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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安之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陈水沉
且安之
作者:陈水沉

你且安之,听我徐徐道来,你且安之。我叫你安安静静的看可懂?看小说啊扑街仔。





且安之 序章
“去那间废弃的屋子吧。”提议的是明夏,一个拆迁办的小干部。
“哪间废弃的屋子”洪开文看着明夏问。洪开文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不过满脸的络腮胡配上他那圆圆的金属边框眼镜,让他的模样少了几分少年的可爱稚气,多了几分怪异的成熟。
夏明指着老街中间那老旧布满青苔的电线杆子,努了努嘴:“咯,就是那家了。”
小雨一滴滴落在老街破旧的路上,一道道打着雨伞的人影穿梭在老街中,好似恢复了上个世纪的繁华。路上的人儿行色匆匆,没有一个人停下来看这上世纪留存的风景。
看这漫天乌云如同一群群黑色乌鸦一般压向地面,怯安叹了口气“拆迁啊。”
随着怯安的叹气声,天空好似再也收不住泪水,大雨如同瀑布一般落下。
夏明举着公文包为自己那满头黑发挡住风雨,迈着大步朝着老街中间的电线杆子奔来,每一步迈下都会溅起大片的水花。
老街的路和老街一般年纪,都是民国时候留下的,那时候的老街可是满城最繁华的商业街,住着不知道多少金头发白皮肤的外国人,一天天车水马龙人声鼎沸。
再看看现在的老街,如同它的名字一样,它真的成了一条老街,原本被粉刷雪白的小洋楼在时光的摧残之下露出了它原本的模样,砖红色混合着一条条灰色的水泥线,再点缀上一层层绿油油的青苔和嫩绿的爬山虎。
洪开文跟在夏明身后,每迈出一步,刚刚溅起的水花就被他接了个实在“慢点慢点,这可是我新买的裤子。”
夏明头也不回,倾盆大雨滑过公文包留在他洁白的衬衣之上“跑快点,再慢你这一身新衣服就是湿透了。”
怯安没有去注意那两个青年,转过身去看着这栋民国时期建成的小楼,摇了摇头迈步进入。
怯安不知道这栋小楼是谁留给他的,他只知道自幼他就生活在这栋小楼里,每日站在二楼的小阳台上,看着川流不息的人儿,从衣着光鲜的富人,到衣衫褴褛的乞丐流民。
随着时代的变迁,这里的人换了一拨又一拨,到现在屋外打着伞叫骂着“善变的老天爷”的拆迁工人。
“有人吗”洪开文敲的老旧铁门吱呀作响,门框上松动的玻璃敲在框架上发出噹噹声。
“别叫了,都说了是废弃的屋子,哪儿来的人哦。”
夏明一把推开破旧的铁门,随着一声令人牙酸的吱呀,铁门内的场景缓缓的展现在二人眼前。
铁门的吱呀声伴着漫天的阴云雨声,还有那玻璃窗撞在窗框上的声音,混合成了一曲奇妙的背景乐,让人好似身处恐怖电影之中。
洪开文虽说相貌成熟粗犷,带着一副眼睛颇有一幅无神论的读书人模样,实际却是一个怕黑的胆小汉子。
在这曲背景乐中好似一只受惊的小鹿“表哥我们回去吧,淋淋雨也没什么的。”
夏明看着自家这个表弟,一脸嫌弃“瞧瞧你那胆小的样子,等会领导要来,哥哥我可没法陪你回去。”
说着夏明一步迈入大门。
洪开文看着这下午四点却如同凌晨一般的天空,再看看这雨中如同怪兽一般吞噬了自己表哥的屋子。
随着夏明的一声“快些进来。”
洪开文咽了口唾沫,好似赴死一般探了个脑袋到屋子里边。
天色很暗,没有灯光的屋子更暗,让本就怕黑的洪开文有些瑟瑟发抖,好入容易迈出的一只脚有了收回来的冲动。
洪开文感觉好似有一只大手揪住了自己的脖领子,衣领勒在脖子上的感觉让洪开文呼吸变得困难。
“别,别杀我。”
