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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花孽缘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懒虫慕晓语
    花梨喊道:“宗正寺卿、辅政言官上前。”

    宗正寺卿、辅政言官走了出来,道:“在。”

    花梨道:“现命你二人复查司事所奏;限期三日,务必全清,即刻执行。”

    宗正寺卿及辅政言官接了旨意,立刻退朝离宫。

    花梨看了司事,又看了群臣,道:“大理寺卿何在”

    大理寺卿出来,跪在地上叩首。道:“臣在。”他浑身都在发抖,面色惨白,没有一点英雄气概。

    花梨看他一眼,十分的不满。大理寺掌管刑狱,大理寺卿乃六部之一,高官厚禄,怎么也应该是一代枭雄的风度,可是看此人分头大耳目露凶光,凶恶的目光中又透着胆怯,乃是一个鼠辈,这样的人也能为例诸公,朝政如何能兴。

    花梨无名怒火起,沉声道:“有人告你收受贿赂,擅自释放囚犯百二十人之多,你可认罪”

    大理寺卿抖得厉害,跪在地上一句话也不敢说。

    花梨吼道:“是与不是”

    他连连叩首,道:“臣知罪,王上赎罪,元帅恕罪。”

    花梨压住怒火,道:“既认罪,就认罚;大理寺卿听判。”

    他跪在地上发抖,一个劲的求饶,一个劲的说自己知道错了;这不仅没有让花梨生出半分同情,甚至恨不得将他当堂斩杀。但终是没有动手,道:“大理寺卿知法犯法,利用职权收受贿赂,当斩;待三日之后复查无误,既处刑。”

    门外进来两名重铠卫兵,将他押了下去。

    唐中仍在继续,花梨道:“太尉何在”

    太尉出来,行礼道:“臣在。”

    花梨看他一眼,此人到真不愧为三公之一,衣冠整齐,双目炯炯有神,即便明知花梨的手上握着的是要他命的东西,也丝毫不为动容,没有丝毫的凌乱。

    花梨的怒火总算是消了一些,道:“你参与了皇族内乱”

    太尉道:“是。”他的声音掷地有声,并没有推脱责任。

    花梨合上折子。道:“自述罪状吧。”

    太尉昂首看她一眼,俯首道:“大皇子入城,是我开的门;东明城防是我让戒严的;软禁清婉皇妃是我下的令;王宫血战,我也参与其中。犯了干权弄政、以下犯上、祸国殃民三大罪;按律,夷三族,臣无话可说,只有一事祈求。”

    此人的勇气绝非常人能及,花梨还算喜欢,没有咄咄逼人,沉了片刻。道:“讲。”

    太尉道:“参与叛乱者,臣,臣之父,臣之妻,臣之长子;以及府兵三十二人,有册可考;其余人等无罪,我等,千刀万剐、刀上火海绝无怨言;请元帅绕过其余人性命,改判贬为庶民亦或为奴。”

    花梨点头,道:“一人有罪,九族连坐,这样的刑罚本就是天大的弊端;你的族人亲属之中,凡是没有参与叛乱的,本帅不追究其罪。”

    太尉大喜,叩首道:“臣拜谢大元帅恩典。”

    花梨看着他,长叹道:“至于你以及参与叛乱的其他人,往日并没有什么大的过错;皇族内乱,朝臣附庸是无可避免的;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听判……。”

    太尉俯首,认真的听着。

    花梨判道:“太尉府三十六人参与叛乱,其父逐出东明贬回乡下,自耕自食,永不得踏入东明半步。其妻禁足于太尉府中,踏出一步即死;太尉及其长子原位留用,名下所有财产充公,罚俸十年。”

    看着太尉,道:“你可有话说。”

    太尉道:“臣有话说。”

    花梨道:“讲。”

    太尉三跪九拜五体投地,道:“臣所罪恶滔天,大元帅不予追究,感激涕零,余生定当为天下苍生尽心竭力。”

    花梨点头,道:“起来吧。”

    太尉起身,回到列班之中。

    花梨对太尉的处置,算是给朝堂上很多人一颗定心丸;但也有很多人早已吓得冷汗直冒,衣衫都湿透了。

    继续着。

    花梨手上的折子又打开了,叫道:“大司空何在。”

    大司空出来,行礼道:“臣在。”

    花梨看着折子,道:“三公之中你没有参与叛乱,也没有收受贿赂亦或触犯别的什么法令禁止。但有人状告你纵子行凶,强占商铺。属实否”

    大司空道:“臣不曾纵子行凶,却知道那孽子仗势欺人。”

    “你没有管”

    “没有。”

    他的回答很简洁,脸上的神色也很平静;既不为自己辩解,也不为儿子辩解;让花梨颇为好奇,合上折子问他:“为何”

