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衰尾招男好运到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夏乔恩
“对了,说到那位年轻医生,许家小慧今早倒是闹了一个大笑话,她一看见那医生,竟然指着人家大叫更生人,还一直说他刚出狱,也不知道她怎么了,闹得她奶奶很歹势,连连和医生赔不是。”
韦招男停下看手机的动作,秀眉微挑抬起头。
“小慧说那人是更生人?”
“是啊,行医生相貌堂堂、一表人才,说他是大明星我还信,怎么可能是更生人,许家小慧这大学真是越读越回去了。”雄伯哈哈大笑,边说边掏出两百元交给柜台后方的常月娥。
“好啊!那个人果然是在唬烂。”韦招男忍不住轻哼,总算明白那新上任的卫生所医生是哪位了,虽然昨天是她自愿送伞,但凭她的嘴上功夫,那把旧伞至少也能卖个一百五十元,就算出借起码也能赚到五十元。
她不在乎被骗,只在乎一百五十元的爱心就这样白白浪费了,偏偏她韦招男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不锱铢必较实在不是她的作风——
灵活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韦招男露出一抹狡狯的笑容。
趁她现在有空,不如就去会会那新赴任的医生,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像雄伯说的那么好,顺便想办法“拗”点钱回来。
常月娥和雄伯不明所以的转头看着她。
“妈,我先出去一下。”韦招男收起手机,兴冲冲的冲出杂货店。
“咦?”常月娥顾不得找钱,立刻站起来。“你早餐还没吃,又要去哪里?”
“喔,去赚钱啦!”她扔下一句,便消失在自家门口。
适逢四天连假,卫生所虽然不开放,自己赴任的日期也未到,但行大运还是和乡长借了钥匙到卫生所看了一下。
大埔乡是个山区偏乡,五个村的人口加起来还不到四千,就算人口最密集的大埔村也只有一千三百人,足以称得上是个好山好水好无聊的地方。
历任被指派而来的医生都不愿意久待,在他赴任之前,这间位在大埔村的卫生所已经空悬了半年多,使得大埔乡民就医非常不便。但乡公所和乡长并没有因此忽略卫生所,不但在卫生所周遭栽植着美丽花草,就连室内也保持得相当干净,虽然还不到一尘不染的地步,但看得出来有人定期打扫。
这里的乡民就和这里的风景一样,简单开阔、淳朴美丽,虽然有些热情鸡婆,却非常纯真善良,心里在想什么更是一目了然。
虽然见到的村民还不多,但他知道在这里绝对不需要尔虞我诈,更不需要戒备谨慎。在他厌倦了派系斗争之后,也许这样单纯和乐的乡下生活才是最适合的归属。
也许更久之前,他就该看破名利,远离那复杂浮夸的世界……
看着药柜里一应俱全的药品,正当行大运打算检查药品是否过期时,一抹纤柔身影突然闯进卫生所。
“先生请问要搭车吗?只要不出大埔乡的范围,我只收两百元喔。”韦招男双手环胸站在领药室门外,虽然满脸笑意,却看得出不怀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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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大运微微挑眉,看着有过一面之缘的韦招男,没有任何意外,只是泰然自若的打开药柜。
“不用了,我已经抵达目的地了。”
“我知道,你是新上任的卫生所医生嘛,你没钱搭车,倒是有钱给雄伯一年的房租,真是慷慨。”她话中有话,笑得略微挑衅。
看来这女人什么都知道了,没想到大埔村人口不多,消息倒是传得快。
眼看谎言被识破,行大运仍是一脸云淡风轻,没有丝毫的心虚愧疚。
“雄伯出租的房子让我很满意。”他实话实说。
“所以你对我的小发财车不满意喽?”
“你的车只限乘两人,原本就不该超载。”他拿下一罐药,低头检视上头的保存期限,末了,还不忘补充一句。“更别说你开的价一点也不合理。”
“哪里不合理了,只要是观光客我一律都开这个价,导览加车资两百元算便宜了好不好?”她说得理直气壮。“不过我不是来争论这个的,借伞一次五十元,拿来。”她伸出手,把手心摊到他面前,决定开门见山。
“什么伞?”
