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花孽缘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懒虫慕晓语
程焉雪看着慕晓语,道:“一个很美的女人,应该跟我一样是从很久之前遗留下来的,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那个女人一定对你很重要。”
慕晓语心里吃惊不小,刚刚在她脑海中出现的女人中,最主要的是清婉夫人和筝。已程焉雪的角度来说,她两都是从很久之前就存在了的。
那么,难道她真的看到了吗
慕晓语不十分的确定,问她:“是吗,你怎么敢这么肯定呢”
程焉雪道:“因为一个现代的女人是不会有那样的气质的,现代的女人不管多么高贵,都不会有那种气质。”
慕晓语问她:“什么样的气质”
程焉雪道:“贵气,雅气,还有那种经历了生死,看透了得失,从大哭大难中走出来,经过大风大浪之后还保持着一颗善心的慈悲,现在的女人不可能又这些东西。”
慕晓语基本可以确定,程焉雪看到了清婉夫人的影子。
但是她还是不懂,为什么程焉雪看到的会是清婉夫人,而不是筝,而不是别的人。
没有等她再说,程焉雪道:“她对你一定很重要吧,否则,以你的心境来说,是不会让我看见的,只有她对你特别的重要,重要到已经深深的刻在你的心里;重要到你对她的歉意已经超过了你修持的世界,只有这样,你的心境才会在无意中把她露出来。”
慕晓语看着程焉雪,好半天说不出话来,呼口气,道:“真是个可怕的女人。”
程焉雪道:“这话可轮不到你来说,我只是看到了你的执念,而你,看穿了无数人的心。说起可怕,我觉得你才是真的可怕的女人,可怕到存在这个世上都是一种灾难。”
慕晓语没有跟她争论,冷冷的笑了笑,道:“是吗,那样也挺好。”
程焉雪道:“不过我倒是很惊讶,我以为你是绝对不会对一个女人有如此深的愧疚的。”
慕晓语张了嘴,却没有说出话来。
笑了笑,才说道:“你说的也不算错,我是不可能对一个女人有如此深的愧疚的。绝对不会,所以一定是你猜错了,你只是看见了我的心里由她而已,至于为什么有她在,你也是猜测。”
慕晓语并没有信口胡诌,也没有做任何的掩饰,她对清婉夫人确实又一些不一样的感觉,但是还没有到执念入骨的地步。
要说是愧疚,慕晓语并不承认,清婉夫人并不需要她的愧疚,如果她心里擅自的愧疚了,那就是辜负了清婉夫人的一番心意。
慕晓语对清婉夫人,是爱情,是亲情,更是感谢。她很感谢清婉夫人的情义,很感谢清婉夫人始终为她着想。
要说她没有心动,那是不可能的,清婉夫人很漂亮,也很温柔,这是世上绝对找不到第二个比她更加完美的女人。
即便是吴欣,即便是花梨,即便是慕晓语,即便是苏柔,没有一个人比清婉夫人更加完美。
但是,世界上一切美好的东西,都不是对所有人而言的。
清完夫人绝对是完美的,但是者不等于她的完美能够让慕晓语舍弃自己。慕晓语有自己的路要走,为了走下去,她可以舍弃所有的一切。
慕晓语只会按照自己的心意走下去,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会变,唯有这件事是绝对不会变的。
慕晓语当然也想过,跟清婉夫人在一起。
但是她却没有那么做,因为她必须去走自己的路。
一个人的时候,孤单的时候,慕晓语甚至会想,如果有一天清婉夫人不在了,她会不会后悔。
开始的时候,每当想起这件事的时候她都想要跟在清婉夫人身边。可是慢慢的,她逐渐明白了一件事。
慕晓语生来就是这个样子,是绝对不会变的。
所以,她经常会想起白泽给她讲的故事:人死后,若是不去投胎,灵魂会成为阴间奇花异果的养料。
慕晓语觉得,如果这一世结束的话,她和清婉夫人都是不会去往生的,一定会成为奇花异果的养料,那时候,她或许还会找到清婉夫人。
她的心里似乎又有一些什么触动,慕晓语不愿再跟程焉雪说话,道:“我要睡了,你呢,要跟我一起睡”
程焉雪摇头,道:“不,我睡沙发就好。”
慕晓语道:“虽然你不愿跟我一起睡,不过让你睡沙发还是太没人性了,我是绝对不能让一个美人受委屈的,所以你可以去旁边的卧室。”
程焉雪没有继续跟她搭话,起身进去了。
慕晓语也回房间睡了。
叶城,已经很晚了,花梨还在看书。
