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魔法学徒

天上的星星不多，稀稀拉拉的几颗点缀在空中，月亮倒是还算圆，看起来应该是农历月中了，只不过圆圆的月亮看起来灰蒙蒙的，像是被什么东西遮住了一样。
城市这些年的发展，真是给环境带来了不可磨灭的破坏，方程记得自己小时候还能看到亮的像镜子一样的月亮，那时候的月亮才叫玉盘，现在的月亮充其量也就是个磨盘而已。
也不知道广寒宫的嫦娥仙子会不会难过，这灰蒙蒙的，谁看了也难受。
呵呵，自己马上都快无家可归了，还在操人家仙人的闲心，真是有够蛋疼的。
正在方程独自走在路上的时候，方程忽然听到从远处传来歌声：
ndrkdeerthghy，行驶在昏黑的荒漠公路上，
lndnhr凉风吹过我的头发。
rllflt，温馨的大麻香，
rngpthrghther弥漫在空气中。
phednthedtne，抬头遥望远方，
hernglght我看到微弱的灯光。
hedgrehevyghtgred我的头越来越沉，视线也变得模糊。
复古而又沧桑的唱腔，伴着熟悉的旋律弥漫在这破败的街道上面，倒是给这里平添了一丝孤独寂寥的气息。
加州旅馆，真是一首应景的歌啊，方程不禁摇了摇头，他现在所需要的不就正是一个加州旅馆么，一个能让他栖身的加州旅馆。
音乐结束，街道重归平静，方程也不知道刚才的音乐是从哪里传来的，就这样忽然传来，又忽然消失，非常神秘。
咻
方程忽然间眼角瞥到天空中有个黑点飞过，可是再去看的时候发现根本什么东西都没有。
“咦，这是什么”
没走两步，方程发现空中慢慢飘下来一个白色纸片，缓缓地落在他的脚下。
方程好奇地把纸片拿起来，读着上面的内容，“招聘超越中学招聘物理老师一名，包吃包住，月薪五千，男女不限。地址。联系电话。”
物理老师方程摇了摇头，他物理还不错，但是要说去教中学生那还差了点。
也不知道是初中还是高中，上面也没说，如果是初中生倒也可以试一试。
如果是以前，这种撒在街上的招聘启事方程看都不会看，可是现在不同了，他急需一份工作，特别是上面的包吃包住非常吸引他。
随手把招聘启事踹到兜里，方程继续朝前面走去。
而此时，在不远处的空中，有两个人就那样飘在空中，没有借助任何东西。
一男一女，年纪都不是很大，大概二十四五岁的样子。
男的此时苦着脸说道，“秦老师，校长叫你来张贴招聘启事，你就这样撒出去，不是太好吧。”
秦老师杏眼圆睁，“有什么不好的，你不说我不说，校长能知道我们张贴了没有。哼，就因为我们的能力是滞空，没事就让我们跑腿。”
秦老师一头的红发十分张扬，身材丰满，特别是皮质短裙包裹下的臀部都快要翘到天上去了，如果有人走在他们的下方，或许还能抬头看到她裙底的春光。
她的语气很幽怨，看来这种事情干过不少次了。
那个男的依旧是苦着脸，“校长是不知道，但是你这样撒下去，附近这么偏僻，谁能看得到，后面要是没有人去学校面试，校长要找麻烦的。”
秦老师嫣然一笑，朝着正在埋头走路的方程努了努嘴，“谁说没人看到，刚才那个男的不是看到了，而且还踹到了兜里面。”
男人朝着方程的方向看了一眼，叹了口气，“可是，也就这一个啊，我们撒了一千份，总不能就一个去面试吧。”
秦老师无所谓道，“一个怎么了，学校现在不就招一个物理老师么，有他一个面试就够了。要我说啊，咱们学校的学生学什么文化课啊，简直是浪费生命。”
“校长说了，要综合发展德智体美劳，不能成为畸形人才。”男的不同意道。
“切，校长那老头嘴里一套一套的，我们学校每次在市里面考试都是垫底，能变得了么”秦老师瞥了男老师一眼，不屑道。
“算了，不说了，回去吧。”
说完两人就向远处飘去。





最后一个魔法学徒 第八章 聘用
“这就是超越中学我们大学的大门也没有这么气派吧。”
