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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指南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昆吾奇
    大家都看向青木和司徒。他们手握权杖,显然是这里最有发言权的人。他们不说话,别的人也就只好保持沉默。事实上,也没有人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鲍里斯越发焦躁起来。他习惯于大刀阔斧地干事,而之前所有的事情,斯通先生都安排得妥妥的,这是他佩服司徒的原因。现在,这些人突然变得犹豫不决,在他眼里成了一群围着围裙的娘们。

    “干脆把那些野人先干掉再说怎么样,红胡子你之前不是一直提议这么干吗!”鲍里斯看向手里握着半根权杖的佩特鲁,觉得半根权杖也应有一定的发言权,就怂恿起来。

    佩特鲁没说话,看了拉里夫人一眼,又低头去看手里的红色珊瑚枝,沉思起来。

    “请容我说一句。”安德森突然说道,“我想各位无非是在担心这位罗纳德科恩先生有没有骗我们,那么我们是不是该换个角度,假如,我是说假如我们没有看到这艘船,或者上了船也没有找到科恩先生的遗言,那么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安德森的话让大伙儿眼前一亮,是啊,科恩遗言的内容太过震憾,才导致人们太过于纠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可实际上,他们现在身处拉姆拉,远离地球的猎户座悬臂上不可知的位置,无论科恩出不出现,他们都应该有自己的打算。

    爱丽丝看向安德森的眼神充满了钦佩,她补充道:“对啊,如果科恩说的是假话,他是在说给谁听呢是我们吗他怎么知道我们会找到这艘船而我们上了船,要不是斯通先生坚持,我们也不会在黑暗中找到科恩的卧室,也就不会看到这些遗言了。如果他要骗我们,应该把字写在甲板上才对。”

    司徒看着天上的三个太阳微微皱起了眉头。他叹了一口气说:“是啊,的确是我想太多了,你们说得对,不管科恩说的事情真假,我们应该按我们自己的想法去做。”

    爱丽丝见司徒认可了她的观点,兴奋起来,说:“那么,我们是不是该问问自己,假如没有罗纳德科恩,我们会怎么做你们现在手上已经有了神圣之杖,这东西能激活祭坛,也可能把我们送回地球,不管这概率有多少,我们难道不应该去试试吗即使存在未知的危险,也是值得的啊,总比在拉姆拉等死要好!”

    拉里夫人也说:“的确如此,爱丽丝,你提了个很好建议。”

    司徒看着青木和苏蕙兰说:“你们觉得怎么样”

    苏蕙兰说:“我没什么意见。”

    青木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又说不清楚。他承认爱丽丝的建议是对的,不管罗纳德有没有出现,激活拉姆拉本来就是应有之义,只不过当时不知道手里的权杖有那么大的作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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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7、意外的重逢
    由于有声音的指引,他们很快就找到了乌拉坎部落的所在地。和桑奇部落一样,他们聚居在一片宽阔的谷地里,一条河流蜿蜒而过,消失在谷地后方的群山间。

    乌拉坎部落看起来比桑奇部落要大不少,村落中间有一条宽阔的大路,路两边的房屋比较集中而整齐,隐隐有了原始街市的样貌。

    大路把村子分成左右两半,在路的尽头有一片空地,看上去像是一个广场,广场的后面就是祭坛,祭坛的形制和桑奇部落那个几乎一模一样。

    青木和司徒带领着各自的人从两翼浩浩荡荡地直插谷口;佩特鲁带着伊万和鲍里斯隐藏行踪,他们有丰富的战斗经验,手上不但有热武器,还有半支火之魂,作为支援和突击力量都是很好的。

