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毒在召唤

埃尔斯和斯莫丁格也睁大了眼睛，希望涌上心头。
“距离越来越近了。”只有欧阳，他没有任何的侥幸，呢喃道。
他非常清楚之后会发生什么。
无论是利维坦还是腐化者，甚至是飞龙，这些都是远程单位，更何况还有爆炸蚊这种大杀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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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毒在召唤 485 初战（三）
“一切都毁了。”
宽敞的房间中，哥布林双手抱在脑后，缓缓地在空中漂浮着，脸上满是迷茫。
“我们真得能够打过那些虫子吗？”
埃尔斯漂浮在空中，也没有什么好心情，一脸木然。
斯莫丁格没有说话，只是那没有焦点的眼睛昭示着他也对于未来十分悲观。
欧阳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全息投影中那飘散着残骸的战场，脑中不由自主回想起之前的经过。
……
从虫潮不断拉近距离时，欧阳就大概知道后面的走向了。
特别是在他根本无法提供信息影响战局的时候。
在波江舰队保持的密集火力下，虫潮的数量在不断削弱，甚至欧阳很敏锐地看到一只贝希摩斯都停止了移动，那巨大的身体上满是伤痕，无数的紫色粘稠液体在太空中漂浮着。
这只贝希摩斯的周围还是无数飞龙、腐化者等泽格的尸体。
但纵观全场，欧阳没有发现任何一只爆炸蚊死亡。
他顿时明白控制泽格的那个家伙的用意了。
大量爆炸蚊的冲击，足以在不知情的局面下击垮任何一只舰队。
而随着虫潮靠近到一定距离，那些远程单位纷纷开始攻击了。
最先发动攻击的并非巢虫领主，而是腐化者，在现实世界里，这里可没有什么规定射程或是对地对空之分。
无数绿色的寄生孢子在太空中划过一条近乎笔直的轨迹，击打在战舰上，不过对于有着高强度特种金属的战舰装甲似乎没有造成太多的伤害。
其后发起攻击的是巢虫领主，这些如同蝠鲼一样的生物，被甲覆盖的背上有着如同眼睛一样的发光紫色球体，只不过这些球体实际上是一些囊状的孵化器，在战时，巢虫领主的新陈代谢猛然加快，这些生命短暂的巢虫会加速孵化，并且攻击性加强，成为致命的武器。
巢虫领主还拥有着能够释放接收高频率电子脉冲，从而将周围笼罩到生物电能里，处理侦测到的辐射、电磁力和光线的特殊腺体系统。
所以无数的巢虫被抛出后接触到战舰，在巢虫领主的指挥下，攻击着战舰的脆弱部位。
尽管宇宙中没有声音，但欧阳还是感觉耳边响起了咔嚓咔嚓的啃噬声。
因为战舰的一些通讯、感应等设备，都被迅速破坏了。
倒数第二上场的是飞龙，只不过这些飞龙的主要目标并不是战舰，做为泽格的轻型空中单位，它们那粗壮灵敏的尾巴末端有着一种经过泽格工程师改造，名为刃虫的寄生物，被大力抛射后会迅速溃裂成几块，溅射向敌人。
于是那些还在不停攻击的无人机就倒了大霉。
最后的攻击，还是来自于腐化者，只不过这些狰狞的生物不再喷射寄生孢子，而是喷射出一种强酸，经过特殊处理的液态寄生孢子此刻在分子层面上干扰着其它物质，使得内部的原子链难以维持平衡，变得脆弱。
于是乎，那些还存活的巢虫就成功地突入了战舰内部。
成熟的体系，使得异虫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让胜利的天平更加倾向于它们。
而这一切让仅有的4个观战者无一不毛骨悚然。
哪怕是欧阳也一样，真实的泽格，给了他太大的震撼，那些大大小小的虫子，在真实世界太过危险。
这并不是终结，波江舰队的确是支值得敬佩的军队，即使如此还是能够抵抗，但最终那些爆炸蚊，却将一切都摧毁了。
狂热的撞击、破碎，燃烧了自己的生命，为种族击垮了挡在前方的敌人。
只有寥寥十几艘幸运的战舰，见到情况不对，立刻远离，他们并非贪生怕死，而是为了保存力量，最重要的还有情报。
