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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武恩仇记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十八猫
精武恩仇记
作者:十八猫

神秘的前朝宝藏,危亡的华夏民族,虎视眈眈的侵略者,各怀异心的野心家,以及各个身怀绝技的武者,交织在历史的转折点。是苟且偷生,还是奋起抵抗,每个人都做出了最为艰难的抉择。“佛法渡化不了恶魔,唯有以暴制暴!赶走他们!”





精武恩仇记 1、磨刀老鬼
“曲池,地仓”
“人迎檀中”
一个高亢尖锐的的嗓子略带着些嘶哑喊道,这声音就好像刀子划过了玻璃,在这漫天飞雪的院落里,听起来叫人觉得脊背发冷。
突突突突四声响。四枚铜钱连珠射出,打中院中靠墙位置的两个木人。
“中了,中了,爹,我全都打中了”一个小姑娘,拍着手跳着脚,兴奋地嚷道。她十二三岁的年纪,身穿着红色的锦衣夹袄,腰间挎着一个口袋,里面装了满满一堆的铜钱,一张圆圆的鹅蛋脸,黑漆漆的眸子,两颊被冻得晕红,周身透着一股活泼的气息。
在她旁边的太师椅上是一个员外打扮的汉子,神情粗豪,一脸的大胡子,正是他喊着穴位的名字。两个家丁撑着雨伞,站在身后,前面是一个暖炉,暖炉上的铜盆里正煮着酒。
那少女虽然兴高采烈的样子,汉子却颇不以为然,“中了吗我叫你一齐打中穴道,你却分了四次才中这如果算中的话”
少女的脸立即由晴转阴,跺着脚说道:“耍赖,你是分四次说的,那我自然就要分四次打中,中了就是中了,爹却不夸我。不玩了”说着转身就要走。
那汉子虽然粗狂,但对这少女却怜爱有加,任着她的性子来,他端起了铜盆里的酒壶,抿了一口,“也好,也好,今儿天冷,时间也差不多了,明日再练也好。”
少女冲他做了个鬼脸,“现在练这个东西还有用吗我听人家说,县里的衙门都已经配了枪了,一个枪子顶我们家一百个铜钱。”
一个枪子究竟有多厉害,少女似乎也不知道,这也不过是一句孩子话,哪知汉子闻听一拍太师椅的扶手,勃然而起:“哪个大胆的奴才敢教大小姐这些的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身后的两个打伞的家丁吓得把伞都丢了,赶紧跪倒在地,“庄主息怒,小的什么也不知道啊。”
“又没说你们你们吓得这样呢”少女扑哧一笑,走上前来对汉子说道:“爹,你别问了,反正我长大了,有些事就该知道的,你又何必瞒我”
汉子深吸了一口气,扶着小女孩的肩膀说道:“彤儿,你不懂,有枪有炮自然是好,但是咱们林家这金钱镖的绝技可不比他们的枪差,有很多地方用得着的。有些时候枪炮解决不了的,咱们才能解决。”
“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小女孩虽然答应着,却显得意兴阑珊,看来今天的练习说什么也进行不下去了。汉子拍了拍小女孩的头,“回屋吧,暖和暖和。”
这时,一个家丁推开后院的门,慌里慌张地跑过来,“老爷,外面来了许多车马,大管家问问怎么处理。”
林老爷微微皱了下眉,又抬头看了看天,“雪大了,想是哪路的镖师来我庄上避风雪的,安排几间房给他们也就是了。”
家丁面露难色,“这可难了,二十几个人不要房,只说是借着花厅休息。”
“那就打发了走嘛,”彤儿随口说道。
林老爷摆了摆手,“既然人家来投奔,总要给个方便。”转过身又对家丁说道:“给他们几碗热粥暖暖身子,就叫他们在院中休息,也算是尽些地主之谊。人在江湖,多些个朋友总是好的。”
