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强哥开始的万界称雄路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送君海棠
要知道,张真人领着小张同学自少室山下来以后,便是在汉水的渡船上,遇见了被元兵番僧围杀的明教常遇春,其后,才有了常遇春为了报恩,要领小张同学往求医治病的故事。
那常遇春又为什么会出现在汉水之上呢
此时的常遇春不过才堪堪二十岁,并不认识一个叫朱元璋的光头和尚,他虽已投身魔教,但却是袁州周子旺的属下。
为了护卫周子旺的幼子,常遇春拼着性命自乱军中冲杀而出,却在汉水渡头被元兵追上,进而巧遇了张真人与小张同学一行。
看,问题的关键又回到了周子旺身上。
慕容白想要去找到张真人说话,他就必须得确定了周子旺的生死,才好乘船浮汉水而下。
更何况,对于那个也一样身处在袁州漩涡中,同慕容白极为投缘的冷脸先生冷谦的生死现状,慕容白也很有些担忧。
握着手中的纸条沉思片刻,慕容白忽的抬头往李执事面上盯去,口中沉声吩咐道,“传下令去,命我昆仑弟子这几日里详细打探袁州情况。”
他的眼光轻轻眯起,话音冷冽干脆,“一有周子旺的消息,立即用鸽信告知于我!”
略微沉吟一下,又继续说道,“再派人盯紧了汉水沿途,若见到有番僧元兵与袁州明教余孽厮杀,不用多事,只将具体消息传回便可。”
说话时带出的非凡气势,再加上慕容白手持的昆仑掌门令牌,使得李执事在恍惚间,竟忽有了种瞧见门中长老的错觉。
下意识的便挺直身子,冲着慕容白恭谨抱起了拳,“谨遵谕令!”
随即立马快步跑开,显然是要去将慕容白交待的这桩任务安排下去。
瞧着李执事远去的背影,慕容白深吸口气,就准备从这处昆仑派的据点中离开。
慕容白后续的行程都只会在汉水上乘船而进,并不难找,又有李执事等昆仑
第118章 心乱如麻
第118章
江水滔滔,人心难宁。
秋风冷冽如刀,小小渡船行在波浪汹涌的汉水江中,颇有几分惊险味道。
尽管艄公用足了力气,小船儿也仍是在风浪中摇晃不已,老艄公忙向舱内的两名乘客告罪,却不知因着船体的这阵摇晃,也晃动了船中人的思绪,带起了阵阵烦愁。
“安心摇船,不要紧的。”
坐于船舱内的是一老一少,正是才从少室山下来不久的张真人与小张同学两人。
张真人长须飘飘,道骨仙风,此时笑着冲船夫安抚一句,示意他不必担忧自己二人,只顾摇船行路便好。
但等将眼光从艄公身上移开之后,自张真人的眼里,却又重新带出了先前的那一抹愁绪。
他如何能够不愁
五徒张翠山本是他最喜欢的弟子,自己做师傅的未能救下他夫妻二人的性命已是极为内疚,如今却连他唯一的孩儿,也只能眼睁睁瞧着一日更比一日的消瘦下去,已再没有了多少寿数。
张三丰此时只觉心乱如麻,一双拳头也已在不知不觉间紧紧攥在了一处。
却在倏然间,忽觉手上微凉,张真人抬头看去,竟是张无忌伸出自己两只小小的手掌,轻轻盖在了张真人的拳上。
“太师父,你不要伤心了。”
张无忌摇晃着张真人的一只拳头,撒娇笑道,“学不到少林九阳功其实也没什么的,咱们不是还没有往峨眉去过”
虽只不过是个十来岁的童儿,但张无忌此时说话,却颇有几分小大人的姿态。
他将眉毛扬起,冲着张真人洒然笑道,“况且就算真的注定要死,等孩儿死了以后,可就能够见到爹爹和妈妈了,却不也是一件好事”
张无忌说这些话本是要安慰张真人几句,却不想因着他的懂礼,使得张真人听后更是心绪烦乱,不由得对自己生出了浓浓的恨意。
张三丰,你这个无能之辈!
