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民偶像

给孙志军回了条短信，承认确实在做直播，也的确人气不错，丁宁翻看了下其它未读短信，发现向小诗居然用了个陌生号码，也给他发了条短信。
没点进去看，只看到是以“我是向小诗，我知道我不该给你发这条短信，但我还是忍不住……”开头的一大串话，心里莫名反感，丁宁直接删了。
孙志军很快给他回了条短信。
“下次再来上课，可得摆出点大明星的架子来，别像今天人字拖大裤衩的形象全无。请客是少不了的，我也不敲诈你，就人民大厦顶楼的旋转餐厅好了。”
知道孙志军是在开玩笑，丁宁笑着回道：“请客少不了你的，旋转餐厅就免了，我不搞基。”
一路和孙志军以短信的方式互相打趣着，丁宁到了麦穗娱乐公司附近。
距离一点还有些时间，丁宁先找了个地方解决了午饭。
十二点四十来分，丁宁进了麦穗娱乐。
和环球娱乐比起来，麦穗娱乐少了些气派，多了种园林氛围，绿树成荫，花坛清池交相辉映，建筑也都是以古色古香的园林风格为主。
詹泽已经在办公室内等候，他很热情地招待了丁宁。
就一些个人信息，和丁宁进行了核实后，詹泽直接给了丁宁一份合同，简单直接得完全超乎丁宁的意料。
合同内容，和华音国际的合同，大同小异，也是份长约，8年制的，利益分配比例，同样是5：5。
看来长约合同5：5起分配，是行业内约定俗成的规矩。
合同上很明确地写明了，一旦他签约，詹泽会成为他的导师，说穿了，就是他拜在了詹泽门下。
一个大型娱乐公司，旗下山头林立，能跟着詹泽混，代表着麦穗挺看重他，这是个好消息。
不过，有着长远的考虑，长达8年的合同肯定不能签，和在华音时一样，丁宁委婉地表示自己没法接受这么长的合同期。
詹泽为人比杜城痛快，他让丁宁自己提理想中的条件，有了华音国际合同的底，丁宁稍作思虑后，大胆回答先签4年，收入分配还是按五比五来。
“可以。”
詹泽的回答很干脆，这让无心马上签合同的丁宁，意外之余，深觉为难。
詹泽太爽快了，爽快得他都不好意思打小算盘。
不过，人生大事，再不好意思，也得考虑清楚了再说，丁宁再次厚着脸皮，以得过问家长为由，略施缓兵之计。
詹泽是聪明人，他当然知道丁宁这么说，肯定是有其它心思。
不过，他是有自信的人，坚信在开出了如此优厚条件的情况下，他看中的人，不会蠢到投进其他人的怀抱，他没有强迫丁宁马上做决定。
丁宁要离开，他还亲自送丁宁出了门，并且帮丁宁叫来了一辆出租车。
想不到大名鼎鼎的詹泽，竟然是这么和颜悦色好说话的一人，丁宁有那么点小小的受宠若惊。
直到出租车驶出好一段路，他的心情都难以平静。
要知道，当年大学毕业，他向很多公司都投递了自己的唱作小样，希望能有伯乐看中他，结果是颗粒无收，主动上门毛遂自荐，也是被各种扫地出门。
今时和往日一比，完全是天上地下般截然不同的日子，难免让人唏嘘。
而且，昨天他还曾因为没被大公司看中而一度消沉。
一转眼，今天就是好消息连连，接连拿到华音国际和麦穗的合同，如此转变，就好像坐空中飞车，一下子从谷底，蹿升到了顶端，让人激动难耐。
手握着两份合同，丁宁有种无欲无求的满足。
两大巨头都开出了不错的条件招揽他，这意味什么？
这可不仅仅代表着，他获得了两大公司的共同亲睐，更意味着，他的实力，得到了这个世界的认同。
再没有比这更好的消息了，很想和人分享自己的喜悦，而脑子里只能想到顾兮一人，丁宁麻溜地掏出手机，给顾兮打了个电话。
顾兮正在上课，看到是丁宁的来电，她想也没想地直接拿过手机，把头往桌子下一低，接了起来：“喂？”
顾兮的声音很轻，话筒里还隐约有个颇为铿锵的声音，看样子应该在课堂上，丁宁问道：“你在上课？”
和丁宁比起来，上课就不那么重要了，顾兮压低了声音，道：“嗯，不过不要紧，你面试完了？”
