睛,眼角泪痕未干。
城主呼拉达已经变成了一头猛兽,还在继续着最后的疯狂,全然不顾愣在门口的军官。
当身前的女人发出一声嘶喊,口吐鲜血的时候,呼拉达又拽起了最后一个姑娘,姑娘十七、八岁,后颈上浮印着一朵小小的白色“雪梅”,在她那雪白的项子上生动鲜活,好似霜花,这让城主更加兴奋,猛地扑了上去。
姑娘忍住剧痛,没发出半点儿声音。城主似乎很不满意,大手一抓,便在姑娘的背上留下了五道深深的血痕,姑娘还是紧咬牙关,一声不吭。
城主大怒,把火气也撒到了门前的军官身上,“敢打扰我的好事你他妈找死吗,来人,给我拉下去,砍啦”
军官马上跪在地上,“大人,英虎已伏诛”
呼拉达突然停下身子,眼睛瞪大,“你、你再说一遍”
“罪民英虎在城外遭戮,您的第一追杀令已达成”
呼拉达眼中露出狂喜之色,“那、那东西呢”
军官看了看一地的女人,欲言又止。
呼拉达会意,“来人,把这些贱种给老子弄出去”
大男孩儿跟随着守卫穿街越巷的时候,道路两旁的人都停下了,一双双眼睛怒目而向,如果不是守卫兵阵齐列,或许真的有人要冲了上去。
男孩儿被带到城主府,低着头往里走,马上被侍卫拦了下来,他被浑身上下搜查一遍,褴褛的衣布条中藏不了什么,但那把冰刀还是很明显,一个满脸横肉的侍卫从他破烂的草鞋里抽出那把唯一的兵刃,不知有意无意,在他赤裸的脚踝上划了一刀,顿时血流不止。
男孩儿没有任何反应,不知是冰冻让他麻木,还是痛苦习以为常。
一推门,男孩儿走进了了议事堂。
温热扑面而来,反倒让男孩儿打了个冷颤,城主呼拉达上下打量他,温和地笑着,“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儿低着头,“寒杉”




神级杀戮 第3章 梅姑娘
“寒林有木,杉本无根。”呼拉达笑笑,他是粗人,大字不识几个,但也听说过这句文绉绉的话。寒杉,一种北域寒地最常见的树,常见到有雪的地方就能看到它,“英虎是你杀的”
寒杉点头。
呼拉达的目光在他身上驻留片刻,“可我听说,英虎已获人神附体,追杀的几伙人都死在了他的刀下,你又”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寒杉说,“祖辈在中原时,世代猎渔。”
呼拉达愣了愣,守城军官怕城主听不懂,连忙解释,“大人,鹬蚌的意思是”
“我知道”呼拉达怒瞪了军官一眼,又看向寒杉,“你割了英虎的头,那他身上的”
“大人,在这儿”军官捧上来一只破破烂烂的褡裢,翻开,露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金黄色小盒儿。
呼拉达的眼睛放出了光,接过来时,手在微微颤抖,刚要翻开盒盖儿,又听军官在一旁提醒,“大人,当心贼子暗算”
呼拉达把盒子又推了回来,阴冷一笑,“忠心可嘉。”
那军官眼睛一鼓,吓得冷汗淋漓,心中直骂自己多事,但骑虎难下,也不得不硬着头皮接下,一边流汗,一边战战兢兢地掀开盒盖儿
没有机关暗器,没有迷毒迷香,小盒儿中瞬间耀出重重青光,一股股暖流鼓荡而出,让人身心安适、无比舒泰,军官惊住,“这、这是”
呼拉达一把夺过盒子,看了又看,啧啧赞道,“好好哇”猛地扣上盒盖儿,对着寒杉道,“说吧,你想要什么赏赐”
寒杉微微抬起头,环顾一圈,最后把目光停留在地上那些尚未收拾干净的女人衣物上,又低下头。
呼拉达“哈哈”大笑,“好好先带他去妓奴营随他选,事后再说赏赐的事”
守城军官的眼睛一直偷瞄着那只小盒儿,转身要往后退,却听城主道,“你,先留下,忠诚心细,也该受赏。”
寒杉被人带出去了,守城军官心中暗喜。可他刚转过身,就发现城主已经到了自己的身前,他汗毛倒竖,“大、大人”
“你有没有听说过”呼拉达脸上挂着笑,“人神魂晶须要用人的血来喂制。”
军官脸色一惨,瞬间明白了,“噗嗵”跪倒在地,“大、大人饶命,小人对您忠心耿耿,绝、绝不会将这事儿说出去”
“那就再表表忠心吧”

