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凰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李飘红楼
“那你是为了什么?”司晨淡淡地问。
她实际是在趁机套话,以为他会顺着这个气氛一时忘情顺嘴就回答了。
晏樱笑,他没有回答。
“你制作的失败品之前为何会出现在赤阳国?”司晨续问。
晏樱仍是微笑,他不肯回答。
“你和赤阳国的凌王是什么关系?”司晨追问。
晏樱笑着说:“不如这样,你来与我和亲,我就告诉你我从圣子山出来之后的全部事,如何?”
“不怕顾盼咬死你?”他轻佻的言语并未惹恼她,她淡声嗤笑。
晏樱笑起来:“阴阳怪气的,吃醋么?”
“你觉得我会为了一条养过的狗在向别人摇尾巴吃醋?”司晨不屑地道。
晏樱的脸色阴沉下来,周身散发出的气息是说不出的鸷厉。
“吸血虫,也不知是被你制造出来的,还是从我这边冒出来的,亦或是,从天而降?从地底下钻出来的?”
“你与我一块,成功的会更多。”晏樱看着她,突然说。
“你是因为想拉我入伙,才对我说了这么多?”
“太固执,对你对凤冥国都没有好处。我用的又不是孩子,你何必这样执拗?”
“你懂什么?你是踩着我才变成成功品的,我只是单纯地觉得这件事太恶心。”司晨冷声道,语气很平,声音不大,溢出来的气息却比腊月里的冰山还要寒冷,她站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言语恶毒地说,“坏事做太多,一定不得好死。”
晏樱勾唇,淡淡地道:“我已经说过了,人总要死的,好死坏死终归要死,没差别。”
司晨没搭腔,她要离开。
就在这时,晏樱突然开口,问:“那个夙玉,到底是个什么来历?”
“谁知道?”司晨淡淡回答,漫步绕过屏风,一眨眼就不见了。
寂静的室内依旧弥漫着属于她的味道,浅浅的玫瑰香气。
晏樱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坐在那里,却如虚无的风,透明的空气一样缥缈,仿佛不存在似的。
司晨如一阵风一般离开了樱王府,在越过围墙之后,双足轻盈落地,站在了樱王府的后街上。
现在是白天,为了不引人注意,她打算走着回凤冥国驿馆去。
转过身,刚要往回走,突然眉一皱,抬起头,向从对面府邸内长出来的一棵大树的树冠上望去,一人立在树杈上,白衣胜雪,正用冷冰冰的眼神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此事可以概括为,司晨去樱王府见晏樱,出来时被沈润抓了个正着。
荣凰 第四百十七章 各种嫉妒(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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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润从树上跃下来,悄无声息地落地,站在她面前。
他的脸色比未雨时密布天空的阴云还要阴沉。
司晨看着他,没有说话。
沈润也没有说话。
二人在樱王府后街寂静地对视着。
假若她有惭愧或反省之心,她一定会主动开口解释,认错也可以,但她没有,这说明她理直气壮,她不认为她有错,尽管她已经答应过他她不会私下里去见晏樱。
“这是第几次了?”沈润看着她,沉声质问。他知道只有他先开口,她才会说话,这让他更加恼火,她的所作所为肆意得过分,完全是在挑战他的忍耐力。
“什么?”司晨淡淡地反问。
司晨不是晨光,才不会软声转移话题,或黏糊糊地撒娇哄骗,司晨比冰山上的石头还要硬。
“你答应过我吧,你不会再和晏樱单独见面了。”沈润冷声道,“这是第几次了?”
他说话时笃定的语气证明了晨光之前和晏樱见面时沈润都知道,只是没有追究,第一次装作不知道,第二次面对面碰见选择忽略,第三次他终于忍不住了。
“你跟着我?”司晨问。
沈润冷笑了一声:“还用跟着你?只要在樱王府等着,没几天就能看见你。”
“我有正事。”
“哦?什么正事?说给我听听。”
“能说给你听的就不是正事了。”
“你的意思是,只要是正事,我就无权干涉你,即使我是你的丈夫,你也不会把我放在眼里,你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和谁见面就和谁见面,即使我不同意不答应,只要是你想做的,你就会去做,我对你的做法怎么想怎么看对你来说完全不重要,是么?”
