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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凰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李飘红楼
晨光点点头,心想这圈套细品起来好熟悉,好像从前在哪里见过。
这么想着,就听司八愤愤地说:
“魏家那个王八羔子吃了熊心豹子胆,连殿下的创意也敢偷,殿下,要不要搞死他?”
“你说话时能不能改一改你那一嘴土匪味,殿下面前没个规矩!”火舞训斥。
回应给她的是一枚大大的白眼。
晨光笑了笑,突然学着司八的土匪味对司八说:“去把那王八羔子给本宫搞来!”
司八越发高兴,欢呼一声,一眨眼就不见了。
“连殿下也学她,殿下再惯着她,她越发没有规矩了。”起风时,火舞展开手里的薄披风,替晨光披上。
“我又不讲究这些。”晨光笑嘻嘻地说,“她在司晨面前不是很老实么,生怕司晨缝了她的嘴,她没了吃饭的家伙。”
火舞无奈地笑笑。
两个人先进了浣溪轩。
一张大床上,罗宝宝躺在里侧,不省人事。秦朔歪在外侧,被打昏了,眉仍蹙着。
不久,司八扛着被打晕的魏少仁跑进来,兴冲冲地说:
“殿下,后面来人了!”
“这么快?”晨光鼓了鼓嘴,吩咐道,“火舞,带秦朔走。”
“是。”火舞应了一声,弯腰将皱着眉昏得极不安稳的秦朔抱起来,从后窗窜了出去。
司八也不用晨光吩咐,她做这些事最上手,将魏少仁的外衣扒下来,扔上床,让他搂住罗宝宝。摆好暧/昧的姿势后,又往罗宝宝的脸上撒了点茶水。
罗宝宝被冰凉的茶水惊了一下,皱紧了眉,嘴里发出嘤咛声,即将苏醒。
耳闻门外有人往这边走,司八满意地用帕子擦干净双手,将晨光抱起来,也从后窗窜了出去。
没一会儿就听见罗宝宝惊恐的尖叫声。
魏少仁一定会被罗宝宝揍成猪头。
……
秦朔在浑身酥软被扛进浣溪轩的一刻就知道中招了,在看清床上的另外一个人是罗宝宝时,他基本上明白了对手这样整他的用意:给秦家一个教训;斩断镇南王和容王殿下刚建立起来的联系。
总而言之,就是要狠挫容王殿下一回。
秦朔哪里肯就范,撑着力气正要反抗,一个蒙面的姑娘突然闯了进来,不由分说将他打晕。
在陷入黑暗的一刻,他大呼不妙。
不料在重新醒来时,他却感觉到了风和水的气息,眼前一片黑暗,他被蒙住了眼睛。一个人将他抱在怀里,他敢肯定,这是一个女子,她身上的芳香沁人心脾,不是脂粉香,不是熏香,而是天然的体香,这味道让他的心怦怦乱跳。他能感觉到她所有的骨架都是纤细秀美的,虽然眼睛看不见,他却敢断定,这绝对是一个美人。
从她身上没有感觉到危险,通过五感的辨识,他觉得这应该是在外边,也就是说,这位不知姓名的姑娘救了自己,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救他,但得救了总是好的。
只是,被一个姑娘抱在怀里,他浑身不自在。
更让他不适的是,苏醒过后,沉浸在体内的媚/药亦跟着苏醒,他口干舌燥,湿热不堪,拼命克制,生怕唐突了佳人。
“是姑娘救了在下吧?”他沙哑着嗓子,轻轻地说,“多谢姑娘!请教姑娘姓名,他日秦某定会备礼登门道谢,谢姑娘救命之恩……”
他话还没说完,只觉得对方的双手突然一松,然后他就如自由落体,在惊慌失措中跌落下去,扑通一声,落进了湖水里。
火舞已经等了半天了,还不见他醒,她惦记殿下,越来越不耐烦,见他终于醒了,迫不及待地松手将他扔进湖里。听说冷水是媚/药最好的解药,虽然她没试过,不过应该不会错的。
她匆匆忙忙地走了。
湖水冰冷,秦朔陡然落水,连呛了好几下,咳嗽着乱扑腾,终于掌握了平衡,扯开眼上的汗巾子,四下张望时,却看不到半个人影。
冷热碰撞,他泡在湖水里不停地打冷战。
他大概明白对方的意思,可这行为也忒粗暴了点。
他不知道对方的姓名,也不知道对方的相貌,可是这一次,他记住了她的味道,以及,她那对比棉花还要柔软的……大胸。
