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源之殇
作者:闽鬼
E.这是爷孙两个作家的二次元躲猫猫游戏。n.爷爷创作的小说《殇》与孙子创作的小说《世外桃源》融合了,两个不同的世界观,碰撞出有趣又热血的《桃源之殇》。d.这是一个家里蹲的奇幻冒险故事。PS.注定是小众,想看传统套路出门左拐右拐有很多
桃源之殇 第一章 故
又做噩梦了那些梦重复又重复
该死的现充让我睡个安稳的觉为什么就不可以呢
樱花飘舞的四月末,辛勤的小蜜蜂该上课的时分,开元寺的樱花开得很美,粉色的花瓣遗落在石道上,走在花瓣上的孤独者只能看到漫天娇艳的落花,和落花下孤独行走的陌生小姐姐。
他似乎被吸引住了,就那样跟着那个萧瑟的抱着双臂,穿着二中校服,无神而走的小姐姐,他今年12岁,读小学六年级,身高175,长相俊美如吸血鬼,绰号:暮光电线杆,与周遭的人不同,就会被孤立和调戏,太过妖艳的容貌,让嫁不出去的老处女班主任时常留他到办公室补课,虽然学习总是名列前茅却由于性格不合群和成熟的长相不被同学认可,他没有朋友,所以在这个辛勤上课的时分,他逃课了,今天既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没有来拜拜的人,所以开元寺里安静得让人舒适,不闷热的阳光增添了几分恬静,三月盛开的娇艳花朵和郁郁葱葱的寺庙树木,治愈着他成熟外表下稚嫩的心灵。
他一路跟着陌生的小姐姐,从东塔走到大雄宝殿再走到西塔,小姐姐惆然转身,她的眼睛里有种落寞的无神,恬静的环境似乎没能治愈她受伤的心灵,他看着她,心里有什么在萌芽,是担忧吧
他怵在原地,等小姐姐穿过他,然后又继续跟在小姐姐身后,看过的风景从不同的角度去观赏俨然就是另一番景象,他们又从西塔走到大雄宝殿,闻着香炉里飘荡开的礼佛香,清雅的礼佛香曾经驱走多少人心中的黑暗和无助却驱散不了小姐姐萧索的背影。
又一次走在满是花瓣的石道上,一阵风吹过,小姐姐抱着双臂低着头身体微微颤抖,她在哭,他感到她在哭,粉色的花瓣飘落在小姐姐黑亮的细细长发上,红白相间的二中校服上,掉落地上的书包上,他不知为何鬼使神差的穿过落花,从后将小姐姐紧紧抱住。
小姐姐比他矮了半个头,是一个娇柔而无助的少女,黄金铸造的秒针在这一刻仿佛停滞,唯有漫天飘落的粉红花瓣在飘舞。
两人就这样经过了日落,春末的月芽挂上星穹,他们牵手出了开元寺,到六中吃了碗四果汤和一串烤鸡腿,夜渐深了,仍然不愿分离。
在晚自习结束的时分,小姐姐带着他翻过二中的围墙,潜过穿越马路的天梯,在月色下牵手散步,漆黑而静寂的校园,空得让人恐惧,小姐姐依偎在他怀里,为他指明方向,高三六班,这是小姐姐的班级。
月光穿过窗户照进满是书桌和课本的教室,小姐姐突然远离他,让他有种怅然若失的迷离感。
他看着月光映照下小姐姐萧瑟的背影,小姐姐正一件件的将身上的校服脱掉,仿佛每脱一件就解脱一分,他空白的大脑里一下子宕机,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小姐姐突然转过身,月光的衬托下表情变得朦胧,她缓缓靠近,他陷入了她的烟视媚行,他发育的比同龄人要早,看着也像个大人,对性却也是朦胧不知。
他被按倒在书桌上,小姐姐的舌头滑过他细腻的脸庞,痒痒的,嘴唇被一股馨香堵住,口水和口水,舌头和舌头缠绕,直到他闻到一股口水的味道,月光和星光洒落在他们身上。
他第一次品尝了禁果的味道,同时开启了初恋模式。
虽然年龄差了6岁,他们却处得很甜蜜,常常一起逃课,一起沉溺在禁果的欢愉中,如此如胶似漆的一个半月后,准确的说是44天后,一个消息触动了他不成熟的心灵。
小姐姐怀孕了。
她说:“我想打掉,你陪我”
对于本身就是孩子的他们来说,拥有一个孩子是难以想象的事情,不成熟的灵魂和不成熟的思虑让他们决定偷偷去医院打掉孩子。
