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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仙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陈子赫

    陆凌天对郎崖道:“我等此去多则数月,短则十来天就会回来。你且安心在这里等着,若是不放心阿雅,此地去宝象寺也不过两日路程,你也可以去打听一下,有什么意外也可以在我们回来时即刻告之。”郎崖答应之后,陆凌天和宋远知夫妻带着林危和那姜文所化怪兽离开山谷,向度国城行去。

    离东方最近的佛城便是拘尸城,从此地出发一路向西,接连经过数十座大山和两条波涛汹涌的大河,才算离开拘尸城地界,踏入度国城管辖范围之内。

    这一路之上陆凌天算是领略了这雪域之上的奇山险水,无一不是中原所无,许多高山之上积雪长在,万年不化,就在这看上去毫无生灵存在的地方,却也有许多珍惜奇物存在,说不定一株千年雪莲就静悄悄的生在在一片积雪覆盖的山崖之下。而高山上积雪融化后流下的雪水又汇聚在一起,在山与山之间形成一座美丽平静的湖泊。那湖泊之水清澈见底,倒映着高山和蓝天白云,犹如一颗翡翠镶嵌在白山黑水之间。

    雄壮神奇的山河和简单粗犷的大地交织而成的风景,让陆凌天这见惯了小家碧玉似的青山绿水,才知什么是大气磅礴和无与伦比。难怪宋远知的性格豪迈直爽,与何远礼的温文儒雅迥然不同,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确实是如此。

    在离开山谷不久,宋远知便遇上一群放牧的牧民,在他们那里花了些钱财又购置了一辆大车,让林危和怪兽一起坐了进去,那辆小车便让给了宋远知和梅玉茹自己乘坐,陆凌天还坐在小白背上,一行人接着向前进发。

    此地的天气说变就变,刚才还艳阳高照,不一会儿便一阵狂风席卷,铅云一起,下起了大雨。这雨才刚停,又飘飘荡荡下起了大雪,可谓是一日三秋。

    眼见那雪越下越大,白茫茫一片已看不清方向和路程,宋远知只得让大家把车聚拢一处,停止前进,静待雨雪的止歇。

    林危所在的那辆车最大,大家便都挤在那车仗里面,陆凌天刚一落座,渡危便睁着眼道:“小子,我虽然不认你是我徒孙,但听说你也学过道法,你这道法是哪里来的”

    陆凌天已见识过他一抬手就施展出一个雷咒来,那等娴熟程度,自己拍马不及,忙恭恭敬敬地道:“晚辈的道法所得颇杂,地字诀和雷字诀是学自两位茅山道长的,而天字诀却是从天师道的张天师那里得来。”

    林危根本就不知茅山派和天师道的名字,他被彤霞大师动恻隐之心藏起来的时候,张顺还未上山,茅山派与天师道都未创立。林危道:“他们怎么会有我昆仑道法的”

    陆




第258章:修炼符法
    宋远知把眼一翻,心道这林危还是没有听清楚。不过林危也无心纠缠于符法谁偷谁不偷的问题,又问陆凌天道:“你只学得三卷道法吗”

    陆凌天老实回道:“晚辈只有玉、上、太三诀,而且能够熟练使用的都是容易施展的小法,威力大一些的便施展不出来。”

    林危道:“你的修为不足,当然不能尽展所长了,不如你弃了剑不用,跟我学符法吧,我把符法传授给你,定然让你比用剑时更厉害。”

    陆凌天喜道:“师叔祖有全部符法”

    “嘿嘿,全部说不上,十之**还是有的。此事可没几个人知道,早在我年幼之时,便被门中师伯在身上刻下了符法要旨,便是因为剑宗欺压我符道太甚,眼见不妙才出此下策,生怕符诀被毁,今后无人得见。不过看来那些老不死的虽然收去了符诀,却并未毁掉,而是束之高阁,生怕旁人学了去。怎么样,你想不想学,若想学,可就不能用剑了。”

    林危目露期盼之色的看着陆凌天。

    岂知陆凌天摇头道:“晚辈便不懂了,为何学符就不能用剑,学剑就不能用符,二者兼而有之不是更好。”

    林危睁着眼似乎第一次听到这种言语,初时愕然,接着便大怒道:“你胡说什么,学剑的当然不能用符,用符的当然不能学剑,东西两宗弟子泾渭分明,这是早就定下来的,怎么能混在一起。”