张真人心中暗骂,自己未能救下爱徒夫妇二人,如今连他们唯一的骨血,难道也要眼睁睁瞧着去死
多好的孩子啊,老天爷为什么就不能睁眼瞧瞧
张真人深吸口气,将拳头舒展开来,而后用自己的大手把张无忌的两只小手掌握起,拉到自己的身前来。
他紧紧盯住了张无忌的眼睛,沉声说道,“无忌,你千万不要再这样说。”
张真人强笑一声,道,“太师父一定会想办法救你,你想想看,凭你太师父的武艺,这江湖上难道还有太师父办不到的事情吗”
但他的心情,却因着自己才说出的这两句话,又再沉了数分。
任我武艺高强又能如何
天下第一的名头,若能换来眼前孩儿的活路,自己又何必要它
张真人恨不得立即往自己脸上扇一个耳光,但想到孩子就在眼前瞧着,终是只能咬牙将心头的这份冲动努力压下。
“可太师父总不能再回少林去抢。”
张无忌不愧是早慧之人,他看出了张真人此刻的复杂心情,故而又再洒脱一笑,道,“太师父不是说过,抢别人的东西是不对的”
说过之后,却忽的又叹了口气,摇着头道,“我原还想着,就算我学不会少林九阳功,若能蒙少林派的大师们赐下此门功法,回去让俞三伯学了,也一样不错呢……”
听到张无忌明知已无生路,却仍在记挂着重伤卧床的三师伯俞岱岩,张真人心中更加痛了许多。
他抬手往张无忌头顶轻轻抚去,叹息说道,“你俞三伯受的是筋骨外伤,需得接骨续筋的奇药医治,只凭内力高强却是治不好的。”
“但太师父不是说,少林九阳功比咱们的武当九阳功还要厉害吗”
终究是童言无忌。
有些话,张真人到底难以同张无忌分说明白。
“傻孩子……”
他用力的揉了揉张无忌
第119章 莫待风波坏了舟
第119章
面前景象入眼,张真人心中误会才算解开,不由恍然道,“原来是说与那虬髯大汉听的。”
但随即,张真人才刚刚舒展了几分的眉头,却又重新紧紧皱在了一处。
他将目光往番僧所在的那艘大船上瞧去,却见到除去三名番僧以外,在那艘船上还有十几二十个朝廷兵丁。
这些元兵分成两拨,其中一半在船身两侧操桨划船,另一半却全都手执长弓利箭,瞄准了已然距离他们不远的虬髯大汉那边。
虬髯大汉臂力虽是奇大,但他一人划船,终究比不得身后十几名元兵一并弄桨。
只须臾间,两艘船之间的距离便被拉近。
随着当前那名番僧冷然一笑,口中下了放箭的命令之后,十数名元兵一齐松手,刹那间便有一团乌云笼罩在了小船上方。
张真人只听得羽箭破空,声响尖锐。
心下暗叫一声不好,那虬髯大汉还需操弄舟船,但元兵都是弓马熟稔之辈,眼下两船相距更不过三四十米的距离。
对这些元兵来说,在这样的距离下,他们当真是人人都能有百发百中之能为。
数十箭疾速射出,瞬间便将虬髯大汉周身笼罩其间。
更有几箭,竟是直奔着船头上那一男一女两个孩子而去!
好在那虬髯大汉却也有着不俗的武艺在身。
此时纵有利箭临身,却也仍不见慌乱,以一只手臂继续用力划船,另一只手则是猛然扬起,高举着手中木浆,以极为迅捷精准的劲力,将射来的羽箭一一挡下。
却也因着虬髯大汉这一耽搁,使得身后追兵的坐船离他又近了十数米,眼看着就要追赶上他。
可虬髯大汉当真是好英雄!
他忽的弃了右手上已然插满羽箭的船桨,只以双手用力拨转仅剩的一只木浆。
速度才刚刚慢了几分的小船,竟随着虬髯大汉这一用力,登时又再与身后追兵们拉开了距离。
见此情景,张真人虽是忍不住赞了一声虬髯大汉的好武艺,但在见到元兵竟已又重新射了一轮羽箭出来时,心头却也立即大怒。
他本就极为憎恨蒙古元兵屠戮汉人,肆意为恶,此时更见他们连两个孩子都不愿放过,悍然下了杀手。
张真人不由得便想到身边已是命不久矣的徒孙,当下便有了出手之意,想要救下虬髯大汉与那两个无辜的孩子。
只是,艄公却见到虬髯大汉那里正在同元兵激战,害怕招惹麻烦,死活都不同意往那边划船。
尤其当他瞧见因为虬髯大汉一个疏忽,使得自身手臂不慎中箭,以至于随后有一支羽箭没能被他拦下,竟是射在了小男孩的身上以后,就更加不敢过去。
张真人无奈,可眼下情势紧张,又实在没有时间同艄公多做解释。
他自信以自身武学修为,即便是万军从中也足以护住身边人的安全,更不必说眼前只区区十几二十个元兵。
人命关天,船头的小男孩已经倒在了血泊中,那虬髯大汉似也再难坚持太久。
若是继续耽搁下去,恐怕呆坐于船头,那个满脸泪痕的小姑娘,怕也要遭了元兵的毒手。
张真人心中动念,正想要抢夺船桨,往虬髯大汉的小船那边迎去。
却不想就在这时,突然有一阵清亮歌声响彻场中。
却是自远处江面上又现出了一叶小舟,从那小舟上传出了一个年轻少年人的脱俗歌声,随着江风飘荡,清清楚楚的传进了场中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无根树,花正幽,贪恋红尘谁肯休浮生事,苦海舟,荡去飘来不自由。无边无岸难泊系,长在鱼龙险处游。肯回首,是岸头,莫待风波坏了舟!”