“嗯。”丁宁笃声应道。
“听你的声音，好像很顺利哦，恭喜恭喜。”丁宁这一声“嗯”，格外有力，声调明明在往下压，听着却像是在往上飘，有着明显的喜悦，顾兮猜测肯定有好消息。
顾兮就是这么一善解人意的人儿，丁宁的嘴角禁不住支起，笑道：“顺利，拿到合同了，正在赶回来的路上。”
上午丁宁一走，顾兮时时刻刻都在想着丁宁。
早已等不及想见丁宁，看了看表，发现离下课还有近二十分钟，心里不由得着急起来，打起了逃课主意的顾兮，急声道：“我还有十来分钟就下课了，你还要多久到校？要不等我一会。”
老实说，丁宁也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回校。不过这种时候，只能往长里说，丁宁道：“不着急，离挺远的，怎么都得半小时后，你先好好上课吧。”
“好。”还有半小时，那就安心了，顾兮暗暗地松了口气。
“你先挂吧，我到了会打你电话的。”
“嗯，拜拜。”
有些不舍地挂了丁宁的电话，顾兮轻咬着下唇，傻笑着用虔诚祈祷般的姿势紧握手机，迟迟没有松手。
她完全不知道，她这副恋爱中的少女才会有的痴迷模样，看在那些早已传扬开某些消息的同班男生眼中，是何等得令人心生幻想又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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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民偶像 第071章 打开天窗说亮话
顾兮找的三家房子都不错，丁宁选中了其中的两居室。
房子位于学校南侧不远的一个小公园畔，六楼，周围没太近的高楼大厦，视野还算开阔。
房子里电视、冰箱、洗衣机等等设施，一应俱全，很适合丁宁这种常常足不出户的宅男居住。
房东挺好说话，浙省甬市人，和丁宁老家临近，算是半个老乡。
月租3800，大大低于丁宁的预期，年付取整四万五，丁宁签了租房合同后，直接付了一年房租外加两个月的押金。
丁宁没有急着搬家，而是联系了办理网络的公司，等网络开通了再说。
忙碌完这一切，时间已是下午近五点，早就约好要和林三会面，丁宁联系了孔欣馨。
孔欣馨正和林三在一块，她让丁宁和顾兮先去人民广场的白鹭餐厅，她和林三估摸半个小时到。
丁宁以前没少去人民广场，但白鹭餐厅，他还真不知道在哪，更没去过。
好在，顾兮知道。
她领着丁宁一路左弯右绕地到了位于人民广场东侧地下一层的白鹭餐厅，丁宁走进这不仔细看还以为是车库的餐厅一看，呵，还真挺有特色。
墙上张贴着各种民谣或摇滚歌手的海报，餐厅最前方正中央，有一小型表演台，上面摆放了一堆乐器，应该是乐队表演用的，不过现在空空荡荡的没人。
餐厅正中，腾出了一个圆形小区域，里面摆了架旧钢琴，还有一张古朴圆桌。
圆桌上有一相当老式的留声机，放的正是林三的新专辑，逼格满满，一看就是文艺青年们的聚餐胜地。
林三已经预约好了位置，一说自己是6号桌的，得知他们是林三的朋友后，服务员的态度，那叫一个谦逊，看来林三在这名头颇大。
6号桌就在舞台右侧靠墙位置，和顾兮同侧挨着坐下，等了有四五十分钟，孔欣馨方才和林三姗姗来迟地到来。
“抱歉，抱歉，路上堵车，建设路那段硬是塞了我们二十来分钟。”
孔欣馨一到，连忙先道了个歉。
“没事，不急。来，先喝杯橙汁压压惊。”
这个点，正是下班高峰期，不堵就奇了怪了。看孔欣馨额头的刘海都被汗水粘着了，一副大汗淋漓的样子，丁宁急忙给她倒了杯橙汁。
“谢谢。”孔欣馨接过橙汁，却并没自己喝，而是边坐进内侧的位置，边把橙汁递给了林三。
“谢谢。”林三也不客气，边落座，边端着橙汁，猛喝了两口。