听到闹钟响起,她终于放下了书。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她一直过得很充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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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1另一个世界的亲人
少年走在后面,时而笑着,时而不解。花梨跟他的想象有很大不同,不像是一个统领天下兵马的大元帅,只是跟他差不多年级的有些调皮的姑娘。她的小姑姑而已。
花梨刚刚进正堂,就有个女人过来,问:“有客人吗是来找镇边王的还是戈馨的朋友。”
花梨一身江湖人的打扮,加上戈馨一直跟在她身边说话,所以女人以为她是戈馨的朋友。
戈馨抢话道:“是大元帅,来找父亲的。”
她似乎很喜欢说话。
女人连忙行礼,道:“臣妾罪臣镇边王之妻,见过大元帅,镇边王外出狩猎去了,……臣妾也不知道他去了哪。”
花梨把她扶起来。道:“嫂子免礼。”
正堂,花梨坐在上位。戈馨盯着她看,好像很好奇。
本想说点关于大皇子的事情,却被她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给堵了回去;道:“我将往白泽山,途径定军城本想来看看哥哥的,既然他不在,就请嫂子转达说:东江的防务拜托了。”
花梨轻轻的笑着,只是笑容里满满的透露出心酸。
戈馨还看着她,花梨呼口气,问她:“你想跟我说什么吗”
戈馨点头,她妈妈赶紧组织,道:“元帅恕罪,这孩子平日娇惯坏了,每天就知道吓跑,女儿家该学的东西是一样都不会。”
花梨笑了,道:“跟我倒是真像。”问戈馨:“你想跟我说什么”
戈馨看着妈妈,犹豫了一下,才对花梨开口。道:“我想看你的剑,那把帅剑,听父亲说那是鼎王爷爷亲自铸造的,万中无一的宝剑。”
花梨解剑给她,把木剑也递过去,道:“帅剑确实万中无一,是神兵利器;可我这柄木剑才是真正的法宝,你看得出来吗”
戈馨拿过来,摇头:“看不出来,它有什么奇特之处吗”
花梨道:“准你用用。”
戈馨高兴的挥舞两下。
原本平平无奇,看起来已经腐朽的木剑,轻轻一舞动,立刻就有紫气萦绕,不小心擦过椅子一角,竟将整张椅子震得散了架。木剑是钝器,但它内含的力量却毫不逊色于那些神兵利器。
戈馨惊得咽了口水,痴痴地望着这把木剑。
少年也吓了一大跳,戈馨有多少本事他知道,这把木剑有多少力,他却看不出来。
在戈馨愣神的瞬间,花梨已收回了木剑。
戈馨看着花梨,又看了自己的木剑。低下头道:“原来元帅的不是木剑。”
她看起来很失落,这个年纪,遇到这样的事情失落是应该的。
花梨把木剑重新挂在腰上,道:“这柄剑是我师傅给我的,只要你努力修炼,有一天也一定可以得到一把足够满意的兵器的。”
戈馨小声的‘嗯’了一声,显然并没有得到安慰。
花梨道:“帅剑你还看吗”
她拿起帅剑,帅剑是真正的宝剑。
拔出来的一瞬间,旁边的人都能感到它的杀气,这是一把经过战场上鲜血淬火的兵器。
戈馨和少年都咽了口水,木剑的力量虽然强大,但木剑没有杀气,也没有这种霸道的威慑;帅剑则不同,它被铸造出来就是为了征战的,就是为了统治百万雄兵的,所以肃杀霸道。
戈馨尝试着挥舞,但对她来说帅剑的重量有点大,挥舞的很吃力,勉强耍完一套剑法。
花梨拍手道:“果然是将门之后,虎父无犬女。”
戈馨脸红了,把剑还给花梨。
花梨问她:“你不喜欢你的木剑”
戈馨低下头,道:“这是爸爸给我做的,她说我还太小,拿着兵器容易伤人,所以只给我木剑。”
花梨拔出她的木剑,随手挥了一下;道:“做得很好,也是一把很好的木剑。”
戈馨道:“嗯,但它只能背着好看。”
她的样子,应该很想有一把剑,一把真正的算得上兵器的好剑。花梨笑着,道:“不,它还可以练剑,可以杀人,也可以打仗。只要你努力的练习,练到可以用木剑战胜别人的神兵利器。”
戈馨道:“可以吗”
花梨道:“当然,等你的修为足够高的时候,有没有剑对你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你可以用任何东西当剑,花草树木,甚至凝气成剑。”
她认真的听着,一脸的羡慕;看得出来,她真的很喜欢修炼。
