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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凰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李飘红楼
沈润没有说话。
司晨眸光微闪,若不是她能够嗅到沈润独特的气味,单凭玄力她是发现不了沈润的,连晏樱都没有发现沈润的存在,果然沈润也是有私藏的人。
二人站在河边,静静地望着波光粼粼的河水。
“原来你二人的关系那样深厚,还在一起看过月亮。”他说,在司晨听来有点阴阳怪气。
司晨看了他一眼,她不是晨光,不是一个会对男人软绵绵的女人,她的声音语气都很冷。
“我和你也看过月亮,这么说我和你也关系深厚了?”
“我们什么时候看过月亮了?”沈润的心里又翻腾了一股火气。
司晨无声地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头顶的天空。
沈润顺着她的手指方向往天上看了一眼,火气比刚才更大。
就因为她这样他才生气,他不是生气她的行为,而是生气她的态度,她永远都是理直气壮的,哪怕她都拉来一片绿云罩在他的头顶,她依然理直气壮,就好像错的不是她一切都是他的错一样。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他目如寒星,微微绷起的唇角冷峻如冰,他用质问的语气问。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她淡声反问。
“是我先问你的。”
“我拒绝回答,你呢?”
沈润的回答是他现在火冒三丈。
司晨等了一会儿,见他不肯回答,也没有追问,转身,就要离开。
“你去哪?”他强忍着怒气,质问,他也不想在面对她时动不动就发火。
“回去。”司晨轻描淡写地回答说。
沈润站在河滩上,借着月光望着她冰冷的背影,拒人于千里的背影,他面色阴沉,山风吹起了他白色的华袍,飞扬如雪花一样的袍摆。他突然快走几步奔上前,拦在她面前。
司晨微怔,停住了脚步,望着他的眼神里多了几分不耐。
这一丝不耐似刺伤了沈润。
“你到底想怎么样?”他沉声问。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司晨说。
“我已经把我们两个人的婚事昭告天下了,你现在要反悔已经来不及了。”他望着她,用冰冷明澈的眼神,他用警告的口吻沉声说。
“我没有要反悔。”司晨淡声否认。
“你没有反悔?”沈润凝着眉,她说的话和她做出的行为根本不符合。
“我没有反悔。”司晨给出的答案很肯定。
“你的意思是,你会和我完成这桩婚事?”
“不是我,是晨光,是她选了你。”
“什么?”沈润蹙眉,他说不出他此时的心情,如坠冰窖,寒冷刺骨。
他清楚地知道他面前的人是谁。
司晨是在沙谷中救了他性命的红裙少女,因为她,从此他爱上了红色。
他知道司晨和晨光是两个人,尽管他知道她们是两个人,可他仍会在不知不觉间将她们当成一个人看待,因为,表面上截然相反的两个人,在某些地方却完全就是一个人。
他一直以为她们会钟情同一个人。
她们过去是钟情于晏樱的,可到了他这里,晨光选择了他,司晨却不是,他是由一个人选择的,她是这个意思么?
冰凉的心脏忽然就燃起了一团火。





荣凰 第四百九九章 纯白与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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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什么意思?”他眼中阴霾沉沉,如大雨前窒闷难耐的天空,仿佛压抑了雷霆的怒气马上就要喷薄而出,却如数九寒天般冰冷,让人心中发颤。
司晨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冰冷的语气里跃出一丝嘲讽:
“字面意思,简单易懂,还用我给你解释一遍么?”
沈润怒极,他强抑着一腔怒火,他感觉自己听到了这辈子听过的最好笑最滑稽的事情,他嗤笑道:
“你的意思是,晨光喜欢我选择了我,你却不是,是这样么?”
“你要这样想也可以。”
“也可以……”沈润被气笑了,琥珀色的眸子牢牢地锁视着她,“之前你说过,关于婚事,必须要你和晨光都同意才会答应,你这是要反悔吗?”
“不,我已经说了,我不会反悔的。”司晨轻淡地说。
“你不会反悔这桩婚事,却不喜欢我做你的丈夫,是么?”沈润追问道,她的不冷不热刺坏了他高傲的自尊心,让他忍无可忍。
“晨光喜欢就行了,原本我出来的日子也不多,你不用在意我。”她态度和气,就像是在面对于她有利的投资者一样,即使她不喜欢,但为了一本万利的买卖她也会温暖地去对待,她那清冽的声线比寒冰还要冷。
沈润心里的怒气如同沸腾开水,不停地冒着泡泡,就快把他的胸腔挤炸了。
她居然要他不用在意!