那天他们去了二院,烈日下戴着口罩和帽子,生怕被人看到,医院总是排着长长的队伍,他们一起排了很久,然后上了2楼,在一条通风的幽静过道长椅上,坐着零零散散前来打胎的少女,她们大多是朋友或母亲相伴,此间雄性只有他一人,这让他异常紧张,他们进了一间医院办公室,护士给他们几张纸,让他们签名。
他颤抖着手,用飞快的速度歪歪扭扭的写下了,这辈子写过的最难看的名字,难看到连他都忘记自己叫什么的可怕程度。
“幸好你看着像大人,他们没有检查身份证。”小姐姐忐忑的脸上挤出一丝别扭的调侃。
他以剧烈的心脏跳跃,回应了这个不是很好笑的幽默。
走出医院办公室,穿过深邃的走廊,来到手术室外,他们牵着手静默地等待了许久,医院都有的味道一直刺激着他,让他大脑空白到宕机直至手术室外医生再三咨问他们:“你们确定要打掉吗”
他犹豫了,对着医生摇了摇头,身旁的小姐姐却毅然放开他的手穿过他穿过医生消失在白色威严的手术门后,医生看着他,见他没有动静,转身无奈的进了手术室,他就那样伸着手定格在手术室外,心脏上仿佛有什么碎裂的声音,这碎裂的声音一直延伸到大脑深处
在他们那个年纪,时间宝贵得连秒针都是黄金铸造的,本以为会很漫长而恐怖的手术却异常迅捷的就结束了,因为医生的经验异常的丰富,术后小姐姐仿佛没事人一样,带着他到六中外吃了那远近驰名的四果汤和烤鸡腿。
然后东窗事发了他们堕胎的事情,很快就如风一样吹得满城风雨
几年后,18岁的少年成了一个隐蔽青年,足不出户的家里蹲,他躺在一个狭长的幽暗空间里,一次又一次轮回着梦魇,他的梦魇很多很多,上述的梦是起点是中间节点也是一切命运纠缠的引线。
这是一个家里蹲的奇幻冒险故事
桃源之殇 第二章 起
2018年3月26日凌晨5点16分33秒,月球背面中国秘密建造的太空监视站传递回一段匪夷所思的悚然画面。
国家航天局巨大的落地屏幕下,正在分析数据的贾菲教授,惊慌而激动的盯着眼前的4k超清小屏幕,整张干练的脸庞差点就贴了上去。
努力的平复着心神,她颤抖的手,下意识的扶了扶琼鼻上的黑框眼镜,“圪塔圪塔”黑框与坚挺的鼻梁发出阵阵噪音,身旁的通讯助手陈小璇早已捂着嘴,如豆一般的眼珠仿佛要从眼眶里跳出来一般。
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闽南人她惊呼道:“冻冻尾雕”
“冻什么”贾菲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没有去追究助手的失态,下令道:“快,发布紧急报告”
“是”
这一刻原本静寂的航天局由寂静转而骚动又全都化成诡异的静,物理时间不长却仿如经历一次轮回般冗长。
2018年3月26日早晨8点58分34秒,福建省泉州市,高楼林立的现代化都市里,有一条格格不入的老街,如一垂垂老矣的神龙,盘旋在钢筋水泥的现代文明中。
一架无人机盘旋在老街上空,老街里毫无生气,犹如幽冥鬼域,三月的春风吹进这里透着丝丝凉意,宛如地狱深渊的鬼风,让人不寒而栗。
老街上到处都贴着黄条,斑驳的墙壁和褪色的木门上写着一个个大大的“拆”字,这条老街已经相当残败,唯有屋檐角上的镇宅神兽,仍然高昂的望着天,静默的发出不屈的兽鸣。
今天老街即将被爆破,陈小峰作为拆迁办特聘的爆破工程师,操控着无人机,望着手机屏幕上熟悉的老街面貌,不免心生一股凄凉与不舍,他是老街长大的孩子,从小就在老街弄巷里玩耍,对老街有着浓厚的眷念之情,这在当代年轻人中是相当少见的。
“这下好了,这一拆大家可就要变富翁了。”拆迁办主任老赖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子激动,他晃动着高高凸起的啤酒肚,肥大的右手用力的拍着陈小峰的肩膀,止不住的欢喜道:“小陈啊,你家那间祖传的大厝,怎么也有三四百平米吧,这下你小子可就不愁找不到媳妇了。”
陈小峰颤颤一笑,作为被指摘为非主流一代成长起来的新一代,工作了两三年的他,还是难以融入上一代人占据的所谓成熟世界。