司晨想了一会儿,觉得他基本说对了,于是她干脆地点点头,回答说:
“没错。”
一腔怒火噌地窜上来,沈润愤怒到如整个人都刷上了一层黑墨,背后是熊熊旺盛的火焰填充的景色。他沉着脸,已经从看着改为怒瞪着。
“我和晏樱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真的是有正事,所以才去找他的。”大概是不擅长解释,司晨的解释听起来生硬又紧绷,强硬的语气完全不像是弱气地在解释,反而比不去解释还要理直气壮。
沈润忍无可忍,他都快气笑了:“所以,你们到底有什么正事,需要在他的府里谈?”
“说不得。”司晨淡淡地回答。
沈润沸腾着怒火,咬着牙冷笑道:“和我说不得,和他就说得吗?”
“你和他不一样,我和他已经认识许多年了,有许多事情是他才能明白的。”司晨平淡而坦白地回答。
正是这一句话彻底激怒了沈润。
沈润很在意司晨和晏樱的过去,倒不是嫉妒,应该说不是一般的嫉妒,而是迫切地想要探求真相与求而不得从自身衍生出的焦虑混合而成的怒火。
很显然,晏樱参与过司晨的过去,知道司晨的过去,他对司晨的所有隐秘了若指掌,可这些隐秘不管沈润如何努力地去了解,他都无法知晓。他不知晓的事,晏樱却一清二楚,这让他感觉到焦躁。在得知司晨和晏樱在一起时,即使他明知道那两个人大概曾经闹过不愉快,和好的机会也微乎其微,可他还是忍不住觉得愤怒,这愤怒大概也包含着他未曾参与过她过去的遗憾以及被排除在圈外的失落感。
总之这复杂的心里感觉令他十分恼火,尤其是在看到司晨对此不以为然时,他的怒火更加旺盛。
他绷着脸,直直地看了她一会儿,突然一言不发地转身,气汹汹地离开了。
司晨也没有去追,她站在原地望着他气冲冲地离去,过了一会儿,移开目光望向身后的樱王府。
沈润到底还是怒了,她还在想他的忍耐力究竟有多好。
即使是曾经发生过战争的两国,为了双赢的利益,也有可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重新交好。然而一旦带上了君王的私人仇怨,憎恶只会增添,想要忽略曾经的战事重修旧好,基本上不可能了。
……
苍丘国皇宫。
梨园。
隔着一道半透明的纱帘,顾盼歪在一张贵妃榻上,沉醉地欣赏着纱帘外夙玉的琴音。那琴声宛若泉水叮咚,落入耳中,如沐浴在茂密的绿林里,轻松自在,惬意怡然,顾盼一直紧绷着的心在他动听的琴律中逐渐放松了下来。
短短两日,顾盼就开始沉迷夙玉了。
并非放弃了对晏樱的迷恋,晏樱是一回事,夙玉又是另外一回事。晏樱会让她觉得痛苦,晏樱的琴音可以让她跟着他一同悲伤,那份痛苦是醉人的,那份悲伤是令人的痴迷。夙玉则让她愉悦,夙玉的琴音可以帮助她化解忧伤和沉重,这份惬意和自在感令她觉得愉快。
椿原公子突然面见,打断了夙玉的琴声。
顾盼心中有些不悦,但知道椿原公子是来向她汇报狐狸精咬死人的命案的,便将被打断了听琴的烦躁感咽了下去。
椿原公子简单行过礼,就将自己在凤冥国驿馆遭受到的待遇讲了一遍,重点是添油加醋地述说自己在凤冥国驿馆遇到的放肆无礼,以及凤冥国凤主的恶意刁难。
椿原公子个人对凤冥国的凤主很厌恶,即使再漂亮的女人,牝鸡司晨也是个妖孽,更何况这个妖孽居然还有一群头脑不清楚的男人跟随,简直荒唐。
到底是个年轻人,他的厌恶表现在了言语之间,让顾盼觉得有点讨厌。
顾盼亦是一个女人,如果她的心是放在太后这个位置上的,她对椿原公子的厌恶也不会这么反感,可她的心思并不是专一地放在太后这个身份上的。
她心里有点怒,觉得这群不识好歹的男人很讨厌,同时也为受制于人的自己感觉到了一点悲哀。
她从椿原公子没完没了的废话里努力找出重点,这个重点和没有一样,重点就是,凤冥国的凤主否认了她和人命案有关系,事发当天她是和龙熙帝在一块的。
椿原公子当然没胆子去审问龙熙帝。
顾盼摸清了重点,挥挥手让椿原公子下去了。
她开始无心听琴。