家丁点头称是,转身退下。彤儿斜睨着眼睛看着父亲,笑眯眯地说道:“林振豪,林大善人,果然是名不虚传,连过路的到我们家都有碗粥喝,也难怪那小叫花子赖着不走。”
林振豪哈哈大笑,“小叫花子又惹你了”
“他敢吗男的都没什么用的。”一提起那小叫花子,彤儿的眼里似乎闪烁着一种异样兴奋的光彩,总之此时此刻她的一颗心似乎飞到了那人的身上。
林振豪微微一笑,庄内没有多少与她年纪相仿的玩伴,也难怪彤儿总是惦记着,只是那小子不知什么来历,长得又不甚讨喜,彤儿千金之体还是少与他来往的好,“他在我们家吃吃喝喝也就罢了,当是做件善事,不过这样的人,不必与他交往过深。”
彤儿将酒壶塞给林振豪,一脸不屑地说道:“哪个要与他交往,看到他就觉得讨厌”
林振豪接过酒壶,正色道:“也不必讨厌,不过是个苦人而已,你是千金贵体,非王子贝勒是不能高攀的,你可要记得”
彤儿闻听俏脸飞红,在白雪映照下显得娇艳欲滴,那羞涩的神情就好像是个大姑娘一样了,她把脚一跺,“爹,说什么呢,彤儿才多大”
说着气呼呼地再也不理林振豪,扯掉身上的铜钱袋子丢到地上,一溜烟地跑了,只留下林振豪在原地不住地摇头。
彤儿那里越想越是生气,都怪那个小叫花子,害得自己被爹爹数落,如果不打他一顿实在难出心里的这口恶气。她气冲冲地奔着柴房而来,经过了几处走廊,两个花园,三间穿堂的门楼,两旁的家丁、丫鬟、老妈子见她这走路的样子就知道又要发什么脾气,全都躲得远远的,没一个敢惹她,生怕一不留神得罪了这小姑奶奶就要换来一顿毒打。林老爷号称林大善人,对手下人也是极好,只是这个千金大小姐是万万惹不起的。眼看着她直奔柴房而去,大家这才松了一口气,看来要倒霉的可不是我们了,是那个成天在柴房睡觉的小哑巴。
还没等到柴房的门口,彤儿就已经大声喊着“小叫花子,臭要饭的,还不给我滚出来”
彤儿自幼习武,倒是一身的本事,两个箭步已经到了门前,抬起玉足对着柴房的门踹去,虽然她年纪还小,可这一脚的力气可是不小,两扇破门板被踹得分到两旁,跟着又弹了几个来回,还在不断地开开合合,映入眼帘的只是地上一个铺盖卷以及前面的半个破碗,后面一个小角门开着,里面是间茅房,那小叫花子却不知道人在哪里了。
“小叫花子你跑哪去了,被我找到,不打折了你的腿”




精武恩仇记 2、回到民国
一片片厚重的雪堆接在一起,延绵数百里,好像白色的恶魔要将天地吞噬。天地昏黄,野风开始怒吼,高悬于苍穹的太阳被这大风吹得昏暗不明,变成了一抹乌突突的晕色。关外林家回廊的屋顶上趴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风虽然强劲,他已经冻得瑟瑟发抖,一双明亮的眼睛却始终凝神盯着对面花厅中的情形。
那花厅四面漏风,正中生了一个火炉,十几条汉子团团围着,这群人身穿着黑色或蓝色的皮袄,带着貂皮的帽子,有的人身上还带着兵刃,看样子是走镖的镖客或者是趟子手和脚夫。在东首的墙角处还有三个当兵打扮的官老爷,正中的那人留着两撇小黑胡,像是个当头儿的,他们每个人的身上还都背着三八大盖的步枪,天气虽然冷,这几人却不到火炉前暖和一下,只是远远地看着那些个镖师,脸上的表情严峻异常。
这时林管家带着几个家丁抬着一口大锅走了进来,满面堆笑地说道:“几位朋友,天气冷了,老爷吩咐小的给老几位准备了些热粥暖暖身子,几位慢用吧。”
众镖师不发一语,也不起身道谢,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一个精干消瘦的老汉,似乎是等着他的意思。那老汉身高不到五尺,须发半白,但目光炯炯,凛然有威,眼角轻扫了一下林管家,便转过头来,用手里的马鞭挑了挑面前的炉火,炉火正旺,那马鞭却一点事也没有,小叫花子心中暗想:莫非是包了铁皮,否则谁把这赶车的家伙当柴火丢到火里
