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指南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昆吾奇
猫喵呜叫一声,用头去蹭了蹭乌鸦的羽毛。
苏蕙兰说:“青木,你的鸟可真不要脸!”
青木无言以对,乌鸦却突然回过头来说:“嘿嘿嘿,别因为我不同意你俩的事,就在背后说我的坏话!我告诉你,好兄弟之间的感情,不是你一个小小女子能破坏的!所以,建议你放弃第三者插足的侥幸,像你这样的条件,到哪里找不到好男人你要是对我好一点,我可以给你介绍几个……嗯,比如刑警队的史队长就不错,呱呱……”
苏蕙兰被他气得哭笑不得:“我什么时候说要做第三者啦!”
乌鸦说:“你那点小心思瞒得了人,还瞒得了鸟吗”
苏蕙兰越想越气,争辩道:“就算我有这样的想法,也不是第三者呀!公平竞争而已!”
乌鸦说:“呱呱,你拿什么竞争”
“我……”苏蕙兰想了半天,是啊,拿什么竞争呢美丽的外表,渊博的知识,用不完的财富,这些自己都有,可他在乎吗而且这也算不上有多么与众不同,唯一独特的,大概就是在精神力方面的成就,可是……
她想到这里,突然发现自己好像落入了一个思维陷阱。我怎么会去想这些我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想法
她看见乌鸦那转动的小眼珠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嗔怒道:“青木,你养的到底是只什么鸟啊!成精了吧!”
一旁的青木双手插在裤兜里,踢踏踢踏地走着,一脸的云淡风轻,好像她们说的话题完全与他无关。
苏蕙兰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特么的被套路了这一人一鸟是不是早有预谋的他们在柳营巷是不是就是这样套路上酒吧老板娘的
乌鸦腾一下飞到了青木头上,呱呱道:“美女,念在你我有缘,我给你指条明路……”
苏蕙兰越听这口气越像遇到了算命的骗子。
“插足是门手艺,竞争需要勇气,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酱肘子了,或者能做出比酱肘子还好吃的东西来了,你就可以过我这一关了,呱呱呱……”
随着乌鸦的一路聒噪,他们看到了那条通往野人部落的河流。
这是两山之间的一条深涧,地势比湖面还低。湖水从山间的一处小口子上溢出,飞流而下几十米,流到涧底形成深潭,潭水又沿着山涧往前流淌而去,形成河流。
河的宽度大约有十多米,比他们来时的那条小溪要大多了。
“呱哦……”乌鸦歪着脑袋,“我怎么觉得这里有点奇怪呢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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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3、大风狂野,神乌卷翅
河水的流动造成了视错觉,人在往上爬,而人的大脑认定是在往下游走。当然,也有另一种可能,就是河水的确是在往下流的,只是视觉上发生了错误。
青木让煤老板飞过去看一下。关键时刻,乌鸦也不再聒噪,利索地飞了出去,在来时的山涧上方盘旋了一圈,回来说:“我有点懵呱!我去前面看看。”
它依然不敢飞太高,沿着谷地的林梢朝前飞。
突然,一支羽箭嗖一下擦着它的身体飞上了天,在半空中飞出一道十分怪异的弧线,又掉头落了下去。
煤老板吓了一跳,呱一声叫,急忙拍打着翅膀回来,落在青木头上说:“吓死了!前面有野人!”
这时候,前方林子里响起呜哩呜哩的啸叫,树林中的鸟群被惊飞了出来,密密麻麻地在天上乱飞。有几只大点的鸟儿被飞来的羽箭射中,落进了树林里。
青木说道:“快走!我们的目的是救人,尽量避免不必要的冲突!”
酣然在前面带路,他们快速走进了丛林,躲进了一片比较隐蔽的乱石。在躲进去之前,青木简单清理了一下他们在林地上留下的痕迹。
一队挎着弓箭,拎着死鸟的野人从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经过。他们走到河边,其中一个野人指着地上呜哩哇啦地叫了起来。
青木知道他们发现了河滩上的脚印。
领头的野人让队伍停下,在河滩上仔细地查看了一阵,说了一句什么。野人们便叽里呱啦地争吵起来,似乎在争论这些脚印的来源和去向。
青木悄声说道:“不能让他们回去报信,看他们那样子,可能会分开,我们到时候分头行动,各个击破。”
乌鸦说:“拦住他们回去报信的一拨就可以了吧,为什么要全部干掉”
青木说:“虽然我们这一路上很小心,但走过的地方总会留下痕迹的,万一被他们找到爱丽丝和安德森藏身的山洞就麻烦了。”
野人队伍果然分开了,有两个野人掉头回去,剩下的七八个顺着河边的脚印朝大湖的方向走去。
青木悄声道:“早晨说过的催眠方法你们都明白了吗必须要两个人配合,一个负责隔离岛上的精神力场,一个负责催眠!记住隔离后的内部空间在视觉上是二维化的,岛上的所有物质的东西会消失,只剩下野人的意识体,所以要防止空间外部的袭击。力场的反扑力很强,一定要把隔离空间设定在可控的范围内。两个人一个负责里面,一个负责外围,要迅速解决战斗,能杀意识体就杀意识体,不能就直接杀,怎么快怎么来!记住了吗”
他主要是问煤老板和酣然,因为他和苏蕙兰半夜试验催眠野人的时候他们都还没回来。
乌鸦和猫都认真地点头。
青木见他们都听懂了,就说:“好,现在分工——我和酣然一组,干掉河边的那一队,蕙兰和煤老板一组,负责解决回去报信的两个!”
