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青梅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未知
反正无声无息的潜入是和风姐的特性,要是和怜怜一样人未到声先至,她肯定神经衰弱的拿刀子追杀人,三天两头上医院拿安定神经的药剂。
“电视柜上有半包梅子你先拿去吃,再多我也没有了,我可不是杂货店老板。”最后一句她是低喃给自己听。
“我怕酸。”
毛玻璃外传来含糊的响应,像是口水在喉间滑动。
“和风姐,除了桌子椅子不吃外你几时怕酸来着,上回喝光我整壶冰酸梅汁。”还恶劣地留下空瓶在冰箱里耗电。
“她常来大搬家”不悦的声音显得粗哑。
神经粗到人神共愤的沈恋梅只微微掀开眼皮。“你感冒了吗声音变得好粗。”
好象男人。
她不以为意地扬唇一笑,拿起浴球上下搓滑,混着精油的热水将她的皮肤蒸得水水亮亮,光滑细致,嫩得足以滴出水来。
“我的声音本来就低哑。”应该说低了几阶,浑身燥热之因。
“会吗你去变性了呀”怎么越听越像男人的声音。沈恋梅没发觉有异,仅仅是两道眉轻靠。
低低的轻笑声浑厚诱人,倚靠在毛玻璃的高大身躯似在抖动,笑不可遏地摇着头,不敢相信她的警觉心低得叫人叹息。
大厦的保全设施确实完善得连只苍蝇都飞不进,但是总要预防个万一,计算机不比人脑有可能出问题,一旦当机后果不堪设想。
尤其是大厦内的住户都是不易曝光的名人,涌入的媒体恐怕以万计数,她想笑都笑不出来。
“恋恋,你真听不出我的声音吗”宋沐风带着取笑的宠溺声轻轻扬起。
恋恋
转不过的脑筋有片刻停摆,空白的表情在经过一分钟后才起了变化,一双灵眸逐渐瞠大、瞠大像两颗牛铃。
接着是毛巾架掉落的鏮鎯声,划水声不断,隐约夹有两句不雅的美式脏话与低咒声。
彷佛口中含着水,沈恋梅隔着毛玻璃大喊不要脸,一块肥皂就由玻璃上方的通气小孔掷出,还有牙膏、牙刷和盐酸。
盐酸耶非同小可。
虽然是稀释过后用来清洗马桶,但是直接接触到人体仍是具有腐蚀性,泛红发疼是免不了,那道颀长身影岂有不闪之理。
“有胆子做贼就不要躲,消灭害虫人人有责。”那瓶克蟑摆哪去了,三年多没用不知有没有过期
宋沐风失笑地站在安全距离外环胸以视。“我很不想提醒你印在毛玻璃上的胴体有多撩人,令人血脉偾张。”
甚至有爆血管的可能。
几时他名列害虫之列呢
“大色狼。”身一低,沈恋梅将整个人沉入浴盆里,只露出一颗头。
当初设计毛玻璃是为了美观和兼作三温暖,赶流行嘛她有能力为什么不花个十几二十万来让自己过得更舒适,钱放久了容易生霉。
谁晓得会有变态闯入一饱眼福,一览无遗的欣赏无边春色。
“不用担心我会嫌弃你的身材不好,我的包容性相当大,绝无尺寸情结。”以目测曲线而言,他能忍住不变身为狼人算是可取了。
不过天生的蠢动可就不受控制了,稍有变化的某个器官是属于人之常情,若是真无动静,那才该去泌尿科挂号。
“去你的威士忌加白兰地,你怎么进得了我家”到底是谁出卖了她。
宋沐风一副闲适的神情走向她的衣柜。“门一开就进来了,你该在门板上多加几道锁。”
防小人不防贼,这大厦里的女人都不正常。
“你是小偷呀干么不去别人家闯空门偏找上我。”糟了,浴巾全湿了。
她要如何出去赶狼
“一下子是贼一下子是小偷,我不做些坏事好象有点对不起你。”黑影逼近毛玻璃,惹得她心慌。
“你你要干什么,别走过来”沈恋梅紧张地瞧瞧门上锁了没。
真有心要作奸犯科,一道毛玻璃是起不了喝阻作用,鎯头一敲两面通。
宋沐风的笑声诡异无比。“我什么也不做,虽然美景诱引我的犯罪欲望。”
“走开啦你靠那么近干么,小心长针眼。”她捞了条湿浴巾包住上半身。
“开门。”
想都别想。“七楼住了刑二大的警官,你要敢乱来可没好下场。”
她应该把电话带进来好报警。
