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花孽缘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懒虫慕晓语
081逃亡的秘密
东乡茶楼顶层的雅间,花梨急匆匆的赶来,见到离歌先来一个熊抱,高兴大叫:“师姐,想死我了。”
离歌推开她,嫌弃的说:“你的盔甲弄疼我了,最近很忙吗,来见我盔甲都来不及脱。”
花梨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不见,无奈道:“形势愈加紧张了,我都担心下一次跟你见面会在战场上。”说话间,余光看向雅间外面;她进来的时候看到了卫队,以为是离歌带来的。
离歌哈哈笑两声,告诉她:“不会的。”把她拉到苏柔跟前:“这位是魔族之主……。”她还没有说完,花梨的剑已经架在苏柔脖子上。
但苏柔没有给她得意的机会,轻轻一弹她的剑就脱手出去;她也被苏柔的亲卫拿下。
没想到魔族之主会到东明,刚刚的动作基本是未经思考的行为;落得这个尴尬局面,只能把目光投向慕晓语,希望她能化解。
当然,慕晓语必须化解,花梨是兵马大元帅,苏柔是魔族之主,她的计划必须两人放下芥蒂才能成功。
看向苏柔,求情道:“殿下,花梨无知,还请你不要怪罪。”她是以一个师傅的身份跟苏柔开口,最大程度的降低了两人之间的政治对立。
苏柔动了动手指,吩咐两名亲卫:“去外面守着。”
两名亲卫收了兵器,拱手作揖消失不见。
这一下,花梨总算知道魔族之主苏柔跟她之间的差距,这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就算是苏柔手底下的卫士,她也要再修炼一百年才追得上。
气氛十分尴尬,苏柔也不想就这么跟她耗着,起身过去窗前眺望;开口道:“东明的景色我已经看了,什么时候走”她问的是慕晓语,现在花梨已经知道她在东明,如果没有慕晓语这个中介,东明城就算血流成河也绝不会放她离开;而全力死战,她也没有能力从东明杀出去。
慕晓语看着花梨,问道:“你呢,留在东明做你的兵马大元帅,还是跟我一起去白泽山”
花梨看着苏柔,眼神十分纠结。她想去白泽山,可是东明形势尚不稳定,此时离开,一旦东明发生什么变故她将进不能攻退不能守;可不去呢;魔主苏柔要去白泽山,这是一个机会,只要跟在苏柔身边,有苏城的动向就等于掌握在她的手里;另外,抛开族别,苏柔也是活了几千年的大神,能跟她一同上路,绝对是修炼之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默了好一会,怀中掏出令牌给慕晓语:“容我想想。这块令牌你拿着,省的有不长眼的来找麻烦。”花梨考虑得很周到,现在东明处在紧张的备战之中,城里面不定时会有禁军盘查,一旦苏柔的身份暴露,那将是一场巨大的灾难。
花梨刚想要走,被苏柔拦住;告诉她说:“我看你还是去吧,东明有鼎王坐镇,出不了事;另外,你不去也不行,就算绑我也要把你绑着去。”
在苏柔跟前,她没有丝毫还手之力,所以也没有任何要反抗的意思。昂首挺胸,直直的盯着苏柔问:“为什么”
苏柔轻轻的笑了笑,伸手摸摸她的脸蛋:“因为我喜欢你,如果你愿意,可以改投到我的门下。”
花梨后退一步,严词拒绝:“我不愿意,绝不会拜你为师;也不稀罕你的指点。”
苏柔并没有因为她的轻视而生气,仍旧浅浅的好看的笑着,告诉她说:“年轻气盛,你会后悔的,不过我就喜欢你这种明知会后悔还死不服输的性子。”语罢,侧开身子让路,说道:“快点回去交代好,我们要早些出发。”
花梨怒目看她一眼,冷哼一声耍着小脾气离开了东乡茶楼。
苏柔看着花梨离去的背影,笑道:“真是个可爱的孩子。”
慕晓语手里捧着茶杯,凑到嘴边细细的品尝;在这场游戏里面,她充当一个介质的角色;现在,她的任务已经完成得七七八八;开始思考起另外的事情来,那就是给白泽制造麻烦。
