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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神十三爷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孤冷的妖精
他俯身,两指捏住头上血糊糊的赖二下巴,无甚耐心的就把酒倾倒进其嘴里,酒液乱溅,溅进了血肉模糊的那出儿,赖二顿时疼得直翻白眼儿,形容好不凄惨。
听见这席话,赖二惊了又惊,这夹竹桃气味和在浓厚的酒香中,便是神人来了也分不出啊。
赵敏儿听清楚了前因后果,也顾不上害怕纠结了,站起来就把跪地上的赖二一脚踹翻在地上你这狗娘养的,竟妄图谋害我儿,可真真是蛇蝎心肠。
“十三爷饶命夫人饶命”赖二爬将起来,又跪在地上,砰砰砰直磕头,“不是奴才贪生怕死,奴才也是为十三爷着想。奴才一家子在这儿颇有根基,三教九流,交际十分广阔,故而办事亦非常便利。奴才的命如今都拽在三爷手里,焉敢不为三爷出力日后科举为官定然用得着的只要三爷大人大量饶了奴才,奴才愿为您效犬马之劳,太太那里也帮着糊弄过去求您开开恩吧”话落,又是结结实实几个响头。
思量片刻,苏十三摆手,语气平淡,“滚吧。没有下次。”等等。刚爬起来拖着自己婆娘往外走的赖二忽的停住,别是反悔了,哭丧着脸,面色惨白,却听着后面1甘草15钱绿豆30钱水煎,分2次服,2人参,麦冬各9钱五味子6钱,水煎2次,混合,分2次服。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喝了有夹竹桃汁液的酒,忙不迭的下去备药去了,心中自是对苏十三感恩戴德。
赵敏儿似乎心有不甘,到底没驳了儿子脸面,冷哼一声算是过了。苏十三看着赖二的背影,眯眼远望京城,侯府,不顾花茎上尖利的刺儿,将几朵月季拽在掌心用力揉碎,暗红的花汁从指缝沁出,白皙有淡青色血管的手腕混着血色的花汁,妖异魔魅。





凶神十三爷 8整治恶庄头
经了昨晚的事儿,一传十,十传百,整个儿金陵都知道这地儿出了个比赖二还凶悍十倍的人物,庄子里的众人见庄里最恶的两位都倒了,看着苏十三都带着点儿胆怯。赖二养了个把月也就痊愈了,亲自来正房谢了恩,那态度卑微的跟孙子一样。他婆娘断了两根肋骨,如今还躺在床上不能动弹,没个一年半载是好不了了。
正所谓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十三爷该软的时候软,该硬的时候硬,横起来能叫阎王绕道,不要命起来赖二摇摇头,不敢尝试。他算是服了,彻底的服了。就这样在金陵相安无事,惬意的度过了几个月,却也终究磨不过苏十三体内的暴戾因子。虽说山清水秀,这般惬意的日子是他上辈子的终极梦想,但真过上这日子才发现,原来血腥和杀戮早已刻入骨髓,未曾有片刻抽离。哪怕换了时空,换了身体,他依然还是那个灵魂狂躁不安的苏十三