丁宁趁机端详了林三两眼。
个子瘦瘦高高，剃着个只剩下乌黑发根的光头，白胳膊白大腿，身上萦绕着一股淡淡的烟味，脸上顶着两个一看就是长年累月熬夜熬出来的黑眼圈，光看形象，典型醉生梦死昼伏夜出的放荡青年，让丁宁不禁想起在酒吧混生活时的自己。
“林大明星，幸会幸会。”
林三喝了大半杯橙汁后，放下了玻璃杯，丁宁连忙伸出手，向林三打招呼。
“幸会。”
林三伸手和丁宁握了握。
这一握，有如蜻蜓点水，可以说是一碰即撤，还想晃晃以示友好的丁宁，大感意外。
再看林三的表情和眼神，虽不至于说冷淡，却也是目中无人得很，起码没把他当成初次相逢的朋友来看。
丁宁看出来了，这林三是个倨傲的主，没把他放在眼里。
好赖也算是个明星嘛，对他这种平民百姓，没法一视同仁是很正常的，丁宁没往心里去。
服务员这时候过了来，给林三递了份菜单，林三看也没看，直接点起了菜，显然对这里很熟悉。
倒是孔欣馨把菜单推给了丁宁，示意丁宁点菜。
丁宁忽地好奇起孔欣馨和林三的关系。
从两人是牵着手走进这餐厅的表现看，两人无疑是情侣，却又不像。
因为从落座开始，林三就没正眼瞧过孔欣馨，而是眼神飘忽地一直在观察四周，点菜问孔欣馨想吃什么的时候，他的语气和目光也是漫不经心得紧。
但孔欣馨却是从头到尾都十分执迷地在看着林三，很明显，她是喜欢着林三的。
眼看着这样一幕，丁宁不自觉地有些想歪。
点完菜，服务员一走，林三直奔主题：“你的《南山南》真的不卖么，我可以给你开个高价。”
之前在电话里，这事没摊开了说，现在林三再次提起要买，面对面的，就容易商量多了，丁宁干脆地问道：“什么价？”
林三从口袋里掏出包烟，慢条斯理地点上：“5万，可以吧。一般像你这样的新人，一首歌撑死了就是一两万。我这人比较直爽，既然都是朋友，我也不占你便宜。”
5万这价，对于新人而言，确实还算不错，但对丁宁来说，除了呵呵，还是呵呵。
赵书锋当时开他每首歌20万保底加15%分成，他都犹豫呢，更别说林三这五万，必然是买断价。
诚然，民谣这类歌和流行歌曲比起来，有局限，那就是元素过于单一，高低音质差别不大，而这个世界，普遍就是低音质免费，高音质收费。
既然没多大差别，愿意为高音质买单的消费者，也就不多，民谣的商业价值，相对流行歌曲自然要差上不少。
但《南山南》堪称民谣中的流行歌曲，就算已经公开过，区区5万，丁宁是怎么都不肯卖的。
他笑了笑，说道：“你把我当朋友，那我也把你当朋友。咱们都打开天窗说亮话，坦白地说，我的最低心理价是10万加15%分成。”
林三一听丁宁这话，险些没把手里端着的橙汁泼丁宁脸上。
10万加15%分成，还最低心理价，你特么当自己是哪路子大师呢！
老子混了这么多年，也不见有人给我开这么高的价格，真特么脑子进水异想天开。
“呵呵”，冷笑了一声，林三目露讥讽道：“小同学，你是真不懂呢，还是假不懂。你这价，该不会是网上随便搜到个价格，就当真了吧。”
听林三语气有些阴阳怪气，生怕二人合作没谈成，反吵了起来，孔欣馨急忙拍了林三一把，嗔怪道：“好好说话，他一新人不懂，你和他好好说清楚不就行了。”
林三听了孔欣馨这话，又是一声谑笑：“我哪没好好说话了，我是很认真地在和他说话，是他拎不清啊，你要搞清楚。”
前世在酒吧里见识过各色各样的男男女女，丁宁是有眼光的人，他看明白了，孔欣馨对林三是一往情深，可林三未必，瞧他对孔欣馨不客气的行径，搞不好就是玩玩。
人嘛，有经历才有成长，丁宁不想管太多，加上才观察了一会，林三是不是真是他所想的那种人，还有待验证。
就算是，他也不太想当面扫了林三的面子，免得让孔欣馨难做，便淡然道：“那就当我们没谈成，还是说说翻唱这事吧。”




全民偶像 第072章 什么叫成
翻唱？