    原本大伙儿以为会在谷口遭遇一场艰苦的大战,因为这片山谷像一个口袋,乌拉坎人只要守住谷口,外面的人就很难攻进去。

    然而,当他们从高地上查看地形的时候,发现谷口的地方空荡荡的,反倒是祭坛前的广场上黑压压地挤满了人,看上去整个部落的人都去了那里,不知道在做什么。

    青木和司徒汇合后商量了一下,觉得这不像是什么诱敌深入的计策,便决定从谷口进去,为了以防万一,他们分成了三个批次,倒也没遇到什么埋伏。

    然而,就在他们进入谷地,到达河边的时候,天忽然暗了下来,厚厚的云层把天上的三个太阳都挡住了。云团激荡,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搅动,阳光从忽聚忽散的云层间撒出片片金色的碎幕。

    广场上的乌拉坎人都匍匐倒地,开始吟唱起来。他们的声音整齐而低沉,虽然听不懂他们的语言,但青木能听出他们吟唱的节奏,和桑奇部落的野人曾经吟唱的是一样的。他有种预感,乌拉坎部落的人正在经历桑奇部落经历过的同样的事情——那天,青木变成了一棵树,整个桑奇部落把他奉为神明并交出了木之魂。

    然而,他此刻还好好地站在河边,并没有变成树。就算变,也只有桑奇部野人的意识能感应到,和乌拉坎人没有关系。

    他看了眼司徒,发现司徒也没有什么异样。

    这时候,一股澎湃的精神力在谷地里轰地炸开来,像原子弹爆炸时的冲击波一样。

    青木看见祭坛的方向一条巨大的风柱忽然拔地而起,像一条苍龙,拖曳着长长的身躯,直上九天,龙头钻进了刚才还没有的浓墨的云层,在天地间形成一个巨大的漏斗。

    眼前突然起了雾,阻挡了视线。但他知道这雾不是真的雾,而是沙尘。狂风肆野,卷起落叶无数,又在半空被撕得粉碎,弥散于山谷间。

    “好强的精神力啊!”司徒眯着眼睛说。

    “是啊!”青木当然能分辨出,这龙卷风其实是在意识中形成的,就像他当初变成了一棵树一样。他不知道那一刻他自己身上爆发出了多少精神力量,现在看到这龙卷风,大概能想象出自己那是在别人意识中所见的样子了。

    这样的场面一直持续了很久,青木和司徒决定暂避其锋,先用权杖调动精神力把所有人护在中间,不受这狂风的精神攻击。

    过了一会儿,那条巨龙开始缓缓移动,从祭坛的方向,朝着谷口而来。它所过之处,风云激荡、天地变色。当它穿过村落,来到河边,河里的水被它吸上了天,原本灰黑色的龙身立刻变成了白色,如一条白龙,巨大的身体直立着,蜿蜒的河仿佛成了它在地上的影子。雨点噼里啪啦地落下来,把河面砸成了麻子的脸。

    白龙沿着河道缓缓游来。

    风变小了,人们意识中的精神扰动也在变小,天空浓墨似的乌云团正慢慢地变淡,变薄,直到那三个太阳又重新出现在人们的头顶。

    云消雾散,风停雨歇,白龙缩起了身躯,消失在澄明的如镜的河面上,化作了一叶小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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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白银盟了,说几句感想吧
    我常常想,自己到底是不是一个独立的人,可以不受任何人、任何事、任何自我意识以外的因素的干扰,来运行我的大脑,做出正确的判断和选择。

    当然,人是社会性动物,要遵守社会的法则,在法律和道德的范畴内,获得有限的自由。这个有限的自由包括身体上的,也包括精神上的。

    然而,我发现我并不自由,无关道德、法律和社会性。

    我们想象不出没有见过的东西,不能理解过于抽象的概念,记不住应该记住的,却总忘不掉想要忘记的。

    脑子从来没有我们想的那样好使,它经常是不听使唤的,时不时冒出些奇怪的念头,并左右我们做出不可思议的或对或错的选择。

    你决定了今天要早点睡,关灯前却总有什么东西拖着你挠你的神经,然后你刷手机品着唯有自律才能成功的鸡汤,决定明天去办一**身卡,第二天却赖在床上不想起来;

    你只是口渴了去买瓶饮料,从超市出来时手里却拎了瓶打折的红酒,还顺搭了一盒杜蕾斯;

    你开着车听着音乐,前方要等一个很长的红灯,手机打进一个骚扰电话,你挂掉后突然想起了十几年没有联系的老友,于是一脚油门开到了火锅店,一个人吃了一顿美味的羊蝎子……

    是什么让我们做出了这些奇怪的决定是谁在控制我们的大脑和思维

    有人跟我说:想要绝对的自由,做梦去吧!