无论番僧元兵,又或是虬髯大汉,他们手里的动作全都因着这艘莫名出现的小舟,因着舟头那人口中所唱,而不由得顿了一顿。
随即,又自各自面上带出了几分凝重神色。
此人来路为何,是敌是友
尤其那为首的红衣番僧,更是眉头紧皱。
第120章 你说,你的刀很快?
第12章
慕容白那一日在汉中城里听闻周子旺已然身死的消息以后,便立即下了命令,要汉水沿途所有昆仑弟子盯紧了航道。
尽管昆仑派在中原的实力薄弱,人手匮乏。
即便全力搜寻,也难以在茫茫人海中找寻到张真人与小张同学的行踪,更不可能寻到拼死护住周子旺遗子一心逃遁的常遇春等明教中人。
但若只是去找江面上那些个声势颇大,一路过来惹得处处鸡飞狗跳的元兵番僧,却半点都不算是一件难事。
有昆仑弟子时时盯着那些番僧元兵的动向,慕容白选定一个恰当的时机浮舟而出,同张真人常遇春他们来一场“偶遇”,真可说是手到擒来了。
吟唱着张真人昔年所做一首道歌高调出场,慕容白当真是抢足了风头。
只可惜慕容白的动作终究是稍稍迟了那么一点,周子旺的遗子却仍未躲过他中箭身亡的命运,瞧见常遇春此刻半点不去理会己身所中毒箭,只抱紧了那小男孩的尸身痛不欲生的模样,慕容白心里竟忽的生起了一丝内疚之情。
又拿眼角余光瞥了眼船头上那个眼含泪光,瞧来楚楚可怜的渔家女,慕容白不由暗自庆幸,好在她的身上此时瞧来毫发无损,除去因着身为艄公的父亲不幸身亡所带来的悲恸与惊吓之外,却也并无大碍。
将心底的杂念收起,等慕容白再抬起头时,瞧着三名红衣番僧竟仍不思离去,竟鼓噪着一众元兵划了船正往自己这里靠来时,慕容白终于大怒。
眼里的杀意也再难以压下,手腕一翻,原本握于手上的拂尘便已被搭在肩头。
再一抬手,缚在背上的霜雪宝剑随之出鞘,奏出阵阵铮鸣。
冷冷青锋斜指向下,慕容白冷然笑道,“狗鞑子,你们可当真是不知死活啊,真当我杀不得人”
话音甫落,慕容白便自船舱顶上一跃而起,纵剑直往元兵番僧所在战船上杀去。
此时因着元兵再将战船又划了几步,是以两艘船之间的距离早就可以忽略不计。
慕容白才刚纵身,只眨眼过后他便已到了元兵那艘战船的上空。
浑身上下带出的冷然杀意,更是让三名为首的番僧心头大骇。
在相互对视一眼后,各自取出兵器,准备要联手抗敌!
这三名番僧均是朝廷所养的高手,出自漠北同一家番寺。
不止武功高强,三人合力,更是默契自生,互补漏缺。
为首的番僧最先跳起,两柄戒刀直往慕容白胸腹间狠厉劈来。
另两个番僧则分别攻向慕容白左右,正好卡住了慕容白闪躲的方向。
接下来,无论慕容白是选择硬抗头一个番僧手中的戒刀,又或是转而避退锋芒重新回到常遇春的小船上去,这三人都有法子可以应对,管要叫慕容白这个爱管闲事的年轻少年饮恨在此。
三名番僧想得挺美,如果慕容白只是个普通江湖人,此时必定要中了他们的合围,再难脱身。
可现今的慕容白却早就今非昔比,他一眼便瞧出了三名番僧的打算。
但自慕容白的嘴角,却倏忽带出了一抹冷笑。
面对三名番僧逼命而来的攻势,慕容白不闪不避,只等自己同那三名番僧全都身在半空,再也避无可避的情境下,忽的以足尖在虚空中急点一下。
而后,便见到人在空中,本该无处借力的慕容白,身形竟猛地拔高了三尺。
正好,便闪过了这三名番僧的全数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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