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网游竞技

地底活死人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用户656186
地底活死人
作者:用户656186

郊外工地挖掘出一具神秘古尸,工程方出于某种原因,不但未通报相关部门,而且向地基之下派出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





地底活死人 第一章 绝症少年
凌晨两点,陶宇在一片漆黑中被铃声叫醒。他支撑着从床上爬起,按开灯,然后一瘸一拐地爬到书桌旁坐下。直觉告诉他,自己可能挨不过这一晚了。他在预先备好的日记本上写道:
爸,别了。这个世界是公平的,像我这样的人,不配活这么久。二中女厕偷窥事件,是我,我没勇气承认,对不起,害得你跟主任闹的面红耳赤。废水井群殴那次,有我,现场查到的半片刀片就是我遗失的。爸,您是众人景仰的大学教授,我却是个坏学生,坏孩子,连骨头里都是腐的。我害这种病,我是罪有应得。今晚我就要走了,而且再也不会回来,这样大家都省心。
来生再做你的儿子
ps我不怪妈,你放过她吧
写完这些,陶宇感到一阵虚脱。“嘿嘿,写几个字就把我累成这样,咱可是废水井二少啊。”陶宇把手机按亮,进入闪信界面,打开“绝症里的一点光”群,里面大部分头像都是灰的,在这个时间,病友们都去见周公了,或者见阎王了。他打进去几个字:
“ldendgentlen,二少的死亡现场直播现在开始,哪些还没挺的,起来看了,你们的运气”
一个叫“10岁得脑瘤”病友立刻回应:
“我的小处男爷爷,现在才想到早干嘛去了。死就死哈,别死女人身上,给人家留下阴影,呵呵。”
“还没睡脑瘤又侵入肾上腺别想歪了,你们这帮东亚病夫。二少现在给你们趟一条路,要是直了,大家都起死回生。后来人莫忘给二爷爷坟头上柱香。”
“去吧,我看好你哦,哈哈”
陶宇把音频直播接好,把手机放进裤兜里。听听隔壁,老爸睡得挺沉。他披了件衣服,拄了条木棍,挣扎着轻轻走出家门。
一点星光也没有,到处乌七八黑的。陶宇打了个的士来到约定地点。这里是片郊区的荒地,隔着一片新开发的建筑工地。有拆迁户在这里种着些玉米油菜,陶宇朝菜田那边走去,听到油菜地里偶尔发出些西西索索的声音,静夜里怪瘆人的。
“有人吗我到了床前明月光。”陶宇大着胆子朝油菜地叫了声。
“格老子困死我了。”一个人从旁边的草垛翻身起来,把陶宇吓了一跳,“低头司马光。”
陶宇看这人一身的民工打扮,半新的工装裤,披件雨衣,扛了一把锄头,显得不伦不类。陶宇心里疑惑。“我在这里等朋友”
“低头司马光。”那人不耐烦地重复了一遍暗号,然后朝陶宇这边招了招手,径自朝小路走去。
怕死是小狗。陶宇心里打一鼓气,跟着那人后面走去。那人看起来对这一带也不是很熟悉,好几次都停下来对照周围地标性建筑。越走越荒凉,油菜田早已甩在身后了,又绕过了了一个很大的露天垃圾场。空气中的阵阵腐臭直往鼻孔里钻,陶宇渐渐两腿发软,全身都在冒虚汗。
“就这里了。”那人朝着旁边斜坡上的杂草挖了几锄头,用手扒开杂草,斜坡上现出一个黑幽幽的洞来。
“我们要进去吗”陶宇心虚地问。
“你以为呢我们是到这里来看风景的”那人在前面带路,陶宇猫身跟了进去。一开始以为是个溶洞,但走进去之后明显看到有人工开凿的痕迹,走了一段,两边开始有条石筑成的壁基,头顶上则是整齐的拱形的梁。虽然年代久远腐蚀严重的样子,但看得出当年是大手笔的开山。
“这是什么声音嗡嗡的,在耳朵边响。”
“旁边是建筑工地,你说呢人家地基都挖下去几十米了。”
陶宇本来是个高中生,阅历就不丰富,再加上身体虚弱思维混乱,心里越发忐忑,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问,“我们是不是走错了”“这里以前是不是个防空洞啊”“早知道出门看看黄历就好了。”