司晨和晨光共用一个身体,共用一个头脑,甚至他内心阴暗一点用阴谋论去解释她身上那异于常人就连最厉害的名医都无法诊断的疑难怪病,说不定司晨和晨光根本就是一个人,她是为了她精妙的算计和谋划,为了她想得到的利益,故意装成两个人去欺骗麻痹敌人的。
这不是没有可能的。
就算她真的是因为脑袋里出现了怪病,让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也不能听之任之,放纵她的自由。他把她娶回去,她对他却没有作为妻子应有的忠诚之心,那她岂不是会随时给他种几朵绿云。如果她根本就不把自己当成是他的妻子,即使他们成亲了,一旦她将来和外面的哪个野男人看对了眼……
沈润头痛,胸痛,他又快气炸了,他被她气得哑口无言。
正在他压抑怒火的时候,面前的黑色身影一闪,蓦地凑近,近到他只要动一下,就能够亲吻上她挺翘秀气的鼻尖。
她靠近得太突然,沈润沸腾的怒气戛然而止。他吓了一跳,紧接着心跳漏了两拍。
他望着她,眸光闪过一抹错愕。
“真贪心呢。”她离他极近,近到他可以嗅到她身上淡淡的迷醉人心的芬芳,她嗓音澄澈、纯净、幽沉,如窖藏了千年的佳酿,闻之欲醉,轻盈的语调里似带着一丝笑意。
沈润愣了一下,没明白她这句略带调侃、没头没脑的笑语,他蹙了一下眉:
“什么?”
她抬起卷曲翘长的睫毛,双目如星,望着他,里面流光婉转,似藏了一道银河。她微微弯着朱红色的嘴唇,略有妖意,含着不轻浮的媚态。在月光下,妩然风姿,孤高凌傲,如同一只黑色的猫妖。
“一个还不够,定要两个人都迷上你么?”清冽的嗓音似含着笑意,又似不含,如光滑的冰砖被七色虹涂抹了色彩,她微微偏头,将嫣红的嘴唇贴近他的耳畔,湿热的馨香气息扑在他的肌肤上,“降服女人,是要看本事的。”
她吐气如兰,熏热了他的耳垂,钻进他的心里,让他从骨缝里觉得痒痒的。
她最后的那一句嘲讽激起了他身为雄性的征服之心,在她话音未落时,他忽然伸出手,圈住她,猛地扣住她的腰身。
仿佛预料到了他接下来的举动,她比他更快一步,在他用手臂锁住她的前一刻,她已经离了他的范围,退到离他一步远的地方。
月光映进她的眼睛里,明净清澈,灿若星辰,还是那双眼睛,却在眼角间自然地流露出一抹不同于平常的艳冶。
沈润望着她。
就在这时,二人同时微变了脸色,沈润眸光沉冷,忽然对着一侧的密林推出一掌,浑厚的玄力呈旋风状击出,卷起强大的气流,只听轰隆一声巨响,树木被震断了数棵,一抹黑影从断裂的树木间凌空飞起,飞出老远,重重地撞在远处的大树上,喷出一口血。
候在远处的暗卫及时赶到,付礼将撞在大树上内伤严重的黑衣人擒住,拎起来,押送到沈润和司晨站着的小河边。
扯下黑衣人的面罩,那是一个相貌普通的青年,相貌不出众,却拥有出众的玄力,他玄力浑厚,周身散发着一股浓重的死气。
不管付礼问黑衣人什么,黑衣人始终不回答,逼得急了啊啊乱叫,这个时候人们才知道,这个黑衣人是个哑巴。
付礼详细地检查了黑衣人的喉咙,禀报道:
“公子,此人是哑巴。”
沈润陷入了沉思,没有马上说话。
司晨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黑衣人,那人眼睛里的死气深重,不像是活着的,更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沈润尚未开口下令要如何处置暗中窥探的黑衣人,司晨突然伸出手,锁住黑衣人的喉咙,捏着,也没怎么用力,只听咔吧一声,黑衣人的颈骨被折断,当场毙命,咽了气。
她突然出手把周围的暗卫吓了一跳,付礼都已经把手放在腰间佩挂的宝剑上,还以为她要对自家陛下不利。及至发现她亲手处死了黑衣人,拧断了黑衣人的喉咙,几个暗卫不知该做什么表情好。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她的杀戮方式过于残忍了,可对于一个凤主来说,这种杀戮方式好像没什么不对。