    “谁定的规矩”

    林危瞠目结舌又说不出来,还是宋远知在一旁道:“此事我也听说过,什么时候开始定下来的我也不知,但这可能和掌教之位有关。听闻在以前这掌教之位一直是剑符两宗轮流执掌,到了后来,谁道法更进一筹,便由谁来执掌昆仑。此法并无不妥,但自此之后,两宗竞争便趋激烈了,剑法不轻传,符法不外露,谁也不想有哪一个弟子身兼数法,从而给自己这一宗带来不利。试问一个既学剑法又学符法之人,若登大宝,会站在剑宗那一边呢还是符道那一边。若谁想在其中和稀泥,只怕两边都不讨喜,到头来两边都会得罪。所以一宗只为一宗说话,轮流执掌昆仑便是两宗经过数百年的相争之后,选择的最佳结果。”

    陆凌天奇道:“既然已经定下了轮流执掌昆仑的规矩,为什么还会起争执”

    宋远知苦笑道:“人心苦不足,只要你一日未超脱三界之外,就定然会有七情六欲和名利之心。两宗相传数百年,总有起落兴衰时候,若双方秉承规矩不变,自然无事,但若有一方自觉实力强大,不甘心轮流下去,那就会起纷争。只要规矩一破,再想弥合可就难了。”

    其实这天下所有的纷争都是如此,心有不甘,得到了某样东西后还想得到的更多,于是矛盾不可避免,当言语无法说服时,剩下的只能是武力相争。

    陆凌天道:“原来如此,但如今幻仙门已不复当初,还分什么剑符之争,就十分可笑了。”

    宋远知叹道:“正是。”

    林危十分固执,依旧昂着头道:“怎么不分你学符就不能用剑,用剑就不能学符,这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想要坏我规矩,万万不能。你这小子以后别来烦我。”随即转过身去,闷闷不乐起来。

    宋远知冲着陆凌天一笑,轻声道:“他就这样,你习惯了就好,等到了繁华之地,买些好吃的东西哄一哄他,这气便消了。我再教你一个乖,不妨试一试……”

    车外大雪依旧下个不停,陆凌天走出车外,就在这雪地之上盘膝而坐,双掌平放胸前,平心静气的打坐起来。自从来到这片大地,方仲一直孤身一人身处群狼猛兽之间,自保尚且不暇,哪有时间平心静气的好好练功,此刻和宋远知一起,终于有了一丝安全感。他缓



第259章:指点一二
    这时林危身后有人道:“我也正坐着手痒,不如让我和陆师弟练练剑法,这么冷的天刚好活动一下暖暖筋骨。”说话的正是宋远知,他手持一柄长剑从车内一跳而出,向方仲道:“多年不见,我们比一比。”

    陆凌天也站起身来,笑道:“好,师兄可要手下留情。”

    宋远知道:“我知你并不比我差。”当年的宋远知修为就比陆凌天要高,已即将突破上道中期,如今已是稳稳的太道后期,但要说达到无天的境界还有些距离,陆凌天不用无天的话,如今还在太道中期徘徊,确实不如宋远知的修为高。但要说修为最高的,反而是那林危,一个已然踏入绝天境界的大高手,当年连幻影真人和煞王望都吃过他的亏,自然不是易于之辈。

    二人就在雪地之中展开剑法相斗,虽然不是性命相博,但各展所学,也打得精彩纷呈。陆凌天只以剑法而论,其实已不比宋远知差,所缺的不过是一点火候而已。

    梅玉茹也煞有兴致的探首车外,看着二人相斗,精彩处免不得要喝两声彩,那林危初时不看,但时间久了就耐不住性子,回过头来仔仔细细地瞧着,见二人剑光来去,身影在风雪之中盘旋起伏,忍不住手舞足蹈跃跃欲试。

    林危双手在头上抓来抓去,终于忍不住道:“剑法哪有符法好玩,看我的。”他把双手连挥,目不暇接之下,一连串闪耀的火球向着空中飞了出去,接着双掌向前急拍,无数符咒在他掌心一闪即灭,祭符之快,简直电光火石,数十道风刃呼啸而去,后发先至,把前面的火球纷纷打散。远处顿时爆发出绚烂的火光。火光还未熄灭,一道更大的旋风在原地升起,越滚越粗,把所有的火光都卷了进去。

