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城尽带黄金牛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未知
不觉一阵失望,此刻天空竟起了大风,常年没有住处的风,此刻竟也试图找个落脚之处。在屋檐的下方,有两辆手推车停在那,夹着墙壁,围成一个三角形,里边躺着两个人,盖着一双破烂不堪的被子,忽地,被子的一角被风掀起,下边的两人似乎感觉到凉意,动了动。
我惊讶地看着他们,那被子似乎并不够长,不能完全盖住两个人,可风还是从手推车下边呼呼钻了进来。
“娘,我冷”一个童声有气无力地说,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却见其中一人翻过身来,将自己这边的被子紧紧地往另一边裹着,然后抱住那个稍小些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
风又大了些,我怔怔地看着这母子俩,心中的某个部位仿佛被电击中,呼吸渐渐变地急促起来,我的思绪不知飞向何方
“妈,我冷,我冷”在遥远的地方,漆黑之处,有个孩子突然在梦中惊醒,大声地呼喊着,可当他发觉自己只是做恶梦时,不由一阵心安,而身上却早已被那一双粗糙的大手搂住,温暖的很。
“爸,我知道错了,你别打我,别打我”一双强有力的大手拿着棍子追着一个小子,边打边骂,那小子却早已吓得泣不成声。
“妈,我饿,饿”倾盆大雨中,又是那小子在睡梦中大声喊着,可这次醒来却发觉这并不是什么梦,漆黑的夜里,小子的表情完全淹没在雨帘中
“哎,你们俩,起来起来,别在这睡”突然,旁边一阵喝斥将我从往昔中拉了回来,原来是两个城管在这喝令着这一对母子,准是嫌他们影响了市容。
“是是”那女子慌忙答应着,然后慌忙地叫起了还在睡觉的小子,那孩子也爬了起来,大概十四、五岁的样子,一看是城管,慌忙和母亲一道收拾东西,一边推着推车一边向城管点头:“我们这就走,不影响你们,这就走”
在他们看来,你们跟我们是不一样的,你们是维护着城里人的利益,而我们是收拾你们扔下的垃圾。
显然这对母子对城管的身份极为忌惮,他们也许更怕城管收了他们的行李和货物,因为对于他们来说,这些就是他们的全部家当。
我本想说些什么,却终究是没有开口,只是默默地看着母子俩缓缓离开。
沉思良久,我支起领口,快速地往回走去,猛地闭了一下一眼,却感觉脸庞有东西滑落。我飞快地招手,一辆出租停下,我飞快地进入,连忙催司机快点开,我一刻也不想看万家,我要立刻钻进我自己的窝里,然后紧紧地用被子捂着自己,这天真的好冷
可当我真的回到家里时,却又感觉无比寂寞,寂寞就像膨胀的血管被人捅开,从骨子里往外涌,我有些恨自己了。
我打开空调,打开电视机,将声音开得最大,我要用一切声音来陪我度过这寒人的夜晚。
外面有人敲门,让我将声音开小些,我拿着遥控器,大拇指一直按着增大音量的按钮不停,直到电视上的绿色条子走满。
门外的人似乎愤怒了,大声地敲着门,我依旧不理睬,可这敲门声原来越大,直追电视机的声音,我不由大乐,这是多么和谐的一曲乐章啊
门外的敲门声变得混杂,似乎有人用脚踹,又有人用什么东西撞,我更是兴奋,不由站在门口,向外大声唱到:“来吧,来吧,相约九八”
我早已不知道自己唱的是什么调子,可我依然极度兴奋地吼着,门外的声音更大了,门受到的撞击也越来越大,他们似乎非要和我比个高低。
突然,门锁似乎动了一下,紧接着,有个东西以飞快的速度撞了进来,砸在我的身上,然后又有几人冲了进来,照着我劈头盖脸地一顿捶打,屋外似乎有人大喊:“都住手,停下停下”
没人能停下来,我也不能,我踉跄着爬了起来,一个猛子扎进人堆里,只见有两人被我压倒,瞬间又有人过来冲过来拽着我的头发,我奋力挣脱,却觉得头上一阵痛楚,我飞快地跑进里屋,拿起所有手边的东西向他们砸去,而进来的人又冲了过来
物体的碰撞声,人的打骂声,夹杂着上海话和各种方言,电视机里的机枪声,全部混杂在一起,我曾一度以为这就是战场