那人不耐烦,转过头来等着陶宇。“你来这里是做什么的”陶宇不敢接话,那人又大声问:“你来这里到底是做什么的”
“我在网上看到,你们你们是给人做换命手术的。”陶宇背贴着洞壁,感觉背上一股阴森森的冷气传过来。
“错我们是给人换命,不是给人做换命手术换命不是一种手术”这洞穴可能很深,那人的声音从洞穴深处不断有回声返回来。陶宇问:那换命到底是什么。那人倒反而平静下来了:
“你回去吧,你不相信我。你不相信我们能延续你的生命,你不相信我们能做现代医学做不到的事。算了,结局总是这样的,不收你们一分钱,不要你们任何的承诺,只是想重新分配给你们生活的快乐。越是这样,越被人防备,这个草蛋的社会算了,你走吧,你不配接受这个。”
这农民工看来水平不低,几句话说得陶宇一愣一愣的。陶宇看了看眼前的男子的脸,又转头看了看来路,两边都是黑幽幽的。真他娘的有种,居然在这里将我一军。不过这时候可不能硬来。“你们真的能治好我对不起,我只是胆小,我没做过这种事,我”陶宇说着觉得气短,弯着腰咳嗽起来。
那人拍了拍陶宇的背,帮他顺气。等陶宇平复下来,淡淡道:“好的,我都懂。现在,我最后一次问你,你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声音虽然柔和,但陶宇知道,考验自己的关头到了。我来这里做什么草,这是什么烂问题,破问题,自己考了那么多次试,没有一次遇到过这种怪问题。那些语文老师,物理老师,天天那么道貌岸然地站在讲台上,唾沫横飞,你们教的是啥啊,为什么现在我连一个这样的问题都答不出。突然间,一阵深邃的绝望从心底里窜出来,他跪倒在石板上:“我只是想活下去,求求你们,我只想你们救救我。”
“那么,你有足够的勇气活下去吗”
“有,我有”陶宇跪在地上,涕泪齐流。“只要你们救了我,为了活下来,我可以帮你们做任何事,你们可以跟我提任何要求,我放过火,捅过人,没什么我干不了的,我这辈子都是你们的了”
那人忽然惊奇地看着眼前的病人,“好,你很不错,小朋友。”那人拍拍陶宇的肩膀,扶着他站起来,“年纪轻轻,你就你明白了生命的分量,很了不起,你知道,我经手过很多命在旦夕的人,有的人一辈子也不明白这个道理。跟活命比起来,什么道德,正义,那都是一坨狗屎。过了这个坎,你就知道这次是多么明智。走吧,要不要我扶着你快到了,距离你生命的大考就几分钟了。”
“不不用。”陶宇被这人的一席话说得心潮澎湃,自己也就是抱着临死前玩一把心跳的心态,没想到这个组织真的存在,而现在,眼前的这个神秘人物,似乎真的拥有这种神奇的方法。陶宇咬着牙,一步一步地挨上去。
眼睛一点一点地变亮,陶宇发现自己置身一间石室。一个胖子西装革履地站在上首,应该是领头的。旁边有个拿折扇的瘦高个,看起来像个算命先生。对面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子,尽管自己也是有气无力,但陶宇感觉自己吐口唾沫也能把他喷死。密室中央放了一张香案,几支蜡烛。
农民工向胖子汇报了基本情况后,又转头问陶宇,“这老头怎么样”
“我我是要跟他换命”农民工点了点头。陶宇说我想回去。
“不行,我劝你留下来。这个老头子很有钱,他的钱多到你数不清。你想想,你不换会怎么样,过几天就是火葬场里的一把灰了,而换了之后,豪车,美女,环游世界你想怎么都行,这就是个有钱人的世界。”
陶宇默然,随后又点点头。
上首的胖子也点了点头,然后问老头:“梅老板,这孩子怎么样”
“这瘦的跟只鸡一样,咳,得什么病啊”梅老板的声音细得象太监。“哎算了,咳咳我们不要浪费时间了。阎王爷就在前面等着我呢,我都看见他的影子了。”
陶宇觉着有点纳闷,于是问身边的农民工:“我怎么听着我是个货物一样,这老头是买主吗你们不会是骗子吧。”
农民工挤眼了:“怎么骗你了你在网上读了我们的注意事项吧,那里白纸黑字清清楚楚,你也签了合约的。你们以后就是一个人了,谁换谁被换分那么清楚干什么”