被提起的凤冥国凤主突然让她莫名的感觉到嫉妒,那女人真是好命,一国公主,一国凤主,马上就要成为龙熙国的皇后,虽说龙熙国排在赤阳国和苍丘国的后面,可那个龙熙帝也是一个百里挑一的男人。
好事情真是全被那个女人给占了。
荣凰 第四百十八章 沉迷(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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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盼开始烦躁。
她隔着纱帘看了一眼不再弹琴孤单地坐在琴凳上却依旧保持着从容优雅的夙玉,突然开口,唤他到帘子里面来。
夙玉犹豫了一下,站起身,缓步走过来,掀开帘子,走到水榭里间的正中央。
顾盼依旧歪在榻上,她是一个美丽的女子,姿态慵懒,却雍容。
她向夙玉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可以坐下。
夙玉告了罪,规矩周正地坐在了一只圆凳上。
他的驯服让顾盼心里很舒服,晏樱的无法掌控和残忍冷酷将她的心伤了一次又一次,她的心伤痕累累。虽然她不讨厌这些伤痕,偶尔甚至会觉得快意和兴奋,可这并不代表她讨厌被顺从。事实上,夙玉的顺从同样令她觉得快意和兴奋,尤其是在她从他身上看到了一点晏樱的影子时,她更觉得畅意。
一定要说不满的话,大概就是夙玉是凤冥国的凤主送给她的,如果是她先发现了夙玉,那就好了。
顾盼不喜欢晨光,这还仅仅是客气的说法,真实情况是,她非常讨厌晨光,在没面见时就非常讨厌,见面之后这份厌恶稍微减轻了些,可依旧不能消除她打心眼里对晨光的反感。
在她看来,晨光是天之骄女,从公主到凤主可比从顾家的女儿一路升到贵妃历尽艰辛最后成为太后要容易得多,而且那个女人把各种好事都占尽了。
晏樱对那个女人念念不忘,对她却不假辞色,她也算是一个貌美的女人,用尽各种手段却连晏樱的一片指甲盖都没沾上,她将这份愤恨和不满全算在了晨光的头上。这个运气好到让人讨厌的女人,却对无论她用什么手段都摸不着的晏樱不屑一顾,那个女人与龙熙帝定下婚约,而那龙熙帝亦是一个让人心动的男人。
这种不公平的幸运让人越想越觉得火冒三丈。
这么想着,顾盼的脸上露出几分不快。
夙玉坐在一旁,一言不发。
顾盼看了他一眼,突然问:“夙玉对狐妖咬死人的案子怎么看?”
夙玉微怔,望了她一眼,摇摇头,轻声回答说:
“回太后,人命案件,事关重大,夙玉只是一个琴师,恕夙玉不敢妄言。”
他声音动听,和他的琴音一样,容易令人沉醉。
“此处只有你我两个人,我想听你说说,你只管说,无妨的。”
夙玉犹豫了一下,低声道:
“别的夙玉不清楚不敢胡说,可是关于狐妖的说法,夙玉是不相信的,夙玉觉得狐妖不存在,妖怪一说只是人杜撰出来的。”
“前一阵子各国闹得沸沸扬扬,你应该也听说过吧,有人四处张贴匿名告示,说凤冥国的凤主是靠吸食人血为生的狐妖。”
夙玉抿唇一笑,不以为然地说:“这样的事在凤冥国很常见,南越会对凤主殿下的怨恨很深,说凤主殿下是魔鬼、猫妖、女魔头的谣言早就传过了,狐妖并不新奇,只是没想到这样的谣言居然传到苍丘国来了。”
“你说妖怪是假,可前日发生的命案,那三个人确实是被某种猛兽咬死的,四个砍柴的樵夫也的的确确看见了有一只长了狐狸尾巴的女人出现在树林里,你觉得这些都是凑巧吗?”顾盼冷淡地问,语气里的严厉让人感到心惊。
假如夙玉继续替晨光说话,说那些一定是巧合或者有人在说谎,不管这是不是夙玉自身的想法,顾盼都会生气,她已经快要生气了。
出乎意料的是,夙玉接下来并没有替晨光说话,他只是摇了摇头,淡声说:
“这个夙玉就不知道了。”
顾盼的那股怒气便没出来,如掉进了棉花堆里。
她盯着夙玉脸,看了一会儿,突然问:
“你过去在凤冥国的时候,和凤冥国的凤主是个什么关系?”