泽格当然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所以最后只有几艘战舰成功地逃出生天。
……
“泽格已经在登陆了。”
从之前那可怕的回忆中挣脱，欧阳看到了泽格正在通过贝希摩斯和利维坦空投登陆仓，将地面部队陆续投入。
“我们必须离开这里。”埃尔斯因为欧阳的声音，清醒不少，“这里距离致远星太近了。”
“同意。”斯莫丁格点点头，面色渐渐恢复坚定，“我们得到了非常宝贵的影像，这些都将是人类胜利的筹码。”
“不，再等等。”同样从悲观中脱离的哥布林面带不甘地看着致远星，咬牙说道。
“致远星上还有什么布置吗？”看到哥布林那不服输的表情，欧阳便知道哥布林希望看到泽格在致远星上遭受重创。
“没错。”哥布林眼中闪着仇恨的光芒点点头，“致远星的地下深处，埋藏着链式的炸-药带，能够在关键时刻引爆整颗星球。”
“那必须在这里看着这些外星人遭受重创了。”埃尔斯和斯莫丁格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喜。
欧阳的嘴角也勾起。
……
“长官，你还是跟我们一起离开吧？”手冢苍看着罗穆，再次恳求道。
“你走吧。”罗穆挥挥手，看都没看他的警卫，尽管他很清楚，手冢的态度非常诚恳，“年轻人不需要跟老头子在这里一起等死。”
罗穆尽管看上去还很干练，但是也已经过了60岁，已经进入中年了。
而手冢不过才34岁而已。
并不是只有手冢，一些比较年轻的、有后顾之忧的克斯战士，纷纷被他劝阻搭乘逃生飞船离开。
同时他也很欣慰地看到，还有不少的克斯战士选择留下。
至于其它城市，逃亡者有，但是选择留下的人也不少，虽然他们不知道“薪火”计划，但是面对刚刚击败波江舰队，携胜利之势汹涌而来的外星人，无疑也是抱着决绝的意志。
“好吧。”屡次劝阻都没有效果，手冢的眼圈有些泛红，他稍显哽咽地说道，“长官，我会给你留下一艘逃生舱的。”
“……”罗穆挥挥手，本想拒绝，但是话语到了嘴边到底是没有说出来。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罗穆苦笑了一下：即便是自己，在死亡这个大恐怖面前，还是无法镇定啊。
不过这些风花雪月的感慨只是一闪而逝，他拿起面前武器架上的枪支装备，大踏步走出了克斯战士的大本营，雷神合金装甲将他保护起来，面前，无数的数据流闪而过，最后变成了他最熟悉的界面。
战斗界面。
“咻～咻～咻～”
天空中的景象如同末日降临一般，罗穆轻而易举地就能够看到高空中，那些形状如同飞艇一样的巨大生物如同乌云一样遮天蔽日，身上还有无数的空投仓如同雨点一样落下，却如同陨石一样重重撞在地面上。
“估计整颗星球都特么是该死的虫子。”罗穆低声骂了一句，端起了手中的cx-15式能量步枪，大步朝着最近的一个空投仓冲去。
“嘶嘶～”
在地面上大坑中，更像是某种生物的空投仓已经破碎失去了作用，只是其中却传出了令人心头一颤的奇特摩擦声。
“卧槽，这是什么东西！”猛然间，四个野狼大小的生物从大坑中冲去，伴随的还有一道急促的破空声，目标正是罗穆的脑袋。
所幸在他虚拟管家的帮助下，雷神战甲做出了规避动作，那道子弹一样的东西从他的耳边划过，在头盔上磨蹭出一溜火花。
两臂微抬，两腿着地着地，肩部还有两根镰刀般的爪子，后背上凸起数根粗大的尖刺，身体表面覆盖着坚韧的皮肤，大嘴里满是尖锐的牙齿，黑色的小眼睛分外凶狠。
这就是罗穆对于跳虫，绰号“小狗”的第一印象。
四只跳虫的速度非常快，并且还会互相配合，两只小狗在前，剩下两只竟然很聪明地想要绕后。
“去死吧！”
罗穆在雷神装甲的瞄准辅助下，移动射击，能量束几乎是紧追着两只向他正面进攻的跳虫。
“嗤嗤嗤！”
高温的能量束很轻易地击中了一只小狗，洞穿了它的手臂和后腿，但在罗穆瞪大的眼睛里，这只小狗却恍如无事，继续冲向它，并且用那双利齿狠狠咬在他的小腿上。
“咯吱咯吱～”
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响起，罗穆将枪口对准了小腿前的小狗，连续射击，终于解决了它。