只听老汉冷笑着说道:“呵呵,都说林家堡的林振豪是林大善人,真是名不虚传啊,我们千里迢迢从北平到这拜见,怎么连人都见不到一锅粥就把我们全打发了吗”
林管家一愣,“原来是远道的朋友,只是你们进堡时也不曾说姓名,我好向老爷通禀一声。”
那老汉头也不回,在炉子前搓着手,“这么说倒是我的不是了”
林管家知道这些江湖人不好惹,哪句话说错了,没准就得挨一巴掌,老爷武艺高强自然会出头,可无故挨揍说什么也不太划算,他赶紧赔笑道:“哪里,哪里,是我的不是,您老道个万,我这做奴才的也好回话。”
小黑胡的当兵的闻听哈哈大笑,“满清都他娘的亡了多少年了,这姓林的居然还摆谱,你们这些家伙都是奴才吗现在是共和了,人人平等。”
老汉猛地一回头,一双眼睛里充满了怨毒,“小子,嘴上的毛齐了了吗你家金爷爷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
旁边的小兵立即举起枪,骂道:“臭押镖的,这是我们马伟东马警长,瞎了你的狗眼,信不信老子枪毙了你”
这话一出口,十几个人全都站了起来,带着兵刃的早就操刀在手,林管家大惊失色,赶紧打圆场,“别,别,大家都是过路的嘛,别伤了和气,眼看着大风雪要来了,在这暖和暖和,明儿一早还得赶路呢。”
老汉挥了挥手,那马伟东也把手按在底下人的枪杆上,两边人就都把武器收了起来,脸上依然愤愤不平。
“马伟东,呵呵,吃官饭的了不起了,拿着个东洋玩意儿,跑到乡下来耀武扬威,也算是胆子不小啊”金定宇冷笑道。
马伟东哪里听不出这是反话,“你是什么人,我心里清楚。金定宇的大名早就传开了,我的胆子是不大,不过上面有些案子压得紧了,不得不奉命行事。你要是敢趟林家堡这里的浑水,我这枪可不是吃素的。”
老汉神色微变,“你怎么知道我叫金定宇”
马伟东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要找的东西恐怕就在这附近了。就看是你先拿到,还是我们先拿到。”
“拿到怎么样你这官不当了”金定宇冷笑了一声,完全不把这三个当兵的放在眼里,他心里知道,这些官和匪没什么区别,甘冒奇险来到这里也无非是为了那张藏宝图而已。只是这马伟东知道自己的名头还谈笑自如,恐怕也不是一个好对付的角色,就算自己得到了那张藏宝图,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对这个人倒是不能不防。他慢慢地回过身,用马鞭在地上奋力一抽,啪的一声响,那青石板的地面立即就是一道深沟,“我不管是马尾朝东还是朝西,只要不听话就是一鞭子”
马伟东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明知道金定宇在拐弯骂自己,但见他露了这一手,刚才的气焰顿时馁了,都说神鞭金定宇,江湖传言果然不虚,自己这三杆枪在这么近的距离恐怕未必就是这瘦老头的对手,但是已经追到了林家堡,要他这么灰溜溜的回去又心有不甘,只好瞪着一双大眼,一句话也不说。
林管家这边打着圆场,屋顶的小叫花子却紧攥着拳头,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口中小声嘀咕着:“打啊,打啊”