看丁宁这没见过钱似的无知德性，林三早已没了翻唱他歌的兴趣。
反正他新专辑刚发，没必要多此一举地推个翻唱单曲。
一首《南山南》，不见得会给他多带来几个歌迷，但肯定会便宜丁宁，而丁宁这种信口开河张嘴就来的人，是他最反感的。
况且，就丁宁这狮子开大口的操性，万一他把《南山南》唱红了，谁知道丁宁会不会出尔反尔见钱眼开地和他撕破脸啊？
他没必要冒这个险。
斜嘴一笑，林三往烟灰缸里轻弹着烟灰，正眼也没瞧丁宁一眼，不无讥讽道：“算了，你留着卖给别人吧，能赚大钱。”
林三风度极差，看他是十万个不顺眼，丁宁丝毫不想和他合作，不翻唱正好。
倒是孔欣馨有些坐不住了。
在她看来，丁宁是无知了点，可态度很好，林三犯不着这样冷嘲热讽的。
愠恼地伸手拍了林三的胳膊一记，她目光歉意地望向丁宁道：“他这人就是嘴巴毒，你别往心里去。”
“没事，买卖嘛，大家都有各自的价码，谈不拢很正常。”
像林三这种自视甚高情商低下的人，就算真心相爱，日子也不见得好到哪去，丁宁心里很是同情孔欣馨。
他愈发认定，林三肯定没多少喜欢孔欣馨，要不然也不会在孔欣馨面前表现出这般姿态。
较之丁宁的和颜悦色，林三的表现堪称低劣，心里是说不出的烦闷，孔欣馨埋怨地望着林三，嗔怪道：“你看看人家小学弟都比你会做人，你能不能改改你的臭脾气。”
林三嗤笑了一声，没说话。
一直在旁沉默不言的顾兮，被林三这声笑气得不轻。
就算他是明星，有必要这么高高在上地看不起人么。
再也看不下林三那高人一等的骄纵嘴脸，她忍不住发话道：“丁宁现在确实挺值钱的，他下午还去麦穗面试了。”
一听到“麦穗”二字，林三低着的头，顿时抬了起来。
在国内几大唱片豪门中，麦穗是最兼容并包的一个公司。
它不仅注重流行音乐，也十分注重各类相对小众的音乐。
像民谣教父傅州，小清新乐团独苗，还有前些年盛极一时的摇滚歌手闻鹤洋等，都是麦穗旗下的签约艺人。
林三当年刚出道，就曾一门心思地奔着麦穗去过，只是守在麦穗门口苦苦自荐了三次，麦穗连面试的机会都没给他。
不过，也正是那段时间的惨败，成全了他，让他在消沉中，找到了自己的风格，才有了现在的风光。
风光归风光，内心里，林三对麦穗仍有强烈的执念。
毕竟，麦穗可以说是“旁门左道”中的唯一巨擎，几乎所有“邪派”执牛耳者，都在麦穗麾下，一心想要更上一层楼，林三越成功，就越在乎麦穗。
眼下听到顾兮说丁宁去了麦穗面试，他心神一颤，有些不太相信。
麦穗选择新人的标准，可是出了名的苛刻，尤其是民谣这种，自数字音乐兴起后，越来越脱离主流轨道的小众音乐，没有点坚实基础的新人，根本入不了麦穗那些高高在上者的眼。
而丁宁有什么成绩？
就凭一首《南山南》？
仔细一想，倒不是没可能，将心比心地说，《南山南》确实是一首质量上佳的民谣，作曲方面不拘泥传统别具一格，作词也挺出色，以《南山南》投稿，丁宁被麦穗的人看上的可能性确实存在。
一个连行情都不了解的新人，居然进了麦穗的面试，林三心情微酸之余，禁不住暗忖：呵呵，麦穗这几年可真是走下坡路，傅州这些人隐退的隐退，没落的没落，青黄不接到居然得找还没出成绩的新人了。
也难怪丁宁会开出这么个狂妄的价格，去过麦穗面试，得意忘形了嘛。
心里冷笑了一声，林三插话道：“不错嘛，能去麦穗面试，结果怎么样？”
顾兮会站出来为他说话，丁宁挺高兴。
内心里越来越喜欢这个总是为他着想的姑娘，丁宁笑着看了顾兮一眼道：“就那样吧，我们还是别谈这事了。我不喜欢聊私事，聊点其它的吧。”
什么叫“就那样吧”？
林三很不懂，感觉丁宁就是在故弄玄虚，完全没心思谈论其它话题的他，微蹙起眉头，问道：“什么叫就那样，到底是成了，还是没成？”
丁宁清楚，林三肯定是见不得他好的，那面试这话题讨论得深了，想看他笑话的林三，必然会被反看笑话。
