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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2010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大西瓜真甜

    他对张朋没有什么印象,毕竟是小孩子,不是一代人,也玩不到一块去,偶尔听人很惋惜地提起他犯事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出来了。

    不了解,也就无所谓好恶。

    这次给人面子,留他在工地干活。

    即使是劳改犯,他也不怕,工地上什么人都有,只要老实不惹事,由他们去。

    张朋默然,他自然知道过往的经历,并不值得人信服,言语说的再多,也没用。

    刚哥是小曼姐的弟弟,因为头脑灵活,自己拉起一帮人在工地上包活干,在同龄人中,也算混的不错的了。

    “小涛,一会去把上个月的工资领了”,许小刚转过头对着张圣涛说道,

    “这么早”张圣涛带着几分惊喜,往常发工资都到月底了。

    “你这最近不是急用钱嘛”,许小刚解释了一下,“没其他事,就开始吧,工地不养闲人,先跟着大头干两天。”

    “好的”,张圣涛点头。

    “记住,不准打架”,许小刚挥了挥手,示意两人去忙。

    本来就是左邻右舍,大家都很熟悉,客套话也就不说了。

    张圣涛拉着兄弟手,向外面走去,“你每天的工资是120,一个月结一次,主要负责拉砖搬砖。”

    “嗯”,张朋应了一下,听二哥继续说道:“刚哥还是挺照顾我们的,新人一般都是100,一个月后才调工资,二哥是瓦工,一天160。”

    张朋好奇问道:“都有什么工啊”

    张圣涛介绍:“有木工,水电工,钢筋工,木工最高180,水电工120,钢筋工150,你平时多用心,二哥看看能不能给你找个师傅带带,学一门技术。”

    张朋看了一下四周,接下来的几个月,要耗在这里了。

    他虽然有着远大的理想,出人头地的野望,但限于自身的阅历和经验,并没有太好的办法摆脱眼前的困境,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一个人重要的不是想什么,而是做什么。

    每个人都幻想成为世界首富,真正愿意脚踏实地开始的,少之又少。

    “你先跟着大头,听他安排”,张圣涛把弟弟带到一个三十多岁的黝黑男子身边,开口吩咐道。

    “大头哥”,张朋打了招呼,心下好奇,这头也不大呀。

    “什么哥不哥的,叫我大头就好,这是你弟弟”大头笑着对张圣涛说道,

    “我三弟,你多操下心”,张圣涛点头,

    “好,刚哥之前交代过了,有什么好操心的,只要不怕苦”,大头笑了笑,递过来一个手套:“来吧,先把这堆转搬车上。”

    张朋看了看,二话没说,埋




8和过去告别
    又是一天工作结束,张朋擦了擦脸上的水珠,辞别大头,独自一人踏上了回家的路。

    二哥张圣涛晚上有工友约着吃饭,虽然提出要带他见见世面,认识几个朋友,被他婉拒了。

    短短的十几天,张朋已经彻底进入角色,身上再也看不到以往的青涩。

    一眼望去,活脱脱就是一个下苦力的。

    衣服上满是印迹,烘干的白色汗渍,被新汗水再次浸渍,再被烘干,如此反复,重重叠叠。

    头发上沾了不少灰尘,身上散发的汗味,能让人敬而远之,不敢靠近。

    张朋沿着水泥路慢慢往前走,每天这个时候,都是他最享受的时刻。

    不远处穿梭不息的车流,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匆匆而过的行人。

    每当看到这些,他心中都会涌起阵阵豪情,总有一天,他会拥有一切。

    经过短暂的适应后,身体上的优势展现出来,一般的工友在一天劳累后,几乎累的连手指都不想再动。

    而张朋经过短暂的休息,依旧生龙活虎,精神奕奕。

    充沛的精力被彻底开发出来,睡眠时间不短减少,空闲时间大大增加。

    这让他有余力去思考更多。

    张朋始终记得,工地只是一个过渡,一旦有更好的机会,肯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离开。