看着复古的学校大门，上面悬着一个白色的石牌，镌刻着两个苍遒有力的大字：超越。
确实，光从大门看来，这个学校不像是个中学，更像是个高等学府，而且还是那种知名学府的感觉。
其实来之前，乐远犹豫过，按说现在是暑假期间，中学要么已经放假，要么即将放假，应该不会招聘老师才对。
即便是即将上高三的学生，国家也已经明确发布条令，禁止学校暑期补课。
可是招聘启事上面写得清清楚楚，就是今天，学校招聘老师，而且上面还写了，一经录用立即上岗。
“同学，请问你们学校的行政楼怎么走”方程抓住一个看着像学生的人问道。
那个学生上下看了看方程，指了一个方向，“从这里走过去，然后再左转走一段就能找到了，如果找不到再问人。”
“谢谢。”
根据他的指示，方程成功地找到了地方。
按照招聘启事上面写的，方程走到了行政楼二楼的教导主任办公室。
办公室门没关，从外面能看到里面此时坐着一男一女，男的看起来有些普通，不过女的却比较招眼了，一头的红色长发，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因为裙子过短，两腿之间若隐若现的阴影处惹人遐想。
没想到在学校还能看到这种打扮的人，方程定了定神敲门道，“你们好，请问这里是招聘物理老师的地方么”
秦思思本来在跟李元说话，看到外面有人探头探脑地朝里面看还没在意，现在听到方程说是来应聘的，立马高兴地跳了起来。
“是是是，我们这里就是招聘现场，你是来应聘的啊，快过来坐。”
方程被他的态度弄得莫名其妙，坐下之后掏出了口袋里面的招聘启事，“这是我昨晚在路上捡到的，是你们学校发的么”
秦思思看着招聘启事，点头道，“是的，咦，原来是你。”
方程一愣，“原来是我你认识我”
“没有，没有，我随口说说的。”秦思思摆手道。
方程哦了一声，在心里默默给这个红发女人打了个“奇怪”的标签，至于旁边的那个男的，从他进来就一直没有说话，谈不上什么印象，最多也就是“沉默”。
秦思思刚才之所以那样说，是因为她已经认出方程就是昨晚在棚户区那边把招聘启事揣进兜里的人。
“果然就他一个来。”秦思思默默想道，随后又庆幸地想道，“幸好他来了，不然还真不好交差。”
秦思思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问方程道，“你的学历是什么”
这只不过是个例行过程，秦思思已经在心里打定主意，只要方程是高中以上学历，就立马录用他。
方程又掏出了自己的简历，递给秦思思，“这是我的简历，我刚从应中大学电子信息专业毕业。”
秦思思在方程的简历上随便扫了一眼，立马笑道，“好，好，我现在就通知你，你被我们学校聘用了，担任初中部三年级的物理老师。”
“这是不是快了点”方程一脸懵逼道。
“快么，一点都不快，我一眼就看出你是个人才，一定能够胜任物理老师这个职务。”秦思思大手一挥，表示这都不是事。
半个小时后。
方程手里拿着自己和超越中学签订的劳动合同，迷迷糊糊地走出了行政楼。
整个过程实在太快了，从方程进到办公室到现在他走出来，才几十分钟，他们就已经签订了劳动合同，不用体检，没有试用期。
如果不是方程感觉实在太诡异，害怕被骗，把合同里里外外看了好几遍，连半个小时都不要，几分钟就能完事。
合同很正规，上面的条例也很清晰，所以方程除了有些疑惑以外，倒没有什么担心的。
再说了，方程环视了一圈整个中学，看起来不但正规，而且很气派。
“这么大的学校，应该不会骗人吧。”
方程自我安慰着自己，学校的条件很诱人，不但包吃包住，薪资也很高，上面还写了，一个季度有两次调整薪资的机会，非常有诚意了。
而且方程本身现在也急需一份工作，特别是这种包吃包住的工作，直接把找房子的事情免掉了。
看来不需要再去找胡静之了，今天就能搬过来。