门缝儿虚掩,有鲜血从堂内迸溅出来,喷了门外侍卫一脸,几个人嘴角一阵抽搐,却没人敢动
冰冷的寒气没能遮掩住肮脏、恶臭的气味儿,偌大个“妓奴营”里充斥着朽败、腐烂的浑浊,从城主府拖回来的五、六具尸体在地上留下了一道道殷红的血迹,营中的女人们从营房的门缝儿中看到,却大都面无表情,似乎早已习以为常。
穿着厚厚军衣的士兵们一边咒骂着,一边将那些僵硬的裸露躯体投入营后的尸坑中,只推下几堆雪,便算作彻底终结了那些女人悲惨而又短暂的一生。
在其中的一座营房中,衣衫破败的姑娘被扔了进来,她是十个刚被城主蹂躏过的人中唯一还能站起来的,她抹去嘴角的血,在一行行麻木的女人中穿过,用湿冷的碎布用力地擦拭着自己的身子,周围的人目光呆滞,有风透进来,女人们本能的抱紧了自己。
几个兵士走进来,在众女身上扫视一圈儿,最后盯在了靠在墙角处的几个女孩儿,“雪民出来”
几个女孩儿年纪都不大,最小的也就十三、四岁,听到这一声吼,吓得浑身发抖,一个大胡子兵士壮得像只雪牛,快步走上前,一把抓住最小的女孩儿,“还没出过活儿吧今天,就你啦”
小女孩儿脸上没了血色,吓得哀叫哭喊,死命地挣扎着,却被“大胡子”像拎小鸡一样的扯住头发,一直拽到了门前。
突然,一只冰凉的手搭在了“大胡子”的腕子上,“嘡啷”几个兵士同时拔出弯刀,“干什么跪下”那只手慢慢的缩回去,“大胡子”转过头,就看到了那张血迹方干的脸,“是你怎么刚才没爽够是不是又想跟城主大人哈哈哈”
一众兵士纷纷收起兵器,齐声大笑,“大胡子”的眼睛在姑娘的身上游移片刻,咽了口唾沫,“嗯,的确不错,不过这次轮不到你,人家点名要的是雪民,你嘛,等会儿大爷专门过来”
“我就是雪民”姑娘把长发撩起,露出后颈上的白色“雪梅”,“军爷您看,我最合适了,摸样身段儿都有,而且,最近还学会了几个新花样是这些干瘪丫头哪能比的”姑娘推开了泣不成声的小女孩儿,把手搭在“大胡子”臂弯上,柔声道,“军爷”
“大胡子”冷笑,“贱种真不知道你刚才是怎么活下来的滚开”

一个巴掌重重的打过去,那张本来惨白的小脸顿时红肿一片,但姑娘还是强忍住痛,摇摇晃晃站起来。
小女孩儿扑进姑娘的怀中,“梅姐姐,您别”
“桠头,你还小,以后有的是机会赚钱,这次,就让给姐姐吧”梅姑娘轻轻推开小女孩儿,女孩儿哭得更凶。
“大胡子”还要动手,就见门外又匆匆走进一个兵士,在他耳边轻语,“伍长,这次,那小子要脚大的。”
“大胡子”眉头挑了挑,“真他妈都是贱种”往众女脚下看了看,一指梅姑娘,“带走”
梅姑娘被兵士领着,都没出营地,便在一间小房前停了下来,她知道,里面的客人一定是最底层的士兵,没有多余的银子交纳“出营费”,而且选了最最破败的低级“欢房”。她在门前深吸了口气,冰冷的寒风灌进肺腑,她的眼角有光芒闪动,不知是泪还是冰花。
“大胡子”等得有些不耐烦,一把将梅姑娘推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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