    我做了,从三岁开始。但我知道,梦比现实还不自由。

    在梦里,我只是一个观察者,就像在看自己主演的一部电影。我是我,梦里的我是另一个我,而那另一个我又的的确确是我。作为剧情的亲历者,我想呐喊,我想改变。但作为一名观众,我什么也不能做,这个奇怪的电影院里连爆米花都不让吃。

    我想说,我要做编剧,不要做演员。

    于是我成了编剧。我创作剧本,选择演员,导演梦里的剧情。我想见谁就见谁,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以为我找到了自由的世界。

    他们告诉我,这叫清明梦。

    然而自由岂是那么容易得到的。清明梦的代价就是精神的崩溃,萎靡、不振、意识分裂,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自由的代价,须舍弃现实拥有的一切,走向虚无。就像古代的仙人,都要远离红尘。帝王修长生,终究不得成。

    以上,大概就是写这本书最早的一些想法。

    原本只是想把一些有关梦和现实的东西写出来。也在博客上发过一些,也想过要不要整理成集出版,但因为工作忙,这些都没有后续了。

    去年公司经营出了问题,合伙人陷入了金融骗局,员工都走了,公司也停业了。我赋闲在家,发现这么多年打拼又变得一无所有,所剩下的居然只是脑子里一些奇怪的想法。于是,一个不知从哪里来的念头冒出来了:写成吧,发在网上。

    我好像又一次被人指挥了我的大脑,莫名其妙。

    接着,就是艰难的发书之旅。好吧,这个就不说了,总之这么小众的书能和大家见面实在是不容易。

    扑街是扑定了,已经写到现在,也早认清了这个现实。想起刚发书的时候那些想法,可笑又可爱,还特意为了迎合网文而加了一些所谓的网文元素,现在看来实有画蛇添足之嫌。最近正好遇到起点自查风波,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我大概就是那条最



588、熟悉的感觉
    很显然,杜瓦拿到了风之魂。

    按照青木的经验,拿到神圣之杖的人必然和这里的伊特萨人有着某种关系,比如他和桑奇部落、司徒和曼提斯通部落,这是他最忧心的一点。

    不过杜瓦的出现倒并没有太大的意外,他其实早有预感,会在拉姆拉遇见她。

    早在离开吴中之前,青木就通过幽灵收到了杜瓦的消息。杜瓦说司徒去了南太平洋,她也要去。以她的能力,到了南太平洋很大概率会发现塔卜的问题。

    杜瓦上了岸,和大家一一问候。她执着佛徒的礼,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平和的气息,叫人觉得亲近。除了青木和司徒,其他人都对她很好奇,尤其是爱丽丝,瞪大了眼睛问道:“你怎么会拿到风之杖难道你也是这些伊特萨人的神”

    杜瓦脸上略带讶异:“伊特萨人”又举起手里的青色权杖问,“你说的风之杖是这个吗”

    爱丽丝大概觉得自己这样问十分唐突,便不好意思地说:“啊,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问他们吧!”她指着青木和司徒,“你们应该是同一类人。”

    杜瓦便看向他们。她当然也看到了他们手里的权杖,笑道:“如果我手里的是风之魂,那么你们二位手里的应该叫做木之魂和石之魂了吧”

    青木讶然。从爱丽丝提问时杜瓦的表情来看,她显然并不知道自己手里的权杖名字叫做风之魂。当然,她能拿到这根权杖,说明她的意识中必然拥有和它对应的精神特质。他想起自己当初在意识中突然变成了一颗顶天立地的大桑树,从而让桑奇部落的野人把他当成了他们崇拜的某个神,才主动献上了木之魂。再联想到刚才那一条巨大可怖的龙卷风,那大概是杜瓦在意识世界里幻化出来的,而通过风之魂的放大,在整个精神力场的影响下,让所有人都感觉到了这一股大风。

    杜瓦能通过这些猜到爱丽丝所说的风之魂就是她手里的权杖,让青木感到奇怪的是,她是怎么猜到木之魂和石之魂的名字的他们可没在她面前耍宝啊!