    大司空昂首,道:“因为臣也想去烧杀抢掠;只是臣顾及身份不好去做,所以对城中发生的一切不闻不问。那孽子是被我赶出去的,所以我也不管。”

    花梨冷笑,道:“你倒是真够绝情的。”又说:“你说你也想去烧杀抢掠,却是为何。”

    大司空看着他,双目中喷出怒火。道:“皇族内乱,民不聊生;自大元帅宫变,东明城涌入大批难民,臣十余次奏请,如石沉大海。”看着帝君,道:“王不像王,空着一身冠服;若不是臣手中没有兵权,早就去抢了。”

    花梨无话可说,静静的听着;道:“是本帅之过……。”

    大司空道:“元帅到没什么过错,元帅为天下苍生所做之事,臣都看着的。”

    花梨呼口气,道:“你要为你的儿子辩解吗”她的声音很复杂,像是在等着他为他儿子辩解,有怕他真的辩解。

    至于到底是怎么想的,大司空猜不透,别的人也猜不透。

    也正因如此,才使得人更加恐惧,恐惧中又不免抱着一丝侥幸。

    大司空摇头,道:“那孽子,全无半点善心,当千刀万剐。”他的声音,他的神色,无不说明了他的失望。养子不成才的失望。

    但!子不教父之过,他终究还是有责任的,所以他也在自责。

    大司空的作为,花梨是知道的,想来他也可怜,道:“大司空听判,其子趁乱行凶,欺良霸市,判处囚禁大司空府为奴。”默了,又添一句:“一切听凭大司空处置。大司空为国之心天地可鉴,赏赤金一千;封为巡天猎查察天下民情,所到之处,如君亲临,不从者,可先斩后奏;便宜行事。大司空可有异议。”

    大司空道:“臣无异议。”领了御旨,离宫去了。

    又翻开折子,道:“大司徒……。”看了一眼帝君,合上折子道:“皇叔,一月以来你都在干什么”

    大司徒走了出来,没有跪拜,十分的傲气。道:“我有先祖御赐金刀,大不了你就革了我的职,正好回边关继续逍遥。”

    花梨咬牙切齿,怒道:“来人,大司徒祸国殃民辱君;革除功名,逐出皇族。大司徒府凡参与叛乱者流放三千里,有生之年不得踏足东明;其余人等贬庶民,十年之内不准参政。”

    大司徒大怒,高高举起手中金刀。吼道:“你敢,祖宗训列跟前,你敢放肆。”

    花梨走过去门前,喊道:“宗正寺何在”

    “在。”随着一声响亮的回答,过来三个人,一个领头的,两名端着训列的侍官。




151战与和的对决
    花梨拔出大司徒的金刀,拿起训列扔了出去,飞出金刀钉入柱子,吼道:“祖宗之法已废,自今日起,旧的法度已不复存在,谁胆敢仗势,不论王公贵族朝臣世家,绝不姑息。”

    大司徒双腿一软跪了下去,又连忙爬起来去抢那把金刀,那是他的保命符。

    花梨没有拦着,满朝文武没有一个人拦着,谁也不敢动一下。

    他拿着金刀,朝花梨吼道:“你胆敢侮辱先祖,本座要拿你祭刀,已正祖宗之法度。”

    举着金刀冲了过来,还不等她冲到花梨跟前,本殿前郎中拿下。花梨道:“大司徒先有祸国殃民辱君,后有朝堂弄兵,二罪并罚,宫门斩首,即刻执行。”

    他吓得呆了,手一软,刀哐当落了下去。

    还来不及求饶,就被拖了出去。已经被拖出去一段距离,才有求饶的声音传来。

    如此,朝堂上的人更加惶恐了。就连帝君也吓得冷汗直冒。

    但判决还要继续,这是决不能中止的,必须完成的事情。

    花梨打开折子,吼道:“九成兵马司何在”

    九城兵马司颤抖着出来,整个人像是风中的一根草,止不住颤抖。

    花梨看着他,问:“太后属下的刺客是你放进来的”

    九城兵马司道:“是。”又连忙解释道:“臣已将他们尽数斩杀于东城的老庙之中。”

    花梨看着他,冷笑道:“那是昨天的事,我没有说错吧”

    他颤抖的更加厉害了,道:“元帅圣明。”

    花梨问:“为什么”

    九城兵马司不语。

    半晌,花梨道:“你不说,那我来说;你跟太后有交易,所以你把刺客放进城;不,准确的说是你把刺客找来的;但是战况很快发生了不可预想的转折,你为了隐藏此劣迹,将刺客斩杀苍生的老庙之中。是这样吗”