以林三妄自尊大的德性，被拂了面子，搞不好就得和他黑脸相向，说不定这饭还没开吃，就得不欢而散。
林三他是不待见，他也很想让林三明白到底谁才是井底之蛙，可孔欣馨的面子得给啊，孔欣馨这么热心帮他，总不能让她为难。
所以，丁宁很想绕开这个话题，
可惜林三不识趣啊，看他是一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执着样，不扇他两巴掌，还真把自己当爷了，再也忍不下去，丁宁干脆地答道：“成了。”
“哦，挺好。”
成了就成了呗，这么得瑟。
每年往娱乐圈里飞蛾扑火的人多了，以为进了麦穗就能火？
天真！
觉得丁宁这么拐弯抹角，无非是为了吊他胃口引他入坑，借以自我炫耀，林三极为不爽地拉长了脸。
“你进麦穗了？！恭喜，恭喜！”
前几天还想着推荐丁宁上青年歌手大赛呢，才隔几天，丁宁就进了闻名遐迩的麦穗公司，那哪还用得着参加什么比赛，孔欣馨很替丁宁高兴。
她一直认为丁宁是有才华的，而现在丁宁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她果然没有看错。
成是确实成了，可他还没想好要不要进麦穗呢，丁宁解释道：“谢谢学姐，不过我还没进麦穗呢，我……”
没等丁宁把话说完，林三哂笑着打断了他的话：“没进也叫成了？你特么在逗我。”
看见林三笑，看过丁宁合同的顾兮也笑了：“丁宁拿到合同了啊，4年5：5的合同，我亲眼见的。他没进麦穗，是因为他还拿到了华音国际的合同，一时没决定好要进哪家，这不叫成，那什么叫成？”




全民偶像 第073章 以后说不定
丁宁不仅拿到了麦穗的合同，还拿到了华音国际的合同？
拿到合同不算，还是4年5:5的合同？
确定不是在搞笑？
林三的脸有些难看。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信顾兮这有如天方夜谭般的话。
一个新人啊，拿到两家巨头级公司的短约5：5合同，可能么？
要是按常理来判断，林三觉得绝不可能。
像丁宁这种没拿出实际成绩的新人，算哪门子的香馍馍，又凭什么能获得两大公司的亲睐。
说谎，绝对是说谎。
可仔细一想，自打第一眼看见丁宁起，丁宁就表现得胸有成竹极有自信，要是没点底气，他哪能这么得瑟，张口就开出10万保底15%分成的天价来。
不敢随便乱下判断，林三稍一犹豫，说道：“合同在么，能不能给我看看。”
谁没事会带个合同在身上，丁宁笑道：“没带在身上，况且前辈你肯定也知道，合同是不能随便给外人看的。”
丁宁这个“外人”，听在林三口中相当刺耳，他皱着眉头看了丁宁一眼，想说什么，却又憋闷得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郁闷地抽了口烟。
虽然林三不对在先，可看到他吃瘪，孔欣馨还是微有责怪地蹙着眉头扫视了丁宁和顾兮一眼。
丁宁平淡如常，顾兮朝她扁了扁嘴，一脸的无辜。
说起来都是林三咎由自取，没法怪他们，孔欣馨暗叹了口气。
她伸手拉了拉林三的衣袖，想要宽慰林三。
林三却不领她的情，手一拽，把她的手撇开了。
眼见这一幕，本就不爽林三的顾兮，愈发来了气，她“砰”地一声把手中装着橙汁的玻璃杯往桌子上一砸，刚要开骂，却感觉左手忽然被人抓了住。
这时候能抓她手的人，除了丁宁，还有谁。
已经冲到了舌尖的满腔愤怒，倏忽间倒退回了胸腔，顾兮红着脸侧头看向丁宁，只见丁宁微笑着，轻轻地捏了捏她的手。
顾兮当然懂他这一捏的含义。
积蓄在胸中的火气，顿时焕然消散，感觉丁宁握着她的手，有如烤炉般滚烫，片刻便灼热了她的全身，顾兮低下头，不敢再看丁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