秦朔一阵脸红心跳,暗暗想,下一次再碰见她,他一定要对她说:
“姑娘,你突然把人扔进水里,即使对方会凫水,也容易出人命的。”





荣凰 第一百零六章 镇南王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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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少仁不仅被打成了猪头。
罗宝宝比想象的更加烈性,将门之女,又被宠成了掌上明珠,受到这等奇耻大辱,魏少仁那油头粉面的长相估计罗宝宝看了就恶心,自然不会手下留情,魏少仁被暴打了一顿不说,怒恨交织的罗宝宝直接一剑斩断了魏少仁的一条膀子。
魏家断了一只膀子。
沈淮大吃一惊,他给儿子办生辰宴,主要是为了把父皇请来,趁机指控景王和礼王贩卖禁药,危害龙熙国,如果运气好,还能挂上一个叛国罪,因为那九玉散的源头是雁云国。当然了,老二也别想跑。
然而浣溪轩发生的事让他措手不及,皇太孙生辰当日见血,不吉利不说,镇南王和宝华郡主依依不饶,非要宰了魏少仁。
断了一条膀子也就罢了,任他们动私刑杀魏少仁,魏家可不干。
双方僵持不下,太子去劝,镇南王定要太子给个说法,这事是在太子府发生的。
沈淮满头包,他不是沈润,没有礼贤下士的那份忍让和谦卑,镇南王一直叫嚷,他觉得颜面尽失,黑着脸也怒了,干脆跟镇南王杠上,把镇南王气得直瞪眼,恨不得宰了沈淮这小兔崽子。
没错,对镇南王这种年轻时是跟沈崇称兄道弟的铁哥们来说,沈淮这帮人在他眼里全是小兔崽子,他压根就没放在眼里。
沈淮敢这么怼他,他勃然大怒,刚要发作。
这时候,皇上来了。
皇上并不知道太子府出了事,不然他就不这个时辰来了,之所以上午时没来,是因为苍丘国回来人了他忙着苍丘国的事,太子等的猜测其实都是想多了。
沈崇在晏樱的陪伴下过来,本是来给宠爱的孙儿过个生日,没想到刚来就碰见了这档子事。
罗宝宝吃亏,沈崇也很生气,而且这行为勾起了当时沈卿然的事,沈崇又想起来沈卿然,痛心又恼怒。
魏少仁被下狱,沈崇坐在太子府等着人彻查,查问宝华郡主究竟是怎么到浣溪轩的,魏少仁又是怎么到浣溪轩的。
太子府的所有仆从侍女全部收押用重刑,肯招供的,反而会受到褒奖。
不得不说,这一招确实管用。
黄昏时分,一个丫鬟招了,说看到筹办生辰宴的其中一个管家妈妈张妈妈和景王殿下的随扈楚寻在一起,张妈妈还收了楚寻的一包银子。
沈淇听了,不由得脸色一白。
沈崇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没拿楚寻,只给张妈妈加刑。
不久,张妈妈就招了。
张妈妈说,以前景王常出入太子府,和太子府的下人都很熟悉。张妈妈曾经求过太子给她儿子一个好些的前程,太子没放在心上,后来焦急的张妈妈求了景王,景王替她办了,张妈妈就记住了景王的好。
这一回楚寻拿银子找到她,张妈妈顾着景王的恩情,什么都没问就答应了。楚寻只是说让她将晕倒的宝华郡主送到浣溪轩去,宝华郡主是怎么晕倒的她没问,送郡主去浣溪轩也不是难事,她就按照楚寻的话做了。
源头找到了,楚寻被动刑。
即使他是沈淇的随扈,皇上也有的是法子让他招供。
楚寻招了,说是想借宝华郡主给秦家一点教训。
他说的简单,可纵横官场的奸猾们从这一句话里已经推测出了多种意思。
但楚寻到底是忠心的,他一口咬定这是自己一个人所为,只是想替殿下出气,这件事与景王殿下无关。
秦朔被找了来,他很聪明,被扔进水里之后还知道跑回来。
沈崇问他时,他照实说,酒里被下药,然后被魏少仁扛进浣溪轩,他迷迷糊糊的,挣扎着逃出去,然后跳湖了。
沈崇看他落汤鸡一身狼狈,也就没问他跑去跳湖的过程。
至于男主角为什么会换成魏少仁,魏少仁一口咬定是被打晕了,秦朔却坚持说他是回去查看结果的,却被宝华郡主的美貌迷惑,心生歹意。