宿舍方程还不知道在哪，不过刚才秦思思说了，他要搬过来的时候可以打个电话给她，她到时候会带他过去。
嘟嘟
电话响起，方程掏出手机一看，是叔叔方淼的电话。
他知道是什么事情，接通电话说了句“在房子里等着，我一会回去”就把电话挂了。
回到房子之后，方淼夫妇已经在等着，应该来了好一会了，因为超越中学在城西，离小区比较远，方程又舍不得打车，一路公交车地铁转来转去，花了将近一个小时。
不过看到方程回来，他们两个倒也没有抱怨，毕竟他们还指望他乖乖地跟他们去办过户手续。
过户当天就能办完，方程自己是房主，房产证上就他一个名字，只需要出示一份单身证明就行了，其他的手续都是方淼夫妇去办的。
不过办完之后，也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方程插着口袋对方淼他们漠然道，“好了，你们的愿望达成了，我也可以走了。我现在就回去搬东西，你们放心，搬完东西我会把钥匙留在房子里的。”
方程的婶子办完过户手续后显得很开心，笑道，“钥匙你带着就是了，没事可以回去看看么。”不过她心里补了一句，反正锁随时可以换。
方程可没有心思去判断她是真情还是假意，一声不响地就扭头走了。
回家之后，方程叫了个搬家公司，找了辆小面包车，把自己的行李，还有家里面一些舍不得扔的东西全部拉到了超越中学。
看着车里大包小包的东西，方程皱了皱眉，也不知道超越的职工宿舍够不够大，这些行李能不能够放得下。




最后一个魔法学徒 第九章 萝莉和别墅
“卧你这是搬家来了啊，这么多东西。”
超越中学门口，秦思思看着方程大包小包的行李，惊讶地叫了出来。
“还好我找了帮手，来，小雪过来帮忙搬东西。”
说着秦思思丰满的身子一让，后面露出一个十二三岁的小萝莉来。小萝莉穿着一身公主装，头上还带了个毛茸茸的发卡，看起来应该是猫耳。
方程顿时满脸的黑线，“秦，秦老师，这恐怕不是太好吧，这位同学似乎还是小学生吧。”
秦思思摇了摇手指，“小雪只是长的小而已，她已经初三了，说起来还是你们班的呢。”
“请以后多多关照，方程老师。”小萝莉笑眯眯地弯腰说道。
“小雪同学你好。”方程也礼貌地笑道。
小雪跟他想象中的学生的模样不太一样，在他想象中，初三的学生应该是那种正在发育期，清一色的满脸青春痘才对。
“小雪同学你就在前面给我们带路好了，行李让我跟秦老师一起搬好了。”方程觉得让这么一个小姑娘来搬行李简直是在犯罪。
“不用担心，我可以的。”
“哎，别伤着。”
方程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因为眼前的一幕实在是令人惊讶。
身高只到方程腰上一点的小萝莉，此时正一左一右地把方程最大的两个大包甩到了肩膀上面。
而一旁的秦思思甚至还在怪她拿的东西太少，一边抱怨一边把地上的行李往小雪的身上堆去。
转眼间，地上的行李就少了一大半，只剩下一个行李箱一个双肩背包，加上一个塑料袋。
秦思思笑着拿起塑料袋，对着已经目瞪口呆的方程说道，“走吧。”
方程站在原地，看着前面已经快被行李埋住的小雪，还有在后面拎个塑料袋，屁股一扭一扭的秦思思，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天生神力”
等到方程追上她们的时候，她们已经站在一个白色篱笆旁边。
篱笆里面是一片青草的草地，还有一栋二层半的小洋房，当然这种房子在这一块并不特别，因为在这旁边有好几排的房子都是这样的。
方程赶上他们，气喘吁吁地说道，“走啊，怎么不走了”
秦思思朝着篱笆里面努了努嘴，“到地方了，还走什么。”
“到了”方程讶然。
“嗯，013，就是你的宿舍。”秦思思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