随着一声扑通,洪开文感觉自己好似被抛飞了出去,刚要惊呼便听见自己表哥那亲切如同天籁般的嗓音“瞅瞅你那怂样,十八岁的大学生还怕黑。”
夏明在昏暗的天光下好似救世主一般站在洪开文身后,随着手机led的光亮好似王子的圣剑,给洪开文带了了丝丝安全感。
“哥,这儿这么黑,我们还是回去吧。”
洪开文丝毫不顾及自家表哥的工作,一心想着回到自己那温暖的屋子,抱住那能给他带来满满安全感的初音抱枕。
夏明看了看屋外倾盆大雨,摊摊手“你自己回去吧。”
说罢也不等洪开文回应,径直绕过白色隔断走进屋子。
“别,别丢下我。”
在一声声惨嚎中,洪开文跟上了夏明的脚步,看着呆愣楞站在隔断旁的表哥,顺着手机led的光亮看向屋内。
屋内没有残破的桌椅,没有满室的垃圾,更没有岁月留下的霉味儿。
一列列整齐排列的木制花架,如同威武的骑士抱着一盆盆绿植映入二人眼中。
夏明微张着嘴,缓缓的转着因为惊讶而变得有些僵硬的脑袋,看着一列列刻满各种无名而又充满沧桑韵味的花架说道:“开文掐我一下。”
夏明一边说一边伸出左手在洪开文大腿上摸了几下,直到摸到一处软肉,捏住然后用力一扭。
“哎呦。”
随着夏明不知轻重的一扭,洪开文从震撼中恢复过来,揉着自己那饱经摧残的大腿,同样随着洪开文的痛呼,夏明也回过了神。
“哥,疼。”洪开文哭丧着脸,看着夏明,每次无论有什么事儿夏明都会捏他的大腿。
夏明转过身来,拍拍洪开文的肩膀,轻轻地摇了摇头“这不是重点,咱们进去看看。”
若是以往洪开文肯定是会发火的,然后在自己表哥的零食安慰之下愉快的原谅自家表哥的恶性,拆迁办的表哥自然是不缺钱的,随着一次次的愉零快食原交谅易,也就助长了自家表哥的恶习。
夏明像是个第一次进城的乡下孩子,眼神中充满了对未知的好奇,和对美丽的向往痴迷。左右打量着花架上一盆盆植物。
寻常植物并不会让二人这么惊讶,虽说二人都是没有女朋友的单身汉子,可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自己没买过花儿也见着过花店。
可是这儿可不是花店,这些植物也不是他们见过的植物,至少别的地方没有这种让人入迷的魔力。
就在二人看的入神时,屋子深处传出了“嗒,嗒,嗒。”的脚步声。




且安之 第一章 奇怪的花店
恐怖的背景乐,加上阴森诡异的场景,带起令人发颤的气氛。
脚步声还在持续“嗒嗒嗒。”
夏明举起手电照向花架深处,花架间的空隙只有半米宽,高大的花架幽深的间隙,如同食人的恶魔。
“嗒嗒嗒。”脚步声好似催命的音符
“哥。”洪开文咽了口唾沫“我们还是走吧。”
“咕噜。”夏明也跟着咽了口唾沫,在“嗒嗒嗒”的脚步声中强定心神,大喊道:“谁是谁别装神弄鬼的。”
就在这时洪开文看到脚下一道模糊的影子,淡淡的影子在风雨中摇曳“哥,后,后面。”
洪开文的声音打着颤儿,好似落入冰窟话儿都说不利索。
“你们是谁”
声音有很平淡,带着些冷漠的味道,混合在这种气氛中,足以把人推入恐怖的深渊。
夏明洪开文二人吓得一个踉跄,慌忙转过身子,便看见一个在微弱阳光下,显得十分消瘦的身影。
“你是人是鬼”夏明对着这个面色灰暗苍白,如同从埋藏在城堡深处的棺材里,爬出来的吸血鬼一般的身影说道。
怯安看着两个战战兢兢的青年,嘴角带着淡淡微笑,伸手摸向隔断后的电灯开关。
夏明见着一幕,以为怯安要做些什么,吼道:“你要干嘛把手放下。”
怯安按下开光,随着老旧线路发出的吱吱声,说道:“这儿就是个花店,又不是鬼屋瞧把你们吓得。”
怯安的言语如同一粒定心丸,在如同温水般柔和的灯光下,落入二人的腹中。
夏明看着面前这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扶着胸口重重的喘了几口气,也不管吓得面色苍白,跌坐在地的洪开文,冷汗冒个不停。