不管怎样,魏少仁都成了帮凶,以侮辱郡主的罪名被当场判了流放。
魏家的长者对此事并不知情,因此对沈淇产生了不满,谁都不相信这件事是景王不知道。
真相大白,楚寻成了替罪羊被处死。
可镇南王不肯罢休,当成眼珠子宝贝的女儿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让人给欺负了,女子的名节即是生命,镇南王恨不得把有关的人全部千刀万剐,皇上居然不杀魏少仁,不处置背后主使的景王,也不收拾对下人管束不严的太子,只杀了一个替罪的奴才。
镇南王大怒,他是个武夫,粗犷蛮横,又是跟皇上一块长大的,常年生活在南边他完全不知道现在的皇上是什么样子,怒气上来,一直跟皇上说要求皇上处死魏少仁,处理太子和景王,给他的女儿一个公道。
沈崇认为肯这么处置已经很给他面子了,一个丫头片子,若是别人,直接将小姑娘指婚给那个小子遮一遮丑也就完了,肯郑重处理正是因为那个人是镇南王,可镇南王不依不饶就有点得寸进尺了。
沈崇狠狠地训斥了镇南王几句。
镇北王看在眼里,连忙笑着打圆场。
君臣之间,臣不得不臣服,可镇南王的心里始终认为皇上不公,一股怒气憋着,看着女儿委屈得跟什么似的,难免心生怨恨。
他对沈淇和沈淮更是不满,连带着对因为沈淇想要陷害才闹出这种丑剧的沈润亦产生了反感。
沈崇只是来给孙子过个生日,生日没过成,刚进门却碰上了这种事,心情烦躁,起身刚要走。
一个黑影从他头顶掠过,向太子府的东南角旁若无人地飞去,快如闪电,迅若惊雷。
一时间“抓刺客”、“保护陛下”、“快来人”的叫喊声不绝于耳。
太子府的侍卫、沈崇带来的侍卫、镇南王、镇北王带来的侍卫一块追过去捉拿,原本热闹喜庆的太子府此时乱成一团。
两刻钟后,沈崇的贴身侍卫郭旭回来了,跟在郭旭身后的镇北王眉毛乱飞眼神横飘,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郭旭回到沈崇面前,他的手里捏着一个穿着绣龙袍子扎满银针的小人儿。




荣凰 第一百零七章 废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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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陛下,臣无能,追着那刺客刚到新悦楼那刺客就不见了踪影,臣担心陛下安危,命人搜查了新悦楼,却在新悦楼的楼板底下发现了一间密室,在密室中,臣的人发现了这个。”郭旭跪下来,恭恭敬敬地说,然后将手里的布娃娃呈上去。
张伦上前,接过布娃娃,给坐在龙椅上的沈崇瞧。
看到龙袍就知道娃娃诅咒的人是谁。
沈淮面如土色,扑通跪下来,大声道:
“父皇,这是陷害!这是有人陷害儿臣!”
他哆哆嗦嗦地说着,神情狂乱,失魂落魄,向周围东看西看看了一圈,猛地指向沈淇,高呼道:
“父皇,是沈淇害我!这是他加害儿臣的阴谋!儿臣冤枉,父皇一定要为儿臣做主啊!”
沈淇冷眼看着他哭天抢地地叫屈,冷笑了一声,先前他已经陷害过了,这会儿自然不会充好弟弟上去帮助沈淮求情再请皇上彻查。当布娃娃被拿出来的一刻,沈淇就知道,不管这事是不是太子干的,太子都完蛋了,因为到今天皇上已经彻底对太子失去了耐心。
布娃娃的背后写着生辰八字。
沈崇瞥了一眼,冷笑起来,他看向沈淮,气得发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
“好!沈淮!你很好!”
“父皇!儿臣是冤枉的!一定是、对了,一定是他们知道了儿臣掌握他们叛国的证据,所以他们合起伙来陷害儿臣!”沈淮以头抢地,心急火燎,语无伦次地说,“父皇,儿臣已经知道九玉散那禁药究竟从何而来,是从雁云国来的,儿臣抓拿了两个雁云国的药商,据他们供说,他们本是来龙熙国出售九玉散的秘方的,那秘方却被人抢夺走,抢夺那个秘方的人就是晏樱!”