花梨笑了,这孩子跟她真的很像,她也很喜欢修炼,不过戈馨更加幸运,大皇子没有阻止她,甚至还为她坐了木剑。花梨则不同,如果不是遇上慕晓语,她很可能会在反抗中死去。
侍女端茶进来,戈馨的母亲趁机插话,道:“馨儿,大元帅是有公务来的,你不准打扰。”
戈馨很听妈妈的话,立刻就不缠着花梨了。
花梨也没有说什么,在别人的眼里,她首先是兵马大元帅,然后是公主,最后才是这个人花梨。
世俗如此,她改变不了什么,也不想去改变什么。
因为这些本就是无关紧要的,可以不必改变。
对于无关紧要的事情,花梨已经习惯了忽视,很久之前就习惯了。
本来,她应该走了的,但她还没有走,她始终还是想要见大皇子一面,始终都想跟他说一句:“哥哥没有错,是花梨错了。”
可是大皇子是有意躲着她的,怎么肯轻易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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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2花梨的记忆
虽然她很坚决,但戈馨显然也不是会轻易就放弃的人;而且是那种没脸没皮,不顾一切的人。
走在前面,道:“就算你把我绑起来也没用,我还是会逃脱的。”
被花梨抓住,道:“我没有兴趣绑你,我只要把你送回去就好了。”
见到花梨认真,她求情道:“那么大元帅,我从这里路过,天太黑你没有认出我,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好不好。”
花梨看了一眼王府的方向,放开她,道:“如果你跟着我,我还是会把你送回去的。”虽然不相信她会就这样放弃,不过花梨也不想送她回去,大皇子不愿见她,不管什么原因,她插手他的家事总是不太好。
得到自有,戈馨朝前面跑了几步,做个鬼脸,道:“不跟着你才怪。”喊完,几个翻身不见了。
花梨有很多事情要想,倒是没有心思管她要干嘛。
清晨,天微微亮的时候花梨一行人就登船准备离开。
检查无误,离开定军城。
到了正午。
午饭时分,花梨从楼上下来看到桌子上的戈馨,皱眉问:“是谁让她上船的”
楼船的守卫很严,没有人帮忙她是绝对上不来的。
戈馨起身,见礼道:“参见大元帅,不是元帅你给我令牌让我上船的吗!”
她一脸天真无邪的样子,把谎话说的比真的都真。
令牌一定是昨晚的时候她偷走的,这是大罪,花梨不想治她的罪。争论也已经无用,道:“来人,准备小船,送郡主会定军城。”
听到花梨要把她送回去,戈馨连忙求情:“姑姑,元帅,你就让我留在船上把,去白泽山,我保证听话,保证不乱来。”
花梨没有理她,她只能出下策,主动坦白道:“我偷了你的令牌上船的,按照宗法应该押入大牢,交由宗正寺处置,你不能就这样送我回去。”
要说宗法什么的,花梨还真的不知道。小时候妈妈是逼着她看过,但她一向不服气,所以半个字也不愿意记住。
看着戈馨,道:“宗法在东明的时候就已经被我撕毁,现在,我就是宗法。”
戈馨愣了一下,道:“怎么这样。”立刻就哭了,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委屈的样子,一旁的卫队长都忍不住要求情了。道:“元帅,就留她在船上吧,现在要送她回去路上也不放心。作为惩罚,暂时革除她皇族的身份,让她在甲板上帮忙。”
花梨怒视他一眼,他赶紧拱手作揖。
戈馨也跟着祈求:“是啊是啊,万一路上遇到水匪什么的,姑姑你还是会自责的对吧。”
花梨白眼看了两人,坐下道:“既然你要留她在船上,我就当不知道,但丑话说在前面,镇边王那边你们自己去说,她惹出什么乱子也要你负责。”
卫队长尚未应声,戈馨就替他回答了:“是,谢大元帅恩典。”
卫队长无奈,道:“跟我出来吧,大元帅要吃饭了。”
甲板上,卫队长道:“我呢,一不小心着了你的道,你父亲那边我会传书给他,如果他来接你,你就回去;反之,你可以去白泽山;但是约法三章,第一,在船上的时候你是被革除皇族身份的,把你编在使团卫队里面,跟其他人一样负责相关工作,你的工作就是洗甲板。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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