“停下来,你们都给我停下来”不知何时,我终于被人拉开,像是两个大汉夹住我,虽是疲惫,我却知道不能再反抗了,这两个大汉的眼神让我觉得害怕,似乎我一动他们就把我捏碎。
我的身体微微有些颤抖着,我注视着眼前的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全都有,他们应该感谢我惊心动魄的表演。
“你,还有你们几个,都给我到居委会去”突然,人群中的一中年男子说道。
“我们怎么也去是这小子没事找抽”旁边有几人说道,他们身上衣服已经破烂不堪,见我向他们看去,他们有露出了凶狠的表情。
“都去,去了把我给事交代清楚,不去居委会就去公安局,你们看着办”中年男子厉声道。
“行,去去”说我,几人还愤怒地看着我,我朝他们一笑,觉得他们的样子真是好笑。
在几个大汉的“护送”下,我被安全送到楼下的居委会,中年男子看了我一眼,然后又瞄了瞄另几人,对其中的一名大汉道:“小刘,你先让其他人回去睡吧。”
然后,有一人便出去了,然后中年男子又朝我们道:“说说是怎么回事”
“这小子没事找事,把电视开那么大,影响了多少人啊,我们想敲门,他却更嚣张,把电视开得更大”一人怒气冲冲道,转而又怒向我。
“是吗”中年男子向我问道。
“是。”
“那是谁先动的手”中年男子又问。
“是他,我们一冲进去他就踹我们,又拿东西扔我们”其中一人抢先道。
“有这回事吗”中年男子看着我。
“好像是吧,我记不清了。”嘴角咸咸的,伸手一摸,却是有血迹流出。
“看,他都承认了吧。”另几人说道。
“你叫什么”中年男子又问我。
“陆谢。”
“陆谢哦,是你啊,我知道你”中年男子道,旁边人一听不由一愣,难道这小子有熟人
“你是”我不由惊奇道。
“你不认识我,上次警局来人时调查过你的居住信息,所以我还对你有些印象”
“什么”我突然清醒不少,怎么警局的人还查了我住处
“哦,没什么没什么”中年男子自觉失口,便改口道,“好了,明天你向邻居道歉,至于打架嘛”
“让他赔医药费”有人喝道。
“我看你们都有错,再说也没怎么伤着,就这样了。”中年男子对众人道,“好了,都回去睡觉,谁再给我闹事,我把你们送警局。”
本来还不满的几人,也被这话给噎了回去。可我却还在思索刚才他说的话,为什么会有警局的人来调查我难道是肖燕,不像,她还希望我跟她合作呢。杨董也不像,我手中不是还有他的把柄吗。
踉踉跄跄地走回去,入目之处,一片狼藉,满屋乱哄哄的,我狠狠地踢了一脚地上的东西,发泄心中的不满。
突然,一个箱子里掉出一个东西,我原本是不会在意这的,可箱子里却掉出一个化验单,上面分明写着李琦的名字。我不由伸手拾起,看看这是什么物件。这一看,却让我脑中如遭雷击,化验单上赫然写着妊娠反应:阳性
第四十六章
有那么一刹那,我怀疑这是幻觉,我怀疑这是那个表子的恶作剧,可那之后我发觉自己还是被这张化验单震住了
我呆呆地立在原地,周围堆放的是杂乱无章的物品,我紧紧盯在那张纸上,似乎眼前的一切都没有这张纸重要。我忽然缓过神来,我应该打电话问问那臭娘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正准备拨通电话的时候,我猛然意识到,我们已经分手一月有余,即便这孩子,假如这张纸上写的是真的话,那这孩子怎么又能肯定是谁的呢她有过别的男人,我不得不强迫自己不朝这个方向去想,可事实摆在哪,这孩子就一定是我的吗
我的手有些哆嗦,我觉得不可置信,一想起她跟杨董我心中愤怒之极,如果这是别人的孩子,我觉得这是对我莫大的侮辱不行,我得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稍为让自己心安之后,我紧张地拨通了李琦的电话
我本以为这会是一场焦急的等待,可一秒钟之后,手机那边传来那标准的冰冷声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我愤怒地摔掉手中的手机,的,都干什么去了我觉得胸腔里似乎塞满了东西,我的脚狠狠地踢着地上的东西,机身已经分离的国产战斗机安静地躺在那,捡起一看,破烂不堪,我不由又开始诅咒起国产货来,猛然又想起那个女人的模样,我不由又扔下它,都他妈是破烂货我还要它干吗,终于,我觉得心里有了一丝平衡。