只是还没继续反应，就感到一股力量撞击在他的胸口，整个人踉跄，身后又传来了冲击，整个人维持不住平衡扑倒在地。
“吱呀～”
令人牙酸的刺耳声音中，眼前的界面上显示出他的装甲背后正在被攻击，同时刚才受到轻微损害的左小腿也在被攻击。
“锵！”
关键时刻，罗穆没有慌忙，右手努力摸向腰间，拔出了一把接近一米长的短刀，朝后刺去，然后划动。
“吱！”
短刀明显刺入了小狗身体，只不过阻涩感十足，看来这种生物的防御能力很强，不过开启了振动之后，阻力大减，让罗穆成功切开了一只小狗的身体。
颜色怪异的血液喷出，那只小狗却悍不畏死地继续抓咬战甲，直到远处一道能量束击穿了它的头颅。
随后又是几道能量束，剩下的两只小狗也不再攻击，躺在地上时不时动弹几下。
“你没事吧？长官？”
罗穆被一个克斯战士扶起，看到眼前还躺一具更大的尸体，看上去像是上半身类人，下半身类蛇的生物，还有着修长的脖颈。
“我没事。”将短刀关闭振动塞回腰间，拾起地上的步枪，罗穆问道，“情况怎么样？”
“不是很好，长官。”另外一个克斯战士摇摇头，“到处都是虫子，太混乱了。
而且通讯也收到了很大影响，我们正在不停地寻找同伴。”
“吼！”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洪亮的吼叫，接着一个比大象更大的庞然大物在街道上肆意地奔跑，在那两双巨大的、好似牙齿一样的长刃下，摧枯拉朽。
“赶紧躲开！”
罗穆低声警告，然后带着三个克斯战士迅速离开这里。
那种大家伙，如果没有战机或是装甲车辆，凭借他们根本没办法对抗的。
“见鬼，我们的装甲车辆和战机呢？”躲开了那种巨兽，一个克斯战士愤怒地咒骂道。
似乎是他的咒骂被听到了，远处飞来了一架杀人蜂战机。
“瞧！”另一个克斯战士顿时惊喜地指向那架战机。
只不过在他们惊骇的神情下，那架战机竟然朝着他们发射了导弹。
“进房子！！”罗穆当机立断，松开步枪，左右手各拉着一个克斯战士冲进了身旁的建筑里。
“轰隆！！”
巨大的爆炸声响起，之前罗穆等人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火球，很快散去。
周围绿化完全烧毁，道路变得坑坑巴巴，还有一个巨大的弹坑。
而躲进建筑的罗穆等人也不好受，脑袋晕晕乎乎，建筑靠近街道的墙壁也坍塌了，玻璃更是碎得到处都是。
“报告情况！”罗穆忍着眩晕，命令道。
“我没事，长官。”一个克斯战士大喊。
“我的侦查系统受到了损害。”另一个克斯战士也叫道。
只是之后就再也没有什么声音。
罗穆的牙关紧咬，“快，离开这里！”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架战机会朝着他们发动攻击，但是明显没有什么办法，自然是跑了。
而在致远星外的太空中，一艘利维坦上。
卡莱诺看着表面星星点点的致远星，露出了笑容。
“伟大的主宰，这颗星球上的抵抗对虫群来说根本不值一提。”奎塔娜站在卡莱诺的身边。
而他的身后，是各个战舰上做为舰长的阿莱龙尔人。
“那就加快速度，拿下这颗星球，让虫族扩大规模。”卡莱诺十分满意地点点头。
“是的，我的主宰，我会加速投放地面部队，并且让飞龙护卫巢虫领主加入战场。”奎塔娜说完，就利用幽能开始调动起虫族的部队。
“对了，让感染者尽量多控制一些人类，特别是那些精锐的战士，也许我们能够从那些战士的脑袋里知道一些非常宝贵的信息。”似乎想到了什么，卡莱诺再次朝着奎塔娜说道。
“当然，我的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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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毒在召唤 486 初战（四）（防盗）
“你们的文明对于我们而言比较简单。”这个阿莱龙尔人并没有掩饰他的优越。
“呵呵～”面对阿莱龙尔人直白的压迫，卡普洛斯却露出一个由衷的笑容，来振奋手下士兵们的信心，“最起码我们的交流不会太过困难，挺不错的。”
