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倌法医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天工匠人
“呵呵……”
——得见此术者,必定是先天鬼爪显露,后天水火阴阳交集,成就了断绝情缘的阳世鬼身
面前同样传来两声干笑,不过声调却显得有些古怪。
抬头一看,就见老陈已经把牛油蜡立在了柜台上,站在那里垂眼看着我。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他对着我笑的时候,我都感觉无论笑声还是他的表情,都带着一种嘲讽和鄙夷的味道。
我把东西捡起来放在桌上,手里握着泥娃娃摩挲了两下,抬眼看看天花板,问:
“陈伯,这灯怎么灭了”
“停电了,灯当然就灭了!”
我无语。
老陈斜了我一眼,指了指柜台上的蜡烛,“老房子线路老化,偶尔会停电,我这不是给你送蜡烛来了省着点用,等烧完了,下次你就要自己买了。”
我朝屋里四下看了看,回过头试探着问:
“陈伯,你之前说‘我们’是什么意思”
老陈瞪着眼抬高了调门:
“打电话的时候你说一个人住,后来不是又带了个大胡子小子过来!”
我一头黑线,敢情老头说的还是窦大宝,我还以为他能看到什么呢。
看来就算他有秘密,刚才的‘没头脑’也只是个意外闯进来的不速之客。
我这样想的时候,却发现老陈正瞪着两个眼珠子一瞬不瞬的盯着我。
他虽然老,但是五官颇具立体感,眼睛凹陷,显得很深邃阴鹜。
再加上他身材高大,总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瞪起人来不免让人觉得发毛。
我被他看的不自在,刚想问他怎么了,他却转过身,边往外走边嘀咕着说了句什么。
他的声音很小,很沙哑,我只依稀听到他说什么:‘自找麻烦……这下好了……毁了……回头都不行了……’
我觉得莫名其妙,想叫住他,他却已经走远了。
我回想了一下,他刚才看我的眼神似乎不怎么对劲。
“啊……”
他的确是面朝着我,但目光却好像并没有聚焦在我身上。
我疑惑的转过头,只一抬眼,刚落回腔子里的心又猛地提了起来。
我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在我身后的墙上竟然有一个偌大的影子,那影子就和刚才门后头的家伙一样,没有脑袋!
这一来二去的,我是彻底‘回魂’了,咬着牙,伸手就拿起了一把竹刀。
要不说胆子都是磨出来的……
可是等我再回过头一看,差点没把自己气晕过去。
连着受了两回惊吓,我脑子都快空了。
哪有什么没头的影子!
我一动,那影子也跟着动,那根本就是我被烛火照在墙上的影子;不是没脑袋,而是影子被拉长,‘脑袋’贴在了天花板上!
“大爷的……”
受了这阵子惊吓,我终于又忍不住骂了句脏话,关上门,走到柜台后一屁股坐了下来。
我把泥娃娃在手里摩挲了两下,放在柜台上。
把捡回来的两半脑袋试着拼起来按在身子上面,手一松‘吧嗒’就掉了。
看看一旁撕破的背包,想想这段日子孤苦无依的感觉,我一阵烦躁,干脆连饭也懒得吃了,伸手就去拿啤酒。
手指刚碰到啤酒,不经意间,就觉得似乎有一道绿光在眼角闪过。
我下意识的转过头,顿时就呆住了。
背包撕裂,我随身不离的东西现在全都摊在柜台上。
眼角扫见的绿光,并不是我的错觉。
而是来自一个被摔开后,还没来得及合上的扁平木盒。
这木盒是狄家老太给我的。
此刻,盒子里那块记录着《百鬼谱》的槐树皮,竟散发出了幽暗的绿色光芒。
“呵呵……”
我满心疑惑的把槐树皮拿了
第五章 回魂客
可刚一转身,眼角的余光似乎就看到一个白乎乎的影子突然从身边闪了过去。
分尸、煮尸案案发过了一个礼拜,这天我正在法医室里看验尸报告,桌上的座机突然响了起来。
电话是高战打过来的,说上面分派下来的两个实习生已经来了,让我去他办公室。
到了前面,还没进办公室的门,透过窗户看到一个人的背影,我就忍不住‘扑哧’乐了。
敲门进去,不等那人回过头,我一个箭步冲到他身后,一手箍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比出个手枪的形状,顶在了他后腰上:
“不许动!你被捕了!”
