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倌法医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天工匠人
这一仔细看不要紧,看到女人缺了一块儿的那只耳朵后面,竟又看出些蹊跷。
他加紧两步,追上女人,仍还捏着腔调说:
“金蟾过山阴,命在心尖担啊!”
女人停下脚步,也不转头,漫不经心的说:“你这就开始替我算卦了”
癞痢头心里没底,嘴上却硬,“你可能听不懂我说什么,可要是我说,你三步一坎、五步一难,总是真的吧”
女人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抬头看了看天,接着往前走。
癞痢头追着她说道:“你是劫难不断,那万事就必须得小心。就比如说今天,你应该趋五行之金,避五行之水、火、木……”
女人猛地停住脚步,扭脸瞪着他。
癞痢头急着往下说:“你下雨天出来就不对,要是钻树林,肯定得遭火灾!”
女人又抬头看了看天,又继续往前走,口中低声说了句什么。
前头癞痢头没听清,后面却是说:
“算了,谁让我欠了债呢。”
{下雨、穿树林、遭火灾……听癞痢头说到这些,我都想骂街。所以,我自然而然的想到,那个女人前半句肯定是小声骂脏话。但这‘算了,谁让我欠了债’,可是有点耐人寻味了。}
癞痢头本来是想糊弄着把白拿人包子的事变得‘冠冕堂皇’,可据他所说,他是越看那女的,越觉得不对头。
最后一次追上女人和其并肩,他干脆就伸手拦住女人,“你不能再往前走了!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要再往前,真进了这树林子,就肯定得应了你的面相,进去一步伤、两步残、三步命归天!”
女人猛地转过身,抬手狠狠给了他一巴掌:“你闭嘴!”
“啪!”
这一巴掌结结实实把癞痢头给打愣了。
然而女人的巴掌并没有收回去,而是一把抓住他肩领,狠狠朝着眼前的树林子里甩了过去。
下雨泥地本来就滑,癞痢头脚下不稳,硬是一头栽进了林子里。
不等他爬起来,就觉身后一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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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坐肩师父
我本来觉得白晶的反应有点激烈过头了,听她这一说,才发觉这事似乎别有隐情。
老古做起和事老,让白晶有话好好说,先把手撒开。
见癞痢头狼狈不堪,我暗暗叹气,这家伙,真是把‘祸从口出’体现的淋漓尽致了。
癞痢头畏惧的看了白晶一眼,虽然也有些疑惑,却不敢多问,战战兢兢的继续说起了那次的经历。
事实上,他也没能再说出什么名堂。
癞痢头说是晕血,其实更多是被吓坏了,才会晕倒。晕了的人是没有时间概念的,照他说的,他醒来后,被击毙的逃犯尸体还在,估摸着那也就我本来觉得白晶的反应有点激烈过头了,听她这一说,才发觉这事似乎别有隐情。
老古做起和事老,让白晶有话好好说,先把手撒开。
见癞痢头狼狈不堪,我暗暗叹气,这家伙,真是把‘祸从口出’体现的淋漓尽致了。
癞痢头畏惧的看了白晶一眼,虽然也有些疑
第三十二章 黄十一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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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市区,老古下车的时候说:这件事可以不让官方插手,但无论如何都要彻查到底!