沈润望着司晨,没有太多的表情变化。
人们常常会把她和晨光弄混,晨光软软的,糯糯的,是可爱的,是心善的,那样的晨光不会做出残忍的事,软软的晨光永远像阳光一样,天真烂漫,纯白无邪,在她的身上,没有一点黑暗。
可司晨却是属于黑暗的,她掩藏在冰冷残酷的暗夜里,如同暗夜一样,她本人也是冷厉黑暗的。




荣凰 第五百章 苦烈缺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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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为了防止被抓住后泄密,所以才将探子弄成了哑巴,这样的人被抓住之根本就没有什么价值。司晨出手将黑衣人杀掉,手一松,那人的尸体软塌塌地垂在地上。
她表情平静,就像是随手弄死了一只猫狗。
沈润望着她清清冷冷的侧脸,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毫无疑问,这个女人是危险的,将这样的女人放在身边,他很有可能会一直活在随时都有可能没命的刺激里,可正是这份刺激让他的心鼓噪,让他无法冷静。
司晨将手上薄薄的丝绸手套摘下来,扔掉。
这时候沈润才注意到,她在拧断黑衣人的脖子时,居然在手上戴了一只黑色的丝绸手套。
沈润哑然。
他恍惚觉得司晨好像是个很爱干净的人,而且,非常讨厌人的肌肤和体温。
因为她不常出来,他了解她没有了解晨光多,他觉得新奇,同时又感觉有点好笑。他将要娶一个妻子,这个妻子的身体里面居然带了另外一个,还有比这更滑稽的事吗?
司晨在丢掉丝绸手套之后,也不说话,她冷淡地转过身,扬长而去。
“就这么走了?”沈润站在河畔,望着她的背影,开口,问她。
司晨停住脚步,回过头来,淡漠地看了他一眼:“我若问你为什么来名剑山庄,你会回答我吗?”
沈润看着她掩藏在黑暗里冷若冰霜的脸庞,沉默着,不是犹豫,只是沉默了一会儿,他淡声回答说:
“不会。”
司晨对他的拒绝也不意外,冷淡地瞥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步履轻盈,很快便消失在夏风里。
沈润收回了目光。
她是知道他不会回答她,所以连问都没问就掉头走了。这样敏锐的洞察力和干脆的决断力才是最可怕的。
司晨顺着来时的道路走到密林的岔口,岔口上,嫦曦和司九正候在那里。
见她平安归来,嫦曦紧抿的唇角才松开一抹笑意。
“我看到龙熙帝进去了。”他含着笑说。
“嗯,我看到他了。”司晨淡声道,与他并肩,顺着来时的路往宿营地的方向走。
“三人会面,场面可精彩?”嫦曦不怕事大,笑吟吟地问她。
“晏樱先走了,没碰见。”司晨说,停顿了一下,墨黑的眸子里闪烁着妙谋深算,她漫声道,“不过那两个人的表情,都很精彩。”
嫦曦望着她的侧颜,弯唇笑了笑:“日后,还会有更精彩的表情。”
司晨抿了一下唇角,算是一抹笑,这抹笑只有亲近之人才能看出来。
司九跟着后面,感觉到殿下这一趟出来非但没有变不高兴,反而很愉快,她自己也跟着高兴起来。
……
晏樱回到名剑山庄的宿营地,进了帐篷,元若伊正坐在帐篷里阅读一封从宜城送来的密信,密信上盖着火漆。
晏樱坐下来。
元若伊看了他一眼,将手里的密信递给他。
晏樱接过去,将密信读完,沉吟片刻,将信纸放在正燃烧着的蜡烛上,纸张很快化作灰烬,燃起一缕青烟。
元若伊望着他,笑问:“和凤主殿下谈妥了吗?”