“嗯哼。”阿莱龙尔人不置可否。
“既然如此，我们来说说正题吧。”卡普洛斯见到阿莱龙尔人没有再度开口的意思，只好说道，“阁下知道我的身份是人类使节，那么肯定也知道使节的职责了。”
“你来谈判，关于战争还是和平的问题。”阿莱龙尔人十分肯定。
“那么你的答案呢？”卡普洛斯眨也不眨地盯着那双溢出“蓝色火焰”的眼睛。
“最重要的不是阿莱龙尔人的答案，而是你们人类。”阿莱龙尔人并没有正面回复，而是很狡猾地将包袱原封不动地推回来。
“我们带着诚意而来，阿莱龙尔先生。”卡普洛斯眯起眼睛，语气也变得强硬。
“诚意？”阿莱龙尔人有些嘲讽，同时不屑地发出笑声，“如果不是你们不能百分百确定击败我们，恐怕现在我们已经成为了宇宙中的尘埃，战舰也变成你们的战利品用于研究，让你们的文明更进一步。”
“我就直说了，阿莱龙尔先生，我们之间根本没有信任，你们拥有远超人类的科技，并且离开了这里，现在却又突然回来。”卡普洛斯好不逊色地争执道，“根据我们从得到的信息来看，你们跟和善这个词根本没有一点关系。”
“首先，我的名字翻译为人类通用语叫做卡莱诺。”屏幕中，那个阿莱龙尔人举起了被黑雾覆盖的手臂，“其次，我们离开这里并不代表着阿莱龙尔就此放弃了发源之地。
最后，我开诚布公地告诉你，我的任务就是检查银河系是否能供给阿莱龙尔人生存，但这个任务的前景一点都不好。”
阿莱龙尔旗舰上，卡莱诺感到卡佩西亚斯身上腾起意念波动，立刻将屏幕里看不到的左手摆动几下，示意它保持沉默。
“前景一点都不好？”卡普洛斯对于阿莱龙尔人的“开诚布公”只相信了30%，同时意识到事情变得非常棘手了。
无论是战斗还是和平，似乎都有很大的可能。
“你瞧，人类，我们都不希望流血冲突，所以给我们一点时间，做完我的任务，然后回去交差，告诉我的领袖发源之地还想那场变故之后一样，根本不适合阿莱龙尔人居住。”卡莱诺迅速地说出了他的意见，并且言辞中完全一副沟通交流，和平第一的意思，“你觉得怎么样呢？”
“我很抱歉。”卡普洛斯一开始的确跟卡莱诺说的一样，他心底根本不相信阿莱龙尔人，不过沟通如此顺利，到现在这个地步，无论如何都不是他能决定的了，“既然你知道使节，那就知道我不是做决定的人，我会把现在的消息报告给我的领袖，请你稍等一段时间。”
“没问题。”卡莱诺完全是一种“这样就太好了”的语气，“请告诉你的领袖，战争无疑是最低劣的选择，慎重地决定。”
“希望你也是这么想的。”卡普洛斯明白这也是种潜在的威胁，不动声色地威胁回去。
……
通讯结束，驾驶室里的驾驶员们纷纷长舒一口气，刚才的谈判虽然明面上保持着平和的氛围，但实际上十分凶险，卡普洛斯的言行但凡有任何不恰当，可能就会引导两个种族走向双方都不愿看到的景象——即刻开战。
“长官，您不会就这样相信那个卡莱诺的话吧？”一个驾驶员急切地问道。
“当然不会，它在争取时间，跟我做的事情一样。”卡普洛斯扫了眼驾驶室内的众人，“我希望你们已经把交谈的全部影像发给议长了。”
“是的，长官。”
……
阿莱龙尔旗舰上。
“你就这么告诉那个人类了，卡莱诺？”卡佩西亚斯的意念波动稍显狂躁。
“你就在我身旁看着这次谈判。”卡莱诺的意念波动一如既往的平静。
“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贤者阁下需要时间，不少的时间！”卡佩西亚斯意念波动更加狂躁了。
“我当然知道，像这种超过50%的事实加上小于50%的伪装，才是欺骗的最好方式。”卡莱诺挥挥手，“人类会陷入摇摆之中，它们跟我们不一样，阿莱龙尔的意念让每一个阿莱龙尔人对于同胞的想法感同身受，人类却是单独的个体汇聚起来决议。”
“这么说……”卡佩西亚斯意念波动平稳了一些。
“我已经尽可能为贤者争取到时间了，现在就要看看贤者阁下能够做到什么程度了。”卡莱诺望向了深邃的星空中。
……
一颗荒废的星球上。
这颗星球是距离阿莱龙尔人坐标最近的行星，不过这颗行星是一颗“死星”。
荒凉的大地上满是赤色的土壤和岩石，时不时有微风在地表上刮过，大大小小的陨石肯遍布，没有生命就算了，连资源都没有。