那人身子微微一僵,扭过头来一看,一下瞪圆了眼睛:
听这声音越来越近,我本能的把手伸向背包。?“祸祸你怎么在这儿”
我怎么都没想到,这次分派来的实习生之一,竟然是孙禄、孙屠子。
我没犹豫,拿起桌上的尸检报告递给了他。
先前我情绪低落,再加上考虑到他年后备考,就没告诉他我调来平古县的事。
听我把情况一说,孙禄笑得合不拢嘴,说哥俩又能在一起厮混了。
见办公室里还有一个高高瘦瘦的年轻人,我忙放开孙禄,向他伸出右手:
“你好,我是局里的法医,徐祸。”
年轻人伸出手和我握了握,“您好徐老师,我叫边耀双,是省公安大学法医系的学生。”
我笑笑:“我和孙禄是同届的同学,年后刚考核完,才调来这儿。都是哥们儿,你叫我名字就行了。”
高战等我们互相介绍完才把两个文件袋交给我,笑眯眯的说:
“人我交给你了,要是半路当了逃兵,我唯你是问。”
我没犹豫,拿起桌上的尸检报告递给了他。
“必须的。”我笑着点点头,“我先带他们去办公室了。”
“你等等。”高战把烟头摁灭,收起笑脸看着我说:“上级尸检报告你看了有什么看法”
我下意识的皱了皱眉,摇了摇头:
“尸体的关键部位经过高温烹煮,无法提取到有指向性的证据。现在法医部门采证到的唯一线索,就只能是现场采集到的j子dna了。”
高战摆了摆手,没再说什么。
一进法医室,孙禄就咋呼开了:
“你丫放着市局不待,怎么跑这儿来了也没告诉我一声!对了,你来这儿单干,丽姐肯放过你”
“还说呢,我到现在都不敢见她的面儿。”
我和孙禄就不用说了,边耀双虽然不和我们一个学校,可年纪相仿,专业一样,再加上本身是东北人,虽然外表斯文,性格中却不失豪爽,一来二去,很快就混熟了。
一愣神的工夫,那人已经下了石桥。
孙禄虽然长得像个屠夫,却喜欢闹,非得喊他双儿,再不就是双双,说这样才能起到‘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的效果。
边耀双哪里肯,末了还是屈于孙屠子的‘淫威’,勉强接受了‘大双’这个称呼。
三人又闲聊了一阵,孙禄挠着头问我:
“刚才听你跟高队说什么‘关键部位高温烹煮’,什么案子啊”
尸体虽然是被送到学院的实验基地进行化验,但那仅限于一部分高级教授参与;出于保密原则,在校生是不知道状况的。所以孙禄虽然是刚从学校出来,却也不知道烹尸案的事。
听我把案情大致一说,孙禄直咧嘴,“麻痹的,那绝逼是疯子干的。”
“这是我同学,天太晚了,他来我这儿住一晚。”
大双听我说完,脸色有点发白,却咬了咬嘴皮子问我:
“我能看看尸检报告吗”
我没犹豫,拿起桌上的尸检报告递给了他。
结果就是……晚上一起去吃饭,一盘儿蒜泥白肉刚上桌,他就鼓着腮帮子奔了厕所,回来后面无血色的连连摆手,说实在没胃口了,要先回宿舍缓缓。
我和孙禄上回一起吃饭是在年前,现在算是各自有了‘定位’,再加上转过天是周末,不用上班,所以就多喝了几杯。
喝到后来,孙禄又提起了张喜。
换了以前,我肯定得和他一起伤感一回,可是现在,或许是经历的事多了,又或者习惯了张喜的另一种存在方式,我倒是真没多大触动。
从饭馆儿出来,天空飘起了细雨。
孙禄说懒得回宿舍收拾,今晚先去我那儿凑合。
听这声音越来越近,我本能的把手伸向背包。
我喝的也到位了,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我下意识的皱了皱眉,摇了摇头:
两人拦了辆出租,上了车,司机问我们去哪儿。
我说:“城河街。”
我不禁又想到了刚才的出租司机,要是他真看见了什么,那他也太点儿背了……
“城河街”司机回过头疑惑的看了我俩一眼,“这大晚上的,去那儿干嘛”
我笑笑,说:“我在那儿租房住。”
“还说呢,我到现在都不敢见她的面儿。”
司机又看了我一眼,抿了抿嘴皮子,没再说什么。
车停在护城河的石桥边,我看了一眼计价表,刚要掏钱,出租司机突然回过头,一脸惶恐的说:
“快下车!你们快下车!”
孙禄皱眉,“你不收钱了”
这一看我心里就是一咯噔。
“不收了,你们快下车!快点儿!”司机用力挥着手,听声调都像是快哭出来了。
“还说呢,我到现在都不敢见她的面儿。”
“什么叫不收钱了你怎么了啊”我忍不住问。
司机脸色煞白,脸对着我,眼珠子却斜向后方,压低了声音哆嗦着说:
“有……有东西过来了。”
“什么东西”我朝前看了一眼,什么也没看见。
听这声音越来越近,我本能的把手伸向背包。
“求求你们……快下车吧!”司机这回眼泪是真下来了,朝着我又是作揖又是挤眼。
我皱了皱眉,懒得再跟他废话,塞了二十块钱给他,推开车门下了车。
看着出租车掉过头,逃也似的仓惶开走,孙禄朝地上啐了一口,“这人有毛病吧”
我咧咧嘴,拉着他就想往家走。
可刚一转身,眼角的余光似乎就看到一个白乎乎的影子突然从身边闪了过去。
我猛地回过头,却只看到不远处空荡荡的石桥,没见有什么人。
“怎么了”孙禄含糊的问我。
“没事儿。”我摇摇头,心想今天可是真喝到位了,眼睛都开始犯花了。
回过头刚要往家走,忽然间,隐约就听见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
“什么动静”孙禄显然也听到了这声响,和我一起扭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那声音越来越近,没多会儿,我就看见拱形的石桥上慢慢露出一个白色的影子!
“卧槽,不是这么邪门吧”孙禄身子哆嗦了一下。
我也有点头皮发紧,因为随着那影子渐渐露出全貌,我恍惚就看出,那像是一个穿白衣服的人,而且这人没有脑袋!
一愣神的工夫,
第六章 无头女鬼
而解决这种‘问题’,我实在太‘专业’,太有经验了。
“这老头是不是有病啊咱花钱租的房子,怎么还就不能带人来了”孙禄悻悻的嘟囔了一句。
我没说话,事实上只这两句话的工夫,我身子已经沉的都不行了,眼前也开始冒金星。
“你还想用强”
我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可这会儿再想去摸包,却连手都没力气抬起来了。
“到家了!”
更加让我感到惊恐的是,我发现自己居然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死死掐住了脖子,不光说不出话,连气都快喘不上来了。
“怎么不开门啊”?孙禄见我愣着不动,问了一句,顺手拧了下钥匙开了门。
“灯开关在哪儿呢……我靠,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满头大汗的”
没听见我回应,孙禄回过头,终于看出我不对劲了,急忙过来搀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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