“你怎么都不出声啊”大喘气过后的夏明,缓了过来说道。
怯安只是笑笑,走到洪开文身边,看了眼这个还没缓过来的青年,伸出手来。
“这里是花店,没必要这么害怕。”
洪开文抬起头来,看着这个在柔和灯光下,显得温文尔雅如同绅士的少年,伸出手来借着怯安的力站了起来。
不是他不想站起来,只是腿肚子发软,全身的力气好似像破了洞的气球,泄了个干净。我写到这里的时候腿肚子发软,不是我写的害怕了,而是突然地震了,震源离我住的地方只有不到一百公里。
“谢谢。”
洪开文站起来,靠在花架上,深深的呼了口气。
怯安走到花架边,看着花架上的绿植,轻轻地抚了下它宽大的叶片。
“我这儿的小花儿,可都是不喜欢吵闹的。”
怯安的声音很温和,听在夏明二人耳里,好似在解释问什么不说话,又好似在安慰因为二人的吵闹,而受到惊吓的花儿。
原本缓和下来的恐怖气氛,在怯安这句话下,又变得阴森起来。
随着怯安对植物的轻抚,屋子里发出一阵阵,叶子相互摩擦的沙沙声。诡异的气氛如同洪水般,再一次蔓延,
夏明见着自己那胆小的表弟,因为恐惧而瑟瑟发抖的小腿,为了打破这诡异的寂静,说道:“小朋友,你家大人呢”
“”
怯安摇摇头,一步步走到间隙深处,灯光下身影落寞而又孤单。
夏明以为自己问错了话,触动了这个小孩的伤心事。
“喵~”
一声猫叫解开了夏明这刚刚揪起来的心。
怯安抱起一只一只老迈的加菲猫,阴雨天加菲猫肥胖的身子像是个暖炉,带给怯安丝丝温暖。
“我就是这儿的主人。”
看着怀抱着一只橘黄色肥猫,面上依旧是温和微笑的怯安问道:“这栋楼都是你的”
怯安耸耸肩“是啊都是我的。”
作为拆迁办的小干部,夏明自然之道这一栋楼的价值几何,随着一栋栋高楼的拔地而起,寸土寸金的海市哪里还容得下这种小楼占据土地
“那你可是发了,这里一平的拆迁补偿可是到了十万。”
说起了拆迁,夏明才有心情仔细打量这栋民国的小楼。
六米米高的大厅里吊着一盏水晶灯,水晶灯上缠满了绿色的藤蔓,大厅里足足排列着十个四米高的花架,每个花架上都有数条冒着温暖白光的灯管。
怯安走到柜台前,放下肥猫笑道:“我可是个钉子户,不打算搬走的。”
怯安取下挂在架子上的金丝边眼镜,带上扶了扶,拉开一间抽屉,从中取出一本覆盖着一层薄薄细灰的册子。
听了怯安的言语,夏明皱起了眉头,他是拆迁办的干部,他的任务就是保质保量的完成拆迁任务。
看着怯安这个少年模样说道:“小朋友,你还没有成年可是没法决定的。”
怯安走到夏明身边,把那本泛黄的册子递给夏明“看看吧,有什么想要的。”
接过夏明摆摆手“我可不是来买花的。”
“我看看。”洪开文接过册子,翻了开来。
“我这儿很久没来客人了,就不请你们坐我那沾满灰尘的椅子了。”
说着怯安指了指窗帘边。
夏明顺着怯安的手,看到一套布满吼吼灰尘的桌椅“没事,我也不是客人。”
洪开文翻开手中泛黄的小册子,看着目录上一条条古怪的分类,和分类上一个个古怪的名字“这些都是什么啊”
“上边有介绍,你自己看吧。”
洪开文手指着一个个名字念到:“忘忧草,忘情花,忘心果,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夏明也凑了上去,看着上边一个个名字,念到:“断肠草,百枯叶,好梦莲,你这东西名字倒是奇怪。”
怯安只是微笑着,走在花架间拿着白毛巾,擦拭着的灰尘,好似一个贵族的大管家。
“想要什么给我说就好了,我会帮你们取来。”
夏明抬头看了眼专心打扫的怯安,眼神中带着疑惑,再看看手中的册子忘忧草1页翻开第一页。
“哗啦。”
看着册子上泛黄的文字“忘忧草产地:欲界清明何童天;功效:忘记一切忧愁。”
“你这儿卖的花功效蛮古怪啊。”