    杜瓦大概看出了他们的疑问,便说:“你们在山谷间争斗的时候,我就在那里了,说实话,我没想到是你们。”

    “你早就在这个岛上了”司徒奇道。

    “也不算太早。”杜瓦说,“我来到这个奇怪的世界以后,一直在雾里穿梭,经过了许多荒芜的地方,最后才来到这里。我发现这里有人烟,就留了下来。”

    “你是怎么跟这些野人相处下来的”爱丽丝十分惊讶,“他们没有对你……额,我是说……”

    拉里夫人也有些好奇地看着杜瓦,这个女人显然比自己更具风韵,虽然看不出她的年龄,但女性的柔美和成熟在她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世间的审美都是相通的,哪怕野人,也不会例外。

    “我们都怀着信仰而来。”杜瓦笑着抬头看天,那三个太阳就在头顶,“邪念生于阴暗的心,佛的光芒普照人间,会驱走一切阴暗和邪祟。”

    爱丽丝皱了皱鼻子,对这些话不以为然。安德森摇了摇头,在胸口划了个十字。

    鲍里斯忍不住笑出声:“我知道天上为什么有三个太阳了,一定是上帝、佛祖和伊特萨人自己的神在天上争夺制空权!”

    他又转向佩特鲁,“嘿,红胡子,你手里也有半根权杖,不管颜色还是样子看起来都比他们的要值钱些,你怎么不在天上弄出个太阳来啊,你不是海雷丁的后代吗,听说那家伙可是土耳其人。”

    佩特鲁瞪了他一眼。

    “闭嘴,鲍里斯。”伊万说道。

    鲍里斯不屑地撇撇嘴,但终于还是把嘴给闭上了。

     



589、意外
    乌拉坎部落的广场虽然很大,但一下子多了两个部落出来,一千多人挤在一块儿,还是显得太过拥挤了。

    三个部落之间还多少存了些敌意,但他们都已经交出了神圣之杖,认了新的首领,凡事自然要听新首领的。首领在一起,他们只能跟着,形成了三个泾渭分明的不规则方阵。从方阵的大小就可以看出,桑奇和曼提斯通两个部落的人数差不多,而乌拉坎部落的人数要比他们加起来还要多。

    一些来自不同部落却离得很近的野人们都瞪大了眼睛,警惕地瞪着对方。青木能感应到那种火药味,如果不是木之魂能够控制这些野人的意识,他相信战争一触即发。

    青木、司徒和杜瓦三人并肩而行,走向前方的祭坛。

    佩特鲁也拥有半支火之魂,原本有资格与他们同行,只是他孤家寡人,和他们各带了一个部落相比显得有点凄凉,便干脆落后一步,护着拉里夫人等几位女性。他对野人依然心怀芥蒂,亲眼见过拉里夫人的遭遇,怎能这么快忘记呢!

    和他同样不自在的还有爱丽丝,周围到处都是野人,让她感觉自己身处一群大猩猩中间。她厌恶地皱起了眉头,又有些害怕似的紧紧抓住安德森的手臂,抱怨道:

    “真是的,为什么不让他们散开这些人身上的味道可真难闻!”

    安德森安慰道:“你就当是钓鱼满载而归,海边渔场的味道比这个可难闻多了!”

    爱丽丝嗤之以鼻:“你就知道钓鱼,怎么不想想这些野人对夫人做了什么!还有帕尔迪克教授和那些水手!这些禽兽杀了他们,就在我面前,把他们放在火上烤来吃了。如果不是我的运气好,我真不敢想象还会经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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