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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凰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李飘红楼
楼羽很失望,可人家夫妻想见面,他总不能拦着,扁扁嘴,悻悻地往山林更深处去。
秦朔走在最后,满腹心事,他最近一直心事重重的,走了一段,实在提不起兴致,也悄悄地调转马头,下山去了。
沈润回到晨光歇息的小溪旁,见晨光双手抱膝,正坐在溪边看风景。
笑了笑,他走过去,坐在她身旁,问:
“哪里不舒服?”
晨光歪头,软软地看了他一眼,笑而不答,抱着大猫,抿着小嘴,小心地往他身旁凑了凑。贝齿浅咬朱唇,她偏过头,轻轻地把漂亮的小脑袋放在他的肩上,害羞地压低了声音,糯糯地说:
“小润不要去找老虎了,和我一块看风景吧。”
温软羞怯的样子十分可爱,轻柔温糯的嗓音更是诱人,当她靠在他身上,甜美到几乎在一瞬间便能让人的骨头酥软的味道扩散开来,沈润的身体本能的一僵,心脏不可抑制地狂跳起来。
垂下来的眼刚好看见她白嫩细腻的手,那只手生得非常漂亮,骨节细长,沁凉如雪,嫩如春葱,他盯着她雪白的小手看了一会儿,忍不住伸出手去握住。
另外一只手勾住她瘦弱的肩。
晨光双颊微红,突然挣脱了他的手,手在乌黑的发上拢了一下,复又放下。
沈润心中好笑,在她将手放下的时候,又一次抓起来,来握在掌心里。
本来在晨光怀里的大猫因此解放,撒丫子跑远了。
在晨光用手拢鬓的那一刻,侍立在远处的司九悄悄退后,无声无息地离开了。
司九无论白天黑夜,本来就像是在飘的鬼魅一样,存在感极低,即使这会儿飘走了,也没有人注意到她。
晨光和沈润在溪边赏景。
秦朔下山来,离老远看见,便没往前去。他立在远处,静静地望着一个人,望着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侍立在一旁的火舞。
秦朔对火舞很熟悉,这一位从凤冥国来的陪嫁侍女拥有一副整个龙熙国都罕见的火辣身材,才来箬安时,不知让多少男人流口水,可因为容王,没人敢染。大家都猜测,凭这姑娘的身段将来肯定会成为容王的侧室。
然而事实是,殿下对火舞大概没有兴趣,反而有点讨厌她。殿下的心思全在晨光公主身上,因而很排斥对晨光公主最重要的火舞。
秦朔对火舞从前没有兴趣,在男女事上,他自诩正人君子,是不会因为大胸脯就对一个姑娘动心的。可最近,每一次从她身旁路过,他都心猿意马。
不是因为她的大胸,而是因为她身上的味道。
……是她吗?
那记忆中难以抹去的芬芳。
他的心沉甸甸的。
深刻的感觉让他相信他没有错。
但他不敢相信他是正确的。
因为一旦他是正确的,一切将堕入深渊,所有人,包括容王殿下,包括他,一定是措手不及,混乱不堪的。
温软无害的晨光公主,贴身的侍女武艺高强,当晨光公主不再是天真柔弱的,细想过后,所有都会变得非常可怕……
秦朔的心很复杂。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纷乱的马蹄声响起,打破了清溪旁的静谧,震怒了正沉浸在平静柔煦的氛围中无法自拔的沈润。他蹙眉,回过头来,却见薛府的一个侍卫慌慌张张地从马上溜下来,连滚带爬,跪在他面前,磕磕巴巴地说:
“殿下,楼小公子在山上遇袭,所有人先是被陷阱陷住,接着被用了大量的迷烟迷晕,待醒过来时,楼小公子和我们四公子全不见了,二公子带着镇北王府的人和薛府的人正在搜山,命卑职先过来禀报殿下。”





荣凰 第一百十五章 光顾秀色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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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润大吃了一惊,蹙眉,思忖片刻,站起身就要往山上去,刚走了两步,又回过头,对晨光说:
“你先回去。付恒,送王妃回府。”
说罢,转身去了。
晨光跪坐在软毯上,双手搂着大猫,一脸担心地望着他离去。
付恒上前,轻声道:
“王妃,回府吧。”
晨光看了他一眼,乖巧地点点头。
薛翀和楼羽突然失踪,此事震惊箬安城,镇北王大怒,沈崇更是因为最近接二连三的蹊跷事头疼不已。
据镇北王府的侍卫说,掳走小公子的人就像是有预谋的,必是知道小公子的行踪,准备好了陷阱,就在山里等着小公子自投罗网,一批侍卫被陷阱困住,一批又被从天而降的网子罩住,接着便是大量的迷烟,一气呵成,训练有素,一看就是经过周全计划的。
唯一蹊跷的是,如果这件事是冲着薛府来的,为什么那些人会留下薛翎?如果那些人是冲着镇北王府来的,为什么连薛翀一块带走了?
