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劫:何处是归处
作者:池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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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劫:何处是归处 第一章婚礼邀请贴
我叫白音,今年二十五岁,在一家小律师事务所当助理。正当我为各种法律文书忙的焦头烂额午饭都顾不上去吃的时候,收到了一张婚礼邀请贴。
看着那抹耀眼的红我心生一滞,“邀请贴”三个烫金大字更是如一把利刃剜入心让我疼痛难忍。不为别的,只为那新郎却是我的前夫,顾臣。
顾臣,你当初说过的不恨我都是假的吧。
是了我害死了她你又怎能不恨我。
你可是说过她是你最在乎的哪怕我都不能及的人,你的妹妹顾雨。
可是顾臣你可知道啊雨死后我也从未睡过一个安稳觉。
你的婚礼我会去,你不就是想让我亲眼看着你怎么万般宠爱另一个女人以此来惩罚我么,如你所愿。
我愣神的瞬间同事季依柔八卦的凑过头来看了又看,然后啧啧叹赞道,“这对新人真好看。”
邀请贴的照片上,顾臣一身西装笔直衬得容颜越发俊朗,他怀里的女人婚纱迷醉眼笑容也倾城。
是啊,真好看。顾臣从来都是惹眼的存在,而他的新娘,郁薇安,当年城西高中的校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是世人都只知道她貌美,却不知她心机深沉歹毒。
往事如风,却不能随烟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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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郁薇安这个贱人,我真是恨不得饮她血,啖她肉。
“啊音,这男的是你朋友吧,我记得上次去你家的时候见过你们的合照。”季依柔指着顾臣的侧脸又问道。
季以柔口中的合照,却是一众合照里我唯一没有烧掉的一张。那是我十七岁生日那天和顾臣顾雨的合照,照片里,顾臣薄唇微扬,顾雨笑靥如花,而我站在中间傻笑。
十七岁,二十五岁,原来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久到我都快忘了第一次见到顾臣是个什么样的光景。
突然就想起初见顾臣时的光景,那是我第一次去夜场,化了个浓的连我妈都认不出的浓妆粉比墙厚。躁动的舞池上,舞他弹着吉他眉眼猖狂的无人能及。
只须一眼便是烙印上心从此不忘。
不久后我升高一,认识了顾雨,那个明媚如三月春光的女子,那个顾臣心尖上的人儿。也因为顾雨,顾臣正式走进了我的世界。
“我是顾臣。”
那是顾臣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恍如天籁,似在耳边。那一年他十七岁而我才十五岁,原来已经晃过了十年。
一如陈奕迅那首十年里面唱的,
十年之前
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
我们还是一样陪在一个陌生人左右
走过渐渐熟悉的街头
十年之后
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
只是那种温柔
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
情人最后难免沦为朋友。
我跟顾臣,历过了三年之痛,熬过了七年之痒,最后还是不得圆满。怕是,朋友都不是了。
“啊音啊音”季依柔嫩白的手掌在我眼前晃了晃,把我从回忆的沼泽里拉了回来。深吸了一口气后对上她疑惑的双眼,“他是我前夫。”然后整个事务所里,回荡着季依柔的惊呼,“什么”
一瞬间,我们成为了焦点。季依柔惊觉失态,急忙把我拉到角落,出声低低问道,“啊音,那个真是你前夫吗”
“嗯。”