    如果单纯从经济方面考虑,工地是最好的选择,每天120,一个月就是3600。

    强壮的体力能让他干满三十天时,不用多少休息。

    而平城的平均工资不到2500,甚至更低。

    对于别人来说,下苦力太累,甚至有损健康,对于他来说,不存在这个问题。

    不过,从长远考虑,还是要早做打算,苦力只是青春饭,没有明天,要么学一门技术,要么趁早转行。

    如果,他只是一个普通的辍学少年,可能不会想太多,浑浑噩噩干着,直到有一天自己想明白。

    然而看守所的经历,以及共享了室友的部分记忆,让张朋的心理素质远超其实际年龄。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

    虽然没从室友的记忆中学到什么技能,得到明显的好处,但三十多岁的人看问题的视角,终究和少年人不一样。

    以眼前几十人的小工地为例,张朋短短几天,对于其中人际关系已经有了大致的轮廓,这放在以前,几乎不可能。

    工地人虽然不多,但团伙不少,本地的,外地的,城市的,农村的,大家依着亲疏远近,地缘关系,有意无意地抱成团。

    大头是河南人,为人热情,颇得几个外地人的信赖,在张朋看来,比二哥的威望要高,这种差别,可能连当事人都没意识到。

    二哥在这里并不算什么头面人物,即使是在本地帮,也只是一个小角色,任劳任怨,埋头苦干,没有多少话语权。

    不过兄弟两人合起来,也没人敢欺负上门。

    工地上不仅有男的,还有女的,有夫妻,有单身汉,单身女的也很凶,一般人也惹不起,彼此之间,也是一个小社区。

    大家的业余生活就是打牌、喝酒,或者忍不住了去洗洗脚。二哥能在这里面坚持不堕落,也让张朋啧啧称奇。

    要知道,张朋来的第二天,中午休息的时候就被人叫去打牌耍钱,二哥在这里受到的诱惑可不少。

    “张朋”

    一个人影气喘吁吁从身后跑过来。

    “贝贝”

    张朋看着眼前人,有点不确定,一年多没见,仿佛成了大姑娘。

    “还真是你啊,我跟了一路,没敢开口”,贝贝显得很兴奋,叽叽喳喳。

    “放学了”张朋也有点高兴,遇见老朋友,他难免有点兴奋。

    “我去图书馆自习,等我妈下班来接我”,关贝贝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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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私活
    工地的生活,单调而枯燥。

    张朋保持着规律的作息,不喝酒,不打牌,中午休息、晚上下班都去市图书馆借书看,肆意挥发着无处安放的精力。

    经过和关贝贝的接触,他恍然发现,自己只想着如何挣钱,却忽视了眼前,毕竟自身的强大才是根本。

    找不到方向的时候,多读书不是坏事。

    只是很多时候,特立独行的人,难免会被孤立,受到嘲讽。

    这天中午,吃过饭后,大部分工友开始休息,毕竟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很短暂,也很珍贵。

    有老实憨厚,勤勤恳恳挣钱养家的,自然也有恶习在身,吃喝嫖赌俱全的。

    工头一走,马上有人支起场子,开始日常的项目,炸金花。

    张朋远远坐到一边,拿起借来的书,翻了起来,他精力充沛至极,根本不用睡午觉。

    市图书馆经费欠缺,已经很久没有更新藏书了,他手里拿的毛选,还是77年版的。

    张朋没有特定目的,翻到什么就看什么,历史、经济、文化,古代、现代,中国、外国。

    有的囫囵吞枣、一目十行,有的反复咀嚼、不忍淬读。

    初中时期,张朋为了扩大阅读面,读过毛选,最爱用的一句装逼话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然而现在的心境和体悟,读起毛选来,和当初已经不在一个层次上。

    “大学生又学习呢”,牌桌边一个叼着烟的男子,边发牌边嬉笑,

    “大春,你管那么多闲事干啥”,旁边的人接过话。

    “主要是看不惯”,大春抽了口烟,“你说,在这里,装啥文化人呢,就他认识字。”