    林危还不罢休,双手在胸前一撮,再一张开,一个硕大的雷球已出现在两掌之间,然后用力向前一推,那电光闪烁的雷球嗖的一声卷入旋风之中,只听一声巨响,旋风之中电光闪动,雷蛇肆掠,一根雷火交加的神火柱出现在远处空地之上,声势十分惊人。

    林危哈哈大笑,身形一动,已离开大车,落到不远处宋远知和陆凌天的面前,而二者正惊骇得看着刚才被旋风席卷过的地方,只见那里出现一个深坑,周围寸草不生,已被雷火烧得一点不剩了。这要是有一个人被林危给施法卷了进去,只怕转眼就化为了灰烬。

    林危瞪着陆凌天道:“你剑法有那么大威力吗”

    陆凌天道:“当然没有,不过这是我修为不够的缘故,等我有前辈这等修为时,不管符法剑法,都可以厉害无比。”

    林危怒道:“胡说,就算你修为上来了,就凭你这凝气化符的本事,一辈子也别想胜过了旁人去。”

    陆凌天奇道:“难道我这凝气化符的方法不对吗”自己仔细一想,好像这凝气化符的本事是那赖皮张教的,而赖皮张自己不过是个剑宗的弟子,只是他自己悟出了一套运气法门,确实不知这真正的凝气化符是什么回事。

    “当然不对了,我虽然不想传你符法,却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败坏符法的名声,你瞧好了,真正的凝气化符是怎么施展的。”林危吹胡子瞪眼,说得口沫横飞,然后伸出一指,指尖一缕真气凝而不散,就在这身前空处凌空落笔,画了一道雷咒,此咒一笔一划清清楚楚,便是陆凌天也可以轻易做到,所不同的便是从第一笔开始,便气凝于空中不散,待雷咒完成,他咬破舌尖,



第260章:度国之城
    虽然花费的时间比预计的要长,但总算平安到达了度国城。

    当陆凌天和宋远知站在这度过城外寺院大门的大道上时,才知这佛城到底有多大。这佛城毫无疑问已不是一座宏伟非凡的寺院,更不是一片寺院连绵在一起,而是就是一座城池,一座足够容纳无数僧人百姓和寺院的大城。

    数骑并驰的城门,七八丈高的城墙,城墙之上无数彩色经幡随风飘摆。

    城内屹立的巨大的佛塔高耸入云,金光闪烁,宣告着这一处地方到底谁才是主宰。

    宋远知打听得那大陀罗法王主殿所在,与陆凌天二人直奔城中主殿。梅玉茹和林危则停留在城外,等候二人的消息。

    城内人烟密集,屋脊鳞次栉比。在度国城最宏伟的一处宫殿外,陆凌天和宋远知被人拦了下来。拦路的是守在宫殿台阶外的数十位持杖僧人,其中一个身披黄袍的中年僧人,是个修为不低的法师。他看着二人道:“你们到这里来做什么”

    宋远知躬身道:“我等都是佛的信徒,仰慕大陀罗法王的威名,特来求见一面。”

    “法王大驾是你想见就见的吗走吧,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

    那个中年黄袍僧人毫不客气的下令逐客。

    “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大师哪怕去通报一声也是好的,需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等永感……”宋远知还待再说,那僧人不耐烦起来,手中法杖在脚下青石板上重重一顿,发出笃的一声闷响,冷哼道:“与你方便,谁与本大师方便了,你再不走,便是违抗佛旨,小心我把你们都抓起来。”

    宋远知无奈,只得向这些僧人行了一礼,这才灰溜溜而退。二人转过一个墙角,那些僧人看不见了,宋远知和陆凌天这才低声商量。

    “我便知直接去求没有任何机会的,你我根本不认识这佛城之中的僧人,无人引见,根本见不到大陀罗法王。”

    “既然直接去见不行,倒不如偷偷地进去。”

    “偷偷进去你我可是去求那法王出手救人,又不是与他为敌,这般不告而进,只怕会得罪了他。”

    “师叔不是说那法王传闻之中是个善人么,若真如此,岂会在乎这一点失礼。”

    “可也有传闻那法王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我们这么进去,简直自己找死。”