晏樱瞥了她一眼,语气微冷:
“之前就跟你说过了,她是不可能答应的。”
“你不是说是你做错了事么,既然是你做错了,你又想让她回来,跟着她多认几次错也没什么丢脸的,女人都是心软的。”
“她不会心软,她在这上面就不是一个女人。”
“只要她还喜欢你,她就会心软。”
晏樱解酒葫芦的动作停顿了下,他沉默下来。
前提是“她还喜欢”。
他将腰上玉质的小酒葫芦解下来,拔去葫芦塞,啜了一口三味酒。
元若伊望着他,他的侧脸很寂寞,尽管他和小时候的相貌没有两样,可从他的相貌她已经联想不到他小时候了。
“阿樱。”沉默了一会儿,她说,“还是想法子和她重归于好吧,不然,你又会后悔的。”
晏樱嗤笑了一声,似讽刺,似自嘲:“我后悔的还少么,后悔的多了,便罢了。”
元若伊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望着他的脸,望了一会儿,在心里幽幽地叹了口气。
三味酒入喉,先是苦的,之后是烈的,最后,听说是回一丝淡淡的甘甜,淡淡的甘甜,虽浅淡,却能够直入心怀,令人流连。
晏樱尝过无数次苦涩烈辣,唯独最后那一味回甜,他从来没喝出来过。
所以他总觉得自己喝的价值千金的三味酒其实是假的。
……
火舞坐在马车里打络子。
车窗外忽然传来一声久违了男音,轻轻唤她:“火舞姑娘。”
火舞并不想理,可外面的人连唤了她三声,她有点不耐烦,打开马车窗子,探出头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相貌英俊笑得却有些痴呆的脸。
“火舞姑娘。”秦朔欢喜地唤了声,声音哆哆嗦嗦的,大概是太过兴奋的缘故。
他送给她一包糖果。
火舞看了一眼,没有接。
这个人每次见面总送她糖果,她又不喜欢吃糖果,他干吗总是送她糖果?
“秦公子有事?”秦朔前来说明龙熙帝已经知道了殿下也在寻宝的人群里,并且也不担心他们这边知道龙熙国的人也在队伍里。
“没什么事。”秦朔嘿嘿笑说,他完全误解了火舞的拒绝,以为她是不好意思收,强硬地将一包糖果塞进马车里,“火舞姑娘,你别客气。”
他一边笑,一边小心地用眼睛去瞟她的脸,不敢明目张胆地看,他怕自己的行为太放肆会唐突了她惹她不高兴。
她长得真好看。
秦朔觉得自己心底那朵好久没浇水的蔫吧小花又要开放了。
“姑娘,能在这地方遇见,我与姑娘真是天赐的缘分。”秦朔用一个在他看来极潇洒在火舞看来极诡异的姿势歪靠在司晨的马车上,抑制不住雀跃地说。
火舞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山上一百多号人,照他这么说,大家都是天赐的缘分。
秦朔见她不动也不说话,一腔炽烈的热情终于冷却了些,他这时候才想起来车里的大胸姑娘一直都是一个冷美人,冷美人必须要最火热的热情才能暖化。
于是在她眼前竖起白皙的手掌,轻轻一个摇晃,指尖已经夹了一朵鲜艳的小花。
他略带得意地将小花递给她。




荣凰 第五百零一章 隐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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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舞没有伸手去接那朵花。
就在这时,司晨带着嫦曦、司九回到马车旁,秦朔见他们回来了,愣了一下,讪讪地将小花藏起来,面露尴尬。
“秦大人。”司晨在他和火舞身上瞥了一眼,淡道。
秦朔客客气气地施了一礼,轻轻地唤了声:
“殿下。”
“秦大人有事?”