老街他是不赞同拆的,作为爷爷奶奶养大的孩子,他对老街有着异常的眷念,宁愿守着祖厝,也不愿用金钱来衡量他宝贵的回忆。正如移动网上流传的,他们和上一代不是成长在不同的时代,而是压根从思想意识和价值观上就是不同的人类。
老赖显然在兴头上,完全没有在意陈小峰的表情,新奇的盯着陈小峰手中的控制屏,赞叹道:“你们老陈家可真是出息了,两个高考状元,都是一顶一的高科技人才啊”
陈小峰低头应和着,他不太喜欢和老赖打交道,而且对方只要一聊到这里,下一句八九不离十,就是想要做媒。
“清明你姐回家不”
“我娘舅家的侄子”
陈小峰略微尴尬的应和着,自从老姐进了国家航天局,几年下来门前来提亲的,都快可以从街头排到街尾了。
为了摆脱老赖的纠缠,陈小峰更加专心的盯着手中的屏幕,无人机仍在老街上巡视着,确定着是否还有野猫和野狗徘徊在老街里,同时也是再一次确认最佳的爆破地点,9点30分进行最终准备10点准时爆破,时间上还算充裕。
这时无人机盘旋过一座斑驳的闽南大厝,陈小峰歪着脑袋,怎么也想不起这里是谁的房子
按理说这不应该,作为老街市井长大的孩子,他对这条不大的老街,可是相当的熟悉。
这当会老赖还在不予余力的推荐他娘舅家的侄子,一个富二代,市里知名鞋厂的公子哥,为了打住老赖的嘴,他开口问道:“主任,你记得这里吗”
受不住家里母老虎的唠叨,接下媒人苦差的老赖,正在组织更多的词汇,猛然被陈小峰这么一问,一时间大脑宕机,竟然有点没反应过来。
他仔细的看着屏幕上的大厝后,挠着稀松的脑袋,不确定道:“这该不会是大作家的宅子吧”
大作家
陈小峰在脑里搜索了一翻。
“啊,那个全国知名的历史悬疑作家”陈小峰一挑眉毛,却怎么也想不起大作家的名字,“叫什么来着”
“是啊,叫什么来着”老赖露出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模样,按理说老街里出的名人屈指可数,何况两家还是至交,可这会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就好像有人用橡皮擦在他脑海里将这一关键数据擦掉了一般。
“我记得他老人家过世有两年了吧”老赖痛苦的摸索着记忆。
陈小峰控制着无人机,绕着大厝转了一圈,回道:“是啊”同时心里疑惑,他以前可是相当喜欢围着大作家爷爷转,记不起名字也就算了,怎么会连容貌都给忘记了。
“对了”老赖猛然一拍脑门,“他家不是有个天才少年吗”
“是啊”陈小峰猛然惊道:“我表弟跟他还是高中同学,奇怪了为什么记不起他是谁了”
老赖戳着手,皱着眉:“那孩子也是可怜,相依为命的爷爷过世了,这两年连一点音讯都没有,记得他出生的时候,还撒了一泡尿在我脸上,前几年他直接从初一跳升到高一时,我家老爷子还叮嘱我给他家送了一袋碗糕”
老赖越想越是觉得不对,越是深究大脑里的记忆,就越是觉得突兀,好像这一对常年生活在老街里的爷孙,就仿佛一下子从他的记忆里被清洗掉了一般,不管怎么回忆,也记不起他们的音容。
这事不对,老赖惊恐得与身旁的年轻人陈小峰对视了一眼,两人同时吞了一口唾沫,感觉后脊背上哇凉哇凉的。
陈小峰控制着无人机,下意识道:“飞进去瞧瞧”
桃源之殇 第三章 于
无人机带起的强风,吹歪了大厝院子里滋生的野草。
这就是一间普普通通的闽南三进大厝,老旧而斑驳,充满了历史的痕迹。
“快看,”老赖惊恐道:“那是什么”
“像是一个金属盒子”
陈小峰胆战心惊的控制着无人机,朝着那个四四方方的金属盒子飞近,近了无人机的高清摄像头连金属盒子上满布的大大小小的金属齿轮上的锈斑纹理都拍得入木三分。
短暂的惊恐后,金属盒子里并没有蹦出什么怪兽,它显得异常安静,这让大气都不敢喘的陈小峰和老赖在时间滴答而过后,逐渐适应和镇定下来。
陈小峰猜测道:“这好像是时下流行的背包客落脚天堂胶囊旅社里的太空舱”
大学毕业时,陈小峰也曾背起背包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他那一趟去了山城重庆,三天里参观了重庆美术馆、三峡博物馆、白公馆、磁器口、武隆天坑地缝,那三天他住在一家解放碑附近的太空舱青年旅社里,那里有一只叫火机的肥猫,所以他对这种封闭的盒子床印象深刻。