苏蕙兰不明白青木为什么安排她和煤老板分一组,这和原先设定的战术组合不同。不过在这种关键时刻,最忌讳多问多疑,所以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在听到青木没有叫她苏教授,而是叫她“蕙兰”的时候心扑通跳了一下。
她郑重地点点头,说道:“你们那人多,要小心!”
乌鸦却不喜欢这样分组,显得极不情愿:“你是要抛弃我了呱!”
青木没有理他,而是对苏蕙兰说:“你们解决那两个以后不用管我和酣然,但也不要冒进,就在前面等着好了。大家记住,我们千万不要分散,一旦分散,我们的力量都不足以和岛上的力场对抗!”
青木说完就带着酣然从乱石堆后绕出去,穿过密林,打算绕到河流的弯道上,去堵截那批沿着河滩走的野人。
434、人中青木,鸟中黑乌
一只怪异的大黑鸟,突然从石头缝里飞出来,发出类似人说话一样的叫声,两个野人乍然见到这样一幕,都吓了一跳,一时愣在那里。
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眼前就变成了一片炫目的白色,周围的空气仿佛被骤然抽离,他们感到身体的血液也被抽空了一样,人便恍恍惚惚、迷迷瞪瞪起来。
白色的世界里出现一面画壁,画壁上有一个女人的影子,画壁外是一只正在煽动翅膀的黑色巨鸟。
野人的意识还算强悍,他们知道遇到了怪力,想拉开手里的弓,朝女人和大鸟射箭。然而,在这片炫目的白色里,一切都不见了,树木、土地、山石……全都不见了,连他们手上的弓都不见了。
女人朝他们招了招手,他们就看见自己的灵魂飞了出去。灵魂飞到了白色世界的边缘,像贴在穹顶上的扭曲的影子。他们努力想让灵魂回来,却使不上一点劲。
影子被越拉越长,外面的狂风嘶嘶地撕扯着贴在空间边缘的影子,像巨人在用刷子洗刷玻璃上的污迹。
野人们感到了撕心地疼痛,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灵魂被这恐怖的力量一点点地撕碎,碎片像黑色的棉絮,沿着风眼中心的边缘疯狂地旋转,让整个白色的空间蒙上了一层灰。
影子逐渐黯淡,野人的身体也慢慢变得透明。就这样,和灵魂渐渐消融在这片炫目的白色空间里。
乌鸦收回了力量,狂风骤歇,草木无恙,一切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
两个野人就在他们面前僵直地站着,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放大的瞳孔里充满了惊惧,显然已经死了。
乌鸦呱一声叫,落到苏蕙兰的肩头,称赞道:“哇呱,杀人都这么艺术!不愧是教授级别的!”
苏蕙兰笑道:“你也很强啊,比我想象的还要强!”
“我早就说过我很强的呱!”乌鸦骄傲地仰起头,想了想又说,“咱俩配合得这么好,是不是该取个霸气的组合名字”
苏蕙兰说:“好啊,取什么名字呢”
乌鸦歪着脑袋想:“煤老板……苏蕙兰……煤……苏……兰……,呱呱,梅和兰都是花,都是四君子之一,不如就叫黑白二君子组合,怎么样”
它十分满意自己取的名字,呱呱呱地得意地叫起来。
苏蕙兰没想到这鸟懂得还挺多,只是这名字有点不伦不类的,便笑道:“为什么不叫黑白无常呢那多霸气呀!”
乌鸦想了想说:“好像也可以呱!不过我还是觉得叫‘二君子’显得有文化一点!”
这时候,就听到身后的乱石堆后传来青木的声音:“我看你们这个组合名字叫‘美女与野兽’好了。”
青木踢踏踢踏地走出来。
乌鸦吓一跳:“呱擦!你们怎么这么快!”
苏蕙兰也觉得很意外,不过被青木说的这个组合名字逗得咯咯笑起来。
青木没有说详细的战斗过程,只是夸了酣然几句,看样子酣然的表现也是出乎他的意料,就像煤老板的能力出乎苏蕙兰的意料一样。
他们汇合后就继续往野人部落的方向走去。
乌鸦突然变得沉默起来,一路上都不说话,仿佛在思考什么深层次的问题。走了很久,它才忽然开口:
“说什么美女与野兽,不就是在变相地夸她是美女,我是野兽了呱!”