这小叫花子来到林家堡已经有个把月,林家上上下下对他还算是客气,林振豪是有名的大善人也不赶他走,每天还给点剩菜剩饭,当狗一样地养在柴房里,这里有吃有喝,又没人管他,小叫花子倒也乐得自在。别人问他姓名、家住哪里,他也懒得撒谎了,索性装起哑巴,咿咿呀呀地比划着蒙混过去。其他人都还好,唯独林家大小姐林彤儿总是找自己的麻烦,三天两头就要拉着自己练功,所谓的练功无非是一顿胖揍而已。别看林彤儿比他小上三四岁,可那丫头自幼跟着林振豪习武,厉害得很,经常就把小叫花子打得鼻青脸肿,他来的时候又装了哑巴,有苦也不能向林振豪解释,只好生生挨着,林振豪自然知道女儿的脾气,所以常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明知道小叫花子挨揍也只当作不知道。
小叫花子心里有气,一直巴不得林家早点出什么乱子才好。林家堡肯定是要出事的,师父早就对他说了,只是不知道究竟会出什么事,今天一起来了两伙人,看样子真的是要出大事了,自己还是远远地看热闹才好,可别溅了一身血。
此时北风呼啸,雪越下越大,早有回事的通报林振豪,说前面的两拨人要打起来了。林振豪闻听整理衣服来到花厅,前脚还没落地,只听林家堡外的雪地里忽然传来一声尖啸,“人都到齐了吗有一桩案子,得交代交代”




精武恩仇记 3、将死之人
那声音凄厉嘶哑,似乎每一个字里都带着血样的仇恨与怨毒,话音未落,一个身影从小叫花的头顶急掠而过,外面的袍子在北风中张扬飞舞,好似一只硕大的蝙蝠从门廊的上面飞过,足尖在小叫花的脊背轻轻一点,那人的袍子正好将小叫花瘦小的身影挡住,没人发现在房顶上还趴着一个人,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林振豪在内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人的轻功简直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七尺多高的墙,居然一跃而过,在场之人可没有谁有这个本事。
马伟东更是惊得手脚冰凉,金定宇那方人多势众,他不敢随便开枪,如今来人虽然只有一个,但从刚才显露的飞腾功夫来看,这人的武功绝对在金定宇之上,可马伟东这次却没再再像对付金定宇一样犹豫,二话也不多说,举枪便打。来人左脚向后一撤,跟着身形急转,右手将袍子扯下,迎着马伟东的方向转圈挥舞,一股劲风夹杂着满地的飞雪,迎面扑来,马伟东还没等反应过来,那人已经到了身前,左手向上一端,拇指和食指已经握扣了枪杆,马伟东吓得急向后夺,哪知手里的枪却纹丝不动,还没等他再掏枪套里的手枪,来人一拉一推,马伟东只觉得整条胳膊就好像不是自己的,顺着来人的力道前后措了两个来回,咔嚓一声,手腕脱臼,那杆三八大盖就已经到了对方手中。
“操呃”马伟东呼了一声疼,后面的脏字还没等出口,来人右手顺势而上已经用手背托住了他的下巴,刚好想说的那个“你”字,舌头顶住了牙齿,上下牙一合把舌头咬下来一小块,这一下疼得他龇牙咧嘴,鲜血顺着牙缝直流到嘴角,却只能嗯嗯呃呃地哼着,发不出其他的声响。
来人手指离他的咽喉要害不过半寸,稍下一点就随时能要了他的小命,马伟东再没了刚才耀武扬威的德行,斜眼看着来人,目光中已经满是惊恐的神色。
小叫花子在房顶上轻轻拍了下手,暗自使着劲,似乎是为刚才的一幕叫好,也似乎是被来人的武功折服。其实这个举动凶险异常,他明知道此时花厅内剑拔弩张,有些江湖经验的也不会在这个时候为哪一方叫好,若是马伟东一方有一个耳音好的发现了他,免不了就是一场杀身大祸,好在马伟东他们已经吓傻了,加上小叫花子离得还远,所以几个当兵的并不知晓。不过只这一声响,金定宇却偏偏听到,身边有个穿着蓝褂子的壮汉刚刚要起身,却被金定宇按住,从牙缝里压低了嗓子说道:“慢着,房上可能还有埋伏。”