夙玉愣了一下,回答说:“夙玉一直都是凤主殿下的琴师。”
“只是琴师?”顾盼用怀疑的语气问。
夙玉终于听明白了顾盼话里的意思,原本恭顺的面色突然冷了下来,他抬眼望向顾盼,横眉冷对,言辞凶厉,他愤怒地反问道:
“太后这是什么意思?太后以为夙玉是什么人?听太后的话,莫非太后以为夙玉是那等卑贱下作的廉价货色?若太后是这么想的,卑贱廉价的夙玉不配伺候太后,请太后将夙玉还回去吧!”
他语气激烈,一脸怒色,炽烈的怒色将他那张俊美冷媚的面庞衬托得越发生动漂亮。
顾盼心里一动。
驯服却不永远驯服,恭顺却不会无条件恭顺,他有自己的脾气,不是一个怎么摆弄都成的人偶。
这男人很有趣。
……
顾盼并没有把夙玉还回去,反而她软声赔了礼,又赏赐了各种东西,终于将夙玉被侮辱的愤怒化解了。
自从被送入苍丘国皇宫,夙玉一直居住在梨园里,梨园严格来讲并不属于后宫,但因为苍丘帝尚幼,顾太后一人独大,整座皇宫,没有人敢限制顾太后的自由。
当然,有一人除外,那就是苍丘国的樱王殿下。
顾太后喜爱听戏,又擅长管弦丝竹,自幼帝登基,顾太后以各种名义在梨园中养了许多戏班子和各种乐师,这些人都住在梨园里。自从夙玉住进来,梨园中的其他人都搬到远处去了,正殿里只有他和伺候他的人居住,还有左边的一座偏殿,那里是君陌居住的地方。
身为太后,顾盼不可能明目张胆地留下来过夜给人把柄,这样更好。
夜深人静。
正殿的烛火未熄。
夙玉坐在正殿里,心神不宁。
他知道,表面上,他是一个人居住在梨园里,实际上监视他的人有很多。
监视他的人不是来自于顾太后,而是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樱王殿下。
在他刚入宫时,樱王处置过他,可被他化解了,自那之后,樱王殿下开始留意他,直到现在一直没有动手,只是增加了监视他行动的人。
他知道这是樱王开始怀疑他的身份不仅是琴师。
夙玉从晨光的口中听说了许多关于樱王的事,她给他讲得很清楚。
直到现在,夙玉依旧不明白凤主殿下为何会将他送进苍丘国皇宫。
荣凰 第四百十九章 求和(五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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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玉在凤冥国的皇宫中沉寂多年,因为打探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所以挣扎到最后,他也只能真的在偏远的宫殿里安安静静地做洒扫工作。
那样的日子也没什么不好,凤冥国的皇宫因为人口少规矩少,也不会像别国的皇宫那样勾心斗角,苛待宫人。
在凤冥国皇宫的那段日子是他这么多年过的最惬意的,惬意到他都快忘记自己是谁了,只是,他终究不是过平静日子的人。
他搞不清楚凤主殿下是否是因为知道了什么才把他送走的,从凤主殿下对他的态度上他完全看不出来。
在将他送出来之前,凤主殿下详细地给他讲了苍丘国的事情,却没有提她需要他完成什么任务,好像真的是送他来给顾盼当琴师的。
夙玉的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还有,樱王大概开始查询他的底细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惹出一些无法挽回的事。
这让夙玉感到焦躁。
由于监视过于严格,他无法接通与外界的联系,夜难成寐,他索性从桌前站起来,出门去了。
夜晚炎热,高处会凉快一些,于是夙玉顺着殿后的假山拾级而上,来到穿山游廊,顺着游廊径自向前走。散步乘凉,一来可以缓和焦躁的心绪,二来还能欣赏到梨园宫殿群的夜景。
梨园的夜晚没有人,安静得可以听到远处的宫殿上传来的清脆的风铃声。