青木和苏蕙兰都被它逗乐了,没想到它一路沉默都是在想这个。
青木说:“这难道不是事实”
煤老板说:“我承认她的确是美女,但我不是野兽!我又不是野生的,而且从种类上来说,我属于禽类,不是畜类!”
“那就是禽兽咯”苏蕙兰开玩笑道。
“额……”乌鸦感觉自己给自己下了个套,又无法反驳,只好说,“那个啥,呱
435、精神不朽
(这个章节略长,但不可少,不可断)
佩特鲁被五花大绑地丢在一间阴暗的屋子里。他身上的衣服都已经被剥了下来,连个裤衩都没给他留。不知什么藤蔓做的粗糙的绳子绑在肉上,弄得他十分刺痒。
屋子是木头搭建的,但地上的土很硬实,也不潮湿。木桩之间的缝隙用烂泥和茅草堵严实,墙壁上开着一个不大的窗户。他所在的位置挨近窗户,可以看到窗外的空地,看起来像个院子,虽然没有院墙,但被四周高高低低的木屋围了起来。
屋子的门开着,一个看守他的野人正坐在地上玩弄一把军用匕首。匕首轻松地割断了一条拇指粗细的绳子,野人显然没意识到刃口如此锋利,用力过大,刀锋差点削到了自己脸上。他吓了一跳,抬头恶狠狠地朝佩特鲁看了一眼,小心翼翼地朝刀刃上吹了一口气。
除了这把刀,佩特鲁的所有武器都被那个拿着权杖的老头儿拿走了。
想起老头,佩特鲁心有余悸。他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精神力,排山倒海,光那股精神上的威压就足够让人产生扑倒跪拜的冲动。
他至今有点后怕。这些野人是吃人的,他亲眼在林子里看到被他们烤熟了吃了一半的尸体。当他被抓住的那一刻,他以为自己的命运也不外乎如此了。
幸亏乌鸦和猫帮他挡了一下,让他有时间扔出手雷。手雷的威力震摄了野人,也让老头对这种威力极大的武器产生了兴趣,没有在第一时间杀他。
野人玩枪的时候走了几次火,死了一个,伤了好几个。这让他们对枪产生了畏惧,而看向佩特鲁的眼光更加狠毒。
昨晚他被老头催眠了,连一丝抵抗的能力都没有。他在梦境里演示了所有武器的用法,包括他没从船上带下来的。
等他醒来后,他身上除了一根绑得结结实实的绳子外,就什么都不剩下了。
他心里暗暗庆幸,幸亏他还有条船,幸亏船上还有很多重武器。老头在梦里没有说,但他知道他想要那条船。若非如此,他昨晚大概就成为野人的宵夜了。
窗外传来几声野人的呼喝,院子对面屋子的门嘎吱一声打开了,两个野人架着一个光着身子的女人走了出来。
他们穿过院子,走进了佩特鲁隔壁的木屋。
木墙的隔音并不好,隔壁传来有规律的震动和一些奇特的声音,像有人在不停撞墙。接着,佩特鲁听到了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呻吟。
门口玩刀的野人也听到了声音,站起来朝着佩特鲁做了个耸跨的动作,然后邪恶地笑了。
过了一会儿,声音停了下来,两个野人从木屋里出来,穿过院子往别处去了。
门口的野人放下刀,张望了一会儿,朝佩特鲁凶狠地瞪了一眼,似乎是警告什么,然后快步走进了隔壁的屋子。
隔壁又响起了那种声音。
佩特鲁昨晚就看到那个女人了,在他被催眠交代了武器的用法后,那个老头就在院子里开了个篝火晚会。他们大概不知道枪的子弹是有限的,拿着自动步枪当烟花放,突突突地响了一阵,一个弹夹很快就光了。
于是,佩特鲁被他们拉了出去,看那意思大概是认为他欺骗了他们,要把他大卸八块。为了保证自己不会被烤熟,佩特鲁教会了他们换弹夹。
他们换上弹夹以后,就又开始突突突,突光了剩下的几个弹夹,看得佩特鲁心都疼了。
这时候,那个女人被他们拉了出来,丢在火堆边的草垛上。老头开始闭着眼睛绕着火堆走,权杖胡乱地指着,当他停下来的时候,权杖正指着一个精壮的野人汉子。那汉子就像得到了什么奖励一样,兴奋地站起来,扑向了草垛上的女人。
老头继续这样走,当他的权杖指向谁的时候,谁就走向草垛。野人当中也有女人,如果权杖指向了某个女人,人们就哄笑起来,女人就站起来,主动走向草垛躺下来,等着下一个男人过来。
不过女野人只需要和一个男人交合一次就算过关了,就会回到她的座位,而那个女奴隶却一直躺在草垛上,连休息一下的权力都没有。
老头继续绕着火堆走,权杖又指了出去,这一次,不偏不倚正对准了佩特鲁的额头。
院子里忽然变得鸦雀无声,连老头儿自己似乎也没想到会这么巧,一下子愣住了。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都在看着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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