陶宇觉得什么地方有点不对劲。这跟他设想的不一样。他在网上看到的时候,觉得,然后自己在那设想换命而且人家还有真实案例,让人不得不相信这种“手术”的存在。
那农民工突然说:“跟你直说吧,小朋友,你要知道你就要死了,死了就是零。现在不管咋样你都比零强,是么还有,这个社会是很公平的,谁出的钱多,服务就更好,这位梅老板出了一大笔钱。而且重生以后你们两位一体,他阅历见识都比你高,所以我们会保留他的意识,这样对你们都有好处”
突然上首的出家人说了句:时辰到了开始吧,别磨叽
保留他的意识这话听得陶宇脑子里轰的一声,一下子瘫倒在地下,他望向来时的路,不知什么时候门已经关上了,留下黑洞洞的石壁。他打开手机,直播还在进行着,但群里没有人发言,显然,没有人会关注这种无聊的恶作剧。最后一丝希望也落空了,没有人会报警,他就要死在这个阴暗的地方了,而且自己的身体还会被眼前这个恶心的老头子拿去胡乱使用,拿去泡小妹妹,吃山珍海味,去环游世界。
爸,我改主意了,我多想死在家里的席梦思啊,让你抱着我的尸体哭。我错了,我后悔了,爸,这辈子,我要后悔的事实在是太多了,连怎么死的,我都要后悔。
突然,手机“咛咛”的一声响。
群里有人发言了。
陶宇盯着屏幕,就看见一个以前从未上线过的男人头像,这个憨厚的头像下打出一行奇怪的话:儿子,不要怕,安心地走。爸会帮你报仇的




地底活死人 第二章 古尸
有钱人的世界我真是不懂。
河阳的夏天可不是一般热,我坐在工地临时搭建的板房里,大口吞着凉茶。外面是尘飞漫天,工人们晒得跟一条柴似的在烈日下拼命。
规划70多亩地的建安新区,同时开工的地基项目就有七八个,咱老板也是倒了血霉,地质勘探时岩土工程师报告上说这地下是天然花岗岩地基,挖下10米足够,结果数十台挖机勾机连续奋战两个月,下面居然挖出面筋一样黄爽的粘土来。专家说,这叫做湿陷性黄土,世界上最不合适打地基的几种地质之一。问他怎么办,专家摇摇头:重筑基础吧。
老板是省城首富,绝不认命。于是一声令下,继续挖。
从隆冬腊月挖到大三伏天,终于挖到了黑巴巴的黏性土。老板也是笑逐颜开,开个大会,却说要继续深挖一个月,确保夯实基础。
懂行的都纳闷了,都挖到这地步了,就盖上三四十层的高层写字楼都足够了,何必再挖不过大家也没埋怨,这叫做种一分地有一分粮食,上一天班也短不了一分工钱。老板喜欢撒钱是他的事。
我在这工地当了个实习监理,说白了就是个打杂的。人穷又吃不了苦,不愿意干,想辞了,可按工地规矩要到年底给我结工资,正扯皮呢。
工地上一般有4种人。
一种是实打实的卖劳力,神州大地上最滥见的职业;第二种是进来避难的,顺便挣点跑路费,赖二鬼就属于这种,他犯了点事在这隐姓埋名一年了;第三种,是进来混日子的,就像我;第四种,也就是最不为人知的一种,这种人很少,但是存在,他们是进来发财的。
地底下,总是埋着宝贝的。
二鬼站起身,把背包扛肩上,说:“兄弟,现在风头过了,我好去别处发财,别送我,送来送去麻烦。这本书送你,刚车站找零钱买的。”说着把一本杂志扔在桌上。
我说:“哥,你好走,有门路通知兄弟一声。”
二鬼把手搭在我肩膀上,表情有点犹豫,“要不咱兄弟一起走,我有路子你有技术,咱去捞他一票。”
我连忙摆手:“哥,我可还没满一年啊,。这样,哥你先去把路子看稳了,我这边一松动了再过来。”说实话,二鬼那套我可来不起,我一来胆小二来命薄,老家还有薄田两口祖先牌位等我过继呢。
门口送走了二鬼,回来看见黑蛮正对着那本杂志流口水。我一把抢过,说:“原来是她呀。”封面上是一个时尚女郎,性感的身材被包裹在若隐若现的小蛮皮衣里,眼神中透着一股勾人的魔咒。
这女郎是我们老板的独女,也是河阳市数一数二的走秀模特和平面模特,名叫金颜儿,工地上人称“毒玫瑰”,虽然大家都知道她有病,但是每次陪老板来视察,还是引起轰动,都争先恐后把手机掏出来,内存刷爆。