    他跪在地上发抖,想求饶,却又不敢开口。

    花梨道:“是与不是”

    九成兵马司道:“是,太后许诺让我做太尉。”

    花梨冷笑:“就凭你也配。听判……。”

    九成兵马司颤抖着,浑身都在颤抖,就连灵魂也在颤抖,他知道自己的下场绝不会好的,但还是抱着一丝侥幸。

    花梨道:“九城兵马司执掌东明治安,是东明防卫之先锋;身为长官却不自知,参与内政,联通后宫,甘愿做墙头草;罪无可赦,判处流放充军,有生之年不得踏足东明,其家产充公,亲属亦逐出东明。”

    他自然不甘,求情道:“元帅开恩,请元帅念在臣任职十年尽心尽责上,留臣在东明谋生。”

    花梨看着他,质问道:“你说尽心尽责大皇子兵不血刃占领东明,你要做何说辞,外镇兵甲何故能轻易入城”

    九城兵马司强辩道:“大皇子乃是皇族,臣岂敢拦他。”

    花梨怒道:“荒唐,如此也敢说尽心尽责城防法令你置于何处”

    九城兵马司无言以对,只能叩首求情。

    花梨不为所动,吼道:“拉他下去。”

    一处闹剧画上了句号,又继续翻开折子,道:“六部侍郎何在”

    六部侍郎走了出来,行礼道:“参拜帝君、大元帅。”

    花梨看着他们,问:“六部乃帝君于各处联络之耳目,在此期间诸位都在干什么”

    六部侍郎不语,跪拜着不辩解不求请也不认罪。

    花梨又问:“兵部,大皇子带兵前来,可有收到消息。”

    兵部侍郎道:“是;兵部消息,大皇子奉鼎王之命进东明驻防。有鼎王令箭为信,也是鼎王府的传令兵亲自来传令。”

    “已向鼎王确认过了吗”

    兵部侍郎道:“当时事态紧急,大皇子催的急,来不及确认,后来去鼎王府问了,鼎王说他不曾下令,但大皇子的兵马已进城。”

    花梨道:“治你玩忽职守,懈怠不查之罪,庭杖三十罚俸一年,可有话说”

    兵部侍郎叩首,道:“臣无话说。谢大元帅恩典。”

    花梨转向户部,道:“户部侍郎,难民入城,本该是你要全权负责,但此期间你却鲜有作为,却是为何”

    户部侍郎道:“大皇子入城,首先占领了粮仓及金库,臣无法作为。”

    “期间,难民上门要粮,你把自己的口粮给了他们,内乱期间,你家里每日只吃一顿,且只有稀粥咸菜,这些不给我说说吗”

    户部侍郎恸哭,道:“臣执掌户部,手握虽有兵力却没有胆子跟大皇子要粮,眼见街头饿死了人,也不敢有什么作为,前去公主府求助,半路被大皇子一句话吓了回来躲在家里不敢出门;贪生怕死,死不足惜,有何颜面来元帅跟前哭诉。”

    花梨笑了,目光扫过群臣,道:“若人人都像你一样,我也就不必跟白泽苏柔周旋了。起来吧,自今日起,你为辅政大臣,接鼎王之位,协助帝君处理朝政。”

    户部侍郎叩首谢恩。

    花梨道:“其与诸位有功,也有过,本座就不追究了。都各自归位吧。”

    朝会一直持续到午后,朝堂上的重任谁也没有吃一粒米,但谁也不觉得饿,因为早已忘记了饿。

    花梨合上折子,道:“凡是已论及功过的,各自退去。”

    捏着一把汗,劫后余生匆匆走了。

    朝堂上连花梨在内还有十一个人,加上帝君一共十二人。花梨打开折子,道:“诸位都是太后的属撩,可有谁是被冤枉的吗”

    谁都没有说话。

    花梨转身,把折子呈递给帝君,道:“此均是太后娘家人,帝君舅父表兄之类,臣不便惩处,请帝君裁夺。”

    见到花梨将折子递给帝君,他们竟都松了一口气,似乎只要将此事交给帝君处理,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帝君接过来大学士:贪污公款,收受贿赂,结党营私,买凶杀人,这些都是真的吗”他的目光像狼一样盯着太阁大学士,等着他的回答。

    没有等他回答,又问:“前羽林将军:盗取宫中器物外卖,与内侍勾结在在宫内经营赌坊,将宫女卖入青楼。这可都是真的吗”

    帝君似乎不是在问他们,只是自己在看,在自语。道:“候任教坊司:越俎代庖,仗势欺人,养面首三十余人,有屋舍八十七间。”

    他很愤怒,声音都在颤抖,但那十人却好像没有听到一样,虽然跪在地上,却没有一点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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