不管原因是什么,一同前往却保护不周的沈润难辞其咎,免不了被镇北王迁怒上。
沈润心情焦躁,天天带着人搜山搜城,也没发现薛翀和楼羽的踪影,那两个人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点痕迹都没有。
镇北王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镇北王妃终日以泪洗面,楼羽是楼家最受宠的小儿子,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从没离开过父母,也难怪他们会这么着急。
镇北王一急,难免脾气暴躁,只过了两天,就开始责怪沈崇、沈润和薛府办事不利,这么久还找不到楼羽。
起初沈崇体谅他爱子心切,镇北王又是他唯二得力的,忍让了几回。可沈崇到底是一国之君,一次两次行,等到了第三次,沈崇也怒了。
镇南王和镇北王,一个因为心爱的女儿,一个因为疼爱的幼子,只短短几日,就和沈姓皇族闹僵了,双方的关系跌至冰点。
沈润忙起来,晨光则闲得发慌。
在薛翀和楼羽被送出去的第二天,欧阳毅送来消息,说秀色苑的地点找到了。
晨光问他在哪里找到的。
“新秀色苑就开在原秀色苑的地下。”
“你不是说你派人查看过原来的秀色苑,那里现在变成了一户人家吗?”晨光挑眉,凉凉地问。
“现在的秀色苑不接待生客,所有客人都是经由熟客介绍的,门户森严,从外面看只是一户人家,不像是红灯高悬的秦楼楚馆,最开始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欧阳毅羞愧地说,他跪下来请罪,“是我疏忽,请殿下责罚。”
“我干吗罚你,你都姓欧阳了,又不是我的人。回头等小曦来了,你自己去跟他说。”晨光单手托腮,慢吞吞道。
“是。”欧阳毅还跪着,垂着头应了。
晨光歪头想了一阵,勾唇,笑眯眯地问:
“你既知道他们都是熟客介绍的,肯定去过吧?”
“没有。”欧阳毅断然否认。
“有女客去吗?”晨光也不在意,接着问。
“啊?”
“除了好男风的男人,肯定也有喜欢俏郎君的女人吧?”
“……”
“你找个熟客介绍我去,快着些,我等你消息!”晨光忽然兴奋起来,笑嘻嘻地说完,站起来,转身走了。
欧阳毅目瞪口呆,下巴惊到差点脱臼。
晨光出去后,火舞、司七等人亦跟着走出去,欧阳毅终于回过神来,压低了声音唤道:
“司八!司八!”
司八刚要迈过门槛,听见叫声回过头,一脸嫌弃地说:
“你怎么突然变成太监声了?”
欧阳毅抿了抿嘴,凑近,小声强调:
“秀色苑可是男馆!”
“那又怎样?”
“殿下要去男馆!”
“男馆怎么了,只要殿下高兴,她可以包了整个龙熙国的花街,玩遍龙熙国的美男美女。”司八撇着嘴,不以为然地说。
“司八,你知道男馆是干什么的吗?”欧阳毅不得不问。
“不就是嫖的么?”司八说。
欧阳毅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司八双手抱胸,瞅着他,皮笑肉不笑地道:
“欧阳毅,我说你最近废话越来越多了,别以为有几分姿色你就能恃宠而骄,不把殿下的话放在心上,惹怒了殿下,我先弄花你的脸!”
说罢,用眼皮子夹了他一下,转身,出去了。
欧阳毅俊脸发青,竟说他恃宠,他真是冤枉死了!