这几个月来,赖二和他婆娘可谓是把苏十三娘儿俩当着祖宗来供着,这天,苏十三刚从外边儿溜达完回来,就见赖二远远就在门前候着了,脸上的表情,激动,欢喜可真真是五彩斑斓,苏十三斜长的眉毛一挑,唇角轻扬,这是见鬼了也无怪乎苏十三会这么想,这几个月来,赖二和他婆娘在自己面前可谓是大气不敢出一声,噤若寒蝉。今儿这表情还真是头一回。还没待苏十三踱步过去,赖二就一提溜衣摆,向着他奔过来,那肥硕的脸上明晃晃的兴奋让苏十三不由得多瞧了他几眼。十三爷,爷,今儿个庄里来大贵客了,你猜是谁,是你外祖父派来的大公子,也就是你大舅,夫人的大哥,要把你带回京城享福呢。赖二很想让自己显得不是那么激动,不过,那挤成一团的五官中的那喜色是掩也掩不住。自己那传说中的外祖父终于知道自家女儿情况了呢,这虎威将军府倒是速度快,不知这侯府现在是怎样的光景。垂眸轻笑,硬生生把旁边的赖二看愣了,他奶奶的,看了这么多年的男人,第一次知道男人可以长的比女人还美。还没想太多,瞥见苏十三空洞的眸子,硬生生把方才升起的一丝迤逦压了下去,他可没忘记自己眼前的这人是个披着人皮的恶鬼,不,说是恶鬼还不够,他就像是上古凶兽一般,吃人不吐骨头,连皮带渣的都能给你吞进去。感受到身上凉凉的视线时,赖二腿一抖,更是坚信了自己的想法,妈的,要是再来一次,自己一定离这个人形凶兽越远越好,越远越好。呦,今儿这是哪家的贵客赵薛刚拿起茶杯,就听见门外传来一珠玉落盘般清亮的声音,甫一抬头,却见门外却见一少年一双细长剑眉斜飞入鬓,一双桃花眼里波光潋滟。绛红色的衣袍非但没落了俗气,反而穿出了热烈而张扬的味道,苍白的皮肤、艳红的嘴唇,极致的白与极致的红形成一种强烈的冲击力,令人看了头晕目眩,心如擂鼓。




凶神十三爷 9将军府来人
赵薛心里暗衬,这传言中的痴傻之症莫非是侯府那帮龟孙子瞎扯出来的苏正,你竟敢迫害我赵薛小妹与亲侄至此,给老子等着,待回府定要在圣上面前参你一本。苏十三跨进门槛,嘴角轻勾,见座上是一位刀眉阔鼻,面上泛着古铜色,一身玄色衣裳紧紧裹在身上一种军人的凛然正气与久居沙场的煞气,空洞的黑眸闪过一丝赤红,这一种感觉,和末世的佣兵何其相似。苏十三挑眉,这种灵魂深处血液的沸腾跃跃欲试的躁动,真是令人兴奋,镇北将军府果真名不虚传。悠闲的随处寻了一椅子坐落,双眼一叠,捏起盘内顶端的一块桃酥,在碟子边缘轻磕桃酥上附着的糕点屑,殷红的唇角轻张,“若不曾猜错,阁下便是我母亲的兄长赵薛,也便是,我的舅舅”将糕点放入口中抬眸,漫不经心的看向主座上的男人。赵敏儿柳眉倒竖,“混小子,怎么跟你舅舅说话呢,给老娘站起来”像是换脸似的,“大哥,别介意,十三儿就是这么个混小子,不分长幼。”马上一脸笑意,温柔的转身朝自家大哥解释,苏十三看着自个儿亲娘的“不分亲疏”,撇撇嘴角,直视向主座的男人。赵薛方才并不答话,实则暗自心惊,自己的气势自己知道,长年在军营里泡大,自十五岁就跟随父亲上阵杀敌,通身尽是血煞之气,连自个儿亲妹妹也自小便与她二哥亲近,对他这个兄长避之不及,生怕在自己面前做错了事儿,可这第一次见面的侄儿确实悠闲自在,丝毫不受影响,更甭谈面露惧色,噤声不语。心下甚疑,本以为他是强做镇定,当看到少年的眼睛时,心下巨震,苏十三的眼睛遗传了其母赵敏儿的桃花眼,艳丽至极,相貌本是一个弱冠玉面儿郎,可细看之下,那双眸子竟毫无一丝色彩,黑漆漆一片,在酷热的盛夏,硬生生让人平添几丝寒意,盯着你的眼神,就像在盯着一件死物,活生生像那幽冥厉鬼还了阴,上古神兽了附身。这要是放到战场上,必是又一员不可小觑的猛将,若是走了邪道,怕是又一大祸害,无人能降。就连自己也看不清眼前少年的深浅。赵薛浸染军队多年,心性也不简单,当即收敛了神色,淡淡的对自己妹子道了一句“无妨”,便又与堂下少年的眼睛对上“十三,是吧,我是你母亲的兄长,按辈分是该唤我一声舅舅,今儿个我来金陵是奉了你外祖父之命来接你跟你母亲回将军府,在这穷乡僻壤的安置你们娘儿俩,这苏正这王八糕子忒是欺人太甚,咱赵家子弟绝不能被这下作东西欺了去,待回京之后,舅舅跟你外祖父必为你们母子二人讨回公道,定轻饶不了苏正那混货