方程又仔细地观察了一下眼前的小洋房，白色篱笆围成的院子，越过白色篱笆看去立在庭院中间的一座小巧别致的两层半小宅，米色的石块贴着阳台和窗框，火红的蔷薇缠绕着青铜色铁窗和阳台护栏，爬山虎和藤萝的叶子几乎覆盖了小楼的外墙，仅露出星星点点的茶色空隙。
金色的阳光，鼓着最后的一把力量在夏日黄昏的庭院里面驻足，虽然没有其他种类的花，但是单单是浓青的草地就显得青石小径的与众不同。
房子的结构和色调，跟这一排其他的房子并没有什么区别，恐怕唯一的区别就是藤萝植物的种类而已。
有的房子上有着蓝白色调的牵牛花点缀在青涩藤蔓上面，多了一丝青春的气息，也有的房子，外墙的爬山虎已经不见踪影，只留下它们曾经爬过的痕迹，又为房子本身增添了一丝历史感。
“这就是我的宿舍”
方程的眼神有些向往和迷茫，两种情绪掺在一起，甚至有种想哭的冲动。
“别看了，这就是你的宿舍，里面的普通家具都有，不过别报什么希望，好东西还要自己去买，我们就送到这里了。”秦思思的话打断了方程的思绪。
她说完之后，果然把手上的塑料袋放在了白篱笆旁边的水泥路上，而小雪也慢慢地把肩膀上的行李放了下来。
“这是宿舍的钥匙。”秦思思扔了一把钥匙过来。
拿着钥匙，方程拿大拇指往房子的方向指了指，“要不，进去坐坐”
摇了摇头，秦思思说道，“小雪是你的学生，有规定是不许进你的宿舍的。至于我，我可不想进去一个连杯水都喝不到的房子里面浪费时间。”
说完秦思思就扭着她的臀部走了。
“方程老师，因为有规定，所以不能帮你把东西送进去，实在抱歉，我也走了，后天见咯。”小雪弯腰说完，也跟着走了。
等她们走了，方程一个人把行李往房间里面挪去。
挪行李的时候，方程还特意试了试刚才小雪搬的那几件的重量。
“果然很重啊，这几包加起来快有我重了吧。”方程喃喃道，这些东西真的很重。
好不容易把东西搬完，方程在房间一楼的沙发上坐了下去。
看起来在方程来之前，这里应该是打扫过的，虽然不是纤尘不染，但是看上去至少干干净净的。
沙发也是一样，布制的沙发，虽然看起来有些年头，但是它至少保持了完整和干净，坐在上面还能闻到一股洗衣剂的味道。
有冰箱，有空调，有洗衣机
看了一圈，果然如秦思思所说，基本的家具电器都有，虽然看上去有些旧，但是乐远已经非常满意了。
之前住在自己家的时候，家里面的电视机空调冰箱基本上都坏完了。
因为方程本身没有多少钱去修或者换，再加上平时都在学校，在家住不了多长时间，所以也就任由它们坏着。
也就是说，之前住在家里的时候，电器除了灯还能点得亮也必须点得亮以外，其他根本没有一件电器是好的。
连热水器都是坏的，夏天洗澡还好，冬天的话就只能用水壶烧点水出来，凑和着洗。
方程还记得冬天洗澡的感觉，刚烧开的热水，兑着凉水到刚刚能洗澡的地步，可是没一会就迅速变凉，要么继续加热水，要么就结束洗澡。
但是想要烧好能洗一次澡的水并不容易，能放下那么多热水的盆也同样不好弄，至少方程家是没有的。
而小区旁边唯一的一家澡堂，前年还是五块钱一次，去年过年的时候就涨到的十块，说是用了新的热水器，成本也提高了。
洗一次澡十块钱，穷逼如方程，可舍不得。
所以，虽然这里的电器看起来不是很高级，也很旧，但是方程却很满意，因为这已经远远好于从前的生活了，更别说这里的空间可比他之前那个七十多平的老旧公寓大得多。




最后一个魔法学徒 第十章 奇异食堂
舒服地躺在沙发上，虽然天气很热，但是可能因为满墙绿色藤萝植物的原因，房间里面并不怎么热，倒是从敞开的玻璃门外偶尔吹来的阵阵清风，给方程带来些许凉意。
如果能有杯香茶那就更好了，一边品着茶，一边看着外面绿意盎然的庭院，看着夕阳斜射的光辉在时间的推移中慢慢倾斜、消失，也是一件惬意的事情。