    “少扯闲话,5块,要不要”,

    “跟5块。”

    “不要,跑了。”

    “跑了。”

    ……

    这些人玩的是全国流行的炸金花,简单通俗,易学难精,笨蛋能上手,老马也会失蹄。

    大春看了一下手中的牌,心下一喜,嘴里继续骂道:“我以前觉得张圣涛这小子就够装的,现在一看,真不愧是兄弟,没一个顺眼的,跟5块。”

    “大春,动口不动手可不是你的风格”,旁人开始怂恿,

    “那是他没碰到我手里,哼哼”,大春带着一点张扬,光着膀子,肌肉隆起,确有几分骇人。

    “十块。”

    “我跟。”

    ……

    转来转去,大春和一个叫铁哥的人对上了,两人打的火起,到最后决胜负的时候,桌面上已经好几百块了。

    一大堆钞票放在哪里,看的人心如火,围观者个个激动不已。

    123对qka,大春失去胜局。

    铁哥在一片惊呼中,志得意满地把钱搂了起来。

    接下来几把,仿佛运气用尽,不是牌太小溜了,就是炸胡的时候遇到正点,搞得大春心浮气躁,火气越积越深。

    他把这一切都归到张朋身上,怪他让自己失去判断,连下几把重注,怪他坐在那里影响自己的风水。

    又输两把,大春气的把牌往桌子上一扔,“妈的,上厕所,你们接着玩。”

    “大春,你这不行啊,不是刚去个厕所,肾这么虚”,坐在旁边的壮硕男子嘲弄道。

    “m的,老子虚不虚,回家问问你老婆”,大春嘴巴不饶人,骂骂咧咧走远。

    壮硕男子闻言丝毫不怒,“问我老婆,我都不知道在哪,愿意的话,叫你一声大舅哥。”

    “哈哈。”

    周边的人哄堂大笑,一时间充满了欢快的气氛。

    年纪稍微大一点的吴晓忍俊不禁道:“强子,你这嘴巴真是不饶人。”

    强子笑呵呵的继续玩牌。

    大春上完厕所,回到屋内,又看到张朋坐在那里看书,顿时火冒三丈,一脚踢飞塑料凳,撞在张朋旁边,发出一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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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冲突
    一行人来到凤凰花园小区,被门卫拦在外面。

    王红帅开始打电话联系人,张朋向里面看了看。

    确实环境优美,郁郁葱葱。

    人造的喷泉隐约可见,白色的雕塑矗立其间。

    进出的居民,仪态楚楚,几无愁苦之色。

    玩耍的小朋友,天真活泼,干净漂亮。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平城的富裕之家,和脏乱的陈庄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两者虽然在同一个城市,却是永远不会相交的平行线。

    到了黄姓领导家中,张朋再一次被震撼。

    近四百平米的复式公寓,亮的耀眼的水晶吊灯,纯白色的壁纸,复古的油画,精致的摆件,无不彰显着主人的富足。

    公寓的女主人在家等着,五十多岁的年纪,富态满满,珠光宝气。

    等到开始摆放家具,张朋终于知道,为什么几个工友脸色难看。

    红木家具,个个重的要死,从一楼扛到二楼,全靠人力。

    王红帅自然不会亲自动手,跟在女主人后面,听着她在那里安排布局,指挥着几个手下忙里忙外。

    上上下下三个小时,把几人累的满头大汗,算是勉强符合对方心意。

    大家不禁松了一口气。

    高两米、宽两米的实木家具,上下搬了两次。

    “小王,这次谢谢你啦,回头让我们家老黄请你吃饭”,女主人看着条理整齐的房屋,满意说道。

    王红帅虽然四十多岁,在对方面前,显然没有拿大的资格,闻言不由自主地笑道:

    “嫂子,你这太见外了,都是小事,黄哥什么时候有空,我随叫随到。”

    两人来回客气了几句。

    王红帅主动开口:“嫂子,你看我留个人给你打扫一下房间,以后也好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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