秦朔让她问的有点尴尬,讪笑着瞟了火舞一眼,见对方眼皮子都没向他抬一下,内心失落,干笑着,磕磕巴巴地答了句:
“没、没有。公子那边还有事找我,我先告退了。”说罢,讪笑着走了。
司晨望着他快步离开,他的背影里写满了失望,她再望向火舞,火舞倒是没多大的表情变化。
司晨踏着脚踏登上马车,来到车厢里,坐下,歪靠在软枕上。火舞从一旁的小泥炉中取下温着的泉水,递给她。
司晨接过来,啜了一口,看着火舞说:
“秦大人对你真是执着,都被拒绝了还没脸没皮地往上贴,这也是勇气。”
火舞半垂着头,手里打着络子,一言不发。
“你要是喜欢他,我不反对,龙熙国那边和凤冥国未来不会产生太严重的对立,你愿意的话,可以考虑一下。你也不小了,我不能圈着你在身边,让你一辈子不嫁,你可以过普通女子的生活,你和她们没有两样。我看秦朔还不错,一般人被你那么拒绝,面子里子都丢尽了,肯定会恼羞成怒,他却越挫越勇,这说明他是喜欢你的。他的年纪也不小了,听说家里一直催他成婚,你不赶快握在手里,他很有可能回国就娶个姑娘。”
“奴婢不在意,他想娶谁都可以,和奴婢没有关系。”火舞双指跳跃,灵巧地打着络子,说这话时的语气漫不经心。
“真不在意倒没什么,我是怕你后悔。”司晨啜了一口温暖的泉水,“你不用理会凤冥国和龙熙国,不如说你能和沈润的心腹联姻,反而对凤冥国有益,前提是你喜欢他。”
火舞打络子的手微顿,抬头望着她,道:“奴婢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奴婢只想陪在殿下身边,一直陪在殿下身边。”
“你不想成亲么?”
她们从来没有深入地去谈论这类话题。
火舞没有回答,她借用询问司九转移了关于自身的问题:“司九想成亲吗?”
司九正跪坐在角落里刻蜡人,一身白衣,如一抹游魂,闻言微愕,手一摊:
“有人敢娶我吗?不怕做恶梦?”
司晨看了她一眼,不太满意她的自贬:“你可以去把那人抓起来关进笼子里,之后朝夕相对日夜共处,早晚他会倾心于你的温柔善良。”
“在那之前,奴婢想他会更快地屈服于奴婢熟练的割喉技巧。”司九一本正经地道。
“这也不错。”司晨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人总要屈服于某种东西,屈服于善良和屈服于割喉在她看来没有区别。
“奴婢只想陪在殿下身边,一直到奴婢死去。”司九认真地强调,她将目光放在火舞身上,“火舞,你别把火引到我身上来,殿下是在说你和秦大人的事。”
“成亲的事奴婢没有考虑过,但奴婢认真地想过,奴婢不想生娃娃,不想生娃娃的女人就没办法成亲了。”
司晨将目光放在她高耸着的丰满胸脯上:“那可真浪费。我还以为你喜欢小孩子。”
“奴婢喜欢别人家的小孩。”火舞说。
司晨明白火舞话里的隐义,仔细想一下就明白了,像她们这样饱受过药物、毒物和各种凶险摧残的女人,她们能不能孕育出健康的孩子没有人知道,火舞不愿意承担这样的风险,所以放弃了。司晨偶尔也想过,到了这个年岁她们都想过,婚姻、丈夫、子女,这大概是人的本能,虽然这本能在她们身上投射的次数不频繁,可能只是一两次,但她们都想过。这番思考的结论是,她们残破的身体有可能生不出健全的孩子,所以,还是算了吧。
司晨沉默下来。
这个话题就此打住。
第二天是个艳阳高照的日子。
大概是因为前一天夜里的话题,司晨做了很古怪的梦,梦见有一个小孩在她的脑袋上欢快地跳来跳去。她也不知道这算是胎梦,还是预示着她就要犯小人了,如果是胎梦,她又没成亲哪来的胎梦,再说那个小孩邪祟得像极了犯小人里的小人儿;可如果真是犯小人,那个小人儿一边蹦跳一边叫她“娘”,这就很诡异了。
司晨被这个诡异的梦折腾得头昏脑涨,大白天还枕在火舞的大腿上补眠。
宿营的队伍整装,向远处的雪峰进发。
司晨的马车在最后,嫦曦驾车,也不着急,等在队伍的末尾,只等着其他人都走远了才启程。
正在他等得无聊的时候,只觉眼前一花,一抹紫色的身影掠过,直接掠进马车里,速度快得像一阵风。嫦曦只是眼睛捕捉到了,居然没来得及移动身形,这让他火冒三丈,青花蟒鞭自阔袖下飞出,如剧毒的蛇信子,穿过纱帘,射进马车内。
刚在司晨身旁坐下的晏樱上挑的眼梢掠过一抹阴厉,捉住青花蟒鞭的一头,玄气冲出,震在长鞭上。
然而那是来自圣子山下的上古神器,就算是他的玄力也没有被震断。
晏樱知道这条青花蟒鞭是司晨给嫦曦的,有点嫉妒,对嫦曦的讨厌更多。他扯着鞭子的一头,用警告的语气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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