夏明看到这儿心中发笑,真不愧是个小孩子,倒真是有的没的都敢买。作为一个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的成熟公务员,经受了三十年的无神论洗礼,哪里会相信这种神奇功效。
抬起头,打算用嘲讽的眼神,鄙视一下这个小神棍。




且安之 第二章 这个世纪
怯安手捧着一个小花盆,花盆里只有一个黑色的小竹筒,站在夏明身后。
“你要的忘忧草。”
“卧槽。”
怯安这一声吓得夏明跳了起来,洪开文也是手一抖小册子,就掉在了地上。
“你能不能别这么神出鬼没的”
夏明抚着胸口,感觉再这样来几次,年起轻轻的自己,就会因为心脏病身亡。
夏明比怯安高半个头,看着怯安手里那精致的小花盆,皱眉道:“我可没要什么无忧草。”
怯安走到柜台,放下手里的花盆。
“想不想要,你自己知道。”
夏明是个小干部,在体系里没有关系,可能这一辈子就只会是个小干部了。拆迁办的活儿,说着是油水多,可是太得罪人。谁愿意离开自己的家,换一个地方住即便愿意代价也是不少,更何况还有怯安这种钉子户。
自从老街拆迁,夏明就一刻没停过,即便今天是周末。原本计划陪自己的表弟去配台电脑,可是领导的一个电话,就能让他放下手中的一切事情,身在体制内,便是身不由己。
若是这无忧草真有那神奇的功效,夏明倒是不介意买下,哪怕没有被骗了,也权当心里有个安慰。
看着空荡荡的花盆,夏明深呼口气腹诽道:好歹有朵花在里边种着啊,就一个小竹筒,连土都没有你要我怎么买
“草呢”
怯安努努嘴“咯,就在里边,”
说着怯安从小花盆里取出小竹筒,拿在手里晃了晃,发出“沙沙”声。
“”
“种子”
洪开文走到怯安身边,接过小竹筒,也跟着晃了晃。
看着这个小竹筒,夏明露出了一种富含这“p”意味的微笑。
竹筒倒是精致,上边刻着一株长在石头上的小草,就和册子上的一般,栩栩如生。
洪开文把玩着这个小竹筒,看着这密封竹筒问道:“怎么打开”
怯安微笑着伸出右手,对着夏明做出邀请的手势。
夏明看着怯安伸出的右手,习惯性的左右看了看,平时看到这样的手势准没好事,不是领导要自己干嘛,就是犯了什么错要受到什么批评。
左右看过才反应过来,这儿可不是什么领导办公室,也不是会议厅,更没有领导秘书。可还是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叫我”
怯安点点头。
洪开文看了看二人,把小竹筒递给夏明。
“上边没有开口,打不开。”
怯安拿起扫把,没有去关注二人言语,一扫帚,一扫帚的扫着地上的灰尘。
屋外的风雨还未停歇,怯安很喜欢这样的天气,很喜欢雨天。
夏明接过小竹筒,听了洪开文的话本想问问怯安怎么打开,拿到眼前便看见,小竹筒上有一道绕着竹筒的缝隙。
转过头,用看傻儿子的目光,看了眼洪开文。另一只手一巴掌扇在洪开文脑门上“傻小子。”
“噗。”一声,竹筒盖子被夏明轻轻一拔,便打了开来。
洪开文凑到夏明身边,看着被打开的小竹筒。
“哥,刚才都没有。”
夏明用一巴掌,完美的回应了洪开文的狡辩。
小竹筒和花盆一样,不过花盆里是小竹筒,小竹筒里是一个小丸子。
至于为什么小丸子在小竹筒里会发出沙沙声,大概是小丸子里有可以发出沙沙声的东西吧
夏明取出小丸子,看着这个青色的,像是怪味豆一般的小丸子。
“好敷衍啊。”
洪开文见着自家表哥,看他那只粗糙的手掌,看的细致问道:“表哥,看什么呢”
夏明保持着看幼稚孩童的眼神,把捏着丸子的手伸到洪开文面前。
“这就是种子。”
看着自家表哥,空无一物的两指间,洪开文咽了口唾沫
“哥什么都没有。”
夏明放下小竹筒,一巴掌扇在洪开文后脑勺上。
“你眼睛的,这么大个东西都看不见”