良久,我终于忘掉地上的杂物,开始将自己的头埋进被窝里。
第二天很早我就醒了,是被一个梦惊醒的,我梦见李琦跪在我面前求饶,她见我一直不原谅她,就一直磕着头,磕地头破血流,我依然自顾自地往前走,她就开始追我,她踉踉跄跄地根本跟不上我,我一心觉得要甩开她,可突然背后传来她的惨叫声,我忍不住回头看去,却见李琦的下身流出血来,我慌忙跑过去,她依然血流不止,最后竟然,竟然露出一个血淋淋的小孩头来,我吓地倒退着,却见李琦站了起来,沾满血污的一双手掐住我的脖子
我浑然惊醒,心中后怕不已,难道这个梦是向我暗示什么我摇了摇头,却发觉全身汗流夹背。
我冲进浴室洗了洗,强迫自己忘掉这个梦,越是这样想,心中越是充满恶梦的镜头,我慌忙走出浴室,穿好衣服走出房间。
即便是走在路上,我心中依然充满李琦的身影,想着那张化验单的事。站在十字路口,我开始四下张望,我开始下意识地寻找着什么,似乎希望此刻在人流中能看见李琦的身影,不为别的,我只想搞清楚这件事,我几乎被这件事压地喘不过气来。
触目之处,尽是匆忙的人群和拥挤的车辆,我有些焦急地环顾着,全然没有那个曾经熟悉的身影。我开始奔跑,我一定要找到她,可只一个路口的距离,我恍然发觉,我根本不知道她会住在哪里,我根本不知道她有什么朋友,不知道她会去哪,不知道她是不是离开了上海,甚至我不知道她的老家在哪里,我该怎么找她
原来我是那么不了解她,曾经我以为,即便我没有像她爱我那般爱她,至少我以为我是了解她、关心她的,现在看来,我不过是那么虚伪地对待她。现在我却想知道她怀孕的事情,或许我只是潜意识里弥补我对她的亏欠,这对她公平吗只一个路口的距离,我猛然发觉,曾经我们离地那么近,现在她却离我那么远。
我茫然立在人群当中,幻想着李琦能够出现,幻想着李琦能够突然回来,片刻,便又觉得这是徒劳,自觉索然无味。
在几个人的侧目之中,我匆匆离开,我不想呆在这拥挤又陌生的地方。
是要去凯悦吗是要去面对每天的尔虞我诈吗如果现在离开,带着一百万,便没有这么多烦恼,便不用担心我的安全,便不用再按部就班地上班,便不用面对这么多漠然甚至寒冷的目光。
可我又能去哪难道说我真有为了可能的危险而放弃即将到手的财富吗难道让我再一次地欺骗江蓉付灵姐妹吗难道要我完全漠视玲香的感受吗难道我就这么忍受杨沪曾经对我的殴打
不知为何,心中竟忽然想到,难道我仍然在期待李琦回来摇了摇头,我的心里一片混乱。
一辆别克停下来,一个身着职业装的优雅女性走了出来,却是肖燕,她正要走进凯悦,却突然朝我这看了一眼,似乎还朝我笑了笑。我不由一愣,谁能看透这美丽的心机
她工作非常努力,能力也很强,野心很大,为了达到目的,竟舍弃游弋于杨氏父子之间,从那次她为杨沪用计于我却又被杨沪责骂的事就能看得出来,她是那么地隐忍。对于有些人来说,这个社会,尊严远不如身体一钱不值。
我不知道肖燕有没有舍弃尊严,她的心志远非我所能比,可对于我来说,我的尊严自从李琦背叛我开始,早已经被钱淹没了。
我若有所思地走进办公室,却发觉有人在里面,我不由心惊,生怕是有人要对我下手,连忙拿东西防备,看清人后,不觉自己太敏感了,那人正是玲香。
玲香看见我的动作,也是吓了一跳,连带疑惑的口气忙问:“陆谢,你拿拖布干什么”
我微觉尴尬,心想,自从上次豹子提醒我多加防备之后,我是越来越多疑了。我甚至想,昨天那居委会大叔说的有警察调查我,我都怀疑是有人假扮的想阴我。
“哦,没什么,我是想看看它结实不结实”找了个借口打发,我便坐下假装开始翻看文件。
玲香也没多想,帮我倒了杯水,然后自顾自的忙去了。
跟玲香一起上班,我颇觉不顺服,不是因为她是杨董的女儿,只是这中间牵涉太多的事,万一被她发觉着实不好。看着她那认真的样子,我本想问问她都忙些什么,却又打住,只是看着她的这般模样,颇觉诧异,以前我从来没见过她这么认真的时候。
“你一直盯着我做什么”玲香见我一直看她,嗔怒道,脸上随即一红,颇是诱人。