凶神十三爷 10将军府来人
苏十三听闻这番言语,轻呷了一口茶,垂下眼皮子,眼底闪过一丝趣意。先几句还文绉绉的,后几句,那骨子缝里汉子的躁性便揭了出来,看来这名义上的舅舅脾气也是个直来直去的莽汉,不过,苏十三在末世见惯了虚与委蛇的人,见了这直来直去的脾性就真切的喜欢。咽下口中的桃酥,接过身旁丫鬟递上的娟布,将手指上粘的糕点屑擦掉。舅舅还是先将母亲带回京城,十三还想在外乡游荡几个月,三月之后,我会回来拜见老爷子。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引得在场的几人均是变了脸色。你个小兔崽子,几天不管教你,你还想上房揭瓦了跟老娘一起回去,这地儿风吹日晒的劳不死你个死心眼的苏十三话刚一落下,赵敏儿腾的一下站起来,就开骂。不顾她哥赵薛在身后看她惊诧的眼神,赵薛心中暗自又给苏正记了一笔,能把我原先文弱的妹子弄成这副德行,定是欺负的狠了,看回京老爷子不弄死你而在苏十三背后站着的赖二,赖二家婆娘,均是双目一滞,脸上刚还兴冲冲的神色顿时刷的就下去了,这不是开玩笑么,还得伺候这煞神三个月。门外侍着的几名仆人均是压低了头。暗搓搓的想:十三爷不走,又能少看几个月赖二的脸色了。
气氛一时间诡异了起来,苏十三却依旧是闲适自在,捡了一块糕点往外走,边跟她娘笑嘻嘻地说:“行了,行了,我又不是小孩子,知道你担心我。”气头上的赵敏儿见了儿子嬉皮笑脸没个正经的样子,也是气笑了,拿他没办法。便转身跟她哥赵薛问起了赵老爷子,二哥等家人近况,顺带招呼了几个粗使婆子下去准备宴席
另一厢,出了门儿,苏十三顺手在树上掐了一柳芽儿,叼在嘴里,心情颇好的在大街上晃荡,举动颇像地痞流氓,吊儿郎当的,不过那一双潋滟的桃花眼,斜长的剑眉,一身银纹勾针月牙白底锦袍。活生生一无害的玉面小生,就连叼在嘴里的一根草也丝毫不让人觉得悖礼、不雅,竟是平添了三分邪气,大街上的那小姑娘们窃窃私语,以帕掩面,婀娜的在苏十三身边来回的走过,想要引起他的注意。苏十三眯起一双眸子,殷红的唇角轻扯,目不斜视,要是这些子姑娘知道这俊俏儿郎不好女色,得伤了多少芳心,苏十三忽的双眼一亮,扔下嘴里的柳芽儿,颇有兴致地快步向前走去,前面一大群人围成一圈儿,叫好声,不绝于耳。拨开外围的几个人,往里挤,看的正兴奋的一七八尺高的壮汉忽的被人挤了一下,一趔趄差点撞了旁边的人,顿时怒不可遏,开口就骂“个老了的,哪个瞎了眼的兔崽子撞了老子”一转头却对上一双黑漆漆的眸子,没有半丝光点,跟一潭死水似的,迷漫着一层雾气,直叫人看不真切,像是撞了邪的恶鬼,叫人打心底发怵,大汉嚣张的声音低了下去,脚底板有些发虚,被苏十三死定定的盯着,大汉别开脸,不去看苏十三的眼,嘴里咒着“真是晦气,娘的”骂骂咧咧的离了去,围观的人正准备看一场好戏,还来不及反应,那大汉便走了,瞬间一片戚戚,唏嘘不已,各自散开,又围在一起看了起来,苏十三淹了淹眼中迷漫的血意,压下体内紊乱的想杀人的冲动,这才向地上瞥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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