……
秀色苑今日迎来了一位十分稀罕的客人。
由一位贵人介绍来的,据说是一位女子。
秀色苑是男馆,主要接待男客,当然了,开门做生意,只要出手阔绰的女客愿意来,他们也会招待。只是女客来这种地方属于狎妓,女子狎妓,这行为已经不止是伤风败俗了,连许多女子自己都接受不了。秀色苑开业满一年,沁溪只接待过一次女客,还是一个寡居多年的中年妇人。
当他看清今夜的来客居然是一位娉婷如兰的妙龄女子时,目瞪口呆。
美人儿用一副黑色的镂花面具遮盖住面容,这并不稀奇,来这里的人,无论男女,都不希望别人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
因为一道面具,看不出她的年纪长相,却觉得这必是一位拥有倾国之姿且年纪很轻的女子。
黑色的面具遮盖住她的上半脸,只露出一双媚惑的眼和两片鲜红的唇。她穿着黑色的曳地长裙,长裙用的是上品云锦,纯黑的颜色,上面用更深一层的黑色丝线绣着密密麻麻的火焰花纹,用来绣绘的丝线光滑晶亮,在昏黄的光线下泛着冰冷而深邃的光芒,深沉的高贵,低调的奢华,一看便是身份极贵之人。
她修长的手上戴了一副用黑色的丝绸制成的手套,捏了一把黑色的羽毛折扇。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如隐于暗夜的绝色妖精,冶艳瑰丽,却不可亵渎。
沁溪被那双沁凉如水的墨眸看了一眼,只觉得像被电了一下,耳根子发烫,在心里嘀咕这样一个美人儿,为什么会大摇大摆地到秀色苑来,莫非是某个废物男人让她空闺寂寞,欲求不满么,他跪下来,挂着优雅不失热情的微笑,姿态优美地拜下去,嗓音悦耳动听:
“凤夫人光临秀色苑,秀色苑蓬荜生辉。奴沁溪给凤夫人请安,凤夫人万福。”
司晨居高临下地望着他,自称“沁溪”的男子三十岁左右,眉目如画,姿容似雪,但因为年纪偏大的缘故,和普通的青楼一样,他的身份是鸨母样的存在。
司晨勾起鲜丽的红唇,将一锭金子扔在他面前,开口,嗓音冰冷如霜:
“要安静的包间,一点杂声都不要有,我讨厌被打扰。”
果然是大手笔的客人,居然比许多男客出手还要阔绰。
沁溪欢喜地接了,揣起来,热情地在前边引路:“是,凤夫人,里边请!”




荣凰 第一百十六章 美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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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色苑建在郊外,所以不受宵禁的影响。
从外面看,秀色苑只是一座占地广阔的豪宅。箬安周边豪族众多,这样规模的豪宅在箬安只算中等水平,并没有什么稀奇,再加上又是隐藏在富人的别墅群中,这附近本就人烟稀少,普通人也不敢在这里停留滋事。秀色苑在别墅群中又是位置最偏僻的,只要不刻意观察,基本上不会有人发现这里正在经营皮肉生意。
更何况,真正的秀色苑建在外人口中钱府的地下。
从花园的一座假山中下去,那里是入口,沁溪带领司晨主仆三人走过一道长长的石梯,石梯两旁点满了颜色暖媚的花灯,透气孔布置得很周到,一路走到地下,没有一点胸闷气短的感觉。
下到秀色苑,地下的秀色苑和花街中专门接待达官贵人的青楼没什么区别,装潢奢侈,陈设华丽,处处彰显着格调,遍地书写着高雅。
秀色苑总共有两层,一层的地面铺着厚厚的毛毯,顶棚绘有香艳的彩画。长长的环形走廊,走廊的一侧是门窗紧闭的包厢,另外一侧则是涂着金粉刻着花纹的栏杆,栏杆下面是地下二层,那里的四周同样是一圈包厢,沁溪笑着对司晨说,顺着那一圈包厢再往里,还有一座景致秀丽的地下花园。