我不觉看地有些心动,心想如果没有我的她父兄之间的事,或许能和这般美女同处一室也是香色无边吧。可没有这些,也没有我和李琦之间的事了吧,说不定我和李琦仍在按着我们原有的规划朝着结婚的方向迈进吧。
“哦,没什么,我是看你这么认真,觉得凯悦后继有人。”想到这些,我便没了那种调侃的心境。
“我当然要努力了,你也要加油哦。”玲香比划了紧握一个拳头的动作。
我没再理会,心道,我努力将来也不会在你手下工作了,等我的大仇得报,我就远走高飞了,仍你百般可爱,我也要舍下了。
跟任何事相比,这钱都是最重要的,我所期待的不过是剩余的一百万。不要跟我说感情,李琦曾经口口声声地扬言非我不嫁,到头来还不是为了她的项目跟别人睡觉。人是人他妈生的,我爱钱,你也爱钱。所以,即便我和玲香之间真的曾经心动过的话,我也会毫不客气地拒绝,我厌烦了感情这种事。
我看了会文件,实在看不下去,便打开电脑玩了起来。因为心里的想法很复杂,玩什么都没心情,最近的事扰得我心烦意乱,烦躁无比。或许明天,我就不一定能安慰地坐在这了。
正要移开视线的时候,却突然看见一条标题:昨夜一上海女子为情跳海自杀不由一惊,心中竟莫名地感到慌张。
我慌忙地打开新闻,祈祷着千万别是她。待看清内容,这才稍稍安稳些,这女子只是一个中学生,而李琦早已不是那种情窦初开的年纪,况且她又怎么会为我自杀呢自杀我心中又是一惊,李琦这么久没有消息,难道是因为她怀了孩子她不会寻什么短见吧
我掏出那个被我又组合好的波导,按下那一串熟悉的数字,期待着对方能说话,即便是骂我几句也不可,可那边依然是中英文夹杂的女声。
我心中还是惴惴不安的,原来我心底里竟是那么地担心她。
“看什么呢,看的那么认真”突然玲香的问话声打断了我的思考。
“哦,没什么,不过是随便看看新闻。”我这才收回了刚才的心思,只是不明白,为何我现在还担心李琦呢她曾经那么深地伤害过我,我为什么会担心她不一会,我为自己找了一个答案,因为李琦帮我洗过很多衣服。
“看什么新闻啊,工作还有这么多,你要好好努力,”玲香不满道,随即又朝我神秘地一笑,“将来还指望你为凯悦建功立业呢。”
我自然知道她的话是什么意思,也不挑明,正想问她对将来有什么打算,劝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便改口问道:“玲香,我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只要是不违反江湖道义,我都可以回答。”玲香调皮地说。
这个问题我很久都想问了,所以也没跟她贫,直接问道:“你的的全名是什么,玲香是你的真名吗”
“呵呵,你终于问了,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会问呢。”玲香笑道。
听她这么一说,我倒有些不好意思,因为之前我们的关系,而且俩人都喜欢自由,不会问对方的私事,虽然那时我怀疑玲香会不会是她的别名。
看我的表情,玲香又笑道:“我姓杨,自然就叫杨玲香了。”
“你还真叫玲香啊,我还曾经怀疑这会不会是你的艺名呢。”我打笑着说。
“什么艺名,尽胡说,”玲香嗔怒着,又道:“其实,我还有一个名字,想知道吗”
“想。”我有些好奇。
“那你得给我点好处”玲香道。
“什么好处,除了以身相许什么都可以哦。”
“谁让你以身相许,”玲香脸红道,想了一会,“让我想想,嗯,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只要不违反江湖道义,我都可以答应。”我学起玲香刚才的语气说。
“好,至于什么事,你那先存着,等我想好了告诉你。”
“行,我先给你存着,那你倒说你还一个名字是什么”我问道。
“玲香奈子。”
“什么你是,你居然是小日本”我吃惊地问道,心想,这该不会是敌人在搞潜伏吧。
“我就料到你会这般反应,”玲香说,“什么小日本,我可是中国人呢。”
“那你这名字”我不解地问。
“我有日本血统,”玲香脸色暗了一下,然后就说:“我妈妈是日本人。”
“你妈妈是日本人”我又是吃了一惊,疑惑地看着她。