无论对于人类还是阿莱龙尔，这都是一颗完全没有用处的星球。
但阿莱龙尔贤者却选择了这里，成为那颗虫巢的孵化地点。原因非常简单：这里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等到虫巢发展起来将注意力吸引过来的时候，早就已经太晚了。
泽格族的生存战略就是那强悍的繁殖能力，只要有足够的能量，它们就能够远远不断地生产各式各样的虫子，就好像供电良好的工厂流水线一样。
这些各式各样的虫子最终会占领整颗星球，铺上那层厚厚的菌毯，最终虫子汇聚成虫潮虫海，当这颗星球无法再度提供更多空间的时候，这些泽格就会像是瘟疫一样朝着四周蔓延，寻找一切资源壮大。
而人类的星域里，有着一切泽格族壮大需要的资源，还有鲜活的生命体等着寄生控制。
拿着脉动的虫巢，阿莱龙尔贤者可以很清楚地看见虫巢中那游动的生物，还有虫巢外表那层密布血管的外层。
它站在阿莱龙尔飞船的舱门后，只要一个念头，舱门打开，虫巢就会被建立。
但是它却总是无法坦然地让那个打开舱门的念头冒出来。
他亲身经历过和泽格一族的战争，身为一个贤者，这是当然的。不过这次战争给他那饱经沧桑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奋不顾身到战斗起来根本不珍惜性|命、凶悍到拼死也要给你留下一道伤口、残忍到无视同类的存在直接覆盖攻击、冷血无情到吞食同类的尸体获取能量……
虫族总之黑压压的一大片，出现在视野的尽头，就像是一股无法阻挡的浪潮，经过之处只留下了死亡和破碎的尸体。
尽管卡莱诺解释过这颗虫巢经过了严密的重新设计，但贤者还是担忧这颗虫巢失去控制，到时候以母宇宙阿莱龙尔人的数量，基本上就是一个死字。
不过这种担忧并没有持续多久，它活了这么长的时间，早就学会在需要的时候用理性代替感性，打开开舱门，他戴着一块面罩飘出战舰，直接将虫巢扔到了脚下。
“啪叽。”
虫巢掉在地面上，整个卵的形状都散了，但贤者根本没有什么异色。
原本虫巢中那浓稠的紫色液体从卵中流出，并且迅速形成了一块大概直接十几米的圆形菌毯。
在紫色的菌毯边缘，无数的肿瘤膨胀着，让菌毯边缘的厚度都增加了不少。
而在菌毯的中央，一个膜泡已经成型，能够看到里面的生物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不过贤者知道膜泡里生物的生长速度在一个小时之后就会慢慢地衰减。
它们需要能量，才能快速地成为真正的虫巢。
将手指放在膜泡上，贤者用非常精细的手段，控制着体内的能量，以柔和的方式快速注入膜泡中，而感受到有外来能量的帮助，膜泡内生物的生长速度变得更快了。
同时在几分钟之后，菌毯边缘的那些肿瘤开始向四周扩散，就好像在地下翻动的蚯蚓一样，当扩散了一定距离之后，肿瘤蔓延，菌毯的面积立刻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而菌毯的扩散，并没有停止，贤者很清楚，足够的能量支持下，几天的时间，这颗跟致远星差不多的星球表面就会被紫色的菌毯完全覆盖。
注入了身体内接近二十分之一的能量，贤者才松开手指，它清楚地感觉到衰老在它的身上进一步得到了体验。
缓慢地飘向战舰，它将这里的情况发送给了卡莱诺。
……
阿尔法号，舰长室。
卡普洛斯一身联邦军服十分整齐，身形笔挺地向时不时闪烁一下的虚拟屏幕汇报情况。
而屏幕里，正是议会的五位现任议长。
“你是说，现在我们发现的阿莱龙尔人只是一支先锋？”西蒙议长拉了拉他的领带，这才感到自在了一些。
他刚才结束了一个会议，关于如何用巧妙的方式调动各个星球治安力量的积极性，至于原因，自然是叶凡告诉他了有关伦桑坦星上出现过阿莱龙尔“特种兵”。
“我想很有可能。”卡普洛斯能够成为联邦上校，也不是什么笨蛋，很快就产生了跟欧阳一样的想法，“我们太沉浸于之前从事实推断得到的阿莱龙尔人形象了，忘记了它们也是生命，它们也会遇到它们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