“当然是我昨天借你的那把伞,说谎的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不过既然你不是更生人,那就当那把伞是借你的,借伞一次五十元,当然你想要用买的也可以,一百五十元,不二价。”她手伸得更长,一副精明市侩的模样。
行大运哭笑不得,万万没想到她竟会要钱要得这么理直气壮,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昨天明明是她主动把伞塞到他手中的。
“我以为那把伞是你的爱心。”他转开药罐,一边分神和她抬杠。
“是爱心哪,但前提是你没说谎。”她笑开了,一点也不在乎他人看法。
钱或许不是万能,但没钱却是万万不能,为了提早还清父亲留下的债务,她是当省则省、能赚就赚,就算是一百五十元也很重要。
“我是说谎,但我可没逼你把雨伞送给我。”确定药罐内容无误,他才又把罐盖旋好。“何况是你‘主动’把伞塞到我手中的。”
韦招男一窒,嘴巴上却不肯认输。“那还不是因为你用‘谎话’误导我。”
“所以你都是这样?”他勾唇一笑。
“什么?”
“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他加深笑意,明明是张轩朗英俊的笑脸,却让韦招男很火大。
她敢对天发誓,她真的在他眼里看到嘲讽了!
这男人只差没把“你是白痴吗”说出口。
虽然气恼,但她却强迫自己保持微笑,赚钱这种事只要意志不够坚定,那就输了,就好像面对爱杀价的客人,一定要比对方更难缠才能谈成生意。
于是她笑意盈盈的跨进领药室,却没注意到门边有张椅子,更没注意到那张椅子缺了根椅脚,她的脚尖不过才轻轻扫过,椅子立刻歪倒撞上一旁铁柜。
第2章(2)
这个撞击力其实不大,偏偏铁柜上放了一个酒精空瓶,瓶身还斜斜躺在边缘,铁柜这么一震,便立刻从上头滚了下来,眼看就要落在她头上——
“小心!”
行大运眼捷手快,伸手将她拉向自己,在千钧一发之际,让她惊险躲过酒精瓶的袭击,只是酒精空瓶落地后碎裂成好几块碎片,其中一片好死不死划过她裸露在裤管外的白皙脚踝。
“噢!”她低叫一声,右脚挨疼的缩了下。
虽然这只是一个细微的小动作,却依然落入行大运的眼里,身为医生的本能让他顾不得满地碎片,立刻蹲下身,握住她纤细的脚踝。
“让我看看。”
“啊,你、你做什么啦?”她缩着脚,一点也不习惯他的动作。
这辈子她受过不少伤,笑她衰的人不少,但关心的人更多,除了母亲会这样急着察看她伤口外,他还是第一个,明明前一秒她还气得想找他算账,但他这种毫不虚假的关心却让她怎样也气不起来。
这么懂得做人,莫怪乡长和雄伯都对他赞不绝口。
“你受伤了。”
“只是小伤,用卫生纸擦一擦就好了。”她咕哝着缩着脚,实在不习惯让陌生人触碰自己,虽然没看到伤口,但她可以感觉得出来伤口并不大。
是有点疼,但并非无法忍耐,毕竟这种小伤口对她而言已是家常便饭。
“就算是小伤也不该轻忽。”见她反抗,他也不坚持马上检查伤口,而是起身拉来一把椅子,将她按到椅子上,然后转身离开领药室。
她看着他走到对面的注射室,从铁柜里翻出新的优碘和棉花棒,知道这男人虽然松开了她的脚,却不代表已经放弃,她大可以继续抗议,但他是一片好心,她不该不识好歹,更别说他刚刚还救了她——
他那张嘴是机车了点,但他这个人其实……还不错啦。
如果他选择来大埔乡真的是为了造福乡里,那么还真是他们的幸运,但如果他当初离开大医院是另有隐情……
她往后靠在椅背上,忍不住偷偷打量他。
窗外麻雀正吱吱喳喳乱叫,灿烂的金黄色阳光从窗外洒进,将他的身影长长的拖曳在地板上,同时也将他的轮廓勾勒得更加立体深邃。
相较于昨晚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假笑冷漠,今天他看起来平和多了。
平和,却也淡定,淡定到让人看不透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喂,你昨天为什么要淋雨?”她脱口而出,终究还是对他产生了好奇,虽然打探别人的隐私从来就不是她的作风,却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不惜淋雨前进,当然是为了赶时间。”行大运轻描淡写的回答,确定棉花棒和优碘也都没过期后,才又回到领药室。