他口气虽然还算平静,但我知道,这老爷子是动了真怒了。
某人或许真是因为心里有鬼,对我们的身份起了怀疑,但是以工匠之能,利用厌胜术,一上来就对我们痛下杀手,其城府之深,心思之歹毒,着实让人心寒。
掉头往回开的时候,我想起一事,猛一拍脑门。
白晶问我怎么了,我说,我们这回真是让癞痢头彻底给带沟里去了,听他白话这半天,竟把金蟾过山阴的事完全抛诸脑后了。
提起癞痢头,白晶兀自愤愤不平,但还是打了个电话给老古,让老古向癞痢头询问清楚后再告知我们。
来回趟的开车,实在是很无聊的,我又不好当白晶的面在车上抽烟,耐不住性子,就随口问她,知不知道她那坐肩师父和癞痢头究竟有什么纠葛还有,她是怎么成了出马弟子的。
或许白晶也觉无聊,又或者,癞痢头的一番话,让她记起了往事,她也就跟我说了一些,只是,她在述说往事的时候,一直都有些恍然。
白晶为什么会成为出马弟子,她没有说,就只说,她从记事起,就已经是黄家门下了。
九岁那年,她爷爷让人从乡下捎来一封信,信上说,让白晶的父母,在白晶九周岁生日那天,无论如何都要带她回乡下老家。
白晶那次回老家,只不过待了三天,但在那短短三天里,却发生了两件改变其一生的大事。
生日的头一天,白晶一家乘坐父亲单位里的小轿车回乡,哪知到了半路,因为雨天路滑,出了车祸。所幸只是司机受了点轻伤,白晶一家三口都安然无恙。
那时的交通还不像现在这么便利,车坏在半途,又逢大雨,无论是找救援,还是搭车,都是很费时间的。
好在等了一阵子,终于拦到一辆顺路的货车。一家三口搭乘货车继续赶路,哪知道刚开到老家的县界,货车又出故障抛锚了。
雨越下越大,白晶的父亲却好像突然魔障了一样,说什么都要急着往家赶。最后竟是冒着大雨,也要步行赶路。
行至傍晚,三口人赶了几十里路,白晶的父亲见母女俩实在是走不动了,只好就近找了栋看似废弃的旧屋子歇脚。
白晶是真累坏了,随母亲换了衣服,没多久就靠在母亲怀里,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正睡得迷迷糊糊,就听母亲叫自己的名字,喊自己起来赶路。
白晶家里虽然算是富裕的,但绝不是娇生惯养,心里再不情愿,也还是揉了揉眼睛,勉强爬了起来。
可奇怪的是,母亲嘴上说要赶路,却走过来拉着她,往房内的楼梯上走。
那是一栋两层的小楼,估计是要翻盖,里外的窗户和楼梯的栏杆都已经拆除了。
白晶刚睡醒,还没顾得上问,就被母亲拉上了二楼。
“妈,咱上楼干嘛啊”看着昏暗的房间,白晶有些胆怯的问。
她母亲也不言语,就牵着她的手往房间的一个角落走。
白晶完全清醒过来,虽然拉着母亲,却越来越害怕。当时天已经黑透了,她看不清楚那角落里有什么,但是心里有种莫名的恐慌。
她想停下来,但母亲却不管不顾,硬把她往前拉,白晶再怎么问,母亲也都不再说话。
最后白晶挣扎的狠了,母亲才像是不耐烦似的,猛地扭过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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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黄十一娘(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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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晶虽然遭遇奇特,但和这自称黄十一娘的黄皮子有种说不出的亲近,闻言赶忙走了过去。
黄十一娘说是腿脚不便,但身形一闪,就已经坐到了白晶稚嫩的肩膀上,紧接着用一只爪子在白晶头顶连拍三下,说了一声:“回!”
“晶晶!晶晶!”
听到母亲的呼唤,白晶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还在那空屋子里,还靠在母亲怀里。
白晶的父亲看了看表,急着说:“坏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原来不光是白晶,她的父母也因为赶路疲倦,先后睡着了。
这一觉醒来,居然已经是过了夜里十二点了。
白晶告诉母亲,自己刚才做了个奇怪的梦。
但父亲急于赶路,根本不容她说出‘梦’的内容。
三口人连夜赶回家中,刚到门口,就听院里的狗在不断狂吠。
白晶的父亲说声“不好”,让娘俩等在门口,急着推门进去,不多时,白晶就听屋里传出父亲嚎啕的哭声:
“爹啊,你咋就不等我回来啊……”
白晶的母亲也慌了,快步走进去,不久也跟着哭了起来。
白晶虽然年幼,但也隐约猜到些什么,正犹豫该不该进去,忽然就见院子里的大狼狗,竟挣脱铁链蹿了出来。
白晶本能的闪到一边,却听左肩陡地响起一个声音:“孩子,跟上去!”