“我知道,是刑大队长。”美丽的男人。
“知道你还敢为非作歹,现在离开我可以既往不究。”她虚张声势地故作宽宏大量。
梅花居的格局和其它楼层差不多,她把起居室和客厅结合成一体,旁边以屏风隔开的是很少使用得到的厨房和餐厅。
卫浴设备有两间,一是淋浴用一是泡澡,两间都有一扇门相通她个人香闺,几十坪空间住来是稍微大了些,简单的家具只占十分之一地方。
一架小钢琴放在窗户下方,几本乐谱和凌乱草谱摊在琴架上,一看就知她有练弹并创作。
词曲创作家“隐名”的作品也夹杂在其中。
“我离不开你。”宋沐风扭动门把企图把门打开。
沈恋梅心口猛跳地盯着卡不过去的门锁,担心它不牢固。“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要你”他的话还分上、下段。
“你要我”她明显的抽了口气,准备找工具防身。
“对,我要你把门打开,我好把你的换洗衣服送进去。”瞧他多体贴。
“嗄你”气梗了一下,她顿时不知该作何表情,气血往双颊冲。
“泡太久皮肤会长细纹,你不想晕倒在浴室吧”轻敲玻璃,他斜倚在门口。
她看了一眼差点吐血,他居然连内衣裤都折放在衣服上头。“搁门口啦”
“不好吧万一碰到水不就糟了。”他特意挑了蕾丝的内衣裤,就为了看她“展示”。
当了六年的披萨小弟没福气亲近她的贴身衣物,顶多换来摸摸头给点小费,让他既无奈又丧气,直怀疑此举值不值得,难道她没发现
“二十岁”的披萨小弟在她身边待了六年早该长大了。
可惜她始终没注意到身边的他,眼中只有起司够不够多的披萨,布景似的他是哪边凉快哪边待,别来碍着她。
而今他是以男人身份进入她的世界,不需掩饰内心的情感直接面对她,敞开的深情给了他理直气壮,触手可及的接近她最私密的一面。
他不用想象都能从她低讶的语气中知道她肯定满脸通红,羞得不敢见人想把自己隐形了,以免面对表错情的难堪。
“恋恋,你在害羞吗”拿起最上头的短薄布料一抖,他相信她不会看不见。
毛玻璃是透光的。
轰地,沈恋梅脑部缺氧的差点休克。“你存心跟我过不去是不是,把人家的小衣服放下啦”
这人脸皮真厚,也不管人家同不同意就非请擅进,而且还还乱动别人的东西,他不懂不好意思至少有点礼貌,她又没欠他。
早知道她就不要乱吻人,谁会料到看起来很冷的他会认真,二话不说地判她死刑,一个吻赔上无数个吻,甚至平白无故的多了个男朋友。
本来以为过个几天就没事了,一时的出轨终会回到原来的轨道,大企业家哪有时间玩小鼻子小眼睛的恋爱游戏,那是小老百姓的休闲。
可是千算万算没算到无聊的人那么多,他不知从哪里打探到她的电话号码,而且知道她什么时候有空接听,平常响都不响一声的电话几乎要烧断电话线,烦得她一听见电话铃声就想把它剪了。
更甚之,他连人都出现在苍蝇飞不进来的大厦里,恶形恶状如回自己家中,根本没有一点身为“客人”的自觉。
他的公司八成快倒了,所以才能镇日无所事事地老找她麻烦。
“是挺小的,你不怕遮不住吗”宋沐风故意逗她好平息体内的闷热。
遐想总叫人呼吸急促,他无法不注意毛玻璃后若隐若现的美丽身影,像是蛊一般地控制他的情绪。
“你管我,我穿起来舒服就好。”哎她干么发神经地和他讨论起内在美。
“我怎么能不管你,你是我的女朋友。”他说话的语气带着温柔,温温地传递他的坚持。
沈恋梅不平的一嚷。“你片面的决定不算数,我不要当你的女朋友。”
“恋恋,你想让我生气吗”他爱了她六年,不会让她有脱逃的机会。
“别叫我恋恋,听起来很恶心,你一天到晚烦着我有什么好处”就他有脾气别人没有呀
“好处”他似自嘲的一笑。“想让你爱上我算不算”
爱情从来就不曾公平过,有人付出多,有人付出少,天秤上上下下永远成不了一直线。
宋沐风无意流露出的真心让沈恋梅顿了一下。“你你把衣服放下背过身,我好冷吶”