我点了点头,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对季依柔说出顾臣的身份,明明可以用一个朋友的身份带过不是吗又或者,只是因为我心里苦痛太多,需要找一个宣泄口找一个人倾诉。
“天哪,啊音你结过婚了啊,你们怎么离婚的啊,你前夫再婚还给你发请帖”季依柔瞬间化身为十万个为什么。
我们怎么离婚的,大抵是因为我间接害死了顾雨吧。
真是往事不堪回首。
顾雨死的那天夜里,电闪雷鸣。因为小时候在雨夜受过惊吓,所以我对雨夜一直有着深深的恐惧。那天夜里,我一如既往的窝在顾臣怀里寻求安生。
却也是在这时候,顾臣的电话响了。他拿过手机看了一眼后放开我的肩轻声下了床,躲在窗帘背后接着电话。
“嗯你在哪里别怕我现在过去;;”
不用想我也能猜到电话那端的人就是顾雨,只有她可以让他如此温声细语。即使我们在一起了那么多年,我始终不及啊雨在他心里的位置。只要啊雨想要,只要他有,他通通都给。
醋意酸涩涌上心头,明明告诉自己不要去在意,他们只是兄妹。
可是不是亲兄妹,顾臣只是顾家的养子。
顾臣十五岁那年养父养母双双车祸身亡,从此以后是他撑起了整个家。去夜店驻唱,去饭店刷盘子,甚至去工地搬砖,再苦再累的活他都愿意做,唯独不愿意顾雨皱眉。
这一次你又要因为她抛下我么。
即使我赤脚着地,顾不上凉意袭上心把脸紧贴他的后背劳劳抱住他,“顾臣这次可以不去么,我害怕。”
他却还是要把我丢下,浅浅的跟我说了句,“对不起。”
“顾臣就一次。”我近乎哀求。
“鸳尾花也开出了满园的芬芳;;”手机铃声再次响起,顾臣推开我,在一米开外的地方接起电话,“乖别怕我马上过去你;;”
就任性一次都不行么
我多年的隐忍终是忍不住了,怒气爆发,夺过他的手机“啪”一声用力掷到地上,“顾臣我就不准你去,”
然而顾臣只是冷冷剜了我一眼便夺门离去,空余我颓落的瘫软了身子独自流泪。
“顾臣你去了就别回来。”我喃喃,却不想他真的就没再回来。
如果当初的我知道她的任性会造成那么大的伤害那我定不会乱发脾气。
可是,没有如果。
那个夜晚,顾雨死了,死于车祸。
如果不是我摔裂了顾臣的手机也许顾臣就可以早些找到顾雨,也许顾雨就不会死于急救失败。
顾雨死了,我跟顾臣之间也玩完了。
那夜后,再次见顾臣是在顾雨的葬礼上。他憔悴了很多,眼底青黑,胡渣爬满了下巴。
那瞬间我的心抽痛的无法呼吸,泪珠止不住的往下流。
“顾臣对不起对不起。”
“嗯我不恨你,”
他抬眼,往日炫黑的双眸此时却是黯淡无光。
而后我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已是在医院。门口处倚着一人,却不是顾臣是郁薇安。
“离开顾臣。”郁薇安冷冷开口。
“嗯”
一纸离婚协议我知道了他的决定,其实就算不离婚,我也不会再留在他身边了。
顾雨的死,注定是我跟顾臣这辈子再无法跨过的坎。
情劫:何处是归处 第二章低沉微哑的烟嗓
回忆冗长,那么深那么痛。
想起顾雨的死,我的心又是一痛,眼角一阵酸涩,不用去照镜子我也能知道我已是薄雾迷了眼。
季依柔看出了我的不对劲,略有些自责跺了跺脚,“呸呸呸,看我这笨嘴也不会说话,啊音你也别难过了。”
“没事呢,都过去了。”
我扯出一抹笑,示意她不用在意。
确实也都过去了,不是吗
“那你会去吗”季依柔问的小心翼翼。
“去呀,他都给我发请帖了。”
我眨眨眼,俏皮一笑,一脸无所畏惧。然后回到座位上,继续整理没有整理好的法律文书。
季依柔跟着我绕了一圈,还想再说些什么苏青禾却进来了。娇美的脸上凝着霜,瞪了季依柔一眼,尖声道,“你们手上的工作是都做完了么,到处闲聊。”
苏青禾,我们的上司同时也是我们老板的情妇。仗着这层见不得光的关系整天作威作福,惹人讨厌。
同时苏青禾也很讨厌我,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最繁琐的最累的活都是交给我,总是对我的工作鸡蛋里挑骨头。
却又不能忤逆她,若说是什么支撑我能在这样的上司底下继续苟延残喘,那就是穷吧。
当年为了跟顾臣在一起我甚至跟家里断绝了关系,谁又能想婚后不到两年我就净身出户了呢,却也没有那个脸面再回家,只身飘零在这个陌生的城市。