我说:“这女人你不许想,她有毒的。”黑蛮口水还挂在嘴边,把杂志抢过去,“为什么呀,她好漂亮啊。”我拍他脑门子,“谁叫你不好好上学,现在知道文盲的滋味了吧。报纸上报道过多次了,她有病,而且会传染,谁碰上她谁倒霉。”黑蛮伸伸舌头:“什么病啊,看看也会传染呀。”
我斩钉截铁地说:“不准看,想想也要传染”
这时候包工邓进来了,手上拿着本成功法则99要。我装模作样地点根吊烟,拽到他面前要他结工资。包工邓皱起一张麻皮脸,“先说说吧,这次你跳几楼”
“老邓,不要老拿这事开玩笑好吧。”我的脸色瞬间不自在了。
“谁跟你开玩笑恩,兄弟我佩服你,你们富士集团修的三层宿舍,顶楼上你都敢一个猛扎往下跳,我们这儿动辄几十层楼的,落下去还捡得起来说说吧,我好有个心理准备,我先帮你买保险。”
他说的是我打前一份工的时候发生的事。当时我晾衣服忘了拿衣叉,于是踩着条塑料凳子去取内裤,结果失足跌落。没想到第二天看新闻,标题赫然是富士公司压力过大,失恋男子轻生跳楼。不错,我住院时有个美女记者采访过我,我也跟她聊起过我失恋的事,但她凭啥就把两件事合为一谈啊
如果我和金颜儿有共同点的话,那就是我们都恨记者。
我有点急怒攻心,“好呀老邓,你他娘的就人家一只看门狗,在这里拽个屁呀,你除了喝酒有什么狗屁本事;;”冲上去就要跟他来劲。黑蛮忙拉住我,“干保保,冷静呀”
老邓看我急了,连忙起身往外走,边走边唱:“这一生,为情所困;;”
黑蛮个子虽然不高,但是劲大,我被他抱住挣扎不脱,挣了几下脑子也清醒了,这时却听见“咔”的一声巨响,然后是一阵急促的铃声,鬼打门似的。“不对啊,这不是安全警报吗”我和黑蛮对望一眼,急忙朝外面冲去。
只见外面工人们都围在4号桩基口,应该是下面出了什么事故。包谷邓冲过去大吼:“谁拉的,谁他娘的手痒了”
张助理是个结巴,屁颠颠跑过来,“邓总,是我哈,是我拉的。”说着朝下面一指:“那下面有;;有;;”
包谷邓大怒:“有,有,有个屁啊,没死人你他娘的乱拉个火铲”一把推开张助理,分开人从就往下一望,这一望,脸上登时魔怔一样凝成一块。
我看包谷邓的表情,感觉有料,也赶紧挤进人群。第一眼望去,心里就凉了半截。
所谓桩基口,也就是为了容纳楼盘的主梁而挖凿的深坑,必须打到地质坚硬处才能承重。这个桩基口已经夯得比较深了,大概有25米左右。周围壁上是深黄色的土壤,土壤尽头处,却埋着一整块巨大的青石板。而此时这块石板已经被敲破了,断痕处与周围明显两色,应该就是刚刚那声脆响。
破损处大概一米见方,下面露出一个黑幽幽的空间。
此时正是中午时分,明晃晃的太阳当头照下来,阳光疏进那个口子,感觉里面的东西轮廓分明。我刚刚从棚子里出来,眼睛没能适应这强烈的光线,不敢认定那是什么。
“里面是啥”包谷邓脸上满是疑惑。
“我感觉,我个人意见哈,这是个;;人。”这话听着滑稽,但却没人笑得出。青天白日的,张助理的颤巍巍的声音听起来也是带着阴森鬼气。
这时我的视力也逐渐恢复。那团东西,中间是花白的发线,颅顶呈紫黑色,两边瘦瘦地低垂着双肩,一张镶金图案的青色袍子裹住全身,但仍然分辨出整齐并排着的双膝。
他娘的,这还真的是个“人”,而且就这样端端正正地采取坐姿。不过从我们俯视的角度,整个看起来相当的别扭。从服装款饰上看,这人宽袍广袖,一身玄色,估计是属于前朝的前辈了。看他的姿势,屁股上应该还坐着一张椅子。下面的地板明显是打磨过的,透着青光,四周还散落着些什么器皿。总的看来,给我的感觉应该是古代的一间居室,或者是地下室。
工地上挖出古代建筑倒是并不新鲜,毕竟这是大面积的开凿土地。一般来说开发商不愿意碰到这种情况,因为之后的善后处理事项会大大的延误工期。
“这他娘的还真是个;;人啊”包谷邓怪叫。
有工友在旁边挺乐的:“邓总,你问他什么时候进去的,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要是人家先在这里住下了,那得再搞一次强拆啊”
“这僵尸是不是在上厕所啊,我看那坐便器是个古董,咱挖出来分了吧”