“最好是啦。”她翻了个白眼,一脸不以为然。
但行大运却不辩驳,只是用鞋底将地板上的碎玻璃扫到一边,然后才坐到她对面的椅子上。
“把脚放上来。”他拍拍自己的大腿,决定利用早晨良好的光线,好好检查她的伤口,以防有玻璃碎屑残留在伤口里。
“拜托,这只是小伤口而已,没必要这么小题大作吧。”小脸微赧,她瞪着他包裹在牛仔裤下的结实大腿,本能的用咕哝掩饰不自在。
“你在害羞?”他扬眉,在澄澈透亮的晨光中,立刻发现那如樱花般绽放的粉色晕红。
在这人口老化的大埔乡,像她这样年轻貌美的女子可以说是相当少见,不过论相貌,她在大都市里也可以称得上是稀有品。
巴掌大的瓜子脸上镶着一对灵活有神的大眼,让人一眼就觉得她是个精明聪慧的女人,俏挺利落的鼻形则让人觉得她很有个性,至于润泽弹性的红唇更是莫名让人垂涎,加上白里透红的健康气色,实在忍不住想多看她两眼。
她很漂亮,却不是那种挑不出特色的漂亮。
她的漂亮综合了朝气、健康、个性和光彩,每个眼神流转间都流露出独一无二的个人魅力,不过他想,她若愿意把绑在脑后的波浪长发放下,应该会更加妩媚迷人。
“害什么羞?我没事干嘛要害羞!”她瞪眼反驳,然后一鼓作气把脚抬起来伸到他面前。
她别扭却也率直的可爱反应让他忍不住莞尔,随即握住她的脚踝,却发现她的脚踝既纤细又精致,然而白皙薄透的皮肤下透着一丝又一丝的静脉,显示出她的长期劳动和久站。
她的静脉曲张多少也可以解释她的身材为何那般秾纤合度、凹凸有致,只是话说回来,她脚上的伤疤会不会太多了?
行大运浓眉微蹙,不动声色拉高她的裤管,果然又看到几块伤疤,那些疤痕虽然都不严重,有的甚至因为年代久远淡化到几乎看不清楚,但数量还是比正常人多上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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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是怎么把自己弄出一身伤的?
“你——”
铃~~
正当他想开口询问,一阵手机铃声却打断他的话。
韦招男故作镇定把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不禁感激这通电话来得真是时候,至少她的注意力就不会放在他的大掌上。
他的手掌又大又干爽,手指干净修长,甚至漂亮得有些过分,和乡里长辈们布满粗茧的黝黑大掌完全不一样,偏偏那刚硬有劲的指节却透着阳刚,一点也不文弱,重要的是天气明明热得要死,他的手温却是微微的冰凉,摸在皮肤上让人觉得好舒服……
“我是韦招男。”她小脸微红,迅速把电话接通。
“招男哪,你不是说要来我家帮忙补纱窗吗?怎么还没到?”电话里传来陈妈妈的大嗓门。
糟糕!
一听到声音,韦招男才惊觉大事不妙,她竟然把陈妈妈的委托忘得精光,这可是前所未有的大失误啊!
“陈妈妈对不起!我忙到忘记了,等我处里好手边的事就马上赶过去,拜托你再等我一下。”她立刻赔不是。
“不急不急啦,你有事忙就慢慢来,啊自己小心点,千万别为了赶时间又出意外了。”
陈妈妈体谅说道,因为天生大嗓门,一言一语都让行大运听得清清楚楚。
“我知道。”
“虽然这几年你的运气还过得去啦,但玄天上帝说你命格特殊,在结婚前大小灾难都会不断喔,所以千万要小心,知道吗?”陈妈妈反复叮咛,语气间听得出来对韦招男很关心。
“嗯,我知道。”韦招男再次低应,一双眼却忍不住盯着在脚踝上游走的大掌,不是担心他会弄痛自己,而是因为他抚摸伤口的动作让她非常……不自在。
她强忍住缩脚的冲动,专心聆听陈妈妈滔滔不绝的叮咛,直到陈妈妈终于挂上电话,才把手机收起来。
“你会补纱窗?”直到她结束通话,行大运才又发出声音,并在确定伤口没有玻璃碎屑残留后,将优碘点在棉花棒上,轻轻抹药。
这家伙竟然偷听!
韦招男嗔瞪他一眼,因为优碘碰到伤口而微微刺疼,缩起脚。“那其实不用什么技术。”
他点头。“所以玄天上帝是谁?”