只不过，正如秦思思走之前所说，这栋房子现在并没有能喝热水的条件，电器很多，但是独独就热水壶没有。
想到这里，方程决定起身出去找个超市买点东西，而且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也是时候去吃个饭了。
半个小时后，方程站在超越中学附近的一个街道不停地摇头叹息。
虽然这是他第二次来，但是他一路上倒还没有注意到，学校附近竟然没有超市和饭馆。
虽然方程知道超越中学比较偏远，从他以前住的地方过来，坐地铁家公交车要一个多小时，但是方程还是没想到会偏到这种程度。
难道这个学校的人都不出来吃饭的么
学校里面应该有食堂和超市吧，想到这里方程打了个电话给秦思思。
这个学校他也只能去找秦思思了。
“哦，学校附近是没有超市和饭店的，学生们都是在学校食堂吃饭的，学校里面也有超市，想买什么东西可以从里面买。”
秦思思似乎是在吃着什么东西，说话有些含糊不清。
“你在食堂么”方程突然问道。
“我自己做饭的。”秦思思说道。
方程一愣，这个穿着火辣的红发女郎，怎么看也不像是个会自己做饭的居家女人啊。
果然不能以貌取人么
方程摇了摇头，随后又问清楚了食堂的大概位置，才慢慢地朝着食堂的位置走去。
而此时，秦思思的小别墅里，让方程以为他错怪了的秦思思，正端着一碗泡面吃得津津有味。
如果是方程在这里看到她竟然在吃泡面，肯定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也一定会大声地问秦思思：这就是你说的自己做饭
“嗯，还是红烧牛肉的好吃，老坛酸菜还是差了点意思啊。”一边吃面，秦思思一边总结着。
而此时刚刚找到了食堂的方程，眼珠子已经掉了下来，“这就是食堂”
看着眼前破败的木制小楼，方程感觉自己的神经有些脱线。
实在是太小了，整个食堂甚至没有方程的宿舍大。
走进去之后，一层大堂一览无余，只有寥寥十几个木制长桌。
而此时，这些木制长桌上，只有两个人在吃饭。
这个方程倒也不奇怪，现在还没有开学，学校里面没什么人，到了后天正式开学之后学校的人才会多起来。
现在能在学校的，除了像小雪这种个别来得比较早的学生之外，其他的大部分都是教职工了。
不过这个食堂实在是太寒碜了，虽然木制的房子和桌子看起来挺新奇的，但是桌子上的虫眼是要闹哪样。
还有墙上的一个大窟窿，像是一个全景的天窗，还能看到夕阳最后的一丝光辉。
方程甚至有些怀疑，如果一阵强风刮过，这个破旧的食堂会不会被刮倒。
“小伙子，吃什么”
就在方程四处张望的时候，从旁边的一个窗口伸出一个头来，笑眯眯地望着方程。
是一个头发已经白了，但是脸看起来却只有四十多岁的样子的一个“老头”。
看着他围着的白围裙，方程猜想他应该是个厨师了。
整个食堂就这一个窗口，说不定，也就他这么一个厨师。
方程笑着道，“你们这里有菜单么”
白发厨师用围裙擦了擦手，笑道，“小伙子是新来的吧，学生”
“我是新来的物理老师。”方程笑眯眯地回答，心中却在腹诽，自己已经二十四岁了，怎么看也不能是个中学生吧。
“哦，是老师啊，老师有老师的套餐，都是固定的。”白发厨师恍然。
“固定的”方程愕然，这学校的规矩倒是挺奇怪的，“免费的”
白发厨师拍了拍手，“当然是免费的。”
方程点了点头，也对，合同上说了，来当老师是包吃包住的，来吃食堂是免费也不意外。
“那好，给我来一份老师的套餐吧。”方程决定道。
“好嘞，你等着。”
五分钟之后，方程的套餐就来了。
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两素一荤，还配了一小碗汤，卖相倒是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