她来到这个世界是白泽搞的鬼,如果不给白泽找点麻烦,那就不是慕晓语了。
不过她自己没这个本事,还得借苏柔的势;至于具体要怎么做,接下来的路还很长,她可以慢慢想。
花梨走了没一会,东乡茶楼来了另一拨人。
百十名禁军讲东乡茶楼包围的水泄不通,一穿着华贵的男子在禁军的拥护下上到茶楼顶层的雅间。
见到他来,慕晓语微微皱眉,不由得握紧宝剑问道:“殿下新登大宝,来找我不知所谓何事”不错,来人正是花梨的哥哥。
慕晓语的态度高傲无礼,他却毫不在意,反而拱手作揖自降身份行礼道:“使者,我有事相求。”
听到他是来找慕晓语的,苏柔很自然的离开了雅间;而慕晓语也送了一口气,只要苏柔的行踪还没有暴露,就不算什么大事。
请他坐下问道:“王上请说,但凡
082逃亡的秘密
但是对于他们的态度,花梨没有计较,鼎王也没有要责备的意思,只是吩咐道:“从今天起你们听从公主的号令,违令者,军法论处。”
二十一人这才转身朝花梨拱手作揖:“誓死追随公主殿下。”
这只小队的传说花梨听过,据说鼎王还不是兵马大元帅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是鼎王的亲卫;曾经多次救鼎王于危难时刻;鼎王平定诸侯的时候,这二十一人屡次临危受命,百万军中去上将首级;立下不世之功却不接受官爵,一直跟随在鼎王身边担任亲卫。
虽然很想要这些人,可是考虑到东明的形势,不得不忍痛婉拒:“形势尚不明朗,鼎王坐镇东明,有他们相助想必更能游刃有余。”
不知何时,原本势同水火的叔侄两人竟开始为对方着想,鼎王挂心花梨的安危,坚持道:“花梨不必为我担忧,只要你看好苏柔,把她送到白泽的面前,其余的,就算有些心术不正之人,也伤不到我分毫。”
花梨虽然还没有见过鼎王的本事,但慕晓语说过鼎王的修为很高,相比之下,她确实更加需要这二十一人;就不在推辞,叩首谢恩:“花梨谢皇叔割爱。”
至此,叔侄二人算是彻底合拍;鼎王眉宇间展现许久未见的欣喜之色,是为跟花梨和解,也为东明后继有人。
花梨跟鼎王讨教了许多事情,谈到鱼死湖,鼎王犹豫了一下,告诉花梨说:“征讨诸侯的时候他是一个没有品级的偏将;天下初定论功行赏只得了个藩军中郎的职位;愤然辞官去闯荡江湖,后来我跟你哥哥争夺兵权,他抓住这个空档扎根鱼死湖,因为在交际地带谁都不好管,所以放任至今。”
鱼死湖横在东江上,像一根刺插在人族的衣服上,虽然暂时还没有造成什么伤害,但终究是个隐患;花梨不愿意放任这样的隐患存在,对鼎王说:“我看断头蝙蝠此人不是甘于弱小之辈,若再放任下去,以后要收拾就不容易了。”
处理鱼死湖的想法鼎王早就有了,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现在既然已经把兵权交给花梨,这种事就让她自己决定。只是断头蝙蝠颇有些本事,还是有些担心花梨,问她:“你有把握吗”
花梨点头,告诉鼎王说:“东明到白泽山,鱼死湖是必经之路;顺手的事情,苏柔定然会卖我这个人情。”
借苏柔的手剿灭鱼死湖,鼎王也决定可行;赞赏的眼神看着花梨:“再成长几年,你会比她更加出色的。”他说的‘她’是指苏柔;能得到鼎王如此高的赞誉,花梨自然万分欣喜。
但喜不露色,颔首应道:“还要倚仗叔叔指点。”
花梨跟鼎王,是鼎王明知养了一头狼还要尽心培育,明知会被她吃掉还要教她如何吃人。
天色已晚,鼎王留花梨吃饭,花梨很高兴的答应了。
鼎王府的饭菜没有想象的丰盛,就是简单的家常便饭,荤素搭配倒是很合意,花梨吃得很香。
用餐过半,花梨突然哈哈大笑。
鼎王修养极高,饭桌上一般是不会轻易说话的;花梨没有遵守食不言的规矩,让他颇为不快,皱眉道:“笑什么”
花梨知道鼎王的习惯,强忍住笑放下碗筷回话:“我突然想到你我叔侄十六年,还是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在一起吃饭。然而就是这一顿家常便饭,之前是想都不敢想的;王侯世家人人钦羡,可落实到这些小事上,却成了可望而不可及的奢求。”
