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欣凤真是雷厉风行,一个电话,就叫来两个一看就是一线工人的老师傅。
等王欣凤给我们做了介绍,癞痢头瞅了瞅其中一个戴着帽子的老工人,又看看王欣凤,忽然笑着说:
“我怎么觉得,这老先生和王经理眉眼有点像呢?”
王欣凤洒然一笑:“您好眼力,这就是我爸!”
出门后,癞痢头忽然把我拉到一边,小声对我说:
“兄弟,你别怪我多事。我不是耽误你的正事,但是有些话我觉得还是得跟你说。”
一听他开口,我就头疼,耐着性子说:“有话您直说。”
癞痢头眼珠转了转,向我又挨近了些,斜眼看着王欣凤的背影说:
“我刚才仔细看过这个王经理的面相,要说起来,一开始我还真是瞎说。替她看过相后,才发现她是个挺端正的人。”
我忍不住皱眉,“然后呢?”
“我看她眉角含春,朱雀张宿入主正宫,这是即将配婚的征兆。要说这个月最后一个适合婚嫁的黄道吉日,就在本周日。她应该是那天要拜天地入洞房的。”
≈“你还有正事吗?”我强忍着踹他的冲动问。
癞痢头却是表情越发郑重的说:“可是我观其旁宫,却又隐约有北帝玄武危宿侵犯的迹象。奇就奇在,这种危险之相,是在刚才她老子来的时候,突然出现的!”
我毕竟也算吃阴阳饭的,癞痢头虽然絮叨,总不能切入正题,我却听出些蹊跷,“面相不会突然改变,要有变化,也只能是遇到特别的人或事。你是想说,她父亲会改变她原来的运势,还是说,她会因为自己的老爷子,结不成婚?”
癞痢头瘪着嘴摇摇头,“要我说,她面相之所以起变化,应该不是因为她老爹,而是因为兄弟你找上了她啊!”
癞痢头忽然又向我凑了凑,嘴都快挨住我耳垂了,“危宿入宫,喜事变丧事。这女人,现在是克夫相。照我看,她这婚不结还好,要是真结了,她爷们儿绝对活不过大婚当晚!”
第二十六章 开眼
我问癞痢头,他说的这靠谱吗
癞痢头信誓旦旦的说“兄弟,我知道我嘴不好,但事关人命,我绝不会瞎说。你要是不信,就干脆等到周天,去参加这女的婚礼,等散了席,入了洞房,你看她老公死不死。”
听他说前半句,我还有点后悔,觉得侮辱了他的专业,听完后半截,我明目张胆的翻起了白眼,“大哥,你……”
他这哪是嘴不好,根本就是说话不走脑子。
我对他说,我们和这王欣凤素昧平生,当下为顾全大局,这些事最好暂且不提,如果有适当的机会,言语提点她两句也无不可。
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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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猴子穿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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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叹了口气,心说算球,想要改变一个人的习惯,哪是那么容易的。
同时也不禁从另一个角度对癞痢头‘佩服’的五体投地,这家伙张嘴就得罪人,可你要耐着性子听他多说几句,就铁定能让他带沟里去。
这不,从王欣凤办公室出来到现在,他就没把话说全乎过,我特么偏偏硬是给他的前言不搭后语给吊住了胃口。
我递了根烟给他,自己也点了一根,抽了一口,让他慢慢说,说仔细。
反正都这样了,我还真想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野药。
癞痢头点上烟,抽了一口就呛到了,咳嗽了一阵,又像是自我总结了一下,才对我说:
“人的面相是不会轻易改变的,但也不是一成不变的。兄弟,你承不承认,你这趟来,起码在一定程度上,打乱了一些人原本的生活”
我说:“承认。”
无论这件事最后怎么收场,都得说,我们的突如其来,至少是打乱了王欣凤的日程安排。
癞痢头说:“刚一看到那个王经理,她还没什么,可等她爹老王进来,她的面相突然就变了。那时候我说的是真的,她忽然变成了克夫相,保准能把跟她结婚的人克死。可那个齐瞳一进来,这特么形势就又变了。
那个老王头,虽然不怎么命长,但本来还算是能寿终正寝的。可那齐总和你握手的时候,我就发现,老王头忽然乌云盖顶!等那姓齐的出去以后,再看他,可就不光是一般的倒霉了,而是要倒大霉,要没命地!”