“就是你昨天经过那间庙的神明,这里的乡民全都信奉祂。”她依旧紧盯着他的动作,却发现他右手有道明显的伤疤,那伤疤看起来扭曲又狰狞,一路从虎口延伸到手腕……
彷佛察觉到她的目光,抹完药后他立刻将优碘收起,并将手收回。
“那命格特殊又是怎么回事?”他若无其事的问,将使用过的棉花棒扔到医疗废弃物的垃圾桶里。
“你的问题还真多,我又不是来和你聊天的,现在药搽完了,你可以把钱给我了吗?”收回脚后,她立刻再次伸出手,将话题导正。
“知道一般诊所挂号多少钱吗?”他不答反问。
她又翻了个白眼。“当然是一百五十元。”
“没错,就是一百五十元,所以搽一次药算挂号一次,我们扯平了。”
她瞪大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你抢劫啊,刚刚又不是我求你帮我搽药的!”
“同理可证,昨天也不是我求你把伞借给我的。”行大运双手一摊,再次露出迷人却可恶的笑容。
韦招男气急,正想说些什么,口袋里的手机却再次响起。
这次来电的是常月娥,因为久等不到她回去吃早餐,所以问她何时回去。
虽然她急着骂人,却只能按捺情绪,迅速给了个时间然后挂断电话,谁知又有一通电话打来,这次则是江爷爷请她帮忙写信给移民到美国的儿子,之后又有三封简讯传入,忙得她不停回复。
她早餐都还没吃,却已经有一大堆事等着她,根本没有美国时间跟他瞎耗。
“你还真忙。”他笑道,眼里闪着一抹促狭。
“只是‘暂时’很忙。”她懊恼皱眉。“今天算你走运,等我有空还是会再来找你,总之你别想赖账!”她边说边往外跑,决定先把这笔帐记下,然后花十分钟回家吃早餐,再冲到陈妈妈家补纱窗,最后再把待办的大小事解决。
只是韦招男才刚跑出卫生所,却又突然跑回来。
“那个……”她有些难为情的用脚尖戳着地板,张口欲言。
“还有事?”他挑眉,以为她又要撂狠话。
“就是……刚刚谢谢你帮我搽药,还有救我一把……”她别扭道谢,虽然损失了一百五十元,却还是感激他的搭救。
“什么?”行大运一愣,没料到她突然折回是为了道谢。
“我说谢谢啦!”以为他是故意的,她忍不住气恼地加大音量。“无论如何我欠你一份人情,不过你可别因此得意,我一定会马上把这份人情还掉,因为我觉得你说话拐拐弯弯实在很讨厌。”虽是道谢,她还是忍不住多损了一句,才又转身离开。
莫名被骂的行大运则是怔愣地勾起嘴角,被她直来直往的个性逗得呵呵低笑,从没见过像她这样别扭,却也率直讨喜的小女人。
她就像是雨过天晴之后出来勤劳觅食的小鸟,来得突然,去得也突然,但婉转啼声却清楚烙入他的心里。
她说她的名字叫做韦招男是吗?
招男、招男……所以他们家真的招到男生了吗?
虽然是个俗气的名字,但套在她身上就是很可爱。
简单可爱、爽朗亲和,就跟她给人的感觉一样,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她,呵……
第3章(1)
人若衰,种匏仔也会生菜瓜。
虽然韦招男说有空就会过来找他,但行大运真的没料到,她会那么快就出现在他面前,还额外附送血淋淋的见面礼。
才两天不到,她竟然又把自己弄伤了!
当一对母子将受伤的她搀扶进卫生所时,他正好坐在诊疗室里研读乡民们的病历资料,那对母子一见到他,立刻神色紧张的问——
“请问您是新赴任的行医师吗?”
“他是。”韦招男无奈叹气,虽然左脚鲜血直流,但比起那对紧张兮兮的母子却淡定许多,彷佛受伤的不是她。
行大运从椅子上起身,看着染血脏污的牛仔裤,完全不懂她怎么可以把自己搞得这么凄惨狼狈,但他没有浪费时间问话,而是拉开诊疗台的布帘,不慌不忙的指示那对母子。
“把她扶到这边坐好。”
两人立刻乖乖照做,韦招男却翻了个白眼,然后忍痛埋怨——
“张妈妈我拜托你们别那么夸张行不行?我只是受了点小伤,又不是骨头断了,我可以自己走啦!”