忽然间,那“僵尸”身上忽闪了几下,镶金的丝线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谁他娘的谁肥杨,何瞎子,还有你,顺子波交出来,统统格老子交出来”包谷邓虽然喝了不少,又上了点年纪,但反应还真是不慢,冲过去一手一个,缴了几人的手机。
工地挖出古尸,这可是重磅新闻,发到朋友圈倍有面子。大家都掏出手机想留个纪念,但看包谷邓张牙舞爪的样子,又都怏怏地缩回兜里。
突然听得哐当一声从下面传上来,张助理惊声道:“张总,您绊到东西了。”包谷邓脸色一变,连忙往下望去。只见那“僵尸”仰面倒在地上,颈子上面空空的,头被砸飞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一块板砖立在一边。
我也乐了:“邓总,您天天给我们宣传工地上高空坠物,这是给我们搞实战演习啊。”
有人笑着说:“邓总,你这是公报私仇,你仇人真不少啊,我看这个是你隔代的仇家吧。”
“直接灭口,连拆迁费都省了,老邓你也太狠了”
包谷邓狠狠瞪了我们几个,对大伙儿道:“忘了公司的纪律了工地里发生一切情况都视为公司机密,违者罚款。今天这个事,谁也不要多嘴,谁泄密考核谁;;”包谷邓本身就是一张橘皮脸,板起脸的样子更是惨不忍睹,我一直在反省为什么自己老是跟他唱反调,最终的结论还是在他身上。这个人就是长相犯罪。
包谷邓还没训完,一张橘皮脸却慢慢舒展开了,而眉心里不知为何反而渐渐收紧,眼睛里直勾勾望着下面,而且居然还带着惊恐的神色。
我意识到不对劲,连忙跟着望下去,只见那个断头的尸体仍然一动不动躺在地上,其余也没什么特别的呀。正想移动视线,却听见一阵幽幽的声音从下面直传上来。一开始还以为是风声,但越听越不对劲,这声音虽然稀稀拉拉,但却带着乐器的弦乐声,声音高古,就像是有人在下面弹奏古代乐器一样。
我怀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了毛病,但看看旁边的黑蛮,这家伙平时神经粗的像桥墩,这时却整张脸都要掉下来了,就差没有哭出来。
这时不知谁喊了一句“鬼啊”一下子就炸了,几十个民工象疯狗一样四散逃开。我触电似的拉着黑蛮跑出几百米,跑到空旷处,明晃晃的大太阳晒在皮肤上,仍然像坠在冰窖似的。靠,回想起来,那声音也太邪门儿了。
过了一会,包谷邓像赶鸭子似的把众人集合起来,宣布全工地禁声,暂时放假几天,什么时候复工听候通知。然后解散。
黑蛮抚平了他那吓得砰砰的小心脏,问我:“干保保,现在咋整”我拿出手机鼓捣了一阵,翻出一张照片给他,一下子把他又吓傻了。黑蛮眼珠子瞪得老大,“干保保,真有你的,快发给我,让我也拿去发,长长脸”
嘿嘿,照片上人不人鬼不鬼,没有一丝活气,正是我偷拍到的那正襟危坐的地下古尸。
“长什么脸瞎发个什么毛线这东西可是钱,瞧你那智商。”
我这下才仔细地察看自己拍下的东西。刚才我把手机藏衣袖里,只露出摄像的小圆圈,就算那包谷邓精似鬼,可也识破不了我的奸计。我记得一共按了三下快门,现在分别看三张照片,竟然其中两张都命中了目标。
我四下里张了张,瞟到包谷邓正在凉棚边上哭着脸打电话,估计是在向老板汇报情况。我从手机里翻出一个电话号码,指尖一弹,把那张僵尸图发了出去。
其实我心里也没底,这是大老板的电话。我发过去只是想要回我的工资,不知道这张图在他心里面究竟是什么分量。也没有敲诈的意思,不过既然有了底牌,我会先吃吃他的反应,要是他一开口就送我几十万我也不会介意。电话是无意中从网上发现的,号码有没有错其实心里也没谱。
等了一会,我想起一个事,又翻出刚才的号码,发了条短信过去:“金老板,我的工资能办了吗几千块也就是您一顿饭钱。另外,我在西南日报有个当记者的兄弟,他混得很惨,整天跟踪些芝麻绿豆的新闻,也出不了名。我看他对这张图挺有兴趣的。”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