沈淮指着晏樱咬牙切齿地说:“九玉散中有一味药材龙熙国不生长,儿臣追查那味药材,顺藤摸瓜发现接药的人里居然有景王的人!父皇,定是他二人相互勾结,靠禁药牟利,上一次事发时,洪金诬陷儿臣,洪金是太子府的人,却是叛奴,洪金对儿臣恨入骨,只想置儿臣于死地。景王时常出入太子府,父皇也看到了,景王收买太子府中人,洪金对儿臣仇恨,景王又想嫁祸给儿臣,所以他二人一拍即合!这一次得知儿臣追查禁药的真相,又故技重施,想要嫁祸儿臣,不然那刚刚出现的黑衣人又怎么解释?那就是圈套!儿臣是冤枉的!父皇明察!”
沈崇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面无表情地望向沈淇,冷声问:
“老三,你怎么说?”
“太子殿下巧言善辩,儿臣自愧不如,儿臣只想请太子殿下拿出证据,空口白牙,说话么,谁人不会?”沈淇瞥了沈淮一眼,轻蔑地说。
沈淮咬牙切齿,却顾不得和沈淇争执,一叠声道:“父皇,儿臣有证据!儿臣有证据!”
沈崇望着他满头是汗的狼狈样子,想起了这是自己一直疼爱着的儿子,盯着他望了半天,终于还是决定给他最后一个机会。
沈淮如蒙大赦,欣喜若狂,一叠声叫侍从快去将他抓获的重要人证给提过来。
然而结果让他面如死灰。
关押犯人的密室空无一人,连人曾经存在过的痕迹都没有。
就在这时,张伦开口,所说的话就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说:
“陛下,奴才瞅着这做娃娃的布十分眼熟,这布料不是那年兴平进贡的圣品雪蚕丝么,那一年兴平只有这一匹,非常珍贵,陛下将那一匹赏给了太子殿下。”
一句话将沈淮彻底打入了地狱。
沈崇龙颜大怒。
太子不再是太子,被削了储君位,关进大狱。
太子党早已解散,剩下的也都树倒猢狲散,不会有人去替太子求情。
所有人都知道,太子这一回在劫难逃,只剩下一个死了。
太子妃不想放弃,可是无人肯帮忙,她没有娘家,往日丈夫交好的朝臣此刻恨不得把脑袋塞进墙缝里装看不见,她走投无路,又不想眼看着丈夫被处死,只好去景王府求助。
从前景王与太子最亲近,即使现在双方是对立的,太子妃只希望景王能够看在过去的情分上放过太子一条性命。
除了景王,她找不到可以请求的人。
然而景王闭门不见客。
太子妃不失望,她只是觉得绝望,也只剩下了绝望。
她面如死灰,失魂落魄。
就在这时,景王府的侧门被从里面打开,一个白衣女子从里面走出来,二人目光相对,俱是一愣。
“太子妃。”那女子含笑走下来,和她见了礼。
林沁见对方衣衫光鲜,神采飞扬,在看看自己灰头土脸,狼狈不堪,心里很不是滋味,讪讪地笑笑:
“容王妃。”
她想走,可是在看见晨光时,她突然想起来,这一位是容王妃,若能和容王妃搭上关系,见一见容王,也许事情会有转机,毕竟容王比景王更好说话。她现在什么也不求,不管太子还能不能继续做这个太子,她都不在乎,她只想让沈淮活命。
晨光笑盈盈的眼落在林沁的身上,顿了顿,解释说:“我是来看望景王妃的。”
林沁讪讪地笑着,点了点头,许多话到嘴边上,她不知道怎么说更好,更有效,一直在犹豫。
晨光没有问林沁站在景王府外面做什么,这让林沁心生感激。
她觉得晨光真是一个温柔的人。
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很容易会因为一点微不足道的温柔陷落,当心变得柔软的时候,也是抵抗性最脆弱的事。
“太子妃若是不着急,我送太子妃回去吧。”晨光忽然笑说。
这是一个暗示。
她是否送她回去与她着不着急不成关系。
林沁领会了她的意思,对方是感觉到了她有话要说,所以她给了她一个共处的机会。
这个时候,林沁越发觉得晨光温柔,她有点感动,在树倒猢狲散时,她却在这里收获了一点安慰,她百感交集,差一点哭出来,她现在十分后悔之前没有和容王妃深交。
对于晨光的建议,她欣然接受,她跟着晨光上了马车。




荣凰 第一百零八章 替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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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的马车宽敞平稳,大概是做了特殊的减震措施,行驶在街路上一点也不摇晃。
林沁坐在车厢的一角,即使经历过许多大场面,这个时候还是有些拘谨。
火舞泡了一杯茶,奉与林沁,林沁客气地接了。
晨光给火舞使了个眼色,火舞会意,退出去。
车厢内只剩下晨光和林沁两个人。
林沁对晨光这种无声的体贴更加感动。
“长孙殿下好些了吗?”晨光用关切的语气问。
一提起这个,林沁目露悲切,生辰当天,皇长孙亲眼目睹了皇祖父龙颜大怒,自己的父亲被下狱,受到了很大的惊吓,太子下狱后,皇长孙一病不起,林沁既要忙着为太子的事奔波,又要照顾生病的孩子,疲倦不堪,苦涩难言。
她摇了摇头,伤心得说不出话来。
晨光不知该怎么安慰她好,只好沉默。
林沁安静了一阵,抬起头,用央求的语气对晨光说:
“容王妃,让我见见容王殿下吧?我现在什么都不求,只求太子能活着从牢里出来。我知道太子性情暴躁,从前对容王殿下很不好,可容王殿下和太子好歹是一块长大的,是兄弟,是手足,血脉相连,还是有骨肉亲情在的。长孙殿下年幼,他不能没有父亲。容王妃,求求你,求你和容王殿下说说,只要太子活着,让我们做什么都行,哪怕让我们搬出箬安从此再不回来,我们一定答应!容王妃,都是一家人,不要到最后落得骨肉相残的下场啊!”