明知她说的是假话,他仍心疼地拢起眉,满布蒸气的浴室随时可扭开热水加温,就怕她烫得脱了一层皮还硬撑着。
眼泛浓情的放下衣服走远,他并未如她的要求转身背过去,反而神情冷静地背靠沙发一坐,目不转睛地看着藕白小手由门缝探出,快速地抓了衣服往内缩。
笑意流转在眼底,他忽然了解到爱她的幸福是探手可及,那遗憾的缺口有了她。
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日月星辰都难以比拟,直到我骨蚀肉腐,那份爱依然伴随着你上天下地,不生不灭的化成你灵魂中的一抹白光。
他在心里说着永恒的誓言,目光离不开毛玻璃后的人儿。
迟早有那么一天,她的身心将无悔的属于他,他会耐心的等候着,让时间来见证。
她终将是他的。
没有第二种可能。
“你老实告诉我,到底是哪个不讲道义的家伙放纵你入我们那幢大厦”否则他绝对进不去。
人的神经若粗到像柱子般,该用什么来磨细
直到几个小时后,两人来到天理不容pub,她终于想起大厦的计算机具有保护住户安危的攻击程序,只要她向计算机请求就能立即实行。
而她笨到不会善用公共设施,平白的养人家眼还不敢大声抗议,一身春光差点被人看光光。
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主犯虽然可恶但是从犯更可耻,同是一幢大厦的野花杂草居然花叶向外长,尽帮外人不帮好邻居。
一直到现在,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宋沐风就是披萨小弟,可是一根肠子直通底的沈恋梅仍是傻呼呼地当他们是两个人。
左邻右舍呃上邻下舍的坏心眼客花们不曾点破,背地里大笑她的迟顿,光是外表的改变就唬住单细胞的她,瞒天过海抢最佳时机霸住她。
梅有心,分五瓣,寒霜夜露早来发,不畏风雪。
可惜冻坏了脑子,天生慢半拍,不知花开是为了等待来春,一朵一朵落尽痴心,花开不结果,让有心栽梅的人黯然神伤。
“我说过了,是我自己推门而入。”他暗示着,希望她会发现眼前的人是谁。
可是牛吃草,虎食人是不变的定律,石头缝里要开花是难上加难。
“你骗鬼呀一定是怜怜收了你的贿赂。”她最爱干这种事了,趁火打劫。
因为有例可循,诬赖她是天经地义的事。
他笑点了她鼻头一下。“有你这么漂亮的鬼骗来当女朋友,花再多的钱也值得。”
“喔你承认了,果然是你收买了打工妹。”她像抓到把柄地拍桌子一喊。
俊男美女一向引人注目,若有一对登对的情侣在眼前晃动,相信会分心一瞄的人不在少数,而且一心二用地想取代他她的位置。
人的弊病,非把最好的一切全网罗才肯甘心。
宋沐风拨开她落下的发,笑意不减地凝视她可爱的模样。“不是她。”
“怎么可能,除了她还有谁唯恐天下不乱”蓦地,她想到一个人。
一个集天下卑鄙之大成的无耻之徒。
“也不是她。”她有一副会说话的表情,不难猜出她在想什么。
恋恋青梅 恋恋青梅第4部分阅读
很不甘愿地斜眸以视。“你是外星人呀我都还没说出是谁你就感应到了。”
不信会猜错,大厦里只有那对表姐妹心机最重,无所不用其极的尽量a钱。
一个是光明正大的以打工为名,一个专摇笔杆出售别人的爱情,出发点不同但终点一致,就是要a光大厦内住户的私房钱和爱情。
可想而知受害者是一个接一个,现在把主意打到她头上,当然是竭尽所能的陷害好满足自己的私欲。
这两人是大厦里的害群之马,当初房东大人肯定是挑错人,她们哪有花仙的灵气,根本是两株烂花坏了一园好花。
“有空多用用脑,小心生锈了。”梅属木科植物,所以木头人一个。
怎么点也点不化。
沈恋梅拍开他的手不太高兴。“嫌我笨就滚远些,你不会老是春风得意。”
她等着看他喝水呛到,出门踩到狗屎,吃鱼梗到刺。
“你不笨,只是不用心。”瞧她气呼呼地嘟着嘴,令人想一亲芳泽。