鼎王听了也有些动容,苦笑说道:“事无绝对有相对,天下人均可为王侯,天下的王侯要做平常人却不容易;玄黄之道,摊开了讲就是一本吃人的教义;花梨既执掌兵权,就要学会在这教义上添上一笔;而不是抹掉一笔。”
“花梨明白。”花梨虽然应了声,但听得出并非发自真心;她知道鼎王的说教都是对的,可是就是难以接受;这本吃人的教义,拿在花梨的手里格外烫手。
开了话题,鼎王也没有再古板,跟花梨边吃表聊,饭菜热了好几次才吃完。
在鼎王府吃过午饭,花梨又去了清婉夫人宫里。请安道:“妈妈,我要跟师傅去白泽山,你也一起去吧。”
听说花梨要去白泽山,清婉夫人十分不解,问道:“你怎么这个时候要去白泽山是白泽上神邀约吗”
花梨屏退一众宫女侍官;告诉清婉夫人说:“不是,此次同行的还有魔主苏柔;妈妈不必担心,鼎王叔已经派了他最得力的亲卫给我,又是去为白泽和苏柔道贺,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清婉夫人默了些时,告诉花梨说:“我不去了,你走后我会搬到你父亲宫里;替我向你师傅问好……。”
“不行,我绝不同意你因为我的过错委屈了自己;若是如此,我便把兵权交还鼎王叔,带你回大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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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梨起身,飞快的跑进去清婉夫人寝宫,拿出一副卷轴又取走了清婉夫人的玉佩。说道:“白泽上神以一把古琴一副卷轴做信物,沧海桑田亦不曾动摇;妈妈也把这幅卷轴还有玉佩送给师傅吧,女儿愿做信使。”
清婉夫人没想到花梨说的是这个,脸蛋红扑扑的,从花梨手里抢回卷轴和玉佩,娇嗔道:“你这孩子越来越没大没小的了,竟敢拿妈妈说笑。”
花梨搂着她的脖子,两眼直溜溜的盯着她:“妈妈不要害羞嘛,我是你女儿,当然是站在你这边的;我替你把这个信物送给她,如果师傅也有这个意思,以后咱们一家三口住在白泽山,岂不美哉;就算师傅对你没那种心思,你们是姐妹,姐姐送个礼物给妹妹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反正不管怎么样,妈妈都不吃亏。”说话间,已从清婉夫人手上拿走了卷轴玉佩。
清婉夫人默认了,如今已不再需要和亲的公主,她继续留在王宫只会给很多人带来困扰;既然花梨都不在意母亲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她也该试着去追求自己的内心。
羞红着脸,跟花梨说:“明天我去送你们。”
花梨咯咯的笑了,在清婉夫人脸上大大的‘吧唧’一口:“那你要不要亲自把卷轴送给她,亲自送的话更能表达心意哦。”
清婉夫人不语,花梨是她的女儿,这种事跟女儿讨论怎么想都觉得不妥。把话题往花梨身上引,问她:“花梨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什么时候带来见妈妈”
花梨瘪嘴,不乐意的说:“我才不需要呢,女人才需要爱情,兵马大元帅是不需要爱情的;最好是白泽跟苏柔有情人终成眷属,师傅跟你双宿双飞,师姐接替蝮王成为有苏城六部之首,天下再无战争,这样我没事就可以带着大军从东明出发,经有苏绕过大海去白泽山玩。”说着,自己高兴的笑了起来。
清婉夫人听了,也跟着笑了起来。她一直担心花梨太聪明,会抹杀很多该有的天性,知道她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担忧瞬间减了大半。
母女二人谈天说笑,同塌而眠;花梨依偎在母亲怀里,找到了久违的幸福感;这一夜,她睡得特别好。