本来我也没这么穷,只是一年前替人担保,那人却跑路了。那个我曾视她如闺蜜的女人,陈林岚。要怪也就只能怪自己太年轻,是人是狗分不清。
季依柔默不作声的回了座位,而我,又接过她丢过来的一大堆文件继续焦头烂额。
处理好所有东西后已临尽下班,怕苏青禾又诟病,我抱起文件马不停蹄的赶往她的办公室,同时跟她说一下下星期请假的事情。
半开的门隙里,两个身影交叠,细细的喘息声传出。
大白天的上演活春宫呢还是不要坏人好事的好。我驻足,正要回身走人却在瞥见那男人侧脸时愣住了。那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我们事务所的金牌律师乔南,不久前才扬言要追我的男人。
手中的东西“哗啦”一声悉数倒在地,里面那二人听得动静双双侧头,看到我时一脸措鄂,然后慌忙分开。
下个星期的假,苏青禾只能准了。
想到这,我心情大好的蹲下身子捡东西。再起身,办公室的门已经打开,乔南一脸平静的与我擦肩而过,真不愧是任何情况下都能处事不惊乔大律师。
屋内,苏青禾坐在办公椅上,脸色微白,“刚刚的事;;”
“刚刚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吗”我面露惊讶,佯装不解。一个聪慧的女人,需要适时的装傻充愣。
“没;;你今天也累了,东西给我你就下班吧。”苏青禾讪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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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活春宫,竟是解救了我。平日里,苏青禾都是恨不得我加班到猝死,哪会像今天这般让我提前下班。
“我下个星期要请假几天。”
“我给你七天假,明天开始。”苏青禾不假思索的说道。
“好。”
“你下班吧。”
“好。”
我盈盈一笑,退出了苏青禾的办公室。想来,苏青禾压榨我的日子到头了,我是农奴翻身把歌唱了。
心情颇好的走出公司大门,不想又撞见了乔南。大门处,他斜斜倚着。蓝色的领带,白色的衬衫,金丝眼镜透着几分禁欲感。
见到我,迎了上来,俯身在我耳边用极低的声音说道,“白音,若我说我是故意的呢。”
故意的,那又与我何干呢,虽然我确实受了益。想是这样想,我嘴上却依旧装傻充楞的道,“乔律师说的什么白音听不懂。”
“你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怎会不懂,聪明的让我又爱又恨。”乔南说完直起身体,往门内走去,再次与我擦肩而过。
你对我又爱又恨又与我何干呢,我心下一笑。
充其量我不过是你要追求的众多的女人中的一个,若说我与那些女人的差别在于我没有被你手到擒来罢了。绕是这样,也不值得你乔南如此大费周章吧。
就算你乔南真的如此喜欢我,为了保护我大费周章的去勾引苏青禾,那又如何呢。顾臣曾为我做了那么多,最后还不是一别两宽各自生欢。
想到顾臣,我心里又是一痛。那张婚礼邀请贴此时正安静的躺在我的包包里,原来我跟顾臣已经离婚了这么久,久到他已经找到了新欢。
三天后的婚礼,就算不能搅他个天翻地覆,我也要掀他一场风雨。
秉着这个念头,我踏进了一家死贵死贵的礼服店。选了几款便宜却又不失格调的礼服后,我踏进了试衣间。
“嗯;啊;不要了,好讨厌。”
“小妖精,刺激么。嗯”
“讨厌;嗯;”
隔壁的试衣间里,男女的暧昧之音有些不堪入耳。
我这是,又撞上活春宫了今天走的是什么运,二撞春宫秀。虽看不见那二人,但那一声声的娇喘呻吟已足够让我脸红心跳。
白色的丝质抹胸礼服,鱼尾裙脚摇曳多姿,衬出我身段玲珑。
“小姐这款礼服真合适您。”营业员说。
“您穿上这礼服真漂亮”营业员b说。
“小姐那款薄纱款也很适合您呢”营业员说。
“就包下我身上这款吧。”我说。
“这些款式都包了。”男人低沉微哑的嗓音似乎在哪里听过。
微微侧目,印入眼帘的是一个清俊的男人。亚曼尼纯手工西装笔直,修长的手指夹着一张信用卡。
这个男人,非富既贵。