而他毫不迟疑的身体力行,四周响起羡妒的吸气声。
真希望是他她。
“你你又吻我,利息还没讨够吗”被吻多了,她脸皮也长厚了,不会大惊小怪的想找人拚命。
“我看来是大方的人吗一辈子都不够还。”邻桌的烟漫上他的镜片,他随手取下一拭。
在灯光的照射下,不再上发油的柔顺黑发显得狂野,以往棒球帽压住的张狂正召告不安定,一丝男孩气息悄悄流露。
嗯真像。“宋沐风,你有没有双胞胎兄弟”
“去掉我的姓氏,没有女朋友会直呼男友的全名。”他一再强调两人是男女朋友的关系,意在造成事实。
因为她并未如他爱她般地爱他。
真爱计较,小里小气的男人。“到底有没有,别卖关子。”
“我是独生子。”所以背负的压力是外人无从想象,一举一动都像受到监视,毫无自由可言。
“独生子呀”明亮的大眼转呀转直往他身上瞄,似有一丝疑问。
“问吧憋在心里会闷出内伤。”面对她,他无法摆出严肃的神情。
对工作认真,对下属严厉,对合作对象保持疏离态度,他自认是个公私分明,自制力够的人,绝不让经手的事偏出常轨之外。
偏偏一遇上她自然而然地露出微笑,每每要装冷漠的神情总是维持不到十分钟,发自内心地想对她笑,不愿她颦眉蹙额。
雍宇说他没救了,他自己也明白已中毒太深,只要她在身边一展笑颜,他所有的烦恼都能一扫而空,随着她的情绪而起伏,不再有宋沐风这个人的存在。
她是个精灵,拥有舞动热情的魔法,叫人情不自禁跳入她五角星阵中成为祭品,甘受魔噬。
“你父亲对婚姻忠实吗”是他要她问的,不小心踩到地雷不关她的事。
瞧她一脸戒慎的模样他就很想笑。宋沐风一板严肃的装出冷诮。“我父亲没有私生子。”
“也许、说不定、有可能,凡事哪有一定,你不妨回去问一问。”他肯定被蒙在鼓里。
“我是独生子。”没有分身,没有兄弟,你还不明了吗
这人真是固执,问一下会死呀“你怎么知道没个小你几岁的弟弟,通常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元配是唯一不知情的人。”
笑笑笑,牙齿白呀她哪里有说错,电视上都这么演,真实地反映出人生。
“咳原则上你假设的一切不会发生,我是遗腹子,家父去世时只有十八岁。”父母的结合是属于青梅竹马型,不小心擦枪走火才有了他。
他不晓得他们的婚姻是否合法,或者是父亲死后才让他们母子入籍,他只知母亲非常不快乐,而且十分畏惧家中掌权的人。
“嗄你你是遗腹子”沈恋梅局促地笑笑,表情尴尬。
看来物有相同,人有相似,人家不是常说天下有三张一模一样的脸,只不过他们碰巧在台湾出现,不算是太怪异的事。
明星脸、名人脸多得是,怎能混为一谈,死人是蹦不出私生子,但
“你确定你父亲没将种留在精子银行”有些有钱人会未雨绸缪地预留后路以防万一。
譬如子孙早逝,儿女不孝。
“恋恋──”宋沐风无力的一唤。
亏她想得出来。
“你真的该和披萨小弟见见面,你们的神似度是百分之百。”沈恋梅拿起杯垫往他头上一盖,露出的下半张脸简直像是本人在现场。
“我是”他。
苦无机会说出实情的宋沐风抓下她的手,不忍打断她的兴致勃勃,暗自苦笑地希望她哪天顿悟时别气得跳脚。
“天哪太像、太像了,你们要是没血缘关系谁会相信,为了这张相似的脸,你该提携提携披萨小弟,让他也过过有钱人的瘾。”他们还可以玩掉包游戏。
他有些不是味道的嫉妒起“披萨小弟”。“你很喜欢他”
“我为什么不喜欢他,他可爱又上进、讨人欢心,每次送披萨都不迟到,还附赠水果,我喜欢得想亲他一下。”可是他总是头低低地让人亲不到。
“那你喜欢我吗”他告诉自己不要计较,反正都是他。
但是,心里就是不痛快、闷得很。
沈恋梅不屑的瞄了他一眼。“我为什么要喜欢你,霸道不讲理又啰唆,老爱强迫别人当你的女朋友,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的隐疾”