二层的正中央是一座华丽的大厅,站在栏杆前,大厅的全貌一目了然。
此时大厅内正进行着青楼里很常见的竞价。
司晨驻足,向下望去,正观看舞台上美少年跳舞的男子足有四五十人,每个人都用不同的方式遮盖住自己的脸,每个人都同样兴奋,面红耳赤,各种淫词秽语说个不停。
司晨嗤笑了一声:“箬安里居然有这么多好男风的贵族。”
沁溪笑了笑,没有搭腔,心想贵人们别说男人喜欢男人,就是喜欢禽喜欢兽都不奇怪,谁让人家是贵人,天生就与众不同。
司晨看了两眼台上的歌舞便失了兴趣,转身,跟着沁溪来到一处僻静的包间。
秀色苑的每一间包间都配有一个乐师三名舞姬,清一色的男子,早早的在包厢门前迎候,在客人走到门前时,一齐跪下来,恭顺地道:
“夫人万福。”
司晨望着那排成一排的乌油似的长发披在一副副柔软的身子上,端的是香艳动人。他们穿着颜色鲜艳摆大袖阔的袍子,暗香扑鼻。
司晨的目光在三个人身上浅浅地扫了一眼,最后落在前方正中间身穿紫衣的乐师身上。
眉尖轻挑,她缓缓上前一步,微弯下腰身,用手中的折扇轻轻勾起那人的下颚。
那人乖觉,配合着她的力道缓缓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冶艳的脸。
二十左右岁的男子,身材颀长,体态纤细,眉眼深邃,鼻梁高挺,肤色苍白,嘴唇饱满。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跪在那里,却从骨子里散发出一股妖冶的气息。
司晨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噗地笑了,这人的眉眼看久了有几分眼熟,让她想起了晏樱。
“你叫什么名字?”她开口,淡声问。
“奴夙玉。”男子的声音很软,少了一份阳刚之气,柔和,却动听,不知是因为她的动作,还是因为她身上的香气,他声音微抖。
司晨笑笑,放开他,走进包厢,来到内室的一张矮榻前,矮榻上铺着厚厚的鹿皮,放置了一张摆了酒具茶具的地桌。
火舞上前,替司晨解去披风,司晨上了矮榻,歪靠在一堆软枕上。
沁溪笑容可掬地询问司晨想要什么样的孩子。
司晨想了想,道:“你看着办吧。”
沁溪思忖片刻,含笑应下,转身,出去了。
夙玉上前来,询问司晨想听什么曲。
“听你拿手的。”司晨斜倚在矮榻上,用一双冷媚的眸子直直地看着他,似笑非笑地说。
夙玉脸颊微烫,慌忙低头,轻声应了句“是”,站起来,走到矮榻对面的琴台上,跪下来,修长的手指一挑,一曲柔媚的靡靡之音倾泻而出。
三个舞姬旋转上前,随着乐曲翩翩起舞。
不多时,沁溪进门,身后跟了两个容貌秀美的少年。
少年一个鹅黄一个葱绿,一个皎如秋月,一个灿如春华,二人在司晨面前展拜下去,嗓音酥软,清脆动听:
“奴君陌、弄影见过夫人。”
司晨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们。
沁溪见她是这种反应,一时拿不准她的心思,赔着笑问:
“这两个孩子夫人可还满意?”
“干净吗?”司晨淡声问。
“干净!这两个都是第一天接客,无人染指,夫人放心,绝对干净!”沁溪连忙回答。
司晨这才说:“起来吧。”
君陌和弄影站起身,在沁溪警告的眼神里,含笑走过去,跪坐在司晨左右两侧。
沁溪见司晨没有任何不悦,方才放心,含笑,悄悄地退了出去。
君陌和弄影不过十五六岁,绿衣服的君陌稍微年长一些,看起来更沉稳。
他执起酒壶,粉面含笑,轻声询问:
“夫人可饮酒?”