他说的着急起来,脑门竟觅出一层细汗,“要我看,不用等周末了。他们这俩人的婚是结不成了。不光结不成,老王头和他闺女,不出三日,必定命丧黄泉,而且,还都得是死在那个齐瞳手底下!”
“有这么严重”我越听越觉得玄乎。
癞痢头又抽了口烟,把烟在烟灰缸里摁灭,“你难道没看出来,齐瞳的眼睛有什么不对劲”
听他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刚才我觉得齐瞳看着不舒服,貌似就是他的眼睛让人觉得奇怪。
仔细一回想,他两只眼珠子,似乎是有点不一样。倒不是说像波斯猫那样明显的双色眼,而是左眼比右眼眼珠小一圈,而且眼珠的颜色要偏深一些。
我试着问癞痢头:“雌雄眼”
癞痢头摇摇头,“算是,但不是普通的雌雄眼。他的右眼圆滑,黑多白少,透着明黄,在眼相中称之为猴眼;左眼狭长,眼珠虽然小了一圈,但瞳孔中透着血杀之光,是为蜂眼!
生猴眼之人,机灵狡诈,贪婪多疑;而生蜂眼的人,则是表面合群,实则孤独、猖狂、性毒狠辣。若这两种眼相生于一人,在相学中有个特别的称呼,叫做猴子穿针!”
“猴子穿针”
刘瞎子算是见闻广博了,但我却从未从他那里听说过此种眼相。
癞痢头手背拍了拍手心,压着嗓子对我说:
“一个是畜生,一个是毒虫;这针穿的进去,本主虽然会跋扈狷狂,但总算不会闹太大动静。可针要是穿不进,就会本性毕露,凶性大发!到那时,最先遭殃的,就是和他最亲近的人。因为他会认为,是这些人破坏了他的好事。
还有,我看那姓齐的,左眼尾狭长的就跟针脚似的,那是蜂针显露之兆!要是没猜错,他身上已经背了人命了!都说万事开头难,要是没害过人,后果还不至于太严重。可有了开头,后面可就不会再手软了!”
我听得心底有些生寒,眼珠缓缓转动下,当即道:“走,去餐厅!”
癞痢头边走边说:“我就是想不明白一件事,咱这头还没露底呢,这变化怎么就这么大啊”
“我们这趟来,实在是我冒失了。要真是你说的那样,对方要是狐性多疑,而且还亏着心,恐怕……
第二十八章 猴子穿针(2)
我听出老头话里有话,忙点头:“行,您老定了那就是定了。我回去就马上落实。”
老古满意的点了点头。
吃完饭,告别了齐瞳等人,上了车,老古像是酒还没醒,闭着眼睛靠在椅子里,含糊的说:“小徐啊,你是真不该溜号啊。”
“对不起教授,您……有发现”
“先开车。”
出了工厂大门,老古猛地睁开眼,“这回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我心中一凛,“难道那假山石就是从这里运出去的”
老古把他的手机递了过来,上面显示的是一张照我听出老头话里有话,忙点头:“行,您老定了那就是定了。我回去就马上落实。”
老古满意的点了点头。
吃完饭,告别了齐瞳等人,上了车,老古像是酒还没醒,闭着眼睛靠在椅子里,含糊的说:“小徐啊,你是真不该溜号啊。”
“对不起教授,
第二十九章 金蟾过山阴
以老古的身份,能被他称作老朋友的,自然也不是一般人。要不然也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传递来这么详尽的个人资料。
我没向老古多问,认真的把资料看了一遍,“要照这上面看,这个齐瞳背景不但单纯,简直都能评个杰出青年了。”
“十四岁辍学,跟着当时还是采石工人的父亲干活;十八岁跟父亲一起干个体;二十一岁,爷俩开办工厂,只用了短短几年,就搞出这么大规模的公司。这巧山石业说是他父亲齐巧山创办的,能发展到现在,齐瞳实在是功不可没。”
老古说着,眉毛却是拧在了一起,“可我怎么就看这小子不舒服呢不光是因为他生了一对雌雄眼,反正……反正我一看见他,就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白晶说:“其实我对这个齐瞳的印象还是挺深的,那时候他到我们学校做工程,平常吃住都和其他工人一起,直到工程完成,学校人员答谢招待他们的时候,我才知道,他原来是工厂的小老板。”
我调侃道:“他模样可是不错,当时你就没想过,跟这身先士卒的年轻才俊有所发展”
“我倒是想,可我早就跟一个天杀的死鬼定了亲了!”