小叫花子还算机警,拍了下手之后立即觉得不对,赶紧搂过来一捧雪将脸埋在里面,众人偷眼看去,又不见房顶上有什么人在,心中却暗自戒备:来的这个人已经如此厉害,那埋伏的人说不定武功更高,故此一个敢乱动的也没有。
林振豪见官差被人制住,赶紧打圆场:“几位都是路过贱地,无非是求个温饱,怎么动起手来了得罪了兵爷可怎么是好快喝碗热粥暖暖身子”
来人慢慢地回过头,冲着林振豪微微一笑,“果然是贵人多忘事啊,林堡主我是不是该称呼你一声林堡主莫非你们都不认得杂家了吗”
刚才那人的动作实在太快,除了马伟东和他的两个杂兵面对着这人之外,其他人都没能看清这人的样貌,此时他回过头众人这才看得清楚,此人面色苍白,皮肤滑腻,长得有几分雍容,额角的皱纹略显沧桑,下巴干干净净一根毛也没有,一双鹰一样的圆瞳嵌入眼白之中,显得格外诡异。
林振豪大吃一惊,愣了足足有两秒钟,突然单膝跪地,垂首高呼:“奴才叩见薛总管”
此一变故,叫所有人都觉得惊诧万分,林振豪武功不弱,一手铜钱镖的绝技更是赫赫有名,乃是成名已久的一方豪杰,怎么见了这个什么薛总管竟如此低三下四地称自己奴才就算薛公公武功在他之上,以他林振豪的名头,也不该吓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行此大礼。
金定宇心中一动,起身问道:“敢问阁下莫非就是铁血神鹰薛不凡”
来人冷冷地哼了一声,对金定宇的问题并不回答,不过从他傲慢的神情中,金定宇更加肯定这人定是薛不凡无疑。
其他人面面相觑,有那不识好歹的便问道:“薛不凡是什么东西”
金定宇飞起一脚将他踹翻在地,手里的马鞭啪的一声,打在那人的腿上,棉裤里的棉花外翻,一道血痕赫然触目,金定宇冲他使了个眼色,骂道:“有眼不识泰山的狗东西,薛不凡的名号也配从你的狗嘴里吐出来”
那人忍着剧痛不敢出声,连金定宇都忌惮的人物,一定十分可怕,这一鞭子等于是个教训,要是换做薛不凡出手,说不定连命都没有了。金定宇继续说道:“告诉你,记住了,薛不凡薛公公是前朝大内第一高手,从成名起,已经二十几年不在江湖上走动了,他老人家的鹰爪功和轻功独步天下,无人能敌,你们这些后生小辈哪里能知道他老人家的名头”
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薛不凡自己还不敢称大内第一高手,但听了金定宇一番吹捧倒是十分受用,一腔怒火似乎消了不少,“过奖了”说着手腕一抖,将马伟东的下巴彻底拧脱了,叫他连话也说不出来。那马伟东死中得活,长出了一口气,颓然倒在地上,只觉得裆下里一阵湿热,却是被吓得尿了裤子。
薛不凡看了一眼金定宇,冷笑道:“铁血神鹰无非是个绰号而已,背地里都叫杂家流血阉鸡,哈哈哈”
金定宇不知道薛不凡这一笑是什么意思,他尴尬地呵呵着附和了两声,只是脸上却一点笑容也带不出来。薛不凡把脸一沉,金定宇的心立即又停到了嗓子眼了,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就此僵住。
薛不凡接着说道:“说道武功嘛,杂家的斤两自己清楚,听说近年江湖上出现了四大高手,南星河,北苍天,一曲、双娇绝世间。这一路走来,耳朵里灌满了这些人的名号,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来历。我也少在宫外走动,未曾想二十年里出了这么多英雄好汉”转过头来扫了一眼还跪着的林振豪,“起来吧,小林子。”




精武恩仇记 4、北平投书