只是屏幕里这个太空舱跟寻常的太空舱又显得异常不同,不仅因为长了点更是因为这是一个镶嵌满钟表齿轮,带着浓郁蒸汽朋克风格的金属太空舱。
他实在想不明白,谁会没事在祭拜祖先的大厅下摆放这么一个风格怪异悚人的大盒子。
他又操控着无人机在大厝里搜寻了一圈,没有什么异常。
“好像没什么,走吧”老赖说道。这会他肥大的脑袋上瘆着满满的冷汗,这玩意他感觉像口棺材,总之不吉利,他摇了摇头。
“嗯。”陈小峰点了点头,虽然他很好奇这太空舱里放着什么,不过不知为何大脑里仿佛催生了某种激素,抑制了他的好奇和冲动。
当无人机离开这间神秘大厝时,老赖和陈小峰并没有意识到,他们竟然完全忽视或者直接忘记了刚刚大厝里看到的一切。
仿佛有个更高维度的人,拿着一块无影无形的橡皮擦,将这段记忆给擦除了。
2018年3月26日早晨9点11分35秒,有个人被无人机制造的噪音吵醒并吓坏了,他就是老赖口中的天才少年,一个被遗忘者。
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没有去上学,就连名字都已经被遗忘的宅男,就睡在大厅上那个蒸汽朋克风格的“太空舱”里,并且一直居住在这间老厝里,没有踏出过一步也没有见过一人。
靠着身为大作家爷爷遗留下的巨额稿费,他不用从事任何劳动,饿了就动动手指点个外卖,困了就缩进太空舱里倒头就睡。
这个太空舱是他花大价钱在网上找人特别定制的床,因为只有睡在这样的密闭空间里,他才能感觉到安全,按照世俗的说法,他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家里蹲、隐蔽青年。反正不是什么好词汇。
爷爷是全国知名的畅销作家,作为孙子从小耳濡目染,自然的就走上了写作这条康庄大道。
与畅销作家的爷爷不同,他是一名网络作家,一个写了534万字辉宏钜作,收藏却只有1个的扑街网络作家。没错,这个收藏,是自助的
无人机飞走后,他正缩在太空舱里,卷曲着身体,靠在金属舱壁上,用被子将整个人连同脑袋一起罩住,犹如一只受惊的鸵鸟,独自瑟瑟发抖,不敢发出只言片音。
许久,感觉到稍微安全后,他才从被子里探出脑袋,这是个拥有病态白皙肌肤的俊美少年。
他的神情异常不安,嘴里不停低喃着:“现充,你别想害我别想在监视我”
少年似乎有着典型的被害妄想症,他脑海中幻想的敌人名叫现充,每一个喜爱二次元文化的宅男,对这个词都不陌生,那代表着遨游在社会规则里享受着现实福利,聚光灯下出类拔萃的少数浪尖儿。
举个简单的例子,如樱木花道这般被拒绝了一百次求爱的肯定不是现充,而像流川枫这样受人欢迎,身边总是围着花痴女的帅哥就是一个实打实的现充。
不过显然,少年对于现充这个敌人有属于他自己的专属定义。
如溺水者手中的稻草,惴惴不安的少年,抓起身旁的笔记本电脑,打开屏幕,电量百分之五十,点开一个叫世外桃源的文件夹,这是他写的小说书名,在近两千个文档后,新建了一个文档,取名:第1998章观念的长城。
白皙修长的手指,像敲打钢琴一样,噼里啪啦的奏响笔记本键盘,少年的心也随着沉浸入幻想的世界而沉静下来,可是不久他就被一段如梦魇般的回忆打断了。
“每一个作家的心里都藏着一个世界。”
很多很多年前一个清明节的夜晚,明月高悬,春天是桃花盛开的季节,这间老厝的院子里曾栽着一株百年桃树,每年四月就会开出鲜艳的桃红色花朵,那一年还拧着鼻涕的顽皮孩童,看着桃树下赏花的伟岸身影,似懂非懂的听着这句充满感慨的话语。
“阿公,作家是什么”
孩童问老人,老人笑着转过身,亲昵得抱起孩童,举头凝望着娇艳的桃花,意味深长的道:
“一条不归之路。”
许久,他又静默地叹息道:“也是爱的俘虏”
画面再转,孩童已经长成青涩高大的白皙少年,那个伟岸的身影,却显得有些萎靡和瘦弱。