白晶狠狠瞪了我一眼,接着却又说:“今天一见面,我立马就认出他了,而且还记起了他的名字。倒不是我记性好,而是他比较有特点。”
我点头:“他的眼睛的确让人很难忘。”
白晶摇头,“不是眼睛,是耳朵。”
“耳朵”我和老古都感好奇。
“嗯,就是耳朵。”白晶说道:“他那时候头发可没这么长,我记得很清楚,他左边的耳朵,不知道怎么,上耳廓缺了一块,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咬过似的。今天一看见他那发型,我就想起他那只耳朵了,也就很快认出是他了。”
“耳朵缺了一块儿”
我和老古面面相觑。
癞痢头忽然说:“把资料给我看看!”
他说着话,已经把手机抢了过去,快速的翻到最上方,看了两眼后就开始不住摇头:
“不对,不对。这上面的生辰是错的!不光生辰是错的,他也绝不能是齐巧山的儿子!”
我错愕的问:“不是吧我知道你懂相术,可光看资料,怎么还能看出旁的”
癞痢头没回答我,而是急着向白晶问道:“你还记不记得,他当年耳朵背后,是不是有一些小红疙瘩”
白晶茫然的摇摇头,“我哪记得这么清楚好像是……没有吧。”
“一定有!”癞痢头言之凿凿,跟着又连连摇头,“金蟾过山阴,猴子穿蜂针,想不到世上真有这么邪门的面相。”
我一头雾水,事实上,我听瞎子说过不少相面的门道,但像猴子穿针之类,却是头一回听说。金蟾过山阴是何意,就更闻所未闻了。
老古的反应倒是十分强烈,眼神闪烁间,挺直身子向癞痢头问道:
“真有金蟾过山阴的人”
癞痢头又开始猛点头:“有!有!不光有,我还亲眼见过!只不过,我没想到两种面相会集于一身!”
见白晶和我一样听的云里雾里,我摆手让他打住,问老古:什么是金蟾过山阴
老古想也没想,张口就说:
“佛道两家,都有‘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一说。所谓的‘山阴’,便是指灵台的背面了。金蟾并非寻常意义上的蟾,而是泛指蛇虫鼠蚁之类毒虫。
据说有人被毒虫咬了耳朵,经过救治,当时伤口痊愈。但在过后,另一只耳朵会显现出被咬伤的痕迹。那就是毒素没有完全清除,通过耳道进入大脑……或者干脆说,是经由人的灵台山阴,到达了另一边。”
“胡扯!那都是以讹传讹,当不得真!”癞痢头猛地摆手打断他,“要是有毒渗入方寸山,那人还不死球了”
这次他
第三十章 金蟾过山阴(2)
癞痢头不是不饿,而是饿极了、馋极了。收起先前女人给的包子,不是为了装腔作势,是想带回家给老娘虎婆子尝鲜。
他当即不管三七二十一,把第二个大包狼吞虎咽下去,正要替女人‘指点迷津’,雨竟骤然小了下来。
那女人无声的笑了笑,迈脚就往前走。
癞痢头一看她走的正是回自己家的方向,连忙跟了上去。
毕竟雨还没停,要他没皮没脸的在雨里路上跟人搭话,也不可能。
{如今的癞痢头已经有了‘自知之明’,自嘲说,那时他早因为自己这张嘴,把临近自己家市集上的人都得罪了,所以遇到女人的那个集市,离家差不多有十多里地。}
要想回家,癞痢头倒是能抄近路,可经过那近路的时候,前面走的女人却没有改道的意思。
癞痢头是穷刁了,心想我本来就是糊弄人为生,用不着为了两句虚话绕远,当即故意落后几步,抹脚就往近路走。
才刚走出一步,身后就猛然传来那女人声音:“你要非得抄近路,你这小命可就难保了。”
“啥意思同行”癞痢头转过头,狐疑的看着对方。
这女人除了一双眼睛分外灵动,姿色平庸,穿着更像个农村妇女,怎么看也不像是‘走江湖’的,而且从古至今,也没听过有女的抛头露面给人算卦啊。
女人没再说话,眼盯着那‘近路’看了一会儿,突然像是改了主意,“也成,不走这边,你也不知道天高地厚。”
癞痢头的近路,是一片树林子。一见女人大步走了过去,那还不赶紧跟上前。
这回他心里更犯嘀咕起来,这女的怎么就比自己还神叨呢
一犯嘀咕,就更仔细观察起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