早上听见点卯鼓声醒来;洗漱之后跟清婉夫人一同去了东乡茶楼。
鼎王派给花梨的卫队已经早一步到了,跟苏柔的亲卫僵持着,剑拔弩张,只差一个动作就要打起来。
苏柔跟慕晓语在雅间喝茶,完全没有在意外面的形势。
见到花梨来了,苏柔朝外面喊道:“都退下。”
她主动做出让步,花梨也不能失了风范,命令卫队退下。
她们一个是魔族之主,一个是人族兵马大元帅,要共处必须事先商量好界限。
慕晓语起身,对清婉夫人说:“夫人,我们去外面等。”
清婉夫人跟慕晓语到茶楼外,担忧的看着楼上,问道:“她们不会出什么事吧。”她担心是必然的,花梨要面对的势苏柔,魔族之主,这天下还没有谁敢轻视她。
慕晓语却一点也不担心,告诉清婉夫人:“不必担心,两个母老虎要共处,她们必须画出一条黑白线。”
清婉夫人‘噗嗤’笑了;放眼天下,恐怕也只有慕晓语敢这样比喻,不过不得不说她比喻的十分恰当。
想来担心也无用,就转向慕晓语,把一包东西递给她:“相见不易,匆匆又要离别,晓语什么都不缺,姐姐也不知道该送你点什么;……这个你带着。”
里面是什么她没说慕晓语也没问,反正清婉夫人给的,她收下就是了。跟清婉夫人致谢:“多谢夫人厚爱;若一切顺利,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再见的。”
能不能再见,清婉夫人不知道;她只能在心里祈祷,祈祷一切顺风顺水。
东乡茶楼顶层,雅间里只留下花梨跟苏柔,花梨在苏柔对面坐下;两人大眼瞪小眼,半晌,同时发笑;笑完了,起身走出雅间。
她两是这次行程掌握指挥权的人物,同时下令:“出发。”
原本水火不容的两支卫队听到命令之后摒弃芥蒂,合成一路出发。
东明城正在戒严,过往客商超过十人同行就会被问话,可这只百人上下的队伍却无人敢拦,巡逻的禁军都绕着他们走,这当然是鼎王安排的。
离开东明,这只打着商队旗号的队伍行进极快,用了不到五天时间就赶到定军城。
定军城是大皇子的老窝,本来花梨的意思是不在这里停留,省的大皇子得到消息搞出什么乱子。但苏柔一定要进城,最后商议的结果是大队人马留在码头等,慕晓语、离歌、花梨三人陪她进城,她跟花梨各自只带一名亲卫。
码头上,上官苦跟海底白鲨双生子早已备船等候。
尴尬的一幕出现了,苏柔跟花梨的卫队在路上互不搭理,但也没表现出敌对,上船之后立刻拉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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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一直持续到天亮,使团只剩下不到两百人,又累又渴,每个人身上都留下了数量不一深浅不一的伤口。就在大家心如死灰,准备杀身成仁的时候,定军城的守军却出手剿灭了杀手;后来才知道,不知道是谁把定军城的消息传了出去,宛城派人来询问是否属实,定军城守将不得已才出兵剿灭杀手。”
这段记忆对苏柔来说是一段惨痛的回忆,可是对另外的人来说并没有多少感触,他们没有亲身经历,很难明白当时的绝望和惨淡。
花梨关心的还是她的祖先怎么从一个小渔村成为皇族的,问苏柔:“那我的祖先呢人族的江山市怎么建立起来的,还有,鼎王叔平定诸侯又是怎么回事”
苏柔稍微收拾心情,告诉她:“虽然暂时躲过了追杀,也重新挑选精兵组成了使团,但危机仍旧没有解除,因为摆在地上的千余谋面实体有很多明显看得出衣服不合身;有人偷梁换柱,在暗中准备再次出手;为了混肴敌人耳目,使团决定兵分两路,你的祖先带着大部队走陆路,而离歌的外公和另外的几个高手带着我乘小船走水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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