这一天仍然是清明节,这一夜桃花仍然盛开,这一老一少,仍然在桃树下,只是少年面带怒容,老人的脸上则是无奈和恨铁不成钢的叹息。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面对少年越来越强烈的质问,老人只是露出干涩的苦笑。
“为什么你可以我不可以,你到底为我做过什么”
“我也想像您一样,成为受人尊敬的畅销作家,为什么我就不可以,我不要去上大学,我要窝在家里写小说。”
那一天夜空橙明,繁星闪烁,老人平生第一次以长辈的姿态,肆无忌弹的碾压了少年的梦,更是平生第一次打了少年一巴掌,当少年哭着睡去,老人独自站在桃树下,抹着泪,用鲜血和桃花汁写下一封遗书和一本小书,狠狠心从仓库里取出一把斧头和铲子,将一整株娇艳的桃树拦腰砍断,连根拔起。
待花瓣飘零桃树逝去,老人的生命也就走到了尽头,那封遗书则被掩埋在娇艳欲滴的桃花里不知所踪。
桃源之殇 第四章 青
两行清泪沾湿了泛光的笔记本键盘,少年抹了抹泪,将心底这份浓郁得解不开的空洞,全身心的投入到他所幻想的世界世外桃源。
非是少年本意,桃源世界的天空,降下了磅礴大雨,落在桃源城外延古铜色的机械屋檐和机械防护墙上,衬出了一层白色的水幕,神秘而冷漠。
这个世界按照物理字数计算,已经有534万字。
最近少年心中隐隐有种感觉,“该结束了”他不舍的自言自语。
是啊,该完结了,这个故事。
这是一个无人问津的故事,就像选择被遗忘的少年一样,不曾出现在他人目光里。
“唉,”少年叹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惆怅的时候,最是能够感觉到肚子饿,他打开手机,点开pp,随手点了一份闽南小吃“蚵仔煎”,目光重新不舍的望回笔记本屏幕,最近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这个故事走到尽头了。
两年的时间里,他将所有的心神全都投入到世外桃源的创作上,或者说桃园世界就是他逃避现实的温暖港湾。
桃园世界是一块十字架形态的大陆,正中心是一座巨大的蒸汽朋克风机械都市:桃源城,那里是少年的梦想之地,城里没有所谓的主角,人人都是命运之子,不用工作不用学习,可以完全的彰显自我的个性和爱好,更有萌死人的人造人战士“萌娘军团”守护,一个完全按照少年心中所想所规则运转的世界。
“神,又在哭泣了。”
如呢喃一般温柔的声音,从桃源城核心雅典娜系统晶片里发出。
这里是这座蒸汽都市的防御核心:作战指挥室。
“这世界真的有神吗”
身为萌娘军团总司令,拥有性感的古铜色肌肤和撩人体态的中部军团指挥官王孝利对此表示怀疑,然而她却迅速的颁布了防御指令,因为每当这个时候,荒野上总会有强大而神秘的怪兽,发疯般的袭击这座蒸汽都市。
雅典娜作为管理桃源城的智能系统,拥有无上的智慧,她强大的数据库里储存着城里的一切,不论是天命之子的作息还是机器工厂的运作,事无巨细甚至连萌娘战士的生产,也全部都归她统辖。
少年虽然没有在小说里,塑造出主角,然而为了圆桃源世界的世界观,他在不知不觉间赋予了雅典娜太多的能力,他甚至给她塑造了一个强悍的身体,但那个身体只有在桃源城即将毁灭时,才被允许使用,如同美国总统手中的核弹权一般。那是超核弹级的防御指令。
“有的,嗯也许,有”
作为一个智能系统,雅典娜发出了一个只有命运之子才会有的不确定式语句。
王孝利摇了摇头,整了整干练整齐的性感司令装,朝着最高指挥官雅典娜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转身踏着飒爽的军步,就要离开作战指挥室。
雅典娜开口提醒她:“带上这个吧,这次的怪兽似乎有点麻烦。”
雅典娜的语气里充满了惆怅,这让王孝利感到一丝违和,机械指挥桌上自动打开一个机械口,黄金齿轮有序的轮动,富有规律的机械噪音响彻指挥桌,一架迷你升降机带着一柄机械齿轮剑缓缓升起。这是一柄黄金级3d召唤剑,萌军司令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