转过九曲玲珑的回廊,经过一条翠玉护栏,前方邀月亭抬眸可见。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天空中背对着月光的地方似乎极快地闪过一道暗影,眨眼就消失不见了,他愣了一下,以为是深夜自己眼花了。
他继续往前走,登上邀月亭,却又是一愣。
邀月亭中已经有人了,衣着鲜丽的男子,姣如秋月,竟是君陌。
二人偶然相遇,俱是一愣。
夙玉与君陌并不熟悉。
在君陌加入秀色苑之前,夙玉作为琴师已经有一阵了,因为角色不同,二人几乎没怎么说过话。夙玉和那个名叫弄影的少年关系亲厚,自从弄影负伤逃走,君陌一直是独来独往的。
后来他们被凤主殿下强行带回凤冥国,住进了凤冥国的皇宫,起初他们以为凤主殿下会虐待他们为乐,每日都战战兢兢的,然而凤主殿下并没有,只是把他们发配到偏僻的宫殿去做打扫工作。枯燥的日子过久了,倒也找到了许多过去不曾有过的乐趣。
可他二人都是沉默寡言之人,当初同在偏殿打扫,几乎不说话,一直是各过各的,互不干涉。进了苍丘国皇宫,除了服侍的人不一样,日子和从前差不太多,夙玉自入宫后就没见过君陌,只是偶然听说顾盼也会去君陌那里,但比来他这里的次数要少。
“夙玉兄,好久不见了。”君陌先开口,笑道。
“是啊。”夙玉含着笑应了一声。
之后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
“君陌兄也是出来散步的?”
“是,夜里热睡不着,就出来走走。”君陌笑着回答。
夙玉点了点头。
毕竟算不上好友,勉强聊天更加尴尬。二人又干巴巴地客套了两句,君陌先告辞了。
夙玉目送着他的背影离开,回过神时,突然皱了皱眉头。
……
赤阳国和苍丘国要进行演武之战。
这场演武之战是由赤阳国提议的,苍丘国接到挑战后,很快就同意了。
所以才说这一回的五国会就是赤阳国和苍丘国的较量,其他三国完全就是看客,他两国根本就不在乎其他三国是否同意,赶鸭子上架将五国会变成了演武场,反正主要人物是赤阳国和苍丘国,其他的就算上场,那也是一群配戏的。
演武之战并非没有先例,只是因为五国和平,演武之战许多年都不做了。
所谓的演武之战,主要内容就是演兵,两军真实对战,当然,并不会造成伤亡,但在这个过程中可以很好地展现出自己国家的军事实力,给对手以震慑,令对手不敢轻举妄动。
赤阳国大概是想用兵力压制苍丘国的野心,让苍丘国在火山领土争夺中让步。
苍丘国一来也想看一看赤阳国的实力,二来面对赤阳国傲慢的挑衅不想不战而降,于是立刻就答应了。
两军对战之前首先是个人战,虽然没什么用,但可以缓解气氛,毕竟这是五国会,一上来就开战,那就和打仗没什么区别了。五国会,还是要以和平为主。
晨光盛装出席了演武之战,虽然跟她没多大关系,可她还是盛装出席了。
因为她前些日子惹恼了沈润,那之后两人一直没有和好,以至于今天在演武之战的会场上见面时,沈润没搭理她。
幸好她今天穿的美美的。
演武之战还没开场时,晨光就将沈润叫出去了,叫了三次。
两人站在校场附近的小树林里,沈润十分不悦,脸黑得都快拧出墨汁来了,是那种连看都不想看见她的厌怒神情。
虽然做了坏事的人是她,可被这样冷酷无情地对待,依旧很伤自尊心,若是别的姑娘,一定会伤心地哭起来,但因为这个姑娘是晨光,所以不是很要紧。
她扁起嘴唇,用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委屈地看着他,可怜巴巴地问道:
“小润,你为什么不理我嘛?”
她无辜又可怜的语气让沈润火冒三丈,他此时的内心是在狂吼的:“我要是再吃你这一套,上你的当,从此我就跟你的姓!”
沈润的脸冷得可以凝住北疆的寒风。
“小润……”晨光见他不理,再次可怜巴巴地唤了声,声音软糯甘美,如融化了的糖瓜。
沈润还是不理。
“小润……”
沈润依旧不理。
“小润……”
不理。
“小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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