“难言的隐疾”猛抽了口气,宋沐风有股杀人的冲动。
同一个人却有两种评价,她眼睛长到哪去,整个大脑被掏空了不成,喜欢什么都没有的穷小子却不喜欢他,还暗指他某方面不正常。
要不是他太爱她了,她铁定活不长,活生生的被折成两半看她敢不敢嫌他啰唆。
“你瞪我也没用,不然以你多金又有型的条件怎么没遭人人财两得。”好东西一向留不住,人人抢着要。
“人财两得──”她到底在想什么
她捂起耳朵要他小声些。“你干么咆哮,想要拆店让夹竹桃难看呀”
“我没有”咆哮,他只是不敢相信会爱上一个神经特粗的女人。
不过他的沮丧消失在一阵大笑中,沈恋梅口中的夹竹桃正捧腹狂笑,完全失去他平常的高傲、冷峻,像个被鬼附身的疯子。
而四周的人纷纷走避。
第六章
天理不容里灯光正艳。
酣歌热舞,酒香粉浓,金迷纸醉的人们在此寻欢作乐,放开身心尽情享受夜的开始,呼朋引伴地大跳三贴舞自由欢笑。
距离舞池中央稍微偏远的角落是一座吧台,三三两两为听梅唱歌的酒客已等候多时,没人发现一旁尚未上妆的俏丽女孩是谁,只觉有点面熟地当是和男朋友约会的美丽女子。
而谢明艳一如往常地出来露个面调两杯酒,满足女客的“se情”。
不过今天多了个聊天的伴,所以他停留的时间长了些,发酵的笑意快撑破他的肚皮,拚命的忍住装酷,脸皮绷得像谁欠了他一千万没还。
“那个披萨小弟果然不是简单的人物。”他早看出他的非凡气势。
“你认识我们的披萨小弟”颇为惊讶的一瞟,谢明艳好奇的一问。
“有过一面之缘,在某幢大厦。”山下忍魈不直接说出是什么地方,为保护他的百科全书。
“是联合女子出租大厦吧我有位非亲非故的亲人住在里面。”眼神一落,他看向在酒吧喝梅子汁的迟顿女孩。
他们不是亲人,可是共同生活了二十几年,所以也算是亲人。
“几楼”
“十楼。”梅花居。
“我的女人住九楼,瑞香居。”明了个中秘辛的人是不需要多作解释。
“幸会,幸会,天理不容的老板谢明艳。”他主动伸出手一握。
“山下忍魈,曾是杀手。”目前是无业游民。他的希望。
“曾是”有趣了,那幢大厦住了一堆怪女人,连带着吸引一群奇男子。
真是奇怪的组合。
“你不好奇”至少会有惊惧之色,但他没有。
“杀手很浪漫吗如果你知道那幢大厦里有公爵,有黑帮帮主还有美如天仙的刑大队长,是不是会觉得平衡一些”黑白两道大会串。
难得露出微笑的山下忍魈朝他举杯。“的确是卧虎藏龙,我不过是小芝麻。”
“芝麻含有高养份,比披萨那种垃圾食物高级多了。”他意有所指的瞄瞄差点害他破功的两人。
通常上帝也有错手的时候,给了美貌不一定记得灌脑浆,忙中有错地少安一根神经才使其它神经发育得特别好,粗到可以编网。
他不是很想听那两人的交谈,但是坐得太近的困扰就是不得不听,清晰无比的飘入耳朵里不容拒绝。
世界上睁眼瞎子不少,他身边就有一个。
明明摆在面前的事实硬要拐十八个弯岔开,可笑至极的说出令人捧腹的话,他实在怀疑
“夏小姐”在怀她的时候,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怎么一个狡猾得像滑溜的蛇,一个个性直得似土拨鼠,只会拨土。
什么披萨小子闹双胞,还问人家父亲有没有在外落种,这么天真的想法叫人难以相信她有二十二岁了。
人财两得
天哪他受不了,要他不笑真的很难,他的形象破灭了。
“你八辈子没笑过呀牙齿有蛀牙就不要丢人现眼,你以为自己笑起来很帅吗”该死的夹竹桃。
谢明艳笑得直不起腰,一手扶着吧台一手扶着肚子,吓走了不少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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