“是啊,正因为如此才造成很多误会,”玲香看着我,“我记得跟你说过我父母的关系不太好,其中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我妈妈的日本血统”
“为什么啊”
“其实杨沪不是我的亲弟弟,我和他是同父异母”听到这,我更觉得惊讶,只听玲香继续道:“虽然他整天游手好闲,可是我父亲待他远比待我好,只因为他是地道的中国人。本来他们就离婚了,关系也不好,后来我父亲要投身政界,所以为了避嫌就更加和我母亲疏远了”
“可是现在杨董不是对你”我说。
“可能真的是我弟弟不学无术吧,所以他才想着让我来接手凯悦,只是我弟弟的位置一定是留着的。”玲香说,“本来我是没打算来的,只是最近他对我们母女好了些,我母亲似乎也很高兴,我想如果我来可能会让我母亲高兴些吧”
“哦,那你一定要好好干。”我安慰道,没想到玲香背后居然还有这样一段辛酸。想着杨沪和她并不是亲姐弟,杨董原先对她也并不好,我对她的负罪感竟觉得轻了不少。
玲香应着,转而又开始工作起来,只是小动作却多了不少,显然她的注意力已经转到别处去了。
我百感无聊,便借口出了办公室。一想到眼下的困境,我不知觉地走进杨董的办公室,虽然你是玲香的父亲,可是你欠的钱还是要还的,即便你的钱还不了你对我的伤害。
敲了几下门,屋内半天没有反应,我直接推门而入。却见杨董刚好从里屋走了出来,神色有些不自然,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等着杨董的解释。
“哎呀,我说陆总啊,进来怎么也不敲个门”杨董生气地问道。
“我敲了呀,可是你没听到。”我底气十足地说,如果是以往,我怎会有这般勇气
“哦,这样啊,那你来是”杨董问道。
“不就是那些事吗,你说我来除了要账还能干什么,你别说你忘了”
“哎幺,你别那么大声”杨董忽地过来想捂住我的嘴,神色紧张地说。
我有些不解,联想到刚才他紧张的神色,又频频往身后看去,我想这屏风背后肯定藏了什么人,朝他身后看去,忽然发现有双脚往里挪动着。
我不由明白了,肯定又是金屋藏娇,没想到这老东西真能耐,这爱做的事对老年人身体可不好。
“怎么,杨董莫非真忘了我们之间的事情吗”我故意大声地说。
“陆总啊,你看,那事我不是帮你了吗,那合同你也签了,你着什么急啊”杨董说。
我能不着急吗,眼下的形势对我很是不利,钱不到手我怎敢松心想到此,我说:“什么狗屁合同,我没看见有半点好处,你还是尽快把那剩余的”
“好好,我想办法想办法,”杨董打断道,显然他不想屋里的娇女知道此事,“你别太着急,这个收购啊要等几天才能收到效果”
“我等不及了,你如果是借口拖延时间,就别怪我”我威胁他道。
“我哪是什么拖延时间啊,这个合同已经生效,只等这最后的清理结算,说不定你还能在新公司里当个总经理什么的”杨董拍着我说。
这话听着不错,可我又哪敢在这多呆,当下我就拒绝道:“那倒不必,说吧,到底还要几天时间,我只是要”
我大拇指戳了一下食指,他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杨董一看我这么认真,便慌忙说道:“你放心,再有一周的时间,最多一周”
“什么还要一周,你是不是真想我把那些东西发给全市人民啊”我愤然站起,显然这时间太长。
“那我再催催他们,让他们加快速度,”杨董说,然后又过了安抚我,“我说陆总啊,你先别急,这事只早不晚。”
“好,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你好自为之。”说罢,我欲转身离去,却不料被杨董拦下。
“你干什么”我厉声说,却又疑惑不解。
“别误会,我是想问你一个问题。”杨董赔笑道,转而又拉我往后挪了挪,显然他不想屋里的那人听见我们的谈话,“是这样,我听说你跟玲香在交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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