    二人大眼对小眼,总商量不出一个好的结果。

    陆凌天无奈道:“终归要一见那法王一面,如果好话说尽也无用,那时再另想办法。我有遁地符数张,若真的见势不妙,再逃走不迟。”陆凌天从袖中掏出数张符纸交给宋远知。

    陆凌天得了林危指点,虽然没有学到新的符法,但在使用之上终于获得突破,凝气化符已略有小成。如今的符纸对陆凌天作用不大,但给旁人使用还是不错的。

    宋远知道:“进去后小心行事。”他把符纸接在手中,又握了握插在背后的长剑,脸上露出慎重之色,显然对自己和陆凌天就这么偷偷进去见一位法王,并不抱什么好的期待。

    陆凌天趁着四周无人,掌心之中一道符咒悄然浮现,然后火光一闪,和宋远知二人同时消失在原处。

    在这宏伟的主殿后方,有一座幽深阴暗的佛堂,只在殿脚才点着两盏青铜油灯,虽然灯火暗淡,但看得出来里面却十分宽广,除了正中供奉着一尊三头千手的巨大佛陀外,只有一座高耸的奇异法台竖立在佛堂正前方。这座法台下面雕刻着无数人头,人头上表情传神,喜怒哀乐俱有。

    而在这人头法台左右,便又摆放着许多不知名的神佛,一个个穷凶极恶,手拿各种法器,使得这个佛堂更显恐怖。

    此刻的法台之上静静地坐着一人



第261章:陀罗法王
    那人淡淡一笑道:“原来如此,想让我出手帮忙并不难,只是我不会这么轻易答应下来的,你要知道,一个人要是轻易答应了许多事,那么就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渴望得到他的帮助,哪怕是自己能做到的事,也希望别人帮他来做。别人忙不过来时,便骂他沽名钓誉,是个伪善君子,却把自己的懒惰无能推得一干二净。于是,本想帮忙的人就会不耐烦,恨不得要杀人,而那些利用人善心的人,你说他们该不该死”

    陆凌天点头道:“确实该死,在下也遇到过这种人,得寸进尺,贪得无厌,把旁人善心当做可资利用的事。”

    大陀罗法王似乎对陆凌天的回答很满意,点头道:“我最怕我的话别人不懂,你明白就好,那么你现在告诉我,你还需要我帮忙吗”

    但大陀罗法王把话说完,一股阴冷之气从他所在的法台之上飘然而下,向陆凌天和宋远知二人冲去。

    宋远知吃了一惊,连忙向后退了一步,他感到那阴冷之气中尽都是冷酷杀意,让人汗毛直竖,恨不得掉头就走。他瞥眼一看陆凌天,见陆凌天在寒风之中动也不动,只是面色白了几分。

    大陀罗法王的话暗含杀机,也许方仲一个回答不妥,他就会霍然出手。“在下确实需要法王出手相助,只因为此事旁人帮不上忙,若能求旁人,也不会来求法王。所以在下绝不是法王口中那些利用旁人善心之人。”陆凌天语气诚恳地道,他想求姜文冼之心坚决无比,自然没有其他的想法。

    那大陀罗法王在黑暗之中忽的眼中精光一闪,那原本隐藏在暗处的双眸骤然发出一红一白的光芒。左边一只眼发出红色光芒,而右边一只眼却发出白色光芒。一个人的眼睛居然能同时发出两种不同的颜色,陆凌天还是第一次看见。

    两道光芒闪烁了一会儿,又复黯淡,只听大陀罗法王低声叹口气道:“或许你说得是实话,只不过我不会轻易随便出手助人的,想要得到我的帮助,就要拿东西来换。”

    陆凌天愕然道:“不知要拿什么东西来换”

    大陀罗法王道:“要我救人一命,就拿另一条人命来换,总之是价值相等的东西,因为这只是一个平等的交易,我不欠你,你也不欠我,只有这样,我才不会感觉到高兴或者内疚。我已经看过太多了喜怒哀乐,再也不想去品尝这其中滋味,那只会让我感到痛苦不堪。”

    陆凌天有些奇怪这大陀罗法王的莫测高深,好在他没有拒绝出手相助,那就一切还好商量。陆凌天道:“不知法王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在我说出想要的东西前,且让本法王来问你一句,你有什么本事让我问你要什么一个身无旁物毫无价值的人,问了也是白问,我不做这种傻事。”

    “那我要如何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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