林沁是个明白人,她说的很清楚,她祈求沈润能够顾念骨肉亲情救沈淮一命,在救出沈淮后,沈润也不用担心沈淮会和他继续抢皇位,他们一家人可以离开箬安再不回来。
可惜这个时候想抽身已经晚了。
晨光望了一眼被林沁突然握住的手,不着痕迹地挣脱开。
林沁因为她的这个动作浑身一僵,心头发冷。
晨光却对她温和地笑笑。
“太子妃,现在不是容王或景王该去怎么求情的问题,恕我直言,太子才是陛下的心头肉,跟太子比起来,容王和景王还不如道边的一根野草。陛下若有心放过太子,根本不用人劝。现在的关键是,太子诅咒陛下,而陛下相信了。”
“这是诬陷!是嫁祸!太子没有做过!太子就算再粗暴再混账,陛下那样宠爱他,他是不会做出诅咒皇上的事的!”
对于林沁的奋力反驳晨光只是笑。
“罪名这种东西,还不是定罪的人说你有你就有,假若那定罪的看见了却装看不见,他说无罪,那就是无罪了。”晨光似笑非笑地说。
林沁哑口无言,她眼光混乱地望着晨光,不知道该用什么话去驳斥她。
“不过这件事也不是没有转机。”晨光啜了一口清水,浅笑吟吟地道。
林沁闻言,眼睛亮了起来,她如抓到了救命稻草,慌忙询问:
“转机?什么转机?”
晨光小口小口地喝着水,动作不紧不慢。
她话说了一半就不说了,林沁心急如焚,看她的脸色猜想她应该是在思考,不敢催促她,只能用眼睛盯着她。
林沁内心纷乱,只等着晨光发话,不管她说出什么,她都会把她说出来的话当做是定心剂。
晨光终于喝光了一盅水,她放下杯子,问:
“太子下狱几天了?”
林沁一愣,想了想,回答:“今天是第五天了。”
“诅咒皇帝又是诅咒父皇,这弑君弑父双重罪名,要是搁在旁人身上,皇上不是当场也会在第二天就给砍了,哪会一留五天连点动静都没有。”晨光笑说,语气淡淡的,“所以我觉得,皇上是在等,在等一个能够宽恕太子的理由。太子想要从这桩案子里脱罪,不大可能,我不知太子是否清白,我想太子妃你也不能确定太子一定就是清白的,那个娃娃在新悦楼被发现,制作娃娃的布料又是太子独一份的。如今陛下已经相信了诅咒之事确有其事,可就算他相信了,他也不想让太子死,他在犹豫,在这个时候,最好、最快也是最有用的法子就是有人来替太子承担罪名。”
林沁的心一沉,又开始飞快地怦怦乱跳。
“只要太子府中有人能够证明是自己心怀怨恨诅咒皇上,太子自然会被无罪释放,这之后就算皇上对太子仍有芥蒂,太子还能当个闲散王爷,就算不再是太子,也是一生富足。不过,这个替罪的人身份不能太低,身份低微的人就算承认得再诚恳也有替罪的嫌疑。皇上这一回,哪怕有心放过太子,这件案子也必须要结的漂亮,结的顺理成章,结的不能让人说闲话,结的在皇上的心里不能留下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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