“你都皮开肉绽了,还流了那么多血,要是昏倒怎么办?”张妈妈泫然欲泣,满脸自责。
“这伤‘看起来’只是血流多了点,但其实只是皮肉伤,根本不需要小题大作,何况你家里的油漆盖没盖好,要是干掉——”
“别管油漆了。”张妈妈打断她的话。“都怪我不好,我早该把那些生锈的农具通通丢了,不然也不会害你受伤。”
“不,都怪我——”张伯勋也是一脸自责,抢着赔罪。“都怪我没有把酷比绑好,才会让招男姊受伤。”
就在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时候,行大运早已拿着剪刀把牛仔裤利落剪开。
就像张妈妈形容的,她左腿上的伤口确实皮开肉绽,长约八公分,深约零点四公分,牛仔裤及伤口上都可以看到生锈的细小铁屑,确实伤得不轻。
“怎么受伤的?”浓眉微蹙,虽然大概明白她是被什么东西划伤,行大运仍仔细问诊,面对病人总是保持严谨认真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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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就招男姊来我们家帮忙刷油漆,我家酷比想跟她玩,谁知一不小心就把招男姊扑倒在地,结果她就被搁在墙边的锄头划伤了。”才国三的张伯勋试着解说,末了还不忘补充:“酷比是黄金猎犬,体形力量都很大,而且那把锄头生锈了,招男姊不会有事吧?”
行大运点头。“当然,只要打支破伤风,再把伤口缝合就行了。”
“喂喂喂,破伤风?还要缝?会不会太夸张了?”韦招男开口抗议。
“放心,我会准备麻醉药,不会让你太痛的。”行大运淡淡回答。
“我又不是在说这个。”韦招男倔强的瞪着他,然后忍着强烈的疼痛,指着血流不止的伤口。“你眼睛该不会有问题吧,这明明只是皮肉伤,哪里需要缝合?”
行大运嘴角微勾,没有回答,只是云淡风轻的笑道:“这是正常程序,不过等缝合伤口后,我会顺便帮你检查视力。”
言下之意就是,眼睛有问题的人是你。
韦招男先是一愣,两秒后才听出弦外之音。
可恶!这家伙有够可恶,损人不带半点脏字,还让人以为他真的在关心自己。
就在她打算反唇相稽的时候,他却若无其事转身离开诊疗室,走到对面的注射室准备相关药品和器具,只留下她一个人吹胡子瞪眼睛。
这间卫生所空荡了半年多,但幸运的是大部分的药品和医材都还在保存期限内,病历表虽然马虎杂乱了点,但还可以补救。
就在行大运准备医疗器具的时候,张妈妈再次道歉,因为太过担心韦招男的伤势,根本没发现两人间的暗潮汹涌。
“招男对不起喔,玄天上帝早说过你命格特殊,我真不该这样粗心大意,这次的医药费我会帮忙出啦,等医生帮你把伤口缝好了,你一定要回去休息,油漆我让伯勋一个人刷就行了。”
韦招男立刻回过神。“这怎么可以,我既然收了钱就会把工作做——”
“招男姊你还是乖乖听我妈的话吧,你从小到大就灾难不断,连工作运都奇差无比,既然受伤了就不要太逞强了啦!”张伯勋跟着力劝,还真的没见过比韦招男更容易受伤的人了。
当他还小的时候,就已听过招男姊“衰名鼎鼎”的名号,不管她做什么事都很容易发生“意外”,而且只会发生在她身上,绝不会牵连到旁人。
小则小伤小灾,大则头破血流,还老是遇到恶质老板恶意倒闭,前前后后总共换了十三份工作,逼得招男姊只好自行开业当万事通。
幸亏这些年在玄天上帝的庇佑下,招男姊再也没有“意外频传”,谁知今天又意外受伤,实在让人忍不住替她担心。
“伯勋说得没错。”张妈妈不给韦招男说话的机会,立刻点头接话。“你已经很久没受伤了,今天搞不好是个征兆,你快去庙里烧香拜拜,请玄天上帝保佑你。”
“不过就是个小意外,没那么夸张吧?”韦招男抚着额头低吟,最不擅长应付这种状况了。
从小到大她已经习惯受伤了,这次的伤口虽然深了点,但实在不希望张妈妈他们这么担心自责,毕竟她从来就不是那种弱不禁风的女人,若不是张妈妈坚持,她原本打算随便搽个药就好,偏偏他们却不顾她的反对,硬是通力合作把她架来卫生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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