这声音居然和在‘梦里’,黄十一娘的声音一模一样。
白晶这时才明白,之前在废屋里根本不是在做梦。
听黄十一娘口气焦急,白晶一咬牙,跟着大狼狗往前跑。
这时左右的邻居已经被狗吠声惊醒,朝着村里老白头家赶来,可是谁也没留意,一个小女孩儿跟着老白头养的狗,正往村外急奔。
白晶跟着大狼狗一路跑出村,跑到一片荒地,远远的就见两个身形怪异的人,正锁着一个人往前走。
两边的人身形巨大,头如麦斗,被锁着的那人,看背影却像是个老人。
单只看到那老人的背影,不知怎么,白晶内心就猛地一震。
见大狼狗绕到那三人面前,呲牙咆哮,白晶忽然就不受控制的快步走上前,大声道:
“把人留下!”
“什么人,胆敢阻拦我们!”喝问声中,其中一个怪人猛地转过身。
这人样貌奇丑,一双眼珠子和婴儿的拳头一样大,就和牛眼似的。
白晶吓得不行,但却不由自主的对牛眼人说:
“这人和我黄家还有笔帐没有结清,烦请两位官差暂且把他留下!”
牛眼人厉声道:“你说留人就留人你可有黄家太爷手札”
“没有。”白晶摇摇头,却是说:“虽无太爷手札,但有太奶口谕:白天唤将其孙女过继于黄家,便是黄家宗亲,其孙女未出阁前,白天唤不入阴曹轮回!在此期间,可遣其去冥道驿站司职,待到其孙女出嫁之日,再让其去阴司接受裁渡!”
牛眼人盯着白晶,像是迟疑了一下,就只说了一句‘知道了’,便松开了捆束那老人的锁链,却仍是押着老人,向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这时,‘白晶’没再出言阻拦,而那拦路的大狼狗,竟也不再叫了,乖乖的回到白晶身边,只对着老人的背影发出两声哀鸣……
回到村里,自家院里已经围满了人,屋里不断传来父母以及他人的痛哭。
不知道什么原因,在白晶记忆中,父母一直都没怎么带她回过老家,因此,她对爷爷几乎没什么印象。
她只知道,在他们一家赶回来之前,爷爷已经过世了。
或许是因为赶路时淋了雨,又或者连番受到惊吓,白晶当晚并没有见到爷爷的遗容,却发起了高烧。
第三十四章 意外事故
紧跟着救护车,后面还有一辆警车。
眼看闪着警灯的警车呼啸而过,我心里咯噔一下子,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我顾不上接电话,赶紧打着火,跟着把车开了出去。
见救护车和警车开进了工厂里,白晶说话都有点走音了:“不会是王欣凤她们出事了吧?“
我心里像是打翻了十八个吊桶,七上八下,哪还顾得上回答她,见混乱当中,保安没有阻拦,一脚油门跟了进去。
阔大的厂房里,一片嘈杂混乱。
我和白晶下了车,急着跑进厂房,里边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出去!不相干的人都出去!”几名警员声嘶力竭的喊道。
我和白晶沿着边上,只管往聚集人最多的地方走。
一名警员还是发现了我们,刚冲我们抬起手,我远远的看到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急忙拉着白晶,紧赶几步跑上前,一把拽住那人的胳膊,“王经理,出什么事了”
被我拉住的正是王欣凤,她已经哭的都认不出人了,只是本能的反手抓住我,哭道:“救救我爸爸……快救救我爸爸……”
追来的警员犹豫了一下,又转去别处驱散人群。
我的心越发向下沉,把王欣凤交给白晶照看,使劲扒开围观的人挤了进去。
等到看清楚状况,一下就惊呆了。
被围着的,是一座钢筋龙骨的骨架,两个血淋淋的人,就卡在那龙骨当中的部`位。
下面是一个二十啷当岁的工人,上面倒悬着的一个,正是王欣凤的父亲老王头!
“都闪开,都闪开!”一个中年警官排开众人挤了进来,急吼吼的向身后一个警员问:“消防怎么还没到!”
他本来也在挥手赶人,和我一照面,双方就都觉得彼此有些眼熟。
我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了,不等他开口,就边脱外套边说:
“叫你的人,拿上液压剪,跟我上去救人!”
面前的钢筋龙骨是用来浇灌制作假山的磨具骨架,约莫近三米高,最大直径却不超过一点五米。
因为还在制作初期,里面各种型号的钢筋,初步捆`绑定型的铁条都张歪着。
里头的两人明显是从上顶的缺口掉下去的,浑身上下被刮刺的像个血葫芦一样,更有一根拇指粗的钢筋,直接贯穿了他一条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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