似是察觉到我在看他,他也侧目过来,四目相对瞬间他眸里似乎闪过一丝捉摸不透的光。我正要去捕捉,他已偏头搂过他旁边那个笑眼弯弯的女子低低耳语。
这个男人,很危险。
我的大脑里闪过这样的讯息。
对了,这个男人,不就是试衣间里的那个男人吗虽然他只说了一句话,但那低沉微哑的烟嗓不会错。
情劫:何处是归处 第三章白音你闹够没有
三天时间,很快一晃而过。
当我妆容精致身着那身气质抹胸礼服现身顾臣婚礼现场的时候婚礼已是过了一半,新郎新娘已经在宣誓了。
当年顾臣穷,家里不同意我与他结婚,我便偷了户口本与他去民政局偷偷领了证就算结婚,酒席都没有摆只是请了几个好友吃饭。如今他跟郁薇安的婚礼却是如此盛大,也真是讽刺。
顾臣,你可还记得你还欠我一件婚纱。
“我愿意。”
是顾臣温润如水的声音,也曾是我午夜梦回最想念的嗓音。
那句我愿意落下后,婚礼司仪握上了麦克风,朗声道,“我宣布,顾臣先生和郁薇安小姐正式结为合法夫妻。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然后,法式长吻,掌声轰鸣。
好一对金童玉女,好一双才子佳人。
我以为我可以冷静面对,但是临身在现场的时候我还是不争气的湿润了双眼。
上前去轻碰顾臣的酒杯,嘴角噙着笑意,“顾臣我不会祝你幸福的。”语毕,我可看到他的新娘脸上露出的些许不快。
郁薇安,顾臣你竟然娶了这个女人。
高腰婚纱依旧遮不住郁薇安微微隆起的腹部,这是怀孕了么我不由又是一阵轻笑,“顾臣恭喜你,你娶了这个世界上最歹毒的女人。”
“嗯我喜欢。”
“顾臣我祝你们婊子配狗,天长地久。”说完,我举杯饮尽。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间,竟是说不出的舒服受用。
“白音凡事要有个尺度好嘛,怎么说都朋友一场。”郁薇安徐徐说道,脸上的笑容微僵。
啧,郁薇安你是忍不住了么。
我勾唇冷笑,反唇相讥道,“郁薇安你当初做的那些事情,别人不知道你就能当没做过吗你就没有做过噩梦不怕报应吗朋友你做那些事情的时候可有把我当朋友”
我一席话说完,郁薇安已是刷白了一张脸。郁薇安,你是想起你做的那些歹毒的事情了么。
“白音你给我滚。”顾臣的嗓音一如我记忆中的清浅,神情恬淡好像不过往日揉我头发时的温存。
嗯是嫌弃我闹腾了,那么,滚吧。但是在滚之前,我还要再做些什么。
我眼一尖,迅速拿过侍者手上刚倒好的红酒,在所有人都还在猜度前把酒悉数泼在郁薇安脸上,红色的液体滑过她的脸庞滴落在白色婚纱上,竟是另一种惊心。
“郁薇安这杯酒我敬你。”我声音很冷。
“白音你闹够没有”顾臣出声,蕴满怒气。一手捉住我的手,一手把郁薇安揽在身后。那个姿势,可以叫做保护。很久以前,那是只属于我的保护。
腕上传来的疼痛告诉我,眼前的顾臣,真的不是当年那个视我如命的顾臣了。
勾起一抹冷笑,“顾臣,她害死了我们的孩子你却要她给你生孩子是吗”她让我痛苦活着你却让她幸福快乐是吗
一句话说完,我已没了力气。孩子,是我心底最深的痛。我痛苦的闭上眼,任两行清泪湿了颊。
那些汹涌的记忆最沉重的伤痛,清晰如昨。
出租车上,我心事重重的抚着平坦的小腹。
“白小姐恭喜你,你怀孕两个多月了,宝宝很健康。”
护士欢快的声音犹在耳边,我怀孕了,在我跟顾臣离婚之后。心头上一抹喜悦一抹忧愁,喜的是初为人母,忧的是这个孩子注定没有父亲。
在我还愣神的时候,车已经停在家门口。下了车,我久久不敢把门推开,门内曾是我最温馨的港湾,房子不大却很温馨,只因有顾臣。
想到顾臣我鼻子鼻子又是一酸,还是伸手把门打开了,房内昏暗一室,隐隐的还残存着他的气息。黑暗中我摸索着要去开灯,却有人先了我一步,瞬间一室明亮。
“顾;;”
我扭头想找那人,却被人打断了。
“嗯你找臣么”
原来不是他,冷眼看着那女人,“郁薇安你怎在这里,”
“哦我来帮啊臣收拾行李啊,你手上拿着什么,”说话间郁薇安向我走近。
“你不需要知道。”
下意识把手藏于身后,不知为何我心里总有不安,大概是女人的第六感罢了。那份不安在郁薇安的步步紧逼中愈发浓烈,我又出声说到,“不是要收拾他的东西,快去吧。”