说着夏明捏着小丸子的手,伸到洪开文眼前“你眼瞎”
洪开文像乌龟一样伸了伸脖子,又缩了回来,咽了口唾沫:“哥,真的没有。”
看了看手中的青色小丸子,又看了看自家表弟面色青白,声音都有些哆嗦,夏明意识到了不对。
“真的没有”
洪开文僵硬的摇了摇头“没有。”
肥胖的加菲猫从怯安扫过的地面上,走到夏明的脚边,蹭着夏明的裤腿,发出一阵阵舒服“咕噜。”声。
屋外依旧是瓢泼大雨,呼啸的风吹起窗帘,发出一阵阵哗啦声,一滴滴雨水落在玻璃圆桌上。
水晶灯投映着藤蔓的影子,好似一条条毒蛇。
随着肥胖的加菲猫发出一声刺耳的“喵”声,清幽的氛围随之打破。
两声凄厉的尖叫,带着破旧铁门撞在墙上的“哐当”声,二人飞一般的逃了出去。
狂风暴雨没能拦住,惊吓奔逃的两兄弟。
一辆奥迪停在路边,车窗缓缓落下。
“小夏。”
被吓的失了魂的夏明,哪里听得见,与奥迪擦身而过。
奥迪车里探出个地中海脑袋,愤怒到:“小夏,回来。”
声音在狂风暴雨中回荡,夏明在雨中奔跑,一身白色衬衫早已被雨水浸的湿透。
洪开文跟在夏明身后,身上除了天上的雨水,还有夏明每一步落下,溅起的泥水。
“拆迁啊,搞得满地都是泥,到处都是灰尘。”
怯安用铲子铲起刚刚被他扫到一起的灰尘。
“是啊,我的毛上都沾满了,你也不给我洗洗。”
肥胖的加菲猫,灵活的身子跳到柜台上,舔着爪子。
“一百多岁的老猫,自己不会去洗。”
怯安走到窗边,将灰尘倒进窗帘下的垃圾篓里,拍了拍手上因为打扫而沾染的灰尘。
屋外的狂风,带起滴滴雨点,落在怯安脸上。
金丝边眼睛,倒影着窗外因为拆迁,被围起来的老旧建筑。
肥胖的加菲猫跳下柜台,缓步走到怯安身边,蹭着怯安的裤腿。
“又是一百年了,那小子可是你这个世纪的第一个客人。”
狂风带起的雨滴,打在玻璃窗上,“哒,哒,哒。”好似时间的哭诉,哭诉岁月的无情。
柜台上没有花盆,地上也没有夏明手滑拉下的小竹筒,更没有那一粒青色的种子,只有一本泛黄的小册子“哗啦,哗啦。”




且安之 第三章 这是垃圾
暴雨丝毫没有要停歇的意思,领导也丝毫没有要原谅夏明的意思。
“打个电话给夏明,问问怎么回事。”坐在后排的领导发话了。
秘书掏出手机。
随着一声声“嘟嘟嘟”,夏明和洪开文停在了屋檐下。
“呼,呼,呼。”
洪开文手撑在大腿上,一滴滴雨水自发梢落下,混合在狂风暴雨中。
“呼,跑掉了”
夏明靠在墙上,躲在屋檐下最干爽的一个角落里,手抹过脸庞,捋下头发上浸的饱满的雨水。
“大概是,跑掉了吧。”
“嘟嗡,嘟嗡,嘟嗡。”单调的铃声,配合着手机的震动,催促着夏明,快些将手伸进口袋。
“哥,电话。”
“嗯。”
甩了甩满手的雨水,在湿漉漉的裤腿上擦了擦,也不管效果如何。
一阵狂风吹来,雨水模糊了夏明的视线,看不清来电显示,晃了晃脑袋,缓下惊慌的情绪,按下接听。
“喂”
“你在干嘛”
“你是谁”
风吹在新街铺子的卷帘门上,“哐哐哐”让夏明听不清音色,分不出是谁的声音。
“你在干嘛”依旧是刚才的言语,不过变得更下严厉,亦或者藏满了愤怒。
“谁啊哥。”洪开文停下了呼呼的喘气,盯着夏明的手机,等待回应。
会这种语气对自己说话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领导的秘书,正所谓狗仗人势,凭借这自己和领导的良好关系,秘书没少给他们找事儿做,更何况还是个女秘书。
按理说,小领导是没有资格配秘书的,可是正因为是小领导,又有几个人去管他配没配秘书
“喂,冯姐啊”
“还知道叫冯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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