林振豪掸了掸衣袖上的尘土,说了声:“是”这才站起身来,垂首对薛不凡说道:“启禀公公,刚才那句话里一共说的四大高手却是五个人,分别是南拳泰斗万星河,北腿王黎苍天,一曲指的是曲公公,双娇则是两名女子,一个叫欧阳雪,一个叫欧阳冰,除了曲公公,其他的不过是后成名的晚辈罢了。”
薛不凡沉吟了半晌,“姓曲的在哪里”
林振豪道:“这奴才不知。”
薛不凡紧锁眉头,半天没有言语,突然咳嗽了两声,似乎是听到曲公公在这四大高手里,心里发堵,竟然哇地一声,吐了一大口血,林振豪赶紧上前扶住,“薛公公”
薛不凡摆了摆手,挣脱开来,用袖子随便抹了下嘴角的血迹,“老毛病了,杂家恐怕来日无多,任你武功再高,权势再大,最终也难逃一死。”
“公公一定长命百岁,说什么丧气话”
可是此时除了林振豪之外,在场所有人似乎都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原来这老太监身患重疾,合我们众人之力未必便不是他的对手。至于林振豪林家堡内似乎除了他之外没有特别厉害的高手,不足为惧。但是房顶上的那个人是谁呢薛不凡敢单枪匹马到这里,又如此的有恃无恐,莫非还有强力的后援难道是曲公公这薛不凡刚才和林振豪的对话,又加上吐血都是阴谋这一切或许仅仅是装腔作势也未可知,想到这,每个人又觉得心里一沉,觉得这林家的宝贝果然不是那么容易到手的。一个个跃跃欲试,却谁都不敢率先发难。可谁能想到,在房顶的无非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叫花而已
薛不凡又是一连串的咳嗽,林振豪不住地替他捶打着后背,简直像是伺候自己的主子一样殷勤。薛不凡深吸了一口气,“什么长命百岁,有几人做得到,不过在死之前,还有件大事未了。”
“什么事,尽管吩咐,奴才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林振豪扶着薛不凡的手臂说道。
薛不凡环顾了下四周,“该来的也都来了,你知道这些人是什么人”
林振豪摇摇头,“奴才不知。”
薛不凡抬起干枯的手,指着马伟东说道:“这个人是姓孙的副官,最为可恶。从东陵一路追杀杂家,要不是被一户不相干的相救,几乎就死在他的枪下。你蒙受皇恩几十载,才能隐姓埋名在这里偏安,如今山河已碎,你还留着你的小家吗”
林振豪回头看了一眼马伟东,忽然二目垂泪,哽咽道:“有这二十几年的安稳日子,真是前世修来的福,也是老佛爷和薛公公眷顾,叫我多活了这几十年,奴才何德何能敢受此大恩我等下就杀了他,为公公出气”
马伟东此时有话也说不出口,一双惊恐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林振豪和薛不凡,两只手胡乱地比划着,意思是叫手下的人赶紧动手,那两个杂兵知道薛不凡实在太厉害,哆哆嗦嗦地却抬不起手里的枪来,只是颤抖着,撕心裂肺地喊道:“老不死的,你一路上杀了我们那么多弟兄还不够吗那天开枪的可不是我,是这个姓马的”
薛不凡冷笑道:“大清律写的明白:偷坟掘墓者,诛九族更何况你们偷的是乾隆爷和慈禧太后老佛爷的墓可惜杂家一身的武功,终究敌不过你们那么多人的枪炮,杂家本该一死了之”说着向天抱拳,“去见太祖高皇帝在天英灵,在他老人家面前谢罪,但贼子尚在人世,杂家岂能先他而死。所以才在你们来林家堡的路上,每天杀你们的人,那些人的死法是不是很可怖啊本来姓马的还可以多活两天,受尽惊吓再死,只是杂家怕等不了啦。”说着拉过林振豪的手说道:“小林子,你知道杂家最恨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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