“不饮。”司晨似笑非笑地回答。
君陌也不慌张,笑着说:“夫人不饮酒,干坐着也无趣,不如品一品秀色苑自制的玫瑰露,滋味虽淡,香气却浓,夫人一定会喜欢的。”
“我不喜欢怎么办?”司晨笑问。
君陌微怔,有些慌张,又忙将慌张遮掩下去,望了她一眼,见她不像是要生气的模样,大着胆子回答:
“夫人若不喜欢,君陌任凭夫人处置。”说罢,柔媚一笑。
司晨笑了。
君陌秀面泛红,唤人取来玫瑰露。
司晨从桌上捡了一只最浅的酒杯拿在手里,君陌用瓷壶小心地倒了一点玫瑰露在酒杯中,扑鼻的芬芳浓郁,沁人心脾。
司晨浅浅地啜了一口。
滋味确实很淡,然回味浓醇,唇齿留香。
她笑了笑。
君陌见她没有不悦,松了一口气。
跪坐在左侧的弄影年纪小,有君陌在前一直插不上话,有些焦急,但他是个机灵的,从桌上的果盘里摘了一颗葡萄,去了皮,送到司晨嘴边,用明媚天真的笑颜对司晨说:
“夫人请用。”
这么一笑,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十分可爱。




荣凰 第一百十七章 逢场作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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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晨没有接,反而用手将弄影的手推开了。
弄影心一凉,有些委屈,讪讪地收回手,低落地垂下头,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司晨好笑地看着他。
弄影知道她在看他,便将委屈的模样做的更加撩动人心。
司晨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笑了,捏住他脸颊的一边,扯着他的脸,强迫他抬起头。
弄影雪白的脸被掐得通红,被迫抬起头,他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初次迎客也不是很老道,被掐的生疼,不禁红了眼圈,他扁起鲜红的嘴唇,可怜巴巴地望着她。
这样的眼神激起了司晨的嗜虐之心,手指用力,将他白皙的脸掐得更红,几乎滴出血来。弄影吃痛,忍不住“啊”的一声低呼,怕她不悦,又忙忍住。
来这里的客人,或多或少都有点怪癖,他们这些迎客的小童不管经历什么事都不会觉得惊奇。
秀色苑是男馆,接待的是男客,但这并不表示里面的**都是喜欢男人的,可以说这里大部分人都是被迫的。像君陌和弄影这样,第一次迎客客人居然是女子,而且不是老态龙钟的妇人,是一个貌比花娇的妙龄女郎,这是天大的幸运,这或许是他们在秀色苑中唯一一次接触年轻女子的机会,也是出于这样的心理,二人牟足了劲想要讨她喜欢。
只是,这个姑娘的手劲比男人还大,而且……似乎很喜欢看别人疼痛的样子。
好奇怪的姑娘!
弄影一边忍痛一边想。
司晨终于放开他,淡声笑道:
“我不喜欢陌生人离我太近,虽不是本愿,但会不知不觉拧断对方的膀子,你们要小心。”
君陌和弄影吓了一跳,觉得她不像是在开玩笑,可是她说完之后笑了一声,二人因为这笑声浑身一僵,内心忐忑,却只能随着她的笑讪讪地笑两声,以免冷场。
这之后,弄影果然老实许多,乖乖地跪坐在一旁。
司晨什么也不吃,只饮了几杯玫瑰露,斟玫瑰露的活由君陌负责,弄影抢不上,时间久了,难免委屈。
就在这时,一直直勾勾盯着对面琴师的司晨突然回过头,问他:
“你们这儿有什么好玩的?”
弄影见她终于肯跟他说话了,欢喜起来,生怕答晚了司晨不理他,脱口笑道:
“秀色苑最常玩的就是眼儿媚和点樱桃!”
“眼儿媚?那是什么?”司晨问。
弄影从桌上拿起一只满满的酒壶塞进司晨手里,用细长的手臂反撑住身子,衣袖卷了上去,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臂。他仰躺在软榻上,微抬起上半身,半仰头,三千青丝披泻下来,姿态堕媚。他张了张朱红的唇,对司晨抛来一眼,笑吟吟地道:
“夫人可以把一壶酒全部倒进奴的嘴里,奴会一滴不剩,全部吞下去。”
司晨微怔,没想到是这种玩法,来了兴趣,将酒壶递给君陌,道:
“你做,我看看。”
君陌接过酒壶,站起来。
弄影见司晨不肯亲自来,有些失望,不过还是柔媚地躺好。君陌立在他身侧,将一壶酒不间断地倒进弄影那双张开的嘴唇里。
这是很深的工夫,满满的一壶酒,用这样的姿势接着一口气吞下去却不会呛住,没有一滴溅出来,司晨只看着那酒液呈一条直线进入他的嘴里,凸起的喉结上下滑动,在将酒液尽数吞进之后,鲜丽的唇上还沾着透明的酒水,他轻轻地舔了舔唇,那动作是一种说不出的**。他朝她瞥过来一眼,眼波妩媚,眼形柔媚,确实扣题。
“好功夫!”司晨赞道。
弄影听到夸奖,眼角眉梢尽是喜色。
“点樱桃又是什么?”司晨感兴趣地问。
“点樱桃是和眼儿媚一块连下来的,夫人若是想看,就要劳烦夫人亲自动手了。”弄影说着,将一壶酒塞进司晨手里,像刚才一样仰躺下来,特地找了一个最能接近她的位置,微仰起头,张开双唇。
司晨很感兴趣,她没有起身,仍旧歪在软枕上,勾着似笑非笑,提起酒壶,将一壶酒尽数倒进他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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