“是啊,不过我现在更想做另外一件事。”郁薇安的嘴角一抹阴毒,那是多少年后都是我的噩梦和不愿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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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干什么;;啊;;”
痛,全身的细胞都在痛。
似乎有什么东西正一点一滴的从我的身体里抽离,那是我的宝宝吗,不,不要。
意识渐渐模糊,耳边是郁薇安尖锐的笑声,“白音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你怀孕了吗,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眼皮底下呢。呵呵,这下好了,你流了,臣他永远不会知道。”
“不,我要给顾臣打电话。”我还在挣扎,要爬起,却被郁薇安踩住了手,再无力反抗。
腹下的痛和手上的痛以及心里的痛让我意识渐渐模糊,很快就陷入了黑暗。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大腿上的血迹还未干涸,孤身在野外,除了虫鸣只剩阴森的树木。
从此,孩子是我心里的永不结咖的伤口,只要一碰便是鲜血淋漓痛到窒息。
“白音,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回忆结束,顾臣捉在我腕上的手好像松了一松,又或者那只是我的错觉。
因为下一秒,他一脸厌恶的推了我一把,力气之大以至于我整个人摔在地上。手中的高脚杯也“哗”的一声碎了一地,玻璃渣子刺入我的掌心血肉模糊。
一瞬间,身上的痛和心上的痛竟不相上下。
“滚吧,我的婚礼不欢迎你。”顾臣愤怒的说道。
我惨烈倒地,而郁薇安却依旧被顾臣紧紧护在怀里,也不知道这场戏欢愉她没有。
从十七岁开始你就在跟我抢顾臣,兜兜转转八年,你终究还是如了愿,这下你该满意了。
旁边有心生不忍的看客要过来扶我,却都被另外一些人拉住了,想来是碍于顾臣的面子。
也是了,主角都不惜我的颜面,他们这些人又怎么会心疼我,更不会为了我一个外人拂了顾臣的意。
毕竟现在的顾臣,已经不是一年前的顾臣了。他现在,已经是s市里呼风唤雨叱咤风云的人物。
他宴请的这些人,也没人知道我是他的前妻吧,毕竟我是一个都不识。当初的那些朋友呢,顾臣你竟一个都不宴请,是为了保护郁薇安么
情劫:何处是归处 第四章傅一年的交易
我狼狈的站起身,冷冷的睨了顾臣一眼后直着腰像门外走去。掌心处鲜血还在流,滴落在红地毯上再也分不出颜色,只有偶尔几星晕在我的白色礼服上胜似红莲。
“真可怜。”
门外一个低低的声音说道,竟是那个烟嗓,今天的他穿了一身休闲装,薄唇上一抹玩味。
他怎么会在这里我微微一愣,却也没做理会继续往前走着。
我可怜么前夫要跟害死我孩子的女人生孩子,确实也是有些可怜吧。
“白夏集团的千金白音小姐,我们谈个交易吧。”
白夏集团的千金,这是个很久没有听到的称谓,自从我与顾臣结婚后家族便对外宣称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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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眉目一凛心头一股莫名的怒气,停下脚步向他看去沉声道,“你调查我”
“这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说话间,他缓缓走了过来。执起我受伤的手掌在我还未回神间低头吻了上去。
那轻轻吮吸间一阵酥麻划过心尖,我极速抽回手,怒目看去,正要开口斥责,身后却传来一人愠怒的声音,“你们在做什么。”
那是顾臣的声音。
侧目过去,顾臣手上那条水晶手链熠熠生辉,那是我十八岁生日那天他送我的,一直戴在我的左腕上。如今出现在他手上,想来是刚刚掉落被他捡了。
那末顾臣,我们之间大抵也就像那条水晶手链一般物是人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